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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梦缘】11-16章
作者:红绳
2024/12/22发表:第一会所
第11章:二贼卷土又重来
“我问你答,莫要聒噪。”
卓玄青伸手指了指那领头的刘二瞎,面色阴沉地说道。
“大爷只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刘二瞎吓得连忙跪好,又伸出两根手指指天发誓,他样貌甚是丑陋,一只独眼中满是惊惧,恨不能当场哭出来。
“你们的腰刀是哪来的?”
“腰刀?是……是寨子里找铁匠专门打的。”
“逍遥寨?”
刘二瞎独眼瞪得溜圆,诧异道:“没错,小的们是逍遥寨的,寨主司徒衰。” 卓玄青心道果然如此,又问道:“是谁将你们打成这样子的?”
“是……另外两位前辈,一个叫公羊猛,一个叫韦驼。”
“那他们现在人呢?”
“他们说寨主和少寨主已经被神雕大侠给杀了,他们现在奉神雕大侠之命,去替天行道,铲除逍遥寨。”
“那你们怎不回去?”
“呃,小的们哪敢回去,两位前辈武功高强,又要去召集高手,估计过些时日逍遥寨便不复存在。小的们本是跟随寨主而来,被阵法所阻,只得在此等候,若寨主十天之后再不回来,估计便真的死了,小的们各奔东西就是。”
卓玄青又问了些问题,再结合自己的经历,略一推演,心中大体理清了事情的脉络:
原来那司徒父子三年前掳了一位采药女,药女乃是一位名医门下,一番淫辱后,从她口中得知了神雕大侠重病将死的消息,父子二人自此便经常往来终南山,意欲行不轨之事。
然而终南山古墓绝非擅闯之地,除却地势险峻,凶物出没,更有诸多阵法掩藏其中,令人如坠泥沼,寸步难行。父子二人盲如困兽,兜转许久才入得门径,又被那桃花阵阻挡在外,久久无法进入。
为破此阵,二人耗尽心力,将寨中财物挥霍一空,前前后后跑了十余次,花了近两年时间才堪堪破解。之后,父子二人更是频繁出没终南山,四处搜寻,每次半月为期,直到一年后,才偶然发现线索,将古墓范围锁定在一片环山周边。 就在七天前,司徒父子最后一次进入终南山,并将寨中二十余位精壮调来山下,准备随时接应。
后面的事情,卓玄青有所经历,那父子入山之后,半路遭遇了韦驼和公羊猛,意欲痛下杀手,将他们当场除掉。卓玄青被迫卷入其中,一番干涉下,几人暂且收手,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一同去寻找终南古墓。
他们一路历经艰险,被巨蟒追击,误打误撞进入一处隐秘的湖潭,并被神雕所救,见到了传说中的终南山仙子。
卓玄青明确记得,那司徒父子当时被神雕骇破了胆,已然提前逃离,并未见得小龙女真身,更不会知道他与小龙女后来之事。
韦驼和公羊猛了却夙愿,被神雕直接送下山来,途径南山镇,遇上了等候在此的逍遥寨一众。他们二人本就在司徒父子手中吃过亏,又因为终南仙子的缘故,已经和对方结下死仇,此时见到逍遥寨匪众岂能善了?一番打杀下,当场将众匪徒打死大半,只有少数几人趁乱逃得性命。二人仍不解恨,便欲召集高手,趁着逍遥寨空虚,一口气除之而后快。
卓玄青理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松了口气,既然司徒父子仍在山中,那便无需多虑。对于韦驼二人所谋,卓玄青也是乐见其成,逍遥寨是司徒父子经营多年的老巢,里面不知囚禁了多少美色佳人,供那对禽兽父子奸淫玩乐,韦驼二人若是能趁机将逍遥寨剿灭,也算为武林除去一害。至于他二人此行究竟是为了伸张正义,还是贪图逍遥寨里豢养的美色佳人,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其实现在回头一想,卓玄青心里颇为后怕,那司徒父子心机深沉,行动果决而又精准,若非小龙女身边有神雕守护,说不得此刻便已被他们擒获,沦为那对禽兽父子的玩物。
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处理这些个逍遥寨余孽,他们本就被韦驼二人打杀殆尽,侥幸逃脱的几人又落在了他手里,按照规矩,自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卓玄青回头看了看,小龙女依旧没有现身,他却感觉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想到她温婉善良的性子,倒也不便在她跟前大开杀戒。卓玄青心念一动:反正这些贼人尽皆伤残,暂时无力作恶,不如在师娘面前卖个善心,也好落个侠义慈悲的形象。
“你等听真了!司徒父子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如今已遭天谴,死于终南山神雕大侠剑下。尔等即刻散去,各谋生活,以司徒父子为戒,平日多行善事,若再作恶,定斩不饶!”
卓玄青义正言辞,慷慨凛然,说得一众匪徒涕泪俱下感恩戴德,纷纷磕头悔过,发誓痛改前非。
待众匪徒连滚带爬四散而去,卓玄青身后忽然荡起一阵涟漪,那透明的波纹仿佛水浪般出现又消散,原本空空如也的树下忽然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曼妙婀娜,美艳无双,正是一代终南山仙子小龙女。
她柔和地看着卓玄青,点头道:“玄青能有此般善心,师娘很是欣慰,须知命数难改,善恶可变,若人皆如此,世间也能少些杀戮。”
“弟子谨遵教诲!”
得到小龙女的认可,卓玄青甚是欢喜,然而他却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语没有丝毫用处,别看这些匪徒一个个满脸痛悔,用不了几日,便又要出来打家劫舍四处作恶。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只要师娘满意就行,想到方才她施展的隐身之法,心下颇为惊叹,没想到阵法之道竟如此神奇,明明近在眼前,却可以让人视而不见,如此一来,原本凶险的路途岂不是安全许多?当下便忍不住询问起来。 小龙女却摇了摇头,道:“我的隐风阵是这两年刚刚研创,尚有诸多不足,因其自身便是阵眼,须无风无雨不动不移方能施展,极易受到周边环境干扰,且只能维持短暂时间。”
卓玄青大失所望,原来这个阵法是小龙女自创的,刚刚是拿那几个匪徒试阵呢,既然施展条件如此苛刻,且本人不能动,那阵法效用便大大降低了,看来还得自己勤加修行,早日练成黯然销魂掌才是。
小龙女察觉到卓玄青呼吸紊乱,面色泛红,想来还未从方才的打斗中调整过来,便出言关切。
卓玄青长出口气,似在释放胸中缭绕的热意,叹道:“方才对敌之时,玄青用的皆是师父的掌法,战至酣处,本能地便想施展最后一式“孤影只行”,好在及时止住,却仍气血翻涌,久久不能平复。”
小龙女心中一忧,难道过儿的掌法有什么问题?不可能,自己当年看他练功,那“孤影只行”不知看了多少回,和卓玄青的动作分毫不差,绝不会出错。看来,还是卓玄青的心魂之弊和过儿的掌法相悖,若是如此,那过儿临终前又为何说他最适宜修行黯然销魂掌?
小龙女思绪纷乱,一时间也难解因由,且心魂之事最为深奥,非化境高手不能探究其理,自己早已跌落境界,只能日后再寻时机。想到当今的化境高手,小龙女宽慰道:“玄青不必忧心,那最后一式且休再用,待我们去到武林大会,见到一灯大师,自会助你排除忧难。”
卓玄青想到玄妙莫测的一灯大师,顿时点了点头,他深知大师博闻广识,一身神功通天彻地,天下间除了阳毒这样的玄物,没有他化解不了的症结。其实卓玄青对此倒不甚在意,神功练成练不成,都没什么要紧,他本来也没有成为武林高手的野心,更没有兴趣打打杀杀,那只会让他不快活。现在的他,只想着能早早完成师父遗愿,挽救师娘生机,然后便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和师娘相依相伴,从此再无他想。
当然,这些后事卓玄青也只能在脑中想想,现在万事刚开头,正是重任在肩之时,一刻也不能松懈,他只能一改往日懒散,刻苦修炼神功,保护他美艳的师娘不受到任何伤害。
二人稍稍修整便继续前行,不多时,泥路渐硬,两旁禾苗青翠,树木变得整齐,前方小镇也近在眼前。
小镇南北朝向,一条马路贯穿中央,两旁房舍百余座,店铺十几家,站在牌门下一眼便能看到头。
卓玄青来过这里,知道客栈所在,便引着小龙女径直前去,路上经过布摊,又捎买了条面纱,遮住小龙女绝美的娇颜。
许是很久没有下山,小龙女脚步稍慢,看着街道两旁的房舍和摊贩,眼中略感新奇。
卓玄青知道,小龙女在山中与世隔绝,骤然接触到这么多的人与物,需要重新适应外面的生活,只是此时的她早已辟谷驻颜,街道两旁那些琳琅满目的货品与吃食,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行不多时,二人抵达客栈,两层的小楼看起来有些陈旧,好在用料结实,往来的客商三三两两,还算有些人气。
卓玄青知道小龙女不喜吵闹,也无需饮食,便挑了二楼南侧最为僻静的客房,打算先安顿下来。
店家一听却摇了摇头,言道那间是老主顾的客房,被长年包房,里面还养着个女人,水灵灵的,很会伺候人,老主顾时常前来住宿留情,只是现在刚好不在。 卓玄青无奈,只好选了相临的客房,反正只是暂住一晚,明日便行离去。 他护着小龙女上楼,安顿好房间,便道:“师娘且先歇息,玄青去采购好马匹用物,我们明早便出发。”
“辛苦你了,在外行事需身藏锋芒,莫要与他人纠葛。”
卓玄青点了点头,知道小龙女是怕他这几日功力大进,又习得神功,压不住争强好胜之心与人比斗。
他下得楼来,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先在小龙女的隔壁又定了一间房,然后找了个靠窗的桌子,要了两碟小菜,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吃享起来。
在他的身后,隔着好几张客桌,两个魁梧的汉子正坐在那里大快朵颐,他们身形高大,腰悬宝刀,双目锐利如电,时不时透出一丝贪婪。
似是赶了很远的路,二人风尘仆仆,饥肠辘辘,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着。 卓玄青不动声色,自斟自饮,待那二人饱食过后便凝神细听,他耳力异于常人,二人看似隐秘的对话,却一字不漏地传入他耳中。
“我说老大,动手吧,那个小白脸不值一提,老子已经半个多月没开荤了。” “老二,莫要惹是生非,咱们要抢先一步赶到终南山,不然就被那司徒父子捷足先登了!”
“老大,刚才我仔细看过了,那个上楼的美人儿虽然遮着面纱,身段却曼妙撩人,腿长腰细,水灵白嫩,是个极品货色,尤其胸前那对鼓鼓的奶子,晃晃荡荡大得很,老子还没有玩过这么风骚的大奶子……”
“妈的,你以为老子就不想?还是正事要紧!现在司徒老贼已经先行一步,咱们也不能落后了,若是让那狗父子先得了手,定然会把终南仙子层层囚禁起来,谁也解救不出,到时候他们日日夜夜和仙子交欢行乐,哪里还有咱们的份。” “嘿嘿……老大,听说终南仙子那对奶子也大得很,不知让多少人垂涎,这次可要好好见识见识。”
“大,很大!老哥我当年有幸远远见过,那真是对勾魂夺魄的极品尤物,让人看一眼就要陷进去……”
“啧啧……,这回要是让咱们兄弟得了手,老子以后就不吃饭了,老子要把终南仙子扒光,天天趴在她胸前,吃她那对淫荡的大奶子……!”
接下来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两兄弟时不时发出阵阵淫笑,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苦寻的终南仙子,此时竟近在眼前。
卓玄青听罢,心中已有计较,看来终南山里的事情已经不胫而走,不止司徒父子知道,这几天又有歹人闻风而来,此地不宜久留。他又待了片刻,等到那二人结账离去,这才又和店家嘱咐了几句,若有人打听,莫要泄露他二人住宿之事。 镇北的集市颇为热闹,人流攒动,吆喝四起,来自南方的客商挑选着新出的山货,时不时和本地摊贩争得面红耳赤。
南山镇太小,还没有成型的马市,好在拐角处尚有几匹马儿售卖,卓玄青走到近前看了又看,又和那马主试探几句,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便知这马来路不正。卓玄青并不在意这些,挑买了两匹最健壮的马儿,便牵着进了集市。 天色渐晚,卓玄青将所需之物逐一购齐,干粮、水袋、马料、盐巴、绳索、火折……,几乎再无遗漏,他无心闲逛,便准备返回客栈。
忽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卓贤弟,别来无恙啊!” 卓玄青豁然转身,只见身后走来两个男人,一者苍老阴鸷,面露邪笑,一者疯狠桀厉,目射凶光,二人年岁不同,却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容。
真是冤家路窄,一语成谶,不是司徒父子又是谁!
第12章:一墙春宵两心热
卓玄青心念急转,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司徒父子。他们之前被神雕骇退,不知所踪,按照卓玄青的推测,二人没有见到小龙女,很有可能贼心不死,继续在山中逗留,没想此时竟出现在南山镇。
不过想来也是,有神雕护佑,他们就算找到古墓,又怎会有得逞之机?只能悻悻而去,不敢再有妄想。
“贤弟好快的脚力,可是不认得老哥了?”司徒衰阴阴一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似乎要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
卓玄青强笑道:“前辈说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相遇。”
“嘿嘿,贤弟此番全须全尾,可见福缘不浅,不知是否得见仙子真身?”司徒衰嘴角含笑,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卓玄青,冷漠又森然。
卓玄青脑中一直在盘算说辞,他料定这父子二人急于逃遁,不可能知晓他和小龙女的事情,更不会知道小龙女此时已经下山,而那几个逍遥寨匪徒虽未灭口,却也早被他驱散,暂时不虞被拆穿,便道:“晚辈惭愧,未曾得见仙子,神雕走后,晚辈三人在山中稍稍修养,便各自散去。”
他随口扯谎,却也不敢多说,言多必失,更会引来追问,一不小心便会被这老贼看出端倪。
“唔,那便可惜了,不管怎样,这一遭也算和贤弟有缘,不如我们结伴同行,一起下山如何?”司徒衰邀请道。
卓玄青心中一沉,看来这老贼根本不信他的话,于是一脸警惕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那日湖中之变,在下铭记于心,还是各自下山罢。”说着,便牵马而去。
司徒衰两眼一眯,笑道:“贤弟买了两匹马儿,可是与人同路?”
卓玄青头也不回,淡淡道:“山高路长,多驼些物事,省得脚力跟不上。”他说完又有些后悔,一人两马并不稀奇,行路的旅人多是如此,他不应便罢,应了便有些刻意。
卓玄青心烦意乱,只得加快脚步速速离去,唯今之计,只有尽快离开南山镇才能摆脱危局,他心中盘算着:那父子二人到了南山镇,定要去寻一众手下,如今天色已晚,顶多拖到明天,他们便会知晓小龙女下山之事,他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来撤离。只要出了镇子,穿过南方数十里山林,再往前便有数条岔路分布,司徒老贼就算再狡猾也追之不及。
卓玄青加快脚步,恨不能马上就赶到客栈,带着小龙女快快离开。他自知,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尚不足以对抗父子二人,且司徒老贼善于用毒,极难应付,一旦中招便只能束手待毙。
客栈很快便到,卓玄青刚要踏入其中,眼角却瞥见那父子二人远远跟来,心中暗道不好。这老贼空手而归,必然心中不甘,此时见到他,难免又升起一丝希望,便如附骨之蛆般跟来,委实难缠。他一时间惊疑不定,难道,这老贼已经发现了什么破绽?
对,破绽!怎可能没有破绽?卓玄青不敢耽搁,连忙将马儿交给小二,趁那父子尚未走来,进去跟店家低语了几句,又递了锭银子,这才匆匆上楼。 顾不得敲门,卓玄青冒失而入,见仙子手持阵石端坐床边,似在演算阵法,连忙道:“师娘,恕弟子唐突,刚才在镇子上碰到了司徒父子,来者不善,当速速离去……!”
他话还没说完,楼下忽然传来嘈杂的怒骂,紧接着是一阵极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眨眼间便到了二人门口。
“砰!”
一声大响,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手持腰刀骤然闯入,开口便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敢进小爷房间!”
正是司徒狂!
卓玄青大惊失色,瞥见床榻上忽然空空如也,已然没有了小龙女的身影,这才心中稍定,沉声喝骂道:“司徒小儿,真当卓某好欺,不敢与你动手?”说着,手指间寒光闪烁,几枚银针悄然出现。
“呦,这不是卓贤弟吗?”
一个声音在司徒狂身后响起,正是紧随而来的司徒衰,他慢悠悠走进房间,眼睛四处看了看,确认房中再无他人,才笑道:“贤弟勿怪,是我儿糊涂了,狂儿,咱们的房间在那边。”说着,指了指隔壁的客房。
这时,店家也跟着跑了进来,赔笑道:“不好意思客官,这就是我跟您说的老主顾,他的房间就在隔壁,包了两年多呐!误会,都是误会……”说着,还冲卓玄青眨了眨眼。
卓玄青心中明了,知道店家没有说漏嘴,便手抚宝剑,斥道:“还不快滚!” 三人自也不愿多待,拱了拱手,悻悻而去。
卓玄青冷哼一声,锁好房门,转身时小龙女已坐在床头,美艳的娇容平静无波。卓玄青心中颇为佩服,不愧是一代仙子,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他走到小龙女近前,小声道:“弟子无能,害得师娘受此委屈,只好等夜深人静再行离去。”
小龙女微微一笑,宽慰道:“玄青勿要自损,你罡旋已开,神功自成,所欠缺的只是时间。”
卓玄青见她脸色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料是方才突然施展阵法所致,连忙出言关切。
小龙女道:“以身为阵,最是耗神,万千法门无不如此,今日两次施展隐风阵,已将我这些年蕴养的一百零八颗阵石耗损数枚。”说着,摊开手心,原本晶莹剔透的阵石已经化成齑粉,从指间缓缓流出。
卓玄青瞪大眼睛,这才明白原来阵法对人的精气神损耗如此巨大,就连坚硬的阵石也会变成粉末,怪不得古人布阵都要借助山川地势、天地灵气,毕竟血肉之躯再厉害也经不得这般消耗。
天色渐晚,二人小声说了会儿话,定下深夜遁走之事,便打坐调息静待时机。 卓玄青心绪不宁,暗暗后悔不该在此留宿,如今危机四伏,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他没想到,那个店家口中的老主顾,竟然就是司徒父子!转念细想,一切却都在情理之中,自从这父子二人获悉了山中内情后,为了擒获小龙女,前前后后不知跑了多少回终南山,而南山镇作为山脚下的必经之地,自会有父子二人暂栖之所,且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镇子里唯一的客栈,这些他早该想到。
好在经过方才一番试探,那司徒老贼应该暂时打消了疑心,等他二人熟睡,自己就和师娘悄然离去,只要出了南边的树林,便海阔任鱼跃。
卓玄青心绪渐渐平复,靠在小龙女床边闭目养神,同时留心隔壁动静,以防不测。
夜幕降临,食客也已散去,吝啬的店家早早吹熄了灯火,使得客栈上下一片黑暗。
不多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停在司徒父子门口,听声音像是个女人。
“噔!噔!噔!”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一声谄媚的娇笑:“二位相公,可是提前回来了?” 房门开启,里面传来司徒衰阴阴的冷哼:“骚蹄子,不在客栈好好待着,又跑去哪里浪了?”
“哎呦大爷,可是冤枉死奴家了……”女人娇媚一声,没等再细说,便传来衣物撕裂的声音。
“刺啦,刺啦……!”
伴随着几声惊呼和男人邪恶的淫笑,卓玄青可以猜想到,女人的遮身衣物正被那老贼粗鲁地撕碎,娇嫩的身躯眨眼间就被扒个精光,一丝不挂地暴露在走廊之上,此时若有食客在,抬头便能见到这样一出活春宫。
“呀……快让奴家进屋,别让人看了去……”
“嘿嘿,想不想大爷在这里肏你!”老淫贼嘿嘿一笑,扬起手掌“啪”的一声打在女人肥臀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呦大爷,快饶了奴家……”女人吃痛,娇呼一声便要往房间里钻。 老淫贼却哪肯罢休,一把揽过女人腰肢,邪恶的大手掰开娇嫩的肥臀,对着那羞耻的屄户便刺了进去!
“啊~~~!”
但听一声惊叫,女人赤裸的身躯瞬间站立不稳,夹紧了屁股踉跄向前摔去,却撞在了另一个男人怀中。抬头一看,原来是刚脱完衣服的司徒狂,这贼厮身躯高大,目露淫光,一根大屌又粗又长,比他老爹还要凶悍嗜色。
“嘿嘿……,小娘子,这便等不及了?今晚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将赤裸的女人夹在中间,两根淫屌前后夹击,顶戳着女人敏感的臀屄,三具肉体越缠越紧,父子二人犹如蜘蛛缚食,将面前的猎物拖进他们的淫窝,
“砰”的一声,房门关闭,所有春色敛入房中,外人再难窥见,只余地上几件碎裂的衣物,暗示着房间里的淫乱与放纵。
卓玄青自是将门外之事尽数探听,虽然现在两房相隔,难以继续窥探,但不用想也知道对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果不多时,地板传来微微的震动,又有阵阵桌椅倒塌的声响,可以想象到,隔壁房间里的两男一女,正进行着何等激烈的淫交。
卓玄青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看向床榻上的小龙女,美艳的师娘正盘膝而坐,双目轻轻闭合,似是已经睡去。从他这个角度仰看过去,师娘高耸的胸乳更显硕大,胀满的乳峰随着呼吸缓缓起伏,诱人的曲线令人浮想联翩。
他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古墓里,师娘为自己疗伤出精的一幕,可惜当时灯光昏暗,自己又无法起身,看不太真切,即是如此,当她衣襟滑落的瞬间,那坦露出来的无与伦比的硕大肉奶,也仿佛把整个世界都照亮了。
想到那火热的画面,卓玄青霎时间热血上涌,双目贪婪地看着面前的大奶师娘,似是要用目光代替他的双手,将师娘遮胸的衣物剥光,露出那对让他念念不忘的极品尤物。
隔壁的淫事越发激烈,能明显感觉到地面的振动和床榻“吱呀吱呀”的响声,不知道那个声音娇媚的女人,此时已经被这对狗父子肏成什么样子了。
此情此景,卓玄青不禁联想到,若是没有神雕的护佑,这对狗父子很可能已经得手,那样的话,现在正被他们疯狂奸淫的女人,就会变成他美艳的师娘。想到师娘挺着一对硕大的奶子,赤身裸体被那对狗父子夹在中间奸肏的画面,卓玄青心头狂震,下身顿时有了本能的反应,看小龙女的目光也变得更加热切。 许是心有感应,小龙女此时也睁开双眼,二人四目相对,心中皆是一颤。 小龙女连忙移开目光,芳心又羞又燥,不敢与面前男人对视。她本就羞于房事,耳旁“吱呀吱呀”的靡靡之音又绵绵不绝,不用想也知道隔壁正在发生的淫行,之前她只是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早已羞臊不堪,恨不能马上离开此地。 二人此时却想到了一处,卓玄青压下心中燥意,知道现在不是思春之时,他考虑片刻,起身道:“师娘,那老贼此时正自逞淫,无心他顾,正是脱身之机。” 小龙女略一思忖,点头赞同。
当下二人备好行装,轻轻打开后窗,在对面的嘈杂淫笑声中,施展轻功,翻窗而去。
卓玄青行动迅疾,眨眼间牵来马匹,二人翻身上马,从小路绕到小镇门楼,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第13章:故魂今宵回醒
银河浩瀚,北斗倒悬,正是每年春夏交叠之时,阵道一脉谓之“回醒”。 “回醒”之夜,四时交转,天机必有外泄,修道之人若能晓阴阳、通真幻,深谙阵道精髓,便能借天地运转玄机神念遨游,回溯儿时过往,见到早已逝去的双亲挚爱,在幻境中共享团圆。
天地之间自有规律,而规律,也非一成不变,先贤早已有云:道可道,非恒道。
戌时三刻,紫薇斗转,皎洁的月光闪烁着玄妙的韵味,洒向幽暗深邃的山林。 林木森森,万籁俱寂,两个星夜赶路的人儿借着月光疾驰而来,一者白衣飘飘风华绝代,另一人英姿勃发眉清目秀,正是小龙女和卓玄青。
二人离开小镇后一路南下,进入这片密林,又一口气前行了十余里才放缓脚步,看着前方古树沉睡,月色如水,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卓玄青知道那司徒父子正忙于淫事,今晚是不会追来了,见前方道路崎岖,暗黑多石,便道:“师娘,还有数里便能走出这片山林,我们且慢些走,马儿不喜夜路,莫要摔伤才是。”
小龙女点头应允,道:“这条路我走过几次,此方山水与我古墓一脉有些渊源。”
卓玄青自是愿闻其详,连忙开口相询,于是便听小龙女娓娓道:
“数十年前,这里本无路,山下也没有南山镇。
祖师林朝英与王重阳一战落败,心中不甘,约定三年后再战,若仍败于他手,便斩断情网,各自相忘于江湖。
那天,她夜观星象,见天地四时交转之隙,阵道玄机落于此片山林,对应“困”字诀,便决定以此方山林为阵基,布下一道“迷天锁心阵”,以困战王重阳。
于是,三年以来,祖师耗尽心力,改动山林布局,设下重重阵法,又借天地灵气广蕴阵石,将这片山林打造得犹如铁笼一般,阵意一旦触发,便连飞鸟也无法逃出。
三年过后,王重阳前来赴约,在林外踌躇良久才踏入其中。祖师则隐于山林间,施展阵道手段,与其对战十天十夜不分胜负。
王重阳被困锁心阵,久久不得脱困,便就地坐关,苦思破解之法。而祖师也自视甚高,并未上前打扰,任其聚神冥想。
忽一日,王重阳长身而起,抛掉手中长剑,化身无形剑气,以剑破阵,声震九霄。祖师以阵道相抗,仍自不敌,所有布局顷刻瓦解,锁心大阵被斩出一条数里长的剑道,所经之处巨树倒塌乱石四溅,生生开辟出一条新路。
这一剑斩断心锁,打破困局,也让彼此从情网中解脱,二人相视一笑,各自离去。王重阳自此突破人境巅峰,踏入至高化境,而祖师则隐居终南,创立古墓一脉。”
卓玄青听得心向神往,原来这片山林曾是古墓派祖师所布下的大阵,而脚下走的路则是昔日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阳的手笔,想来后人加以拓宽延伸,又有客商往来,催生了山货生意,这才渐渐有了山下的小镇。
“祖师和王前辈都是豁达之人,这才能放下心结,彼此成就。”卓玄青感慨道。他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发觉前方古树有些眼熟,好似刚才在哪里见过,他眨了眨眼,只当是自己眼花,转头却见身旁的小龙女已经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看向前方。
卓玄青心中一沉,暗道果真有问题,于是小声道:“师娘可是察觉到哪里不对?”
小龙女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看星象,沉吟半晌,道:“时间对了,方位不对!”
卓玄青刚要询问,却见小龙女取出几粒阵石置于手心,对着星空拨弄片刻,又道:“时间也不对!”
卓玄青哪能听懂这些,只知道前方那古树样貌奇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刚出小镇不久便见过,也就是说,他们看似策马南下,实则却是在原地打转! 卓玄青四下望了望,确信通往山下的路只有这一条,就算中间有岔路,也不该返回原地。他忽地想到,这整片山林都曾是古墓祖师林朝英的大阵,虽然早已遗弃,却仍然神秘莫测,不知不觉便将他们困在阵中。
“师娘,会不会是有人启动了阵法,把我们困在此地?”
小龙女摇了摇头,道:“大阵早已毁坏,没有人能再开启,人力可破,天威难测,今晚我们怕是走不出这山林了。”
卓玄青不明所以,明明就只有这一条路,怎会走不出去呢?然而前方古树却真真切切耸立在那里,无声地证明着他们被困的事实。
卓玄青摇了摇头,感觉眼前的事情是如此荒谬,他也曾听说“鬼打墙”之类的奇闻异事,只当是飘风过耳,没想到今夜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阴风抚背,耳生凄音,黑暗的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种未知的恐惧在心头滋生,令他一时间惶恐不已。
卓玄青深吸口气,强压心中不安,忽地灵机一动,抬头看向深邃的夜空,强笑道:“师娘你看,天上星象自有其位,万年不变,我们缘着北斗之星逆向而行,便可指定南方,走出树林。”
小龙女想了想,不置可否,她看着面前的古树,只觉似曾相识,周遭疑有阵道手尾,不知弃置了多少年岁,几乎不可探查。
“师娘,玄青先去前边探探路,这个方法定然可行。”卓玄青神色笃定,遥看着星空向前行去。
小龙女见他神思微恍,举止失措,哪能放心他一人前去,只好一同跟上。 二人一路前行,走走停停,卓玄青时不时抬头看天,寻找北斗方位,确认二人一路南下。
不知过了多久,卓玄青脖颈都有些酸硬,索性倒骑在马背上边看边行,他心中思量着:从那古树算起,已经走了十余里,如果方向没错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走出这片树林。
卓玄青心中欣喜,僵硬的脖颈似乎也不再酸痛,皇天不负有心人,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他嘴角上扬,胸中洋溢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忍不住道:“师娘,待会儿我们走出树林,往西不远就有几处农舍,住着些个哑巴农夫,玄青在那里住过一晚,时间还早,今晚且去那边歇息。”
他这般说着,心中越发深信,仿佛只要自己一转身,黑暗的树林就到了尽头。然而下一刻,却见小龙女再次停下脚步,深深看着他的身后,叹了一声:“果是如此……”
卓玄青赫然回头,只见那幽暗的道路旁,一颗古树嵬然而立,寂静无声却又震耳欲聋。
清冷的月色下,古树仿佛一颗漆黑的头颅,一眼看去森然可怖,它静静注视着前方的人儿,忽地张开深渊般的血盆大口,似要将一切吞没。
卓玄青心头大骇,身躯一晃竟摔下马去,他急忙站起身来,赌气一般跑到树下,对着那黝黑的树干连施数掌,震得树枝微颤落叶纷纷。
忽然,上方似有寒气飘来,阴冷的气息令人心中惶惶,忍不住打个冷颤。卓玄青抬头去看,却见一个老妪倒悬在树上,惨白的面容正与他直直对视。 卓玄青瞬间汗毛倒竖,惊恐万分,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身躯如石头般僵硬,一动也动不了,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将他淹没。
诡难之时,一只温暖的手掌贴上卓玄青肩头,柔和的气息滋润心田,犹如冬日暖阳,驱散他心中的恐惧。
卓玄青如还阳般惊醒,再看那古树上,哪还有什么老妪?不过是一场梦魇般的心魔幻象。他擦了擦冷汗,长舒口气,对小龙女报以感激的目光。
“修行一途,往往幻象丛生,极易滋生心魔,方才你为消心中不安,以喜代忧,自我欺骗,心魔便趁虚而入。”小龙女教诲道。
卓玄青细细一想,确是如此,他从始至终都抱着侥幸心理,表面故作轻松,实则心中惊惧不安,当所有的伪装被拆穿后,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惶恐。于是诚心拜道:“是弟子鲁莽,祖师呕心沥血设此大阵,想那王重阳前辈都脱身不得,何况我等。皆是这些时日玄青乍练神功,急于求成,忽略了修心筑道。” 小龙女见他有此领悟,心中甚是欣慰,修行一途贵在修心,看清自己是修心的重要前提。
经此一事,卓玄青心念通达许多,对修行的理解也更进一层,面对当下困局,虽无计可施,却也不像之前那般忧虑。
当下二人不再赶路,就地休整,小龙女取出阵石,开始专心推演阵法。 卓玄青见她手结玄印,遥观星象,繁密的阵石如萤虫一样绕着她缓缓转动,虽每一颗只挪动少许,但在卓玄青眼中却似漩涡一般越转越快,仿佛要把他魂魄都吸入其中。
卓玄青脑海眩晕站立不稳,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好半晌才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受中抽离出来,心中不由得暗暗咋舌,怪不得阵道一脉传承稀少,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够修炼的。
他帮不上忙,只好捡些枯枝干叶,在一旁生火取暖,为小龙女驱散夜间寒气。 不多时,小龙女散去手印,闭目推演片刻,道:“祖师的“迷天锁心阵”虽废弃多年,但阵眼尚在,每隔七年便逢一次机缘,于此西南一隅开启偏阵,借山中灵脉维持数个时辰,因而之前无人察觉,只需等到明日卯时,“天时”一过,大阵自解。”
卓玄青大喜,原来这阵法并不会困他们太久,还有数个时辰便会自动解除,师娘不愧是古墓一脉传人,不但推演出大阵的触发,就连何时消解都算得如此精确。
他方才之所以那般急切,一来是初次遇到“怪力乱神”,心中本能惊惧,二来是担心被阵法耽搁太久,司徒父子卷土重来。现在听到小龙女这般说,才算放下心来,连忙拴好马匹,取下行李,准备在这里过夜,静待大阵消解。
二人这一路走走停停,虽未走出树林,却也奔行了二十余里,夜寒露湿,略感疲惫,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恰此时,忽听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有人正借着月色,沿着他们相同的道路,自北向南奔行而来。
这般深夜疾行,定也是被困于大阵,却不知来者何人?
卓玄青瞬间警惕起来,连忙熄灭火堆,手抚剑鞘,双目炯炯盯着前方。 伴随着马儿嘶鸣,幽暗的山路上蓦然闯来两个人,当先的老者远远看到卓玄青和小龙女,顿时仰天长笑,不能自已。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卓贤弟,你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第14章:痴妄引火自焚
夜幕降临,山下小镇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已睡去,只有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仍旧灯火通明。
破碎的衣物散落在门口,扭曲的人影在窗纸上晃动,房门紧闭,却依旧能听到男人张狂的淫笑和阵阵肉体的碰撞声,任谁都能猜到这是一场不堪入目的放浪淫交。
黑漆漆的角落里,店家兴奋地窥听着,两只贼眼紧盯着房门,望眼欲穿,恨不能也脱光衣服投身其中,加入到这场荒淫的盛宴。
而房间里,淫乱不堪的床榻上,三具赤裸的肉体正紧紧结合在一起,激烈交媾着,汗水和淫水混杂在一起,将他们扭动的身体湿透。
女人早已吟不成声,不知被两个男人蹂躏了多久,娇嫩的身躯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厥过去。而二男远未尽兴,正牢牢将女人夹在中间,一者攻前,一者袭后,两根肉屌同时奸交,狂冲猛顶,邪恶的兽欲无穷无尽。
这二男正是司徒衰和司徒狂,父子二人共驭一女,此等淫行全无人伦天理,将一切道德践踏脚下,却不知一旦女人怀孕受种,又算是谁的子嗣?
司徒衰狂冲狠捣,嗜血的眼中透露着淫邪与不甘。整整三年了,他千辛万苦破解阵法,找寻终南古墓,好不容易入得门径,却又被神雕所阻,功亏一篑。 这么多年来,终南仙子的芳容一直萦绕在他脑海,成了他此生的执念,若不能得到她,和她丰满的肉体尽情交媾,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司徒衰胸中邪火越烧越盛,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抽出作恶的大屌,转身去行李中取出秘匣,打开后捧捏起一个药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服下炼化。 半柱香后,伴随着司徒狂一声怒吼,在女人的身躯上疯狂射精,司徒衰也炼化完药力,睁开嗜色的双眼。
此时的他脑中昏沉,眼神也变得浑浊,仿佛醉酒一般,只是在他眼中,女人的面容渐渐变幻,竟有了几分终南仙子的韵味。
原来是他这些年对仙子朝思暮想,积欲成疾,炼制毒丹时无意间炼成了一种幻象丹。每当奸玩女人时,服上一粒,便如终南仙子真身前来,与他淫淫交欢,以解他相思之苦。
看着面前的“小龙女”,司徒衰顿时亢奋起来,淫笑着扑了上去,大屌一挺便深深刺进对方的身体,嘴中高喊着:“好仙子,老夫来了!”
就在司徒衰沉浸在淫欲中,与“小龙女”云雨交欢时,客栈不远处的古树上,两个男人已经等候了半天。
他们早已尾随而来,藏匿于古树之上,一直盯看客栈动静,不曾有分毫松懈。 这小小的镇子,一时间竟隐藏着许多各怀鬼胎的人物,却不知这二人又所谋何事?
“我说老大,那狗父子进了客栈就再没出来过,会不会这时候已经得手了,正在里面享乐呢!”
“那老贼蓄谋已久,这回进山,若没得手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传言有误,神雕大侠并未身死,司徒老贼大败而逃,要么便是已经得手,终南仙子被他们擒获,正囚在客栈。”
“那肯定是后者啊!没看都这么晚了,他们的房间还灯火通明,一定是在和终南仙子彻夜交欢!”
“事有蹊跷,还是再等等,那老贼生性狡诈,贸然前去怕是要吃亏。” “老大,再等下去,仙子都要被这狗父子给玩死了,还是下手吧!” 这兄弟二人一个名唤胡大,一个名唤胡二,混迹江湖十余年,却没什么名气,倒是糟蹋在他们手中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这次二人来终南山,自然也是听到了些消息,想要趁虚而入,一尝终南仙子销魂滋味。
然而事与愿违,二人虽马不停蹄,却仍被司徒父子抢先一步,想到那司徒老贼心狠手辣,又善使毒物,兄弟二人自知不敌,心中又急又忌。
白日里,他二人在客栈用饭,见得一位以纱遮面的曼妙美妇,身姿高挑,腿长腰细,尤其胸前一对高耸的大奶子,更是颤颤巍巍傲视群芳,让人不禁垂涎三尺。胡二忍不住便要改变计划,先擒下这个大奶美妇,在她诱人的身子上好好享受一番。然而胡大却是见识过终南仙子的人,知道无论何等娇艳的女人,在小龙女面前都是庸脂俗粉,还是正事要紧。
二人饱食过后继续赶路,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小镇,就碰到了司徒父子。 兄弟二人一路尾随,从集市又回到了客栈,然后躲在旁边的古树上盯梢,从傍晚一直盯到深夜,再也不见那父子出来。倒是白日里那个小白脸,带着让兄弟二人垂涎的大奶美妇,借着月色翻窗遁去。
胡二本想去截,却见美妇翻身上马,向南而去,已经追之不及。他只能贪婪地看着远去的白色背影,将她美妙的身姿烙印在脑海,因为在他淫秽的脑海里,这个撩人的大奶美妇可休想逃掉,他可以瞬间出现在美妇身后,扒开她的衣物,双手穿过腋下,狠狠抓住她那对晃荡的大奶子,然后举起自己坚挺的大屌,从后面深深刺入她的身体,和她在马背上翻云覆雨纵情交媾。
胡二淫想片刻,胯下越来越硬,只好催促胡大快快动手,好从那对狗父子手中抢来仙子,发泄欲火。
兄弟二人争论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出手,若是那老贼真擒到了终南仙子,待他返回逍遥寨,兄弟二人便再也没有争夺机会。
“老二,万万切记,见不到终南仙子,绝不要动手,我们的撒手锏只能用一次。”
“知道了老大,你就等着瞧好吧!”
二人施展轻功,翻墙进入客栈,见店家正贴在墙角偷听,便做了个威胁与噤声的手势,吓得老店家顾不上提裤子,赶忙躲进自己屋里不敢露头。
客栈里一片昏暗,只有司徒父子的房间依旧灯火长明,二人悄悄上楼,趴在门外小心窥探,果然听到那司徒老贼张狂的笑声:
“好个终南仙子,老夫的活儿大不大?肏得你爽不爽?嘿嘿……,接下来还有更厉害的呢!”
二人一听,心中顿时狂喜,这老贼果真得手了!
胡二迫不及待取出一方铜匣,那匣子只有巴掌大小,做工精美,分量颇沉,左侧有个黑洞洞的小口,在周边一层铜光的映衬下,显得冰冷而摄人心魄。 胡大见他这就要动手,连忙将他拦住,小声道:“且慢动手,别忘了里面还有个小的,等那老贼射精之时,再突然偷袭,务必要一击毙命,然后再一起对付司徒狂那个小畜生。”
胡二闻言只得耐住性子,静待时机,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靡靡之声,胸中又嫉又欲。
“嘿嘿……,我的美仙子,还是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天生就该给老夫当性奴!”老淫贼的声音张狂至极,可见征服终南仙子的美妙肉体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成就感!
门外的二人却听得心头愤懑,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终南仙子,就这样成了老淫贼的胯下之物,被他彻夜淫辱玩弄,真是苍天无眼。想到接下来还要等这老淫贼射精,让仙子纯洁的肉体中射满他肮脏的精液,心中甚是不甘,恨不能现在就冲将进去,将那老贼碎尸万段。
激烈的淫交一浪高过一浪,不知过了多久,那老贼忽地仰天大叫,看样子是终于要射精了。
“骚仙子……准备受精吧!想不想要老夫射给你?”
听到老淫贼的呐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知道时候到了,旋即深吸口气准备动手。
淫靡的房间里响起一声快活之极的爽叫,老淫贼再也压抑不住,大吼一声:“贱货!给老夫怀孕吧!”便绷直了身子,罪恶的精液狂射而出。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轰然碎裂,胡氏兄弟破门而入,胡大举刀砍向桌旁吃食的司徒狂,胡二则端起一方铜匣,对准了正在射精的司徒衰,几点寒芒闪过,细密的毒针直刺老淫贼面门。
祸出意料之外,变生肘腋之间,销魂一刻,正是亡魂之时。
危难时刻,司徒衰大喝一声,竟拉起“终南仙子”赤裸的肉身挡在面前,但听一声惨叫,饱经奸淫的美艳娇躯鲜血淋漓倒在地上,不住地抽动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兄弟二人顿时呆住了,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脑中一片空白。该死的老淫贼,竟然拿仙子的肉体当挡箭牌,而他们日思夜想的终南仙子……就这样死在了他们手中?眼前的一幕是多么的讽刺!
就在二人愣神之际,司徒衰的杀招便递到了。所谓一击不成,必受其咎,只听得一声轻响,像是指甲刮过树皮的声音,二人随即头晕目眩,双脚站立不住。 “原来是你们这两条狗东西,唐门偷来的宝贝也快用完了吧!”司徒衰阴阴一笑,眼中爆出森然杀机。
“不好!快撤!”胡大低喝一声,刚一转身,锋锐的腰刀便贯穿他的胸膛。 胡二悲喊一声,拔出护剑奋起反击,然而身中剧毒的他哪里还有抵抗之力,只三两招便被父子二人贯穿刀下。
倒在血泊中的胡二,这才看清那女人面容,原来是个寻常女子,并非终南仙子,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悔恨。若非他痴心妄想,一意要擒那终南仙子,兄弟二人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弥留之际,他又想起了那个丰满撩人的大奶美妇,若是那时回心转意该多好。
胡二惨笑一声,道:“昨日之心不可得,不若去寻那美娘子……”
言罢,气绝而亡。
父子二人缓了缓神,不禁心有余悸,从春宵欢淫到生死一刻,只不过刹那之间。看着房间里的三具尸身,再联想到那些失踪的手下,二人心中越发警惕,当下便要离开客栈,连夜赶回逍遥寨。
就当他们要动身时,司徒衰忽然若有所思,他想起胡二方才好似看向隔壁的房间,结合他死前的话语,一些蛛丝马迹好似连了起来,令他心头大震。 顾不得试探,司徒衰连忙向司徒狂使了个眼色,二人提刀蓦然冲进隔壁房间,却见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卓玄青的影子?
看着后窗大敞,人去房空,司徒衰越发笃定,又捉来店家威胁讯问,一切原由顿时水落石出。
司徒衰心头大恨,举刀怒砍,没等对方哀求便砍掉了他半边脑袋,滚热的鲜血四处喷溅,场面血腥之极。
可怜老店家之前还一直把父子二人当成出手大方的老主顾,没想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稍有不慎,立时横死当场。
“果然被那个小畜生骗了!快!终南仙子已经下山,今晚若让她走出山林,便再难追寻!”
司徒衰神色焦急,连裤子都顾不上穿,只披了件特制的衣袍便匆匆奔向马房,跃马扬鞭追去。
第15章:贼子得逞夙愿
月如悬镜,山林若海,看似平静的林海暗藏凶险,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惊涛骇浪,将一切生灵吞噬。
高耸的古树前,两方人影遥遥对峙,肃杀之气在林间弥漫,慑得林鸟离巢,走兽避让,方圆十丈落针可闻。
卓玄青警惕万分,看着前方血气冲天的司徒父子,心中压力倍增,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他心念急转,脑中想过数种方法脱身,却都难以凑效,只怪古墓祖师当年为情所困,布下这锁心大阵,非但没有困住王重阳,几十年后却将自己的传人困在这里。
“卓贤弟,你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司徒衰长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更有一种夙愿得偿的畅快。 自他断定终南仙子下山后,父子二人一路疾驰,人喊马嘶,急若奔命,终于追上了这个狡猾的小子。
司徒衰难掩心中激荡,看着古树下的白色身影,和脑海中回想了无数次的倩影渐渐重合,一种时光倒流而痴恋犹在的感动,无法抑制地涌上心头,令他一时间老泪纵横,仰天长啸。
世人只知他作恶多端,泯灭人性,因而对他喊打喊杀,欲除之而后快,这些他都认,可是他不能死。
罪恶的人生浑浑噩噩,就像一场大梦,而他的梦却是那样的可笑,可笑到这么多年来,他活得像个疯子,可笑到天边的星辰都比他通透,可笑到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还相信。是的,他仍然相信,相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如万千生灵一样在世间苟活,他相信再肮脏的生命,希望也会如野火般雄壮,他相信自己的人生不会就这样荒唐可笑。
是非真妄,只在今夜。
卓玄青见司徒父子浑身血污,目光贪淫,尤其司徒老贼衣衫不整,下身赤裸,丑陋的淫根暴露在外,当即上前一步,挡在小龙女身前,免得玷污她双眼。 司徒衰目光被阻,这才缓缓收敛心神,衡量当下局势。目前看来,终南仙子隐秘下山,神雕并未相随,而卓玄青行事如此谨慎,始终躲避于他,更加证实仙子功力消散之事,一旦失去内力,再精妙的武功也只是空谈。
然而人名树影,面前的仙子毕竟是当世绝顶高手,司徒衰岂敢贸然行动,便跳下马拱手笑道:“不知仙子下山,有失远迎,能否赏光去我逍遥寨暂住几日,老夫也好尽地主之谊。”
卓玄青自不会让小龙女折辱身份与这等淫贼说话,便接道:“不劳前辈费心,仙子下山事急,神雕顷刻便来。”
司徒衰神色一紧,又淡淡笑道:“卓贤弟最是诓人,都到现在了这一步了,还想着逗老哥哩。”
他自然不相信神雕会来,但是对终南仙子还剩几分手段心里没底,毕竟神雕侠侣绝非浪得虚名,就算功力消散,定也有其他保命手段,不可掉以轻心。 “爹,原来这就是你念想了多年的终南仙子小龙女?果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尤其胸前那对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看得我下面都硬了,赶紧动手吧!”司徒狂眼泛淫光,迫不及待便要冲将过去。
司徒衰伸手拦住这个冲动的儿子,沉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试她一试,莫要步了那胡氏兄弟后尘……”
就在父子二人商议之时,卓玄青那边也在低声言语,双方狭路相逢,谁都不敢贸然出手。
“师娘,你的隐风阵能维持多久?待会儿玄青将他们引开,你自找个无人之处以阵法暂避,待卯时一到,我们各自下山,去到之前说的那几家农舍会合。”卓玄青警惕地看着对面,一边快速解开马儿缰绳,一边对小龙女说道。
小龙女摇了摇头,道:“对方功力不俗,气机早已锁定我身,隐风阵已无效用,且临阵对敌施展不能。”
卓玄青心底一沉,若真如此,那便引不开父子二人,只能正面交手了。小龙女如今内力尽失,再玄妙的招式也毫无威力,定然不是对手,自己以一敌二,全无胜算可言。
想到这些,卓玄青更加焦虑,不由得将手腕上的剑穗紧了紧,却又听小龙女言道:“我已感应到此方阵眼所在,位于正东南三百丈,若能入得阵眼,全力发动大阵,便能困住那二人。”
“是个办法!”卓玄青心中一震,然而举头望去,却见道路两旁林木繁密,荆棘密布,根本无路可走,若强行闯入,不消片刻便会被那父子二人追到。 眼看此路不通,卓玄青正要说话,却见对面二人已按捺不住,手握腰刀朝他们缓缓逼来。
卓玄青连忙凝神戒备,同时对小龙女道:“师娘当心,那司徒老贼善使毒物,莫要被他暗算,待会儿玄青将他们二人拖住,师娘趁机骑马而去,先脱离那老贼气机感应,再去阵眼启动大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小龙女却道:“我若离开,那二人必置你于死地,如此岂不是害了你……” 卓玄青见小龙女危机之时还想着自己,心中颇为感动,慨然道:“能护得师娘周全,玄青虽死无悔,只是无福再陪伴师娘左右。”
小龙女不再言语,只深深地看着卓玄青,危难之时,两颗心仿佛拉近了许多。 刺鼻的血腥气迎面而来,司徒父子逼至身前丈余便停下脚步,一边心怀警惕,一边目露贪婪,恨不能扑将上来,将面前的绝色仙子一口吞下。
司徒衰看着面前的小龙女,叹道:“时光不饶人,老夫已垂垂老矣,仙子却依旧如当年那般风华绝代。”
小龙女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似是回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没被烧死?” 司徒衰见小龙女认出了他,不禁大为欣喜,恳切道:“侥幸逃得性命,只盼着能修炼有成,再次遇见仙子,和仙子共结良缘,日夜欢乐。”
“呸!你个老淫贼,也敢痴心妄想!”卓玄青再也忍不住,破口怒骂。 “嘿嘿……,以前当然不敢,现在嘛……”司徒衰阴阴一笑,话没说完忽地屈指一弹,一枚黑色弹丸悄无声息射向小龙女。
卓玄青早就提防着,见那老淫贼果然又使阴招,连忙一掌击出,运使掌风将那弹丸击飞,嘴里低喝一声:“师娘小心!”
司徒衰一击不中,果断后退,同时衣袖一扬,散出一股毒烟向着小龙女飘去。 卓玄青见那烟雾聚而不散,似有无数蚊虫飞舞,便知剧毒无比,急急拉着小龙女后撤。
忽然,一柄雪亮的腰刀破雾而出,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砍向卓玄青侧腰,这一刀出其不意又极难闪躲,稍不留神便要被开膛破肚。
毒烟只是幌子,这一刀才是真正的杀招!
好在卓玄青没有中计,抽身之时剑鞘便已护住身侧,这才堪堪敌住刀锋。他一退再退,毫不停留,更不去和二人过招,因为他明白,此时若是接招,定然身形受制,顷刻间便会被父子二人包围夹击,腹背受敌。
“师娘,快上马!”卓玄青急喝一声,真气激荡,双掌抵在小龙女后背用力一推,使的是黯然销魂掌的柔劲,将小龙女送上马背。又一脚递出,踢在马儿屁股上,催使它受惊奔逃,跳出几人危险的激战。
司徒狂见马儿飞奔,大吼一声便要追上,刚一转身却觉后背发凉,几枚银针悄无声息飞至他颈后。
“叮!叮!”几声轻响,银针被腰刀格挡,原来是司徒衰出手护救。 “别追了,终南仙子功力已失,先杀掉这个小畜生!”司徒衰看准了形势,喝住儿子,二人一同围攻卓玄青,迫得对方左支右绌,狼狈至极。
老淫贼心思深沉,虽是与卓玄青对战,手上却留有余力,眼角余光一直不离小龙女的身影,眼见她已奔出十余丈,而自己的手段尚未发挥效用,便高声喊道:“卓贤弟果然重情重义,老夫敬佩!只是仙子一走,我父子二人只能拿你杀剐泄愤,这荒山野岭,不出半日就会有野兽将你分食,连块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可怜可叹啊……!”
卓玄青听他这样喊,怎会猜不出这老贼的险恶用心?见小龙女果真在远处停驻不前,遥遥看向他,心中不由得一急,忙喊道:“师娘且去,玄青自有办法!” 司徒衰神色一冷,雪亮的刀锋向卓玄青连连攻去,嘴里叫道:“他能有甚么办法?又没有人救他!仙子若肯从了老夫,老夫对天发誓,绝不会伤他性命!” 卓玄青知道这老贼是何等无耻,半个字都不能信,刚要反驳,却又被父子二人逼得节节败退。
他本就武艺不精,不善与人争斗,这几日虽功力大进,真气充盈,无奈修行日短,底子太薄,根本发挥不出神功威力。书到用时方恨少,卓玄青隐约记得山门中藏有很多高深的武学秘籍,都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绝技,自己和疤脸空守山门只知玩闹,师叔又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更不曾督促他们练功,便越发懒惰,哪里肯费心劳神钻研武学?如今面对司徒父子这般狠厉角色,自然不是对手,几招下来便败相尽显,而唯一擅长的飞针之技在这般贴身缠斗中又难以施展。 卓玄青苦苦支撑,竭力想要摆脱二人夹击,无奈司徒老贼经验老道,又和司徒狂配合默契,且战且走,始终将他围绕在中央,造成以二敌一之势。
“刺啦”一声,锋锐的刀锋将卓玄青衣袖划开,紧接着一股大力从他背后袭来,卓玄青只来得及稍稍避让,便眼前一黑被击飞出去。
“噗……”
一口浊血吐出,没等卓玄青站稳,便见那父子二人再度杀来,心中不禁叫苦。他此时空有一身内力,却难以驾驭,那几式掌法也已招式用老,破绽百出,看来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了。
“藏巧于拙,用晦而明……”
清扬的声音远远传来,仿佛拨动了卓玄青的心弦,令他从纷乱中找到那根关键的丝线。
卓玄青长身而起,不再局限于黯然销魂掌,而是见招拆招,以自己充沛的内力为底蕴,从普普通通的招式中寻求变化。这一番交手与方才完全不同,虽仍落于下风,却不再死板,而是多了些灵活机变。
“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小龙女的声音远远传来,听在卓玄青耳中,犹如醍醐灌顶,令他心中茅塞顿开。这些点拨放在平日里好似纸上谈兵,毫无用处,只有身处生死一线,才能真正体会到招式与心境间的微妙结合。
见对方久攻不下,且越战越勇,司徒衰心中杀意更盛,十指弹动间黑色毒丸纷纷炸裂,化成一股浓烟将三人笼罩。
卓玄青不敢大意,连忙闭气凝神,强行跳出战圈,却又被那老贼背后偷袭,一刀划破肩膀,整条手臂鲜血淋漓。
他背靠树干,一时间无再战之力,看着远处的小龙女还没有离开,悲声喊道:“师娘快走,莫要再回此地!”
“嘿嘿……”司徒衰见大势已定,这才得意地笑道:“小畜生,你仔细看看仙子身下的马儿,还以为她走得掉吗?”
卓玄青闻言一惊,连忙凝目细看,却见小龙女身下的马儿一动不动,如木桩般僵立,竟是早已生机全无。卓玄青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老贼如此狡猾,刚一交手的时候便对他们的马儿动了手脚,自己终究是想简单了!
司徒衰目露血光,举刀便要取了卓玄青性命,忽地眼前一花,却见面前之人身形变得模糊,仿佛周身涂了一层厚厚的蜡,化成一团看不清的迷雾。
“咦……我怎看不清了?”司徒狂神色慌张,使劲摇了摇脑袋。
司徒衰举刀的动作也为之一顿,随即又继续落下,但这一耽搁的瞬间,已被卓玄青翻身躲了过去。
“是幻象……”司徒衰闭上眼睛,聚气凝神,内力灌注双目,再睁开时眼前却仍是一片模糊,只能大概看出人形。要知高手过招,生死往往只在毫厘之间,如此模糊的处境,便很难杀死对方,形势变得极为不利。他心中猛然一惊,喝道:“不好,这是阵法!”
司徒衰虽不懂阵道,但这几年一直在终南山寻找古墓,已经见识过数种阵法,单那一个桃花阵就耗费了他两年时间,让他如何不忌惮?因此也深知阵道的诡异奇谲,绝非蛮力所能及。
此时见到阵象显现,司徒衰霍然转头,看向远处的终南仙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暗度陈仓偷偷对马儿下手,而仙子端坐马上指点卓玄青,又何尝不是在明修栈道,借机布局。
“不可能!阵法没有这么容易布成!”司徒衰心中狐疑,自他被那桃花阵所阻,便四处搜寻阵道书籍试图破阵,虽只找到些零碎记载,却也大体了解到排局布阵需先寻得风水妙地,经高人之手,长年累月改造布局才能有所成效,绝非一鞠而就之事。然而眼前的幻象又提醒着他,自己确实身处阵法之中,被阵意所干扰。
司徒衰稍加思索,便断定当下看到的只是一种障眼法,凭人力操持,维持不了多久。
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绝顶高手,哪怕功力不再,其蕴藏的手段依然深不可测。不知仙子是何时布的局,若一开始便能施展出这等法门,再施以其他手段,他父子二人早已命丧黄泉。
事贵拙速,迟则生变,司徒衰不敢耽搁,生怕小龙女再布设出更险厉的杀阵,于是果断收回腰刀,纵身一跃向她扑了过去,嘴中喝道:“狂儿,速将这小畜生击杀!”
卓玄青眼前亦是模糊不清,他并未慌乱,知道这是小龙女的手段,隐约中见老淫贼朝着小龙女方向扑去,刚要从后面偷袭却发现飞针用尽,此时司徒狂执刀袭来,二人复又战在一处。
司徒衰轻功了得,身形似夜枭般飘忽不定,几个腾挪便到了小龙女上方。面前的仙子依然端坐马上,身躯似浓雾般模糊不清,仿佛随时要化成一股清风消失不见。
司徒衰冷哼一声,雪亮的腰刀高高扬起,力劈而下,硕大的马头被它生生斩落,而马背上的身影竟真化成一股薄雾,消散无形。
司徒衰心头一惊,暗道中计,原来终南仙子并不在马上,他眼前模糊的幻象也只是在鱼目混珠,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引他来这里,这是仙子以身为局精心设下圈套!
果不其然,就在马头落地的一瞬,十余颗指肚大小的阵石从四面八方忽然亮起,有的隐于草丛中,有的藏在树叶下,夜色中散发着莹莹白光,奇幻而又充满危险。下一刻,阵石齐鸣,如离弦之箭,呼啸着向司徒衰激射而来。
前后左右皆被堵死,上天入地亦无出路,如此绝境根本避无可避,只要被一颗阵石击中,立时便是筋断骨折,生死难料。
千钧一发之际,司徒衰怒喝一声,就地一滚,躲开大半阵石攻击,又将头一低,四肢如乌龟般蜷缩身下,只余高高隆起的后背暴露在外,抵御最后两颗躲不开的阵石。
但听“砰……砰……”两声闷响,伴随着痛苦的哀嚎,司徒衰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而一旁的古树下,一个白色身影缓缓现出,绝美的娇容一片惨白,正手扶树干,摇摇欲坠。
这一切发生太快,卓玄青和司徒狂正战得难舍难分,忽然眼前再次变得清晰,回头一看,便见那古树之下,一个吐血倒地,一个面色惨白。
“老不死的,说句话!”司徒狂大吼一声,手上攻势渐渐放缓。
而卓玄青看到小龙女站立不稳,亦是焦急地喊道:“师娘,你怎样了?” 当下二人无心恋战,随即分开身形,彼此对峙,眼角余光关注着古树下的司徒衰和小龙女。
卓玄青看到那老淫贼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心中甚是振奋,没想到师娘的手段如此高明,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下杀阵,击杀司徒衰那个老淫贼,只要他一死,局势便瞬间逆转。
想到这里,卓玄青快速后退,一边与那司徒狂拉开距离,一边从另一个方向朝着司徒衰掩杀过去。不管他死没死,只要给他脖子上来一刀,保管教他死透。 看到卓玄青的动作,司徒狂瞬间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提着腰刀追了上去。 正此时,一声狂笑传来,却见司徒衰忽地跃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小龙女身前,双指出手如电,瞬间制住她的穴道。
卓玄青眼看着小龙女被制,心中大急,暗骂这老贼果然又诈死偷袭,无奈二人相距甚远,一时间救之不及。
司徒衰一击得手,哪里还有方才凄惨的样子,他掀开衣袍,露出内侧一层细密的灰色甲胄,得意地笑道:“仙子好手段,老夫险些死在你手里……” 老淫贼衣袍大敞,连肮脏的下体也一并露出,看起来淫邪之极。他本在客栈行欢,为追上小龙女,连裤子都来不及穿,此时若非衣袍遮身,整个人便要赤身裸体。
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终南仙子,老淫贼难掩心中激动,邪恶的大手颤抖着揽住她纤柔的腰肢,将她拥在怀中,鼻尖轻嗅着充满芳香的发丝,整个人飘飘欲仙,仿若回到初见的那年。
眼看着小龙女被那老淫贼拥入怀中,举止轻薄,卓玄青心中大恨,内力灌注双腿,奋力急跃,整个人如巨鹰般朝着老淫贼扑去。
司徒衰满眼不屑,趁着卓玄青身在半空,扬手打出一连串毒丸,毒丸在空中爆裂,化成一团毒烟,如一张血盆大口,静待对方一头撞入。
卓玄青见状,连忙强运真气,身躯急速下坠,落地的一瞬,震得气血翻涌双腿发麻。这一耽搁,司徒狂又从背后袭来,锋锐的刀尖直取他脖颈。
卓玄青无奈,只得躲开锋芒,回身又和司徒狂战在一处。
见二人刀光剑影,难分胜负,司徒衰本想加入战局,早早击杀卓玄青,然而揽在小龙女腰间的手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抽出来。心想着反正那小畜生已经身受重伤,只是在强撑着一口气,待会儿压制不住伤势,自然战败身死,不足为患。 司徒衰又将目光返回到小龙女身上,此时他魂牵梦绕的终南仙子已经被制住穴道,一丝也动弹不得,美妙的娇躯沦为他掌中之物,这一刻,他的人生仿佛都变得完满,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
多少年了,无数次的历经生死,疲累倦怠,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她柔美的身影,鼓励他要努力活下去,活下去。那一声声的呼唤仿佛在指引着他,让他拼尽全力挣扎苟活,直到找到她,得到她,和她融合在一起……。 司徒衰痴痴地看着怀中仙子,动容道:“好仙子,老夫念想了你这么多年,每天晚上都幻想着与你翻云覆雨共赴极乐,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
第16章:美人月下情深
天星回醒月如刀,夜影重重魂归巢。
巨大的古树下,两个青年刀光剑影,厮杀不断,一蓬蓬鲜血在彼此身躯上绽开,双方已然不死不休。
而面对如此惨烈的厮杀,旁边的古树下,却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 司徒衰神色淫邪,苍老的手掌缓缓抚摸着小龙女修长的玉颈,剥开她颈下衣襟,露出洁白如雪的香肩。美色当前,老淫贼双眼发热,忍不住低下头,伸出猩红的舌头,在仙子白皙的玉肤上亲吻、舔舐,一眼看去,如同吸血的恶魔。 “淫贼敢尔!”
卓玄青怒喝一声,本就处于下风的他,招式顿时失了章法,被司徒狂杀得连连后退,衣服上瞬间裂开数道口子,甚是惊险。
司徒衰见卓玄青这般狼狈,但愤恨的眼神仍死死地看向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心中不禁更加兴奋。
“小畜生,认命吧!你美妙的师娘现在已经是老夫的玩物……”老淫贼得意之极,掀开衣袍,露出那根高高勃起的淫交之物,又拉起小龙女的手,当着卓玄青的面,让她握住自己硕大的淫屌,在她羞愤的神情中挺动抽插,奸肏不停。 看到小龙女被如此亵渎,卓玄青怒火中烧,恨不能冲上前去,将这无耻淫贼剁成肉酱。然而此时的他连自保都难,在司徒狂凌厉的攻势下,身上不断多出新的伤口,哪里还有能力去救小龙女?只能在嘴上怒骂道:“淫贼,你不得好死!” 司徒衰哪会在意,卓玄青骂得越凶,他反而越兴奋,一边挺着大屌来回抽插,一边亲吻着小龙女娇嫩的肌肤,将她的衣襟不断向下扒。仙躯渐裸,衣带滑落,眨眼间,大片香肌玉肤暴露在外,贼手所过之处变得雪白一片。
他激动地抓住小龙女遮胸的亵衣,看着那条裸露出来的幽深乳沟,呼吸顿时急促,赞叹道:“我的美仙子,你这对大奶老夫可是垂涎多年,现在该让老夫好好享受享受了……”
老淫贼说着,手上青筋迸起,准备将小龙女遮胸之物一把扯下,让她那对丰硕的大奶完全暴露出来!
“淫贼住手!”
卓玄青见状,嘶声怒吼着,他睚眦欲裂,胸如火烧,满心的不甘几欲爆体而出。可以想象到,下一刻,小龙女胸前衣襟将被彻底扒光,那两颗无与伦比的大奶子随即落入老淫贼的手中,被他任意蹂躏玩弄……。而随着自己身死,美艳的师娘眨眼间就会被这对狗父子扒得一丝不挂,在这荒山野岭之地,遭受两个禽兽的淫辱玷污,沦为他们的胯下玩物……。
难道,这就是他和小龙女的结局吗?他不甘心,死也不甘!哪怕是死,也要拉上这对狗父子陪葬!
卓玄青心存死志,手中掌法仿佛也多了一些玄妙的变化,看着司徒狂再次攻来,他嘶吼一声,毫无意识地用出了黯然销魂掌最后一式“孤影只行”。 原本鲜血淋漓的双掌霎时间热气腾腾,化成一张血盆大口,狠狠撕咬在司徒狂胸前。与此同时,体内真气瞬间逆转,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吸力骤然从手心生成,带动着司徒狂体内的真气,一同涌向卓玄青腹内。
“啊……!”
司徒狂惨叫一声,整个人霎时间面色泛白,眼眶凸起,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他连忙举刀怒砍,试图把卓玄青双臂斩断,然而锋利的刀锋砍在对方手臂上,却被一股猛烈的罡气荡开,一丝痕迹也未留下。
而司徒狂一击之后竟再无气力,体内真气狂泄而出,整个人的精神瞬间萎靡,仿佛苍老了许多。
“小畜生找死!”
司徒衰怒喝一声,眼见卓玄青即将被司徒狂斩于刀下,成为一缕亡魂,没想眨眼间竟使出了一招邪功,逆势翻盘。
看着儿子全身抽搐,形容枯槁,再有几息便活不成了,老淫贼也顾不得猥亵怀中仙子,连忙提起腰刀,纵身而起,朝着卓玄青脖颈砍去。
而卓玄青此时浑浑噩噩,脑中一片混乱,暴虐的真气令他口鼻溢血,随时都要爆体而亡。听到老淫贼的怒喊,他睁开血红的双眼,看到对方举刀杀来,想要抽身后退,却发觉自己竟也如司徒狂一样动弹不得。
刀锋来临的一瞬,卓玄青只得勉强侧过脑袋,让腰刀砍在自己肩膀上,暗道一声吾命休矣。
“砰!”
一声闷响,三人甫一接触便如鞭炮般炸开,各自激飞而去。
卓玄青口吐鲜血,站立不能,好在身体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被劈成两半,原本狂暴的真气骤然一空,刀锋只稍稍划破皮肤便被弹飞出去。
司徒狂要惨得多,正仰面躺在古树下,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油尽灯枯的尸体,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剩一口气。
三人中只有司徒衰勉强爬起身,拄刀站立,仿佛成了最后的赢家。然而没有人知道,就在方才刀锋触体的一瞬,无数凶猛的罡气仿佛一团烈火,沿着刀身直冲体内,将他奇经八脉灼烧焚断,多年苦修毁于一旦。
这汹涌的真气本在卓玄青体内肆虐,不多时便会令他爆体而亡,然而司徒衰从天而降的一刀,不但救了对方,反而害得自己经脉尽断。
老淫贼想明白原由,心有不甘,早知如此就该早早除掉这小畜生,不然也不会横生变故,落得如此下场。他强行咽下喉中鲜血,死死盯着倒地上的卓玄青,只要趁现在杀了这个小畜生,终南仙子依旧是他的,儿子死了也没关系,正要和仙子再生一个……。
他恨恨地想着,拄着腰刀向卓玄青缓缓走去,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对方任何机会!
就在这时,古树下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鬼……有鬼……!”
几人闻声看去,原本奄奄一息的司徒狂正剧烈抽搐着,满脸惊恐地看向古树之上,仿佛树里面藏着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卓玄青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紧,连忙屏息凝神仔细看去。只见幽暗的树枝里慢慢垂下一缕女人的头发,那头发又细又长,从高高的树上一直蔓延到地面,覆盖住司徒狂惊恐的面容。
司徒狂被那头发一触,叫声戛然而止,身躯如木头般挺直、僵立,嘴巴猛然张大,状若脱臼,样子甚是可怖。
伴随着一股莫名的阴风,一颗头颅从树冠里缓缓探出,扭动着惨白的脸看向众人。
老淫贼正走到树荫处,见状瞬间汗毛倒竖,他知道此时的终南仙子穴道受制,不可能再施展阵法,说明面前的一幕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习武修道之人向来不信鬼神,因为那些奇谈怪说只是他们装神弄鬼的手段,而眼前发生一幕却彻底打破他的认知,令他如坠冰窖,心生恐惧。
卓玄青心中亦是天翻地覆,原来他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真有个鬼藏在树上。
那鬼脸拖着长长的脖颈,一点一点绕树爬下,果是个老妪模样,它身躯有真有幻,时而双脚消失,时而四肢变长,仿佛一阵风吹来便会飘散。
鬼妪绕树三圈,身形渐渐凝实,拄着拐杖走到小龙女身旁细细打量,而对方穴道受制,只能任由它近身。
卓玄青远远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到这鬼物,激它做出摄魂夺魄之事,待那鬼妪看了半晌摇头走开,才跟着松了口气,心中不由得为小龙女捏了把汗。
然而下一刻,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鬼妪绕树转了几圈,竟朝着他走了过来。
卓玄青隐约看到小龙女似乎对自己眨了眨眼,却不能领会其意,此时他重伤伏地,站都站不起来,根本逃不开,索性闭上眼睛装死,任由那鬼妪欺身而来。 一股冰凉的气息蔓延全身,仿佛来自阴曹地府的勾魂使,要将他的魂魄勾离肉身,带进无间地狱。卓玄青心头狂跳,忽地想到一些阴间传说,鬼魂会循着人的呼吸从鼻孔钻入,吸食人的三魂七魄,便连忙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气息渐渐离去,卓玄青长出口气,惊出一身冷汗。他睁开眼,见那鬼妪果然已经走开,正朝着司徒衰方向行去。
“哼,装神弄鬼!”
老淫贼色厉内荏,却不敢让它近身,不待那鬼物靠近,便举起腰刀砍了过去。 刀声呼啸,穿过鬼妪的身躯,重重砍在地面上,溅起无数尘土。
鬼妪遭到攻击,尖啸一声,蓦然出现在老淫贼头顶,双手打了个奇怪的姿势,一拐杖插进他的头颅,顿时司徒老贼便如他的儿子一样浑身僵立,嘴巴大张,形如一具可怖的僵尸。
卓玄青看得心头一紧,好险方才没有触怒它,不然便会像司徒父子一样凄惨。他仔细看了看,发现父子二人都还剩一口气,没有真个死透,想要上去补刀,却又不敢发出声响。
那鬼妪一击得手,身形更加虚幻,只不断地绕树转圈,仿佛中了邪一样。 卓玄青见状,大着胆子站起身来,小心翼翼走到小龙女身前,运使内力,解开她的穴道。
小龙女恢复行走,朝着卓玄青点了点头,她整理好衣物,而后竟对着那鬼妪躬身一礼,感慨道:“多年未见了,孙婆婆……”
卓玄青瞪大眼睛,没想到小龙女居然认识这鬼物,还喊她孙婆婆,不知道这又是一段怎样的旧事。
那鬼妪听到“孙婆婆”三个字,忽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小龙女,似乎想要记起些什么,却又没有办法做到。
小龙女看着鬼妪的身影,神色复杂,提醒道:“孙婆婆,时间到了,你要去哪里?”
鬼妪懵懵懂懂,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小龙女见状,取出几颗阵石,双手掐诀,打入古树周边不同方位,鬼妪的身影瞬间凝实许多,也不再扭曲变形。
它看着小龙女,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百岁……百岁……”
卓玄青惊骇莫名,暗道这鬼物居然真能说话,而且似乎还能感受到它喜悦的情感,当真奇哉怪哉。又见小龙女手捏玄诀,将一颗阵石打入树干中央,那“孙婆婆”随即点了点头,不再绕树转圈,而是闪身到了树后,走进一处不起眼的小路。
小龙女紧随其后,对仍自愣神的卓玄青招了招手,道:“那父子身上粘了阵藓,不要去碰,任其自生自灭便是,我们追上孙婆婆……”
卓玄青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小龙女的脚步,在前面为她开路斩棘,好在这里原本就有一条小路,只是被古树遮挡,常年无人行走。
看着前方那宛如鬼魅的“孙婆婆”,卓玄青一边开路,一边小心跟上,满肚子的疑惑也终于找到时间询问。只听身后的小龙女娓娓道:
“她是孙婆婆,也是我古墓中人,年少时随父母途经此处,不幸遭遇劫匪,一家数口皆被杀害,恰逢祖师当年在此布阵,便随手救下了她。
祖师仙去后,她上山叩拜,却不得其门,又偶遇王重阳指点了道路,入墓祭吊后,便追随我师尊,长居古墓。师尊英年早逝,是她将我与师姐从小扶养大,传授武艺,因她姓孙,便从小唤她孙婆婆。
后来,孙婆婆又收留了一个孩童,便是你师父杨过,本想着将他抚养长大,不料不久之后突遭变故,孙婆婆被全真教之人所杀。
临终之际,孙婆婆将过儿托付于我,又留下遗言,将她死后遗体埋葬于祖师的锁心大阵中,也便是方才的那棵古树下。那里,是她一家人遭遇不测之处,时过境迁,古树周边变化颇大,我一时没有辨认出来。
当年我与过儿将孙婆婆埋葬时,便发觉古树距那阵眼甚近,周遭又有些许阵道痕迹,料是她算得自身命不久矣,提前有所布置。
现在看来,孙婆婆是想借助祖师的锁心大阵,给自己布下一道特殊的“回醒阵”,循着每七年一次的北斗倒悬之机,执念回醒,完成生前未尽之愿。” 卓玄青这才知道,原来这鬼妪竟是将小龙女抚养长大的孙婆婆所化,怪不得小龙女一点都不怕,反而还有些莫名的亲近。
然而看着前面那似真似幻的鬼影,终究还是颠覆卓玄青的认知,忍不住便问道:“师娘,孙婆婆的鬼魂……这算是还阳了?”
小龙女被问得一怔,莞尔笑道:“青儿,这并非鬼魂,世上也没有鬼魂,只是一股执念与此方天地阵道相合,在特殊契机下显现出的一种幻象。”
卓玄青不懂得深奥的内理,但是听到这只是一种特殊的幻象,并不是真的有鬼魂,心中顿时好受了许多,也不再害怕。
二人跟着“孙婆婆”一路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开阔地,前方林木稀疏,倒是多了些不常见的青松,脚下也渐渐生出青苔石阶,涓涓细流在石缝间流淌,汇成一汪清泉。再向前看去,石阶的尽头,一座破旧的木屋赫然映入眼帘,月色下散发着古朴的神韵,似真似幻。
“果然如此。”小龙女点了点头,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里便是阵眼所在。”
卓玄青自然看不懂这些阵道布局,倒是那一汪泉水令他顿生饥渴,他全身上下皆是伤口,是该找个地方好好清洗一下。
正此时,“孙婆婆”从台阶下走来,对着二人慈祥笑道:“百岁……百岁,来……都来……”
她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渐渐变得年轻,从佝偻老妪化成一位中年美妇,对着二人招手道:“进来吧,阿爹阿娘都在,都在……”
美妇走过台阶,化成葱葱少女,向着木屋一路小跑,欢笑道:“快来快来,今天我妹妹过百岁,置了好些山货呢,大家都来……”
卓玄青看着那少女欢笑着跑进木屋,心中不由生出怜悯,隐隐明白了孙婆婆的执念:
那一天,她的妹妹出生刚满百天,提前邀请了亲朋好友来家里欢聚…… 那一天,她们一家人来这里置办山货,准备做一桌丰盛的菜肴,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然而那一天,她们遇到了劫匪,劫匪穷凶极恶,不光抢劫钱财,还杀光了她的家人,父母姐妹无一幸免,一个个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 对匪徒深深的仇恨,以及对家人的殷切思念伴随了她的一生,后来她返回终南山,拜在古墓门下,也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找到那些歹徒,亲自手刃仇人,报仇雪恨。而她扶养小龙女和杨过,也是怀着对家人的一种寄托,想要在他们身上寻找到家的痕迹。
卓玄青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日他和司徒衰等人在渡船上,听那老贼说到他父亲死在逍遥寨的一把大火中,也就是说从他父亲开始,数十年前便有了逍遥寨,而这终南山下地广人稀,匪徒极少,最近的聚集之地便是逍遥寨,难道……?
今夜是故魂回醒之时,有还愿生前之意,孙婆婆执念借阵幻化,救下了自己生前扶养的小龙女,又大败逍遥寨匪首,让他们生不如死,而正因如此,才又得以走出古树,来此还愿,天机因果之玄妙,当真让人难以捉摸。
卓玄青好奇地看着石阶尽头的小屋,问道:“师娘,那个木屋里面是什么?孙婆婆会和家人在里面团聚吗?”
“那是阵枢所在,沟通地脉,是整个大阵灵气最浓郁之处,可惜我古墓派阵道至宝“玉灵阵匙”早已遗失,祖师只能借助阵枢操控大阵,若阵匙在手,王重阳就算突破化境也没那么容易破阵而出。”小龙女叹道。
听到这番话,卓玄青也想起来了,他在古墓里参拜林朝英画像的时候,看到她手中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手指大小,状似勺子,原以为只是件装饰物,没想却是阵道至宝。
小龙女看着前方的小屋,神色复杂道:“灵脉随机而动,待机而发,此方天地机缘已尽,这应是锁心阵最后一次开启。孙婆婆在里面,也不在里面,她如果生前有遗愿,此时或许已经实现……”
卓玄青似懂非懂,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孙婆婆,祝愿她能借助阵枢,和她的家人在幻境中团聚。他不由得幻想着,那温暖的小屋中,孙婆婆一家人围坐一处,共享天伦,耳边仿佛能听到阵阵欢声笑语。这或许只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就像小龙女为孙婆婆凝实幻象,帮她走出古树,来完成最后的心愿,这又何尝不是自己愿望的一种寄托?
卓玄青收回目光,见身旁的小龙女不知何时流出两行清泪,这是对扶养她长大的孙婆婆最后的缅怀。卓玄青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的怅然,孙婆婆始终对家人念念不忘,而小龙女也有孙婆婆可以缅怀,自己又从何而来?自己的父母是谁?又身在何处呢?
就在卓玄青下意识地回想自己童年,寻找双亲痕迹的时候,脑中忽然传来一阵痛楚,仿佛一片荆棘在脑海中翻涌,迫使他强行从记忆中抽离,再不敢回想一丝一毫。
这一番看不见的变故下,卓玄青身躯一晃,四肢百骸顿感虚弱,险些站立不住。他经过方才一番激战,本就伤痕累累,这一路强行走来,更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小龙女连忙扶住卓玄青,见他面色煞白,身躯发颤,一看便是方才激战时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此时心弦一松,伤患尽数复发。
看着面前的男人衣衫破碎,满身血污,密密麻麻的伤口惨不忍睹,小龙女甚是心痛,这都是为了她才受的伤,自己终究没有照顾好他。
于是,小龙女先取出酣蜜让卓玄青饮下,恢复些体力,又将他带到一旁的泉水中,小心脱下他上身的衣物,拿着一方手帕,沾水清洗他身上的伤口。 卓玄青忍着疼痛,弯腰配合小龙女,他知道这些伤口要尽快清理,不然容易留下隐患,尤其左肩上那道刀痕又长又深,此刻仍在缓缓渗血,看来要修养一些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刚才的几番激战,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那是真正的命悬一线,稍有不慎便横死当场,不过看到小龙女总算安然无恙,还在温柔地为他清理伤口,这一切便都值得了。
“青儿,这一刀极其凶险,若再偏右半寸,便性命堪忧,今晚你受苦了……”小龙女神色愧疚,细心地为卓玄青擦拭身体,那一道道伤口看得她心疼不已。 “师娘说得哪里话,只要玄青还有一口气在,拼了命也要保护师娘周全……”卓玄青口气轻松,下一刻却又疼得龇牙咧嘴。
二人此时面对面,靠得极近,小龙女为了给卓玄青擦拭后背上的伤口,便扶着他的肩膀,将丰满的酥胸贴在他脸旁。
如此亲密的动作,顿时引得卓玄青心猿意马,尤其师娘那硕大的胸乳隔着衣物贴在他脸上,让他深切感受到这对尤物极致的丰满与销魂,那温软的触感、惊人的弹性,每一次触压都令他心头澎湃,下身巨物更是难以控制地迅速勃起。 卓玄青躁动难耐,趁着小龙女俯身之机,稍稍侧过脸,将鼻翼探进她微敞的胸口,深深一吸,一股诱人的奶香扑鼻而来,直达心脾,把他全身的热血都要点燃。
劫后的浪子如痴如醉,正弯着腰,沉浸在幽幽的奶香中无法自拔,此时小龙女已经清洗完他的上身,还剩大腿上的数道伤口需要清理,于是示意他站起身来。 卓玄青本能地直起上身,配合小龙女的动作,一根长长的大屌也跟着向上翘起,支起高高的帐篷,那淫物如此硕长,鼓起的龙头竟然顶在了小龙女腿上。 “呀……!”
绝色仙子惊呼一声,被那骇人的淫物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竟然膨胀得这么大了!
“师娘……玄青好难受,之前对付那司徒狂的时候,无意识地施展出了黯然销魂掌的最后一式“孤影只行”,自此便腹中绞痛,似火烧一样,刚才一碰到师娘的身体,下面也……也……”
小龙女闻言心中一惊,她当时穴道被制,看不到具体战况,更不知卓玄青用出了那气血逆流的最后一式,便连忙为他把脉探查。一番感应下,卓玄青的身体倒是并无大碍,只是体内真气紊乱,阳火过盛,加上此时身体虚弱,受不得激,需尽快排出。
此情此景,二人不由得都想起了前几日在古墓玉床上,那手握巨棒淫淫出精的靡乱场面:硕大的肉棒,甩荡的卵蛋,洁白的小手被反复奸弄,还有最终喷射出来的无穷无尽的淫精浪液……。
绝色仙子稍稍一想便羞得玉颊泛红,美艳的娇颜红艳欲滴,而贪欢的浪子却双目灼灼,肉棒昂扬,恨不能再爽一次。
“师娘,玄青好难受,想要……想要射出来……”卓玄青动情地说道。只见他挺着一根粗长的大肉棒,满脸期盼地看着面前的美仙子,明显是想要让她如上回那般,再次侍奉自己出精。
哀羞的仙子鸾首低垂,不敢与他对视,然而那雄大的巨物横亘在二人之间,占据着她满满的视线,让她怎会不知男人此刻那强烈的渴望。
面对卓玄青出精的需求,小龙女心中又羞又乱,作为他的师娘,本不该违背伦理,再次做出那等荒淫之事,然而青儿为了保护她,和司徒父子以命相博,险些身死,那一道道伤口令她心疼的同时,也早已打动了她的芳心。
想到这里,小龙女心中一暖,抬起头温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对方那布满伤痕的身体,让她眼中不由得泛起绵绵的柔情,想要与他亲近,为他付出些什么。 “师娘,我……我……”卓玄青看着小龙女柔柔的眼神,好似一位温柔的妻子,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下一刻,便见绝色仙子缓缓弯下腰肢,屈身跪在冰凉的泉水中,洁白的小手细心解开他的腰带,稍稍犹豫后,脱下他紧绷的裤袍,露出那根笔直狰狞的大肉屌。
硕大的肉棒如猛虎出笼,腾跃而出,再次见到了那个让它坚挺亢奋的大奶仙子。
“啊……师娘,你……!”卓玄青爽叫一声,满心欢喜,美艳的仙子竟如此顺从,屈尊纡贵跪在他的胯下,即将再次侍奉他的大肉屌,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将他包围。
月色如水,美人情深,只听昂扬的大屌下传来一声含羞的仙音:“好青儿,不要担心,师娘会让你舒服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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