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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鼎修仙传】(第一幕 1-23) 作者:yanana 标签:炉鼎、肉体改造、恶堕、修仙、女主人公
一位名叫穗儿的天赋异禀的少女,她怀揣着对修仙长生的美好憧憬,踏入了仙门。然而,命运却与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被送往了一座名为“春花宫”的华美牢笼。在这里,仙途并非坦途,而是一场身与心的双重改造。她被要求修炼一门特殊的功法,其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成为他人修炼路上的“养料”。 【炉鼎修仙传】(第七幕 97-115 完) 【炉鼎修仙传】(第六幕 86-96) 【炉鼎修仙传】(第五幕 71-85) 【炉鼎修仙传】(第四幕 60-70) 【炉鼎修仙传】(第三幕 42-59) 【炉鼎修仙传】(第二幕 24-41) 第一幕:春花宫
第一章
大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天色始终是灰蒙蒙的,像是被一张浸了水的破布给罩住了。雨水顺着茅草屋顶的缝隙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砸在屋角的瓦罐里,发出单调又烦闷的声响。
穗儿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野菜汤,小口小口地喝着。汤里没几片菜叶,更别提油星了。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还有两个拳头大的糠饼,那就是一家三口今天的晚饭。
父亲坐在对面,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那张被岁月和愁苦刻满皱纹的脸。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每天不是对着田地发愁,就是对着催税的官差叹气。
母亲的眼眶总是红红的,她把糠饼掰开,将大的一半推到穗儿面前,自己小口地啃着剩下的一小半,仿佛在嚼着什么难以下咽的苦药。
“多吃点,穗儿,还在长身子呢。”母亲的声音沙哑。
穗儿点点头,却没什么胃口。她知道,家里的米缸早就见底了。这点糠,还是母亲找邻居借的。北边的仗打得火热,皇帝老爷要钱要粮,一层层的官吏压下来,赋税涨得比家里的野草还快。虽然战火还没烧到他们这个偏远的小村子,但那沉甸甸的税负,已经像一座大山,压得全家都喘不过气来。
吃过晚饭,母亲催促她早点回屋睡觉。穗儿躺在自己那用稻草铺成的小床上,身上盖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被子。屋子没有门,只挂着一张破旧的草帘,父母在外面小声的交谈,一字不漏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家里的粮食,撑不过这个月了。”是父亲压抑着绝望的声音,“下个月的‘军粮税’又要交,我们上哪儿去凑啊?”
“要不……把那二亩薄田卖了吧?”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卖了田,我们往后吃什么?再说,现在这光景,谁家还有余钱买田?就算卖了,也换不来几个钱,交了税,剩下的又能撑几天?”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屋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风刮得窗纸呼呼作响。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母亲幽幽地开了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又重重地砸在穗儿的心上。
“当家的,你看……穗儿她……也十四了。”
穗儿的心猛地一揪,呼吸都停滞了。
“穗儿的模样,村里人都说长得俊俏。我听人说,县里的张老爷……最近正在纳第十八房小妾……给的彩礼,足足有五十两银子。”母亲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呜咽,“有了这笔钱,我们就能缴清税,还能剩下些……至少,至少能活下去……她跟着我们,早晚也是饿死……”
“你胡说什么!”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但很快又弱了下去,充满了无力和疲惫,“那是我们的亲闺女!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我也不想啊!”母亲的哭声终于压抑不住,爆发了出来,“可你看看这个家!我们快要活不下去了!把她卖给张老爷,好歹是去享福,吃穿不愁,总比跟着我们在这儿活活饿死强!难道你要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全都饿死在这破屋里吗?”
父亲不说话了。
空气里只剩下母亲压抑的哭声,和父亲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叹息。
穗儿躺在黑暗里,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泄露出来。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身下干枯的稻草。
原来,这就是答案。
这就是为什么母亲最近总是一边摸着她的脸,一边掉眼泪。原来,她那张还未完全长开的脸,在父母眼里,已经成了一件可以换取五十两银子的货物。
她不是他们的女儿,她是可以被卖掉的东西。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了全身。外面的雨还在下,可穗儿觉得,再大的雨,也冷不过她此刻的心。她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汲取到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可是没有,她只感觉到一片冰冷和黑暗,无边无际,将她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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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夜无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但那份浸入骨髓的寒意,却始终萦绕在穗儿心头。她睁着空洞的双眼,看着天色从漆黑一点点变成灰白。父母昨夜的对话,像一根根毒刺,扎得她体无完肤。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件被摆上货架的物品,等待着一个出价更高的人,无论是县里的张老爷,还是别的什么人。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村子上空的天际,忽然亮起了一道微光。
一道青色的流光划破晨雾,一艘宛如玉石雕琢而成的小舟,无声无息地悬停在了村庄上空。舟上没有帆,也没有桨,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
村里早起准备下地的农人,看到这神仙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下手里的农具,朝着天空的方向跪倒在地,口中高呼着“仙师显灵”。
飞舟之上,盘坐着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女子。她双目微闭,眉心一点朱砂,气质出尘,宛若画中仙。她正是混元门外务堂的弟子心月,奉命在凡俗间寻找有修仙资质的苗子。
她的神念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铺开,扫过下方每一寸土地,每一户人家。一种特修的功法,让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凡人体内灵根的强弱。大部分凡人,在她眼中都是黯淡无光的,但偶尔也会有微弱的星火闪现。
突然,心月的神念微微一顿,仿佛在浑浊的溪水中发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
她的意识锁定在了村东头那间破旧的茅草屋里。在那里,一个女孩的身体里,蕴藏着一股纯净而充沛的灵气——水木双灵根,晶莹剔透,是难得的上品灵根。
“水木双生,倒是个好苗子。”心月轻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种资质,放在那些二三流的小门派,足以被当成未来的掌门继承人来培养。但在混元门这样雄踞一方的十大宗门里,也只能算是上等偏下的水平。
不过,也足够了。
心月心念一动,飞舟缓缓下降,最后轻巧地落在了村口的空地上,没有带起一丝尘土。
她步下飞舟,无视了周围跪倒一片、战战兢兢的凡人,径直朝着穗儿家的方向走去。
“吱呀”一声,那扇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穗儿的父母看到这位仿佛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吓得双腿一软,立刻就要跪下。
“不必多礼。”心月的声音清冷而温和,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了屋里那个眼神空洞,面容憔悴的女孩身上。
只一眼,心月就确定了,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经过一番简单的询问,确认了穗儿的姓名和年龄后,心月不再废话。她随手从腰间的储物戒指里一抹,一枚金光闪闪的元宝就出现在她手中,随手扔给了穗儿目瞪口呆的父亲。
“这孩子与我有缘,我要带她入山修行。”心月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锭金子,就当是了却你们之间的凡俗缘分。从此以后,她与你们,再无瓜葛。”
穗儿的父母捧着那沉甸甸的金锭,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他们昨天还在为几十两银子发愁,今天却凭空得到了一座金山。狂喜之下,他们哪里还有半分不舍,连连点头哈腰:“仙师说的是,是这丫头的福气!我们……我们没有意见!”
穗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父母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心中最后一点温暖也熄灭了。
原来,无论是五十两银子,还是一锭金子,她终究还是被卖掉了。
心月走到穗儿面前,蹲下身子,温和地看着她:“你叫穗儿,是吗?”
穗儿麻木地点了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跟我走吧。”心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抚慰人心的力量,“我是混元门的弟子,我们的宗门,是这片大地上最强大的存在之一。凡俗的王朝更迭、战火纷飞,于我们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穗儿的头顶,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她掌心传来,驱散了穗儿心中的些许寒意。
“你的天赋很好,是水木双灵根,属于上品灵根。只要你肯努力,将来在混元门里,必定能混出个名堂,拥有悠长的寿命和超凡的力量,再也不必为生计发愁,更不会任人摆布。”
任人摆布……
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穗儿心中厚厚的阴霾。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仙师温柔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嫌弃,只有一丝淡淡的期许。
她的人生,真的可以不用再任人摆布了吗?
她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吗?
“我……我跟你走。”穗儿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一丝新生的坚定。
昨夜,她还是一个即将被卖掉换取粮食的货物;而今天,她成了一个被仙人选中的、拥有“上品灵根”的弟子。
绝望的深渊里,终于透进了一缕光。 ------------------------------------------------------------------------------- 第三章
踏上飞舟的那一刻,穗儿感觉自己像一片被风卷起的枯叶,身不由己地飘向一个未知的远方。
心月并没有立即返回宗门。她将穗儿安置在飞舟的一角,那里已经有两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用着同样胆怯又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飞舟内部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宽敞,但那种与尘世隔绝的寂静,还是让穗-儿感到一丝不安。
飞舟再次升空,穿云破雾。穗儿趴在舷窗边,看着下方的山川河流、城镇村庄,都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化为一片模糊的色块。她曾经生活了十四年的那个小村庄,那间破旧的茅草屋,那对为了五十两银子就能卖掉她的父母,都迅速被抛在了身后,快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这趟旅途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心月仙师偶尔会停下飞舟,带回一两个新的孩子。飞舟上的少年少女渐渐多了起来,最后凑够了八个人。他们都是从凡俗世界各个角落里被挑选出来的“仙苗”,彼此之间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用眼神交流着各自的惶恐与期待。穗儿知道,他们和她一样,都是被命运从泥潭里拽出来,扔向了云端。至于云端之上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当心月说“到了”的时候,所有人都挤到了舷窗边。
眼前的景象,让这些从未见过世面的少年少女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看到的不是凡间的城池,而是一片悬浮在云海之上的群山!
无数座青翠的山峰如利剑般刺破云层,山与山之间由虹桥相连,白玉般的宫殿楼阁点缀在山腰与峰顶,云雾缭绕,仙鹤成群结队地飞过。浓郁到近乎实质的灵气扑面而来,只是呼吸一口,就感觉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舒畅。之前在飞舟内,他们只能看到地面上的缩影,而现在,当他们真正进入这片仙家圣地时,那种无与伦比的宏伟与壮丽,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和心灵震撼。
飞舟缓缓降落在一个由整块白玉铺成的巨大广场上。心月带着他们走下飞舟,立刻有几名同样身穿混元门道袍的修士迎了上来。
“心月师妹,辛苦了。”为首的修士面容严肃,对外务堂的其他人点了点头。
心月与他们简单交接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对穗儿他们这些孩子露出了这一个月来最温和的笑容:“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会有其他师兄带你们进行入门测试。记住我跟你们说的话,修行之路,一步一脚印,切忌好高骛远。” 说完,她朝众人微微颔首,便转身重新踏上飞舟,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了云海深处。
看着那道青光远去,穗儿的心里空落落的。心月是他们踏入这个新世界的唯一引路人,她的离去,让这些孩子们再次感到了一丝无助。
负责交接的修士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感伤的时间。他们被领着,穿过几条长长的回廊,来到了另一个更加开阔的广场上。
这个广场上的人更多,黑压压的一片,起码有数百人。
穗儿一眼就看出了人群的不同。大部分人都和她一样,穿着粗布麻衣,脸上带着拘谨、紧张和一丝土气,显然也是从凡俗间被选拔上来的。而另一小部分人,则完全不同。他们穿着裁剪考究的锦缎衣袍,料子上绣着精致的暗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傲气,看向穗儿这些人的眼神,就像城里人看乡下人一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轻蔑。
穗儿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她想起了心月仙师的话,宗门弟子的来源有两条路,一条是从凡人中挑选,另一条,则是修仙者的后代。
毫无疑问,眼前这些穿着考究的少年少女,就是后者。
他们与自己,从一开始,就站在完全不同的起点上。那个曾经在家中因贫穷而自卑的女孩,在踏入这片仙境之后,再次清晰地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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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广场上等候了约莫一个时辰,原本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一名站在高台上的筑基期修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新晋弟子选拔,现在开始。按方才所分的队伍,依次上前,测试灵根。”
广场中央,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座三尺高的圆形石台。石台通体呈墨色,表面光滑如镜,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复杂符文。这便是测灵台。
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第一个走上测灵台的是个衣着华贵的男孩。他将手按在石台上,只见墨色石台瞬间亮起耀眼的金色光芒,光柱冲起数尺之高!
“金系天灵根!上品!”负责记录的修士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立刻递上一块赤金色的腰牌,并恭敬地指引男孩走向广场一侧的独立区域。那里已经有几位气息深不可测的前辈在等候,显然是准备直接收徒的金丹真人。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和艳羡的议论。
接下来,测试继续。大部分孩子的测试结果都很普通,石台只是亮起微弱的杂色光芒,他们会领到一块灰色的腰牌,然后被领向广场的另一个方向,那是外门弟子的去处。有些人甚至无法让石台亮起,则会被直接带走,沦为杂役。
残酷的现实,在踏入仙门的第一刻,就以最直观的方式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很快,轮到了穗儿。
她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她学着前面人的样子,紧张地将微凉的手掌,按在了墨色的测灵台上。
刹那间,一股温和的吸力从掌心传来。紧接着,石台猛然亮起!
一道柔和的光芒冲天而起,光芒中,一汪清澈的蓝色和一抹盎然的绿色交相辉映,彼此缠绕,最后形成了一道足有两尺高的蓝绿双色光柱。光芒虽然不如之前那个金系天灵根的男孩耀眼,却纯净而稳定。
“水木双灵根,上品。”负责记录的修士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了点头。他没有递上赤金色的腰牌,而是拿出了一块通体雪白的玉牌,交到穗儿手中,“资质不错。去那边等候。”
穗儿接过那块触手冰凉的白色腰牌,玉牌上用银线刻着一个“上”字。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虽然没能像那个男孩一样被金丹真人直接看中,但这个结果,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依言走到修士所指的另一片区域。这里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无一例外,手中都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腰牌。这些人里,有衣衫褴褛的凡俗少年,也有气质不凡的世家子弟,但此刻,他们都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穗儿握紧了手中的白色腰牌。这块冰凉的玉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它证明的不是她能换来多少粮食,而是她自身的价值。
她看着远处那个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的金灵根男孩,又看了看身边这些和自己一样,手持白色腰牌,脸上带着庆幸、激动又有些许不甘的同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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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持有白色腰牌的区域里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周围的窃窃私语渐渐平息。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向广场高台的方向。
终于,天空中有数道流光飞至,落在众人面前。为首的几人气息深沉如海,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那是混元门真正的高层——元婴真君和金丹真人,他们是来挑选亲传弟子的。
气氛瞬间变得庄重而紧张。
最先开始挑选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元婴真君。他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人的灵魂,缓缓扫过每一个少年少女。当他的视线落在穗儿身上时,只是停留了不到一息的功夫,便毫无波澜地移开了。穗儿的心沉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这点资质,还入不了这等大人物的法眼。
元婴真君们很快就挑走了几个灵根最出众、气质最沉稳的弟子,其中就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金灵根男孩。他们被选中后,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狂喜。
接下来,是金丹真人们的挑选。
他们的选择范围更广一些。有几位金丹真人走到了穗儿他们这一小群人面前。穗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其中两位真人对着穗儿指了指,似乎在低声讨论着什么。他们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穗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唇在动。
“……水木双生,倒也纯净。”
“根骨平平,没什么出奇之处。”
“可惜了,若是生在修仙世家,自幼打磨,或许还有机会。现在……年纪大了些,已经定型了。”
穗儿看到其中一位真人对自己摇了摇头,然后两人便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挑走了一个看起来年纪更小、根骨更清奇的男孩。
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就立刻被一盆冷水浇灭。
随着一位又一位资质出众的同伴被挑走,这片区域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穗-儿和其他五六个孩子,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场地上。他们的表情,从最初的期待,变成了紧张,最后化为了掩饰不住的失落和惶恐。 他们都是被挑剩下的。
穗儿的心里一片冰凉。她忽然明白了人才和“人材”的区别。他们这些人的资质并不差,放在外面也是百里挑一的仙苗。但在这里,在混元门,当不了能被悉心培养的“人才”,或许就只能沦为某种可以被利用的“人材”。
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不知将要面临何种命运时,又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来者是一名身段妖娆、面容冷艳的女性修士,她穿着外务堂的服饰,但气质却比之前那些修士更加锐利。她的目光在剩下的几个孩子身上扫过,像是在打量一批货物。
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了穗儿身上。
她缓步走到穗儿面前,伸出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带任何感情地捏了捏穗儿的手腕,又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上,按了按她的肩膀。那力道不轻不重,却仿佛带着一种穿透力,仔细地检查着她的根骨。
这种感觉,让穗儿浑身一僵。这和之前测灵台上那种纯粹的灵力探查完全不同。这种带着审视和评估的触碰,让她想起了村里的屠夫在挑选牲口时的眼神。
女修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
“根骨虽然一般,但灵根纯净,是个好苗子。”她收回手,语气平淡地宣布,“你,跟我走。”
没有询问,没有商量,只是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
穗儿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被剩下了,又被选中了。这大起大落之间,她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种被命运随意摆布的茫然和不安。
她被选中了,但她要去向哪里?成为谁的弟子?还是……成为某种她无法想象的“人材”?
在女修冰冷的注视下,穗儿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跟在了她的身后,走向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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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名外务堂的女修并没有把穗儿带去任何洞府,而是将她安置在了外务堂区域内的一间客房里。
这间客房,比穗儿在凡俗间的家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床是柔软的,被子是温暖的,桌上摆着她从未见过的精致点心和散发着清香的灵茶。从被带离那个冰冷的广场后,穗儿就一直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有了一丝不真实的安稳感。
她被好吃好喝地供着,每天都有外务堂的弟子送来换洗的衣物和餐食,态度虽然谈不上热情,却也恭敬有礼。这让穗儿感到受宠若惊。她就像一个即将被献祭的贡品,在最后时刻享受着最丰盛的待遇,这让她心中充满了不安。
“你就在此等候几日,之后会有人来接你。”带她来的女修留下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穗儿就在这间小小的客房里,度过了忐忑不安的几天。她不敢修炼,也不敢乱走,只是每天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混元门弟子,他们御剑飞行,衣袂飘飘,每一个人都像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几天后,一个名叫风诗玉的女修来了。
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容貌秀美,气质却十分清冷。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淡青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枚刻有混元门徽记的玉佩。她就是穗儿在广场上见过的,那几位讨论过她,最终又放弃了她的金丹真人之一。
风诗玉将穗儿接上了一艘比心月那艘还要华丽的飞舟。
飞舟腾空而起,混元门那悬浮的仙山在脚下迅速远去。
“你……是要收我为徒吗?”穗儿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地问道。
风诗玉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无波。她斟酌着用词,缓缓开口解释道:“虽然在选拔上,你没能直接被宗门内的真君和真人选中,但宗门也不会放弃对你的‘栽培’。你的灵根很不错,只是发现得晚了些,错过了最佳的筑基时机。”
穗儿的心沉了下去。
风诗玉继续说道:“所以,宗门决定,将你送到混元门的附属宗门——春花宫,去那里成为一名弟子。春花宫的功法与你的水木灵根十分契合,在那里,你同样可以踏上仙途。”
附属宗门……
穗儿咀嚼着这个词。虽然听起来不如混元门本宗那么风光,但好歹也是一个去处,总比被当成无用的“人材”处理掉要好。能修行,能成为仙人,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嗯,我明白了。”穗儿点了点头,心中竟然感到一丝庆幸和安定。
春花宫虽然和混元门一样,都位于修仙界最核心的中州,但两者之间却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飞舟全速飞行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的黄昏,才开始缓缓下降。
当飞舟穿过一层薄薄的云雾结界时,穗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
飞舟下方,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山谷。而整个山谷,从谷底到山坡,再到远处的山巅,目之所及,全都是一片花的海洋!
数不清的、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在这里肆意地生长着,红的、白的、黄的、紫的……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绚烂到极致的锦绣画卷。就连山谷里的那些参天古树,树干上也缠满了盛开的藤蔓,树冠上更是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卉,仿佛一棵棵巨大的花树。
浓郁的花香混合着精纯的灵气,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无数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身形小巧的灵鸟,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
这里不像是一个宗门,更像是一个不存于人间的梦幻仙境。
穗儿趴在舷窗边,看着这片让她永生难忘的景色,一颗心也跟着这漫山遍野的花海,摇曳荡漾起来。她想,能在这里修行,或许真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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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飞舟穿过一层水波般荡漾的光幕,正式进入了春花宫的护宗大阵。风诗玉带着穗儿,降落在山谷深处一座被繁花簇拥的幽静院落之中。
院子不大,却极为雅致,一草一木都经过精心打理,空气中弥漫着比外面更加馥郁的甜香。 “你在此处台阶上坐着等我片刻。”风诗玉的声音依旧清冷,她指了指屋前的一排白玉台阶,“我去与你的师傅交接一下。”
穗儿顺从地点了点头,看着风诗玉走进那间被花藤爬满的屋子。她拘谨地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她新家的地方。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风诗玉的身影从院子的另一侧飞起,化作一道青虹,很快便消失不见了。她似乎并没有和自己道别的打算。
穗儿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又过了一会儿,那间屋子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穗儿看呆了。
走出来的人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身形娇小,面容可爱得像个瓷娃娃。但她的穿着,却让穗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近乎半透明的粉色薄纱裙,裙子很短,只到大腿根部。阳光下,女孩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最让穗儿感到羞耻和震惊的是,她可以非常清晰地,透过那层薄纱,看到女孩胸前微微隆起的轮廓,以及那两点嫣红的乳头。
女孩赤着双足,踩在温润的石板上,莲步轻移,走到穗儿面前。她用一双慵懒又带着审视的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穗儿,仿佛在看一件有趣的物什。
穗儿的大脑一片空白,被这惊世骇俗的装束震得不知所措。直到那审视的目光让她感到一阵刺痛时,她才半知半觉地反应过来,慌忙从台阶上起身,跪伏在了地上,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弟……弟子穗儿,拜见……拜见师傅!”
“起来吧。”
女孩的声音意外的有些软糯,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慵懒。她似乎对“师傅”这个称呼也有些不适应,轻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才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子。
“我叫天音,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师傅了。”天音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绕着穗儿走了一圈,似乎对这个新收的徒弟还算满意。
她在一个石凳上坐下,单手支着下巴,问道:“风真人……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穗儿恭敬地站在一旁,听到师傅问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激动和期待的神色,完全没有注意到天音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风真人说,这里是混元门的附属宗门,叫春花宫。她说这里的功法很适合我的灵根,还说……还说这里漫山遍野都是花,可好看了!”穗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师傅,风真人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以后就在这里修行吗?”
看着穗儿那张未经世事、充满希望的脸庞,天音慵懒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
“她倒是没骗你。”天音的声音有些飘忽,“只不过,她并没有告诉你春花宫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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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看到穗儿那副全然不知、满心憧憬的模样,天音感到一阵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混元门那些人真是会甩包袱,把这么一张白纸扔给自己,该从何说起呢?
“你先跟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怎么被选上来的?”天音决定先从了解穗儿的身份背景开始。
穗儿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贫苦的家境、父母打算将她卖掉,以及心月仙师如何从天而降,将她带离那个绝望深渊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她讲得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但那攥紧的衣角,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甘与后怕。
听完之后,天音沉默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当年还要凄惨几分的女孩,眼神中的慵懒和戏谑,悄然褪去了一些,多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复杂情绪。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天音叹了口气,起身走回屋里,很快拿出了一本用上好玉石作为封面的书册。书册上,用古篆写着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玄天玉宫录》。
“我们春花宫修炼的功法,就是这个。”天音将书册递到穗儿面前,斟酌着言辞,“不过……我们这个宗门的功法,可能有一些……奇怪。”
穗儿好奇地看着那本宝光流转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懂。她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师傅,我……我不识字。”
天音一愣,随即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她都忘了,自己刚来的时候,也是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啊,忘了这茬。”
她只好将书册翻开,自己念给穗儿听。
“引天河之水,灌溉玉宫;纳纯阳之精,化为己用……以子宫为鼎,炼化天地精元……”天音用一种不带感情的语调,念着那些玄之又玄的法决。
穗儿听得一脸懵逼。每一个字她似乎都懂,但连在一起,她就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什么叫“玉宫”?什么又是“纯阳之精”?还要用子宫当鼎?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穗儿那茫然又困惑的表情,天音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回忆起自己的师傅,当年也是这样,念了一通天书之后,看自己完全听不懂,就直接放弃了理论教学。
有样学样,天音觉得,或许自己也该这么做。
她合上书,站起身,走到穗儿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行了,别听了。你先把衣服全脱了。”
“啊?!”穗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后退一步,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脸涨得通红,“师傅,为……为什么要脱衣服?”
天音打量着穗儿身上那件虽然干净,但质地粗糙的棉布衣服,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穿着这种东西,我看着都感觉要窒息了。”她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们修炼的功法,需要让皮肤接触天地灵气,穿得严严实实的,灵气怎么进来?快脱吧,这是修炼的第一步。”
师傅的命令,功法的要求……穗儿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觉得在人前脱光衣服是一件无比羞耻的事情。可眼前的人是她的师傅,是她在这个仙境唯一的依靠。而且,她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道理。
在天音那不耐烦的催促目光下,穗-儿羞耻得快要哭出来。她颤抖着手,解开了衣带。粗糙的布料从肩膀滑落,露出了少女还未完全长开,却已初具规模的纤瘦身体。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褪去所有的遮蔽,将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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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音看着穗儿赤裸着身体,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一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便领着她来到了院落的后面。 院后有一处引山泉而成的天然池子,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飘着几片粉色的花瓣,四周雾气氤氲,灵气缭绕。 “你从凡俗而来,身上尘气太重,进去洗一下。”天音指了指池子。
穗儿不敢违抗,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微凉的池水中。泉水没过她的胸口,让她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 就在这时,天音也熟练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薄纱裙,随手扔在一旁的石头上。她那娇小而完美的胴体,就这么毫无遮拦地展现在了穗儿面前。然后,她也迈着优雅的步子,进入了水池。
当天音转身去拿池边的一个清洁工具时,穗儿的余光,瞥见了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在天音师傅那圆润挺翘的臀瓣之间,赫然嵌着一个金属制成的圆环。那个环不大,却正好将她身后那隐秘的穴口给撑开了,露出里面一抹不同于肤色的粉嫩。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劈在穗儿的脑海里,让她瞬间忘记了羞耻,只剩下无边的震惊和恐惧。
这……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师傅会戴着这种……
她不敢多看,更不敢问。
天音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穗儿的异样,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她拿起一个像是长柄刷子,但刷毛却异常柔软的清洁工具,走到穗儿身后,用一种极为熟练,甚至有些麻木的语气说:“别动,我帮你清理一下身体。凡人的身体杂质太多,不清理干净,会影响灵气的吸收。”
接着,穗儿就感觉到那个柔软的工具,开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后背到大腿,再到一些她自己平时都羞于触碰的私密之处,都被天音仔仔细-细地“清洁”了一遍。整个过程,天音的动作都很轻柔,但穗儿却感觉自己像一头待宰的牲畜,被人用各种工具处理着,毫无尊严可言。
洗完之后,天音直言道:“以后在这里,就不需要穿衣服了,习惯就好。”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走出了水池,任由晶莹的水珠从她白皙的肌肤上滑落。穗儿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被丢在池边的粗布衣,再看看天音那仿佛天经地义般的赤裸模样,最终还是咬着牙,什么也没穿,跟着走出了水池。 两人就这么赤条条地回到了房中。
“趴到床上去。”天音命令道。
穗儿顺从地趴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不敢去看任何东西。
她听到身后有柜子被打开的声音,然后,一股清凉的药香传来。天音从一个玉瓶中倒出一些碧绿色的药膏,用手指沾了,开始涂抹在穗儿的后背上。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让穗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天音手指的涂抹,缓缓渗入她的肌肤,流向四肢百骸,让她感觉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玉肌膏’,可以帮你洗筋伐髓,改善你的根骨。”天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春花宫的弟子,根骨都不能太差。你先趴着,等药膏完全吸收了再起来。”
天音的手指,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在穗儿光洁的后背上缓缓游走。那冰凉的药膏,和她温热的指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穗儿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某种奇妙的变化,但她的心里,却充满了更大的迷茫和不安。 这个宗门,这位师傅,以及这种奇怪的修炼方式,都和她想象中的仙家气派,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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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音的手指沾着碧绿的药膏,在穗儿光洁的后背上缓缓划过,一边涂抹,一边用一种懒洋洋的语调吐槽着:
“说起来,发明这门《玄天玉宫录》的家伙也算是个天才。好端端的一本混元门镇派功法《建木春华录》,硬生生被他改成这副鬼样子,真是……暴殄天物。”
她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便收不住嘴了。她看了看趴在床上,因为药膏的温热而身体微微颤抖的穗儿,心中暗自盘算。这些事情,反正迟早都要让她知道的,与其等她对这里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之后再告诉她,给她一个晴天霹雳,还不如现在就都说了。现在这个一无所知、如同一张白纸的状态,或许还能接受得快一点。
“喂,我跟你说点事。”天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一种难得正经的语气说道,“你别把这里想得太美好了。这春花宫,说白了,就是一个炉鼎培养中心,是专门给人双修用的。”
“炉鼎?双修?”穗儿从被子里抬起头,茫然地重复着这两个完全陌生的词汇。这两个词,像两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她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的大门。
看到她这副懵懂的样子,天音一点也不意外。
“背上涂好了,翻个身,躺好。”天音命令道。
穗儿的脸颊滚烫,但还是听话地翻过身来,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感觉自己像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天音再次沾了药膏,冰凉的指尖先是落在了穗儿胸前那两颗已经微微挺立的粉色蓓蕾上,不轻不重地打着圈。 “嗯……”穗儿的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吟,身体一阵战栗。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混杂着羞耻和奇异酥麻的感觉。
天音的手指继续向下,划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停在了她双腿之间最私密的地方。
“所谓炉鼎,就是一件工具,一个能让别人修炼得更快的‘东西’。”天音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像来自遥远的地狱,“而我们,就是那些‘东西’。”
她的手指沾着药膏,轻柔地分开了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将清凉的膏体细致地涂抹在每一寸柔软的嫩肉上。
穗儿的身体僵住了,呼吸也停滞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师傅的手指正在她最羞于示人的地方探索、涂抹。这让她感到无边的羞耻,但天音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坠入了更深的冰窟。
“至于双修嘛……”天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就是凡人说的,男女之间……做的那种事情。”
她的手指忽然微微用力,探入了一丝缝隙,将药膏送进了更深处。
“啊!”穗儿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一股被异物入侵的恐慌和陌生的酸胀感,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天音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用她那平淡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话语:“我们通过修炼《玄天玉宫录》,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纯净,充满灵气,然后,就像一件件成熟的果实一样,被送到那些混元门的大人物床上,任由他们采摘。他们吸走我们的元阴和灵气,用来提升他们自己的修为。这就是……我们的价值,也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全部意义。”
天音抬起头,看着穗儿那张因为震惊、羞耻和恐惧而涨得通红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你懂了吗?”
穗儿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懂了。
她终于懂了。
从被父母标价五十两银子,到被心月仙师用一锭金子“买”走,再到被送到这个所谓的“春花宫”。她的人生,从始至终,都没有逃脱被当成一件物品的命运。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她的价格,似乎更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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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静静地观察着穗儿脸上的绝望,那双刚刚还闪烁着星光的眼睛,此刻已经黯淡无光,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看到这副模样,天音忽然轻笑了一声。她从床上坐起身,然后当着穗儿的面,缓缓分开了自己修长的双腿。 “看好了。”
她毫无羞耻心地,将自己身体最私密的所在,完全展示给了穗儿。
那是一朵完美绽放的花。在细软的绒毛掩映下,粉嫩的花瓣娇艳欲滴,宛如最上等的粉色美玉雕琢而成,没有一丝瑕疵。在常年累月的灵气滋养下,它显得异常饱满、可爱,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穗儿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她呆呆地看着那处,大脑再次宕机。她从未想过,女人的身体,竟然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我已经金丹境了。”天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骄傲,“等你修炼到这个境界,这里,也能变得这么漂亮。那些混元门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我们这种身体。”
听着这匪夷所思的话,穗儿感到无比的荒谬。她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音似乎也觉得自己一下子说的太多,怕这个刚从凡俗来的小丫头真的就此心死,变成一个废人。她想了想,忽然俯下身,凑到穗儿的耳边,用一种充满了蛊惑的魔力,轻轻地吹着气,耳语道:
“而且……双修的时候,非常舒服哦……”
温热的气息拂过穗儿敏感的耳廓,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舒服哦。”天音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的甜意,像淬了蜜的毒药,“那些个采补功法,为了让我们更好地配合,一个比一个舒服。那种感觉,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只想沉沦下去……”
天音的手指,不知何时又回到了穗儿的腿间,随着她的话语,在那最敏感的花核上,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羞耻、绝望、恐惧、以及一股陌生的、无法抗拒的酥麻……种种复杂的情绪和感觉,像潮水般向穗儿涌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了。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奇异的感觉逼疯的时候,一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快感,如同电流般从她的小腹深处猛然炸开,瞬间席卷了全身!
“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身体猛地弓起,脚趾蜷缩,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热流从腿心涌出,将身下的床单都浸湿了一小块。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等那阵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浪潮退去,穗儿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还带着高潮后未褪的潮红。
天音好整以暇地等她平复下来,才慢条斯理地继续给她的四肢抹上药膏,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看,做仙人总比做凡人强多了,你想想对不对?”天音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语调,“如果不是被仙师选中,你现在应该在那个什么县老爷的床上,被一个糟老头子压在身下。而现在呢,你躺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有我这个金丹期的师傅伺候你。而且,你还能无病无灾,漂漂亮亮地活上好几百年。”
穗儿呆呆地躺着,天音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她混乱的心上。
是啊……
当仙女,还是当凡人? 是躺在这张床上,还是躺在县老爷的床上? 是享受着活上百年,还是在劳苦和病痛中死去? 这似乎……并不是一道很难的选择题。
那刚刚熄灭的,名为希望的火苗,似乎又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在绝望的灰烬里,重新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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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药膏涂抹完毕,那清凉的玉肌膏已经完全被皮肤吸收,穗儿的身体泛着一层淡淡的玉色光泽。
“起来,站好。”天音命令道。
穗儿从床上站起,天音绕着她走了一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在药膏的作用下,穗儿原本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粗糙的皮肤,此刻变得细腻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都水灵了几分。
天音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同样赤裸的穗儿,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微风拂过,带来了阵阵花香。两个人就这么赤条条地站在院中,天音神色自若,而穗儿在最初的羞耻过后,也渐渐麻木了。
天音慵懒地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再次拿起了那本《玄天玉宫录》,开始一步一步地指导穗儿入门。
“现在,你盘腿坐下,闭上眼睛。”
“感受你丹田的位置,就在肚脐下方三寸。”
“想象那里有一团火,你要做的,就是用你的意念,去引导周围的灵气,汇入那团火中,然后让那团火,顺着我说的经脉路线,走遍你的全身……”
这一次,天音教得异常仔细。从如何呼吸吐纳,到灵气运行的每一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穗儿虽然依旧听得懵懵懂懂,但她天生的上品灵根,让她对灵气的亲和力远超常人。
在天音的指导下,她很快就感受到了气感。一丝丝清凉的灵气,顺着她的呼吸,钻入她的体内。她笨拙地尝试用意念去引导这些不听话的气流,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却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尝试。
过了很久,久到太阳西斜,天色渐暗。穗儿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终于,在她不懈的努力下,那一丝微弱的灵气,成功地按照天音所说的路线,在她的体内完整地运行了一个周期。
当灵气最终回归丹田时,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从她的小腹散开,让她感觉无比的舒畅。
“行了,今天就到这。”天音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看到她睁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拿出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异香的丹药,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穗儿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滑入腹中。
“这是辟谷丹,吃下之后,你暂时就不用吃东西了。”天音解释道,“从今天起,你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这里运功。这几天,你体内常年积累的脏东西会全都排出来,这个过程叫‘洗髓’,是每个修仙者都必须经历的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穗儿便遵从天音的吩-咐,每天赤裸着身体,盘坐在院落之中,心无旁骛地运转着《玄天玉宫录》的功法。
第一天,就像天音说的那样,她的身体开始排出大量的污垢。一层层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油腻物质从她的毛孔中渗出,黏在她的皮肤上,让她感觉恶心又难受。她只能强忍着不适,一遍又一遍地运功。
到了第二天,排出的污垢明显少了一些,颜色也变浅了。
第三天,第四天……一天比一天少。
直到第五天的时候,当穗儿再次完成一个周天的运功后,她发现自己的皮肤上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丝毫污垢排出。不仅如此,她的皮肤变得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白皙、水嫩、光滑,仿佛能掐出水来。整个身体都感觉轻盈了许多,五感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天音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懒洋洋地说道:“不错,洗髓完成了。”
她顿了顿,又抛出了一个让穗儿震惊不已的消息。
“你现在,已经是练气五层了。”天音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知道吗?若是修炼普通的功法,从引气入体到练气五层,资质好的,一般也需要两年。”
两天和五年。
这个巨大的差距,让穗儿的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这双变得白皙娇嫩的手,一种混杂着力量与堕落的奇异感觉,在她的心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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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音看着穗儿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陷入了某种奇特的顿悟状态,脸上露出了坏笑。她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冰冷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圆环。
“好了,既然洗髓完成了,那就该进行下一步了。”
穗儿看到那个金属环,立刻就想起了之前在池子里,瞥见天音师傅身后戴着的那个东西。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的心头。
“来,趴好。”天音的语气不容置疑。
“师傅,这……这是什么?”穗儿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止不住地向后缩。
天音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她按倒在床上,让她撅起臀部。然后,她拿出之前那瓶玉肌膏,沾了许多,涂抹在穗儿那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娇嫩的后庭。
冰凉的药膏,让穗儿的身体一阵紧绷。
“别紧张,放轻松。”天音一边安抚着,一边用手指慢慢地扩张着那紧致的穴口。在药膏的润滑下,她的手指一点点地探入,带起一阵奇异的酸胀感。
当那处被扩张到足够容纳一根手指时,天音拿起了那个金属环,对准了穴口,然后……猛地用力向里一推! “啊——!”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穗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件钝器贯穿了身体,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种痛苦,却被天音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天音显然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她费了一番力气,调整着角度和力度,终于将那个金属环,完整地塞进了穗儿的体内。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开手,任由穗儿像条缺水的鱼一样,趴在床上抽搐、哭泣。
“好了,别哭了。”天音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同情,“戴上这个,才算是我们春花宫的正式弟子。一开始是会不舒服,习惯就好了。”
穗儿感觉自己的身后,被一个冰冷的、坚硬的异物撑开着。那种持续的、无时无刻不在的撑胀感,让她感觉无比的羞耻和怪异。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成了一个……奇怪的容器。
在天音的教导和催促下,穗儿强忍着身体和心里的双重不适,再次盘腿坐在地上,尝试用这种“新”的方式开始运功。
这一次,运功变得异常艰难。身后那个金属环的存在,像一个巨大的干扰源,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灵气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让她的小腹阵阵绞痛。
但她没有放弃。因为天音告诉她,这是唯一的出路。
艰难地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功之后,穗儿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浑身都是冷汗。
天音却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样,你最初的入门就算完成了。”
她看着穗-儿,像是在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从今天起,你以后就不用睡觉了。只要像这样不断地运功,灵气就会不断地洗刷你的身体和精神,让你时刻保持在最佳状态。一开始可能会比较难以入定,但等以后越来越熟练,运功就会像呼吸一样,成为你的本能反应。”
在最初的几天里,穗儿确实如天音所说,难以入定。身后那个肛环带来的异物感和羞耻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但渐渐地,当她熟练了运功之后,她发现,天音说的……是真的。
当灵气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四肢百骸时,那种感觉,竟然异常的舒服。身体的疲惫被一扫而空,精神也变得异常的清明。那种感觉,甚至比之前那次突如其来的高潮,还要让人沉醉。
她发现,自己真的不再需要睡觉了。当黑夜降临时,她只需要盘坐在院中,进入那种奇妙的运功状态,就能安然度过。
她的人生,似乎又翻开了新的一页。只是这一页上写满的,是她曾经完全无法想象的,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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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当穗儿从那种物我两忘的修炼状态中悠悠转醒时,她感觉自己仿佛只是打了个盹。然而,当她看到院中那棵桃树,已经从含苞待放,到落英缤纷,再到结出了青涩的小毛桃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感觉怎么样?”天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正慵懒地躺在一张摇椅上,手里拿着一颗灵果,小口地啃着。
“师傅……我修炼了多久?”穗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一个月而已。”天音不以为意地说道,“这很正常。以后等你境界高了,一次闭关修炼几年、几十年都是常有的事。在这里,别的不多,就是灵气和时间管够,你想修炼多久,就修炼多久。”
穗儿点了点头,感受着体内那股比一个月前强大了数倍的灵力,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让她对未来产生了一丝真正的期待。她想到了什么,脸颊微微一红,扭扭捏捏地小声问道:“师傅……那……那个双修呢?”
天音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丢掉果核,走到穗儿面前,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坏笑着说:“小丫头,这才几天,就惦记上这种事了?那都是等你筑基之后才需要关心的事情,至于什么时候……那得看上面那些大人物什么时候有空‘临幸’我们了。急什么。”
穗儿的脸更红了。
“行了,别整天闷在院子里,都快发霉了。”天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师傅带你出去逛逛。”
说着,她便自顾自地赤着脚,向院外走去。
“师傅,不……不穿衣服吗?”穗儿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感到一阵扭捏。这一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在院子里不穿衣服,可要这么走出去……
“穿什么衣服?反正这里除了我们,也没有别人。”天音头也不回地说道,“再说了,你现在穿得上吗?”
穗儿想起了那种皮肤被布料摩擦,如同窒息般的感觉,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红着脸,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天音身后。
走出了那个小小的院落,外面是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
春花宫的景色一如既往的美丽,这里仿佛被时间遗忘,永远停留在了最烂漫的春天。各色花朵永远盛开,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甜而不腻的香气。一条清澈的小溪在花海中蜿蜒流淌,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声响。
两人就这么赤裸着身体,漫步在这片无人的花海之中。
“我们春花宫,看着大,但规矩也多。”天音一边走,一边向穗儿讲述着这里的各种规矩,“第一,没有宫主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开自己的住处,更不能私下串门。我们这里每个院子都住着一对师徒,但彼此之间,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除了修炼《玄天玉宫录》,不得私自修炼任何其他的功法,尤其是……攻击性的神通。一旦被发现,轻则废去修为,重则……直接抹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于混元门派来的人,必须无条件服从。他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 穗儿默默地听着,将这些冰冷的规矩记在心里。
天音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放在鼻尖轻嗅,然后话锋一转:“当然,这门《玄天玉宫录》,也不是全无好处。它能让你在炼气期和筑基期进境神速,还能美容养颜,让你青春永驻。但它的弊端,你也必须提早有个心理准备。”
“首先,这门功法根基不稳,修炼到元婴期,基本就是尽头了,再无寸进的可能。”
“其次,我们的寿命,也只有同境界修士的一半。不过就算只有一半,也比凡人活得久多了。”
“最后,”天音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因为这门功法过于追求纯净,导致我们空有修为,却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同境界的修士,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
她看着穗儿,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所以,你记住。在这里,我们唯一的价值,就是我们的身体。保护好它,让它变得更美,更纯净,更强大,才能让我们活得更久,也……活得更有尊严一些。至于其他不该有的心思,趁早给我断了。”
穗儿看着手中的一朵小白花,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颤抖,像她此刻的心情。她点了点头,将那朵花,别在了自己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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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春花宫,院落中,一年后。
时间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失去了意义。当穗儿丹田内的灵力充盈到极致,即将满溢而出时,她才惊觉,自己来到这个仙境,已经整整一年了。
在《玄天玉宫录》这门霸道功法的推动下,加上远超常人的上品灵根,她的修为一日千里,如今已稳稳地站在了练气九层的顶峰,距离那个名为“筑基”的门槛,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天,天音将她从修炼中唤醒。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天音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穗儿从未见过的、类似于“上班前”的烦躁,“有个‘客户’指名要我,大概要去半年左右。我不在的时候,你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修炼,不许偷懒,听见没?”
“客户”……穗儿的心猛地一抽。她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她看着天音,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天音交代完,便换上了一身华丽却依旧暴露的宫装,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院落的上空。
接下来的半年,整个院落里就只剩下了穗儿一个人。
没有了师傅在身边,她反而更加刻苦地修炼。因为她知道,自己每强大一分,在未来那场无法避免的“交易”中,或许就能多一分自保之力,或者说……少一分廉价。
半年后,天音回来了。
她还是那副慵懒的模样,仿佛只是出门散了个步。但穗儿敏锐地感觉到,师傅身上的气息,明显比离开时要弱了一些,从稳固的金丹中期,跌落回了金丹前期的水平。
这意味着,她在这半年里,被采补了大量的修为。
然而,天音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憔悴。穗儿甚至在她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丝……回味。那种感觉,就像是凡人享用了一顿美味大餐后,舔着嘴唇的满足感。
天音悠哉游哉地走到穗儿面前,伸出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按,检查了一下她体内的灵力情况。
“不错嘛,小丫头。”天音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灵力充盈,根基也算扎实。看来,是时候准备筑基了。”
春花宫,院落中。
天音再次拿出了那本厚重的《玄天玉宫录》,在石阶上坐下,神情难得地严肃了起来。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穗儿坐到她旁边。
“练气九层,灵力满溢,是时候筑基了。”天音翻开了书册中关于筑基的篇章,开始为穗儿讲解这一修仙途中至关重要的门槛。
“所谓筑基,顾名思义,就是要为你的修行之路,筑就一块牢不可破的基石。”天音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寻常的功法,有的依靠吞服天材地宝,借助外物之力强行筑基;有的则是以自身丹田为根基,将气态的灵力压缩、液化,在丹田内形成一小片气海。但我们这门功法……不一样。”
穗儿屏息凝神,认真地听着。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玉宫’吗?”天音问道。
穗儿点了点头。
“玉宫,指的就是女人的子宫。”天音的语气平淡,却说出了石破天惊的内容,“《玄天玉宫录》的筑基,并非以丹田为基,而是要以你自身的子宫为基底。从今往后,你体内所有灵气的运转、储存、交互,都将不再通过丹田,而是全部转移到你的子宫之中。”
这个说法,彻底颠覆了穗儿一年来对修行的认知。她一直以为,丹田是所有修仙者力量的源泉,却没想到,自己要走的路,竟是如此的离经叛道。
似乎是看出了穗儿的震惊,天音指了指书册上的一副经脉图,解释道:“你别觉得这是歪门邪道。我们女人的子宫,天生就离灵根最近。将气海建在这里,不仅能让灵力运转更加便捷,更重要的是,灵气在日夜不休的流转中,还能反过来孕养你的灵根,让它的品质越来越好。这,才是这门功法最强大,也是最逆天的地方。否则,你以为混元门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凭什么看得上我们?”
孕养灵根!
这四个字,让穗儿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知道,灵根决定了一个修士的上限。能提升灵根品质的功法,在整个修仙界都凤毛麟角,是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至宝。
原来,这门功法带给她们的,并不仅仅是羞耻和堕落。
“看好了,这是专门为我们春花宫弟子炼制的筑基丹。”天音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枚龙眼大小,通体粉红,散发着奇异香气的丹药。
“这枚丹药,不能口服。”天音将丹药递给穗儿,语气不容置疑,“你要把它……塞进你的子宫里去。”
穗儿拿着那枚温热的丹药,手心全是汗。她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她知道要把这么大的东西塞进自己身体最深处,是多么困难和羞耻的一件事。
在天音的指导和帮助下,穗儿分开双腿,用颤抖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将那枚丹药向体内送去。过程异常艰难,她甚至需要用上灵力,才能勉强让那狭窄的通道扩张。当丹药最终被完整地吞入子宫深处时,她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脸颊因为羞耻和痛苦而涨得通红。
“好了,现在盘腿坐好,开始筑基。”天音的声音将她从羞耻中拉回现实,“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将你丹田内所有的灵力,也就是你的气海,一点一点地引导、下移,将它彻底‘搬迁’到你的子宫里,与那枚筑基丹融为一体。” 这个过程,听起来就像是要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行一场浩大的水利工程。
穗儿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沉下心神,开始调动丹田内那片已经汇聚成一片汪洋的气态灵力。 这是一个无比精细和痛苦的过程。她需要像最谨慎的搬运工,将那些灵力一丝一丝地从丹田剥离,然后引导着它们,沿着经脉,缓缓向下移动。
筑基丹在她的子宫内,已经融化开来,化作一股磅礴而温热的药力,不断地改造着那片从未被如此“开发”过的处女地。两种力量的交汇,在她的下腹部引发了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和酸胀。
但穗儿都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忍受着。
因为她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灵力气海的不断下移,她的子宫,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它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了无限潜能的熔炉,一个全新的、只属于她的“丹田”。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上品水木双灵根带来的超强灵力亲和度,让她对体内灵力的掌控远超常人。 当最后一丝灵力也成功地从丹田“搬迁”至子宫,并与磅礴的药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时,一声清脆的、如同琉璃破碎般的声音,在穗儿的体内响起。
成了!
一股比练气九层时强大了十倍不止的灵力波动,从她的身上轰然爆发!她的皮肤,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晶莹剔透,仿佛最上等的羊脂美玉。她的容貌,也似乎变得更加娇艳、可爱。
穗儿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那个位于自己身体最深处、充满了澎湃力量的崭新“气海”,心中五味杂陈。
她成功了。
她用一种最屈辱的方式,迈过了修仙途中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门槛,成为了一名真正的筑基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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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成为筑基期修士之后,时间的概念变得越发模糊。
在春花宫这个四季如春、与世隔绝的山谷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穗儿的人生,被简化到了极致。运功,吸收灵气,感受着体内的力量一天天增长,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主题。
转眼之间,十几年过去了。
当年的那个农家少女,如今已经三十岁。但在修仙者,尤其是修炼了《玄天玉宫录》的春花宫弟子身上,岁月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穗儿的容貌,依旧停留在十六七岁时最娇嫩、最美好的年华,甚至因为常年累月的灵气滋养,她的皮肤变得比当年更加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她的身材,也从当年的青涩干瘪,变得玲珑有致,散发着一种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致命的诱惑力。
而她的修为,更是在这十四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凭借着《玄天玉宫录》这门逆天的功法,以及源源不断的灵气供应,她只用了短短十四年,就从一个刚刚筑基的修士,一路高歌猛进,稳稳地踏入了筑基中期的境界。
要知道,对于修炼普通功法的修士而言,从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即便是有丹药辅助,通常也需要耗费五六十年的苦修。很多资质平庸的修士,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这个瓶颈。像穗儿这样,三十岁便达到筑基中期的,在整个修仙界,都属于凤毛麟角般的天才。
当然,这种飞速的进步,是以牺牲了几乎所有斗法能力和一半的寿命为代价换来的。
这一天,一个久违的身影,降临在了这座幽静的院落之中。
是风诗玉。
十四年未见,她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清冷秀美的模样。但她身上的气息,却比当年更加深不可测。显然,这十几年里,她的修为也有了不小的精进。
她降落在院中,目光落在那个正赤裸着身体,盘坐在花丛中修炼的绝美女子身上。
“穗儿。”风诗玉的声音,打破了院落的宁静。
穗儿缓缓睁开眼睛,从修炼状态中退出。她站起身,赤裸的身体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玉色光辉。她对着风诗玉,恭敬地行了一礼:“风真人。”
风诗玉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穗儿那完美无瑕的胴体上扫过,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的审视。
“不错,筑基中期,根基稳固,元阴充沛,不枉宗门在你身上投入的资源。”她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地宣布了一件足以决定穗儿未来的事情,“有一个双修任务,指名要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穗儿的心,猛地一颤。这十四年来,她拼命修炼,一刻也不敢懈怠,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降临时,她还是感到了一阵无法抑制的恐慌和抗拒。
风诗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对她而言,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任务交接。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穗儿。
“这是与你双修之人所修炼的功法,以及与之配套的双修法门。你自己参详一下,务必在三日之内,做到烂熟于心。”
说完,风诗玉便转身,化作一道青虹,消失不见。
穗儿拿着那枚冰冷的玉简,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知道,当这枚玉简出现时,就意味着,她这颗被精心培育了十五年的“果实”,终于成熟,到了该被采摘的时候了。
几天后,穗儿被带到了一间位于混元门主峰的客房内。
这里比她在春花宫的住所要奢华百倍。地上铺着不知名妖兽皮毛制成的地毯,墙上挂着意境悠远的山水画,空气中点着能静心凝神的熏香。但这一切,都无法缓解穗儿内心的紧张。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双修,也是第一次……被采补。
尽管这十五年来,她早已习惯了赤身裸体地修炼、生活,但那只是在自己的师傅面前,或是在空无一人的山谷里。像这样,一丝不挂地等待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是让她感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羞耻和恐惧。
她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响着天音师傅这些年来的教诲。她褪去身上那层象征性的薄纱,按照玉简中记载的要求,缓缓地趴在了那张柔软宽大的床上。
这是一个极为被动,充满了屈辱意味的姿势。她趴伏在床上,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经过千锤百炼的完美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空气中。双腿被要求大大地分开,弯曲成一个M形,将那朵经过十五年精心培育、娇嫩欲滴的花蕊,完全暴露出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采撷。
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穗儿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而炽热的气息,笼罩了整个房间。那是一个男人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她紧张得浑身僵硬,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脚步声在床边停下。穗儿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后腰上。那只手温热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志。紧接着,一股奇异的灵力,顺着那只手,缓缓注入了她的体内。
那灵力霸道而温柔,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抚摸着她体内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穴位。这是一种采补功法特有的、能令被采补方彻底沉沦的灵气运用技巧。
“唔……”
穗儿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那股灵力仿佛带着魔性,轻易地就瓦解了她所有的紧张和抗拒。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尾椎骨升起,瞬间传遍了全身。
就在她神智迷离之际,一个坚硬而滚烫的物体,抵住了她身后那片湿润的泥泞。
她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在那种奇异灵力的作用下,她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变成了一个只知道迎合、渴求的容器。
没有丝毫的停顿,那个滚烫的异物,便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长驱直入,贯穿了她为之准备了十五年的身体。
“啊……”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充实感和撕裂般的快感。她感觉自己的“玉宫”,那个她修炼了十五年的力量源泉,被一个外来者轻易地占据、填满。磅礴的纯阳灵力,在她的气海中横冲直撞,与她体内的水木灵力交缠、融合。
穗儿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天音师傅在她耳边说过的那些话。
“那些个采补功法,为了让我们更好地配合,一个比一个舒服。那种感觉,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只想沉沦下去……”
原来……是真的。
男人的动作开始了。他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每一次的撞击,都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捣碎、吞噬。但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有一波又一波愈发强烈的快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的元阴,她的灵力,她这十五年来的苦修成果,正源源不断地,通过两人最紧密的结合处,流向对方的身体。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变弱,而对方在变强。
可她却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
在这种专门为了“采补”而创造出的极致欢愉面前,所有的理智、羞耻和尊严,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她只知道,自己正在沉沦。
向着一个名为“炉鼎”的、万劫不复的深渊,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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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是一场持续了整整半个月的、极致的沉沦。
当穗儿再次被送回到春花宫那座幽静的院落时,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无比漫长而荒唐的梦。从那个极乐的世界,猛然坠回了现实。
院子里依旧是繁花似锦,鸟语花香,可穗儿的心,却空落落的,像是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
她下意识地运起功法,感受着体内的灵力。然后,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失落感,瞬间将她吞没。 空了。
她苦修了十几年的修为,那充盈在她“玉宫”气海中的、液态的灵力,此刻变得稀薄无比。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境界,从稳固的筑基中期,一落千丈,跌回了刚刚筑基时的前期水平。
十几年的苦功,在半个月的极致欢愉中,被采补一空。
这种巨大的落差,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几欲抓狂。她想起了那半个月里,自己是如何沉沦在那种被特殊功法催发出的、无边无际的快感之中,又是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流向另一个人的身体。
屈辱、不甘、迷茫,还有一丝……可耻的回味。
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终于冲垮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当天音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时,穗儿再也忍不住,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扑进了师傅的怀里,放声大哭。那哭声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
天音的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穗儿不断颤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好了,好了,哭什么。”天音的声音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温柔,“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等穗儿的哭声渐渐小了,天音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然后拿出一条丝帕,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知道你难受。辛辛苦苦修炼了十几年的修为,一朝回到解放前,换谁都接受不了。”天音叹了口气,解释道,“但你放心,这种竭泽而渔的采补,只会在筑基期象征性地来这么一次,算是给你盖个章,让你正式成为‘商品’。” “而且,宗门也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的。过几天,你的‘补偿’就会送来,足够你把修为重新修炼回去了。”
看着穗儿依旧茫然的眼神,天音继续说道:“你得明白,金丹期的炉鼎,可比筑基期的炉鼎价值高太多了。宗门才不会傻到在筑基期就把你采补废了,让你连结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纯粹的采补,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之后嘛……”天音顿了顿,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坏坏的笑容,“之后就都是一些互利互惠的双修了。大家一起修炼,一起进步,虽然你还是会付出一些元阴,但对方也会用他的修为反哺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到这里,天音忽然凑到穗儿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戏谑地说道: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哦。那种互利互惠的双修,虽然也很舒服,但可远远没有这次的采补来得这么……刺激。你可不要抱太大的期待哦。”
穗儿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她想起那半个月里,自己是如何在那种极致的快感中迷失自我,甚至食髓知味,就不禁感到一阵阵的羞耻和后怕。
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的可爱模样,天音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她拍了拍穗儿的头,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告诫。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日子还得过。赶紧滚去修炼,把掉的修为给我补回来。记住,你越强大,就越有价值。有价值,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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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安抚好了穗儿的情绪后,天音转身回了屋,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密封的玉罐走了出来。
她打开罐盖,一股奇特的、难以形容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罐子里,盛着满满一罐乳白色的、粘稠的液体。 看到这东西,穗儿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刚从那持续了半个月的采补中回来,她对这东西可太熟悉了。那股混杂着腥气的味道,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噩梦。如此大量的堆积在一起,更是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但奇怪的是,当她体内的《玄天玉宫录》功法自发运转起来时,那股让她反胃的味道,竟然奇迹般地,转化成了一种充满了致命诱惑力的香气。她的身体,她那被功法彻底改造过的身体,竟然在渴望着这东西!
“这是给你的补偿。”天音指了指玉罐,“那个元婴老怪的纯阳元精,金丹期的,品质还算不错。”
说着,她毫无芥蒂地伸出手指,沾了一些那白色的粘稠液体,然后放进嘴里,像品尝糖浆一样,满足地嗦了一口。
“你也尝尝。”天音将沾着液体的玉指,伸到了穗儿的嘴边。
穗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拼命地向后躲,一个劲地摇头。让她吃……吃这种东西,比杀了她还难受。
“尝尝,好东西来的。”天音却不依不饶,强硬地将手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我们修炼的功法,对这种东西有天生的亲和力,你尝过就知道了,味道不差的。”
在天音强烈的要求和不容反抗的姿态下,穗儿最终还是屈服了。她闭上眼睛,像奔赴刑场一样,伸出丁香小舌,在那根沾满了白色液体的玉指上,轻轻舔了一下。
预想中的腥气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类似于某种灵果的甘甜。味道……竟然还可以。 看到穗儿脸上那副混杂着羞耻、惊讶和不解的复杂表情,天音得意地笑了起来。
“味道不错吧?”
“师傅……”穗儿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是吃的吗?”
“当然不是。”天音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还让我嗦一口干什么?!”穗儿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位师傅的行事逻辑,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那不重要。”天音摆了摆手,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她指着那罐元精,开始介绍它的真正用途,“《玄天玉宫录》这门功法,之所以能让我们进境神速,除了靠自身吸收天地灵气,更重要的,就是靠这些‘外物’的辅助。”
她沾了更多的元精,然后示意穗儿躺下,分开双腿。
“这些高阶修士的纯阳元精,蕴含着无比精纯的能量。对他们而言,这只是泄欲的产物,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最顶级的大补之物。”
天音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粘稠的液体,均匀地涂抹在穗儿那刚刚被采撷过、还带着一丝红肿的私密之处。
冰凉的液体接触到娇嫩的肌肤,让穗儿忍不住一阵轻颤。
“我们的‘玉宫’,在被采补之后,会处于一种极度‘饥渴’和空虚的状态。这个时候,用这些元精来填补和滋养它,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天音的手指,带着元精,轻柔地探入那幽深的甬道,细致地涂抹着内壁的每一寸软肉。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像这样,将元精涂满你的内外,然后运功。功法会引导你的身体,将这些元精中蕴含的纯阳之力,全部吸收、炼化,转化为你自己的修为。这个速度,可比你自己辛辛苦苦吸收天地灵气,要快上百倍。”
穗儿躺在床上,感受着那冰凉的液体,在自己身体最深处,被师傅的手指搅动、涂抹。羞耻感依旧存在,但一种对力量的、近乎病态的渴望,却更加强烈地占据了她的内心。
她想起了自己跌落的修为,想起了天音师傅金丹期的强大,想起了那半个月里,自己在极致的快感中失去一切的无力感。
不,她不要再经历那种感觉了。 她要变强! 不惜一切代价! “师傅……”穗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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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二十年的时光,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如白驹过隙,悄然而逝。
穗儿已经五十岁了。
对于凡人而言,这是一个已经步入晚年,脸上刻满风霜的年纪。但对于穗儿来说,她的容颜,却永远地停留在了十六七岁时那最美好、最娇艳的时刻。在《玄天玉宫录》和源源不断的灵气滋养下,她的肌肤比二十年前更加白皙、水嫩,吹弹可破,宛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美玉。
她的修为,也在这断断续续的修炼中,稳步地来到了筑基后期,距离金丹大道,只有一步之遥。
这二十年里,她又被分配到了两次“互利互惠”的双修任务。正如师傅天音所说,这种双修,虽然远不如第一次被采补时那般极致和沉沦,但也不是毫无感觉。只是在欢愉的同时,她还需要分出一部分心神去运转功法,引导着对方反哺回来的灵力,将其炼化为自己的修为。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场交易,她付出自己的身体和一部分元阴,换取对方的修为和让自己变得更强的资粮。 她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有些乐在其中。
今天,是她生命中又一个重要的日子。
她要结丹了。
天音为她准备好了结丹所需的一切珍贵材料,包括一颗专门为春花宫弟子炼制的、能大幅提升结丹成功率的“玉髓金丹”。
在院落中央的聚灵阵中,穗儿盘膝而坐,将那颗珍贵的丹药服下。
磅礴的药力在她的“玉宫”气海中轰然炸开,与她那早已液化、浓稠如汞的灵力,激烈地碰撞、融合。
这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
在《玄天玉宫录》这门专为“炉鼎”而生的功法加持下,结丹的瓶颈,对她们而言几乎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当周围暴动的灵气渐渐平息时,一颗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纯净光芒的金色丹丸,静静地悬浮在了穗儿的子宫气海之中。
金丹已成!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层次,在这一刻发生了质的跨越。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那个只有两百年寿命的筑基修士,而是一位能拥有五百年寿元的金丹真人!
长久的生命,永驻的容颜,强大的力量……
这一切,让她欣喜不已。她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来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可惜……
她内视着那颗纯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金色丹丸,心中又不禁泛起一丝遗憾。
师傅曾告诉她,即便达到了金丹境,这门《玄天玉宫录》也不会赋予她们任何的攻击性和防御性。她们的金丹,是世界上最纯净,也是最“无用”的金丹,没有任何诸如“剑意”、“雷霆”、“火焰”之类的特殊属性。
它的唯一作用,就是作为一个更高级、更有效率的能量转换器,让她们的身体能更好地承载和转化灵力,以便在下一次的双修中,为那些真正强大的修士,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但这又如何呢?
穗儿感受着体内那澎湃的力量,嘴鱼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能活着,能一直这样美下去,不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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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当那颗纯净无瑕的金丹在“玉宫”中稳定下来时,穗儿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庭院里,也迎来了“出师”的日子。
所谓的出师,并没有盛大的典礼,也没有感伤的离别。它更像是一场简单的搬迁。按照春花宫的规矩,弟子一旦结丹,便会从师傅的庭院中搬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的修炼场所。
“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天音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斜倚在摇椅上,看着穗儿收拾她那为数不多的几件“私人物品”,“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妹了。”
师妹。
一个听起来亲近,却又带着疏离感的称呼。
“师傅……”穗儿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她,一时改不过口来。
“说了,是师妹。”天音纠正道,她从摇椅上起身,走到穗儿面前,为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隔壁的院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比我这里稍微大一些,里面的聚灵阵品级也更高。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想串门随时都可以。”
穗儿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她在这座小院里,和师傅朝夕相处了三十六年。这里是她踏入仙途的起点,也是她所有屈辱和成长的见证。如今要离开,竟生出了一丝不舍。
搬迁的过程很简单。穗儿的新家就在隔壁,两个院子之间,只隔着一道爬满了蔷薇花的花墙。
新的院落确实比天音的要大上一些,里面的花卉种类也更加珍稀,空气中弥漫的灵气也愈发浓郁。这里的一切,都彰显着她作为一名金丹期“炉鼎”的、更高的价值。
当夜幕降临时,穗儿独自一人,赤裸着身体,盘坐在新家的聚灵阵中央。
她成功结丹,拥有了金丹真人的名头和实力,从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幼苗,终于长成了一棵可以挂果的树。 但这,也意味着她的修行之路,走到了一个循环的起点。
她很清楚,如果没有什么天大的机缘,或者被某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看中,收为专属的禁脔,她这一生,都几乎没有可能突破到元婴期。
《玄天玉宫录》这门功法,在金丹期之后,便会进入一个无尽的循环。她的修为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双修和采补,被打回原点,然后再依靠宗门赐予的“补偿”,重新修炼回来。周而复始,直到她寿元耗尽,或者……彻底失去价值。
她就像一棵被圈养在暖房里的果树,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不断地开花、结果,然后等待着被人采摘。
感受着体内那颗纯净而强大的金丹,穗儿的心中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只剩下一片空洞的平静。
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在这座永远春暖花开的牢笼里,作为一件昂贵的、美丽的、拥有生命的“物品”,长久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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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又是一个四十五年,在春花宫这片永恒的春天里,悄然流逝。
对穗儿来说,金丹期的日子过得更快了。一次入定打坐,常常就是好几年。当她再次从修炼中醒来时,她已经九十五岁了。
这四十五年里,她的生活平淡得如同一潭死水,却又在这潭死水中,开出了妖异的花。
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双修任务。有的是“互利互惠”,但更多的是纯粹的采补。宗门对她们这些金丹期的“炉鼎”显然更加看重,采补的强度都经过精心的控制,既能让那些大人物们尽兴,又不会损伤到她们的根基,以免影响下一次的“收成”。
她就像一棵被精心照料的果树,日复一日地吸收着天地的精华,努力地生长,然后在一个又一个的季节里,被人摘走最甜美的果实。修为在金丹前期和金丹中期之间,来回波动,仿佛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
奇怪的是,她渐渐地……习惯了。
甚至,沉迷其中。
当年那种被侵犯的屈辱和被掠夺的不甘,早已在一次又一次极致的、被功法催发出的欢愉中,消磨殆尽。她甚至开始期待每一次的任务,期待着在那销魂蚀骨的沉沦中,忘记自己作为“物品”的悲哀,只享受那片刻的极乐。
这一天,穗儿从一次长达五年的闭关中醒来。她走出自己的庭院,习惯性地来到了隔壁。
天音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轻轻地晃着,身上只搭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她的容貌,和八十一年前穗儿第一次见到她时,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那副娇小可爱、如同瓷娃娃般的少女模样。修炼《玄天玉宫录》这种顶级的驻颜功法,让岁月无法在她们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但穗儿却敏锐地感觉到,师傅身上的生命气息,已经变得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弱。
穗儿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
自己刚入门的时候,天音师傅说她一百六十六岁。从自己入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十一年。
也就是说,师傅她……已经快二百五十岁了。
而修炼《玄天玉宫录》的修士,寿元的大限,恰好就在二百五十岁左右。
师傅的……大限,快到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地刺痛了穗儿的心。
修仙者的晚年,并不会像凡人那样,显现出任何的老态。他们只是会在某一个瞬间,像一盏燃尽了灯油的灯,悄无声息地熄灭。
天音似乎也感觉到了穗-儿的到来。她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慵懒和戏谑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有些空洞和疲惫。
“来了啊。”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即将飘落的叶子。
“师傅。”穗儿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依旧用着那个她叫了八十一年的称呼。
她伸出手,握住了天音那只比她还要娇小、冰凉的手。
天音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和妖娆,只剩下一种看透了一切的淡然。
“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她轻声说道,“做过金丹真人,享受过几百年的青春和荣华。总比烂在某个山沟里,当一辈子凡人要强。”
穗儿没有说话,只是将师傅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等我走了,你就要带新来的徒弟了。”天音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交接般的郑重,“到时候,别忘了告诉她,双修的时候……很舒服哦。”
她又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坏心眼的师傅,只是这一次,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穗儿从未见过的……悲凉。
-------------------------------------------------------------------------------
第二十三章
又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天音的生命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她不再修炼,也不再接受任何双修任务。大多数时间,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院子里的那张摇椅上,看着天空,看着那些永远盛开的花朵,仿佛在回顾自己这荒唐而又绚烂的一生。
穗儿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她。她们不再像师徒,更像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妹,或者说,是两个看透了命运,一同等待着终局的囚徒。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天音挑选了一个她认为合适的日子。
她穿上了穗儿第一次见她时,穿过的那件半透明的粉色薄纱裙。她让穗儿为她梳好头发,插上了一支最美的珠花。
然后,她盘腿坐在了院落中央的聚灵阵中,那个穗儿曾经日复一日修炼的地方。
她对着穗儿,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
“记住,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她的身体便在晨光中,化为了点点金色的飞灰,没有一丝痛苦,也没有一丝留恋,就那么安详地、主动地坐化了。
微风吹过,将那些承载了她一生记忆的飞灰,吹向了这片她生活了二百多年的、美丽而冰冷的牢笼。
没有盛大的葬礼,甚至不能称之为一场葬礼。
很快,春花宫的执事便来到了院落,面无表情地收走了天音坐化后,唯一留下的那颗纯净无瑕的金丹。对于宗门来说,这只是一次例行的资源回收。
从始至终,除了穗儿,没有任何人为她的离去,感到一丝一毫的伤感。
天音走了,就像一片落叶归于尘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穗儿将师傅生前最喜欢的那件薄纱裙,和那支珠花,埋在了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下,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包,算是为她建造了一个简陋的衣冠冢。
她跪在那个小小的坟前,没有哭。
八十二年的相处,天音对她而言,亦师亦母,亦姐亦友。是天音将她从一个懵懂的凡人,引上了这条光怪陆离的修仙路;是天音用最残忍的方式,教会了她这个世界的真相;也是天音在无数个冰冷的夜晚,用自己的身体和经验,慰藉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如今,这个世界上唯一与她有牵绊的人,也走了。
师傅走后,穗儿成为了孤单的一个人。
她一个人,住在这座华丽而空旷的庭院里,日复一日地修炼,日复一日地接受着任务,日复一日地看着花开花落。
贴主:神隐之月于2025_10_29 4:34:37编辑
贴主:神隐之月于2025_10_29 4:40:14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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