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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港区的两日小剧场 (31-35)作者:Pekia

2025-03-07 16:45 长篇小说 7990 ℃

作者:Pekia

(三一)让巴尔:一炮之海贼

嗡~

攥在手中的电话突然震了起来。

欸、欸、欸。

我被吓了一跳,手机脱了手,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跳了好几下才抓稳了,而接听选项早划开了。我来不及看是谁,赶快放到了耳边,“喂?是哪位小宝贝儿啊~”

“…啧,”电话里传来咋舌声,“能不能别这样,你这家伙,真吵。”

“哦,抱歉。”我老实道歉,“那么海盗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

“juus上给最近十几张照片都点了赞嘛,你…很无聊?”让巴尔说着,语调带着调侃。

“是啊,最近完全没有新的活动,在长草呢。”我叹道。

“哼,真凑巧,”她冷笑一声,“来家里接我。”

“诶,怎么了?”我脱口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还能有什么事?”她略略顿了一下,“和你的话,哼,不是只有打_炮了吗?”

喂!outout!!

“…不是,我也不是完全靠下半身行是的人啦…”

“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她的语气带着火燎似的躁,“哼,繁文缛节又有什么必要?想你,所以叫你过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却一字一字,像是子弹击打在我的心扉。

“哦哦…”午后的太阳从窗里透过金灿灿的光芒,心口如同沸腾着热水,我把平摊在面前做样子的书本啪地合上,“马上到。”

“哼,来晚的话,就等着被绑到炮管上吧…”她轻轻喘息一下,声音忽然低沉如水,“我等你,mon amour…”

嘶。顶不住顶不住。

我倒抽一口凉气,箭一般冲了出去。

夏天,正一点点靠近。阳光也耀眼而炽热起来。我奔过港区,进入宿舍,掏钥匙,开门,一肩顶开她的房门。

屋里,布窗帘垂着,有些昏暗。微风穿过半开的窗子,掀起涟漪。一只玲珑的脚,从沙发的扶手上伸展出来,指甲上点着红绯,像是早春沾雪的红梅。她藏在镶金边的巨大沙发后边,不见动静。

我脱鞋进屋,摸了过去。

她枝了新葱一样的双腿,横躺在沙发里。抹胸穿着的一条深栗色的短裙里,兜裹了两捧温软。她豪爽敞着的玉白的香肩和胸口,一起一伏,正平稳的呼吸着。她粉白的唇微微翕动,咬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痕。

什么嘛…撩拨完别人自己就睡下了。

我想着,却挪不开凝望着她的眼睛,不自觉间,手指早就伸了过去,在她挺立的鼻梁上,松展的眉眼间,和精致的耳轮上虚虚摩挲。

海风骤起。

窗帘掀起了一道大大的海波,啪啪作声。

她的眼皮一挑,猩红瞳孔里射来一道锐光。

我正弯着腰,手一抖,扎在了她嘴巴里。

不妙。

我似乎听见她“哼”地冷笑一声,嘴角一扬,锁住了我的手腕。我不及反应,又被她一扭,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她就势一拉,让过空档。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早仰面越过靠背,摔进了沙发里。

她抓着我还点在她唇上的手指,冷笑着看我。我脸一红,别过头去。她忽然闭了眼睛。

粉红的贝肉猛地噙住了我的指头,珍珠轻轻啮着,像叼着骨头的小狗。一条温和而有力的流水窜过我的指缝,指节,扫荡着我最敏锐的那个部分。

“我…”我刚刚张口,她忽然睁开眼睛,一头扎了过来。她牢牢把我的手腕摁在沙发上,额头,鼻尖都用着力气,锁住我的头。独一汪温情淹没我的嘴巴。

潮湿的海贝带着涟涟水丝,扣进我的唇舌。两条游鱼在海底比翼,绞结,化成炽热的一体。

她收起身子,光洁的膝盖在沙发上爬行,从我的两膝中间,一点点穿过柔软的海床,靠近睡着的沉船。

嗵。

她提着膝盖轻轻一撞。

唔!我心脏狂跳。

小巧的膝盖轻轻楔了进去,又上下地摩挲。滚滚石油灌进油舱,船头慢慢昂扬起来,顶着她平实的小腹。

耳边似乎穿来一声轻笑。

她又灵巧地勾起我的衬衣,微凉的小手从我的侧腹蠕行向上,挤压着我紧张起来的肌肉。

我只觉得身上一软,热气一股脑蒸了起来,整个船体像是沸腾一样,不住地一起一伏。

她一把撑起身体,扯着胸口的衣襟,一扬手臂。穿堂海风飘走了最后的矜持,只留下惊世绝伦的轮廓。她抬手,抽开脑后的发绳,又张着手指一拢。满头栗色秀发瀑布般披在粉白双肩。

一双翘着两颗粉红的脂白尖角睥睨着我,一双手已经摁在我的小腹上,“…你来我来?”

她低低地问,手指却不安分地在我的肚皮上捻着。

…好吧,至少也要有点主动的部分。

“我,我自己来…”我颤声道,一边挑开腰带扣子…

“啊…”我环着她发凉的双肩,靠在沙发的坐垫上,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不知怎么的,察觉过来时,我们早翻下了沙发,上上下下地在地毯上打了无数个滚。

“抱…抱歉,到处都弄得一团乱了。”我蹭蹭她的肩头,低声说。

“哼,偶尔这样大闹一场也不错,”她热乎乎地靠在我怀里,伸展着双腿,“别在意,我会叫明石买新的送来。”

“…呃…”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怎么了?不是怪你来得太慢,还要趁我睡觉的时候偷窥我。这样的家伙,必须要付出代价的吧!”她捏着我的正伸向胸脯的手腕,凛然道。

“嘛,这是小事啦,”我挠挠头,“开着窗户睡觉还是挺容易着凉的,最近还没那么暖和。

“嗯…”她松了手,任凭我的拿捏,“一想到你要来,总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放松了,不自觉地就…总之我会注意的。”

“…”我闻言一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仰着头,手掌覆上我的脸颊,“突然叫你过来…果然还是耽误事情了吧,抱歉。”

“欸?”突然被关心的我有点意外,“你真的还好吧…”

“…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她脸上飞着淡淡的红,“好歹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可完全没有取悦你的意思啊!只是…敦刻尔克最近…一直啰啰嗦嗦地…啧。”

看着我脸上逐渐露出得意的神色,她嫌恶地一甩头发咋舌道。

“哼哼~这样啊这样啊~”我把头埋进她的发心,舒服地摩挲着,“82酱在担心我啊~好开心啊…”

“啊啊,什么破外号啊,真是的!”她转过身来,双手摁在我的肩膀上,一双炽红的眸子注视着我,“哼,我可只说一遍,你这个家伙给我听好了。”

“哦哦。”我一愣,余光里,小巧的尖尖的果实微微摇晃着。

“你可是我许以了我一生的人,我们之后的道路注定泥泞不堪,我决不允许你半途而废,”她微微扬起下巴,散乱的发丝中间,傲慢的眉眼里含着笑。

她攥起拳头敲在我的肩上,“这可是你犯下的重罪啊,和我一起接受神的审判吧,Mon amour。”

海风习习,布帘飘飞,明媚和煦的春光洒了满室。窗外是春天里莺黄柳绿的港区,和地狱什么的,根本南辕北辙。

“在说什么啊,”我扶着她凝脂般的纤腰,脑门轻轻磕在她前发覆盖的额头,“我们会去到更好的地方的,一定会。”

“哼,区区异教徒,”她隔着细碎的头发,定定地看着我,“竟然…如此嚣张…”

啊,好紧。

说话之间,火热的吐息席卷我的嘴唇,我们竟然已经如此靠近。

是从哪里开始的?被海盗小姐掠夺走一个个下午的事…

不自觉间,我已经碰上了那双炽烈的嘴唇。

“哼,这样好吗?”她不躲不避,反而迎着,顶着我的嘴巴说道,“我可是一个自说自话,不知进退的女人啊。”

“乐意之至。”我说。

翌日。

我从海盗小姐的床上醒来,她却不见了踪影。

我四周环顾,除了欧式家具普遍镶着的金边,是间挺朴素的房间。

那么,只有一件事情可做了。

房间大探险!

我翻身下床,第一件事当然是搜寻床下的小黄本…嘛,开玩笑的。

我趴在地上随便一瞟…嗯???

还真有啊!而且这么多!!

我抽出一本,只见封皮上写的是…

姐姐大人的美足一级棒。

…双龙本嘛,我懂的…

那么这本是…

废案义妹的逆袭!!

这个画风清奇的是…君主?

啊,这里有本厚的…

和23个妹妹的绝顶天国!

竟然是all 埃塞克斯本吗!!

罪过罪过…我冷汗直流,感觉涉足了不可言说的领域。一抬头,却看到床边的梳妆台上,摆着相框。少年的让巴尔别扭地笑着,眉头拧在一起。

嗯?这可是没见过的照片,会有卫星吗?我仔细看了起来。

照片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她肩头搭着一只小手,可是照片却只是单人的画幅。我不禁拿了起来,仔细端详。

果然,照片的一边有着细碎的折痕。

我卸开相框,取出了那张有一半被折起来藏起后边的照片。

…果然吗。

杏黄色的长发,规整的笑容,莹红色的眼睛。

不过结合刚看到的本子…

危。黎塞留。危。

落地的时候可要好好告诉她。

正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哐地一声闷响传了过来。一托盘的早餐已经摔在了地上。让巴尔只罩了件围裙正站在门口。洁白的女仆发饰别在发间,栗色的长发低低梳着两个马尾。

她脸色通红,不辨喜乐,“…窥探别人私事的家伙…被一炮打飞也不要抱怨啊…”

完了…我回头看看地上的小黄本和手里的相片,只能说一句我的生涯一片无悔了。

正胡思乱想着,她赤着脚,披着晨光,一步步走到我身边,踮脚一个手刀把我劈得缩起脖子。

她趁势一口咬了上来。

啊…结果说的是这个炮嘛…

(三二)埃塞克斯:不要对前辈出手!

咔。

我把今天的作战报告放进档案架里,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唤:“那个...指挥官...”

我转过头,那个最强的战士伫立在那里,两只手紧紧攥着短裙的下摆。

“作战结束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哟~企业,”我说,“我要再过一会...”

“这种事情我知道啦,”她平时坚毅的脸上微微透着红晕,目光睒睒,“就是...那个...想要个告别...的buff”

“怎么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靠近了几步,“今天怎么怪怪的,是又不习惯说话了吗?”

“没这回事,”她低着头,军帽下的神色难以分辨,“就是...”

“什么?”我弯腰靠近她的脸,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太狡猾了,”我终于听到她像是自说自话的呢喃,领口一紧,已经被她抓个正着,又接上一个热烈的吻。

她的身上带着海风的咸味和湿润的水汽,嘴唇干燥。这个时节,从远方来的信风想来相当猛烈,就如她正突进着的坚硬和暖软。

作为告别,这一吻又显得太长。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摸上去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一阵渐近的脚步声。

我一愣,扶着企业的肩膀准备结束这个不太合时宜的问候。我稍稍用力,却被拉得更紧了。

SBD昂扬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俯冲而下。矫健的双翼掠过云朵,擦过海浪,带着天空的柔软和海浪的潮湿,在我的甲板上狂轰滥炸。

嘛,总觉得,动画拍完之后的企业变得越来越大胆了呢。

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我顶不顶得住...

我正胡思乱想着,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她,却撩拨得越来越急。

缠人的f4f打着旋,像是秋天里的落叶在天幕里搅起一片片乱琼碎玉。细碎的水声不住地响着,她的发动机里弥散着灼热的蒸汽。

不是,难道你不怕被看到吗?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了。

如果我说得了话的话。

啊不,等等,心思缜密的她是不会做出这么脱线的事的,一定是已经做好了最后一刻停止的准备。再依靠自己绝佳的时机掌控能力实现。

“一定是这样,”我想道,“毕竟决定命运的五分钟不是随便说说的啊。”

于是我完全放下心来,嘟着嘴巴,伸出手去一一

“打扰一下,指挥官,”声音已经从门口响起来,我肩上一紧,前一秒钟还在缠绵的战机立刻脱离了接触,划出一丝漂亮的尾云。我却重心一晃,嘟着嘴巴,伸着手,仰面摔倒。

企业回头一瞥,恶作剧样的微笑挂在嘴角,眼角却很快一耷,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捂着脸,向门外跑去了。

喂!这样看起来不就像是我在公开骚扰嘛!

“刚才是在做什么,指、挥、官?”冷峻的声音仿佛结了冰,从上方响起来,“原来企业前辈一直都在忍受这样的指挥官吗?”

“呃,那个,哈哈哈哈,...嘎啊!”我正疯狂想着解释,埃塞克斯铁青着脸,在我的上方现身。不等我说完,小皮靴已经踏在我胸口。

完了,偏偏是这位!

“总、总而言之...先求求您饶我不死。”我说道,眼泪潸然落下,“我还有这么多的老婆,不可以就这样随随便便的...”

“没关系,我已经打开了限制,并不是全力以赴。”她冷淡地说。

“冷静!冷静一下!怎样我都受不了啦。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误会!”我忽然灵机一动,“是...对了!是沙子!我在帮企业吹沙子啦!她刚刚看不清东西,才会不小心把我推倒,然后跑出去洗眼睛啦!”

“嗯...欸?”她皱着眉毛,想了一会,然后冲着我一歪头,“这么说,指挥官...是在做好事?”

“嘛...”我讪讪笑道,“也算不上吧...”

“呃呃,实在是非常抱歉!”她双手合十,低下头来,嘴巴里小声嘟囔着,“我就说嘛...怎么会...”

“那么...先把脚从我的胸口拿开...”我请求道。说起来,这个角度的话...

啊,连裤黑丝裹白色棉布。

“啊啊是!”她答应着,慌忙过来扶我。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我们隔着办公桌坐下,“有什么事找我吗?”我问道。

“啊,那个,其实也算不上要紧的事情,”她看看我,又看看作战档案的书架,“困难开新图了呢。指挥官挺辛苦的吧。”

“诶?是啊...”我先是诧异,然后恍然道,“这样啊~”

“嗯,就是...这样,”她缩着脖子,怯生生地看着我,清亮的眼睛透过淡紫色的前发,闪着光。

欸~我心里明白了大概。

不过,这里果然要戏弄她一下,来报我刚刚的仇。

“好乖好乖~”我尽情挼着她的头,“埃塞克斯也长大了呢~”

“嘿嘿嘿,”她舒服地闭上眼睛,低着头笑道。

“我知道了,”我重重地一点头说,“我一定会小心的,不会让你心爱的企业前辈受伤的!”

“嗯~嗯~...欸?”她随着我的手,点着头,听我说完确是一愣,嘟起嘴巴,扁着眼睛盯着我。

“欸?”我停下动作,“怎么了?”

“企业前辈嘛,”她苦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指挥官和我一样是个前辈厨真是太好啦,什么的...”

“嘛...哈哈,你想啊,”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用这个开玩笑有点不好,总之先圆过去吧,“一提到开荒,带上企业快成为我的惯性啦,啊,说起来。”

我故意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下,她一歪头,“你要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啦,”我笑道,“‘企业’这个名字字数比较少,好记啦。不如你也来取个昵称怎么样?”

“啊?”她一呆。

“比如省去第一个字,叫做赛克斯你说怎么...疼。”我挨了一手刀,只能老实道歉,“抱歉,但是埃塞克斯很强哦。”

“指挥官不需要道歉,”她轻轻靠在椅背上,叹口气,“我知道自己的强度,但是大家,总是都记挂着企业前辈呢。”

她低着头,凝视着自己的膝盖。一双手捏成拳头,放在膝盖上方。琥珀色的眼瞳里面,似乎有水光在慢慢凝结,“我这样子,有点难看啊...”

“抱歉,”我郑重地再次道歉,“不过请不要嫉妒企业哟。她...也是很辛苦的。”

“欸?”她抬头看了过来,小拇指不经意地扫过眼角,“不是那样,我从没有嫉妒过前辈。不如说,她一直是我心中英雄一样的人物。只是...只是...”

埃塞克斯吞吞吐吐地组织着词汇,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一丝苦笑挂在嘴角,“我说不好。”

“那来点简单的吧,”我笑道,“对于企业,是喜欢还是...”

“当然是最喜欢了!”她冲口而出。

“欸。”我一呆,“‘最’...吗?”

“啊,”她一顿,撇开了视线,颧骨上飞上一层血色,“舰、舰船里面的话...”

“这样啊,”我点一点头,坏笑着问道,“那么,我和企业掉在水里,你会先救谁?”

“...指挥官,”她垂着眼皮看过来,“你是不是在戏弄我。”

啊哈哈...被发现了吗。

“当、当然是你啊,”她假装浑不在意地一耸肩膀,全然不顾我突然变得通红的脸色,“企业前辈她可是是舰船啊。”

哦,还我刚刚漏跳的那一拍心跳来。

“我其实也会游泳,”我感到胸口一揪,像小孩子一样辩解道,“而且我也是很强的,在海军学校的时候也是...”

“你?很强?”她忽然往前伏低了身子,脸颊侧躺在修长的手臂上。埃塞克斯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眉眼的线条也柔和起来。阳光透过窗子,在她的侧脸镀上金灿灿的一层,“说的是和还没加入的我演习时,演习开始了才知道会沉船,吓到哭鼻子吗?”

“喂!”我老脸一红,“我那不是吓的,是心疼懂不懂!”

“那谁知道呢~”她笑眼弯弯,“是那样吗?那你说的是10图开荒那时候?”

“啊?”我一呆。

“在出发之前,本来想说安全第一,神通第二。结果说成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二,结果半年都没出货那事儿?”她伸出葱白一样的修长食指,点向我的鼻子。

“...那不是听说那图实在是难打...怕你们冒险强上嘛...”

“哦?”她把垂到面前的发丝抹回耳后,接着说道,“那就是那次大破没来得及sl就A胜了,直接把手机摔地上那事?”

“那不是后悔...等等,怎么变成我的黑历史大盘点了喂!”我不知不觉地也趴在了桌上,和她双目对视着。

她笑着眨眨眼睛,长长睫毛翘着光线,“是你要去和企业前辈比强大的。”

“好吧好吧,”我无奈地说,“我认输,总之我这个弟弟就是逊...”

话没说完,玉白的一根指头横在我的唇上。

“很强哦,”她说,“想要保护大家的心情,很强。”

“哦哦。”我应道。

“好奇怪啊,”她笑笑,“本来是要和你争个出击的位置,说起这些事情来,忽然觉得却无所谓了。”

她慵懒地闭上了眼睛,海风穿过走廊,掠起她的发线,“连同想要和企业前辈比较的心情都...总觉得,什么都做得到,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了。”

她缓缓伸出手来,云朵一样偎在我的脸上,又正正地看进我的眼睛,“只要和你在一起,两个人一起的话...”

她说着,眼皮轻轻颤抖着,闭上了双眼。

啊,是睡着了吗...

我贴着桌子,靠近了一些,温热的鼻息轻轻波到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好慢啊,”她喃喃道。

我领口一紧,被拽到她的面前。

“就是...那个,”她忽地睁开眼睛,满脸通红地解释道,“不不不是一定要和企业前辈比较什么的,就是...想这么做,想这么做而已哦。”

“哦哦唔...”我正准备回答点什么,嘴巴已经被封住了。

话说回来,其实已经被看破了吗。

翌日。

回想起汹涌澎湃的一夜,我软软地陷进了办公椅里。

无数次我想要停止的时候,都被扯着手臂哭喊道,“明明和企业前辈发生了那么多次!”

心一软就...

这个情报是谁说出去的...不过这个不是重点。

不妙。这样下去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啪,正想的出神,门被轻轻撞上了。

“出门这么急...”埃赛克斯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口,夹着外套,一手理着深蓝色制服的衣褶,一手笨拙地绑着头发,“还没有...给我...buff”

“哦哦,”我答应着,站起身子,一边奇怪着为什么这次我明白的这么快。

我扶着她的肩膀。埃塞克斯垂着双手,微微欠着身体,闭起双眼。

我吻上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可以了,后辈酱,”是企业凛然的声音,“想要也和我一样在别人面前炫耀恩爱就超过了哦。”

嗯?什么意思?

我想着,准备把她推开。谁知脖子一紧,已经被紧紧锁住。

“快点开门,不然,”企业稍稍停顿了一下,“就把你跑过来和我请教的情报都报告给指挥官咯~”

“前辈!太狡猾了!”埃塞克斯满脸通红,一把把我推开,打开了房门。

“还要继续努力哦~埃塞克斯。”企业抱着臂,微笑着说。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腰真的很痛。

“来的正好,企业,”我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老腰,“今天11图开荒,把埃塞克斯也带上吧。多sl几次也没关系的。”

“欸?”企业好奇地看向埃塞克斯,“怎么,你想去11图?怎么没和我说?”

“啊啊啊,那个,”埃塞克斯慌慌张张地挡住企业,悄悄冲我使着眼色,一边小声嘀咕着,“...是我昨天找的借口啦...”

“哦哦,”企业点着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了~那么...”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对我说,“今晚一起回来也可以吧~”

呵。

看来这次是真的顶不住了。

(三三)神通:军师和主公的轮舞

嘣~嘣~

三味线扫起悠扬的曲调,逗弄得金黄的灯烛轻轻跃动。层层帷幕虚掩着四下,金线绣的花鸟像是伏在夜的山林里,若隐若现。

盈满的杯盏还一圈圈泛着涟漪。我端坐在矮桌之前,等待着。

云影初升。

乐曲稍稍缓和,正前方一扇屏风之后,两缕长袖一叠一叠,翻起潮声,漾动星河。

两袖一飞,衣袂一震,短裙的影儿翻飞起来。那身影似是不支,虚虚一扶,却腾起修美温婉的一条腿来。

昏黑的影子里,略显丰腴的一汪赘在小腿上。勾着厚底鞋的脚趾翘着,探着,像是横斜而出一朵芙蕖。

她翘着腿,单脚立着。三味线声调一晃,她也一晃,满屋红烛亦是一晃。

乐音一摇,她腰肢一摇,昏灯也是一摇。

往复一次,一脚落地,另外一脚又挑着另一只鞋子,趟起一袭香风。

她步履妖娆,衣袖纷飞做满天云霞,裙摆翻动成碧海微澜。一双狐耳耸着,画着圈儿;一捧绒尾翘着,打着转儿。

唰啦。

一声脆响,她双手之中各绽开一把折扇。

乐音一变,急了起来。

一颗音符落在耳中。她双臂一摆,展开柔嫩的花枝。一束纤腰一拧,已然一旋。

嘣~又一个音符一跳。她便又是一旋。

音调又快,雨点似地扫了出来,她漫舞着,裙摆飞作圆月,长袖团成乱云。双腿交叠,层层倩影如同星宿闪现。

终于,裂帛一声,音乐停在高潮。

啪。

屏风向前倾倒,捧出婷婷一位美人。

勾着幽兰的折扇半掩门扉,只留着一双明媚的眼睛。她拥着披肩,拖了长袖,偏一层短裙下招展着丰润的一双腿。

我吞口口水,问道,“跳起舞来,果然下半身比较热吗?”

“呃,”她肩一垮,扶着额头颇为无奈地说道,“指挥官,难得我跳舞给你看了,结果就是这样的反应吗…”

“啊不,”我红着脸看向一边,“因为太惊艳了,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呵,真的吗,虽然照顾我的想法很温柔,不过您还是贯彻自己的想法就好,”她啪地收起扇子,一边端着手肘,从厚底的鞋子里抽出脚来。

她赤着脚,婷婷走到我身侧,端正坐下,稳稳捧起杯盏,“如果能让您放松点,就最好不过了。”

我定定看着她眉目里流动的光晕,接过,一仰脖子灌了进去,“真的是太美丽了,和平时的神通完全就…啊,我的意思是平时的你我也很喜欢啦,只是今天…唔…”

我正手舞足蹈地语无伦次着,葱白的手指戳进我的侧颊,她揽着披肩,盈盈笑道,“够了够了,用不着思虑过多,我明白。”

烛火摇曳,金灿灿地在她侧颊上镀了一层。她鬓上簪着珠花,深蓝的发丝宛如夜色,剥离流动的心绪。

“呼~”神通抚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挂着润红。细碎的汗珠正在她细密的前发之间凝结,“您能欣赏真是再好不过了,不枉费我难得的体力劳动。”

“…还进行排练了吗,”我一愣,伸手握住她细弱葇荑,“何必呢,太辛苦了,你还担着军师的职责。”

她莞尔一笑,折扇轻轻敲在嘴角,“放心吧,所谓谋定而动,我只不过是做了最佳的决策罢了。毕竟,您的精神状态可是影响着舰队的关键呢。”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连日失神可能已经影响到工作了吧,“被看出来了吗?”

她看着我低下头,转去一边,一把丢下擅自,趟开膝盖,靠近我的身边。她玉白的双手夹着我的脸颊,硬生生扭了过来,“看着我,看着我。”

她稍稍用了用力气,挤得我的嘴巴嘟了起来,“工作上的事情,或许由我多嘴并不合适。但是请您时刻谨记,您是我神通都决心跟随的主君,万不可贬低自己。”

她垂着眼角,嘴角软软地弯翘起来,“您是我做过的最佳选择哦。”

温热的花香漫上唇齿,克制地在我的口腔泛开。力道,深入浅出地啮咬在皮肉之中。她一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双腿稳稳撑着略略前倾的身子。绒绒的披肩跨在肩背,一丝不苟。

浅尝辄止。

我怅然若失地凝望着正稍稍拉开距离的倩影。她嘴角敛着一个含蓄的笑,媚眼如丝,“对不起,这恐怕就是我的极限了。接下来,让我陪您喝上两杯好了。”

神通双手擎起一盏,齐眉端平。一双长袖平整下垂,宛如帘帷。她一口饮下,含着笑意挽起袖子,一倾空空杯底。

我一笑,胡乱抓来一杯,大口灌下。

她一手拂起衣袖,探手拈筷,一箸子小菜递到嘴边。神通朱唇轻启,口称“啊”字,眼眸里溢着柔光。

我一口咬住,趁她不备,扑身向前,抓住她纤纤一握的腰肢。

“啊,别…”她上身往后一闪,腿脚却不动,被我揽在怀里。我嘟着嘴,把小菜往她嘴边递着。

神通一双手撑在我的胸口,念叨着,“不成体统,”一边长着一段玉白的颈子往后躲闪,却终是拗不过。

她赤红了脸,微微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咬了进去。

我回身坐好,若无其事地又喝上一口。

神通一边平整着衣襟,红霞飞了满脸,一边嚼着一边抱怨道,“真是…真是磨死人了…您要是把我的谨慎都理解成无限度的包容就太…哼,总之您最好是做好了相应的觉悟。”

我嘿嘿笑着,递过酒杯去。她冷着脸,一手揽着披肩,一手却还是老实地端了起来。

金铁交击,清脆悦耳。

烛光摇曳,层叠的纱帘也在夜风里轻柔地舞蹈。夜原本应该很长,可是没曾想到,愁绪在怀,酒不醉人人自醉。

更没有想到的是…

她先醉了。

三两杯下肚,我夹起一颗花生米,“啊~”地伸了过去。

谁知道,喝之前尚且举杯成礼的神通一展衣袖打开了我的手,“不要太嚣张啊!臭小子!”

“啊?欸欸欸?”我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啊!”她攥起粉拳,重重在桌上一砸,“啊哟痛痛痛!”

平时里谨慎过分的军师大人突然的冒失举动看得我眼睛发直,不由分说一把抓起她拳头,“你干嘛呀,又不是川内,练什么铁砂掌啊。”

“要你管啊!要你管!”她枝着修长的手指戳在我的锁骨上,“自己每天都照顾不好自己!再多上点心,不要让我再没日没夜的挂念你了,害得休假都提前结束了…”

“欸…你不是说,是川内喊你…”

“啊啊啊!”她高叫着,一头顶在我下巴上,一双耳朵触电一样颤抖着,“总之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我摔在座位上,看着她跨在身上。水袖漫舞着,披肩甩在一边。白皙的肩上,两丝细线吊挂着胸前薄薄一片兜兜。她小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胸前,却一点都不痛。

“我都计划的好好的了,唯独你!”她揪起我的领口,一边弯下腰来,发着狠瞪着我,嘴里喷着酒气,“唯独你,想到就是一团乱,完全理不出个头绪!”

“啊,抱歉…”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此时的她是在说醉话还是真心话。但是最近的消沉,确实真切地影响到了她。

“你赔我!赔我!赔…陪我,陪我…”她颧骨飞着重重一层红晕,说话声渐渐低了,身子一软,一头扎在我胸口,没了声响。

毛茸茸的大尾巴蓬在我膝盖上,柔软的花园在我小腹上盛放。平稳的呼吸热乎乎的吐在我的脖颈。

“…指挥官…指、挥、官、要…要好好的啊…”她呢喃着,不安分地手掌在我的手臂上爬着,摸到我的掌心。她张开手掌,修长指头盲目地乱戳着,不得要领,眼眉也是越皱越紧,嘴唇也咬了起来。

怕她再闹,我赶快帮她找对方向,十指紧紧交握。

“呼~”她舒舒服服吐出一口热气,全身一松,伏在我身上睡了过去。

嘛,平时越老实的人,闹起来越不可开交呢。我这样想着,也囫囵地睡了过去。

翌日。

“啊!!”

啪。

我被一声娇叱惊醒,脸上紧接着又挨了一巴掌。

“…您您您,”神通双臂交抱在裸露的肩头,满脸通红,“您到底做出迷j…说起来您如果好好说,我也不一定…”

“啊抱歉,”我竖起手掌,“似乎有点误会啊,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你的酒量很差。不过…什么都没做哦。”

“欸欸欸?”她在地板上后蹭几步,“什么都…是指…什么…”

“呃…全部,”我挠挠头,“不过似乎因为我的问题,影响了你的假期呢,抱歉…”

我说着爬了起来,对着我辛劳的军师大人深鞠一躬,“真是让你受累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请抬起头来吧,”她忽然说道。我一愣,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她。一双手已经在我的脸颊上拍了拍,“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您只需要做好您自己就好了。”

“啊,不过,”她歪歪头,笑靥如花,“对我的关心的话,我并不讨厌哦。请您继续。”

“啊,嗯。”我呆呆地点点头,看着透过帷幔的朝阳在她身后映出镀金的剪影。

神通在我肩头一推,稍稍撤后,步进晨曦里,“难得的夜晚,却这样就被破坏了,真是失策。不过…”

她转过身子,拖起的长袖一米一米落在地上。她赤着金灿灿的一双手臂,轻巧挑起肩上丝带,回眸说道,“那么,下半阙的舞蹈,您是否还有心思欣赏呢?”

(三四)川内:我的被逼婚对象是上次求婚拒绝我的人!

喝啊!!

耳边一声断喝,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抱歉,”我朦朦胧胧地,过往的一幕像是梦里的画面,又一次重演开来,“和神通不一样,我的话,不想和人扯上太多关系。”

“啊…是这样吗。是我太唐突了…“

一阵飘忽,紧实的弹性担在脑后,脸上滑着细密的丝。衣褶硬硬地压在耳后。呼吸声从上方起伏着,平稳而有力。

我张开眼皮,勒紧的袜口咬着脂白,饱圆的膝盖扣在座位边缘,两条长腿随意伸展着,正被透窗的夕阳浮上金色。

啊嘞,我记得刚才还是早上…

我挣扎着准备爬起来,脖子一空,一条腿抬了起来。我的头不由自主地一滑,扎进硬实的小腹和饱满的大腿之中。虬劲的肌肉一挤,我仿佛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

“等等…”我张开干涩的喉咙,挤出的声音还是太小。

噗。噗。噗。又挨了好几下。

她裹着黑丝的脚跟踩着沙发的边沿,脚趾翘着,正一下下发着力,要把腿蜷起来。

如果我坐在对面,倒是绝景来着。

现在的话…呵,绝境。

“快停下啊!”我感到自己的脑袋有像饼干一样碎成块块的风险,一边喊起来,双手一边疯狂地乱抓。

手指飞快地触及各处,沙发的靠背、柔软、沙发的坐垫、柔软、沙发的背垫、柔软、柔软、柔软…

最后根本是在袭x了嘛…

我一手一把溢出手指之间的柔软,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平整而硬实的布料握在手里,反而更平添一种反差的无上触感。

…似乎,这样死去也…

正当我迷离之际,对我头部的碾压忽然停了下来。

“唔啾~”甜腻的呓语轻轻响起,又接着一声“嗯~”修长的四肢伸展成个大字。我的头一滑,停在膝盖上方,看清了那张睡得红扑扑的脸。她用力地挤着眼睛,杏黄色的头发乱蓬蓬的,有一缕还叼在嘴里。一双狐耳低垂着,像是受惊的猫咪。

她咂咂嘴巴,一手抓出嘴里的头发,张开惺忪的眼睛,眨了两下。

“…咦?你醒了?”她哑着嗓子,低低地说。

“啊,嗯,”我蜷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那个…唔啾?”

耷拉的狐耳陡然挑起,眼睛睁得滚圆,红润的脸庞像是熟透的苹果。

不及反应,我的头盖骨已经被捏在她手里。煞人的黑色笼在眼眉,她冷冷说道,“算上我们的交情,这一击我用个八分力道好了。还有…是要摸到什么时候?”

“抱、抱歉!!”我惨叫着,双手赶快离开那丰满的果园,泪汪汪地看向她,“…现在求饶还有用吗,川内姐?”

她手里略略一松,眼眉跳了跳,“…居然突然用那珂的口气,你这家伙还挺狡猾的。”

她低着头,注视着我,一时出了神。有力的手指掐着我的头骨,旋转着,在发间进进出出。

周遭的穴位被轻轻拿捏,酸麻的舒适感一时间爬遍全身。我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又一手捧住我的下巴,温泉一样的掌心,从脸颊到下颌轻轻流动。柔软发丝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夕阳越拉越远,暮色浮了上来。赤金的阳光穿过她的发线,让那英气的面容也变得柔和。

“呐,指挥官,”她定定看着我,轻轻道,“告诉我好吗,为什么每次…看到你的脸,就像陷进去一样…甚至会忘记时间。”

因为你迷上我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说不出口啊!

而且保不齐会死。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啊!

“呃…那个,”我转着眼球,疯狂厘清着对策。

她却不依不饶。

川内轻轻掂着脚尖,让我的头又向上靠了靠。她弓了弓腰,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今早也是,明明一拳已经揍上去了,最后竟然留了力。”

我稍稍撇撇眼角,看到了墙上那破损的一大片裂纹。

这是留力的结果吗…

不过这不是重点。

原来这孩子,不太擅长人际关系?

我看着她金色的瞳孔,微蹙的眉毛。纤细的睫毛含着光晕,眼角也微微地抖着。

我们最后的几个厘米中间,横亘着来自几千公里外的暮光。

那么,就由我来拉近吧。

我背上一用力,越过这迢远的距离,蝴蝶似地轻灵一落,又翩翩飞走。

我缩头缩脑地看着她,“怎…怎么样?”

“…再来。”她寸步不移,拿捏着我的颅骨。

我心一横,挺着腰杆,啮咬了两下,又软软落下。

最近,真的顶不住了。

“…腰疼,”我小声哼哼。

说着话,我头皮一紧,脖颈一软,已被小婴儿一般搂进怀里。她托着我的头,袖里手臂夹着我的脸颊。脖子溺在无边的柔软里。

她迟疑地凑了上来。

像一滴雨水落在湖面,轻轻碰开涟漪。

她一顿,又急速下沉。

薄薄的两瓣重重压在我的牙床上,动弹不得。

我挤开眼睛,看着她愣愣地盯着我看。

啊…不行,还是得靠我来。

我挣扎着从她怀里掏出手臂,轻轻捧住她的脸颊。迎着夕辉的赤红,那脸蛋入手像火炭一样炽热。

我稍稍拉起一寸,两片簧片才裹了上去。我揉着她的侧脸,松开她咬死的牙关,这才挑起海蚌里濡湿的贝肉。

“…唔啾…”她喉咙里颤声一响,如梦初醒。我缓缓闭上眼睛,朦胧里,那双金色的眸子正晕开柔柔波澜。

不知过去了多久。

最后的黄昏没入远方的街角,屋中浸上青乌,覆上铁灰。凉气从裤管冒上来,唯余怀里攀高的温度。

她有力的手臂像沼泽,像蔓藤,盘着我的脖颈和头颅,一口一口吃着。

方才牙牙学语的口唇以变得流利,能言善辩,举一反三地,悬河般倾泻无声的话语。

我…说真的我快背过气去了。

又不知过去多久。

终于,她慢慢停下动作,往后一瘫。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她把手扎进长发里笼着,呢喃着,“…啊,这是做了什么…”

我无声地讪笑着,不知道该怎什么表情。

“说到底…我是来找指挥官…”她轻轻道,“啊,对了…”

她半仰着头,杂乱的前发扑在她眼前,难辨神色,“你这家伙…到底叫神通做了什么?体力活叫我不就好了,或者是…克里夫兰级那四个白痴什么的…”

嘛,其实在肯定她们的实力吧…

“做了…今天这种事哦。”我坦白。

“…你!”她握着拳头,挣起身子,俯视着我,却终究一松力道,缓缓地说道,“嘛…那确实挺累人的。”

“啊,不不不,这个绝对是你的问题…”

“是吗,”她偏开头去,凝视着窗外汇聚着的暮云,一字一顿地说道,“神通和我,终究是不一样啊。”

“啊…嗯…”毕竟经验方面压倒性地不同,“毕竟11图出在后边,而且我被拒…”

“啊,那个暂且不说,”她摆摆手,“我没有她那么细密的思考,往往是靠拳头就上了。总之气势最重要,气势!”

她摇摇拳头。

啊,原来说的是这个。

“所以…抱歉,”她低下头来,目光闪烁地看着我的眼睛,“虽、虽然我也没做过这个…但、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啊?神通…在生气?”我一愣。

“欸?啊…一回来脸上就红扑扑的,我一问她就扶着额头往屋里跑,脚步也是踉踉跄跄的…算不算?”

“呃,呵呵呵,”我讪笑着,冷汗直流,“应该不、不算吧。”

“那…果然是我误会了吧,”她埋着头,“抱歉,我会承担这些的。”

“不用啦,”我总算恢复自由,慢慢坐了起来起来,搔搔她耸立的耳朵,“下次,出拳之前,记得给我留下辩解的时间就好了。”

她嘴角翘起一个微笑,“太强人所难了吧,毫无犹豫的拳风可是我的生存方式啊。比起这个,还是你要变得更强一点啊!”

她说着,犀利掌风在我不堪重负地老腰上重重一拍。

“…咕啊!!”我惨叫一声,感觉性命去了半停。

“那么,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她搭在沙发上的手臂一甩,白皙的掌心在我面前摊开,“拿来。”

“啊?”我揉着腰背,一时没明白。

川内眉毛一束,面色一冷,抓起我的衣领,握拳就要打上来,嘴里说道,“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想要一笔带过吗?”

“哪、哪样的事啦!”我拼命向后缩着脖子。

“ki…”她哑着嗓子,试图发出那个音,终究气息短了。

她喘一口气。

“ki…”她咬着这个音,脸上一红,目光也软了下去。

她手上抓得更紧,几乎要扼住我的脖子,“ki

一一苏一一”她紧紧闭着眼睛,音调一高,已然破音。

“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哼,”她冷冷一哼,霸道地一把揪住我的脖子,照着我的嘴巴重重嘬了一下,“就这个,给我负责啊!”

“好好好!你先松开我啊,要死要死要死…”我喘着粗气,“之前,之前你不是…不愿意嘛…”

“那个,那个是…”她一僵,吞吞吐吐地道,“话、话是那么说…但是现在都这么久了…说我不是你…你的人…也没谁相信了…”

“而且啊,”她一梗脖子理直气壮地说,“说到底哪里有人会一到100好感,就马上发戒指的啊?这么猴急吗!”

“给我道歉!给我向那些去一图刷好感的指挥官道歉!!”

“哦哦…非常抱歉…”她不知所云地随意一低头,“总之…给我拿来!”

“是!”我屁颠屁颠地跑到抽屉里,拿出那一枚曾被退回的戒指。看她摊着手掌,不客气地打了一下,然后翻到背面。接着,单膝跪了下去。

她吓得一跳,满脸一副你要干什么的表情,定定看着闪光的指轮滑进手指。

“哼,”她冷哼着,眼睛却笑成一朵花,“就是这个东西啊…让我惦记…啊不是。”

她脸上一烧,板着脸孔,“总之,以后你要再做出什么背弃的事情,”她晃着拳头,“可就不要再想着我会一走了之那么简单了。”

她拽起我,两人一同站在月华初升的皎白光晕里,“这拳头可是会很痛的。”

她贴进我的怀抱,一拳轻轻砸在我的背上,“这包含爱的拳头。”

翌日。

她坐在餐桌前,摆弄着一双腿:夹紧,斜放,打开…脸上挂着纠结。

“…真疼啊…”她小声嘟囔着,“…嘿嘿,不过这样才对…”

“…抱歉,果然还是太粗暴了吗…”我端着做好的早饭,转身问道。

“…不、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她抓着身上宽大T恤的下摆,慌张地拉到膝盖下边,“比起这个,早饭,有放糖吗?别忘了。”

“不会啦。”我说着,从她身后把盘子放在她面前,一边问道,“说起来,现在已经不带绷带了吗?”

“因为从第一次被你求…求…”她又卡在关键的字眼上,说不下去,我赶快说道,“我明白时间点了,你接着说嘛。”

“手。”她双腿蜷进我宽大的T恤里,一边在桌上摊开手掌,一边说。

我缓缓把手掌放进她的掌心。

晨光一缕穿过她的发线。

“没有绷带的话,”她和我十指相扣,抬眼看向我,“才更温暖啊。”

(三五)克利夫兰:球场上的劲大骑士

嘭。嘭。嘭。

篮球在地上和掌心之间来回跳动,克利夫兰沉着肩膀,前后切着脚步,咧嘴笑道,“嘿嘿嘿,我要上了哦指挥官!”

“哦哦!”我马步一扎,敞开两臂,“放马过来!”

大话是放出去了,不过单抗舰船这种事情…

我冷汗不住滚着,不远处,正甩着手臂小跑过来的哥伦比亚懒散地出声提醒道,“老姐~别太用力哦,会死人的。”

“哼哼~放心吧,”克利夫兰一个急停,晃过了惊叹着“不愧是大姐头的”的蒙彼利埃,已然冲到我一步范围,嘴里还笑着说道,“指挥官最舒服的那个力道,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哦~”

“说清楚是什么力道啦!”我感受到球场四周射来的锐利视线,少女柔嫩的肩膀已经闪身撞进怀里。

沁湿的外衣在我胸口一贴,温热的体温透了过来。微微打绺的淡金发丝,随她脚步一顿,纷飞着一蓬。熏风裹着少女香甜的体香和微咸的汗水味道,扑面迎来。

我身子一沉,吃进她一整幅后背。

她偏着头,小白牙咬着自信的笑容,一双赤红眸子里,聚着毫光。

她护着球,肩膀有力地拱着我的锁骨,火热而潮腻的后背,如同海浪一般,一波一波顶上我的前胸和小腹。少女娇小而柔软的后背上聚起力道,饶是我颇有膂力,也被撞得步步后退。

她挥着手臂,隔开我试图干扰的动作,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我倒退。两人的四肢犹如交颈的天鹅,在场上缠绕着。短裙的裙摆在我的膝上搔动,弄得人心里发痒。

正在我一面被打得步步后退,一面被迷地神魂颠倒之际,蒙彼利埃等几个队友也围了上来。

克利夫兰步伐倏忽一停。

“乘风…,”秀美长发旋风一般扫过我的眼前,带起一阵香风,她脚步一踏,一撤,凌空跃起,篮球出手,一边高叫着,“…破浪!”

哐,噗。

皮球一刮篮筐,落进网里。

半空之中,她上衣翻飞着,白皙的小腹上,小肚脐调皮地跳了出来。和缓却不容忽视地海波一跃而起,涌向领口。裙角更是翻飞着,无尽的风光随着我张得越来越大嘴巴,一览无余。

不、不是没穿哦!

是一种更恐怖的…

防御力低下的内层装甲仅仅被两条细长的白色铁索束起,在舰身两边打结,保护着纯净的核心区域。可是舰船的运转令蒸汽覆满船舱,水珠凝在薄薄的装甲上,令其稍稍位移。装甲片一卷,加进了两半核心区的缝隙之中。燃烧的核心区里,透着水润的粉红。

“…!!!”克利夫兰一眼瞟到我烧红的耳根,飞快地压下裙角,浓重的粉红色晕了满脸。

她不说话,低着头,脚上踩着僵硬的步子,走到我跟前。

她抓着胸口,飞快地挑我一眼,低低地问道,“…看到了?”

“嘛嘛…”我偏开头,片刻后回头一脸傻笑,大声笑道,“你说啥?啊哈哈哈哈…咕啊…!!”

“笨蛋,”克利夫兰捏着小拳头,轻轻锤在我胸口,羞涩道,“…公共场合…不行的啦…”

我却软软倒了下去。

“指挥官~?”正在庆祝的的哥伦比亚一偏头,看向这边,“老姐~指挥官正在喷出鲜红色的液体哦~”

“欸欸欸!!”克利夫兰已经,转头一看,脸色铁青,“嘿…嘿嘿嘿…好像…不太妙呢…”

“都叫你控制力量啦~”哥伦比亚在我身边蹲下来,一手揪开我的眼皮,随手又在我脸上甩了几下,“醒醒哦,醒醒~早上了哟指挥官~”

“啊啊啊,不可以这样啦,”克利夫兰面含愧疚,赶快制止了她的动作,一面也蹲下来,焦急地看着我的脸庞,“怎么办啊,一着急就没控制…”

“嘛,总之先给女灶神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哥伦比亚掏出电话,踱到了一边。

克利夫兰双手捧着我的手掌,焦急地轻甩着。目光在一边的哥伦比亚和我脸上游移,一边轻轻呢喃道,“啊啊…早知道就不打他了…反正…都誓约过了…该做的也…”

她忽然一停,脸颊唰地红透,疯狂地甩着自己的头,“为什么会想起这么…不恰当的事啊!”

为了缓解尴尬而装晕的我偷偷撬开眼皮,偷看着正用手心手背来回给自己脸上降温的她,心里也大致明白这姑娘是想起什么了。

…这不是更尴尬了吗!

正盘算怎么结束,忽然哥伦比亚走了回来。克利夫兰欣喜地看向她,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总而言之~”她睁开一只眼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坏笑,“先做个人工呼吸吧~女灶神是这么说的。”

“欸欸欸!”克利夫兰闻言大惊,慌忙站起身子,脑袋上一缕青烟呜地腾起,捧着脸颊,慌乱地左右看着,“怎么办怎么办,在这里吗?kkkkisss??还是在妹妹们面前…”

在她陷入慌乱之际,哥伦比亚蹲下身子,在我耳边悄悄说道,“要感谢我哦,ht指挥官~你懂的~”

我悄悄竖起大拇指,悄悄道,“顶级泡泡糖一年份,敞开供应。”

“不是这个啦,白痴,”她纤长手指戳在我脸上,“不过,以后再说吧~你记得就好~”

她说着站起身子,揽着不知所措的丹佛和蒙彼利埃两人的肩膀,一边离开一边说道,“那么,为了避免老姐害羞~我们先撤啦~”

“欸?不要啊,”克利夫兰一惊,“万一还是不行?”

哥伦比亚头也不回地甩甩手,“没问题啦~指挥官和小强一样健壮哦~”

克利夫兰看一眼三人离开的背影,略一沉吟,还是飞快地蹲下身子。她扳着我的双肩,双眸中水波泛起,“…不行了,要赶时间啊!只能…上了!”

耳畔传来一声娇叱,一阵热风,嘴唇已经被柔嫩包裹。有力的传球抛进了进来,四下里回弹着。粘乎乎的嘴唇摁上来,颤抖着,游移着。一双小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口,肩上一下下踩着,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混合着汗水的少女体香裹着丝丝微风,压在鼻尖上,胸口上,像是淹没在初夏的海洋里。

啪。啪。

两滴汗水打在我的脸颊,风干之后,涩得人心尖发痒。

“唔…嗯…呼哈…嗯~”克利夫兰紧紧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在我唇间啄着。

“那个…”我实在是不忍心再装下去了,稳稳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叹道,“人工呼吸哈,不伸舌头…”

“哦哦,我知道了,”她双手握在胸前,颇认真地一点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手肘遮着嘴巴,“欸欸欸欸!!!”

“刚才骗你的,实在抱歉,”我举起手掌,不好意思地说。

“是哪里在骗啦!”她攥着拳头,脸颊通红的仰天长啸道。

又闹了一阵,天色已经渐渐昏沉。篮球场边,路灯一盏接一盏点亮青色的的夜。我站起身,把手伸向一边蹲着生闷气的克利夫兰,“别生气啦,我请你吃饭。”

“哼,别小瞧我啊,”她一手拽着我的手,站了起来,嘴角咧开一个灿烂的笑,“我只是在想,怎么好好捉弄一下哥伦比亚。”

“啊哈哈哈…”我心中给助攻手偷偷道声抱歉,一边提醒道,“别太过分哦~”

“嘿嘿,当然啦,”她笑道,“啊,说起来这孩子那时候你可是捞了整整三个月啊。”

“快停下,不要让我想起来!”我惨叫道。

“哼哼,毕竟是我最得意的妹妹呀,好多次都是靠她的助攻…”克利夫兰挽着我的手臂,步进了渐渐深沉的夜色。

深夜。

“嘿嘿,一不注意已经这么晚了,”克利夫兰眯着眼睛笑笑,“又拉着你说了好多话呢…啊…那里…慢点啦…”

她轻轻抓着我的手臂,略带困扰地抗议。

“那么,”她斜斜靠在我的怀里,抬头看看我,“…去洗澡吧。”

“啊?”我一歪头,“为什么要做这么浪费的事情?”

“欸?欸欸欸?”她脸颊爬满艳红,双手抱在胸前,“不、不可以啦,指挥官也要注意卫生啊!”

她瘫坐着,两只手撑在身前,低着头,害羞地说道,“而且…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啦,臭臭地和心、心爱的人…”

“不会哦~”我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攥住她正想要挣扎地一双皓腕,一手揪起那只画着星条的长袜,握着热乎乎的小脚,“…咱喜欢劲大的…”

翌日。

“哈啊,”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头锤一下下砸在我的肩头,“不是说喜欢劲大嘛…干嘛,洗澡途中和洗完了也各…啊啊啊…果然好害羞啊…”

“…抱歉,不喜欢嘛,”我摸摸她柔顺的头发,轻轻道。

“什么嘛,不需要啦,”她尖着下巴,硬硬戳在我肩头,“这点事情而已,我们两个…不需要啦…”

“只不过,被海伦娜知道之后,怕是又要埋怨我带坏你啦,”我嬉笑道。

“喂喂,戏弄我吗?会吃苦头的哟”克利夫兰俏脸沁红,略带愠色地翻身压上,玉白小手擒在我的锁骨上,巧笑道,“虽然你来主导…挺舒服的…但是还是有点不习惯。这次换我来为了指挥官哦…”

她怯生生地瞟我一眼,俯下身子,一口嘬在我脖颈上,口齿含糊地道,“啊呜…让你舒服的力道…唔…我可是记得清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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