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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堕仙录】(54-56)
作者:weiweix120
字数:21224
第五十四章 过去与未来的希冀
玄冥教的清晨,忽的随秋风,带来几分萧索。
石桌上,两盏清茶,热气早已散尽,如同两人之间渐渐冷却的话语。
“若是他还在,便可让他看家,师叔放心陪你前往西域便是,”古远山声音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后一声叹息。
秦厉没有回答,只是端起早已冰凉的茶杯,送到唇边,却又放下。
这个动作,便是他最决绝的回答。
话语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仿佛静音,两人的距离变得遥远而模糊,竖起了横亘在两人之间,名为“隔阂”的鸿沟。
“对不起,师叔。”秦厉终是觉得有亏与古远山,选择主动消除这越发明显的隔阂。
秦无铭,毕竟是他一手带大,也是他最喜欢的弟子。
古远山看着眼前的秦厉,原本跟在他和古玄脚跟的后生,如今已是威震天下的玄冥教主,他本来既欣慰,又骄傲, 而现在,但更多的是一丝无法言说的痛楚。
“最后,在他死前,我满足了他的愿望。”秦厉避开古远山的目光,他望着天边,显然,他在说谎。
哼,怎么可能让那逆徒上自己的女人,宴会上,不过是用天魔幻境制造的幻觉,给那些人看看罢了,不过,也让秦无铭死前,在幻想中满足,走的安详一点罢。
他要是真有这个胆量,早就上了,
不过最终,也算是让他碰了心爱的女人,不是吗?
他知道师叔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此时有多心疼。
但身在其位,有些路,纵然已经是错的,即便踏碎亲情,也必须独自走完。
“其实,你在岳家山庄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可能是他,要说责任的话,我也在逃避。”古远山只得再度叹息。
秦厉固然无情,但秦无铭不也没有顾及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感情真就毫无意义?唯有自己遭受了双重背叛和折磨。
但逝者,永远无法让生者停下脚步。
“师叔,我在蓬莱岛机缘巧合下,拿到了天魔神功完整的心法,但很快便遇到了瓶颈。”秦厉说完,便将那日在蓬莱岛爆发后的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将那未知真假的心法也分享给古远山。
“嘿,别的功法也许还能指导你一下,唯有这天魔神功,师叔我可谓完全不契合,连第三层都没突破。”古远山有些自嘲。
天欲教,之所以能崛起,靠的便是浑天宝鉴,以及后续获得的与之属性完全相反的天魔神功。
而古玄擅长的乾坤咒术,本质上也是浑天宝鉴的另一种形式而已。
但可以同时成功研习这几门功法的人,却只有古远山一人而已。
“为何,我无法从她们身上获取。。。。”秦厉开门见山的问到。
“天魔神功并不是单纯邪魔的功法,你该不会认为,将那些女子作为炉鼎,与之交合就可增加功力吧?哼!”闻言,古远山一扫刚才的阴霾,竟是有些失望。
“还请师叔解惑,我。。。。”秦厉很清楚,师叔的人情世故,到老都太过单纯,但这功法上面,无愧宗师之名,他之所以天魔神功只研习到第三层,仅仅是没兴趣罢了。亦或是不想为了研习这个功法,改变自己的性子?
“你可是疑惑,与哪些女子阴阳交合时,可以得了益处?为何那些更强者,却未能提供给你意料之中的增益?”古远山像是能看透秦厉一般。
要说原因,却是因为,那苏家圣女,昨日来过这里。
“是。”秦厉知道,古远山既知自己所求,也知自己所困。
“唯有当女子真正倾心于你,自愿与你这天魔血脉融合时,天魔神功的功法才能成效。否则,便如那轩辕老祖一般,纵然通过女子获得了暂时的玄力提升,却无法真正精进自己的修为境界,只能登高一步而已。”
古远山甚至罕见的吐槽起来“如果强行和女人上床都能提升功力,有这种荒诞的事,那世道早就乱了。”
呃?原来如此,却也合理。
难怪古师叔很难继续研习的天魔神功,因为这第五层,便需要和自己属性相对的女子来辅助,一如自己的炙炎之躯,便需得玄冰之女的辅助才可融合功力,这才突破了第五层的瓶颈。
而第六层以后,虽没了属性限制,却不能和前面一样,借助外力。
那为何依旧说需要女性来阴阳交汇,才能提高自己的境界?
此时,秦厉却非常疑惑。
他回忆过往,苏芷若应该是诸女中实力最强的,却完全没有感觉到采取了她的元阴后,有什么明显的提升,而赵沐雪却让自己玄力增强不少。
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和太后初次水乳交融之时,却让自己收益许多,还有那岳如烟也是,她们明明都不算武者。
不对,先前与那林怡璇交合之时,好似才是收益最大的!?要女子爱上自己,这功法才能起效?岂非谬言?
那林怡璇明明背叛了自己,莫非内心暗自也对自己心存爱意?
“那,究竟是为何。。。。”更深入的缘由,古师叔自然也是不会知晓了。
疑惑之际,一旁的屋门发出声响。
秦厉双眼略凝,呃?是她?古师叔嘴上说着不要,却还是把自己的老情人接过来了嘛,却也不知道这贱人对师叔是何。。。。
忽的,秦厉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
哈哈!原来如此!
当年,为何那上古天魔要和轩辕家,苏家,签订奴仆的契约,而且还必须一荣俱荣,一旦天魔生死,有奴印的人也会一同死去!
人的感情是复杂的,爱和恨可以同时存在。
而天魔神功的第六层的心法,便是讲的如何取得自己缺少的那一部分!
没有人是完美的,怯懦者,缺乏勇气,鲁莽者,缺乏智慧。
功法,亦是如此,一个人总会有缺陷,但一旦成功弥补这些缺陷趋于完美,那自然会让自己的实力取得质一样的提升。
“师叔,把他们母女皆送来这里如何?”
秦厉释然后忽的说道,古远山却还以为又在拿自己调侃。
“哼。”古远山只得闷哼一声。
谁知秦厉却不依不饶。“那日,你抓着林颖那女娃,我还以为师叔的性趣变了,喜欢玩小丫头,罢了,随师叔喜欢便了。”
此言,分明是说给边上那第三人听。
秦厉疑惑得解,心中颇为畅快,便起身告辞 。
阴阳互补漏,正邪亦可融,原来是这个意思,古玄也曾说过,所谓的力量,从来都不分正邪,而信念,却无法做到正邪互补。
临走时,秦厉似又说了什么,但古远山并没有听清。
权因秦厉那一闪而逝的背影,像一根针,刺入古远山尘封的记忆。
眼前的庭院瞬间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那间弥漫着血腥与药草气息的密室,以及弥留之际的师兄——天欲教上一任教主,云沧溟。
烛火摇曳,映照着云沧溟灰败的脸庞。
他躺在榻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地狱深处挣扎出来,带着血沫的嘶哑。古远山站在榻边,心如刀绞。
没想到那金光寺的老僧竟然如此厉害。
“远山师弟……”云沧溟艰难地睁开眼,“此番大劫,你力挽狂澜,击退外敌,手刃叛徒古玄,居功至伟。这教主之位,本该……非你莫属……”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充满了不解与痛惜。
古远山缓缓摇头,眼眶泛红,“师兄,为了天欲教这二百余条性命,为了我们最后的火种……他,才是更合适的人选。”他侧过身,指向静立于阴影中的秦厉,“我知道,你心中,也早已认定了他。”
云沧溟的目光顺着古远山的手指,落在秦厉身上。那年轻人一身玄衣,面无表情,眼神却如深潭古井,如这天欲教此刻的满目疮痍一般。
“好,好一个更合适的人选……”云沧溟惨然一笑,随即咳嗽起来,待气息稍平。
他凝视着秦厉,用尽最后的力气,抛出了最后的考题,“秦厉,天欲教百年基业,毁于我手。如今,飘渺宫占我主山,蓬莱岛虎视眈眈,金光寺更是不可撼动。其他所谓正道联盟,皆以我教为公敌……这四面楚歌之局,你若为主,当如何破局?”
密室之内,死一般的寂静,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秦厉身上。
秦厉上前一步,不带一丝颤抖,却字字如刀,剖开了这绝望的棋局。
“飘渺宫、蓬莱岛、金光寺,三者联盟,看似天罗地网,实则各怀鬼胎,根基不稳。他们能联合,是因为‘天欲教’这个共同的敌人。所以,破局之关键,在于让这个敌人……消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云沧溟脸上,“为今之计,唯有金蝉脱壳!我们当率领教中核心骨干,即刻启程前往西南方的夏国。同时,对外昭告——天欲教,自今日起,分崩离析,烟消云散。”
“只要人还在,教的根本就在,他日必能东山再起。到了夏国,我们便要彻底撕下‘魔教’的标签。以‘抗衡北方蛮族入侵’为名,广纳贤才,凝聚民心。待到外患解除,所谓的正道联盟失去存在的意义,自然分崩离析。到那时……”
秦厉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已如雷霆般在每个人心中炸响。
此时,古远山从回忆中抽离,耳边仿佛还回响着秦厉当年那番石破天惊的言论。他记得,当秦厉说完,最后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了自己,那眼神里,有询问,也有托付。
现在,秦厉可谓完美的实现了当年的计划,当初他们的选择没错。
不久前玄冥教又奉劫难,而这份劫难看似全是秦厉的过错,实则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
若不是自己念及旧情,那林家便会被诛,岂有作乱的可能。
若不是自己偏袒秦无铭,按秦厉的性子,根本不会给他机会活到今天。
更关键的是,若不是自己当初放过了古玄,不忍痛下杀手,何来此番劫难?
“喂,叔祖,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来,却是将陷入回忆的古远山拉回现实。
“没什么,你怎会来此?”古远山看着渐渐走近的年轻人,想起了他的名字,徐少龙,秦厉曾说过,他们二人很像。
“您忘了吗?我现在负责夏国军队的操练事宜,教主说您回来以后,得多向您讨教讨教,而现在。。。。”徐少龙也是最近才知道,不仅是教中年轻弟子,就算是秦厉,一身玄功也有一半是眼前的老者所授。
古远山正想说话,另一侧女儿的声音却又传来“爹,你在愣在这做什么,你忘了昨天是师兄大喜的日子,他们都在等您,按规矩,新妇待会还得给您这长辈奉茶。”
古远山看到女儿答话,心中又起阴霾。
古玄看来没有告诉她她的身世,但若古紫霜回到西域。。。。。一定不能让她见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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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内,秦厉身着一件崭新的暗红色锦袍,端坐于主位之上。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不见新郎官的意气风发,更多的是一种沉静如水的坚毅。
也许是因为梁若薇的身份暂时不能对外声张,亦或是战事当前,一切从简。
秦厉自幼便没有了亲人,对外,古远山和他看起来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对内,秦厉向来都是事之如父。
此时殿内,古远山作为秦厉的长辈与师叔,坐在秦厉身侧的客位上,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欣慰。
眼前,身着同样款式却气质迥异的凤冠霞帔,梁诗诗与梁若薇并肩款款走出。
走在前面的是妹妹梁诗诗,她似乎完全不受这肃穆气氛的影响,一双灵动的眸子像盛满了星辰,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尤其是秦厉的这个师叔。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却似碰着昨夜那太过激烈导致的红肿伤口一般双目微皱,又瞬间假装无视,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娇俏与活力。
她先来到秦厉面前,俏皮地眨了眨眼,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高高举起,声音清脆如黄鹂出谷:“夫君,请喝茶!”
那“夫君”二字,毫无扭捏之态,甚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秦厉看着她明媚的笑脸,紧绷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一丝暖意从心底划过。他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温声道,“好。”
紧接着,梁若薇也走了过来。她的步伐不疾不徐,步伐间仿佛丈量过一般。与妹妹的活泼形成鲜明对比,她低眉垂目,端庄娴静,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温婉与成熟。她端着茶盘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一丝晃动。
她走到秦厉面前,盈盈一拜,姿态优美至极。声如玉石相击,清越而柔和,“夫君,请用茶。”
秦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沉静的力量。他同样接过茶,目光中多了几分郑重。
秦厉身后,古远山早已笑呵呵地站起身来,准备接受两位侄媳妇的敬茶。
梁诗诗第一个蹦到古远山面前,她没有像对秦厉那样严肃,而是多了几分玩心,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晚辈礼,将茶奉上,声音依旧清亮,但多了几分真诚:“古师叔,诗诗敬您。”
古远山哈哈大笑,接过茶,满眼喜爱地看着她,“好孩子,快起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拘谨。”
梁诗诗闻言,吐了吐舌头,没想到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玄冥教长老古远山,竟如此和眉善目,便悻悻地退到一旁。
而另一边梁若薇也走到古远山面前,不仅行礼的动作无可挑剔,言语表情也恭敬而不卑不亢。她双手奉茶,“古师叔,晚辈梁若薇,敬您一杯。往后还请师叔多多指教。”
古远山看着她,眼中赞许之色更浓,他接过茶,却没有立刻喝,而是感慨地说道“好,一个活泼,一个沉稳,二人一静一动,恰是相得益彰,秦厉有你们,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玄冥教教的福气。”
此时,见到两女,古远山心中那莫名的惆怅终是消去大半。“这几日,你也需得好好休息一下,就不打搅你们了。”便带着不远处的古紫霜起身告辞。
“咳咳。”秦厉刻意出声提醒,此时主殿内只余他们三人。“你们两皆是皇宫贵胄,但既嫁于本座,便也是玄冥教的一员,尤其是你。”
秦厉盯着梁若薇,似想看看透她的想法一般“你们虽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但本座可不是只有你们两个女人,在这,可得循着规矩。”随后秦厉轻轻鼓掌,一旁等待许久的岳如烟青莲漫步的走到她殿中央。
“如烟虽是本座侍妾,但教中内务,一切都需得听她安排,不同于梁诗诗,近期,你可不能随便离开教中。”
“那是自然,尤其是战事在即,吾自然不可贸然出现在大庭广众下,引起不必要的是非。”梁若薇欣然回应。
赵元杰即位以后,她这先皇后回到家中本就该与世隔绝。
而她本非俗女,更身为族中智囊,可以说秦厉提出让她也作为联姻的对象,她瞬间明白了其中意味。
梁家和玄冥教,将彻底绑在一起消除隔阂,才能全心合作。所以她答应了秦厉看似荒诞的要求,也是在某些情理之内。
“那我呢?我可不能整天呆这里,我。。。“梁诗诗抢话般焦急的问道,却被秦厉那冷眸的眼神一撇,瞬间坐了下来。
“这几日你且呆在教中熟悉一下,至于以后,白天便随你,只需记得晚上回到教中便可,切记不要惹事。”在秦厉看来,梁诗诗若是成了笼中鸟一般的存在,便失去活力,倒也无趣。
“啊?”梁诗诗似没想到秦厉会如此纵容她,还以为会被教训一番,“谢谢夫君。”连忙回应,生怕他后悔一样。而她言行举止露出的活泼气氛,却是让向来不苟言笑的秦厉也嘴角微杨。
秦厉心中暗叹,他们的到来,总算为玄冥教增添了不少活力。而且就算宋国那里苏静月也无法阻止自己,只能和自己合作。
刘烨几日未有信息,只得再等待数日。
而现在,还有另一处麻烦事得去解决。
第五十五章 魔功大成圣女殇
夏国西南,玄冥教势力边缘,一处依山傍水的庄园。 这里曾是玄冥教来到夏国一开始的住所。
如今这里,却成了蓬莱岛最后的血脉——几十名幸存族人的临时栖身之所。空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以及淡淡的草木清香,却冲不散他们眉宇间的哀愁与迷茫。
他们世代居住的蓬莱岛已沉入海底,如今流落异乡,如同无根的浮萍。
庄园中央的空地上,苏芷若刚刚结束了与族人的会谈。她身着一袭素衣,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那双清澈如海的眼眸依旧异常坚定。
“各位族中长辈,兄弟姐妹,”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知道,失去家园后,我们思念故土,怀念逝去的亲人,这份痛,芷若感同身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黯然的脸庞,语气转为沉静而有力,“但先祖有训,蓬莱之人,如水之韧,可纳百川,亦可穿石。如今,夏国,以及玄冥教的秦教主于危难之中收留了我们,此地虽非故土,却可暂避风雨。与其在哀伤中沉沦,不如积蓄力量,等待重归大海之日。只要我们的火种不灭,希望就永存!”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声道:“圣女,可我们……”
苏芷若打断他,走上前,轻轻扶住他的手臂,柔声道,“王叔,相信我,也请相信大家。好好活下去,才是对逝去亲人最好的告慰。从今日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我们暂且要在这里扎下根。”
她之所以参与夏宋两国的合盟会约,自然也是想在其中替族人找一个安身之所,谁知在宋国被秦厉算计,自己落成为逃犯且不说,自己的族人也被牵连,只得屈从于秦厉来此避难。
此时她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注入了每个濒临绝望的族人心中。那份沉稳与担当,稳稳地压住了所有的恐慌与骚动,但她却不能和族人倾诉真相,自己心中的重压,却无处发泄。
看着众族人眼中的迷茫渐渐被一丝微弱的希望所取代,苏芷若感到一阵脱力,她独自回到房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父母的遗物。她想去那片沉没的遗迹,祭奠她那与蓬莱岛岛共存亡的先父。
时值正午,苏芷若一身素衣,独自来到码头。朝廷为协助她祭奠,特意备好了一切。
当她在海边面向蓬莱岛沉没的遗迹准备祭祀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里。
秦厉负手而立,一身金玄色服饰在晨雾中显得格外醒目。
苏芷若微微一怔,随即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波动,她走上前,轻声问道,“秦教主在此等待许久?”
秦厉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平淡,“有一点我需要重申,在外,我们是盟友,想必你的族人,也不想知道自己委以希望的族中圣女,不过是本座的母狗。”
此时四下无人,苏芷若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坚定。“是,主人。”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主人安排的地方,我很满意,甚至比宋国要好上不少。”
“哦?好在哪里?”秦厉好奇询问。
苏芷若望向远处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城郭,语气中充满了由衷的赞美,“我以前一直以为,世间都和蓬莱岛一样,看似美好,实则暗流涌动。但来到这里,我才发现夏国……这个国家,从朝廷到平民,都充满了蓬勃的活力。它不像蓬莱那般遗世独立,却有着一种让人心安的烟火气。这里的人们,即使生活不易,但眼中都有光,都在为更好的明天而努力。”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尤其不久前,是与夏国太后的几次谈判,她虽身处深宫,却有着不输男子的远见与魄力,言谈举止间,那份沉稳与可靠,让我……让我觉得,将族人的未来托付于此,或许,并不是一个错误。”
此时晨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好似吹散了她眉宇间的阴霾。一时间,饶是秦厉也有些心生怜意,她虽设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但也不过是被宿命禁锢的可怜之人。
“与其放弃希望,不如与宿命一战,如果身不由己,不堪重负,作为女人,何不托付给本座?”契约的链接,让秦厉感受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情感,从她情感的弱点展开攻势,简直易如反掌。
“哎?”苏芷若难以置信,秦厉竟然,他明明。。。。
“为何要露出如此表情,你既认可了夏国,也应该认可本座。”
秦厉心中也是一片翻腾,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的自己,还要用这么俗套的方式。 权当是为了测试天魔神功的完整心法,或者说玩玩把。
苏芷若心中虽起波澜,却没有回答。
但很快,这份强撑的沉稳便被打破。
眼前这个露天的灵堂虽有些简陋,但最重要的灵位上,竟然有她父亲轩辕老祖和逝去很久的母亲的画像。
但凡但有点本事的女人,都不会沉浸于甜言蜜语,也不会屈服于弱势的男性。
男人的担待,给与她们的安全感,才是对女人最致命的诱惑。
而苏芷若最缺少的,就是这种可以依靠的存在。
慕强本就是人类的天性,弱者的主动帮助,只会让你觉得对方是有求于你,或者是甘做舔狗,而陌生人或者强者的怜悯,弱者往往会感激涕零。
何况苏芷若自小到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让她能给与他安全感的男人。现在想要拿下,简直是轻而易举。
苏芷若走向前,对着灵位磕了三个头“不孝女在此磕首,希望您老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再也不用经受折磨,可以快乐。”
苏芷若知道轩辕老祖在岛上作恶无数,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最后落得葬身火海的下场,最后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能重获自由。
而一旁默默注视的秦厉,此时想起了天魔神功心法的描述。
任何人都需要呼吸,进食以及睡眠,这是生物的本能,而所谓的对女人最终的调教,就是把性交铭刻进女人的本能中,使之变为必要需求,让它如同呼吸,进食,睡眠般自然,即便她对你恨之入骨。
这对于正常人,是很难实现的,但天魔神功却可以将它变为可能,前提,那便是让这个女人身心皆属于自己。
对被契约奴役的女人,则简单的多。。。。
难怪赵沐雪的处女阴元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裨益。
不,也许只是获取了一小部分而已。
至于眼前的女人,正好拿来可以试一试。。。
终于,苏芷若祭祀完毕,看着在一旁静候的秦厉,竟是有些解脱的感觉。“谢谢你,没想到你会为我准备这些。”
秦厉则轻声笑道“都是太后安排的,不用对我客气。”
忽然,苏芷若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太后?那他和眼前的人,是何关系!?
几日前和谈之时,便感觉提及秦厉,太后的神态便有些奇怪。
“莫非,她也是你的?”太后虽已年长,容貌依旧可堪风华绝代,秦厉既二十年前便在夏国,那两人很可能关系匪浅!
秦厉起身搂住苏芷若轻声说道,“你的感觉没错,和她一起,做我的女人把,总比做母狗好。”
秦厉身形一动,闪至苏芷若面前,在她挣扎时,自身后把她制住。
他俯身到苏芷若那如月下仙子般的脸庞,在那小巧的耳垂边轻轻的低语“为了告慰他们在天之灵,苏圣女如果把现在被本座宠幸的美妙快乐在他们面前尽情表现,想必他们也会安心吧?”
苏芷若脸色煞白,他竟然打算在这里!?怎么不让她惊惧?
只是,现在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只好软玉相求道“求你,求你不要……在这里,这里真的不要……求你了……”
身上的契约已经开始起效,身体已经慢慢不受控制。
谁知秦厉却话锋一转“啊?看来你是不知道啊,你父亲最喜欢把自己肏女人的印像记录下来,反复观赏,尤其是他帮岛上那些女眷开苞之时,皆有留存,岂会介意观赏下本座在此让苏圣女快乐的攀上巅峰?”
秦厉言毕,大笑一声,大手探入苏芷若的衣服里面,在那凹凸有致的光滑肉体上轻揉慢捏,感受着她因激动而有些发颤的触感。
感到男人已经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苏芷若更是焦急,终于开口“主……
主人,求您不要,奴求求你了……”
第一次听见苏芷若喊自己,秦厉不禁哈哈大笑,继续调侃着谈条件“哦,既然是你第一次求本座,那么就答应你,不过,下次本座打算肏你的时候,你可不能拒绝!”
苏芷若知道他有心侮辱自己,而且定会真那么做,但形势比人强,只好猛一咬牙,颤声道“多谢主人。”说到最后,心中委屈,差点哭泣出声。
于是秦厉嘿嘿一笑,扯着苏芷若走进船舱,在内开始脱她的衣服。
苏芷若发现船头有人影,便惊道“别……别这样,这里还是太近,还有外人,怎么能够……”
谁知秦厉哂笑道“要不去外面?”
看到苏芷若不再反抗,秦厉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下手脚便把她剥光,那如同琼脂白玉般的美丽躯体便漏了出来。
秦厉捏住那粉红的乳头,发现已经有些勃起,没想到刚才的挑逗已经让她有感觉了。
此时苏芷若苍白的俏脸泛起红晕,她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何变得如此敏感,为何这么疼还会被弄出快感。却不知她的身体是对秦厉的天魔身躯起了感应。
此时秦厉,一手揉乳,一手则下探到两腿间的神秘之所,竟在抚摸后开始刺激着她的敏感处。
秦厉更是将那岑岑溪流放到苏芷若眼前道“你看看,说什么不要,竟把本座的手都全弄湿了。难怪刚才那么急,是怕露出最淫荡的样子吗?”
苏芷若此时羞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上眼睛,咬着红唇,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奈何嘴上却还是在秦厉的挑逗下忍不住逸出销魂的呻吟声,似在忍耐,又似在享受。
觉得差不多了,秦厉便转过苏芷若的身子,让她扶着船舱里的桌子上,抓着她那诱人的臀部对着自己,准备以老汉推车的姿势肏她。
秦厉掏出早已经硬挺的苍龙魔枪,凑到苏芷若早已湿漉漉的花径外
轻轻磨蹭了几下,“本座应该要进来了,趴好了!”
苏芷若闻言却是一惊,伴随着秦厉身体一沉,再猛的一挺。
发出闷哼声的时候,便感觉那粗壮的肉龙已经就这自己发情的淫腻,直接破体而入。
苏芷若的小穴被秦厉开苞,已经有些适应,但此时只觉得一股无比充实的触感在下身弥散开来,脑海中,被征服的快感和解脱感油然而生!
噼噼啪啪……秦厉在苏芷若的嫩穴里纵横驰骋,腰腹与女人那丰满的后臀不停撞击,发出惹人遐思的声响。
“轻一些,我。。。”苏芷若想说话。却被那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打断,以翘着屁股挨操的姿态享受着性爱的无上快感。
“哈哈哈哈,觉得爽么?虽然他们无缘得见,但声音足够告诉他们,你已经爱上被本座宠幸之时的男女极乐,哈哈。”
感受着那销魂蚀骨的快感,也感觉到最珍贵的花径都已经被开垦成苍龙魔枪的形状,苏芷若真是羞涩无比。此时自己淫荡的声音不仅被外面的陌生人听见,更早已传到了父母灵位前。
为,为何如他所说,自己的身体竟然一点都不排斥秦厉的肏弄,甚至还催促着自己,渴求更强烈的快感。
是家族契约的力量?自己根本无法反抗,心中便越发认命。
感受着男人下体那硕大的龙枪在自己身体内,每次进出都会激烈的扫刮花径里
敏感的嫩肉,这美妙的滋味让苏芷若双腿开始酸软了,几乎就要瘫倒在地!
秦厉见状,却没忘记正事,边运用天魔神功的心法,开始感受和支配起她感官 ,同时胯下力道不减,每次都用力的插到深处,
苏芷若在一次次直捣黄龙般势大力沉的冲击下,只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整个人似乎飞了起来。
只得忘情的闭上眼睛,享受着那让人忘却一切的极端快乐,也放下了最近时日所有的压力,选择逃避。亦或是。。。解脱?
感到女人快要高潮了,秦厉却知道还差一点,竟停下了抽插,改为在最深处不住的挑逗。“唉,本座本答应了你,看来苏圣女还是想让令尊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吗?要继续吗?”
苏芷若霎时间只觉得混乱无比,没想到自己不知何时被转过了身,正对着父亲的灵位,此时身体马上就能达到至高的高潮,又怕在在亡父面前出丑的愧疚,回复一丝的理智,和身体的欲望不断抗争,忽高忽低的不知孰轻孰重,让她神智都变得混乱无比。
秦厉却淫笑着,慢慢的减轻了撞击的力度和速度,让女体总是维持着只差一线到达顶点的临界状态,“罢了,还是尊重下逝者吧。”
苏芷若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只好无意识的一边呻吟着一边摇头,仿佛在不断摇摆。
秦厉看着女人苦恼的样子,却又慢慢的改变抽插速度,双手不停在她那曼妙无比的肉体上加强挑逗,让她备受情欲的折磨。
苏芷若只觉每次都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到达颠覆之时,秦厉却总是放缓节奏。整个人悬在半空不上不下,而由于契约所致,自己却慢慢的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越是反抗,便越是难受,仿佛失去了呼吸一样致命。那感觉简直就是难受得难以形容。
“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主人!”低下头,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觉得强烈的愧疚慢慢消失,而身体的快感却如同浪潮般一波一波不停的汹涌而来。
而喊出声后,却是彻底的解脱一般!苏芷若终于浑身颤抖,语无伦次的又哭又叫,但终究在万分的矛盾中被送往了至高的巅峰。
秦厉心中大喜,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身心皆服下,秦厉终于感觉到那异常的元阴冲刷着自己的苍龙魔枪,其充裕的程度更是远超以往!
被契约的苏家人和轩辕家族,便是远古时期天魔的炉鼎。
而现在,苏芷若则是自己完美的炉鼎,主要她身心皆陷,便可顺利吸收。
天魔神功,并非单纯的吸收女子元阴,而是将两人的气息阴阳交汇。于是便不在收闭气息,顺势激射“呼,本座要射了!接好咯!”
水乳交融下,秦厉果然感受到异于常态的效果!
两人融为一体,互补缺失后生成一股特殊的玄气,竟在循环一周后,化为气息融入了两人身体深处!
以后,怕是只要自己的苍龙魔枪插入她的体内,她的任何一切都会被自己支配!再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识!
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畅快,让秦厉越发欲火膨胀!
便抓住她两支柔嫩的手臂,提了起来,随后分开双腿,迎面开始而对,便在苏芷若的哀求,低泣声中,噼噼啪啪的又开始猛干起来。
苏芷若高潮刚过时的身体本就特别敏感,而秦厉这种色中恶鬼本就擅长玩弄女人的身体,再加上契约的力量被完全触发,此时又一阵充满节奏的抽插下来,苏芷若早已停止了挣扎,又开始了甜美的呻吟。
明知有外人,她的身体也没有丝毫拘束,就算高潮后恢复了清醒。 最后仅存的理智,也已在秦厉富有技巧的挑逗下,堕入了性爱的快乐和深渊之中。
此时她心中隐约有不详的预感,外这人,究竟是谁!?
但欲火高涨的秦厉却没有打算给她思考和喘息的时机。
竟用双手掰开苏芷若雪白丰满的臀肉,顺势将中间那朵小巧的菊花录了出来,射过一次依旧昂扬的苍魔魔枪慢慢蜕出之际,伴随着一大推淫腻的红白之物慢慢滴落到地上。
心声皆失的苏芷若这才发觉,那炙热壮硕的事物竟接触到自己那的雏菊,不禁心中一慌,想起之前轩辕老祖玩女人的时候也很喜欢肏那里。
上次,秦厉就差点肏她的后庭,她说被父亲玩过其实是骗他的,不过是为了避免受辱。
“哈哈,原来你上次是骗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厉在即将入港之际,忽的问起,权当是为了测试契约效果。
“是,是我看到父亲肏那些女人,我自己忍受不住,幻想自己会不会也这样也被男人肏,便,便用那些东西自渎,所以才会。。。。”
闻言,苏芷若却再也说不出话,却是因为秦厉腰间用力一挺,硬生生的直插进了了苏芷若的雏菊!
“痛,轻一些,主人!呜呜。。”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已经无法反抗身后的男人,苏芷若小肚子上的奇怪纹路,因抗拒,甚至开始微微发亮。
感觉娇嫩紧窄的后庭被烧红铁棍般的阳根狠狠的撑开,苏芷若觉得身体像是被一分为二!
而秦厉则丝毫不打算顾及她的痛楚,苍龙魔枪开始披荆斩棘的入侵,初开的肛道里不断前进。
苏芷若她知道男人只有当发泄完以后才会停手,便闭上了眼睛,银牙紧咬,忍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
“本座的事物,可比你那自渎的玩意厉害多了吧,放松点。”秦厉发觉她的身子有些紧绷,便出言提醒。
在苏芷若痛苦闷哼声中,秦厉终于把阳根全部插进了女子温热的雏菊内,对于这种实力高强的女人,倒是不用担心玩坏。
“我……为何便这么如此?明明痛的不行,但被这样这么玩弄,为何又会有感觉……”随着秦厉缓慢而有力的抽插,苏芷若僵硬的身子渐渐的放松起来,而抽插也变得顺利起来了。
撕裂般的痛,粗大的肉龙生出滚烫炙热的感觉,感到一种奇怪感觉,这就是所谓的,被征服的快感?
那种感觉更是伴随着心中的奴性越发高涨,竟渐渐已经掩盖了痛苦 ,变成了酸麻胀痛中,夹杂着难以名状的感觉。
“呼,你的骚屁眼夹的好紧,是想让本座射在里面吗?”
苏芷若却忽的回想起,自己幼时,父亲玩弄那些轩辕家女眷之时的情景,她们每一次都会被老祖自上而下喷射灌满,其中有些女人便会怀孕。
却不知,之时因为怀孕后,便不会在被轩辕老祖虐待而已。
感到那根壮硕滚烫的玩意已经开始膨胀,怕他马上就要再此发射,竟忽的叫出来,“不,不要浪费,射到前面。。。”
“嗯!?”秦厉一时间竟也有些意外‘嘿嘿,那好,本座这就满足你的愿望,就让你父亲好好看着她子孙出生的样子吧!”
秦厉一声低喝,苍魔龙枪抽出后,深深的一枪贯穿前穴,几个豪抽猛送下,便直抵花房,顺势将大量炙热滚烫的阳精在此爆发!
苏芷若只觉然后一阵痉挛般的脉动,接着火热粘稠的液体便在自己最珍惜的花房再次迸射,这一次,秦厉的喷射量比上次更多,直烫的她身体都直打哆嗦。
在发出一阵哭叫的销魂呻吟后,苏芷若身子不住的痉挛,随后在绝顶高潮中暂时晕厥过去。
而秦厉结束了这趟极其舒爽的发泄后,竟对着外面发话,“丫头,看了那么久,还不进来候着?”
只见秦厉肉龙的退出,苏芷若前后两穴皆被玩到红肿不堪,被灌满的花径更是有些淫腻之物慢慢流淌到地上,这幅情景真是淫靡无比。
而外面听了半天春宫的人影,犹豫了一阵还是进入了船舱。
“怎,怎么会是你!?”半晕半醒的苏芷若看到来人,一时间还是震惊无比。
她自然担忧过,以后蓬莱岛的族人都会被秦厉控制,却没行动原来赵沐雪早已。。。。
难怪,这样一来,先前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赵沐雪在先前的玄冥教叛乱中,可是差点将秦厉置于死地。
秦厉应该很恨她才对,甚至应该超过自己。
却不知她的想法,正是秦厉的目的。
既然自己连她都能原谅,那么只要苏芷若以后效忠自己。。。。。
赵沐雪虽心中羞赧无比,但她被秦厉调教许久,即便血脉没有苏芷若的契约那便明显,对于秦厉的一切命令早已毫无反抗之意。
便半跪倒秦厉胯下,伸出素手,如奉圣物一样,将两人激情过后,沾满了淫腻之物的苍魔龙枪纳入口中慢慢清理起来。
不同于以前,此次秦厉刚采了苏芷若后庭,赵沐雪没想到原来女人后面的那里,也可以用来伺候男人。心中既害怕,紧张,更有着微微的奇妙感觉。
赵沐雪心中,苏芷若和自己亦师亦友,又像是姐姐一般,关系甚至比苏静月这个母亲还要密切。
秦厉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尤其是早上,她看到连梁后和梁诗诗都被秦厉纳入胯下,竟有些担心自己在秦厉心中的地位,会不会是。。。最被讨厌的那个?
秦厉此时却内息翻涌,没想到苏芷若和自己阴阳交融后竟获得了如此大的好处,那感觉,便好似身上的凹陷被滋润和填补。
奈何天魔神功无人可以指点自己,只得慢慢回去调息了。
第五十六章 黄祸天灾!
安鲁国,宝亲王府邸,深处一间弥漫着药味的静室。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的脸,被烛光映照得干瘪的发黄。
她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她曾是巴扎布的乳母,也是他童年记忆里唯一的一抹暖色。
床边,巴扎布静静伫立,看着这个将自己从小养大的娼妇,心中翻涌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老奴……活够了,这辈子没什么遗憾的……”老妇人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就是……就是放心不下你啊。”
巴扎布嘴角扬起,语气里满是惯有的刻薄与疏离,“不放心我?你这个老娼妇,少操这份闲心,我还没沦落到需要你一个将死之人来关心的地步。”
老妇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却并未退缩。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似乎想抓住巴扎布的衣角,却又无力地垂下。
“你……你被软禁在大都的那些年,音讯全无……西域那些豺狼,都以为你大势已去,便像复仇的豺狼一样,扑向了楼兰……”她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们烧杀抢掠,玉漱公主她……她拼死都想保住你的孩子,最后才……才……”
“闭嘴!” 巴扎布猛地低吼一声,声音不大,却如平地惊雷,瞬间震碎了室内的死寂。他周身散发出的戾气让周遭为之一颤。他转过身,背对着病榻,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青筋在手腕上狰狞地跳动。
“不许……再提那个名字。”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强行揭开的、深入骨髓的剧痛。唯有她,敢在自己面前提及那段往事。
楼兰城破的血色黄昏,还有玉漱公主用生命换来的、那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无数根尖刺,日夜折磨着他的灵魂。
老妇人看着他剧烈颤抖的背影,浑浊的老泪终于顺着眼角滑落。
这个“老娼妇”养大的人,内心深处,依然是那个,寻找色彩的孩子,只是那层用仇恨与冷漠铸就的铠甲,太厚,太硬,硬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挣脱。
临死,她还担心什么?
那一日,巴扎布回到这里,得知真相的后,震怒扭曲,想要毁灭一切的脸,却至今并未发作,这怒火,去了何处?
她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带着无尽的担忧,缓缓闭上了眼睛。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巴扎布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一个沉稳而恭敬的青年男子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压抑的平静。
“父亲,”他微微躬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我和袁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您和她们姐弟的会面,只是……此举,与陛下的旨意相悖,恐怕会。。。。”
“嗯?”巴扎布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
一个字,却瞬间让整个室内的温度降至冰点。那位被誉为“暗影会”最强利刃,在无数血雨腥风中都面不改色的青年男子-青龙,竟在刹那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挺拔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巴扎布缓缓转过身,双眼如鹰隼般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可知道,当年,为父为何会被软禁于大都?又为何,最近才被放出来?”
青年男子垂下眼帘,恭敬地答道:“回父亲,是因为当年您在东岛,亲手放走了帝国的心腹大患——皇甫绝。因此触怒天威,才被……”
“哼!”巴扎布发出一声冷笑,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愚蠢!他们囚禁我,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天威,他们害怕的,是我会和皇甫绝联手!”
青年男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那……父亲您的意思是……”
巴扎布没有直接回答,他重新望向病榻上已经没了声息的老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但随即又被坚冰般的决绝所取代。
“将她,好好安葬在王府的祖祠之旁,至于皇帝的旨意……无非是不让西域诸国支援武烈,”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深邃的夜空,“那年,他们叫我节哀,我。。。。想让他们都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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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金色的阳光下,大都的皇宫更显威严肃穆。
此时天池大师携弟子慧普,行至朱红宫门前。在他们身后三步之遥,还跟着一个身影,此人头戴宽大的斗笠,帽檐压得极低,将面容完全隐没于阴影之中,只留下一抹沉默的轮廓。
三人未受阻拦,径直穿过一道道宫门,直至内殿之外。身披金甲的御前侍卫长手按刀柄,声音如铁,“陛下有旨,天池大师一人入殿觐见,其余人在此等候。”
慧普与那斗笠人闻言,便在殿外静立。
殿内,天池大师对龙榻上的皇帝躬身行礼,“陛下,贫僧已查明龙体违和之症根由。此非寻常病痛,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同心蛊’。”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天池大师继续道,“此蛊需以至亲至爱之人的心血为引,方能存活。故而,下蛊之人,必在陛下身边,且对陛下怀有极为矛盾的情感。”
“哦?”皇帝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玩味,“如何矛盾?”
“她深爱陛下,这份爱意,是蛊毒得以持续滋养的根基,可她心底深处,又不愿陛下康复,这份执念,又让蛊毒迟迟无法化解。”天池大师顿了顿,目光如炬,“一个矛盾到极致的人。”
皇帝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苍凉与了然,“朕……知道了。”他缓缓坐直身体,原本萎靡的气势竟在一瞬间回升,“其实,朕的病,早已好了大半。”
天池大师不动声色:“那陛下……准备做什么。”
“朕想与皇甫绝,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皇帝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那是一个霸者压抑已久的渴望,“在朕彻底倒下之前,了结这宿怨!至于你提及的,找出扭曲整个大陆的潜在威胁,也需要以此作为前提吧?”
片刻之后,殿门开启,天池大师缓步走出。阳光刺目,他微微眯起眼,目光落在那斗笠人身上。
“想你还觉得赢过他,就能结束战斗吗?刘星陨将军。”天池大师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
斗笠下的阴影微微一动,一个清冷而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顿了顿,“眼前之人,是绝帝陛下的对手,我无权插手。”
“避免梁城平民伤亡的刘将军,值得托付。”天池大师随后一鞠“可惜。。。那远在西边的灾祸,老衲无计可施。”
天池大师忽的叹气,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为何期待着天下大乱?此番,却是自己也无法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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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毯,悄然覆盖了安鲁国的都城。曾经的楼兰古国,如今已是安鲁版图的一部分,唯有宫墙之上那弯新月,还依稀记着沙海中消逝的旧梦。
皇宫主殿内,烛火通明,将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冰冷的石板上。一位身着玄色王袍的中年君王正俯身于案牍之间,正是安鲁国君,也是当年楼兰玉漱公主的弟弟——墨云辰。他手中的朱笔,正为了国家的未来挥舞不停,
殿门被猛地打开,一个魁梧的身影带着夜风闯了进来,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你把她藏到哪里了?”巴扎布的声音粗粝而直接,没有丝毫君臣之礼的客套。
墨云辰缓缓抬起头,手中的朱笔却悬停未落。“巴扎布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她的下落,吾并不记得需要向您禀告。”
“我得带她走,”巴扎布开门见山,那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却没有让墨云辰产生动摇“这次,大元要彻底解决‘后顾之忧’,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心慈手软。而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墨云辰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巴扎布口中的“后顾之忧”是什么。
果然,巴扎布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穿透力,“把宝莲公主交给我。只有我才能保护好她。”
墨云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缓缓站起身,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肃冷,“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如寒冬的冰凌,“她母亲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到现在才跟她说过几句话,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巴扎布凝视着眼前之人,却保持了沉默。
墨云辰发出一声悲凉的冷笑,他一步步走下王座,丝毫不惧的逼近巴扎布,眼中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怒火与悲痛,“玉漱姐姐当年信了你的承诺,结果呢?”声音陡然拔高,最后近乎咆哮,“你连她都没能照顾好,现在竟还妄想让我把她的血脉,唯一的女儿,再交到你的手上?!”
“盛宴,已经开始了,她会自愿跟我走的。”巴扎布说完,身影如夜之梦魇,消弭于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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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畏惧黑暗,此时,黑暗中诞生的罪恶,笼罩着西域诸国最北端的明珠——敦煌。
晚钟的余音尚在丝路古道上回荡,城中万家灯火初上,晚膳的香味和美酒醇香刚刚散去,结束了一天劳作的人们,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祥和。
然而,地狱的序幕,往往在最安逸的时刻拉开。
一名正在挑选干果的驼夫,忽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他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然跪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周围的人惊愕地围上前,还未及询问,便看到他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竟已化为两团燃烧的血炭,不见瞳孔,只有纯粹的、疯狂的赤红!
短暂的痉挛后,他如一头挣脱枷锁的野兽,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人,张开嘴,狠狠撕咬住对方的脖颈!鲜血喷溅,惨叫声瞬间被咀嚼声与野兽般的低吼淹没。
这,仅仅是噩梦的开端。
仿佛一个被触发的诅咒,平静的街市瞬间化作人间炼狱。更多的人在毫无征兆下倒地、异变,他们的双眼无一例外地被血色浸染,彻底丧失了理智,只剩下对血肉最原始的渴望。他们不再是邻里、商贩或旅人,而是一具具行走的、传播疯狂的尸体。
“城卫军!快控制住他们!”惊恐的呐喊声撕裂夜空。
披坚执锐的城卫军迅速赶到,试图用长矛与盾牌将那些“发狂的人”隔离开来。然而,令人绝望的一幕发生——那名正在格挡的士兵,身体猛地一僵,他的战友惊恐地回头,只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赤红吞噬。下一刻,冰冷的矛尖调转,刺向了曾经的同袍。
防线,从内部崩溃了。
这恐怖的瘟疫,如一场无法扑灭的野火,沿着丝绸之路,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南方诸国蔓延。
“是瘟疫!”绝望的人群中,有人忽地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吐出一个词,“最近……城里越来越多的……老鼠!?”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的记忆。那些在阴暗角落里悄然繁衍、数量异常庞大的黑影,那些鬼鬼祟祟、仿佛在执行某种命令的鼠群……
巴扎布在幼时,经常被称为老鼠,实际上,偶尔他也和老鼠为伴。
毒蛊、鼠疫、疯狂的异变……线索被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更加阴森可怖的真相。
病变之人,生不如死,他们的灵魂被彻底碾碎,肉体则沦为疯狂的传染源,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不可阻挡地朝着温暖的南方涌去。
由北向南,短短半日,便蔓延数百里,这场灾难,是天灾,也是人祸。
西域诸国皆称这场瘟疫灾难为-黄祸!
安鲁国,凌晨。
寒风凛冽,吹过皇宫最高的角楼。巴扎布负手而立,宽大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俯瞰人间的恶魔。他目光穿透晨曦投向北方,那里,一场由他亲手点燃的炼狱之火,正熊熊燃烧。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那是一名青年男子,身形挺拔,气息内敛而深沉,正是暗影会十牙之首——青龙。
“父亲……” 青龙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这样下去,一天恐怕会死几万人,而且……” 他话未说完,目光所及之处,像是看到了无尽哀嚎。
纵然是杀人如麻、心硬如铁的顶级杀手,此刻面对这滔天的的罪孽,也感到一阵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
“陛下的命令,” 巴扎布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谈论天气,“不得让西域诸国,有任何余力支援武烈。他既让我来这里,便能预料到我会做什么,所以,你有疑问么?”
青龙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终是问出了忧虑,“安鲁国虽能幸免,但那些染疫的幸存者,一定会像潮水般涌向这里寻求生路。到那时……我们如何抵挡?”
巴扎布终于缓缓转过身,眼眸中没有怜悯,只有不带人性的冷酷,“最少会有三成的人,活下来。” 他一字一顿,仿佛在宣读一份早已写好的判决书,“他们虽然同样染疫,但体质和血腥和血清相同,所以不会病变。尤其是那些贵族,根本不会在疫病期间接触平民,至于其余的人……”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们,到不了这里。”
话音落下,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青龙的心脏。
八成的人,将被这场瘟疫直接吞噬,化为沿途的枯骨与疯兽,成为一道天然的、血肉模糊的屏障。而那历经千辛万苦、侥幸存活下来的两成,才是巴扎布真正需要的“幸存者”。
“在边境,” 巴扎布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指令,“准备好掺入‘解药’的水源。如此,便可将他们‘清洗’干净,化为帝国的新血,……为了避免麻烦。我可是特意让那些跑的最快的人饮用了解药,避免误伤。”
今日,他布局了好几年。
清洗,误伤…… 这些冰冷的词汇在青龙脑海中回响。他看着眼前的父亲,他在复仇?不,更像是在审判和筛选。
--------------------
短短数日,西域诸国,化为炼狱。
白昼的日光非但没能带来救赎,反而成了最残忍的审判。那些在夜晚狂乱如兽的感染者,在阳光下恢复了片刻的清明。然而,这短暂的清醒,却是比疯狂更深重的酷刑。
他们发现,家园已成废墟,亲友或已变异,或已南逃。他们被遗弃了。
中央那片广袤无垠的沙漠,此刻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彻底断绝了他们追赶的希望。绝望,比瘟疫本身更迅速地侵蚀着他们的生命。
而那些尚未病变的幸存者,则汇成了一支溃败的洪流,朝着南方的安鲁国仓皇奔逃。令人意外的是,面对这股可能带来死亡的难民潮,安鲁国竟敞开了国门,不惧危险地收留了他们。
在安鲁国边境临时搭建的难民营中,交织着泪水和罪孽。
一个娇小的女性身影却带着救援队在其中忙碌。
人如其名,她如同一朵在废墟中顽强绽放的莲花。亲手将清水和食物递到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孩子手中,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安抚着每一颗破碎的心。她的善良,是这片绝望土地上唯一的光。
不远处,一处高台的阴影里,巴扎布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她为哭泣的孤儿拭去泪水,看着她将食物和水源分递给虚弱的老人。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为这死寂的世界注入一丝生机。
巴扎布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近乎痴迷的微笑,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真是美妙的颜色……”
幽深而炽热的眼神,仿佛一位顶级的工匠在欣赏一件最完美的杰作。
“真是美妙,鲜艳,不带一丝杂质的……红色。”
他眼中流露出一种极致纯粹之物的贪婪与喜悦。那发自肺腑的渴望,那未经污染的灵魂,正是这场他用死亡与绝望精心策划的宏大计划中,最瑰丽和完美的“成果”。
“巴扎布大人,”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袁天望躬身而立,姿态谦卑,“陛下口谕,欲命您全权负责南方的和谈事宜。此地……”
“嗯?”巴扎布连头都未回,目光依旧贪婪地胶着在宝莲公主身上,仿佛被那抹“鲜红”吸走了所有心神。他语带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袁大人,这种俗事,不是应该由你来处理吗?”
袁天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不卑不亢地继续禀报,“最新探报,宋国方面对……对陛下似乎已生敌意。此刻包围武烈军的计划执行的并不顺利,尤其是天命教一直在隐藏实力,若放着不管,于大局不利。南方反抗之势愈演愈烈,唯有您的威望方能镇压。至于和玄冥教的下一步交涉,人质尚在我方手中,他们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反抗意图强烈?”巴扎布终于缓缓转过头,惊讶很快化为轻蔑。他想起不久前才“教训”过玄冥教的那个秦厉,那点微末道行,在南方竟也敢掀起波澜?简直是笑话。
他不想离开这里哪怕一刻,他的杰作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阶段。
袁天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适时地补充道,“无需亲劳,您只需在此坐镇,我自会想办法将他们请来,就在安鲁国境内谈判。皆时的局面,还得由您来掌控。”
听到这里,巴扎布眼中的不耐才稍稍褪去。他转身打量起眼前的袁天望。
由于自己的儿子在他麾下效力,二人接触颇多。在所有后辈里,袁天望是唯一他看得顺眼的。年纪尚不足四十,但在自己的指点下,实力已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思缜密,总能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
只是……巴扎布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对南方,尤其是对宋国,似乎总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那份执着,不像是为了私心,反倒像是某种……恩怨。
“就按你说的办吧。”巴扎布挥了挥手,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难民营,重新沉浸在他那病态的欣赏之中。
哼,倒是小觑了 墨云辰,先前将宝莲公主送去武烈,的确是一步好棋。
她的名讳,宝字便是自己亲王的封号,而莲则是。。。。
同一时间,大元帝国都城,观星台。
夜风凛冽,一名年轻男子静立于星仪旁。
外人绝不会认出,这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便是帝国的心脏——姬景渊。
他掌管着帝国庞杂如血脉般的经济脉络。
财富的流动,物资的调配,皆在他指间起落。因为他的存在,才让大元帝国的商业经济如此兴盛,足够支撑起庞大的军需后勤。
“终于感受到了,”高台之上,一道清冷如月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与兴奋,“天魔大人的气息……”
姬景渊闻声抬头,望向那道立于星图之下的绝美身影。他的姐姐,姬元曦,世人眼中的极北神女,不染凡尘,如童话中的女神一样站在台下。
“ 姐姐,”姬景渊的声音沉稳如初,听不出喜怒,“按计划,线索已经抛出,元帝身上的那道枷锁,也解开了。接下来南北两军再无顾忌,恐怕会……彻底失控。”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迷离,却发现姬元曦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近乎圣洁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幅即将完成的绝美画卷。
“失控?”她轻声反问,眼眸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不,那不是失控。那是新世界诞生前,必要的阵痛。待这虚伪的世界崩坏,积攒千年的怨念才能成为最好的祭品,将沉睡的‘天魔’彻底唤醒。”她伸出手,仿佛要摘下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我们的计划,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姬景渊沉默了,他看着姐姐那张圣洁而狂热的脸,心中第一次感到一丝寒意。
十六岁时,姐姐的天元之术已经超越族中所有人,甚至可以预知未来,从母亲那里继承了霜华神女之位。
自己负责为这场乱世提供最精准的燃料,而她,则引导整个世界进入毁灭的熔炉,只为唤醒他们信仰的天魔!
不管是元帝,还是巴扎布,都不是他们寻找的存在。
莫非,真在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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