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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婆出轨后 (06-10) 作者:朵慕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7-28 12:38 长篇小说 1610 ℃

【当老婆出轨后】(06-10)

作者:朵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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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太……太暧昧了。

虞繁试探着小小挣扎了一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严与却把她搂的更紧了。

不,准确的说。

是把她屁股上的肉抓的更用力了。

她脸颊发烫,结结巴巴道,“放,放我下来吧,已经没事了。”

严与喉结微微上下滚动。

手下的触感好软,如果没有这层碍事的布料就好了。

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几乎要把胸腔震碎。

男人凑近一点,试探着碰到了虞繁的唇瓣上,见人只是动作微微僵硬,却没有躲开,于是更大着胆子,撬开牙关,深陷其中。

每次和老婆亲嘴的时候,严与都要克制再克制。

他像是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个紧箍咒,上面刻着要温柔,要和缓,不要吓到老婆。

可他忍得很难受。

严与像一个大型猫科动物,迫不及待的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亲吻的时候想用舌头把唇腔每一寸都舔舐一遍,又不仅仅于此,还想卷着去吃老婆的小舌头,那么软那么嫩,像果冻似的。

可他不敢,他怕老婆觉得他太凶了。

于是每次都只能浅尝辄止。

松开老婆的时候,还要假模假样的说一句,“对不起小虞,我弄痛你了吗?”

然后看着老婆红着耳尖微微摇头,他再温柔一笑。

md,真他妈装。

严与自己都受不了了,他想立刻就把老婆扒光,就在这个泳池里,他做什么都可以,例如被他抓住的这个屁股,就有很多可以发挥的地方。

但严与只能温和的把虞繁放下,再细心叮嘱一句,“泳池里很滑,慢一点。”

虞繁心跳嘭嘭的,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她心底的小人在呐喊尖叫。

天啊!这是什么!泳池play!!

下次她也要写进小说里,但男主肯定不能像严与这样,亲个嘴就把人放下来,怎么说也得把女主按在泳池边……

那女主是不是得弯着腰啊,这个姿势到时候要怎么描写??

“发什么呆呢?害怕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虞繁赶紧摇了一下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有些尴尬的开口,“我不怎么会游泳,姿势很丑。”

严与轻轻一笑,语气温柔,“小虞愿意让我教你吗?”

“好,好呀。”

正是午后,有阳光透过玻璃晃进来,落在地上像是一地碎金。

虞繁的腰被男人扶住,“对,用这个姿势保持平衡。”

然后男人的大手往小腹下按了按,“呼吸用这里,慢一点,尝试一下。”

虞繁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小腹微微鼓起。

严与微微僵住。

老婆的小肚子鼓起来了,好像……

“哗啦!”

水声响起,虞繁一脸懵的被严与放下。

“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发的那个邮件有点问题,我得去看一下。”

男人说的严肃,背影行色匆匆,看起来真像是去处理正事。

“……”

虞繁不满的拍了一下水面。

说来游泳的是他,结果最后跑去处理公司事的也是他!这下子虞繁心里真有点不悦,自己闷闷的在泳池里待了一会儿,才裹着浴巾回去。

结果回去就看到了被挂起来的,洗的干干净净的白色布料。

这下子虞繁是真的有点崩溃了。

她瞪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洗的?你……谁让你洗的!”

严与表现的很平淡,甚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小虞?这也不算什么,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这有什么的。”

虞繁更要晕过去了。

什么意思?一家人就要互相洗内裤吗?

她赶紧说,“我不给你洗!”

严与一愣,立即辩解,“我没有,我不会让你干活的。”

老婆的手怎么能去洗东西,更何况是一团布料,要是能直接摸摸它就好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虞繁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垂着眼不吭声了,暗自决定要以后保护好每一条内裤。

去泳池折腾了一番,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严与问虞繁想吃什么,他去做。

一提到吃东西,虞繁恢复了一点神采,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不如吃糖醋小排吧,你上次做的很好吃。”

严与笑的很温柔,“好。”

“会不会很麻烦?不然随便煮个面也行。”

“不会,很快,等一会儿就好。”

严与怕虞繁饿到,先给她洗了点水果端过去,男人很会讨老婆欢心,果盘做的比ktv还精致。

结果严与刚一转身进厨房,虞繁立刻把果盘推到一边,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开始啪嗒啪嗒的打字。

毕竟灵感稍纵即逝。

【泳池边,男人掐着她的腰肢,强硬的岔开她的双腿,同时低语,“宝贝,昨天你对着他笑了,我是不是该惩罚你?”……】

虞繁写的自己小脸通黄。

手机在这个时候接连响了两声。

她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先是林夭打过来的短信,是一大堆药材,还有几个食谱。

【我问了男科医院的专家,你就给你家严总按着这个方子做,大补,保证补的你下不来床。】

“……”

看了看电脑上自己刚刚敲击出来的刺激文字,再想想又搂又抱结果亲了一口就把人放下的严与。

虞繁顿时养胃了。

她回了个谢谢的表情包,紧接着退出去,去看了另一条信息。

是严青发过来的。

【我回国啦哈哈哈哈!!!不过今天估计挺晚能到,明天过来吃饭!!】

严青前两年就出国了,连自己和严与的婚礼都没赶回来。

毕竟是小时候的玩伴,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虞繁还是蛮高兴的,笑着回复他。

【好呀!】

严与这个时候进来叫她去洗手吃饭,见到虞繁脸上的笑意时微微眯了眯眼,语气随意的问,“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虞繁举着手机给他看,“严青回国了,叫我们明天回去吃饭。”

严与平时很有分寸,从来不会看虞繁的手机。

没想到在听到严青的名字后,微微一顿,还真的抬眼瞥了一下。

男人面色不变,心底却泛着冷意。

哪里是叫“我们”呢,明明是只叫虞繁一个人。

严与收回目光,慢条斯理道,“小虞,你给严青的备注是不是不太合适?”

虞繁一愣,收回来看了一眼。

严青的备注是【小青】,这是严青的外号,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叫。

她以为严与是不高兴自己这么叫他的弟弟,觉得冒犯了。

虞繁赶紧把手机递过去,“对不起啊,我们以前闹着玩没分寸,这样,给你改。”

严与真的把手机接过去了。

几秒后,虞繁看着严青的新备注名陷入了沉思。

【严与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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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怎么说呢。

这个备注确实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虞繁小小纠结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好。”

严与冷漠的眸子缓和了一下,他去牵着虞繁的手,“走吧,我们去洗手吃饭了,今天小排做的火候不错,你肯定爱吃。”

饭桌上的时候,虞繁忽而想起来,“明天我们回去,是不是要买点东西,我上次拍卖会买了一只玉镯,成色挺好的……”

“这些事你不要操心,我会处理。”

严与给虞繁夹菜,酱汁浓郁的被切的方方正正的小排铺在米饭上,很快就让虞繁挪不开眼睛。

说来也奇怪,严与对待虞家万事亲力亲为,但却从来不要求虞繁同样的对待严家,甚至也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要回去。

不过从前虞繁倒是听严青说过两句,他这个哥哥从小就性格冷漠,成年后就从家里搬出去了。

奇怪的是从结婚的这一个多月来看,严与并不像是冷漠的人,相反,他很温柔,和虞繁说话的时候,几乎总是笑着的。

看来,他们这一家人,误会还挺深的。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严与下班了过来接她。

虞繁结婚后没怎么去过严家了,因此还有几分紧张,为了显得庄重,不给严与丢面子,她还特意换了一套新裙子。

黑白相间的鱼尾裙显得低调而高雅,腰间系着一条珍珠腰带,衬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她化了淡妆,涂了口红,整个人带着一种明艳的美。

严与给她开车门的时候目光都紧紧黏在她身上,眸色微沉,隔了好几秒才克制的收回来。

之后连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微微用力直至青筋暴起。

严与心底有控制不住的暴躁。

老婆换了新裙子,化了妆,是因为要去见严青吗?

原来无论过了多久,在虞繁心里,永远严青是第一位,只要有严青在的地方,她永远看不到自己。

男人面色愈发阴沉,眸底泛着冷意,心底深处有恶劣毁灭的心思在翻涌着。

可那又怎么样呢,到了晚上,老婆还不是要躺在自己身边,任自己为所欲为。

车子一路疾驰,终于到了严家别墅外,管家过来开门,虞繁提着裙摆下车,下意识的朝着严与看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男人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

严与准备的礼物之类的自然有管家负责拿回去,虞繁便被严与牵着手走进去,一踏进别墅的大门,便听见爽朗的一声,“虞繁!!!”

严青快步从楼上跑下来,在国外待了几年,他习惯了见谁都拥抱一下,却在跑近的时候,被他哥森冷的目光骇的顿住脚步。

严青对于虞繁来说,不仅仅是丈夫的弟弟,更是年少的玩伴,她笑了一下,正想凑过去说两句话,却被严与把手攥的紧紧的,甚至还往后拉了一下,让虞繁贴的更紧。

虞繁,“?”

“没大没小!”严与语气淡漠的呵斥,“不会叫人?”

严青撇了一下嘴,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哼唧出两个字,“嫂子。”

“严青长高了。”虞繁笑眯眯的,“也变帅了。”

严青挑了一下眉,“你这么一说话,还真挺像我长辈的,行啊,几年不见,换了个人似的。”

“你是没变,还那么贫。”

旁边的严与听着两个人的打趣,面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结了冰,冷的浑身的血液都不再有温度。

他想打断他们,让严青别再那么聒噪,也想让他老婆别再对着别人笑了,他嫉妒的快发疯了,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虞繁的手紧紧攥住,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严青快烦死了。

他想单独和虞繁说说话,问问虞繁怎么这么突然就结婚了,居然还是和他哥!可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从进门到现在坐在沙发上,他哥竟然一直牵着虞繁的手没松开过。

偏偏他又不敢上去多说什么,他哥看他的眼神冷的要命,不知道他又哪里惹到这尊大神了。

“繁繁,吃水果。”

严母把果盘推到虞繁面前,脸上带着笑,“几天没见,怎么瞧着繁繁又漂亮了,不过繁繁小时候就长得好,每次过来找严青玩,跟个小玉娃娃似的。”

严青在旁边笑了一声,“就是长得好,性子又不好,一惹就哭,小霸王一个。”

虞繁闻言立刻瞪了严青一眼。

严青摊了一下手,脸上还带着笑。

沙发上几个人,都笑谈着虞繁年少时来严家的事,虞繁高中的时候和严青一个学校,有时候来找严青写作业,还会带着林夭过来打游戏。

真是熟稔的不行。

除了严与。

他静静的坐在虞繁旁边,虽然还牵着虞繁的手,却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隔绝在外。

虞繁时常来严家,可那是来找严青的,从来不是找他的。

虞繁大概不记得了,他们在严家见过很多次。

严与那个时候已经搬出严家了,但是为了多见几次那个小姑娘,他有时候也会在严家留宿。

他在书房里处理工作,门没关严,只要一听见外面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严与便心神一震,忍不住弯起唇角。

是虞繁来了。

他踟蹰着想出去见她一面,又怕尴尬,总要找个借口才行。

严与几乎完全忘了这是他家,他可以随意走动。

他把桌子上的咖啡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拿着空杯子出去倒咖啡,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和虞繁碰了面。

少女上一秒脸上的笑褪的干净,只剩下了拘谨的客套。

她叫他,“严总。”

严与捏着杯子,只觉得嗓子眼都像是被堵住了,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她亲昵的叫严青为“小青”,可却只叫自己为“严总”。

这样可笑的“偶遇”还有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严与牢牢记在心上,偶尔从回忆里翻出来,都能如数家珍般,甚至记得清楚,某一天虞繁穿的什么裙子,是扎的马尾还是麻花辫。

可是结婚后,却只等来虞繁一句。

——“可我好像没怎么在严家见过你。”

他视若珍宝的,虞繁视若无睹。

就像现在这样,他和虞繁才是夫妻,他们并肩坐在一起,十指紧握,可虞繁的眼神不曾停留在他身上,她言笑晏晏的和别人交谈着。

严与心里像是装着一头困兽,竭斯底里想要挣脱出来。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把虞繁关起来,她只能对着自己笑,只能和自己说话,她的目光,永远只能停留在自己身上。

“严与,严与!”

一连叫了两声,男人才微微回过神,他垂了一下眼,遮住了漆黑眸底泛起的红意,声音微哑,“怎么了?”

虞繁担忧的看着他,“是你怎么了?看着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公司的事太忙有点累了。”

严与不置可否,“也许吧。”

旁边的严母适时开口,“正好,严青也回来了,这两天就让他去公司帮你,给你分忧。”

严父当年急病去世,严与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承担起了公司的一切,直至今日,整个严氏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看来母亲是怕他不给弟弟留位置,有些急了。

严与心底讽刺一笑,面上冷淡,“可以,想进公司的话,就从销售部开始轮岗,一年后再进总部。”

“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腾严青吗?”

“最开始我进公司的时候,不也是从底部轮岗走上去的?”严与抬眸不轻不重的看着严母,“怎么轮到他就不行了?”

严母气急,“你!!”

“行了!”严青有些烦躁道,“妈你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去公司,我要和几个朋友合伙做游戏工作室!”

“你看你,咱们自家有公司,做什么游戏,你这孩子……”

这是严家自己的事,虞繁不好插嘴,就在一旁剥橘子吃,刚要塞进嘴里,又突然被旁边伸过一只大手给拿走。

严与垂眸,认真的把橘子上面白色的丝络都摘了下来,才喂到虞繁嘴边,

虞繁顿了一下,慢吞吞的把橘子吃进嘴里。

嗯,挺甜的。

母子俩拌了几句嘴,不过严母一向惯着严青,怎么也拗不过他,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又和和气气的了。

虞繁忍不住看了看在一旁面色冷淡的严与。

从前她怎么没发觉,严母似乎对严与和严青的态度截然相反。

都是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偏心太甚了。

严母倒是很喜欢虞繁,她自己酿了果酒,晚饭的时候非拽着虞繁和她一起喝,虞繁推拒不过,跟着喝了两杯。

却没想到这个果酒后劲这么大,等离开严家的时候,虞繁走路腿都在打晃,还好旁边的严与一直牢牢扶着她,才没让她出丑。

司机在前面开车,车内挡板升起,隔绝出一个小空间,男人扶着虞繁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处,温声开口,“歇一会儿吧,很快就到。”

虞繁头晕晕的,理智随着酒气飘散,说话也没有了之前那么顾及。

“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严与,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吗?”

虞繁似乎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毛茸茸的小脑袋在男人身上胡乱蹭。

严与浑身绷紧了,声音微微沙哑,“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你今天和严青说的那些,然后……”

不等虞繁说完,严与就暴躁的打断她的话,“你是在为严青说话吗?想给他求情,想让他直接进公司?”

虞繁一懵,她脑子转的慢,语气讷讷,“我不是。”

可是晚了,男人很难再继续压抑情绪,已经掐着虞繁的下巴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这次吻的很凶,带着发泄,带着惩罚的意味,几乎要把虞繁整个人都拆吞入腹,一点不剩的吃下去。

男人像是逮着肉不撒口的饿狼,一旦察觉到少女有退缩的意味,非要把人再拽回来,强硬的不许她躲避!

被亲过后的虞繁显得很可怜,眼睛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夜灯一晃,水淋淋的。

这一幕更大的刺激到了严与,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眸色更加深浓。

车子已经停到了地库。

司机过来开车门,眼观鼻鼻观心,目光不敢多瞥一眼。

男人抱着虞繁下车后直接上了电梯回家。

喝醉了的少女很好摆弄,乖顺的不像样子,小猫似的偎在男人怀里,脑袋就搭在男人肩膀处,轻浅的呼吸喷洒出来,痒痒的。

到了家,关门落锁。

严与没松开虞繁,仍旧是抱着她直接往浴室走。

“宝宝,给你洗澡,好不好?”

酒精上头,虞繁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回应。

一直到走到浴室边上的时候,纯白色的内裤被男人勾下来,从裙摆处掉下来,顺着白皙的小腿滑落到脚踝处,晃晃悠悠的又掉下来。

水温调的正好,严与很认真的把老婆洗的香喷喷的。

他故意给老婆用了自己的沐浴露,似乎这样就能让虞繁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就像是猛兽圈地盘那样。

但是还不够。

洗了澡回到卧室。

老婆就躺在自己枕边,像一块小糖糕,对严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最开始,他只是握着老婆的手,想了想,又去含着老婆的指尖,没舍得用力咬,只是在齿间磨着,像是发泄着什么。

老婆今天和严青说了四十八句话,笑了二十三次。

严与知道自己有病,他对虞繁有着狂热而偏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结婚这一个月,他以为自己的病症有所缓解。

可是今天一回到严家,看到虞繁对着严青笑的时候,严与又崩溃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数年前,他在门内,隔着缝隙,嫉妒的眼睛发红,听着虞繁在和严青说说笑笑。

怎么办?

老婆为什么不听话。

是不是非要把她关起来才行。

老婆是我的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是我的……

男人无数次的在心里默念,好像这样就能缓和心底的暴戾。

严与握着虞繁纤细的手腕,想起来那天看到虞繁双手被麻绳捆起来的样子,有着一种破坏欲的美感。

不过如果是他捆老婆的话,肯定舍不得用那么粗的绳子。

老婆皮肤这么嫩,要打造一副金锁铐,里面要垫上小羊皮。

抱着虞繁,男人微微合上眼,一同沉入梦里。

他梦到了他在严家遇到虞繁的时候。

严与也是人,会有七情六欲,对于一向受宠爱的弟弟,他说不嫉妒是假的,只是他这个人一向是情绪都藏在心里,鲜少外露。越是羡慕嫉妒严青,越是表现的冷冰冰的。

一来二去,只要他在家里,总是气氛尴尬。

严与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碰到去严家的虞繁也是偶然,他回去取东西,刚上楼梯,就看见莽莽撞撞跑下来的小姑娘,两个人险些撞到一起。

那个时候虞繁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像个软乎乎的小包子。

她不认识严与,尴尬的愣在原地。

过了几秒,虞繁小声说,“叔叔,你是来找人的吗?”

叔叔……

严与在心底默念这两个字,没生气,反而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一向冷漠的性子在此刻破功。

严与没回答虞繁的问题,故意说,“你是严家的?”

虞繁赶紧摇头,“不是,我是严青的同学。”

听到严青两个字,严与眸中的兴致一下子消散了。

恰好这个时候,严青也跟着下来,“虞繁,你等会儿,你东西没拿……哥?”

听到最后的这个称呼,虞繁也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哥?

她之前倒是知道严青有个哥哥。

所以,他就是嘛?

天啊!她居然管严青的哥哥叫叔叔?!!!

严与垂眸看着小姑娘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微不可查的弯起唇角,又在抬眸看着严青时冷了下去。

他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就和两个人擦肩而过了。

严与故意走的脚步慢一些,把两个人的交谈听的清楚。

“严青,这是你哥?我刚居然叫他叔叔?!!”

“没事儿,我哥才不在乎这些,说不定他都没仔细听你说话,虞繁,你去找林夭,咱们一起呗。”

交谈声渐渐远去。

严与眯了眯眼,慢慢的在心底咀嚼那两个字。

——虞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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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严与从梦中醒来,屋内还是一片昏暗。

他一时竟没分清是梦中还是现实。

男人重重喘了一口气,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

凌晨四点。

老婆还在熟睡。

想起梦里的场景,男人眸色愈发暗沉。

虞繁睡的这么熟,他做点什么,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沉默几秒,他钻进被子里。

虞繁穿的睡裙被卷到腰间,偏偏她喝醉熟睡了,对此一无所知。

男人熟络地抵指按上去,宽大粗糙的骨节并不太用力,睡梦中的虞繁却抖了下身子,无力的瞪了一下小腿。

被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连氧气都稀薄的厉害,薄荷味混着甜腥味,交织着顺着男人的鼻腔蔓延到心尖,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的厉害。

他看不见,却又精准的知道,老婆的腿根处有一枚红痣,小小的,很可爱。

严与没忍住的咬上去,又怕留痕迹,不敢用力,最后只能用粗糙的舌头舔舐着。

虞繁做了一场冗长而怪诞梦。

她像是在一处原始森林里奔跑,没有猎豹和止咳糖浆,只有一条巨蟒,很快,她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身上的衣物全部被剥得干干净净,像是一只待宰小羔羊,她挣扎着,却又叫不出声,似乎是蛇尾,又或者是蛇吐的信子,划过窄窄的缝隙,来回打转。

她也许是被蛇咬了,浑身都动不了,只能难耐的啜泣着。

一时间,她好像又变成了一颗红艳艳的樱桃,周围不是可怕的丛林,而是白茫茫一片,她被放在了奶油蛋糕的顶端,陷在了绵密的奶油里。

有人掐住了她,似乎是知道,她是品质最好的樱桃,甜滋滋的,皮薄馅大,微微一用力捏就会爆浆,汁水四溅。

梦的最后,混乱不堪。

一会儿是游蛇在钻入甬道,一会儿是汁水爆开的樱桃。

到最后,皆化为一片白光。

被子被掀开一角,男人起身,外面的月色透进来,晃在男人俊朗的容颜上,高挺的鼻梁处都是水光淋淋的。

严与舔了一下唇角的水渍,哼笑一声。

“甜死了。”

-

虞繁从“噩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身旁已经空了。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颊还很烫。

天啊,她……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虞繁来不及多想,匆匆忙起身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

虞繁心脏口像是藏了团火,烧得整个胸前又热又烫,嗓子眼也被冒出来的烟堵着,脑袋里都开始黏糊得难受。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天啊怎么乱七八糟的,真服了啊啊啊!!!不会她自己……

救命啊!!!!那严与睡在她旁边没发现什么吧。

丢死人了啊啊啊!!!!!!

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虞繁脸上的红烫才稍稍减退。

她想着一会儿要去一趟中药店抓点药材回来给严与做药膳。

再这么养胃下去,她快死掉了。

可怜她青春年少,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

到了餐厅,意外的没看见人,却见到桌子上贴了一张便贴。

【公司有会,早餐做好了在蒸笼里,粥在锅里,热一下就可以吃,n_n】

盯着最后的颜文字多看了几秒钟,虞繁没忍住的笑了一下。

严与早早走了也好,不然她还真不太好意思面对男人。

随便吃了几口早餐,虞繁换了衣服,准备导航去最近的一家中药店,她从地库里随便选了一辆车,她早就有驾照,但是不常开车,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只敢在附近转悠。

中药店的老大夫坐诊,捋着胡子看着虞繁的方子,又抬头多看了虞繁两眼,叹息着摇摇头。

虞繁,“……”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注意保养,苦了自己也苦了枕边人。”

老大夫摇摇头,感叹一句才起身去给她抓药。

饶是虞繁脸皮再厚,走出药店的时候也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把打包好的药材随便扔到车后座,虞繁准备开车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严青的电话。

“出来玩啊,地址发你。”

“啊,现在吗?”虞繁昨晚喝的有点多,现在头还晕着,“算了吧,今天懒得动了。”

严青不乐意了,“怎么回事啊你,结了婚真成贤妻良母了?我才刚回国,这点面子都不给。”

虞繁无奈,又不好再拒绝,“行吧,我这就过去。”

严青发的地址是一处赛车俱乐部,在国外这两年,他喜欢上了各种极限运动。

虞繁停好车,推门走进去的时候被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

男男女女都有,打扮各异,总体来说都挺嘻哈的,最边上一个正在试头盔的男生上下看了虞繁两眼,勾着唇角走过来,“美女,找人吗?”

他大约是刚抽了烟,身上还带着一股烟草味,虞繁不自在的往后躲了一下,正想着给严青再打个电话,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找我的!”

严青从旁边走过来,穿着一件跨栏背心,露出的胳膊肌肉鼓鼓的,不知道刚干嘛去了,头上都是汗,他随手拿着毛巾擦了一下,慢步走过来,语气熟稔,“还挺快,你在附近吗?”

不等虞繁说话,刚刚的男生笑了一下,“呵,严哥,瞒的挺紧啊?这是嫂子?”

严青不耐的骂了一声,“屁嫂子,这他妈我嫂子。”

话音一落,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虞繁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走过去,“你到底叫我来干嘛啊,没事我可走了。”

“都来了走什么,你过来我给你看个我的大宝贝。”

“……”

虞繁后悔死了,早知道严青这么中二真是不该过来。

她跟着严青往后走,到一处宽阔的场地,中央摆着一辆火红的摩托车,机车线条流畅,也许是刚刚改装完,旁边零零散散的工具落了一地。

严青拍了拍摩托车,语带炫耀,“怎么样?我的大宝贝,漂亮吧,我费好大力气从国外带回来的。”

虞繁犹豫了一下,“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你现在玩这个,危不危险啊?你妈知道了要骂死你。”

“啧,虞繁你怎么回事,真跟我摆长辈的款儿。”严青不耐道,“怎么结了婚性子都变了,真是被我哥带的。”

虞繁冷笑一声,拿出手机,“行,我现在就给你妈打电话。”

“诶诶诶……别啊!”严青赶紧上去抢手机,讨好道,“嫂子,我错了,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虞繁翻了个白眼。

她还治不了严青了。

“你去哪儿了?一身药味。”严青凑在她旁边闻了闻。

虞繁随口道,“去给你哥抓药了。”

“我哥怎么了?”

虞繁一顿,咳嗽一声,“没什么,就是睡眠不好。”

严青眯了眯眼,“你跟我哥感情还挺好的,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和我哥结婚了,你俩之前话都没说过几句吧。”

虞繁脸上表情淡了一些,“商业联姻呗。”

严青撇了撇嘴,“那你可得小心了,我哥可不是什么善人,他心眼小着呢,手段也狠,你可别惹了他。”

虞繁皱了一下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有你这样说自己哥哥的吗?”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从前来我家又不是没见过我哥,什么时候见他笑过,天天摆着张扑克脸,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虞繁微微一怔。

从前她来严家,对严与还真的没什么印象,冷脸倒是不记得,只隐约觉得是少言寡语,挺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

不过严青说的这些形容词,真的是严与吗?

性格冷漠,手段狠辣,虞繁觉得挺割裂的,毕竟严与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温温柔柔的,见着自己总是笑着的。

“你别再说这些话了,传出去还要说严家兄弟不和呢。”

严青古怪的看了虞繁一眼,“你怎么回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和我哥才认识多久,你就站他那头?”

虞繁笑了,“我和严与结婚了,夫妻一体,肯定是向着他,再让我听你说你哥坏话,小心我打你。”

严青“啧”了一声,“你俩还挺配,霸王花配冰块脸。”

“少贫!”虞繁拍了拍摩托车,“我可告诉你,少玩这些,万一不小心伤了怎么办。”

“防护都是一级的,不会有事。”

严青满不在乎道。

他拿出手机转动镜头,微微举高手,“来,跟我大宝贝合个影。”

“……”

“笑一个啊。”

虞繁敷衍的堆起笑容,等听到“咔嚓”一声,又立刻垮下笑脸,“行了,我回去了。”

“这就走啊,不看我试车?”

虞繁摆了摆手,“你和大宝贝慢慢亲密吧。”

严青大声喊,“那下周比赛,你一定过来啊……”

虞繁渐渐走远,摆了一下手,没说话。

等人走后,外头那些人才挤进来,刚刚和虞繁搭话的男生挠了一下头,吭哧半天,“严哥,这真是你嫂子啊?长的真好看。”

严青抬头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啊,我哥可不像我脾气这么好,你少他妈胡思乱想。”

“我哪敢啊!”那人怪叫一声,“我寻思你开玩笑的呢,还以为是你女朋友,从没见过你对哪个女生这样,车才到,你就巴巴的给人打电话来看。”

严青皱紧眉头,他张口想骂,可话又堵到了嗓子眼,最后只是烦躁的捋了一下头,把毛巾一摔,转身走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

虞繁一回到家,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按着药方做药膳。

真是难为她,厨房都没进过两次,一来就弄这么高难度的。

在厨房忙碌了一个下午,整个屋子里都是一股中药的苦香味。

深夜的时候,严与回来了。

虞繁等的都有些困了,一听见开门声顿时又有些精神了,赶紧迎上去,“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走到严与身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喝酒了?”

严与面色平淡,一双眸子漆黑一片,紧紧盯在虞繁身上,半晌才沙哑的“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问虞繁,“你今天去哪儿了?”

虞繁一提这个立刻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林夭给了我一个药方,说补身体的,你天天工作这么累,我特意学了做药膳给你吃,今天去给你抓中药了。”

严与微微僵住在原地。

结婚一个月了,他没让虞繁进过一次厨房,甚至平时连虞繁喝水,都是他试好水温递到嘴边。

可今天,虞繁竟然说给他做药膳补身体。

虞繁何曾对他这么用心过?

简直像做了错事急于弥补的样子。

只是……做了什么错事呢。

严与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痛苦。

今天下午的时候,严与刷到了一条严青的朋友圈。

是一张图片。

看到图片的一瞬间,严与整个人僵住了。

照片里,虞繁就站在严青身边,笑容灿烂。

在自己身边,从没见过虞繁笑的这么开心。

严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着痛,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撕扯着,鲜血淋漓,他几欲呕出一口鲜血。

有那么几秒钟,他都想立刻开车冲回去。

可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亲眼看着妻子依偎在弟弟怀里吗?

严与觉得自己像是被带了绿帽子的丈夫,却无能狂怒,只能红着眼睛一遍遍看着妻子“出轨的证据”。

怎么办?!

商场上,严与处理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可面对虞繁的事,好像总是无力又无能。

他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抬手按了按发酸发涨的眼睛,只觉得连指尖都气的在抖。

他难道要和虞繁离婚吗?

不,怎么可能呢。

他好不容易娶到手的老婆,他死也不会离婚的。

他才是有名分的那个。

严青算什么东西。

他能把严青送出国一次,就能送走第二次。

处理严青很容易。

那虞繁呢。

严与长长吐了一口气。

跟虞繁有什么关系,是严青的错,他一贯没脸没皮,是严青引诱了虞繁,繁繁年纪小,很容易误入歧途的。

他年纪大一些,就是要包容他的小妻子。

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的。

严与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在办公室喝光了一整瓶洋酒。

还好他酒量好一些,此刻还竭力维持着清醒。

虞繁倒是有些苦恼。

喝酒了是不是会影响药力。

诶呀算了,她做都做完了,不管有用没用,好歹喝下去再说。

虞繁拽着严与坐到餐桌边,端给他一眼黑乎乎的药汁。

她“温柔的”把勺子塞给严与,“喝吧。”

严与喉咙一哽,抬眸神色复杂的看着虞繁。

他一定是喝多了,不然虞繁的这句话怎么自动在他脑海中转化成了——“大郎,喝药了。”

可那又怎么样。

虞繁端过来的,哪怕明知是毒药,严与也能喝的干干净净。

虽然卖相很丑,但里面都是实打实的好药材好食材,虞繁就坐在严与对面,满怀期待的看着严与喝的干干净净,“味道怎么样?”

严与心中冰冷一片,面上却温柔一笑“小虞做的很好喝。”

虞繁舒了一口气,“你这几天不要喝酒了,不然药效不好。”

严与一顿,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每天都要喝吗?”

“当然了,这个药膳和喝中药是一样的,有疗程的,至少,先喝半个月试试吧。”

严与眸色微沉。

看来这两天他就要想办法把严青弄走。

盯着严与喝完了,虞繁打了个哈欠,“我先去洗澡,你也收拾收拾,早点睡吧,今天好晚了。”

严与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虞繁是真的有点累了,她每天都有午睡的习惯,可今天为了给严与做药膳,硬是没睡,又等严与到这么晚,搞得她一沾上枕头就有些睁不开眼。

身旁的床陷下去,严与也躺了下来。

虞繁翻了个身,闭着眼嘟囔,“夜灯关了吧。”

严与“嗯”了一声,抬手关了灯,屋内一瞬间暗下来。

黑暗的环境很快使虞繁昏昏欲睡,正待入眠,突然觉得男人的手搭在腰上,微微搂住她,身后更为灼热滚烫的贴上来。

虞繁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她小脸通黄。

靠!来劲了!

*****************

第9章 第九章

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加重,虞繁一颗心在胸腔里扑腾扑腾的乱跳,她一紧张就容易胡思乱想,以至于都开始回忆洗澡时用的沐浴露是什么香味的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男人的大手像是滚烫的铁箍,一点点用力收紧。

虞繁想了想要不要就势滚在他怀里,可又觉得那也太不矜持了,还是咬着牙装睡没动。

可等了数秒钟,她有点崩溃了。

严与在做什么?

他在蹭吗?

男人此刻比虞繁想的更难熬,他心里像是有些一团火,一层层的往外冒着热气。不想打扰老婆,他强迫自己入睡,可一闭眼都是虞繁依偎在严青怀里的样子,更弄的他肝火旺盛,那些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阴暗想法都冒了出来。

上个月买了一个未被开发的小岛,那里就很不错,建一个别墅,把老婆关进去,天花板都安上一整面的镜子,这样欺负老婆的时候,老婆一定浑身都是害羞的粉红色。

一想到那副场景,严与更加忍不住了,他搂着虞繁的腰,老婆没有动静,估计是熟睡了。

不敢也不舍得把老婆弄醒,严与就死死忍着,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他也只是难耐的吐了一口气,从后面在老婆的睡裙上蹭了一下。

严与从小到大,一直是家里的透明人,他性子冷,不像弟弟那样活络,不讨父母喜欢,久而久之,有些轻微的情感封闭,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至极的样子。

可在一次偶然,他听到老婆说喜欢温柔的。

结婚前夕,他找了几个心理咨询师,又买了一堆书回来,对着镜子练习怎么笑,怎么能不凶到老婆,怎么能不吓到老婆。

记得心理咨询师格外叮嘱他的话,要克制自己一切不好的想法,久而久之,那些阴暗面就会消散了。

可严与觉得这大概是个庸医。

他一直在克制着,一直在忍着,可那些变态的想法并没有消失,反而愈加浓烈了。

他快忍不住了。

小幅度的磨蹭确保不会打扰到老婆,严与感觉快到的时候,正想起身去浴室,身旁的虞繁却蹭的坐起来了。

黑暗中,看不清虞繁的脸色,只听她语气微冷,“这样怎么睡啊?要不要我帮你?”

虞繁是真的生气了。

她那么多好药材用进去,换来的就这?

她一个大活人躺在这儿,严与光蹭不进是吧。

老婆第一次这样冷言冷语和自己说话,严与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一向平静的面容难得带了些慌乱。

是打扰到老婆睡觉,还是老婆嫌自己恶心了。

和严青出去一天,现在连和自己同床共枕都不愿意了吗?

严与微微用力攥紧被子,呼吸声渐重,面色阴沉的可怕,漆黑的眸底深处隐隐带着红意。

至于老婆说的帮他?

呵,女人惯用的小伎俩,以为他会信吗?一定是虞繁故意这么说要考验他的。

严与咬了一下牙,努力放柔声音,“我去浴室,你先睡。”

你!!先!!睡!!

虞繁的脑袋里360度立体环绕播放着这句话。

她懵了,气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都主动成这幅样子了,严与让她先睡???

呵呵。

虞繁一字不吭,嘭的重新躺回去,拽着被子蒙过头顶。

严与见状,心里抽痛,只剩苦涩。

他微微垂下头,连带着下面也垂了下来,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抛弃的凄凉感,小步的走进了浴室。

与此同时,被子里的虞繁咬牙切齿。

行,能蹭是吧。

明天给你放两倍的药材。

看你还蹭不蹭得出来。

现在虞繁不单单是为了那种事,单纯是赌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虞繁起来的时候严与已经走了。

桌子上照例贴了一张便利贴。

虞繁可不像昨天一样有心情看那个颜文字,她把便利贴揉碎了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躲她是吧。

她今天就做了药膳直接送去公司。

她看严与还怎么躲!

心里憋着气,虞繁做药膳的时候也带着火气,不像昨天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做,放药材的时候神情都恶狠狠的。

林夭这个时候打视频电话过来。

虞繁空不出手来,就把手机支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林夭绷不住笑了,“知道的你是在做药膳体贴老公,不知道的以为你下毒呢,怎么样啊,昨天吃了有效果没有?我告诉你,我可是按着原本药方的两倍量告诉你的。”

虞繁闻言手一抖,勺子差点没扔了。

“你!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林夭嘻嘻一笑,“这不是给你个惊喜么,怎么样,昨晚很爽吧,我跟你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你看那严总,平时冷着脸不爱说话,估计上了床……”

“停停停!”虞繁打断她的话,一提起昨晚她就头痛,又不好意思和林夭细说,生硬的岔开话题,“对了,问你个事。”

“咱们从前去严家玩,你记得见过严与吗?”

林夭想了一下,“见过几次吧,我不太记得了,他那个时候也不常住在严家吧,不过你十八岁生日那次,倒是在会所见过他,他给你送礼物了吗?”

听到这句话,虞繁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

“那次生日,他也去了?”

虞繁从前也是热闹性子,朋友多,十八岁生日那天尤其隆重,包了一个会所的宴会厅,朋友带朋友的,到最后好多人她都不认识,只记得那天是她第一次喝酒,到最后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了。

“那天我从宴会厅出来,在门口碰到了严与,我以为他是去找你的。”

林夭那天也喝多了酒,起身出去上卫生间,一出门就看到了严与,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那天好像连头发都做了造型,整个人往那儿一站,跟男模似的。

反观屋子里那么一堆,鬼哭狼嚎的,和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也是为什么林夭印象这么深刻。

虞繁喃喃,“他没来找我,我都不记得了啊。”

林夭噗嗤笑了,“你不记得也正常啊,你那天不是喝多了,拿着麦大喊恋爱宣言呢吗。”

“啊?!!”

“你说你十八岁了,可以谈恋爱了,要找个温柔的大帅哥,不能和你说一句重话,要天天哄着你捧着你的。”

虞繁撇了一下嘴,“小女生都那么想。”

“那你现在呢?”

“我现在喜欢……”虞繁一顿,“喜欢不理我的。”

“天秤座是吧。”

“别上升星座啊,懒得和你说。”

虞繁叭嗒挂了电话,却有些心不在焉。

生日那天,严与是来找自己的吗?

可是又不应该吧,他们完全不熟啊。

他能找自己干什么。

锅里“嘶啦”一声,虞繁微微回过神,赶紧关了火。

她把熬的汤装到保温盒里。

正好,一会儿去问问严与。

-

这是虞繁第一次来严氏,和她家里的公司简直不能比。

不过也是,严氏如今如日中天,是s市商界的翘楚,而虞氏近两年却略显颓势。

虞繁提着保温盒进去,直接被前台小姐拦下了。

“找严总要有预约的。”

“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

严与正在开会,一般私人手机是放在助理那里的,部分电话会直接回绝,可今天助理却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将手机递给了严与。

屏幕上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大字【老婆】。

严与一顿,飞快的比了个手势示意会议继续,而他本人则拿着手机快步出门接了电话。

“小虞,怎么了?”

门关的慢了一步,男人温柔的声音传进来,惊了一众会议室的人。

这是严总?

刚刚在会议室里,冷着脸只是轻轻叩了一下桌子就骇的所有人噤声的严总?

几分钟后,前台震惊的看着他们严总亲自下来接人。

“怎么过来了?外面热不热?”严与温柔开口。

虞繁举了一下手里的保温饭盒,皮笑肉不笑,“给你送汤啊。”

严与眸色暗沉一瞬,没吭声。

他一路牵着虞繁的手去了办公室,一进门,虞繁打量了一下宽阔的房间和一整面的落地窗,赞叹道,“你这里环境还真不错。”

“你喜欢可以常过来。”

虞繁笑了一下,“我来干什么,给你做秘书吗?”

她把饭盒放到桌子上,开始拆开包装,把汤盒放在桌子上,顺便想问问他当年生日会的事。

“严与,我有件事想问你,”

“是我安排的。”严与直接开口,打断了虞繁的话。

虞繁一愣,“什么?”

“让严青出国接手国外的分公司,是我的意思,你就是为这个来的吧。”

严与语气平淡,可面色却冷了下来。

虞繁怔在原地。

这是严与第一次冷着脸对她说话,让虞繁微微有些不知所措。

至于严与说的什么严青去国外的事……

跟她有什么关系?

垂眸看着桌子上黑漆漆的汤汁,严与眼中冷漠及讽刺意味更浓,他抬手端起来一饮而尽。

又抬眸冷声道,“满意了吗?”

“……”

虞繁皱紧眉头,有些不乐意了,“我辛辛苦苦熬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材多贵,你……”

等等!

她今天光顾着和林夭东扯西扯,差点忘了。

如果说一开始林夭给她的就是二倍的药量,那她今天加倍了,就是……四倍?

我去!!!

虞繁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这些药材都是温补的,多放一倍没什么,可要是放了四倍……

“你你你,严与,你快,你快吐出来!”

虞繁急的满屋乱窜给他找垃圾桶。

严与却一下子攥住虞繁的手,把人扣在自己怀里,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的可怕,“你还是舍不得的,对不对?你后悔了,对吗?”

他真高兴。

他的老婆还是舍不得弄死他。

虞繁,你不该心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卑劣的人,我知道你不爱我,却还是趁人之危的娶了你,我知道你喜欢严青,可我不愿意放你自由。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你弄死我也好,严青会接手公司,至少能保你荣华富贵。

虞繁从来不知道严与力气这么大,她挣扎都挣扎不开,欲哭无泪道,“你快吐啊,一会儿梆硬了。”

是快硬了。

严与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火烧着似的。

可他还是哄着虞繁,“别怕,就是断气了,至少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开始僵硬。”

虞繁崩溃了!!!!!!

她忍不住了要骂,“你是不是有病啊?”

严与苦笑。

他是有病,病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和虞繁做那档子事。

他突然不想再装了,真是可怜,夫妻一场,他却一直带着假面讨爱人的欢心。

而虞繁也已经不想再挣扎了,她觉得这个药效可能上脑了,不然怎么和严与说话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她想着不然直接叫个救护车,拉走去医院打个针就好了吧。

思索间,突然觉得腰间的力气更大一些,男人像是要直接把她按进骨血里。

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一瞬间,虞繁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这样的严与让她竟然有一丝觉得陌生,不是像以前那样,总是温柔的笑着,像是带着一层面具,让她总觉得和严与距离很远。

下一秒,男人的吻压了上来。

*****************

第10章 第十章

严与吻的很凶,不知道是谁的舌尖被咬破了,血腥味蔓延交融,又被咽了下去,像是激发了猛兽骨子里的凶狠,男人的神色一点点变得冷冽,贪婪的扫视着虞繁身上的每一寸,好似是要把她都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虞繁被人掐着腰放到桌子上,男人双手撑在两侧,把人完全笼在身上方寸之地,桌子上的文件钢笔被扫落一地。

清脆声使虞繁微微回过神。

意识到这是在男人的办公室内,她微微睁大眼,难得有些慌乱。

“这儿不行!”她结结巴巴说,用力去推着严与,“你要不试试催吐吧,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可严与不想再听她的了。

或者说,此刻他浑身像是被火烧着了,脑袋更是乱糟糟一片,虞繁说的半个字他都听不进去了。

他揉着虞繁的腰,微微低下头,偏头咬了一下虞繁的耳朵,呼出的热气滚烫,打在虞繁耳边,惹的她微微颤抖。

“抖什么?怕我?”

严与的音调很奇怪,不像是平时和她说话的柔声,是冷漠的,掺杂着一丝狠意,“谁准你怕我?”

“躲着我,嗯?”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这幅疯狂凶狠的模样,与平时温柔似水的男人大相径庭,可虞繁却一瞬间觉得浑身上下过了微小的电流,整个头皮都酥酥麻麻的,

她两条腿都是软的,被男人抱着往里面的休息室走。

一面走着,男人的大手一面去解着扣子。

刚走进休息室,反手关门的一瞬间,连衣裙落在地上,虞繁也被人抵在门板上。脊背单薄,靠在门板,让她一时觉得自己像是在海中漂浮的小船。

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像案板上的小羔羊,连羊毛都被褪的一干二净,正待等人下嘴。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不愧是四倍药力……

混乱后,虞繁陷入了梦里。

好像还是她从前去严家,在严青的房间里打游戏,酣畅淋漓的时候出门去拿果汁,恰好碰到严与端着空杯子出来倒咖啡。

她猛然撞到男人,吓了一跳,慌乱的往后躲了两步,险些摔倒,是严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看见少女明显躲避的动作,男人垂了一下眸子,声音很低。

“怕我?”

-

虞繁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像是被重物碾压了一样的疼,她眼睛有些疼,也许是哭多了,想挣扎着坐起来,却使了几次劲儿都没能成功,活像一个小残废。

身旁忽然有了动作,她被人扶起来,半揽在怀里,下一秒,玻璃杯凑在了唇边,虞繁微微仰头,温热的水抚平了干燥的口舌喉腔,一连喝了一整杯水,她才停下来。

虞繁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还是办公室内的休息室。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整个人僵住了。

凌晨四点?!

昨天……昨天她是白天中午过来的。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天光大亮,现在却尽是一片黑暗。

到后来虞繁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哭的很可怜,可男人完全听不进去,后来又骗着她要给她去洗澡,结果在浴室又故技重施,她完全没有办法。

想到昨天那些混乱的场景,虞繁只觉得浑身开始没来由地烫,全身毛孔张扬着,热气四散奔逃。

她完全不好意思面对严与,干脆又缩回被子里,蒙着头做蜗牛。

男人垂眸看着躲避自己的爱人,眸色愈发幽深。

半晌,他起身出去了。

门声响起后,又过了几秒钟,虞繁才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舒了一口气。

昨天的记忆太混乱了。

有那么一瞬间,虞繁甚至觉得有些割裂的不真实感。

总是温柔的冲着她笑,叫她“小虞”的邻家哥哥,和昨晚那个扯开领带捆在她手腕上,冷眉冷眼的男人。

到底哪个才是严与。

虞繁一时没有了睡意,翻了个身又拿出手机给林夭发信息。

【你那个药方有没有副作用?】

林夭是个夜猫子,很快就回了信息。

【?】

【彻底不行了?】

虞繁皱了一下眉头,用力打字。

【到这个点,你说呢?】

【???姐妹你吃的太好了吧。】

【那你说的副作用是?】

虞繁想了想,纠结回复。

【会不会影响人的神志什么的?我觉得昨天的严与好像不太一样……】

【……】

【洗洗睡吧】

【你好像被、干蒙了】

门声响了起来,男人开门进来,虞繁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到地上,赶紧被她及时按灭了。

和闺蜜的聊天记录是她进太平间也得诈尸起来删除的,更别提被严与看到了。

男人走近,低声问她,“怎么没睡?”

虞繁一时竟觉得自己像是晚睡被抓包的小朋友,有些手足无措,干巴巴的解释,“不困了。”

严与“嗯”了一声,突然抬手凑过去。

虞繁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想往后躲。

爽是爽,不过再来的话,她就要鼠了。

看着少女明显躲避的动作,男人眸色暗了下去,可他只是伸出手轻轻覆在了虞繁眼睛上,然后抬手开了桌子上的夜灯。

“缓一下,别刺到眼睛。”

意识到误会严与了,虞繁睫毛微微眨了眨,没有别的动作,显得很乖巧。

感受到睫毛眨动时触碰到手心的微痒,严与心中却泛着苦意。

药劲过了清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诚然,虞繁送的药汁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不知道中间哪里出了差错,可做了就是做了。

他抱着虞繁,看着少女倒在怀里昏睡,白皙娇嫩的肌肤处处都是他恶劣的齿痕,像是不知节制的恶狼在宣告占有欲。

严与想,他还是失控了。

他还是把他最卑劣,最阴暗的一面显露到了虞繁面前。

一瞬间,男人竟然心生胆怯。

他有些不敢面对醒来后的虞繁,她会不会恼怒,会不会同自己大吵一架,会不会想要……离婚。

可是都没有。

虞繁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有点怕自己。

严与轻轻舒了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虞繁那么善良,只要自己再像以前一样温温柔柔的对她,一定很快能哄回来的。

“小虞,别怕我,好不好?”

严与语气温柔,可虞繁在听到的时候却狠狠的愣住了。

男人语气压的很低,像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是从严与的口中说出来的。

可是,这是严与吗?

和昨天那个恶劣的人相比,虞繁只觉得割裂的厉害。

男人抬手,碰了下虞繁的眼睛。

哭得凶了,还红着。

严与心中心疼的不行,悔意却没有多少。

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性子,对于虞繁身上的每一寸,都有些偏执的独占欲。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克制的收回了那些阴郁的思绪。

他状似随意的开口,“小虞,你煮的药汁,只是补身体的吗?”

虞繁有些惊慌,她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只能把继续硬着头皮装下去。

她咬了一下唇,无辜的开口,“林夭是这么说的,可能是我去开药的时候,老大夫多添了几样,你不喜欢,我们以后不喝了。”

严与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皱眉。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小虞,我给你上药。”

药膏带着薄荷成分,冰冰凉凉的,虞繁一时不察,小声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并拢双腿。

严与眸色沉了下来。

停顿几秒钟,他声音沙哑。

“小虞,你夹到我的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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