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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海棠之希望 **纯爱**(21-23)作者:流金岁月

[db:作者] 2025-06-11 18:34 长篇小说 5940 ℃

【末世海棠之希望】

【末世海棠之希望】纯爱(21-23)

作者:流金岁月

末世海棠系列(一)

2025年5月5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

第二十一章 乌庆阳提议在小屋多呆几天。

我站在莲蓬头下,哗哗热水洒在身上。我已经三四年没洗过热水澡,骤然重温旧时光,我激动得浑身发抖。我洗好头发和身体,纵容自己站在莲蓬头下稍许享受。如果我有剃须刀,还可以刮刮体毛。自从断电断水后,我就再没刮过毛发。我认识的大多数女人如此,我们失去所有和奢侈沾边的事情。

没关系,拥有光滑无毛的腋窝固然很好,但刮毛总是一件麻烦事儿。乌庆阳似乎也不介意,而且很喜欢我的身体。我也没有剃须刀,除非我想试试乌庆阳的军刀。我不想那样做,其实,我能真正洗个澡就已经很高兴了。

当水变凉时,我关掉阀门走出卫生间。我用架子上折叠的一条毛巾裹住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肮脏无比,我一点儿没有穿到身上的欲望。我走到卧室,翻了翻衣柜,全都是军绿色的背心、衬衫以及各种衣帽鞋袜。我在里面找到一件棉衬衫,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柔软,但却非常干净。我穿好扣上扣子,衣服下摆垂到大腿。只要卷起袖子,穿着就没问题了。

我大概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去厨房找乌庆阳。他靠在柜台上,在炉子上慢慢搅拌着炖锅。

“闻起来很香!”

“味道也很香。”乌庆阳转过身看着我,一动不动,眼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热。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说道:“我在壁橱里找到的,至少干净。”

“是的。”他的声音嘶哑。

“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全身都遮着呢!”我不好意思说道。

“我知道你遮呢,但你看上去还是性感极了。”

我脸红了,对他翻了个白眼,将盘子端出来。我们在小餐桌上晚餐,我从来不喜欢啤酒,所以乌庆阳喝了个精光。炖菜很好吃,饼干也是一种真正的享受。脆脆的、咸咸的,香味十足。我们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我们又吃了一个蛋糕,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是巧克力味的。

巧克力!

之后,乌庆阳去洗澡。我清理餐具和厨具,又打扫房间,而且刷了牙。我一直处于身在仙境的恍惚状态中。我很满足,也筋疲力尽。乌庆阳和我一样,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出来时只穿着内裤。我锁好门,关掉所有灯,只留着床头柜上一盏昏暗的小台灯。

“躺到床上,让我再帮你包扎一下脚踝,”我跪在床边,让乌庆阳躺好,埋怨道:“你太不小心了,如果不好好休息,脚踝永远不会好起来。”

“别无选择。”乌庆阳听起来精疲力竭。

今天过河时,他使出蛮力,还伤了自己,肯定比我劳累。

我俯下身包扎他的脚踝,那里已经肿得发紫,心疼地说:“你当然有选择,你可以让我多做点事儿。冰箱里有冰格,我已经装满水,明天我们就可以用冰块敷肿了。”

“听起来不错。”

我钻到他身边的被子里,乌庆阳关了灯。他闻起来很干净,我躺在他旁边,很想靠近他钻到他怀里。但我们的关系从来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乌庆阳会有什么反应,所以也不敢冒险。

乌庆阳在黑暗中问我:“你感觉怎么样?”

“哦,我很好。还是有点抽筋,血也没停,但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好。”乌庆阳停顿了一下,继续问:“你觉得在这里呆几天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乌庆阳会这么说,内心没来得及欣喜反而先有些不安,转过头在黑暗中盯着他。“什么?”

“我们不是一定要留在这里,但我在想,我的脚踝受伤了,路上保证我们的安全会很困难。所以,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发。”乌庆阳一字一句说着,很慎重。

我除了惊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乌庆阳又说:“如果我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那么匆忙赶路也没什么用,我的脚踝需要好起来。”

“嗯,当然!我们的安全最重要,你需要养好脚踝,至少得消肿。”

乌庆阳还是不太确定这个建议,说道:“我知道这条路没完没了,所以也许你不想拖延--”

“我不介意,”我插话道,不喜欢他暗含的意思。“没关系。我们可以在这里呆几天,我们需要让你的脚踝好起来,我们俩都很……累。”

乌庆阳在我身边放松下来,说道:“好的,我们就歇几天吧。”

我们沉默地躺了一会儿。

我突然想到乌庆阳可能想要做爱,他刚才的眼神很火辣,但没有对我采取行动,甚至没有碰我。我现在很舒服,真的不想因为做爱又出一身汗。而且,我的经期还没过。不过,如果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总有机会做爱。

“太糟糕了,我们不能看电视,”几分钟后,我随意地说。

“主屋的架子上有一个小电视,但我们什么也看不了,早就没有电视节目或广播了。”

“我甚至没有看到任何书,这家伙一个人究竟怎么打发时间的?”

“你可以读宋词。”

“我知道。”我微笑着侧过身面对他。“我已经记住整本书了,我见过你读过几次。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乌庆阳盯着天花板。“有些词念出来很美,有些我看不懂,好在每首词都配有注解,所以也能明白个七八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甚至带在身边?”

“可能是受了奶奶的影响吧,她讲诗词非常出色,很多词都会自己谱曲唱出来。我才搬到肖台镇时不太适应,奶奶带着我学习宋词,转移我的注意力。没想到我也渐渐喜欢,不光是宋词的美,还有奶奶的陪伴。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是啊,她比那个听雨的老头儿强多了。”

我反应了片刻,明白他在说看过的宋词,好奇地问道:“你是说蒋捷的《虞美人.听雨》?”

“我记不住名字,就是那个小时候听下雨,中年又听下雨,老了还在听下雨的吗?”乌庆阳很认真,像在努力回忆他看过的内容。

我笑了:“没错,就是那篇。”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乌庆阳静静地听着我将这首词念出来,好一会儿才说:“有点儿像我,不是说我能考中进士什么的,而是运气都不怎么好。他是国破家亡,我们没打仗,却遭遇陨灾。两个人都是孤独老头儿,处境萧索、心境凄凉。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衰败残破的景象,越来越木然,无动于衷。”

内心深处,我确实得承认,这首词倒是挺符合当下的心境。每个人活得都那么艰难,大家都为生存在拼命。最让人绝望的是,只为生存而活着很难坚持。看不到希望的明天,让我们变得越来越冷漠,也越来越无奈。

然而,听到乌庆阳如此伤神的话,我非常不喜欢。受伤对他的打击比我以为的还严重,我推了推他的胳膊,避重就轻说道:“嗨,你哪儿有白头发啊,没有那么老好不好!”

乌庆阳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那是因为遇到你,你太棒了,唱歌好听,念这些诗词也好听。以前我不喜欢,只觉得晦涩高深,直到听到你大声念出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明白其中的意思。”

“谢谢。”听到这句赞美,我高兴极了,顺着他的话问:“你有没有喜欢的词或作者?”

乌庆阳认真想了想:“嗯……苏东坡吧,那首关于夏天和小姑娘的词。”

我含笑调侃道:“啊呀,乌庆阳啊乌庆阳,你堂堂大男人一枚,喜欢苏轼的词很正常,但竟然不是明月几时有,不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不是大江东去,而是一首娇滴滴的香闺篇!”

乌庆阳伸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臂膀,问道:“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本书所有内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时兴起,我开始在黑暗中背诵苏东坡的《阮郎归·初夏》。这对我很容易,乌庆阳安静地听着。我才背到一半,需要手里做些什么,所以拉住乌庆阳的手,摆弄他的手指,感受着他的关节,拇指摩擦手掌上的厚茧。

他没有把手拿开。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碧纱窗下水沉烟,棋声惊昼眠。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当我结束时,他高兴地嗯了声,说道:“那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让我想起你。”

“真的吗?这可差得太远了,为什么?”

我心里暗暗高兴,奶奶曾经专门给我讲过这首词。在苏轼之前,大部分的闺情词总离不开相思、孤闷和疏慵之类的弱质愁情,可是苏轼却不是这样。他笔下的女人天真单纯、无忧无虑,不害单相思,困了就睡,醒了就玩,随心随性。奶奶希望我能像苏轼笔下的女孩儿,热爱生活,热爱自然,这才是一种健康的女性美。

“不知道,就是想到你。”

乌庆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没有追问这个话题。我们在黑暗中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悠悠说道:“我去西安碑林时,见过苏轼的一块《集归去来辞诗》刻石。那里有好多唐代的名碑,相比之下,宋碑就要少一些。关于苏轼的,也就只有这一块,很稀罕呢。”

“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十多岁吧,爸妈做完一个立交桥项目,带我们姐弟旅游度暑假。我们去了很多城市,西安、洛阳、南京……”我忽然无比失落,就像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现在都消失了,这些城市,里面的一切,都……消失了。”

我的眼睛灼痛,不知道为什么,我早就不再为失去而哭泣了。

“是的,应该都毁了。”乌庆阳动了动,反握着我的手,我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我的喉咙很痛,但我还是忍住了。

“一想到那么多东西都被毁掉,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就会觉得非常可怕。碑林、祈年殿、胶州湾大桥、还有我们肖台镇。我记得小时候去故宫博物院,看到西晋书法家陆机的《平复帖》,那帖子一代传一代,已经保存了一千四百年,没想到最终还是毁在我们的手里。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字画,《蜀川胜概图》、《道服赞》、《蜀素帖》,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永远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

我终于哭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哭,但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涌出,止都止不住。

乌庆阳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手臂搂住我,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努力控制住自己,喃喃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们只是些东西、物件。这个世界已经死了几十亿的人,我没有哭,现在却为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掉眼泪,不过是些房子、桥、纸张而已。”

“不。”乌庆阳浓重的口音又回来了:“这些东西可能不是生命,但也不仅仅是东西。它们意义深远,代表历史、代表传承,我不知道,也不懂……代表美--就像那首词里说的。你知道,就是那首关于厚重历史的词。那里蕴藏着什么,无论是什么,都让这些东西变得更美好。”

“人性,”我擦掉眼睛里又淌出来的泪水,这个词也许比较恰当。

“人性。”听起来乌庆阳也在思考这个词。“是的,大概类似的吧。这些东西中蕴含着许多人性,值得我们因为失去而哭泣。”

我确实又哭了,现在不再感到内疚。我把脸埋在乌庆阳温暖、赤裸的胸膛上,直到情绪平静下来。

“我希望我也能为人哭泣,”我在黑暗中低声说。

乌庆阳非常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也许有一天你会,我明白,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有时,我们必须为小事哭泣,因为大事实在太大了。”

我吸了吸鼻子,用床单擦擦眼睛,把脸贴在乌庆阳的胸口。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又快又稳,充满活力。

当我平静下来时,乌庆阳低声说:“我敢打赌他们救了《平复帖》。”

“什么?”

“《平复帖》,这是一幅字,不是吗?我从来没见过,但它不会太大。那些当官的在陨灾前有好几个月的准备时间。一定有人想过要救这个帖子,也一定有人负责救这个帖子。他们不会让这幅字毁掉的。”

听到乌庆阳严肃的声音,我破涕为笑。“哦,是的,可能是这样。”

“我们可能失去了祈年殿,失去胶州湾大桥,失去我们的镇子,但一定有人救了《平复帖》。”

“可不是么,我打赌有人救了这个帖子。”

“我知道会有人救出这些稀释珍宝。”乌庆阳在黑暗中拥抱着我,说道:“也许,很久以后,人们会把世界重建成应该的样子,也许有一天我们有机会去看看。”

我紧紧地拥抱他,说道:“也许可以,我喜欢你说的,充满希望。”

乌庆阳哼了一声,说道:“以前,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充满希望的话。只是读了那些词,试着去理解,因为你看上去很喜欢。”

听起来他在笑,我也在笑。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胸口的疼痛也减轻许多。也许这是一种在绝望中的聊以自慰,但确实对我大有帮助。《平复帖》可能在世界毁灭后幸存下来,几十年后,也许乌庆阳有机会看到它。

《平复帖》的幸存,世界末日的人性火花。

我睡着了,想知道这幅字被放到哪里了?想知道这幅字是否真的安全。

第二十二章 乌庆阳的笑越来越性感。

我醒来时意识到自己睡了很久,而且日头高照。即使拉上窗帘,房间里也很亮。我没有过去睡醒后伴随的疲劳感,那种眼皮如此之沉重,以至于让我甚至想放弃的感觉。陨灾之后,很多人都睡得不怎么好。好像一直清醒着又好像一直在做梦,浑浑噩噩,毫无动力迎接新一天。

我盯着天花板,想起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我稍稍侧头,乌庆阳在我旁边熟睡,他的嘴微微张开,双臂放在被子上,胸部随着呼吸慢慢起伏,一只手握紧被子。我以前见过他睡觉,一路上露营那么多次,每次我们都要轮流值夜。如果找到废弃的屋子,大家就可以一起睡得稍微安稳些,我有时也会比他先醒来。在我的记忆里,乌庆阳从来没有像今天睡得这么沉。

大多数晚上乌庆阳只能休息几个小时,我可以想象他有多劳累。乌庆阳需要休息,需要像现在这样补充睡眠。我得去趟卫生间,但又不想起床。我怕会吵醒他的睡眠,所以一直侧身蜷缩着,尽量不去想我的膀胱问题。

也许他和我一样自然醒来,或者他感觉到我在盯着他。没一会儿,乌庆阳的睫毛颤动,在被子下稍微动了一下。

“麦菱?”他咕哝着,眼睛还没睁开。

“嗯,我在。”我心里暖呼呼的,这一路上朝夕相处,自己再没用,到底在乌庆阳心里留了点儿影子。乌庆阳睡梦里有没有我不知道,但半梦半醒中肯定想着我是没跑了。我暗暗下决心,何不趁着这几天在小屋乘胜追击。都说男人在生病时最是脆弱,乌庆阳养伤也该差不多的一样的道理。我表现得听话一些、体贴一些,也许能让乌庆阳更喜欢我。

“麦菱!”这次乌庆阳更急切地叫我,眼睛忽得睁开,头从枕头上抬起来。

“我在这儿啊!”我拍拍他赤裸的胸膛,刻意柔声道:“一切都很好,没事儿,乌庆阳。”

他的身体软下来,重新躺到枕头上,对我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我们睡了好长时间。”

“是的。真不敢相信我睡了这么久,肯定有十二个小时了。”

“你一路上都太劳累,昨天又那么拼命了。”

“大概是吧,”乌庆阳伸手把我的头发从脸上抚平。昨晚我披着头发睡觉,所以现在乱糟糟的,肩膀和枕头上都是。他又问:“你睡得好吗?”

“是的,我也刚醒。”

“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我刚告诉你我睡得很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皱起眉头,直到明白他在问什么。“哦,我很好。虽然还没停,但小肚子没觉得特别抽筋。你的脚踝怎么样?”

“疼,不过没那么痛了。”

“你在骗我吗?”

“我为什么要撒谎?”

“因为你身上有这种坚忍不拔的男子汉气概,因为你喜欢表现得坚强无敌。”

“也许这不只是装腔作势,也许我确实强壮、刀枪不入。”乌庆阳的黑眸比平时更柔和、更温暖。我很喜欢他的眼睛,还有微微上扬的嘴角。

“嗯,你很强壮。”我的指尖沿着乌庆阳的肩膀和二头肌滑动。“但你并非刀枪不入。记住,你昨天扭伤了脚踝。”

“别提醒我。”

“我会提醒你,而且我会一直提醒你。你今天必须放松,不要站着,你什么也不要做。”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我坚定地点点头,表示我是认真的。

乌庆阳轻轻哼了一声,但表情却很开心,而且很热烈,越来越热烈,缓缓说:“我想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情绪也被调动起来,含笑说道:“哦……只要你想就行。昨晚你感觉不太好,所以我没问,但如果你今天早上感觉好些了……”

我伸手进入被子里,摸着乌庆阳的胸部、腹部,最后摸到内裤……他硬了。

“你醒来时就是这样的吗?”我问道,半笑半欢喜,隔着薄薄的棉布抚摸勃起的形状。

“差不多,你想吗?”乌庆阳的臀部在我的手下不安地移动。

“我当然想……你让我上瘾……但我不确定……可能会乱七八糟的……”我早上醒来时,就发现胯下没有那股因为经血而湿潮的感觉。这次量很大,但时间持续得不长,应该表示身体在渐渐恢复,但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可不会抱怨。”

我咯咯笑着爬过他的身体准备下床。“我马上回来,需要去上厕所,然后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别太久了!”乌庆阳对着我的背影喊道。

我很快回来,爬上床拉下被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说道:“我想我们会没事的,现在月经差不多停了。”

当乌庆阳准备撑起身子时,我的双手放在他的胸前,用力掐了他一把,嗔怪道:“嗨,别动,你的脚踝得休息。”

“我的脚踝没事,现在不需要操心。”乌庆阳的眼睛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游移不定,带着让我兴奋的热度和占有欲。我仍然穿着那件男人的大码衬衫,但乌庆阳显然很喜欢他所看到的。

“好吧,但这件事儿,无论你喜不喜欢,我都会操心,这次我要在上面。”我低头看着他的身体,又感到一丝紧张。“至少我认为我可以,你可能需要帮我一点忙。”

乌庆阳的脸上满是笑容,还带着一种迷人的激动。“任何你想要的帮助,我都会给你。”

最后一丝焦虑消失,我的双手在他的胸前上下滑动,结实的肌肉、粗壮的关节,最后在紧绷的腹肌停留。乌庆阳的骨盆微微抬起,我对他露出一个挑逗的微笑,手掌向下覆盖在勃起上,又很快移回到腹部。

乌庆阳欲求不满,呻吟一声,又抬起盆骨。我呵呵笑起来,想都没想俯下身,嘴唇向他靠近,直到我发现他忽然一动不动,几乎僵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中忍不住产生一丝失落。乌庆阳从不吻我,所以这表示我也不能吻他。我迅速在他的下巴轻轻嘬了下,掩饰住自己的尴尬,又低下脸,亲吻他的肩膀,还有喉咙处跳动的脉搏,一路吻到乳头。

乌庆阳昨晚睡觉前洗了澡,皮肤比平时干净清爽。即使如此,我仍然能够闻到熟悉的乌庆阳味道。我喜欢,身体也喜欢。

“操,麦菱,”乌庆阳喃喃自语,双手缠住我散落的头发,看我的眼神有些发痴。“你在要我的命,我等不及了。”

我被他的措辞逗得咯咯直笑。“现在你知道你这样对我时,我的感受了。”

“那不一样。”

“为什么?”我忍不住掐着嗓子嗲嗲地回道。

“因为不一样。”乌庆阳的笑越来越性感,说道:“脱掉你的衬衫,麦菱,我要你也准备好。”

粗鲁的要求让我整个身体都兴奋起来,我慢慢脱下衬衫,然后乌庆阳把我的身体向前抬了抬,直到他的嘴唇能够叼到我的一个乳房。

这个姿势让我有些尴尬,就像我在主动将乳房送到他嘴边临幸一样。事实也确实如此,乌庆阳吮吸着我的乳房,双手滑动抚摸我赤裸的身体,充满渴望的悸动。

“你没穿内裤。”乌庆阳双手抓住我赤裸的屁股,乳房从他的嘴里滑出来。

“我脱掉了,这样更方便。”我柔柔媚媚地说道,又将小脸儿埋在他的颈肩。

乌庆阳看样子很喜欢我在他怀里撒娇,对于我嗲嗲地说情话撩拨他,也是笑着回应。

“想得真好。”乌庆阳举起我的身体,再次把我的乳房含在嘴里啮咬,双手挤压我的屁股、大腿后部和两腿之间。

很快,我开始呜咽和扭动,性欲像火箭窜天一样蹭蹭蹭往上升。我再也忍受不了,直起身子,红着脸气喘吁吁地盯着他。

乌庆阳对我露出了性感、自以为是的微笑。“看来你准备好了。”

我眯起眼睛,撇着嘴角说:“哇,某人早上自我感觉很好嘛!”

乌庆阳在我胯下摸了一把,说道:“别假装不喜欢。”

我喜欢。

我的心脏快得要跳出胸膛,两腿之间又热又湿,但我还是尽力摆出一副没那会儿事儿的模样。“那只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

“是吗?”乌庆阳伸手到我大腿之间,打开阴唇,一根手指伸进我的体内,再拿出来举起,湿漉漉地展示在两人面前。“我可不觉得只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

我试图保持不屑,但一败涂地。乌庆阳让我无法抗拒,我挺直腰板抬起大腿,将两片湿哒哒的阴唇在他的龟头上磨了磨,穴口对准他的肉棒。乌庆阳扶起肉棒固定到位,另一只手把我的臀部往下拉,穴口套住龟头顶端。随后,我整个人缓缓向下。湿润柔软的花径一点点包裹,粗壮硬挺的肉棒一点点填满,直到二人的交合处再无一丝缝隙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我愉悦地不停收腹夹臀,乌庆阳也一样,在我身下研磨打圈。“操……麦菱……哦……操……你的小逼……感觉好极了。”

我扭动腰肢,双手撑着大腿保持平衡。骑在乌庆阳身上的感觉很奇怪,作为掌控者,我应该感到强大,但我却异常脆弱无助,不确定该如何掌控、如何移动身体。

“感觉怎么样?”乌庆阳粗声粗气地问道,视线从我红润的脸颊到凌乱的头发,再到裸露的胸部和腹部。最后,目光落在我们身体连接的地方,久久不能移开。

“很好……这……太棒了。”

“你如果不喜欢,我就到上面来。”

“我喜欢。”我几乎喘不过气,说道:“只是感觉不一样,我习惯一会儿就好了,我该怎么移动?”

“只要你感觉舒服就行。”

“难道没有技巧方法吗?”

“当然没有,技巧方法都是扯淡。你只用不停试,直到发现哪种感觉最好。”

“但我希望你也感觉好,不光是顾我自己。”

乌庆阳越发高兴,抬抬胯部说道:“麦菱,我的鸡巴在你小逼里,不仅被你紧紧裹着,而且还夹得抽筋,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他是认真的,我发誓他是认真的,暖暖的热流和愉悦涌上心头。

我试着摇摆,不停调整角度,一会儿前倾,然后又后倾,再上上下下,享受着肉棒在我体内不同程度的摩擦扩张。乌庆阳一直抓着我的臀部,手指按入臀肉里,视线从未离开过我的脸庞和身体。

过了一会儿,乌庆阳移动手指来到腹下,摸索腿间的毛发,找到阴蒂并开始按摩。

酥麻的快意顺着尾骨一寸寸上蹿,我的脑袋不自觉后仰,一声长长的、不知羞耻的呻吟从我的嘴里逸出。

“你喜欢这样吗?”他沙哑地问道。

“是的……哦,是的……继续。”

乌庆阳的指腹继续在柔嫩的阴蒂上按压揉捏,我的摇摆加快,乳房随着身子的抖动而不断起起伏伏。

“麦菱,小菱儿,你真漂亮!”乌庆阳低哑地唤了我一声,嘴角露出微笑。

“好吗?你觉得呢?”我后脑发麻,气喘吁吁问道。

“看起来确实不错。”他的大掌托起两颗乱颤的乳房,淡淡的红色指印落在白皙的乳肉上,勾人魅惑。他又吞了吞唾沫,不禁加大手中揉捏的力道。

“感觉比看起来要好得多,”我承认,继续在他身上摇摆腰肢。

“嗯,那我们继续!”乌庆阳一只手又移到阴蒂。

这次感觉更棒,我热切放纵地摇摆,几乎无法保持自己的姿势,只能双臂朝后撑在乌庆阳的大腿上借力,紧窄的花穴倾斜成一个角度套住粗壮的肉棒。两人只要稍微垂眸,就能看到紧密相连的地方,被肿胀的肉棒操到外翻的小阴唇露出嫣红的软肉,粘附在肉棒的青色血脉上,随着吞吐的动作来回被扯出来,再操进去。

“哦……天啊……乌庆阳……哦……天啊……你真大……这么……哦……”我像被卡着喉咙,嫩穴里的肉棒找到身上最酸麻瘙痒的地方,不知道是舒服还还是难受,只觉得欲罢不能。

乌庆阳开始还配合着我的节奏,但很快接手,狠狠地往上挺腰,急切地将我顶起来,抱着我的胯部自下而上快速操干。又是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肉体结合啪啪声,乌庆阳好像要把我捣坏似的。肉棒在嫩穴中横冲直撞,而且越来越涨大硬挺,一点儿要射精的迹象也没有。

“是的……是的……就这样……天哪……乌庆阳,我喜欢。”我弓起背胡言乱语。

我应该为自己失控淫荡的叫声感到尴尬,但此时此刻我根本不在乎。高潮正迅速在体内积攒,我的心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乌庆阳会射精,我希望他这次能射进我的体内。我想要,也希望他想给。

乌庆阳手指深深地戳进我的臀肉里,他的情绪也很激动,嗓子里含糊不清说着:“操,麦菱……你太漂亮了……太好了……我要你……”

我想听他说完这句话,但他没有。乌庆阳的骨盆剧烈抽动,将后半句变成无助的呻吟。与此同时,我高潮了,叫喊被卡在我的喉咙里,只有身体在快感中不停颤抖。

乌庆阳断断续续地说:“哦,操,宝贝儿,我要射了。你需要--我要--”

乌庆阳迅速把我拉起来,肉棒从我的体内滑出。他抓住肉棒根部上下撸动,片刻后,股股精液喷射到我的小腹上,还有几滴落在乳房。我倒在他身上,乌庆阳手臂搂住我。我们就这样一起躺了很久,浑身湿漉漉的,喘着粗气,紧紧贴在一起。

乌庆阳的手臂终于松开,我抬起身子。精液、淫水、大汗,还夹杂着几缕血丝,抹得身上和床单到处都是。

乌庆阳笑了:“确实有点儿乱七八糟,不是吗?”

“是的,但感觉太好了。”我心里又加一句,而且非常真实,就像我们是一对儿亲密的爱人。

“我去拿条毛巾给我们清理一下。”

“不,你躺着,你的脚踝受伤了,这次我来负责清理。”我赶紧把他摁回到床上。

这次他没有争辩。走到浴室拿毛巾时,我听到乌庆阳低沉而惬意的笑声。

第二十三章 乌庆阳全身赤裸,也走进淋浴间。

半小时后,我在小厨房里做早餐,从地下室里我翻出了一包麦片,看起来比脱水鸡蛋味道更好,再加一些葡萄干和红糖拌进去,应该会非常好吃。

乌庆阳在浴室冲澡,我将燕麦煮在锅里,出门看看天气如何。我计划吃完饭洗衣服,希望温度够高,尤其不要下雨。天空一片朦胧,像往常一样,即使晾干估计上面也会留下一层灰尘。我们早习以为常,现在的环境已经比陨灾发生后的那两年好多了。我打量着屋外晾衣服的地方,无意间目光落在后门外面一个狗盆上。

乌庆阳洗完澡,拄着他的猎枪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边。他只穿着一条运动裤,上身赤裸,满身的腱子肉看的人直辣眼睛。

乌庆阳靠到门框上,问道:“一切都还好吗?”

“是的,我刚发现那儿有一个狗盆。”我指了指后门靠墙的地方。

乌庆阳点点头,说道:“这家主人肯定养过狗。”

“是的……我知道。奇怪的是这个狗盆看起来太干净了些。如果一直放在这里,应该沾满尘土,不该这么干净啊!”

“不知道。”乌庆阳的头发很乱,也需要刮胡子,在我眼里还是性感得要命。

“你说那只狗会不会还在附近?时不时过来舔碗?”

“如果是的话,这只狗肯定独自生存很长时间了,他的主人至少死了有半年或一年了。”

“我知道……但狗仍然在,不是吗?否则为什么那个盘子这么干净?”

“有可能吧。”

我下定决心,说道:“我在地窖里看到一些狗粮,我去拿一些来装到狗盆里,也许那只可怜的狗会回来。”

乌庆阳垂眸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表情不由让我心跳加速。

“值得一试。如果真一只狗潜伏在附近,他肯定饿得半死,现如今找食物可不容易。”

我们回到屋里,水已经烧开,乌庆阳负责摆放碗筷分燕麦粥,而我从地窖里拿出一些狗粮。我在外面把碗装满,环顾院子、储物间和空地周围的树木,找不到任何动物走过的迹象。这只狗幸存下来的可能性很小,过去几年,即使是野生动物也只能做到勉强过活。

但谁知道呢?不会有什么坏处。

我把装满食物的狗盆放回原处,然后和乌庆阳一起吃早餐。之后,我开始洗衣服。乌庆阳提议帮助我,但我态度强硬,要求他必须坐好抬起脚踝,其他什么都不准做。当乌庆阳意识到我说什么都不肯让步时,他终于躺在沙发上,脚踝敷着冰块。我继续清洗我们的衣服、毛巾、睡袋和毯子,这一路风尘仆仆,没一件不是脏兮兮油腻腻的。

房子里没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但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水槽,还有一条晾衣绳可以挂衣服。我花了一上午才把所有衣服洗好挂好,但当我完成时,心里非常高兴。天气很热,又没有下雨,所以天黑之前衣服应该会干得很快。

我回到屋里,又热又累,还出了好多汗。乌庆阳仍然躺在沙发上,满脸不高兴地看着我。

“别抱怨,你需要让脚踝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快速恢复。在消肿之前,你必须听我的。”我轻快地告诉他。

“我一句话也没说。”

“你的表情在尖叫。”

“你一直在做所有的工作,而我却像个病人一样躺在这里。”

“我只是洗衣服,而你确实是病人。”

“我本可以帮你的。”乌庆阳仍然气呼呼的,不喜欢被迫躺着休息脚踝。

“我不需要帮助,也完全有能力独立洗衣服,我宁愿你的脚踝快点儿好起来。”

“我没事的。”

我走到他跟前检查了一下,脚踝仍然肿得非常严重。“你需要止痛片吗?”

乌庆阳只是咕哝,他的意思应该是“不需要”,但我假装“需要”,给他拿了一些药。

我又去地窖里找到一些做玉米饼的材料,只用加水然后烤好就能吃,再在里面拌些辣椒,更加完美。我又仔细翻了翻,还找到几瓶快乐肥宅水。我们现在有冰,所以两个人分了一瓶。没有什么比这顿饭更美味可口了。

午饭后,我正在洗碗。当我看到狗盆旁边有个毛茸茸的身影时,惊讶地大声喊道:“乌庆阳,乌庆阳,快来啊!那只狗!那只狗!”

乌庆阳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和我一起来到窗边。这只狗看起来像德牧和哈士奇的混交,瘦得吓人,毛发又长又乱。他狼吞虎咽盘子里的食物,很快吃了个精光。

“那块牛肉干在哪儿?我想看看能不能把狗引到我们跟前。”我问道,声音很轻,好像狗能听到我们在屋里。

“现在这只狗已经半野生了,可能对人不太友好。”

“我知道,但我想试试。”

乌庆阳递给我一块牛肉干,又挑了些我们的食物一起放到碗里。

我接过碗,走到后门口蹲了下来,然后最甜美的声音说道:“嘿,小家伙儿。”

这只狗一直在舔着空碗,看到我出现时,猛得抬起头,低声咆哮着退了回去。

“没关系,我们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还有更多食物给你。”我撕下一小块肉干,扔向狗的方向。

狗狗怀疑地嗅了嗅,然后一口吞下去。

“我说很好吃,对吧!如果你靠近一点,我还有更多。”我又扔了一块,离我不太远。

那条狗慢慢爬过来,眼睛盯着我,然后猛扑过去吃掉肉干。我又放了一块,离我只有半米远。他又向前几步,卷到舌头里快速咽肚子里。

“你也想要这个吗?你可以吃。我们都是好人,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我将剩下的肉干放在掌心,大大摊开给他看,但没有扔出去。

好一会儿,狗狗都在决定我手里的食物是否值得他冒险,但最终还是走过来,从我手里叼走食物。我抚摸着脏兮兮的脑袋,连声赞道:“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你没人照顾,孤零零活了这么久,真是太了不起了。”

那条狗摇了摇尾巴,试探性地、充满希望地摇了摇尾巴。我差点儿掉眼泪,正打算再给他拿些食物,乌庆阳已经拿着另一块肉干过来加入我。狗狗一看乌庆阳就往后退,嗓子里低声咆哮着。好在没有持续多久,他最终还是回来吃食物,而且也让乌庆阳抚摸他的脖颈和背部。

“可怜的家伙,”乌庆阳低声说,挠着狗的耳朵。“你这些日子一定过得很艰难,我很遗憾你爸爸死了。”

“你觉得他会进屋吗?”我轻声问道:“我想帮他清理一下,看看他身上的伤口是否需要处理。”

“我们可以试试,我看到屋子里有些专门为狗准备的东西,所以他的主人一定有时会让狗狗进屋。”

我们俩花了几乎一个小时,才最终说服狗狗进了屋。我们给他另一碗食物和一些水,然后尽可能地帮他清理干净。当我们做完后,狗狗自动走到客厅柴炉前的一块小地毯上,蜷缩着睡着了。

我傻乎乎笑着:“那一定是他的地盘,看他多开心。”

“过去这几个月可是吃了苦头,至少他会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呆几天。”乌庆阳靠在墙上,盯着睡觉的狗狗。

“是的。”我注意到乌庆阳仍然抬着脚踝的方式,又说:“你最好再躺着休息一下你的脚踝,我烧点水,然后去洗澡。干了一早上的活儿,身上感觉好脏。”

我打开浴室的热水器,然后清理我们为狗狗准备的用品。我又找到另一件柔软的纽扣衬衫,关上浴室的门,脱下衣服,走进淋浴间。

今天热水的感觉和昨天一样好。水流打在脸上,顺着身体到处流淌。我刚开始在身上涂肥皂,就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乌庆阳全身赤裸也走进淋浴间,和我一样湿透了。

“你干什么?”我问道,震惊很快变成咯咯笑声。

“洗澡。我想你会用掉所有的热水,所以我最好和你分享。”乌庆阳的语气温暖而挑逗,我喜欢这种声音,乌庆阳不经常这样。

“你没有想过先问问吗?”

“你不想分享吗?我可以帮你好好清洗。”乌庆阳从我手里拿过肥皂。

“我不认为你进来时想的就是洗澡。”我白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这么说?”他一边问,一边把肥皂涂满我的胸部和腹部。

我伸手抓住他又硬又热的肉棒,说道:“因为这个。”

“那只是因为你一丝不挂、赤身裸体。”乌庆阳顺势大掌罩在我的手上,教我慢慢上下撸动。

“所以你不想再做爱了?”我明知故问,又伸出另一只手捧着他的阴囊抚摸,看得出他很舒服,肉棒也在我手中越来越涨。

“我不会拒绝。”乌庆阳的声音里仍然带着笑意。

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忽然开始变得急促,叫嚷着让我用力,然后干脆紧紧握住我的手,使劲上下套弄他的肉棒。随着他狮子一样低沉的叫声,我感到有东西溅到我的身上,低头刚好看到一股股精液如涌泉一般,正从红得发紫的龟头上喷射出来,落在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么多,我们早上才做过呢!”我假装嗔怒道。

“我说过我进来要帮你好好清洗嘛!”乌庆阳喘着气呵呵笑出声,双手在我身上移动。

我打开身体,享受他的抚摸,更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那种亲热多于急切的感觉。

“好吧,我先清理干净,然后轮到你,最后我才能决定。”

乌庆阳似乎完全同意这个建议,他悠闲地清理我的身体,然后轮到我清理他。我喜欢抚摸他的身体、感受他的力量,也喜欢照顾乌庆阳。这个男人一路都在照顾我,对我非常好,我想让他也能有相同的感觉。乌庆阳的肉棒又一次变得粗大坚硬,我抿起嘴唇没好气地抬头,发现他那双黑眼睛已经变得火热。

“我有这么大魅力啊,真是受宠若惊。”我夸张地说道。

“可不是,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光是看你吃饭,我都能硬得像砖头。”乌庆阳丝毫没有遮掩。

这让我有了主意,虽然以前从未这样做过,但尝试一下可能会很有趣。

我重新调整了一下乌庆阳的姿势,让他舒舒服服靠在墙上,受伤的脚搭在淋浴角落的小椅子上。我跪到乌庆阳面前,也更接近他的腹股沟。

“你在干什么?”乌庆阳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地问道。

“我想试一下。”我伸手握住坚硬的肉棒。

“试一下?”

“是的,试一下。”

肉棒在我手中抽搐,还有他的嘴角:“你……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我以前从未做过,所以不一定做得好。”

“你不会听到我抱怨的。”

“我是认真的,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你要提醒我--”

“你不需要提醒,麦菱。”

“好吧,我只是说如果……真的,你告诉我没关系,不会伤害我的感情。我相信熟能生巧,这会儿我什么技巧都不懂,但只要多来几次……”

乌庆阳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吼声:“你不需要担心,麦菱。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喜欢,如果一个女人愿意为男人口爆,而他却抱怨她的技巧,那么这个男人根本不配拥有她。”

乌庆阳双手捧住我的脑袋,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何你觉得舒服的事情。”

“但如果我伤了你,或者弄疼你怎么办?”我被他的话感动,但也有点紧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乌庆阳笑了,几乎是温柔的。“如果你伤了我,我会告诉你的,但我想不会发生。”

我抚摸了一会儿肉棒,虽然已经见过好多次,也感受过这个大家伙侵入我的体内,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仔细端详和摩挲。乌庆阳的肉棒热气腾腾,已经完全勃起,耸立在浓密的毛发之间,粗壮而黝黑,一根根暴涨的青筋在棒身之上纵横交错,盘踞缠绕,散发出一股雄性荷尔蒙高涨的浓烈气味。

当他大腿和腹部的肌肉收紧时,我俯身伸出舌头轻弹勃起尖端,就像是以前吃棒棒糖一样舔舐着他的龟头,又沿着棒身缠绕打圈,舔得整个肉棒湿漉漉,水色润亮。乌庆阳的喘息开始变粗,直到我将他的龟头整个包在嘴里时,一声难以自已的闷哼才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来。

“这样会舒服吗?”

乌庆阳嗯了一声,这很令人鼓舞,于是我将棒身一点点含入嘴中。我含不下整根肉棒,努力地吞吐舔舐着,尽管龟头都抵在喉管,依旧有一大段暴露在外面。喉咙被粗壮的龟头顶住非常不好受,除了窒息还有些反胃。吞也吞不进,吐又吐不出,喉咙口不断收缩,无意识地挤压乌庆阳的龟头。

“不用那么深,会难受。”乌庆阳发出呜咽的声音,双手紧紧地捂住我的头,带着我往外退了退。

“这样做你喜欢吗?”我吐出肉棒问道,又仔细舔去龟头上挂着的晶莹唾液,心里又加了一句只要你喜欢,就不难受。

乌庆阳好像明白我的意思,拇指擦去唇边没来得及咽下的唾液,“当然喜欢。”

我傻乎乎地笑出来,张开嘴重新将肉棒含入口中。

“操,麦菱,你太好了!”乌庆阳喘息着,臀部微微抽搐,脸颊很红很迷人。

得到乌庆阳的夸奖让我十分欢喜,我再次新一轮的舔舐,嘴巴不时张开将他的龟头含入,灵活的舌尖在马眼周围画着圈儿搔刮,直到我有足够的勇气把肉棒更充分地含在嘴里。柔软的唇瓣和口腔内壁紧贴着棒身,然后对着肉棒一直嘬吸。这次,我没有让龟头顶到深喉,如果在如此亲密时刻呕吐一地,未免太煞风景。

“含深一点……对……舌头也动起来舔……嗯,做得好。”

我用手指圈起肉棒的根部摁压,尽可能多的把肉棒含在嘴里吮吸,舌头也在进出间拼命舔弄。口中分泌出旺盛的唾液,给肉棒的每一次探入进行润滑。我不停尝试,乌庆阳给我的反馈也仅仅是呼吸上一瞬的停滞,还有情难自禁的一声轻哼,但我能感觉到口中的肉棒越来越膨胀,越来越硬挺,这就足够了……只要乌庆阳舒服就够了。

乌庆阳的臀部随着我的节奏轻轻摇晃,双手插入我的头发里,紧紧地抱着我的头,鼻尖几乎要埋进他浓密的体毛中。每次我吮吸时,他都会咕哝一声,手指跟着收紧。我学得很快,很快发现含入肉棒的时候,加以舌头去刺激冠状沟。一边吮吸一边收住我的脸颊,尤其是龟头顶到最深处时,湿热细腻的喉咙口将龟头绞住的瞬间抽搐与紧缩,都能让乌庆阳嘶嘶吸气。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强烈、亲密、性感、但又很脆弱。

我喜欢乌庆阳眼神里渴望的神情,也喜欢他无法保持臀部静止的急切。我用空着的手抓住他紧绷的屁股,不停吞吐整个肉棒,同时下意识地将唾液往喉咙里吮吸吞咽,咂咂作响。没过多久,我就感觉到乌庆阳的节奏不太对。他的肌肉紧绷,咕哝声越来越大,手指深深地戳进我的头发里,前后耸动腰部,每一下都重重地捣入喉管中。我被顶得嗓子酸痛,头皮发麻,不断发出短促而又细碎的哼叫,眼瞳上蒙了一层泪,在他激烈的顶撞中从两颊滑落。

“操,哦,操,宝贝儿,我要--”乌庆阳嘶哑地叫了声,臀部急促抽搐,威胁着要撞到我的喉咙后部。

乌庆阳发出一连串愉悦地嘶嘶吸气声,从我的嘴里抽出硬得像根棍子的肉棒。他射精的时候,我一直用手挤压着肉棒根部,眼睁睁看着一股股精液喷薄而出,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和胸部上方,其中一股竟然射到我的嘴唇。我伸手把嘴边唇角的精液抹了抹,张开嘴送入口中,黏黏的,咸中透着甜又有些微腥。

乌庆阳看得真切,喉间一动,立刻把我拉起来,紧紧搂住我。水还是温的,但正在变凉,很快热水就会没了。我不在乎,我喜欢乌庆阳抱着我的感觉,我不想让他放开我。

乌庆阳对着我湿漉漉的头发低声说:“谢谢你,你不必这么做。”

“我想这么做。”

“谢谢。”

“不客气。”我往后退了一下,抬头对他微笑。

有那么一瞬间,我确信乌庆阳会吻我。他眼里的神情,那种感觉就像应该亲吻我一样。

他没有。

乌庆阳只是回以微笑:“你想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不,我最想小睡一会儿。”我的内心有些失望,为他口爆是因为我喜欢乌庆阳,不是为了交换,但显然两人没在一个频道上。

“我不会拒绝小睡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小睡过了。”

“那我们就睡一会儿吧,狗狗对下午的安排很正确。”我伸手到身后关掉水龙头。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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