24.总有一日

清晨七点整，学校东门转角的那家早餐店门口弥漫着油条、豆浆和包子的热气。

宋昭一尘不染地站在污渍的墙角。他刻意避开人流高峰，低着头，额前碎发垂落，仅露出紧抿的薄唇。

夏天的早上还是有些闷热的。

宋昭不习惯出现在这种地方，本就热的天气，加上包子蒸腾的热气老是糊脸，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为了不让旁人看到，他特地让司机停到距离东门五百米远的地方，然后一个人走过来的。

宋昭拎着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杯豆浆和两个薄纸袋包着的肉包。

几个学生从他身边嬉笑打闹走过，都在讨论昨晚的电视节目。

偶尔会有人看过来，注意到宋昭。面对他人的视线，他装看不见。

庆幸的是，东门人流量小。

宋昭等了半天，一道身影才出现在巷口。

程依依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慢慢走过来，全程没有抬眼看他。

宋昭强迫自己抬起手。

他往她的方向递了递，手臂伸得笔直，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丝衣角的触碰都唯恐避之不及。

两人擦肩而过时，她顺手接过。

双方都没有眼神交汇。塑料袋被轻巧无声地转移了所有权。

程依依勾住袋子，宋昭则快速缩回手，速度快到带起一阵微风。

宋昭脸颊发烫，总觉得周围路过的人看透了他的伪装，目睹了他和程依依的互动。

回过神来时，程依依走远了。

她都没检查一下袋子里的东西，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前往教学楼的人流中，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两三秒。

快得像一个幻觉。

宋昭头皮发麻，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该怎样度过。

她坦然地像威胁没发生过一样。

宋昭深吸一口气，热气深入肺腑，无法驱散胸口的憋闷。

整个上午，宋昭都心神不宁。

他不想出教室，生怕在学校里和程依依撞见。没想到一天过去了，她居然没发微信骚扰他。

那在学校，也会遵守承诺吧？

宋昭想得很美好。等他撑到放学，上了车，回到家，一切都解脱了。

可惜，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下午大课间，宋昭去走廊接水。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宋昭还在想程依依的事，被人惊吓到，杯子都没拿稳，摔了下去，水撒了一地。

周子昂没料到宋昭反应这么大，笑意凝住，勾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放开了。

“阿昭，你怎....”

宋昭勉强笑了笑，还未回答，目光就定住了。

程依依抱着书出了教室，在二人面前晃悠了过去。

她依旧低着头，刘海遮住眉眼，淡漠的身影在喧闹中格格不入，似一叶随时被淹没的扁舟。

宋昭僵住。

而周子昂眼睛亮起来。他没有像毛头小子一样冲上去，而是再次和宋昭勾肩搭背，朝程依依颔首。

“依依，去老师办公室？”

周子昂笑容爽朗，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不长，不会引人怀疑。

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眼底深处那被强行压下的，想和她亲昵的冲动。

程依依闻声抬眼，先看了下周子昂，而后平淡扫过旁边的宋昭。

走廊里人太多，宋昭无心关注四周，看到她轻飘飘一眼，维持住僵硬的笑容。

周子昂搭在肩上的手臂重若千斤。

“嗯。”

程依依的声音不大，足够两人听见，她抱着书，步伐平稳。

周子昂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拐过弯，才大力晃了晃宋昭。

“你看她是不是挺有意思？跟我们班其他女生一点都不一样。”

这话说得，既像是普通男生对女同学的评价，却又暗含了他自己才懂的暧昧。

周子昂强忍着向好兄弟宣布主权的冲动，心里痒得像有猫在抓。

周子昂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某人的神色，还在喋喋不休讲有关程依依的事。

宋昭已然听不进去了。

擦肩而过时，他又闻到程依依身上那淡淡的果香味，其中还夹杂着练习册纸张的原木气息。

那味道让宋昭回想起不好的记忆。

面对周子昂的聒噪，宋昭只能干涩地“嗯”了一声。

远边，少女的脚步没有丝毫变化。

她和宋昭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就在刚刚，他们在走廊中央，完成了一次彼此心知肚明的交汇。

这默不作声的平静让宋昭产生一种错觉:他和程依依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一切都是场荒诞又毫无头绪的梦。

“阿昭！看什么呢？走啊！”

周子昂见他发呆，笑着大声喊他，勾住宋昭的脖颈往前走。

宋昭回神。

走廊里的声音变得清朗起来，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调整好表情。

“没什么，走吧。”

宋昭加快脚步，直到走出很远，远离那地方，焦虑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而远处的程依依拐进另一条走廊，路过垃圾桶，把早上吃剩的肉包丢了。

今天的包子有点咸，还有她不爱的姜丝掺杂其中。

很油腻的味道。跟往常不一样。又或者也许，她从来没爱吃过。

回想起以前，她每天都要给姚冰夏买学校东门的肉包。

即使姚冰夏压根不会吃。

买来肉包后，姚冰夏会把她堵在厕所，逼迫她吃下一个又一个。

进食的过程不允许她嚼，要她生吞下去。吞不下，就用点别的方法，加点烟灰，灌点可乐什么的。

程依依吃得很快。但凡吃慢了，那些糟糕的味道就会先一步抵达她的味觉，让她的胃翻天覆地。

她胡乱吞咽的镜头就那样被姚冰夏保存在手机里，一张又一张。

具体有多少，程依依数不清了。

她听见一次又一次的快门声。那紧促的声音，给她的人生按下了加速键。

程依依噎得憋出了眼泪。

朦胧中，她看到姚冰夏漂亮的脸。

那时候程依依在想:

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

我会夺过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哪怕是你最爱的宋昭。我也抢给你看。

25.兑现奖励

晚上是兑换奖励的时间。

程依依洗完澡，套上一件吊带睡裙，等吹干净头发，就给周子昂打去了视频。

那边秒接。

屏幕亮起，是周子昂那张俊脸特写，他的背后，是卧室奢华的一角。

周子昂眼睛亮晶晶的，“宝宝。”

透过听筒传来，他的声音被电流过滤后，更显磁性低沉。

“刚洗完澡?”他笑眯眯问。

“嗯。”程依依慵懒笑笑，“子昂，你不想知道奖励是什么吗?”

奖励这事，周子昂没放心上。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提醒他了

他了解程依依生活拮据，每天陪她挤地铁，送她回那个老破小区，他心疼得要命又不敢明着帮。

如果不是程依依不让公开，他大可以每日让专车接送她。

她自尊心那么强，他都不敢送什么太贵重的奢侈品礼物，怕两人之间的差让她失了信心，只能变着法子给她带点好吃好喝的。

奖励.....她有这份心就行了。

“没事的，依依。我有没有奖励都可以啊，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程依依拿近手机，“真的?”

周子昂刚要点头，却见她抬起手指，捏在那细细的肩带上。

仅一个动作，他怎么会理解不到。

周子昂目不转睛。

程依依拨开一边的肩带，布料从她的肩头滑落，掠过她小巧的锁骨，露出一片雪白。

另一边也如法炮制。

两边的肩带都被她脱下来了，睡裙失去支撑，很快就流过她的身体曲线，堆迭在她腰肢周围，然后摔落在地。

昏黄灯光下，她未着寸缕的身体暴露在镜头前。

肌肤莹润，腰肢不盈一握，小腹平坦，再往下……

周子昂马上就有了反应，睡裤顶出明显的形状，在镜头修饰下更为凸显。

“宝宝，你，你好美。”

周子昂的理智在和精神打架。

程依依没有说话，而是向后靠，手肘撑在身后，让灯光照出身体的起伏，照到饱满挺翘的胸部，连顶端嫣红的一点都不放过。

“子昂，喜欢这个奖励吗?”

她声音是撩人的轻，边说着还曲起膝盖，一条腿岔开，另一条腿伸直，脚尖绷起，蹭过地毯。

周子昂扯开领口，露出线条结实的胸膛，“喜欢，喜欢死了。”

他都舍不得眨眼，就这样看着她，手往裤裆里探，握住那根硬得发烫的玩意儿，难受地蹭了蹭。

“宝宝，我好硬。”

“那你还穿着衣服?”

程依依瞟了瞟他，意有所指。

听到她的话，周子昂会意，手忙脚乱地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然后是翘得老高的睡裤。他三下五除二脱完下半身，鸡巴一下就弹出来，紫红色的龟头饱满锃亮，顶端已经渗出了许多透明黏液，仔细看还悬挂几滴。

周子昂重新坐下，镜头对准赤裸的下身，握住柱身，上下撸动。

“宝宝，它想你，想得都流水了。”

粗长的性器在他的大手里更唬人，随着他的撸动，顶端渗出更多前精，在灯光下泛着淫靡水光。

周子昂边说，边贴近屏幕，顶了顶胯，硕大的龟头对准镜头，他抬起食指碾过马眼，指腹在那里摸了摸，再抬起拉出一道淫丝。

程依依看得眼涩。谁说色只是男人的权利，能看到周子昂这种优秀的男性生殖器官，对女人来讲，也是享受。

周子昂很好地取悦到了她。

程依依满意地笑了，手指从肋骨摸过，指尖滑到大腿内，抚上那片肌肤。

“想看哪里?”

她明知故问，指尖在腿根处打转，就是不去碰最隐秘的地方。

“下面…”

周子昂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她双腿之间，“宝宝，让我看看你的逼。”

“想看?”她语气逗弄，指尖在阴穴上方一寸的耻毛处打圈。

“想疯了，求你了，宝宝……”

周子昂几乎是哀求，他要爆炸了。

程依依不太满意:“只是这样?”

周子昂咬肌绷紧。他知道她想听什么，他的宝宝好像喜欢听男人讲骚话。

他眼神一沉，沙哑道，“掰开你的骚逼，让我看清楚，你的逼流了多少水。”

程依依这才如他所愿，慢慢曲起双腿，脚踝搭在床沿，对准镜头，花穴展露在他眼前。

她一只手抚上阴阜，拨开柔软稀疏的毛发，露出粉嫩湿润的入口，另一只手撑开闭合的阴唇，粉穴翕张，满是诱人水光。

“喜欢吗?”

程依依声音带颤，不知是表演还是真的动了情。

周子昂倒吸一口凉气，眼睛赤红。他收紧手心，撸动性器，龟头一次次蹭过手机屏幕，仿佛在操她。

“操，水好多，是不是欠干了?”

他边说边加快手上的速度，粗大的阴茎在他掌心摩擦出黏腻的水声。

“能不喜欢吗?我都硬成这样了，满脑子都是想插你逼，想操你，干得你流水，干得你叫老公。”

周子昂说着淫言浪语，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他想起前几次蚀骨销魂的性事，性欲高涨，套弄得更快了，呼吸越来越粗重，唇瓣微启，在焦躁着什么。

程依依在他喷火的目光中，探入撑开阴唇的手指，缓缓插进一个指节。

“嗯……”

她仰起脖颈，那截手指很快被媚肉吞没了。

这画面让周子昂疯了。

他激动地握上另一只手，双手一起快速套弄那根硬得要爆炸的命根子。

在周子昂不懈地努力下，龟头上的马眼在不断涌出新液，流过棒身，又没入他的指间，整根鸡巴变得湿淋淋的。

“宝宝，我，呃...啊...”周子昂声音发颤，“让，让我听听你的水声…”

程依依拿过手机贴近穴，水声透过麦克风传来，在她的抽插下，那声音越来越响，黏腻又色情。

“啊…子昂……”程依依呼吸乱了，脸颊泛起真实红晕，“想要…更粗的...”

周子昂眼睛发直。他用力搓着棒身，时不时还握着那根红紫色的阴茎摇晃，意图勾引。

“宝宝，用我，我的鸡巴粗.....”

周子昂接话快得像是本能，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粗话一句接一句，“我的能把你的逼插烂，顶到你最里面，干得你喷水。”

他压抑地低喘透过听筒，像沙砾，刮过程依依的耳旁。

就算没有爱情，程依依听着他粗俗的言语，身下止不住地流水。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程依依抽送手指的速度加快，带出更多湿黏液体，床单上晕开一片深色水渍，还有源源不断的骚水挂在她阴唇，涌出滑落。

“我在撸鸡巴，想着你……”

周子昂喘得厉害，汗水从额角滑落，“想着给你口交，舔你的逼·…·吸你的阴蒂··…啊、啊...嗯....还想从后面干你……操烂你的骚屁股，撞进去顶你子宫......”

周子昂被她蛊惑，断断续续地说着骚话，描述他的想象，他的渴望，露骨又直白。

他甚至用了骚这个字。

往日他只敢在做春梦时想些片里的下流词来折辱她，现实是断然不敢的，怕她生气，怕她觉得低俗，怕她再也不理他。

可现在欲望上头，那点卑劣心冒了出来，让他嘴上越来越没了把门。

“....依、依依，操死你，干烂你的骚逼，啊、啊......”

当两人都通过屏幕坦诚相对，空气都变得黏稠炙热。视频两端，只男女交杂的呻吟和肉体摩擦的声响。

程依依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揉上胀痛的奶子，捻动挺立的奶尖。

周子昂紧紧盯着她迷离的神情，感受她沉溺欲望的模样，“宝宝看着我…说你想要……”

他的声音在失控的边缘。

程依依吐出些含糊的迎合。

听到她难得的骚话，周子昂腰眼一麻，阴茎一跳一跳的，显然到了边缘。

他仰头蹙眉，俊脸上满满潮红，都蔓延到了耳根。

好想射。

要射了。

“宝、啊宝宝，我、我快不行了……想射，啊...啊、啊要射....”

快感让他失控，呼吸凌乱。

周子昂手上动作飞快，浑身上下都是欲色，此时马上就要到临界点——

接着，他听到程依依娇喝。

“不准射!”

26.控制

程依依制止，牢牢锁定屏幕中那个为她意乱情迷的少年。

“我说什么时候射，你才能射。”

这句“不准射”是道枷锁，箍紧了周子昂濒临爆发的欲望。

周子昂浑身一僵，那股冲到腰眼的射意被强行截断，化作更折磨人的酸胀在小腹横冲直撞。

“呃啊…宝宝……不行……”

周子昂发出痛苦又欢愉的闷哼，握住鸡巴的手不得不放缓速度，只用掌心包裹住龟头缓缓蹭动，忍到小臂都充血，静脉曲张到血管清晰可见。

就算再怎么想射精，再怎么想在她面前发情，周子昂始终铭记，程依依是天，她的话就是命令。

她说什么，他都无条件服从。

程依依尽收眼底。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谁爱得更多，谁就没有话语权。

她喜欢看周子昂这样，喜欢看他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失控，又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强行克制下来。

周子昂身材高大，相貌浓重硬朗，还不是要在她裙下跪着，仰视着她。

这比单纯的肉体快感更让她着迷。

程依依放缓手指在穴内抽插的速度，转而用指尖在那颗肿胀不堪的珍珠上，或轻或重地画圈。

一阵阵细密而尖锐的快感，让她身体痉挛起来，脸颊绯红，眼眸湿润。

“难受吗?”她颤音问周子昂。

“难受……宝宝，好难受………”

周子昂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他眼眶发红，看着屏幕里那汁水淋漓的穴口，喉结不断吞咽起口水，克制到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

“好涨，宝宝…求你，我好想射，让我射，让、嗯...啊...让我射好不好。”

周子昂在颤抖，尾音隐隐带着点哭腔，那是欲望得不到疏解的痛苦。

“不好。”程依依残忍拒绝，“告诉我，你是谁的人?”

“你的，我是你的，只操你，只让你玩，宝宝我真的受不了了。”

周子昂撸动着鸡巴，快感如吊轨般悬住他的理智，要射不射的感觉是那么糟糕，这会儿让他讲什么，他都说得出口。

“难受……宝宝，我鸡巴要炸了……好胀……求你……让我射吧…”

他像条发情的公狗，再次对着手机屏幕一次次顶胯，湿漉漉的龟头在手机上留下道道水痕，仿佛这样就插进了那口销魂的肉穴。

“是谁让你这么硬?”

她不理会他，继续追问，手指的动作加快，抠挖出更多水。

“…是你...是你让我硬……”

他快哭了，完全被情潮支配，表情都像坏掉了，无助地撸动性器，腿根在颤抖，腹肌上绷起的血管都在跳动。

程依依满意地弯起嘴角。

“现在，”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想象你正在进来，用你的鸡巴插我，顶到最里面·…”

她模拟性交的节奏抽送，在湿滑的穴口来回，指间挂着拉丝的淫液。

周子昂锁住那片泥泞粉嫩的花园，想起那天在插入一小截后感受到的紧致，那湿热的包裹......

他想象自己破开那湿热的甬道，龟头捅开层层紧致的媚肉，直捣她深处的花心..........

这么想着，周子昂那根肉棒抖擞着爽快了一下，电流酥酥麻麻，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快感排山倒海。

“宝宝好紧，水都流到我腿上了....”

他边喘边撸，速度加快，“你里面好热...夹得我好爽，你的逼在吸我，我快被你夹射了。”

周子昂咬牙闷哼，手心越来越重，但想起她的禁令，又痛苦地减缓，转为磨人缓慢地套弄，每一次摩擦都让快感堆积得更高，却始终无法到达顶峰。

“啊…对…就是那里…”程依依呻吟，腰肢摆动，“子昂，用力操我……”

这鼓励让周子昂失控，瞬间狂野起来，粗重的喘息夹杂着下流情话。

“啊...啊.，要被你夹死了，要，啊....操烂你，灌满我的精液·……”

程依依也在他狂乱的意淫中加快了速度，指尖在敏感点快速抠弄。

“宝，呃、宝宝……我不行了，真的不了……嗯...啊....要、要...”

周子昂身体绷得像张拉满的弓，汗水浸湿了额发，眼神涣散，濒临崩溃。

程依依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自己也想高了，于是加快了速度。

“现在，射给我看。”

她松口，赦免她的奴仆。

话音刚落，周子昂发出长长的一声，解脱般的闷哼。

他不再克制，手心快速用力地撸动那根灼热，凝视她那不断开合、吐露蜜液的入口。

“操，宝、宝宝，我射了，啊——”

白浊猛地激射而出，一股接一股，溅落在手机屏幕和他的小腹上。

周子昂脱力瘫倒在床上，全身剧烈颤抖着，眼神失焦，脸上是到达极乐后的空白失神，嘴唇无意识张着，发出轻微沙哑的呜咽。

程依依也在他射精的瞬间，按压住阴蒂，伴随高亢的尖叫，达到了高潮，潮液从穴口涌出，打湿身下的床单。

屏幕那头的画面在剧烈晃动，程依依只能看到他汗湿的锁骨和天花板。

两人的呼吸久久未能平复。

过了好一会儿，周子昂才找回力气，把镜头重新对准自己的脸。

他见到香汗淋漓的程依依傻傻笑了，哑着嗓子唤道：“宝宝。”

程依依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拭。

“奖励结束了，去清理一下。”

“嗯……”周子昂应着，却舍不得挂断，眼神迷蒙，“宝宝，你好厉害，我从来没这么爽过，魂都快被你榨干了。”

“嗯，快去洗洗。”程依依眼神柔和了些，“明天还要上学。”

“好，但是宝宝......”

周子昂显然有话要说。

程依依平静看他，等他说完。

周子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欲言又止，耳根又红起来。

“下次见面·…”

他声音越来越小，难以启齿，“能不能给我两条你换下来的内衣内裤………”

程依依正穿睡衣，闻言一顿。

周子昂声音更低了，含在喉咙里：“我想放在家里，想你的时候，可以闻着你的味道…”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程依依懂。

“就像你在身边一样。”

周子昂想要属于她的东西，来慰藉那些她不在身边的时刻。

程依依心底冷笑，面上露出一点无奈又纵容的表情，轻轻点头。

“好啊。”

得到她的应允，周子昂笑了。

他却不知道，这亲昵的奖励，不过是一剂精心调配的毒饵，让他在这扭曲的关系中，越陷越深。

27.修罗场

“宝宝。”

下课铃响，周子昂敲敲桌面，无视周围同学投来的探究目光。

“一起去食堂？”

程依依整理书本，“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啊。”

周子昂:“人是铁饭是钢，再说，你经常不好好吃东西。走吧，我请客。”

程依依的手指绞紧了书页。她能感觉到他的好感，这是她所需要的梯子，是能让姚冰夏忌惮的武器。

最终，在他持续的注视下，程依依和他一起去了食堂。

周子昂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而行，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程依依大多时候点头或摇头回应，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中一片算计。

食堂里人声鼎沸，空气中飘荡着各种美食的气味。

程依依挑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周子昂坐在她旁侧，正在细心挑选盘里最嫩的排骨，夹给她吃。

“多吃点，你太瘦了。”

自从确认关系后，他对程依依的照顾细致入微，就算不公开，这份亲昵在明眼人看来超越了普通同学的界限。

周围投来的目光让人如芒在背。

程依依一向不太擅长引人注目。

她漠视那些人，小口吃饭，眼睫低垂，余光在留意食堂的入口。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宋昭和姚冰夏并肩走出那堵到水泄不通的人流。

姚冰夏在和宋昭说笑。

宋昭微微颔首，神情平静，偶尔会偏过头风淡云轻地朝她笑。

姚冰夏环视食堂一圈，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注意到亮眼的周子昂。

相对的，她也看到了在周子昂身边，那么不搭且惹人厌的程依依。

姚冰夏唇角的笑意宕住，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又被更甜美的笑容覆盖。

她拉了拉宋昭的袖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那不是子昂吗？”

宋昭的目光平静地落了过去。他的视线先是掠过周子昂，然后落在程依依身上。

“嗯。”

宋昭淡淡地应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但他的脚步却不易察觉地偏离了原本的方向，朝周子昂那张桌子走去。

“子昂，好巧呀，你也在这吃饭？”

姚冰夏声音清脆，摇手打招呼。

周子昂抬起头，看到是他们，脸上露出了惯常的笑容：“嗯，冰夏，阿昭。”

不过忽然想起，两人平日都在校外的西餐厅吃饭，于是疑惑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来食堂?”

周子昂无心一问，却戳中了宋昭的痛处。

宋昭僵硬了一下。他想起不久前，手机上突然冒出来的那条命令。

程依依不动声色笑笑。

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是她让宋昭来的，还特地嘱咐他带上姚冰夏。

宋昭面上波澜不惊，“想换口味。”

姚冰夏像是才注意到程依依一般，对着周子昂揶揄：“子昂，这位不介绍一下？看你这么照顾人家。”

她刻意忽略那些在学校里流传的绯闻，仿佛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程依依。

宋昭皱眉，没想到她会眼睛都不眨地撒谎，但他并没有戳破。

周子昂正准备开口，按照之前不公开的约定，打算按“普通同学”说辞来介绍程依依。

然而话未出口，姚冰夏笑容无懈可击，朝着程依依的方向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

就在即将触碰到程依依之前，一直安静坐着的程依依，忽然一个侧身，幅度不大，却非常果断地避开了姚冰夏的触碰。

程依依的肩膀还因为躲避撞到了周子昂，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汤匙，摔在地上弹了几下后才静下来。

那声响让宋昭和周子昂都愣住了。

姚冰夏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出现一丝裂痕，眼底错愕。

程依依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直接失礼地避开她的示好。这无异于当众打她的脸。

“依依？你怎么了？我只是……”

姚冰夏不知所措，眼圈都泛红了，看向宋昭，满眼求助。

这时，跟在姚冰夏身边的跟班王璐忍不住了，就要脱口而出：“装……”

姚冰夏使眼色制止她。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周子昂准备介绍的话语卡在喉咙。他眉头蹙起，目光在程依依和姚冰夏之间扫过。

他不是傻子，依依这个反应绝非普通的“害羞”或“怕生”可以解释。

那是明显抵触的肢体语言。

而宋昭，在程依依躲开的那一刻，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宋昭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周围离得近的几个同学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窃窃私语声传来：

“怎么回事？”

“哇，胆子不小啊……”

“周子昂脸色好像不太对……”

短暂的死寂被无限拉长。

最终还是周子昂先反应过来，他压下疑虑，揽过程依依的肩往身边带了带，半开玩笑：“冰夏，你吓到她了。她比较怕生。”

周子昂笑打圆场，既给了姚冰夏台阶，也维护了程依依。

姚冰夏调整好表情，“啊，这样啊，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

她语气轻柔，仿佛毫不在意，但紧握宋昭手臂的手却泄露了她的情绪。

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宋昭抬眸。

却不是看姚冰夏，而是看程依依。

只见那女人低着头，而周子昂在垂眸安抚她，手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宋昭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他不再看周子昂，目光定格在程依依身上。刚好看到她低垂的眼睫下，闪过一丝得逞的微光。

那光芒像针一样刺了宋昭一下。

……她到底想干什么？利用周子昂？她成功了？子昂这个蠢货，就这么轻易被利用了？

“冰夏，我们走。”

宋昭冷哼，率先转身。

姚冰夏虽有些委屈，但一想到旁人都在吃瓜，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两人。

“你们慢慢吃，我们不打扰了。”

周子昂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心里的疑云更重了。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程依依，“依依，你刚才，很怕她？”

程依依依偎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所有情绪，她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不习惯陌生人碰我。”

周子昂没有说话，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他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程依依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一半是刚才表演的余韵，一半是计划初步得逞的激动。

她赌对了第一步。

周子昂果然是她最好的武器。

而宋昭……他那一摊死水的眼神，让她确认了，只要有他在场，事情绝不会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只要周子昂这条“护身符”足够牢靠。她姚冰夏又算什么？

28.守贞

刚回教室，宋昭就发来了消息。周子昂去了厕所，她可以光明正大看。

加上宋昭不过几天，除了刚开始那通电话外，他从来没找过她。

她知道，宋昭迟早会主动找她。

【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

程依依不答反问。

【周子昂，跟他没关系。】

言下之意是不要再拉人下水。

尤其是周子昂，他何其无辜。

宋昭不想看他的好兄弟深陷其中。

几分钟过去，那边还没回，宋昭烦躁地划拉屏幕，以为是延迟没有收到消息。

他扔掉笔，再写不下那些胡乱的数学题，仰头灌了一口水。

下一秒，“叮”一声。

程依依回了。

【我和周子昂，跟你没关系】

程依依很好奇宋昭会怎么回，但那边再没了声息。她又继续发。

【放学去我家，地址:xxxx】

半晌宋昭才回。

【好。】

程依依在想该怎么惩罚宋昭。

放学后，夕阳熔金。等周子昂送她回家后，程依依确认他离开，不会再回来之后，一通电话把宋昭叫了过来。

程依依靠在老旧居民楼斑驳的墙皮上，等待宋昭的到来。

她有些不满。

哪里有主人等狗狗的。

等下宋昭来了，她要好好惩罚他。

潮湿，逼仄，不见天日。此刻，这间破房屋是最佳刑场。宋昭如果在这里被她玩弄，颇有些暴餮天物的意思。

很好。很让人有破坏欲。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压抑，踩在楼道里积年的灰尘上。

程依依抬眼，楼梯转角处，宋昭的身影出现。

夕阳的光线从他身后涌来，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极长。

宋昭没什么表情，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隔着几级台阶，沉沉地望过来。

他没有寒暄和疑问，只径直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男生身上清爽干净的气味。

“开门。”

他声音很平。

“这么迫不及待？”

程依依歪着头，勾唇调笑。

宋昭没有回答她的挑衅，又重复一遍，声音更低更沉，“开门，程依依。”

程依依心情还算不错，不与他计较，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铁门，动作一气呵成。

门内一阵凌乱，无人打理。

宋昭环顾四周，面积小得可怜，只有几件简易的破旧家具，连光线都非常暗。

没有阳光，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充盈在宋昭鼻腔，混合着霉味、廉价洗衣粉和食物残存的气息。

书桌上面堆着她的课本和几支笔，还有一个插着干枯野花的矿泉水瓶，是房间里唯一不合时宜的亮色。

空间如此小，任何声响都能听见。

隔壁夫妻模糊的争吵、楼上拖动椅子的刺耳摩擦、楼下巷子里摩托车的突突声，都被无限放大，好似在耳边。

这间鸽子笼是程依依的巢穴，一个盛放她所有秘密、不甘和现实的容器。

湿冷的空气如宋昭的心情，黏腻地附着在皮肤上，渗透进骨缝里。

程依依率先走进去，随意丢掉书包。她转身背对窗户，面容模糊在阴影中，那双病态亢奋的眼睛亮得惊人。

宋昭看得并不真切。

接着他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它无比清晰、无比漫长，反复刮擦在宋昭的耳边。

宋昭的脊背骤然紧绷。

程依依......在脱衣服。

“你.....”

一开口，声音干涩得可怕。

程依依没理他，自顾自脱光上衣，从那片影影倬倬里走了出来。

平日走在校园，宽松的校服遮住了她足够有吸引力的身体。

程依依抬手打开昏黄的台灯，一抹白显露在宋昭面前。

丰润的乳房赤裸裸映入宋昭眼中。

他没看过多少A片，却也知道，这算得上丰满了。

那抹浑圆和她的单薄肩膀、细窄腰肢，和一点点肉感的小肚子组成了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她左胸前还有一颗淡淡的痣。

宋昭不想注意都不行。

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冒犯女性，可耳尖的赤红却出卖了他。就连身下都有种隐隐抬头的趋势.....

他怎么能？

怎么能对他如此厌恶的人......

宋昭逼迫自己移开眼神。

“宋昭。”

程依依见他偏头遮掩的局促目光，觉得他可爱极了，便轻声唤他过去。

宋昭不动声色，盯着地面。

“别这样。”

他尾音极轻，仿佛快喘不过气来。

程依依冷了脸。

“你以为我今天叫你来是做什么？”

宋昭不语。他当然猜到了，只是仍然抱有侥幸，盼望她是单纯叫他过来说说话。

“你以为我在和你玩过家家吗？”

又是一句质问。

程依依冷笑一声，命令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她走到宋昭面前，即使她身高不占优势，即使宋昭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

即使，他倔强到不肯看她。

不知在为谁而守贞。

想到这，程依依开怀笑了。

“你在为姚冰夏守贞吗？”

少女贬低的话脱口而出。

宋昭睫毛颤了颤，怎么也没想到“守贞”这个词有一天会用到他身上。

他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程依依不再激他。

既然他不主动，她来便好。她就不信，这样冷峻的山，没有化的一天。

少女踮起脚，搂住宋昭的脖颈。

男生在她搂上去的瞬间，身躯僵住了，宛如一根木头，直愣愣的。

这让程依依怀疑宋昭是个处男。

“你不会....是处吧？”

想到这，程依依心里开心起来。她处男情结不重，但却格外喜欢处男在床上时的单纯窘迫。

这样的反差若是出现在宋昭身上，光是想想，她就要高潮了。

宋昭没否认，在想她的语气。听她那熟稔的语气，难道她已经不是。

想到这，宋昭眼神一暗，忽略掉不爽的情绪。

他不甘心他是第一次，对方却不是。于是宋昭赌气般矢口否认。

想让她也不好过。

“我不是，”低头见她盼望的眼神，宋昭冷了下来，“我只是嫌弃你脏。”

某人的笑容骤然消失，方才的暧昧气息荡然无存。

程依依没了表情，音色很恼。

“你最好是这样。”她冷冷说。

她真的气到了，腮帮子鼓鼓的，宋昭觉得她像只膨起来的河豚。

两人间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没了交流，程依依反倒拿回了主导权。她不声不响摸上宋昭的脸，在眼睑处落下轻轻一吻。

比吻先到达的，是少女发间的清香。同那天他跪舔的味道一样。

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宋昭蹙眉。

他紧抿双唇，下一秒，程依依的吻便追着过来了。

少女的吻没有她本人那么强势，缠绵而悠长。在他过来之前，程依依应该是喝了可乐。

唇齿间还有可乐的味道。宋昭并不怎么讨厌，却也说不上喜欢。

他闭上眼，被迫接受这个吻。正当他想这些的时候，程依依探出了舌头。

她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唇珠，企图探入他的口腔。

好痒，好滑，好湿。

她的舌有些凉却很柔软。宋昭严防死守，一不注意，还是让她溜了进去。

少女的舌缠着他的，那张恶毒到说不出好话的唇此刻正含着他的舌吮吸。

宋昭听见脑海里那黏腻湿滑的声音，太恼人了，惹得他从头到脚都有种不寒而栗的痛苦。

具体什么痛苦，他说不上来。

不同于宋昭的复杂感受，程依依更偏向于一个享乐派。

她太专注于这场法式湿吻了。

女人和男人的生理构造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碰上，便是干柴烈火。

她注意到宋昭炙热而急促的呼吸，注意到舌尖上他的滚烫。

他的体温在升高。

他的眼神不再清澈凛冽。

这让程依依的双腿慢慢颤抖。

她，湿了。

一个吻而已。

可这人是她以前心心念念的宋昭。

“嗯、嗯......”

她不经意娇喘，传到宋昭耳里。

下一秒，程依依微微抬腿，膝盖顶住他那翘得老高的阴茎。

她笑了。

大概是她缠着他湿吻的时候，他就硬了。一直硬到现在，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就这么翘着。

好乖。

好乖的一条狗狗啊。

与他分开时，唇边拉出一条亮晶晶的丝线，宋昭的胸膛上下起伏，本是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幽深而又充满欲望的眸子对上她。

“你这里，倒是诚实很多。”

理智消失之前，他听到她说。

29.摸够了吗？

“脱掉。”

程依依双手抱胸，跷着二郎腿坐在床边。

宋昭硬得厉害。这太无地自容了，刚才的亲吻让他方寸大乱，下面没有消停的意思。

他想他一定很恶俗，同其他普通男人没什么不同，在有女友的情况下，还能对其他女生有生理反应。

宋昭自嘲地笑，头一次认真看向眼前的程依依。那目光复杂得令人心悸，有审视，有洞悉她虚张声势的怜悯。

这比辱骂更让程依依感到刺痛。

窗外隐约传来模糊不清的市井声，在两人之间形成无声的对抗。

程依依招招手。既然他那么清高不肯脱，那么她来替他做。

宋昭不得不过去。

等站定到她面前时，程依依伸出手，却不碰他，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

宋昭没有躲闪，但程依依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排斥。

她话少许多，上手拉下他的拉链。

宋昭以近乎麻木的状态任由她。

内衬被她粗暴地拉过头顶，掠过宋昭凌乱的短发，刮过他脸庞。

宋昭不悦。

程依依粗鲁的动作弄痛他了。

少女没注意到他的情绪，专注看着宋昭那赤裸的上半身。

男生精瘦的胸膛起伏着，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他每一寸皮肤的肌肉线条都很流畅，散发出的干净气息，引人神往。

程依依仰头看向宋昭，只见他紧抿薄唇，还有望向虚空的冰冷眼神。

她赢了，她用卑鄙的手段逼他就范，撕开了他的外壳。

程依依伸出手，指尖颤抖，想要触碰他紧实的胸膛，那在昏暗中起伏的、象征着青春的地方。

她先是用手掌擦过他带着薄汗的皮肤边缘，那触感让她猛地缩回了手。

宋昭终于垂眸看向她，眼神深得像寒潭，好似在警告她：到此为止。

“摸够了吗?”

宋昭的话砸在程依依的心上。

程依依心动如鼓，不得不承认，这腹肌胸肌太完美了。能摸上一摸，就算是死也值了。可惜她还不能死，她还要吃掉宋昭呢。

程依依的眼神变了，宋昭那样对情事愚钝的人都看得出她的兴奋。

宋昭垂眼，避开少女狂热的视线，眸光落在地板上那道惨淡的光痕尽头，灵魂已经抽离，留下这具被命令束缚的躯壳。

程依依的心跳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撞击着耳膜。这一次她没有犹豫，直接覆上他的腰。

指尖之下，是宋昭壁垒分明的肌理，皮肤温热，随他的呼吸缓缓起伏。

程依依能感觉出来，随着她的抚摸，宋昭的呼吸，乃至那些她看不懂的微妙情绪，都收敛起来了。

宋昭没有后退，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着，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程依依病态的探究和掌控欲，具象化为了一条蛇，紧紧缠绕着他的腰腹，在那一道道深刻的肌肉沟壑上游弋。

每一块肌肉都在无声收紧，以她指尖触碰那点为核心，迅速辐射至全身，触感是奇异的，滚烫皮肤下是蓄势待发的坚硬抵抗，男生的排斥无声地穿透她的指尖，直抵心脏。

程依依抬头看他。

她形容不出宋昭的表情，只看出他冷峻的面容上，满是不甘。

“看看我，宋昭。”

难得的，她没用命令的语气，声调温柔缠绵，娇嗔叫他的名字。

大概是美色当前，她太过享受。

宋昭缓缓抬起眼帘。

他剑眉星目，长相惊为天人，气质清冷矜贵，这样长时间盯着一个人，即便是再愤怒，那一双眼也总给人含情的错觉，会让旁人误以为他很好说话。

程依依莞尔一笑，摸上他的左脸，趁他失神的刹那，把宋昭推倒在狭窄的床上。

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程依依赤裸上身，下半身仅仅穿着一件短裙，她微微撩裙，跨坐在宋昭身上。

少女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

宋昭看了个清楚明白，身下更涨了，甚至因长时间的硬挺涨得发疼。

他头晕目眩，浑身燥热，好像所有的冲动都汇聚在了下体，就连看向程依依时，都在她的周身好似看到有一层层炫目的光晕。

程依依俯身，细软的长发耷拉下来，挡住了她的视野。

于是她随手拿过一旁书桌上的发圈，简单梳了一下头发。

束发的时候她不再低头，反而抬起下巴，头颅高昂，像只骄傲的天鹅。

宋昭看清楚了她的脸。

淡雅的远山眉，这样的人生来就凉薄。宋昭正这么想着，她再次俯身。

程依依的膝盖陷进他身体两侧的床垫里。她低下头，手指顺着宋昭的喉结慢慢地滑下，直到......

“别碰那里。”

宋昭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粗重的喘息声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情。

被拒绝的不爽攫住了程依依。

宋昭固执地偏向墙壁，不想理会这个跨坐在自己腰腹间的女人。

程依依无奈放弃了抚摸他的高昂。转而用带着报复性的力道，抬起臀部又狠狠坐了下去。

宋昭的身体绷得更紧，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泄露着身体承受的痛苦和煎熬。

他感受到少女的臀部，柔软的，坐在他的生殖器上。

宋昭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粗糙的床单，要将那劣质的织物抓穿。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硬？

为什么会对程依依有感觉？

仿佛看穿他所想，程依依笑了。她握着宋昭的手，细长的手指在他骨节分明的指缝间摩挲穿梭。

非常明显的性暗示。

仅仅是这样，宋昭都要受不了。

他承认，就算他嘴上说有多讨厌她，可生理上的反应无一不证明，他、有、感、觉。

程依依拽过他的手，在宋昭幽深的注视下，眼神轻佻着勾引他。

最后的最后。宋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只手覆盖在了一片柔软之上。

宋昭的手掌虽大，却还是抓不住她的胸，雪白的奶子从他指缝中露出一些。

他能感觉到手掌下面，一小块圆圆的凸起，那是程依依硬起来的乳尖。

宋昭呼吸粗重，手指不自觉收紧。

“嗯........”一声娇喘，程依依眼神泛着红，她哼唧道:“宋昭，你弄疼我了。”

“你捏得我好疼啊。”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讨厌。

可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他溺了水，她在岸上呼喊一样，隔着水流，雾蒙蒙的。

“宋昭，你下面好硬。”

“我的胸大不大。你喜欢吗？”

“你要不要吸一吸呀？”

她胡言乱语着，引导他的手乱揉。

宋昭咬唇，眼神幽深，手掌由一开始被她引导转变为了自由意志的主导。

他开始顺着自己的节奏揉。

男生的力度越来越大，甚至有掐她的意思。但在她带着哭腔喊疼的时候，速度又骤然降了下来。

宋昭的动作失去了平日儒雅的从容，他不再清贵，而是发泄式的疯狂。

仿佛把羞怒全部泄在她身上一样。

程依依觉得不公平，于是笨拙撕扯他的裤子。

这一次，宋昭没再阻拦她。

30.是报复吗

少女的手还没摸到他下面，仅仅是摸到胯部的布料，就感受到一阵濡湿。

程依依低头一看，宋昭的帐篷顶端已经有一小圈洇湿。

他好像很兴奋，都没怎么碰，加上硬太久，龟头不可避免地流出了些许前列腺液。

隔着裤子都能湿透。

这男人，真闷骚。

程依依低笑。

宋昭配合她脱掉。他抬起腰胯，方便她动作，眼神却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当两人之间最后的阻隔也被除去，冰冷的空气直接接触到皮肤，宋昭的肩膀瑟缩了下。

程依依能感受到他在颤抖。

一滴汗从宋昭的太阳穴滑落，没入了他的鬓角。

程依依俯视着他。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年轻英俊的轮廓，像神一样，他终于被她亵渎。

她的视线细细下扫，到某一处时停顿下来，细细端详起他的下体。

程依依不是没看过片，但那些片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丑，不光长得丑，下面也丑，而且隔着屏幕都觉得臭臭的。

她想到这，凑上去闻了闻。

鼻息扫在那根阴茎上，吓得宋昭一个激灵，发出一声粗哑的闷哼。

程依依太专注，没听到他的喘息，她凑近闻了闻却什么都没闻到。心想果然宋昭和那些男人还是有区别的。

宋昭的还那么漂亮。

他这长度超越了绝大部分男人，程依依估摸着得有十八厘米了，龟头和棒身都粉粉嫩嫩，一看就是全新的。上面暴涨的筋络也嚣张地证明了他的硬度和性奋程度。

程依依光是看着就湿了。

她糯糯开口，由衷赞许，“宋昭，你下面好好看。”

宋昭一哽，原来她趴在他身下瞅这么半天是在观察这个。

太...无聊了吧..男生耳朵红红的，心想男人的不都长那样。

“你见过别人的？”

宋昭低低开口。说完他有点后悔，这句话问得，好像他在试探她，有多在乎她一样。

“见过啊。”

嗯....片里见得怎么不算呢。而且，还见过你好兄弟周子昂的呢。

宋昭:“.........”

“嗯。”

过会儿，他冷冷应一句。

程依依没搭理他那一茬，只一味脱掉自己的内裤和裙子，与宋昭来个赤裸相见。

“宋昭，我下面好湿。”

她说着，尝试着结合。

过程是艰涩的。

程依依上次和周子昂没做到最后，他插得最深的一次也仅仅进入了半截。

这次可不一样，她要完完全全吞吃掉宋昭，所以也就没有先用手指帮忙探路，直接强行进入带来的生理性痛楚让宋昭白了脸。

宋昭没有经验。她以为他有。

程依依没看他的脸，还在不断加压，企图一下直接干进去。

宋昭痛苦地低骂一声，双手拖住她往下坐的臀肉，哑着嗓子说，“够了，程依依。”

她下面太紧了，就算流了很多水，也总是对不准、进不去。

宋昭生平第一次爆了句粗口。

“....程、程...呃...依依。”

宋昭掐住少女的腰肢，阻止那死命往下坐的臀部，拒绝她的粗鲁。

“你这样，进不去。”

他就算没经验，也知道蛮力不好进去的。无奈，宋昭只能去摸她下面，这一摸，指尖湿润得很，黏糊糊的，一看，还拉丝了。

这么湿都没用。跟它的主人一样没用。又蠢又笨。

宋昭探进手指，慢慢搅弄，换来女生一句句娇喘。

不可避免地，宋昭去望她的神色。

只见程依依紧紧皱着眉。

一根手指都这样痛吗。

宋昭明白了，她说得多么放荡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想到这，他的动作更轻柔了些。

男生的手指虽然细，但骨节处比较大，进去太深的时候，程依依都能感觉到。

这样摸索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他的指尖戳到了某处，不自觉呼吸着，身体抽搐了下。

宋昭:“？”

宋昭自然察觉到了，他望着她，见她脸色已然红润，手指慢慢加到两根。

里面太热了，又湿又滑又紧。

男生那双平时握着签字笔解题的手，此刻在她下面翻云覆雨。而指根与指根之间，稀稀拉拉的，全是她拉丝的黏液。

又进攻到不知名的某处，少女颤抖着，红着脸，叫声渐渐大了起来。

她白细的手腕抓着宋昭的胳膊，洁白的牙尖咬着唇珠，脸颊的红晕一直蜿蜒到耳根，照得她那么明艳。

宋昭吞咽下后知后觉的焦躁，他盯着程依依，手上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接着，少女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下一秒，在他手指疯狂地抠挖搜刮中，程依依挺着腰，腿根痉挛，连带着两瓣雪白臀部抖动着，红彤彤的穴口在宋昭沉沉的眼神下，喷溅出一股透明的骚水。

少女骑在他跨间，那些液体全部淅淅沥沥地落在了他身上。

他被她的水弄湿了。

宋昭哪里见到过这样的场景。第一反应是懵，舔了舔唇边的水珠。

有点咸。骚骚的。但不是尿。

“还要做吗？”他沙哑着嗓子问她。

都到这一步了，当然要做。程依依喘着气点头。湿漉漉的碎发粘在额头，她毫不在意，只觉得还不够畅快。

她双手撑在宋昭的腹肌之上，臀部慢慢往下坐，直到——

还未干涸的穴口碰到宋昭的龟头。

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阻力。但由于刚才的缓冲，已经容易进入很多了。

她是爽过一次了，早过了临界点，但宋昭不一样，他一直硬到现在，敏感得不行，这时候进去是要他死。

一丝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宋昭太紧张了，连什么时候咬破了嘴唇都不知道。

他勉强压住那冲口而出的呻吟。

还是很紧。

手指和真家伙到底不一样。宋昭刚刚进去一小截，就感觉里面太烫，像无数张小嘴一样紧紧吸附上来。

“....啊...”

要命的紧致让他叹出了声，宋昭那张冷静的脸上尽显欲色，大手掐住少女的屁股，一不做二不休，趁程依依走神，猛地干了进去。

全部进去后，二人身子都一颤。

太爽了。

宋昭差一点秒射。他掐着程依依的臀，忍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慢慢挺腰。

速度开始比较慢，后面越来越快。

他也讲不清到底是怨谁。

怨她的浪荡，还是怨他的不自持。

他想不断不断地挺腰干到最深处。

让她哭，哭出声，哭到求饶。

谁让她威胁他。

谁让她拉他淌这一身浑水。

宋昭肩宽胯窄的俊美身体给了他很好的支撑，他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双手有力地托起她两边的臀，像是把她抛悬吊在了空中般，提胯抽出一大半鸡巴后，又狠狠顶进去，满是决绝的恨。

“啊....宋、宋昭、慢一点...”

程依依黏糊糊喊他，明明是颤抖的尾音，却是命令的口吻。

开什么玩笑。

宋昭冷笑一声，忽视她的命令，一味地快到下面出现残影，那些淫液都因为两人不断地交合而捣出了白沫。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欲望攀升到巅峰，宋昭呼吸急促，话都说不太清了，他重重一顶，梆硬的阴茎直接撞上一块软肉，撞到程依依开始躲。

他接受过性教育，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程依依的子宫口。

身上的少女被他顶得乱颤，双手无力地在空中抓了半天，实在没什么能依仗的支点，慌乱之下，她颓然攥住宋昭的手臂。

这样，更方便他撞得狠了。

“不许躲，程依依。”

宋昭声音粗重，动作却不停，一边低骂她，一边操干得起劲，几乎是用凿的力度拽着她的大腿往上抬腰顶死她。

尽兴时，他又会腾出一只手去揪她涨得发硬的奶头。

每一下，硕大的龟头都精准顶撞子宫的宫口，甚至还在不断地往更深处侵略。

那种意图，那种狠意。

程依依恍惚了。

宋昭眼眶通红，一滴泪从他眼角流出，他瞥见不远处的镜台，映着满眼欲望、在不断挺胯的男生。

那样子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都怪这个人把他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只知道肏她的样子。

一瞬间都安静了，他们交流空白。唯有，肉体碰撞的沉闷声响，以及窗外无法穿透的城市背景音。

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汗水，黏稠得令人窒息。墙上那块霉斑仿佛活了过来，狰狞注视着这场疯狂的交媾。

高潮来临时，程依依再一次潮喷，只是这次液体有些稀薄。

而宋昭，在快要射时，狼狈地抽出性器，手都不用动，刚离开那湿软之地，性器就一跳一跳地流出乳色浓精。

当一切终于停止，程依依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从他身上滑落，瘫倒在床铺上。

宋昭僵硬地躺着，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两人的喘息还未平息，一阵被忽略了很久的手机震动声再次响起。

屏幕在昏暗的床头柜上执着地亮起，来电显示是【子昂】。

宋昭的被那亮光吸引，他余光一瞥，看见了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名字。

他想起之前在食堂，周子昂揽着程依依肩膀时那保护欲十足的姿态。

程依依也听到了手机在震，她还陷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中，有些出神。

宋昭坐起身，盯着程依依裸露的背脊，声音嘶哑，问道：

“你和他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程依依缓缓翻过身，面对着他，脸上充满情欲褪去后的疲惫。

她扯了扯嘴角：“没有。”

否认轻飘飘的，和之前一样。

但这一次，宋昭不信了。

“撒谎。”宋昭斩钉截铁地说。

程依依迎着他的目光，嗤之以鼻反问，“宋昭，那你呢?”

“你跟我睡了，会告诉姚冰夏吗?”

宋昭被问得默然。

见他哑口无言，程依依眼中嘲讽更甚，她伸手，指尖暧昧划过他汗湿的胸膛，语气却冰冷如霜。

“你纠结这个做什么?你下面这么硬，刚才不爽吗?嗯?”

她的手指向下，扫过他半软的性器，在那还在溢精未干的顶端轻佻一点，引得宋昭一阵战栗。

“你只需要记住，宋昭，你是我的一条狗。狗不需要过问主人的其他事情，只需要服从，明白吗?”

屈辱感在宋昭心头。

宋昭避开她的触碰，哑声问，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这算报复吗?”

报复冰夏，报复他。

程依依忽然笑了。

“不是哦，宋昭。”

“这算爱。”她在他胸口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我们在做爱呢。”

“..........”

虚伪又讽刺的话，压垮了宋昭。

这就是报复。宋昭笃定。

他与她之间，从始至终，就只有威胁和屈辱，怎么会有爱?

如果不是她恬不知耻的威胁。

他还是以前的宋昭。

宋昭不再看她，僵硬地穿戴完毕，拿起搭在椅背上那件外套。

他都没有擦拭身体，任由那混合了汗水、体液和属于她的骚水附着在皮肤上，漠然地离开了这里。

外面走廊浑浊的空气涌进来。

宋昭没回头，也没留下只言片语。

程依依听着门外那渐行渐远的脚步，慢悠悠地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十几个未接来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划开接听键，还没放到耳边，就听到周子昂焦急的声音传来。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刚才逗狗呢，没听到手机响。”

那头的周子昂明显愣了一下：“狗?哪里来的狗?你养狗了吗?”

程依依笑出声，“小区的狗，别人家的。看上去比较可爱，就摸了摸。”

她对着那头的周子昂轻快道：“就是不太听话，摸两下就跑了。”

31.忽冷忽热

程依依挂断电话，屏幕熄灭，吞噬掉周子昂焦急的尾音。

她抬起手，腕上还留有某人失控掐出的红痕，胸前则被他揪得又红又肿。

报复吗?

程依依扯了扯嘴角。想起宋昭离开的背影，决绝到没有回头。

她摸摸小腹，那里还残留着被他填满、撞击到深处的胀痛感。

宋昭的力道，远超周子昂那次的浅尝辄止。那近乎暴烈的占有，与其说是欢愉，不如说是宣泄。

他恨她。

程依依感受到了。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周子昂发来的微信，问她要不要吃夜宵，他给她送过来。

程依依看见那个熟悉的头像，不胜其烦。她懒得再回，挣扎着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洗去一身黏腻。

镜中，程依依看到大腿内侧，留下了或深或浅的暧昧指印。

那里还能感觉到灼痛。

“狗……”程依依低声呢喃。

如果真是狗，宋昭也是条随时可能反噬的狼犬。她要牢牢握好手中的绳。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头。

宋昭没有回家。他把车开到了江边，熄了火，独自坐在驾驶座上。

车窗降下，夜晚江水的湿冷风气灌入车内，吹不散他心头那股燥郁。

宋昭一脸淡漠，冷风刮过脸颊，他吃痛抬手一摸，发觉唇角有道破口。

那是刚才在做爱时，他为了压住喘息，不小心咬破的。

宋昭思绪万千，怎么也逃不开那场意乱情迷。想到这，他脸色极差，腻烦地皱紧眉目，反复咀嚼她的名字。

“狗……”请记住网址不迷路pozhaiwu.xyz

程依依是真的把他当成狗了。

一条可以随意使唤逗弄，用来报复冰夏的狗。而他，竟然真的在她面前失控，打破了底线。

手机被宋昭扔在了副驾驶，姚冰夏的电话一次次打过来。

宋昭听到了铃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管。他无言面对女友，就算接了，又能讲什么呢。

宋昭想起程依依那个嘲讽的笑，想起那句虚伪的“这算爱”。爱?多么可笑。

他们之间，只有胁迫，哪有爱。

夜风吹乱宋昭额前的碎发，他重新发动车子，车灯划破江边的黑暗，朝着与程依依相反的方向驶去。

翌日，学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宋昭有了亲密接触，他的微信是死一般的寂静。

程依依给宋昭发消息，他都没回。

看来，宋昭还不习惯当狗，这样喜欢冷落主人，现在可以轻饶，以后绝不可以。

他们总有撞见的时候。

一班和三班，隔得并不远。程依依以前偷看宋昭，就经常趁课间趴到窗台望外面的走廊。

宋昭作为学生代表，一到课间就忙的晕头转向，经常要路过三班，去其他科室处理老师们交代的事。

比如现在。

程依依去上厕所，转过拐角，迎面就撞见了宋昭。

他正和另一个男生边走边侧耳交谈，神色如常，只是嘴角那道破口结了暗红的痂，格外晃眼。

宋昭也没料到会遇见她，嘴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与她撞个正着。

那一瞬，程依依见他别开脸，侧身让开了路，那明显的避让，好像她是什么传染源。

宋昭身边的男生还在说着什么，他搪塞地“嗯”了一声。

晨光从走廊斜射进来，程依依捕捉到宋昭耳廓上蔓延开来的薄红。

从耳尖开始，一路晕染到耳根，与他的冷峻形成了可爱的反差。

程依依从他身旁经过，哑然失笑。

那一声笑，偏让宋昭听见了。

宋昭感官失灵，耳尖的温度不降反增，那抹薄红骤然加深，他握着书脊的手指逐渐收拢，想将那恼人的笑捏碎。

书页被压出了一道折痕。

旁人还在说什么，音节却已含糊不清，宋昭心不在焉，目光固执落在前方的虚空。

程依依肯定，他什么也没看进去。

她嘴角未散的笑意更深了些，脚步未停，与他错身而过。

发丝，刮过宋昭的脸。

属于她的气息，萦绕在宋昭鼻尖。

宋昭松开指节，喉结轻滚，那口不知何时屏住的浊气，轻轻吐了出来。

耳根的热意，久久未能褪去。

“你说什么?”

宋昭堪堪回神，嗓音有些哑。

旁边的男生满脸意外，没料到学神也有这样神游天外的一面，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心情不错的程依依回到教室，刚落座，还在回味宋昭的反应，没注意到黏过来的周子昂。

一只手蓦然闯入视野，突然张开，一袋巧克力在程依依眼前晃了晃。

“？”

视线上移，瞅见某位的帅脸。

“给你带的。”

某人悄咪咪说:“进口的。”

“”

“这么客气干嘛，快吃啊。”

程依依不爱吃甜的。

那过于甜腻的味道会让她想起福利院逢年过节时，好心人施舍的、早已软化的劣质糖果。

甜甜的味道，是包裹在苦涩生活外的一层虚伪糖衣。

她看着那袋巧克力，觉得腻味。

“我不喜欢吃这个。”

程依依懒得伪装惊喜。

周子昂的笑容被按了暂停键。

“呃……”

他卡了壳，强撑笑容，缓解尴尬。

“进口的，味道不一样，宝宝尝尝嘛？补充能量的。”

他又递了递，讨好道。

程依依再次抬眼。

“太甜了。”她言简意赅，三个字就把周子昂的说辞都堵了回去。

周围几个偷偷关注着这边的同学，都忍不住投来异样的目光。

周子昂脸上有点挂不住，难以言喻的挫败徒然而升。

他讪讪地收回手，那袋巧克力成了烫手山芋。

周子昂看着她重新低下头，细碎的发丝垂下来，遮住程依依的侧脸，留下一个拒人千里的冷漠轮廓。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旁人的感受，也不在意周围的目光。

周子昂心里有点堵，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屁股下的凳子都变成了针毡，他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想再说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只会让自己更像个傻子。

从前几天起，她总是不接电话，不回消息，虽然以前也不会秒回但起码会回

想到这，周子昂隐隐不安。

而且距离上次那个，已有几天了。上次和她视频弄，爽到飞起的体验，周子昂永远忘不了。

他还专门上网去搜了，原来那叫控射，所以这些天他硬了也没自慰，实在忍不住了就想着她捏几下，特意攒了很多，打算射给她看的。

想到她这些天的冷漠，周子昂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闷闷不乐。

32.你和宋昭很熟吗

“那你喜欢吃什么？下次给你带别的。”周子昂不死心，没安静几秒又问。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低声下气，不符合他周少爷一贯的作风。

可见她油盐不进，周子昂忍不住靠近，想撬开她那层厚厚的壳。

程依依握着笔，笔尖在纸上悬停，晕出一团墨渍。

“喜欢”这个词，对她而言是奢侈的。一个孤儿，在生存的夹缝里，喜好是最先被剥离的无用之物。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程依依不喜欢周子昂怜悯性质地投喂，这会让她感觉自己是个需要施舍的宠物。

她要的，是更牢固的，能震慑姚冰夏的保护伞，是他这个人本身的价值。

一袋巧克力？毫无意义。

周子昂看她无动于衷，眼底的光黯淡下去，嘴角抿成懊恼的一条直线。

他记得她说过，要对她好一点，他现在明明就是想对她好啊。

周子昂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泄气地腾身站起。

“行吧……”

某人深深看了一眼程依依，带着那袋被嫌弃的巧克力离开了。

程依依叹息，目光重新聚焦卷子。

周子昂对她的在意程度，比她预想的还要深。至于那袋巧克力？她没空去想它最后的归宿。

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和那条不容分心的荆棘之路。而周子昂，是这条路上或可利用、或可舍弃的棋子。

程依依以为，他会这么消沉一会儿，然后会和以前一样赖皮又粘过来。

谁知上课铃一响，周子昂一脸凝重地回来了，与平日判若两人。

还在置气?程依依心下微哂，未免也太幼稚了。但念及他的用处，她打算哄哄他。

程依依伸出手，轻拽他衣角。

周子昂充耳不闻，挣脱了。他眉眼低垂，那双含情的眸笑此刻凝了薄霜，冷漠又疏离。

程依依一咯噔，低唤：“子昂？”

“嗯。”

周子昂拉开椅子坐下，一头栽了下去，留了个后背给她，看上去是拒绝沟通。

程依依眯眼，视线在他后背停留了两秒，便若无其事地转回黑板。

他又在抽什么疯。是什么，在短短一个课间让他态度骤变？

此刻，周子昂在课桌下摩挲着那袋巧克力的包装边缘。袋子上篆秀的花纹触感把他拉回十分钟前——

他站在垃圾桶旁，眼神晦暗不明。

扔了吧?

反正她不要，留着也是碍眼。

然而他真掏出来后，又不舍得了。

周子昂“啧”了一声，还是没扔。

算了！扔掉显得他多在意似的！爱要不要！他又不是狗!上赶着舔她...

说到舔她.....

妈的，怎么又想到那去了....

周子昂赌气似地想着，打算返回教室，把这东西塞进桌兜深处，最好眼不见为净。

算了。她或许是心情不太好。等她想吃了再拿给她。

回去的路上，他被姚冰夏叫住了。

“子昂，你怎么了？”

周子昂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姚冰夏不依不饶，她扯过周子昂的胳膊，把他往无人的窗边带。

“是不是跟程依依有关？”

姚冰夏:“她惹你不开心了？”

“惹”这个字用得微妙，话里话外怪罪程依依的意思。

周子昂心里正烦，没否认，含糊地应了声。

姚冰夏轻叹，充满担忧：“子昂，你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周子昂:“？”

这倒是让他疑惑。

程依依没收巧克力，他最多有点丧气而已，何至于到远离她的地步。

姚冰夏趁热打铁，“你看，你对她那么好，她还让你不开心，这态度也太让人心寒了吧？”

见他不语，姚冰夏推心置腹。

“我知道你心软，是看她可怜。但你没发现她人很怪？”

周子昂眉头锁紧，想起食堂那次程依依对姚冰夏的态度…

“阿昭跟我说过，让我离她远点，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而且……”

虽然宋昭没说过，但拉他做担保，就算周子昂不全然信，也会听一听的。

“她看阿昭的眼神，不太对劲。”

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周子昂不知如何回复。

如果冰夏所说是真，那么，食堂那次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她会回避冰夏的示好了。

如果是假......

周子昂想到，冰夏的为人他了解，何况喜欢宋昭的数都不数不清，没见她对谁有过敌意。

她犯不着去诋毁依依。

难不成都是真的？那程依依接近自己是，利用他来刺激宋昭？

周子昂的心猛地一沉。

“冰夏，”周子昂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他不想深谈下去，思想一团乱麻。

回忆的潮水褪去，周子昂捏着巧克力，把它塞回了桌兜。

他想从程依依那里得到一个答案，又害怕那答案会证实姚冰夏的话。

这种纠结让他如坐针毡。

最终，周子昂还是没忍住。

“程依依。”

课上到中途，周子昂不再拿后脑勺对着她，转过头来小声叫她。

“嗯?”

程依依笔尖未停，哼了一声。

课上她不爱说话，周子昂是知道的，所以他往往都是在睡觉。

非要说什么，就会递小纸条。

程依依顾不上看他，凝视着前方奋笔疾书，抄写黑板上的笔记。

她以为周子昂又要说什么废话，结果却听到他用无比平淡的语气问:

“你和宋昭，很熟吗?”

程依依瞳孔紧缩。她缓慢地转过头，对上他清澈的眼。

“不熟啊，”程依依捋起一缕发梢别在耳后，似笑非笑，“怎么突然这么问?”

周子昂目不斜视，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就是随便问问。”

“你……”周子昂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两人能听清。

“真的不熟?”

程依依视线落回摊开的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继续抄写公式，“真的。”

周子昂:“感觉你们好像认识。”

程依依答得轻巧，“他是年级第一，风头又盛，学校里不认识他的人，恐怕没几个吧？”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周子昂被她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堵了回去，准备好的后续追问无处着力。

周子昂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她的反应太自然了，自然得让他怀疑姚冰夏的话是否真的可信。

程依依看他一直在沉思，轻飘飘抛回问题：“子昂，你听谁说了什么吗？”

周子昂眼神闪烁，心虚地抬手摸了摸鼻梁。

程依依一下看破，除了姚冰夏，还能有谁。她还真会挑时间。

这段时日，程依依自知冷落了他，才让姚冰夏有机会在这挑拨。

周子昂纠结了一会，嘴唇动了动

虽然她猜出是姚冰夏说了什么，但程依依还想等他坦白，可惜，见他那模样，大概是不打算说了。

她心里一冷，不再给他机会深谈。

等下课铃一响，程依依合上笔记本，径直离开座位，走向教室外，留给周子昂一个漠然的背影。

程依依走进女厕隔间，落下门锁，拿出手机。

屏幕冷白的光映亮她的脸，少女眼底是一片沉静锐意。

她的指尖悬停片刻，调出那个熟悉的微信头像。

【放学后，实验楼后废弃仓库，别让我等】

程依依确信，宋昭一定会来。

他的骄傲不容许他低头，可他的身体，会背叛他的意志。

33.痂

天空堆积着铅灰色的云层，酝酿着一场暴雨。实验楼后的废弃仓库长年堆放杂物，很有人去。

程依依推开门，环顾四周，没有人，等了大约十分钟，宋昭来了。

他逆着光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的低气压，与门外沉闷的天空融为一体。

程依依抬起头，“关门。”

几秒的死寂后，宋昭反手合上那道门，“你又要做什么？”

谈话间，少女已走到了他面前，仰起脸在仔细端详他。

宋昭嘴角的痂痕比昨日深了。他无可奈何地看她，一如既往冷淡。

“周子昂今天问我，和你熟不熟。你说，我该怎么回？”

宋昭反问：“什么意思？”

程依依双臂交叉在胸前，“你的冰夏察觉到了什么，在周子昂那里吹风了。”

“和我无关。”宋昭面若冰霜，“是你在玩火。”

宋昭说完，转念一想前阵子学校里那些传言，都说她在追周子昂，更有甚者说，两人已经在一起。

宋昭像抓住了把柄，语气生硬:“你不要告诉我，你害怕了，你不是说，你和子昂没在一起吗?”

害怕?程依依听到后，肩膀耸动，憋住笑意。以前她会怕，但是现在，她笃定子昂被她完全拿捏了。

她现在约宋昭出来要说法，无非是愤怒姚冰夏背地里搞小动作，居然敢离间她和周子昂。

所以，程依依顺水推舟，以这件事为借口，要挟一下宋昭而已。

她太好奇宋昭的反应了。

程依依:“宋昭，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想撇清?晚了。”

“宋昭，你忘得了吗?”她说着，像夺取他初夜那晚一样，在他胸口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然后，程依依指尖下滑，停在宋昭小腹的位置。

“这里。”

她指向宋昭肚脐下方的隐秘。

“进入我的感觉，忘得了吗？”

宋昭呼吸一滞，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程依依，你适可而止。”

“该适可而止的是姚冰夏。”

程依依任由他抓着手腕，不退反进，贴上他的身体，直视他燃烧怒火的眸子。

“管好她，否则……”她踮起脚尖，亲亲宋昭的脸颊，“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年级第一的宋昭，和我...”

话音未落，宋昭的手狠狠掐上她的下巴，强迫她停下。

宋昭脸色微变，“你又威胁我？”

“是提醒。”

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落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激烈敲响。

两人剑拔弩张，远处陡然传来人声，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这个方向逼近。

宋昭身躯一震，扣住她下巴的指节一松，条件反射地要推开她。

程依依却更快一步，顺势向前，双手环住他的腰，埋头靠在他胸膛。

“别动。”她闷在他怀里，“想被发现吗？”

宋昭一听这话，老实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和宋昭贴合得如此紧密，能感受到彼此间每丝微小的颤栗。

脚步在门外停顿了片刻，有人嘀咕了一句呢喃，随后消匿在滂沱雨声中。

她的气息、她身体的柔软曲线，透过单薄的衣物紧密传递过来，与那些疯狂混乱的记忆重迭。

宋昭浅薄的眉眼染上旎岚，五官锐利半分不减，如玉面庞不似往日冷漠，他乱了呼吸，神性中多了丝人味。

程依依湿漉漉的眼睛在昏暗中锁着他，撩拨着宋昭混乱未平的余烬。

“宋昭，你是我一个人的狗。”

“记住我的话。”

她的话，在潮湿的风里飘散，裹挟着雨丝涌了进来，吹散一室沉闷。

宋昭一动不动抱着她，少女亲吻过的脸颊，在隐隐发烫。

他苦笑着抬手，摸了摸唇角已经结痂的破口，那里似乎又开始刺痛。

窗外连绵不绝，寂静在仓库蔓延，两人身体相贴，温度不降反升。

她停留的距离，足够他看清少女眼中烬燃的情欲。

宋昭感觉到程依依的木目光正从他的脸上下移，掠过唇线，落在颈间。

程依依眸底一暗，私欲悄然滋生。宋昭颈间那块凸起的软骨，正随他的吞咽，上下滑动。

她向前欺近半分，宋昭则后仰，直到退无可退，抵上粗糙的墙面。

程依依的脸悬停在宋昭颈侧，唇瓣虚虚点点描绘他喉结侧方的皮肤。

那里，有脉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沉重急促，泄露着主人远不如表面平静的心绪。

宋昭屏住呼吸，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危险。他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程依依根本不在乎他的情绪，固执偏头，嘴唇轻印在他的喉结，像烙印，似占有。

在她的唇下，宋昭脖前那块凸起不受控制滚动，吞咽艰难而滞涩。

被她触碰，火急火燎，刺痛之后是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比唇角的伤口更让他难以忍受。

宋昭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呼吸粗重得吓人，仰头不去想下巴那处某人毛茸茸的发梢。

程依依的唇停留了大约两三秒。

本以为离她远一些，就会好起来。可是，让宋昭感到无耻的是，下腹聚集的灼热，与心头的屈辱疯狂对冲，几乎要撕裂他。

怎么会这么热?

夏季的雨，连同他躁动的欲，拧成一张滚烫黏稠的网，牢牢罩住了他。

真是疯了——

宋昭眼睫湿润，沾了些潮湿雨气。

程依依的手，原本环在他腰上，此刻却动了，掌心向下滑动，最后停在了某个无法掩饰的位置。

她的手不大，隔着布料不轻不重拢住那里，然后生涩又大胆地动了起来。

坚硬、灼热、清晰可辨。

“嗯……”

宋昭闷哼，脊背弓起，头无力地垂下，抵在她单薄的肩窝，濡湿的碎发随之掩盖住他的眉骨。

远远望去，像是亲密的恋人。

程依依手下的器官在她掌中搏动胀大，烫得惊人。

她洞悉一切，对他的窘迫无比了然，掌控于心，“宋昭。”

程依依柔柔唤他的名。

宋昭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太了解她那魅惑语气的后面，要跟出怎样一句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话。

她一定会骂他贱吧。因为他口口声声说讨厌她，可是下面又硬了。

宋昭不想承认。

好像只要承认了，他的体面，他的自尊，会在这女人的嘲弄下无处遁形。

宋昭像搁浅的鱼，声音卡死在喉管里，徒劳地张口，说不出像样的话，只有紊乱的气息，烫着少女的颈。

宋昭意识混沌，苦涩地想:

说啊。

说出口啊。

骂我无耻。骂我下贱。

戳穿我。

宋昭妄自菲薄的同时，却又用尽全力去雕琢唇形，无声重复——

不要说。

求你了。

可是，程依依不知他内心的煎熬。

她在宋昭铩羽而归的理智中戳破:

“宋昭，你硬了。”

宋昭的耳根后知后觉地烧起来。而他，连闭上眼睛逃避的资格都没有。

“闭嘴。”

宋昭想推开她，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土崩瓦解，变成最可笑的东西。

他将头埋得更深，就此隔绝她的了然笑意，隔绝任人掌控的可悲境地。

然而，在她掌心之下，那滚烫的搏动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在她呼唤后，愈加胀大，像是急于回应她。

这让他感到灭顶的绝望。

宋昭的脊背微微发抖，是快感与屈辱交织攀升到顶点前的弦颤。

他逐渐分不清，这到底是情动，还是痛苦的余潮。

只一味地告诉自己，他恨她。

34.错了

程依依停在他私处的手，极有技巧地握了上去，上下摩挲起来。

“嘶——”

宋昭倒抽一口冷气。她带来的刺激远超他的预料，电流般的酥麻直冲天灵盖，让他眼前恍惚了。

理智在尖叫，他应该立刻制止程依依，身体却贪恋那致命的抚慰，竟然可耻地又胀大了一圈。

程依依一边撸动，一边看他神情。

“程，嗯...把手拿开..”

宋昭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身体的反应，一直偏头不看她，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程依依的手法大胆起来，握着宋昭那根不小的玩意儿，上下套弄间去刮擦龟头沟壑处的系带，没弄几下又改为用掌心裹住棒身撸动。

她坏心眼问:“真的要我拿开吗?”

“.......”

宋昭不语，神智在快感的冲刷下溃散，身体背叛得彻底，甚至朝她掌心的方向顶送。

他呼吸越来越重，脸埋入程依依肩颈，不自觉探唇吻住她半露的肩颈线，双臂紧嵌在她腰后，把她整个都搂进身体里。

快感堆积得迅速凶猛，像潮水一波又一波冲击他摇摇欲坠的防线。

宋昭咬紧牙关，不想泄露出一丝低吟，可鼻腔里还是会溢出难以抑制的轻微闷哼。

他的视线无法聚焦，程依依那清秀的眉眼，摇晃成了模糊的一片。

他几乎要…·几乎...

在那临界点即将到来的瞬间，少女的手戛然而止，只有那处昂扬挺立。

宋昭骤然失去依凭，阵阵空虚的胀痛把他迷梦里拽出。

他迷茫迟缓地抬起汗湿的脸，眼里还氤氯着未散的情欲水光，直直看向怀里的人。

程依依也在看他。她歪头欣赏起他此刻难得的脆弱，得逞的笑。

四目相对。

宋昭看得分明，被她刺痛，意识到方才在她手下是如何失态。

宋昭喉咙干涩，想质问，想发怒，却败下阵来，仓皇偏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狼狈喘息。

程依依唇角的媚笑更深了，湿润的唇贴上他发烫的耳廓，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说：

“宋昭，你喘得好好听。”

她说这种话是怎么抛弃羞耻心的?

宋昭死板，也不重欲，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是通过羞辱别人来获得快感的。

“宋昭，你那里流水了。”

“宋昭，你好烫啊。”

“你的肩膀好宽啊。”

“你低下头跟我讲话嘛。”

她还在讲。

宋昭听着她那些话，痛苦地蹙眉。他讲不清心里的悸动，抱她的手臂收紧，像勒死她似的。

“程....”

宋昭唤她名，哑声说，“住口。”

“宋昭，你不想进去嘛?”

“你……”

宋昭抿紧唇，在下一秒，被那只手勾得神魂俱颤。

“我下面湿透了，都怪你，宋昭～”

少女的语气黏糊糊的，还有点夹。

宋昭尚有余力想她是不是在撒娇。可他们间的关系，何来撒娇之说。

什么骄傲，什么克制，什么不该，全由她两句直白到烂俗的话烧成了灰。

宋昭黑沉沉的眸子锁住她，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吻上去之前，宋昭低低道:“错了。”

她居然舔着脸说:都怪你，宋昭。

怎么能怪他呢?

错了。应该都怪她才是。

一切事都是由她引起的。

宋昭的吻不是温柔地触碰，而是凶狠地啃咬，捏她下巴的手稍一使劲，便趁她痛呼的间隙，闯入其中，舌尖缠住她的唇齿，蛮横地掠夺她的呼吸。

吻一路向下，从她的唇到下颌，再到她脖颈。

宋昭的手也没闲着，扯开她衬衫，几颗扣子崩落在地，露出里面的棉质内衣。

他没有停歇，撕开那层最后的阻碍，释放出少女两团柔软。

宋昭知道她身材好，但上次离得不近，这次不一样，她就在怀里，一低头就能看到。

俯视的视角让他头昏脑涨。

昏暗光线下，程依依的酥胸挺立，肤色白皙，奶子又大又圆，乳晕大小适中，粉嫩嫩的乳尖有点内陷，含苞待放。

宋昭呼吸粗重，被蛊惑般低下头，唇贴着她的颈窝一路吮过，在她的锁骨停留，吮出点点玫红，另一只手力道失控地揉上她的绵乳。

他青涩笨拙，牙关都在打颤，湿热的舌舔过乳肉，舌尖在乳晕转了一圈才探寻启唇，含住那点内陷的嫣红。

程依依娇喘着，搂住宋昭的脖子。

宋昭本能贪恋她的温度。他无师自通，唇舌完整包裹住她奶尖，先试探性吮吸。

“嗯…啊…宋昭，好舒服..”

程依依仰起头，挺起腰身，鼓励他，或者说，刺激他。

他吮吸的力道开始加重。

宋昭的舌从生涩变得有节奏。他不再被动，绕着她敏感的奶尖打转，舌苔刮摇顶弄，划过顶端的乳孔嘬弄。

宋昭错觉鼻腔里全是她的奶香。

他意识混沌，理智早没了。唇舌间是她柔软弹性的乳肉，耳边是她越来越细碎难耐的呻吟。

宋昭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

如果是梦，他想，一定是噩梦。

“对…就是这样……”

程依依的手攀上他肩膀抓挠，低声鼓励，“吸重点……嗯……另一边也要.....”

宋昭仿佛听不见，沉溺在左边的索取里，吸吮的力度越来越大，那股狠劲，像是要从乳孔里汲取某种能让他活下去的养分。

“啊、嗯...宋昭……另一边……”

程依依难耐地扭动腰肢，搂住他的脖颈，将右边的乳也送上前，蹭他清俊的脸。

宋昭这才恍然，松开口，那里已被吮吸得湿漉漉、红肿发亮，内陷的乳尖都挺立起来了，变成了珍珠大小。

他转过脸，又含住右边的嫣红。

“啊·……!”

程依依几乎站不稳，全靠他箍在腰间的臂膀和背后的铁架支撑。

这一次，宋昭熟练得多。唇舌的挑逗更加肆无忌惮，吮吸舔弄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

他抬眸看向程依依，仰望那张因情动绯红的脸，什么恨意屈辱，什么姚冰夏周子昂，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宋昭啜饮着甘泉，沉溺在这份扭曲的亲密之中，无法自拔。

奇异的满足涌上程依依心头。

看啊，这个骄傲冷漠的宋昭，此刻正像贪嘴的孩童，沉迷于她的身体。

她松开宋昭的头发，手指沿着他发红的耳廓，滑到他后颈，轻轻抚摸，像在安抚，又像更深的掌控。

怀中人，水声啧啧，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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