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书菜

第一百零六章 布局

“为什么这么问？”老头儿突然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软软的向后一靠，摆出一个懒散的造型，笑咪咪的问道。这笑容一如既往的可恶，却又有些不同。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我似乎能从中感受到些许的真诚，甚至是一丝欣赏，比之以前的虚伪与猥琐远不可同日而语，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你们和M国交易，让魔形女去偷RB人的研究资料，M国人当然不会乖乖的把资料就那么交给你们。关于这一点，你们不可能没有想到，因为龙组的人里能够做到这一点，甚至比魔形女做的更好的肯定多的是。比如五行宗的过仲，他就可以用他的五行遁术随意进出RB人的基地。而且就算魔形女拿到了资料想要逃跑，以七处、八处那些变态的能力，当然不会让她跑掉！然而你们却选择了让魔形女去，并且任由他们以些来要挟你们，这说明从一开始，你们的目标就不是那份资料，而是另有所图。”

“哦？那我们图的是什么呢？”老头儿笑咪咪的问。

“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要跟M国人合作研究我的异能了！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而魔形女只是你们找来的一个借口而已，然后顺水推舟，跟他们交易，从而开始合作！”

“想要合作，去跟他们谈判就行了，我们为什么要让魔形女拿到那份资料并以之要挟我们，使我们在谈判桌上失去主动呢？”

“唔，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毕竟我对政治一窍不通，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我拍拍脑袋道。这些都是昨天在意识深处时突然想到的，我隐隐觉得连日来所经历的这些事似乎都笼罩在一层轻纱之中，一眼就可看见，却又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撕开这层轻纱就能得到另一个真相，然而这层轻纱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及。“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给我讲清楚，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要让魔形女得到那份资料？为什么要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搞的这么复杂？针对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做为一个连高中都没有上完，成绩烂的一蹋糊涂，在社会底层打工生活，人际关系简单到几乎是零，没有经过系统的分析训练的你来说，能够想到这一点，倒也挺不容易的。”他眼中的欣赏之意瞬间消失，用微微有些戏谑的口气道，“更重要的是你原本还身在这个圈套之中，没有当局者迷，实在是难能可贵。可是，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真相呢？”

“真子死了。”我盯着他的眼睛道。

“实在抱歉，这实在是出乎意料。在我们的计划中，你应该被M国人抓住的才对，那样的话那个RB女孩儿就不会死了。”这老家伙丝毫不以为意，轻佻的道。

“既然真子死了，我想我已经没有理由去非洲了，你去跟M国人说一下，交易告吹了。”我比他还要轻松。我就这烂命一条，而且还是异能S级的，跟他拼了也能给他造成不少损失吧，特别是他们一直视为重中之重的这次交易。

用脚后跟都能想的到，他们如此重视我，都是为了我身上的秘密——有可能批量制造异能战士的秘密。华国独力研究不出来，而M国人却是这个异能战士试验的始作俑者，所以他们必须借助M国人来进行研究。为此，他们不能杀我，死人还有什么异能，都死了还研究个屁啊！他们也不能强迫我，如果我到时候投敌了，他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只有哭鼻子的份儿！

至于用什么精神控制，下毒之类的，谁知道会对我的身体或是异能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全世界就我一个成品实验体，比什么大熊猫华南虎的都要贵重！而且我的异能水平升级如此迅速，一旦研究成功，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将不可估量！所以我赌他们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为了这次的交易能够顺利完成，只要我提的要求并不过份，他们一定会妥协的。事实上单凭着我跟冰姐的关系，只要龙组做的不是太过，我肯定会帮他们。如果把我逼急了，交易告吹，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不行！你必须去！”老头儿顿时急了，一拍桌子。

“凭什么？”我懒洋洋的问道。

“你不怕华艺的师傅来找你麻烦？那可是真正的修真，跟你之前见过的那些完全是两码事！”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TM不去了！就是不让你们如愿！”我摆出一副流氓嘴脸，要死不活的道。

“好吧，不就是真相嘛？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又换了个口气劝道。

“你照直说就行了。”

“呼——”老头儿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一会儿，终于长长的吐出口气，又笑了，看向我的眼中似乎又多了少许的欣赏，“不错，你终于开窍了，这样一来我也能稍微放心点儿了。”他站起来给他的水杯里加水，顺便也给我倒了杯。

你放心？你放什么心？我正要问他，却被他伸手打断。

“你猜的很对，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或者说是我们给M国人下的局。为的就是与他们合作，研究你的异能的形成原因。”他喝了一口热茶，“不过有一点你还是搞错了，这个局不是从魔形女去偷资料开始的，而是从你接受那个测试任务时就已经开始了！”

“什么？！”饶是我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他吓了一跳。这个局也设的TM太大了吧？！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笑咪咪的道，“其实早在你那次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施展浑身解数对你研究过了。”他点点头继续道，“我们先测了一下你全身的生物电流，发现除了正在愈合的伤口附近，其它地方并不比普通人强多少，可见那时你的体质还很一般。然后又检查了你的脑电波活动，发现也只是比普通人睡着时活动频率稍高了点儿，仍然在正常范围之内，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你可能一直在做梦。

同时又抽取你的血液样本，列出成分表，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物质，定时抽取分析变化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结果。随后我们手段用尽，什么DNA检测对比、反编译描图、细胞内线粒体的抽取测试、生命磁场变化记录、眼球运动轨迹、瞳孔缩放记录、生殖器充血量记录之类的，还顺手帮你修整了一下包皮。可始终查不出你跟一般人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可以通过游戏得到异能。”他顿了一顿，“包括你用过的那台游戏仓，我们拆了装、装了拆不下十次，始终也找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后来我们干脆破解了你的帐号，让别人用你的号登陆游戏，可是也毫无效果。最后实在没办法，又安排了我们从社会各阶层精挑细选的两千人用跟你一个型号的游戏仓，仿照你的游戏记录进行游戏，这个试验到现在还在进行，可是我们什么都不曾得到过，我们一无所获！”

“你不觉得你把话题扯的太远了吗？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这些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啊！”老头儿叹道。

“为了国家利益把RB人的研究资料拱手让给M国人？”我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这些人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什么考虑问题的方式如此匪夷所思呢？！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样？追着M国人的屁股后面求他们跟我们合作？告诉他们，我们自己研究不出来这个小子的异能是TM怎么一回事，请你们来代为研究一下，研究出来的结果分我们一份？那样的话我们还能够从中得到什么？那些M国人不会让我们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的！没办法，我们只能想尽办法布一个局，一个让他们主动提出要求合作，而我们则本来不愿意，最后却不得不答应他们的局！让他们主导这件事的进程，我们却在后面拖他们的大腿，让他们为了能够顺利达成合作而焦头烂额，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够趁机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我拍拍自己的脑袋，减轻一点眩晕的症状，不由得暗中感叹这群家伙的变态，居然连如此坎坷崎岖的野路子都能想得出来！

“所以整个局从你接受那个测试任务时就开始了，那是我们的第一步，先放出你已经康复，并且异能大增的消息。”

“引萝丝跟沉思者来跟我接触？”

“不，那是意外，本来只是让你展示一下异能强度的。谁也预料不到你会提前一天遇见林家的那个丫头，而且你们还认识，刚好RB人又来捣乱，结果任务不得不提前开始，这实在是个意外！我们知道M国人蛮横惯了，向来喜欢用强硬手段，可没想到他们居然动用了沉思者，这也是一个意外！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你都不可能赢他的，但是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这又是一个意外。”

“怎么会有那么多意外？你们不是很能算计吗？”我不由得撇了撇嘴。估计这个情况将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唉……

第一百零七章 走吧

“M国人的潜入手法还是老一套，要不动声色的放他们进来，还要不让他们起疑心，实在是比刚开始动心思布这个局还累！”老头儿不理我的嘲讽，一本正经的另起话头儿，“所以我们干脆的命令所有龙组成员统统尸位素餐，只装装样子敷衍一下，私底下完全放弃对他们的监控，只派些国安精英们，隔三间五的帮他们提高一下警觉。反正以龙组的实力，X战警就是全部都来华国，我们也有能力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样做的好处是一切都像事先预想的，他们完全没有发觉我们的这个局。不过他们的手法实在太差，有好几次都差点儿在普通国安的眼皮子底下露出马脚，气得我们只好在别的地方弄出了点儿事儿来，把人都调的差不多了，他们才顺利的开始在华活动。这样做的坏处就是，我们短时间内没办法完全掌握他们的来华人数、名单，以及他们的动向，主动权全都交给了他们，而我们只能单纯的守株待兔。于是就有了沉思者跟后来的秩序者的意外。”

“发现了他们装做不知道不就行了！干嘛要把人全都撤走啊？！”我嗤之以鼻。

“那是因为我们的人里面有他们的人渗透嘛，真要派人去做了，那就难免会有消息或是相关的动向泄露出来。就算M国人得不到准确的消息，就算他们通过情报汇总分析也不能够完全确定，可只要他们稍有疑心，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据我们所知，M国人是用电脑来处理情报的，他们把收集到的所有消息全都输进电脑里，然后用数学方式运算出所有可能，然后再由情报分析专家一条一条审核，不留一点死角暗角，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

“渗透？怎么会？！你们龙组里难道有内奸查不出来？”我奇道。

“当然不是！”老头儿昂然道，“没有什么国外势力可以渗透到龙组里面来！更不可能进来了还不被查出来！我说的渗透指的是低一级的组织，国安、公安、地方各级政府、军方之类的。”他又摇了摇头，“事实上，为了国与国之间的安宁和睦，为了让各自的敌国友国放心，每个国家都不得不给其它国家养几个无间道，这也算是惯例了吧。”

又是惯例！

“那又是为了什么？”我好奇道。

“养着这些家伙好处多多啊！首先他们能够获得一些相对重要的资料，提供给他们的国家，这样一来，就能让他们的国家不会因为一些小道消息而胡思乱想，做出些出格的事。其次，我们有了什么消息需要传给对方，又苦于某种原因而无法直接转达。那么通过这些家伙们来办最合适不过了！而且，当对方在我们这里下的暗桩比较多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他们传回去不同的消息，让对方去疑神疑鬼！最后，一旦出了什么状况，在极少数情况下，他们也能拿来做为与对方谈判的筹码。”

“靠，还真是好处多多呢！”我苦笑，“可是你们非得这样？既然你们知道对方间谍的身份，那光把这些人调开不就行了？”

“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头儿白我一眼。

“实在不行私底下派龙组里的真正精英去也行啊，不见得就会被他们发现嘛！干嘛对付起我来就一套一套的，对付起M国人就搞得那么消极！”我还他一眼道。

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却让老头儿默然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国家的人啊，对付起自己人来，总是一套一套的，对付起外国人来，却总是缚手缚脚！”半晌，老头儿叹道。

“……扯远了，继续吧。”

“与此同时，我们通过各种秘密通道，向外散布消息，说你本来只是一个潜在的电系异能者，只不过因为游戏仓的漏电而激发了出来而已。”

“这种话，有人信吗？”

“当然没有！更何况这是我们主动向外的，是最正宗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老家伙摊摊手，“那就更没人信了！然后各方面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连欧盟都受不了引诱，顶着M国的压力，派了个小丫头过来跟你接触。”

“于是M国方面为了防止更多的力量介入，不得不加快速度再次出手？”

“不错！我们本以为M国人会主动派人来跟我们谈判，没想到这些家伙当强盗当惯了，直接弄了个更厉害的家伙过来找你出手。”

“靠！你们搞了这么多事情，就没在乎过我的安危？没想过我可能会被他们玩儿死？！秩序者，那可是S级的啊！”

“放心，我们事先都是经过反复推演的，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靠，你还真说的出口！那秩序者为什么要杀我？后来那个金刚狼为什么也要杀我？”

“你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靠！”我气的差点儿跳起来，忍不住吼道：“那是我本事大命够硬！我几次三番遇险，你们的人在哪儿？！”

“那几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唉，其实我们也是为了国家利益啊！”老头儿见我急了，连忙劝慰。

“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拿别人的命来表自己的忠心，你们龙组果然别具一格！”

老头儿擦擦汗，继续道：“M国人这么不上道，我们只好另想办法。更当我们为难之际，突然传来秩序者被你废了的消息，于是就有了让魔形女去偷资料的事，再后来的情况，想必你都明白了。”

“就这样了？”

“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然后呢？现在你们让我去M国，我的安全怎么保证？别说什么你们事先推演过了的屁话！”

“放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

“我能放心才怪！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派人来！”

“当然要派人去的，他们还会顺便帮你偷取相应的技术资料、试验记录……”

“哦。那我就放心多了，希望他们去偷东西的时候能顺便拉我一把。”老头儿的脸被我说的臭臭的，我也懒得多看一眼，一拍脑袋，做出一副突然想起的样子道：“说来说去的差点儿忘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了！”

我盯着他问道：“再往后呢？”

“什么再往后？”老头儿满脸的莫名其妙。

“别装算了，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以后呢？我怎么办？”

“放心吧，我们会安排你回来。”

“回来以后呢？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老头儿脸上又出现了那副带着点儿欣赏的可恶笑容，“很好，兜了半天圈子你还没有忘掉最初的问题，这很好。”他突然皱了皱眉头，“你真的不打算加入龙组？”

“不。”我缓缓摇头。

“为什么？”

“最初我不想加入龙组是因为我这个人懒，不想受到限制，被派去做什么任务，只想抱着冰姐睡觉吃饭过日子，不想跟她分开。可现在，我越跟你们打交道越是对你们感到心寒，如果我加入龙组，说不定被你们卖了还要帮你们数钱！什么都不说，就说醉鬼，他和他的几名兄弟都是当着我的面死的，我怕我将来也会跟他们一样。”

“事出皆有因。醉鬼他们的事情我们也很遗憾，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当年醉鬼带着他的几名兄弟接连成功完成了好几个重大任务，受到组里的赏识，对他们重点培养，青睐有加，可是没想到一个临时的小任务却毁了他们。明明只是让他们去夺回一份资料，他们却自做主张闯进RB人的一个驻华基地里去胡乱调查。组里严令他们退出来，可是几人好大喜功，完全不肯服从命令，结果被RB人抓住，只有醉鬼一人跑出来。他闹着要回去救人，可我们在安插在里面的人手传出消息来，那几个被抓住的组员在第一时间就已经被对方的阴阳师用秘法杀死，当然所谓的救援行动也就不可能成立了。把消息告诉醉鬼，这家伙居然还不相信，吵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闹着要报仇。

然后又传来消息，我们三名花了好几年功夫才打入RB人内部的特工，因为在醉鬼逃跑的时候出手帮忙，身份败露，也被害了。随后RB人迁了试验室的地址，那条线彻底断掉，直到一年前才再次渗透进去，那就是你和华艺去的那个地方。醉鬼的因为那件事变得很消沉，整日里买醉消愁，组里跟他谈过好多次话，也给他安排了心理医生，却始终没有能够挽回他的心。刚好RB人又搞出了点儿事，我们就派醉鬼去那个基地敲打一下，也就是敲山震虎，让RB人安份点儿。本来组里只是让他进去杀几个人，因为他的气爆术，可以让普通人从肚子炸成两段，比较有视觉震憾力，还有就是希望他能通过杀几个RB人舒缓一下情绪。

结果他杀完人后还不甘心，又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四、五十人，其中包括四名RB外交官，其它全是平民，有妇女小孩儿，有几人是日本公司在华投资的负责人。一时间国际舆论大哗，不异于在我们国家的外交、经济方面各扔了一个炸弹，搞得政府焦头烂额。龙组也因此受到了批评，甚至连我们执行任务时的权限都一时间受到了限制。更可恶的是，他还死不认错！所以他有后来这个结果倒也不足为奇了。而我们重新花了两年时间打入的一名特工也在那次牺牲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换个人叙述，整件事的性质就完全颠倒了过来。

“好了，即使如此，你还是不想加入龙组吗？”

“不。”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被人算计，就像之前那样。”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不是龙组的正式成员，当你转正之后，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还是不行。”

“为什么？”

“你也知道，萝丝是我的女人，而我已经答应了她，总有一天，我要去M国把她从X战警那里救回来。如果我加入龙组，我还去得了吗？”

“不行。”

“所以嘛！我不想加入龙组。”

“如果你的异能水平一直停留在最初阶段，那就没什么。但现在不行了，国家不会允许一个像你这样的异能高手游离在政府的掌握之外。”老头儿摇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当然明白，这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维持现阶段的情况不行吗？”

“不行！”老头儿斩钉截铁的回答，“你现在之所以可以这样，是因为你对政府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当这次跟M国人的交易完成之后，你的价值也就消失了，到时候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一切都很难说了。”

果然如我所想啊！该怎么办呢？说老实话，虽然我没想过要热血的报效国家什么的，可是我也绝不会对自己的国家不利！毕竟我也是真正的华国人，大汉民族的一员啊！只是想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这也不行吗？！

气氛一时间陷入凝固。

好半晌，老头儿突然说道：“走吧，你走吧。这次非洲的事情完了之后你就走吧，不要回来了，到欧洲或是别的地方去，以你A级上段异能者的实力，不会很难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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