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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心淫骨绿意简】(38-39)
作者:sharehersex
2025年5月1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23658
【世界观:这是一个男女性别比例为七比一的世界……】
(38)
我又向嫣儿仔细探听罗琼岳此人的底细。无论皇帝这般安排人事有何深意,我极可能要以中侍省奏递院三品常侍这个不上不下的身份涉足朝堂了。我既是他所谓“慧眼识才”而举荐出仕,又得与他一同应对礼部那些清流言官——倘若圣上再塞几个赵完我之流的人物过来,说不得便要在朝中自成一小党。
平心而论,罗琼岳确实手握极佳的政治资本。其父贵为当朝左相,他本人又身居国子监丞要职,与清流士林也颇有往来。只是我久居江湖之远,对庙堂之事知之甚少,仅从念蕾口中听闻过他的“风华绝代”。至于此人真实风评如何,还需多方打探。
嫣儿先前说过的一句话令我印象深刻:此人心性“极为残酷”。不知嫣儿说的“残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对女性狠毒,还是对政敌无情?
听着嫣儿娓娓道来,我竟为这位风华绝代的录事郎暗藏的另一面而心惊不已。 原来在他父亲登临左相之位前,他曾有位结发妻子金福儿,乃是前吏部尚书金大正的掌上明珠。那金氏温婉贤淑,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后来金大正因牵涉“庚丑之变”暴毙街头,罗琼岳唯恐受到牵连,竟执意要与金氏和离。可怜那金氏苦苦哀求,他却变本加厉,最终将她虐待致死。当时他的现任妻子王晓蜡正在平婚佳期,从渔阳回来数日之后才知此事。
说起这文水罗家,虽算不得新宋八大世家,却也传承数百年。到他曾祖时不过是个边城小吏,祖父一辈虽在文坛小有名气,官位最高也不过三品。
直到其父罗东来拜相,其姐晋位四妃之首,这才有了新兴世家的气象。可正因这桩丑事,簪缨世家对罗家始终心存芥蒂——宦海沉浮,谁家没有个起落的时候?这般落井下石的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此事……圣上可知情?”我压低声音问道。
“正是圣上亲自压着,不许外传的……”
金氏的几位兄长都相继死于狱中,族人四散逃亡,竟连个报官申冤的人都找不到。我沉默良久,心中为那个素未谋面的苦命女子暗暗哀悼。窗外暮色渐沉,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
“他的岳丈是前吏部尚书金大正,我怎么记得,他的恩师叫金大……”我一时想不起来那个大儒的名字。
“金大略!他和金大正是本家兄弟,小罗的婚事正是他恩师做的媒,' 庚丑之变' 时死在狱中了,他的门生当时组织营救恩师,独小罗没有出面,……” 罗琼岳竟然是如此势利之人,想着皇帝的用人之道,我一时不知如何评点了。 “那项仲才此人又如何?你除了知晓他那孽根粗若婴孩臂膀,长逾八寸之外,可还了解他的为人处世?听闻此人最是擅长玩弄女子……”
嫣儿闻言顿时霞飞双颊,伸出纤纤玉手掩住我的唇:“仲才虽惯会伤女儿家的心,却远不及罗琼岳那般狠毒绝情!”
听她仍这般亲昵地唤着“仲才”,我胸中没来由地窜起一股无名火。不知她除了赠帕传情外,可还背着我与那厮有其他什么苟且。她虽是我的性奴,是不是当真对项仲才动了真心了?
我冷笑道:“前日面圣时,听圣上提及,正是这厮领着礼部那群清流上奏,说什么平婚新妻未行' 新婚嘉禧' 便与正夫同寝,有违伦常。他府上妻妾成群,平婚期内总不能日日与你双宿双飞。届时你偷偷与我相爱几次,好生煞煞这伪君子的威风!”
“就依你!”她挥舞着小拳头,兴奋得不能自已,“项仲才现在已经是恨你入骨了,到时你俩在朝堂之上政见不合,时有争吵,回到家中,再看到我时时待在你的屋子、你的床上,与你恩爱不舍,必然更加暴怒,拖也要把我拖走!” “他恨我?可我与他素未谋面、一日交道也没打过啊!”我大奇。
“自然知晓。”嫣儿得意地扬起下巴,“先说私怨——他原以为自个儿才是我的平夫的不二人选,岂料半路杀出个李晋霄来?有次他来中侍省公办,特意问起你,我便将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瞧他那副醋海翻波的模样——”
她忽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恶作剧的快意,“我还特意将你写给子歆的那首《红绿词》给他看,称是我的心头最爱。你是没瞧见,他那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 她掩唇轻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促狭的意味。
“再说公事,他是真恨上你了!”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眉眼弯弯,“你上次面圣时所提的建议——' 新婚嘉禧之礼,重在诚心祝祷' ,说什么宾客喧闹,
反倒不敬上苍,已经由小罗圣上已经代为上奏,要改小喜礼之仪,只消新人共含玊石,依星图七宸神诰行礼,便算结发同心,否则一般寻常百姓,两场大小喜礼,必致家财枯竭。小罗狡猾得很,只说出自你的建议。”
她顿了顿,红唇微抿,眼中笑意更深:“圣上已准了,项仲才哪里肯依?那' 肉身欢喜布施赐缘令' 便是他家老子收了元阳教的钱,才推行开来的。他就气势汹汹地带着礼部官员和清流二百余人,苦谏了三日,也没有扭转圣意!” 我哑然:终于被人当枪使了!
“不过,你也不必介意,他本就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得了我的元红,将来再让你做几次' 正夫履序' ,将我弄得娇啼婉转、泪眼迷离,教你心火乱炽!至多半月他应当就解气了,新鲜劲儿一过也就是与我例行公事。”她说着,掩口低笑,笑声如银铃轻颤,那句“例行公事”却藏着一丝叫我肝肠寸断的撩拨。
“你那个王八功,圣上也让问问你,练了没有?有效果吗?当时你说炁值只有一千多点时,圣上是真着急了,还命王祥马上给你送丹药。”
“确实挺神奇!”我虽然没练那首诗上所传之功,但多出来的功力实在没有别的解释。
“那我和我相公,到时多虐虐你……”嫣儿亲了我一口,“三人都在一个屋檐下,若你们都要我,不如咱们按' 玊心鉴情诀' 行事,如何?”
在新宋,小夫妻招了蓝颜之后,房事上若是不想让妻子夹在中间两头为难,有一个极简单的法子,三人同念“玊心鉴情诀”:“玊玉含香,冰心自照。杏染春绡,宜荐鸳枕。绿锁寒阶,且掩重门。缘起不拒,情尽无嗔。”
然后妻子含着玊石,分别与正夫和蓝颜接吻。从妻子的本心来说,她想与谁行人伦大礼,嘴中的玊石便会发出杏红之光;不想与之行房,口中的玊石便会发出绿光。既公道无欺又香艳有情趣,可能正夫会稍微受点气——毕竟女子爱馋嘴吃野食,可是蓝颜为大,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一咬牙:“平婚期总不能没个头,……否则,你便想要我的惩罚也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她眉目如画、欺霜胜雪的绝美容颜,更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博学睿智,我知道肯定是舍不得放下她的,而且,她更离不开我!
嫣儿见我面色阴沉,眸中怒火暗涌,顿时瑟缩了身子:“相公……贱妾还盼着早些与相公玩那些羞煞人的游戏呢。待另一个正夫了结了朝堂之事,嫣儿定将他踢得远远的。”
听她的意思,应当是皇帝明确和她说了,一旦项仲才一旦发起大礼议,他与嫣儿这段平婚便到了尽头。
我扣住她的下巴,在樱唇上烙下一吻:“你怎离得开我?我这儿有的是手段——有些是你的最爱,让你欲仙欲死,有些……”故意压低嗓音,“却要违逆你的本心、你的喜好。若不吃些苦头,你怎配得上最极致的惩罚?”
“主人……”她突然战栗起来,“嫣儿……偏想要违逆心意的……”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眼神有些迷离,“嫣儿甚至想,将来有一天,主人玩厌了我了,能不能在我到达极乐之境时杀死我,想着主人一寸寸吞吃嫣儿……” 我喉间溢出低沉的笑声,指尖划过她剧烈起伏的锁骨:“这有何难?” 嫣儿那张瓷玉般精致的面容因亢奋而扭曲,眼中迸射出病态的光芒,鼻翼急促翕动:“你……当真愿意亲手杀死嫣儿,再……吃掉嫣儿?”
“首先,”我的手掌没入她散落的青丝,发丝如瀑缠绕指间,“你这样完美的玩物,我怎会厌倦?不如说……我可以在极尽羞辱之后,反复赐予你死亡的欢愉——可曾听闻梦灵城的传说?”
唇瓣贴着她发烫的耳垂,“一夜十年,梦境真实得令人战栗。我们可以设定……让你每分痛苦都转化为蚀骨快感,在你高潮濒临时……”
我的掌心缓缓覆上那对雪腻浑圆的玉乳,指尖在嫣红的乳晕上勾勒残忍的圆:“用冰镇蜜浆浇灌这颤抖的果实,以银刀片下这两颗熟透的朱果,你一颗,我一颗。还有你被我肏到红肿的花瓣……”
手指顺着曼妙的曲线游走,“大腿要如刺身般薄切……最后是你的香唇,你的耳朵,你的手指,……”突然狠狠咬住她的下唇,“可惜这部分,你只能眼睁睁看我慢条斯理地烤制享用……”
指尖如毒蛇般沿着脊椎凹陷游走,激起她阵阵痉挛:“我会在你濒死时最后一次在你的子宫里射精……”
突然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剖开这雪白的肚皮,清空颤动的肠脏,让你亲眼看着我的大鸡巴顶着你痉挛的子宫,将你的内脏切碎,喂你一口,我尝一口……你要清醒地看着自己如何被我拆解成碎片……”
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开血橙与晚香玉交织的甜腥,那是她情动时特有的堕落芬芳。
我眯起眼睛,欣赏她因亢奋而抽搐的精致鼻翼,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每一口都带着你高潮时的余温……混合着绝望的蜜液,嫣儿,你说,这该是怎样的盛宴?”
鎏金铜炉中沉香袅袅,烟雾如幽灵般缠绕着我们交叠的身影。身下织锦软榻上,缠枝牡丹的纹样被她痉挛的纤指抓出凌乱的皱褶。
“将来有一天,不要在梦中,嫣儿想……在现实中……”她的呻吟支离破碎。 我感受到大腿传来温热的湿意,伸手探入她腿间,指尖立刻被黏腻的蜜液浸透。这具雪白的躯体正因对痛苦与快感的双重渴望而失控地战栗。
“求您,享用嫣儿!”她声音轻如叹息,眼中水光潋滟,下唇已被咬出艳丽的血珠。那双合十的玉手如献祭的圣女,将颤抖的肉体虔诚奉上我的祭坛。 “若你执意求死……”我猛然掐住她天鹅般的玉颈,感受着掌下喉骨的轻颤,“我现在就……”
嫣儿仿佛被无形的电流贯穿,娇躯如断线木偶般瘫软在我怀中:“嫣儿……丢了……”大股淫汁从痉挛的花穴喷涌而出,浸透了丝缎裙裾。
我突然加重指间力道,掌下那纤细的喉骨轻颤,呼吸从不畅到完全被卡住,青筋和血管显得更加突出。
嫣儿被掐到后来,小脸紫涨,腰肢乱扭,修长如玉的雪白大腿无助地蹬着,她圆润紧致的小腿猛地绷紧,时而抽搐着向外踢蹬,时而无力地收回,脚踝在动作间不住颤抖,脚背高高弓起,带动脚掌胡乱蹭刮着身下的锦被,留下浅浅的褶痕。
我指节微松,掌隙间漏出一线生机,她喉间骤然涌进的气流化作剧烈的喘息和大声的咳嗽,胸脯如暴风中颠簸的舟楫剧烈起伏。
三息未至,我的虎口已再度卡上她修长的玉颈!
——这次她一点防备都没有,葱白十指如濒死的藤蔓缠上我的手腕,一开始本能地想扯开我的手,指甲在我的皮肤上刮出细碎血珠,突然用力一变,指尖竟推着我的掌根向咽喉深处陷落。
她的喉骨在我掌心颤出咯咯轻响,眼珠子明显地凸起,樱唇张开时,丁香小舌吐得长长的,口中香津混着血沫着,拉成晶亮的弧线,垂落在她的下颌,宛若一朵在暴风雨中摇曳的血色牡丹,濒临凋零却愈发秾艳,那绝望而放纵的美态,仿佛一幅禁忌的画卷,令人心神俱丧,让我恨不能将她彻底拆解,连骨头带肉一口一口地吞噬入腹。
她的每一次抽搐都牵动腰肢惊心动魄的起伏,宛如一尾濒水的白鲛,在绝望中绽放着绝美的妖娆!脚趾也因为垂死前的窒息而剧烈蜷曲,五颗圆润的趾头紧紧扣在一起,指甲泛着淡淡粉色,间或痉挛般张开又迅速收紧,似在空气中徒劳地抓挠。
她身子猛地一颤,双腿骤然绷直,足尖弓成一道凄美的弧线。温热的黄色尿液突然从她腿间涌出,顺着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锦被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她失禁了!
她的腰肢触电般弹起又跌落,脚踝无助地绞紧被褥,十指在我腕间痉挛着收紧——那失控的暖流与香汗混作一处,在烛光下泛着羞耻的晶亮,宛如晨露滚过濒死的白兰花瓣。
我算计着时间,在她即将陷入昏迷之前松开了手,再次提枪探进她狭窄无比的羞穴中,开始了又一轮地抽插……
嫣儿胸膛的起伏稍有平息,津液自唇角滑落,与她眼角一串串的泪珠交织,在酡红的雪腮上晕开来一片惊人动魂的凄艳。纤细的腰肢随着我的节奏起伏,每一次深入都引得她羞穴内一阵紧缩,似要将我榨干。她的十指死死扣住我的肩背,指甲嵌入皮肉,划出一道道血痕,仿佛要将她的绝望与狂热尽数刻进我的身体。 我低吼着加速,欲望如烈焰般在体内咆哮,嫣儿的娇躯在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中彻底失守,肉穴与羞穴中同时喷涌出滚烫的淫水和至淫蜜露,夹杂着再一次失禁的尿液,湿透了身下的锦衾。
“相公!啊……嫣儿想被你吃掉……啊!嫣儿要飞了……”
“相公,以后有一天……不要松手好不好……”
“好!”
我猛地一挺,炽热的精华如岩浆般喷薄而出,灌满她紧致的甬道,烫得她娇躯一震,喉间溢出一声似泣似叹的低吟,整个人如被抽去魂魄般瘫软下来,唯有羞穴的淫肉仍在本能地痉挛,贪婪地吮吸着我的每一滴释放。
……
“届时我们多编几折本子,情节曲折,爱恨交织,你我是生死怨侣……”我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她汗湿的鬓角,“你得找四十根星形梦灵草做的梦灵纸,这样,梦境中的其他人物,都是有欲望、有独立意志的。”
嫣儿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眼尾还泛着红晕。她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在我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我胸口画着圈。我能感觉到她肌肤下未散的颤栗,那是方才激烈惩罚留下的余韵。
“是,主人……”她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甜腻,“我给家人写信,我还有好多好闺蜜玩梦灵草交换,”说到这儿她突然轻笑出声,“她们若知道这些草料的用途,怕是要羞得烧了信笺。”
宫女们在外间轻声走动的声音隐约传来,但嫣儿只是更紧地抱住我,仿佛这一刻的温存比什么都重要。我抚着她光洁的脊背,能感受到她肌肤下尚未平息的悸动,像春日里被阳光晒暖的溪水,仍在潺潺流淌。
“主人,你杀了嫣儿之后,把嫣儿的指甲寄给我的几个好闺蜜……”她一本正经地报出几个名字。
我没理这个疯妮子,想了一想又有些不放心:“嫣儿,我要给你买生死契阔怜心豆。”这样心意相连,便不会让别的人害了她了。
“……你还担心我爱上他?!我都要把生命献祭给你!你的' 不妒' 功夫——”话说一半又笑了,“你这么爱嫣儿,被你吃掉,我便和你融合为一了!” 我再不敢接话。
她忽然低叹一声,眉间浮起几分真实的愁绪,“唉,还要等项仲才的平婚结束……我真恨不得明日就成为你的盘中餐。”
一百年之后的明天吧!我面上却故作担忧:“就怕你弟弟、你家人跟我拼命啊……”
“我当然会写信与他们说清楚的,”她忽然又雀跃起来,“对了,你还有个喜事呢!我弟弟终于定亲了,是' 鹅黄醅' 家的千金,名叫修煦临,才貌双全。 我弟弟如今在国子监任舆图博士,你改日去会会他,我已经替你应下做她的平夫了!”
她这种认真的劲儿让我一筹莫展……这倒如何是好?两年之后若是另一个正夫跟我要人,难道要我回禀“微臣把她吃了”不成?
“行!等等——”我猛地坐直身子,“你替我应下什么?做平夫?你怎么不先问过我?”
“她生得极美!”嫣儿眼睛亮晶晶的,“我弟弟一眼就相中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身份尊贵,品貌俱佳,除了你谁还配得上她?”
“不行,我……”
“鹅黄醅”是盛嘉亲王弟弟的产业。在几家世袭亲王中,我家和修王爷关系是累代亲善,而且他家于我家有大恩,但说到做人平夫,我心头没来由地烦躁。 “相公!”嫣儿柳眉倒竖,“不过几个月的平婚期,你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他们……计划何时办平婚燕尔?”我弱弱地问。
“她父亲过世将满一年,还需守孝二十七个月。”
“到时我和你再议!”我急忙应下,眼下只要能让这丫头暂熄“被吃”的念头,什么都好说。实在不行就想办法让她怀上身孕——管他是谁的种,有了孩子总该安分些。
嫣儿很满意我的态度,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胸前画着圈,又忽然停住,恨声说道:“婚制改革的事,你要让小罗多冲在前面!”
我正欲回应,却见她眼神一黯:“对了,还有一个事……”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爹爹不是把我的藏书都赠与你了吗?里面有一本《南华梦笔》,是金福儿借给我的。”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一丝凉意。“我现在出宫也不方便,”她抬眼望向我,眸中带着恳求,“你何时代为我去祭拜一下她?把那本书在她坟前烧了。” “你和金福儿很熟?”
“非常要好的姐妹!我们俩都师从她伯父金大略,”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她年长我五岁,对我极好……”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骤然寒光大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是那么爱罗琼岳,却被他生生虐待致死!”
我能感受到她全身都在微微发抖,那不只是愤怒,更夹杂着深切的悲痛。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紧绷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的寒意渐渐褪去,但那份痛楚却挥之不去。沉默片刻后,她仰起脸,“刚才那样的惩罚,嫣儿太喜欢了。”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我手腕内侧,双眼中藏着无限的欢喜,“你又是有功夫的,力道掌握得……”
“对了,还有一事差点给忘了!”她挣扎着支起身子,从凌乱的锦被间摸出个丝绒小匣,“圣上有一颗很特别的珍藏玊石,叫' 绿心溯忆玊' ,他要我赠给你的。”她突然正色,连声音都清亮了几分,“助你练内功,全天下独此一颗!须得这么用……”
她的指尖沾着未干的香汗,在匣子上留下浅浅的指印:“上次伺候你的那个宫女,你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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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的许城,青石板路被连日秋雨泡得发亮。
我与齐大凡牵着马穿过东市时,正撞见粮车碾过泥泞,车辙里渗出的黍米碎粒引来一群肥肥的麻雀。
仓曹刘主事指着城墙上斑驳的“转输仓”朱漆大字低声道:“郑邈的宅子就在仓吏巷尽头。”
郑宅门前两盏褪色的绢纱灯笼在风中摇晃,我们扯着仓曹刘主事连叩三次,门内始终寂然无声,破门而入的瞬间,血腥气混着打翻的香炉灰扑面而来。 郑娘子仰倒在八仙桌旁,颈间伤口边缘的血渍已开始发暗。一把金蛇缠丝刃静静躺在她右手边的血泊里。
我们只吩咐刘主事保护好现场,便冲向内宅。在后院的井台边有一串脚印,一直通往后墙,边上还有一个歪倒的水桶,我起初被脚印迷惑,但仔细看那脚印,均是前重后轻,像故意加力踩出,推测他是刚布置完假象,在他家找了一圈,发现了一条秘道,跟着追了出去之后,街边摆摊的商贩看见过他,也就前后脚,郑渺在此地生活多年,仓惶出逃时也未化装,又有两个认识他的路人给我们指路,一直到了一家米铺。
米铺里,蒸粟米的雾气中,穿粗布短打的伙计扛着麻袋进进出出,四个伙计和门外闲汉竟有两种说法:一个穿着官服的郑邈窜向街尾,另一个郑邈却从后门去了江边。
我们当时怕许城驻军中有他同党,没找当地捕快做外援,只得两人分头去追。 我直觉郑邈会反其道行之,去街尾的那个当是真身。须臾之间,我做出决定:我去街尾,齐大凡去江边。
我跑出十来丈远,突然意识到不对——他来米铺,只是为了找一个暗桩分散追兵?!
我立即折返,正好撞见两个伙计抬着一只米柜往外走。我一脚将米柜踹翻,果然抓住了藏身其中的郑邈。
初秋的官道上,榆木大车的铜铃在微风中叮当作响。车轮碾过铺满落叶的黄土路,卷起几片金黄的银杏叶。郑渺戴着镣铐坐在车尾,铁链随着车身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我和齐大凡轮流驾车,一人执缰时,另一人便倚在车板上小憩,单衣外只随意搭了件薄衫。
午后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在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送来远处稻田的清香,夹杂着些许未散尽的暑气。官道两旁的树木刚刚染上浅黄,偶有几片早凋的枫叶打着旋儿落下。拉车的两匹枣红马鬃毛油亮,不时甩动尾巴驱赶最后的秋蝇。
每到驿站,我们总要讨来温热的米酒。先让马匹饮些清水,再就着新蒸的炊饼和酱肉填饱肚子。夕阳西下时,天边常泛起橘红色的晚霞,为整个官道镀上一层暖光。
夜里投宿时,客栈的苇席还带着白日晒过的余温。郑渺被锁在厢房内,我和齐大凡轮流守夜。偶尔能听见窗外蟋蟀的鸣叫,和远处农家打谷的声响。
在恒城到新安的路上,发生了一起子怪事,在我们前面行经到一个无人的小山坡时,看到路边上有两具无头尸体,还在汩汩地冒着血,察其肌肉筋骨,是两个练家子,穿着也很普通,我和齐大凡对视一眼,也不敢滞留,闷头继续赶路,那郑渺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走到第七日正午,十月月末这一日,我们在路旁一株金桂树下歇脚。馥郁的桂花香中,因前夜守候而疲惫的我,靠在树干上打了个盹,任几朵小小的桂花落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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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在金桂树下浅眠时,鼻尖的桂花香忽然掺进一缕熟悉的沉水香——那是凝彤最爱的熏香。朦胧间,耳边蟋蟀的鸣叫化作芷青山特有的风铃草声响,肩头落花的分量突然变作纤纤玉指的触碰。
“怎么突然回来了?!”凝彤的声音似沾着夜露的铃兰,又惊又喜地在耳边绽开。我猛然睁眼,朦胧间看到熟悉的罗纱帐顶,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绿谨轩的床榻上。她半跪在床沿,指尖还悬在我额前未及收回。
我撑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齐大凡跟着十一司的校尉先去柏城了——那厮在柏城还牵扯另一桩案子,需得指认几个同伙。待事了结,他自会到邯城与我会合。”窗棂外月色如洗,这才想起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又昏沉睡去近两个时辰。 此刻元冬和苗苗想必各自安寝,倒也不必再去搅扰。
“相公可知我这些日子怎么过的?白日里被皇城司、十一司那群人翻来覆去地盘问,还要辨识各种剑……”她抱住了我,“夜里想你想得心口发疼,索性就就溜过来,好歹能闻闻你枕上的气息……”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一把攥住她微凉的手腕。月光透过纱帐,在她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才注意到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灰。
“黑剑……”
凝彤最后的一项差使,是和皇城司派出的八名好手去抄神婴宫在龙演的老巢。 刚开始很顺利,不仅端了他们的窝点,还搜出来几封要紧的信件。可谁也没想到,明明已经打跑的那帮人,天还没亮就又杀了回来,而且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所有参战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是那批穿白衣服的杀手,可这次出手完全不一样了。内力还是原来的水平,但出剑的速度快得吓人,明明是我们的人先出招,他们的剑却总能先到。凝彤跟其中一个女杀手过招时看得真切,那人手里的剑黑得发亮,剑刃上还泛着一层诡异的绿光。虽然凝彤用“玉女香魂”一招砍伤了对方的右手,可还是被另一个杀手在左膝盖上刺了个对穿。
后来打扫战场时才发现,这帮人第二次来的时候,用的全都是同一种黑剑,剑身薄得跟纸似的,隐隐透着绿光。要知道第一次交手时,他们用的兵器可是五花八门。这一仗打下来,皇城司折了四个兄弟,剩下的也都挂了彩。
凝彤带着伤顺着江水逃了一百多里,最后在一个村子躲了起来。她膝盖上的伤养了一个多月才好。
“这黑剑有什么古怪吗?”
凝彤点点头。
她告诉我,那批杀手败而复归的时候,她的对手是同一个女子。武功明明不如她,拿着黑剑却处处占据上风,“他们统统都是一个特点,后发而先致!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凝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那场战斗的阴影仍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后来凝彤使出销魂剑中贴身缠斗中最难应付的一招“缠绵悱恻”,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白衣女杀手剑速虽快,但如此之近的距离之内,后发没了半点优势,长剑回防慢了半拍,被凝彤一剑封喉,血雾喷溅,颓然倒地。
可是环顾四周,八个同伙已经倒下一半,自己又被另一个黑衣女杀手疾如闪电的一剑捅伤了左腿,她心中明白再战下去必死无疑,只能与剩下三人一声唿哨,分散四逃。
“那黑剑外观如何?”我又问。
“通体漆黑如墨,剑刃极薄,泛着一层淡淡的幽绿色光芒!被我杀死的那个女杀手,她原来出剑速度更快不说,连变招反应能力也远高于之前。”
“这次他们拿来好多剑让我辨识,都没有那种绿色的暗光……”
听着她的描述,我也觉得寒毛竖立起来。
“不说这个了!”凝彤三下两下便褪去了身上的衣衫,眨眼间已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那凹凸有致的雪白娇躯似一尊无暇的瓷器,毫不扭捏地钻进我的怀里,纤细的双臂如嫩藕般环住我的脖颈,我俩在锦被里温柔地相拥在一起。
我吻住她的唇,舌尖探入她温软的口中,与她香舌缠绵交缠。她羞涩回应,渐渐放松,任由我吮吸她甜蜜的津液。她兰香般的吐息与我交融,喉间溢出娇吟:“相公……”
我一手抚上她挺翘的椒乳,指尖轻捻乳尖,引得她娇躯轻颤。另一手滑向她腿间,触到一片湿滑。她玉腿与我交缠,淫汁浸湿我的手指。
“小浪屄发骚了?”我戏谑道,指尖在她花瓣间游走。她咬唇点头,眼中水雾朦胧。随着我指腹轻揉肉芽,她身子一颤,淫水汩汩而出。
我举起她的双腿,将头埋进她的腿谷中。
……
欢好后,她偎在我怀中喘息,雪肤泛着薄汗,几缕湿发黏在颈侧,在烛光中泛着微光。
“相公……”凝彤纤长的睫毛低垂,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她指尖不安地绞着衣带,声音细若蚊呐:“凝彤,凝彤有事要向你认错……”
她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在那嫣红的唇瓣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齿痕,抬眼偷觑我的神色,又慌忙垂下眼帘:“一个半月前……凝彤……出轨了……”
“什么?你……莫非失了身子?”
“不是的!元红还在!”她急急摆手,小巧的耳垂红得几欲滴血:“凝彤那次负伤,幸得一位叫陈琪的地主照料,和他睡了五夜……”说到最后,声音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她怯生生地抬眼,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讨好的笑意。
睡了五夜?!我妒火中烧,猛地将她按在榻上:“说清楚!”
“相公!”她惊呼一声,身子微微发抖,却执拗地抓住我的衣袖:“你,你先答应不会不要凝彤!”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凝彤以为……以为你喜欢听这些……”
“以前只是说说,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我也有些后悔自已反应过度,心中还是郁闷难言。
她害怕了,不停亲着我的手,后来竟然哽咽起来:“你若不能原谅我,咱俩心连心,我也不用等十八年了,现在就死了得了!”
“胡说什么!”我慌忙将她搂紧,手指抚过她眼角的泪花,“是我太善妒了。你跟我说说?”
心中却升起一丝疑惑,什么十八年?
凝彤在我怀中渐渐平静下来,抽抽搭搭地开始诉说。她每说几句就要抬起泪眼偷瞥我一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活像只受惊的小鹿,生怕我再生出半分怒意。 窗外月色渐浓,如水的清辉透过窗棂,为她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银光。 她娓娓道来,神婴宫的人未能寻获被皇城司搜出的几封密信,一直对她穷追不舍。她不得不乘江船顺流而下,逃了百余里水路,才在陈琪的石桥村寻得落脚之处。陈老爷的老母收留了她,给了她一个半月的庇护。说着,她轻轻撩起裙摆,露出左膝上方一道剑伤,那疤痕狰狞可怖,看得我心头一紧。
据凝彤所言,这陈琪的经历堪称传奇。他本是块读书的好料子,天生过目不忘,一部《大商史》和《新宋二十君》能倒背如流。当年在县学时,连教谕都赞他“若遇明主,必为栋梁之材”。可惜家道中落,又赶上科场蹉跎,连着三届秋闱都折在策论上——倒不是文章不佳,而是锋芒太露,惹了考官忌讳。最落魄时连聘礼都凑不齐,只能眼睁睁看着定亲的姑娘另嫁他人。
穷则思变,他先是挑着货担走街串巷,凭着精明的头脑,不出三年就盘下间绸缎庄。后来又看准了粮价涨落,转行做起粮食买卖。最绝的是那年大旱,他带着佃户们改种耐旱的黍米,反倒赚得盆满钵满。如今坐拥八千亩阡陌相连的水田,五十个精壮长工都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好手。每到插秧时节,三百多家佃户齐上阵,五六百号人在田里往来穿梭,那阵仗,连路过的知府大人都要驻足赞叹:“好一派兴旺气象!”
有回县学祭酒来访,他借着酒兴背诵《皇明文选》,竟半个字不差。更绝的是调解纠纷时,前脚刚用《礼经》训斥完乡老,后脚就能抄起算盘跟商贾讨价还价。某次两个村子为水渠械斗,他拎着《水部则例》往渠坝上一坐,当场把律条翻得哗哗作响:“明日辰时开工改道,哪个不长眼的敢拦……”
乡里都唤他“新宋东方朔”,不只是因他学富五车,更因那份机变幽默,说话风趣,笑话连篇。更妙的是应对闺阁女子,三言两语就能撩拨得小娘子们掩嘴娇笑。按凝彤的话说,这厮的聪明才智都没用到正地方,要么是天天捣鼓什么“格物之学”,要么就是用在勾搭良家女子上了,府中有十二房妻妾,他腰间还挂着二十几个蓝颜香囊,有次醉酒炫耀,当场从靴筒里抽出一大把双鱼佩,其中不乏上等的和田美玉。
听凝彤一口气说到这里,我心头的醋意愈发浓烈,忍不住揣测这好色多金的地主必是成熟儒雅、风度不凡,又奇怪一个地主还研究格物致知,必是视野开阔、头脑睿智之人,双重嫉妒之下打断了她兴致勃勃的讲述:“他多大?相貌如何?” 凝彤闻言,红着脸掩嘴轻笑:“五十多岁了吧,问过他,他不好意思说,反正看上去脑满肠肥,又老又胖又猥琐!”
她如此形容此老地主:一身肥肉将锦缎袍子撑得鼓鼓囊囊,走起路来地动山摇。最惹眼的是那张油光满面的圆脸——两片肥厚的嘴唇总是湿漉漉的,说话时露出三颗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暗松了一口气,继续追问:“此人人品如何?”
凝彤说,陈大善人的名声倒是实打实的——每年青黄不接时,他庄子前总要支起十口大锅,熬粥赈济贫民。更难得的是,他亲自站在粥棚前监督,见有老弱妇孺挤不进来,便扯着嗓子训斥管家:“狗奴才,没看见老人家腿脚不便吗?还不快端碗稠的送去!”
腊月里他给佃户发年货,除了惯例的米面,总要额外包七八银铢。有年大雪压垮了村塾,他二话不说拨出二十金铢重修,还特意嘱咐:“多开几扇窗,娃娃们读书费眼睛。”
闽西民风彪悍,有溪北两村为争水渠斗了数十年,县衙调停数次无果,反倒愈演愈烈。有人托到陈琪那里,他踏勘三日之后,第四日清晨带着人持刀劈开分水竹笕:“上游村每日让三刻水,下游村补二里引沟——明日动土,谁若不服,尽管提镰刀来见我!”陈琪身材不高,却因年轻时打熬筋骨,骨架粗大。如今虽已发福,但精力旺盛,发起狠来天不怕地不怕,带了一众持械长工,当夜亲自守在渠边,硬是逼得两村低头,自此再无争端。
听着凝彤絮絮叨叨地讲述陈琪的豪爽之事,我心中不禁暗自诧异:她身为青云门最负盛名的美人,向来对男子相貌极为严苛,怎会对这样一个乡野粗鄙的老地主有了爱意?!
“他是怎么打动你的芳心的?”我语带讥诮地问道,“你不会爱上他吧?” “怎么可能爱上他呢,和他睡了几夜之后才亲近一些……”凝彤羞得晕生双颊,伸手轻轻拧了拧我的耳垂,“你我是什么关系?自幼相伴的青梅竹马,又是碰过生死契阔怜心豆的眷侣,你竟还吃这等飞醋?”
她凑近我耳边,吐气如兰,“莫说他年岁已长,又肥又蛮,便是王侯将相之尊,又怎及得上你万分之一?”
凝彤在陈府暂住期间,陈琪确实尽心竭力地安排人照料她,自己也时常前来陪伴。起初凝彤只觉得这人乱献殷勤有些痴心妄想,久而久之,竟也慢慢不再排斥。
虽是一副蠢肥模样,却出奇地体贴入微,既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又颇有生活情趣,凝彤打了个极有意思的比方:“就像老宅院里那株歪脖子老榕树,乍看臃肿丑陋,偏能在狂风暴雨时为你遮风挡雨。相处久了,连那些垂落的气根都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话到此处,她俏脸一红,吐一吐小舌头,朝我撒娇一笑。
(39)
陈琪每日总要来她院子里转上三四回。清晨必差人送来带着晨露的玉兰花,晌午又特意嘱咐厨娘准备冰糖炖雪蛤,待到暮色降临,必定亲自提着精美的八角琉璃灯来添换烛油。他常自嘲相貌丑陋,怕唐突了佳人,连门槛都谨守礼数不敢逾越,只斜倚在雕花门框上,讲些市井趣闻、风月轶事。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常常逗得凝彤掩口轻笑。
他最爱与凝彤分享自己与初恋的故事——当年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身着嫁衣登上花轿,回首时那肝肠寸断的一瞥。他说自己那时一夜白头,将所有的经史子集付之一炬,远走他乡经商谋生。讲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凝彤心知这番殷勤里藏着七分欲念,可听他讲述年少时挑货担磨破的草鞋,寒冬腊月为省灯油钱在雪地苦读的往事,渐渐竟生出几分怜惜。尤其当他卷起裤腿,露出当年走商时被山匪砍伤的疤痕——那疤痕歪歪扭扭爬在毛腿上,活像条蜈蚣在嘲弄命运的无常。
某日借着酒意,他壮着胆子询问凝彤的婚配之事。得知她已有心上人后,突然拍着肥厚的肚腩大笑:“该打该打!这般天仙似的人儿,原该配个潘安宋玉般的郎君……”笑着笑着,自己也觉得尴尬,借口查看佃户匆匆离去。
他十一房妻室也时时过来串门,个个云鬓斜簪,罗裙生香,说起自家老爷时,眼中便漾起春水般的波光。
“彤妹子可别笑话我们没见过世面,非要把自家老爷当个宝,”三房执着一柄泥金团扇,掩着朱唇轻笑,“莫看他年岁长些,这城里多少名门闺秀,倒巴不得往老爷怀里钻呢,看他收了多少个双鱼佩了!会疼人,家底厚实不说,那床笫间的本事……,咱们女人这一世,图得不就是快活吗?”她忽然瞥见凝彤蹙起的柳眉,便转了话锋,扇面轻摇间带起一阵香风。
可说着说着,话题总又绕回陈老爷身上。八娘最是心直口快,葱指绞着帕子赌咒:“妹妹别瞧老爷体态丰腴,年轻时可是得过异人真传的。”她忽然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的舌头又长又灵活,姐妹们没一个能撑过三更天的……”话到此处却抿嘴一笑,故意卖个关子。
凝彤不由倾身相问:“姐姐方才说三个天赋,还有一个是?”
八娘噗嗤笑出声来,腕间金钏叮当作响:“傻丫头,自然是这儿好使。”她点点太阳穴,“再好的本钱,不懂女儿家身子也是枉然。什么时候该急,什么时候该缓,说什么撩人的话,那些毛头小伙子哪能摸得透?说实在的,老爷那杆枪我倒不怕,最要命的是那条灵舌……”
她眼神渐渐迷离,仿佛陷入回忆:“活似游龙戏珠,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似春柳拂月。姐妹们哪个不是被他欲死欲仙的……”话未说完,自己先红了脸。 凝彤听得耳根发烫,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
四房忽然插话,罗帕拭着香汗,声音也有些沙哑:“上月月底老爷在我房里过夜,用舌头就我大丢三次身子,一夜十二次高潮,我嗓子都叫哑了,”她羞得说不下去,纤纤玉指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自已的喉咙,“再后来连茶水都不敢多饮,可每回还是被他弄得失了禁……”
大房原本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此刻忽然睁眼,佯装嗔怒:“你们这些没脸没皮的,当着新妹妹的面说这些浑话!将来彤妹子要是想报救命之恩,自会主动委身于老爷的!十妹,你心气原是最高了,现在总算服帖了,将来和彤妹子一起侍寝可好?我怕她身子太嫩,一时经不住。”
长得最貌美最温柔的十娘和凝彤年纪相仿,平素也和她谈得来,此时羞涩地拉着凝彤的手低语道:“我一开始确实有些自不量力,后来被老爷修理得狠了,只好求十一妹跟我一起承欢,将来老爷再来过夜时,妹妹你帮我分担点,好不好?” 凝彤竟神差鬼使地点了点头。
角落里一直没作声的三娘忽然幽幽道:“十一妹已经被老爷的舌头功练到了‘凤引六啼’了,我们其他姐妹中也就大姐才‘凤引五啼’,可惜,新婚嘉禧被老爷摘了元红,触犯了星图七宸大神,扔下一个一岁的孩子,投了井!咱老爷明查暗访……”话音未落,就被大房一个眼风止住。满室馨香中,众人忽然都沉默下来,只余铜漏滴答作响。
新收的十二娘才入门三个月,岁数比凝彤还小一岁,刚解风情,性格也最是活泼天真,凝彤伤稍好一些,就天天过来陪她聊天。好多陈老爷的事都是她告诉凝彤的。
凝彤后来从十二娘口中得知,陈老爷的妻室中竟有四人练出了“凤引之啼”,心中不由一震——此技需男女情意交融、身心契合方能练成,能达此境界的女子百中无一,而陈老爷竟能让四位妻妾攀至巅峰,足见其手段非凡。她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帕子,胸口微微起伏,一股隐秘的渴望如蛇般钻入心底。
“我肯定要拿这身子报恩的……只是‘轮根锁’不能解,这一次可惜不行的了!”她想到这里,竟有些失望,眼波潋滟间已浮起羞人的画面——自己褪尽罗衫跪伏锦衾,身后是陈老爷那具肥硕身躯,粗粝手掌掐着她纤腰,舌尖却灵巧如蛇,游走于她最羞于启齿的幽秘之处。
十二娘曾红着脸告诉她:“老爷最爱人前矜持的姑娘在他身下放浪……” 此刻这念头竟引得她下体一片湿润。
琰玊之夜,陈老爷提着两坛自酿的米酒晃进院子,抬头望着天上纠缠的红绿双月,突然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自嘲道:“姑娘您瞧,这俩月亮挨得这么近,倒显得老夫愈发可怜——”
他说话时,那根曾让妻妾们神魂颠倒的舌头不经意地舔过嘴唇,在月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凝彤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忽然想起八娘说的“游龙戏珠”,突然耳根子莫名烧了起来。
他拍了拍自已的大肚子:“我这身量,怕是连月老都牵不动红线,只能天天在这穷乡僻壤抡锄头种种红薯喽!”
凝彤倚着雕花门框,朱唇微抿却掩不住那一丝笑意,眼波流转间,总忍不住往他那张开合的唇上飘:那舌根底下,不知藏了多少叫人面红耳赤的本事。 “您老可有十一房妻室呢,够您抡锄头了,”她强作镇定,嗓音却比平日软了三分,“别再惦记别人家的地了,小心闪了老腰,凝彤可不会给你按摩。”话一出口,自己羞得耳根发烫,心里莫名很慌。
陈老爷不恼反笑,油光满面的脸上透着得意:“好叫姑娘知道,老夫年轻时得过异人传授,”那根罪恶的舌头缓缓舔过上唇,“先拿舌尖儿描摹你的花瓣,待蜜液泛滥了,再集中火力……”他故意拖长声调,目光在她胸部逡巡。
“不要脸!你都是这样勾引其他姐妹的吗……”凝彤大胆试了一下,看看把自己算进他的后宅是什么感觉,突然便觉小鹿乱撞,比跟我初恋之时还让她心慌,芙蓉面上飞起红霞,连颈间都泛起淡淡的粉色,那些闺阁私语在耳边回响,混着大房说的“报恩”二字,叫她都不敢正眼瞧他了。
陈老爷却装作未觉,反而促狭地眨眨眼:“姑娘可听过' 齐公犁' ?老夫改良之后,小儿爱传唱:' 轻轻松松犁十亩,犹能助人松松土'.若是姑娘日后招平夫,”说着故意挺了挺腰腹,“老陈愿为府上正夫松松土,毕竟,”那舌头在唇间若隐若现,“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呸!为老不修的……”凝彤的轻叱软得不成样子,目光黏在他翻动的舌上,忽然明白了为何那些妻妾会提起“三更天”。此刻光是瞧着,就似有蚂蚁顺着脊梁爬,酥酥麻麻地往小腹钻。她想说些狠话,却觉喉间干渴难耐,裙下双腿不自觉地轻轻摩挲。
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凝彤的身子先被你犁个几遍倒也没什么,就怕被你偷着先下了你自己的种……”
她红着脸轻啐一口,转身就往屋里跑,裙角在月下划出一道流霞。
回到厢房后,凝彤将门扉轻轻掩上,却巴不得他硬推门而入,让他的灵舌在她私处尽情逞凶,可那老地主也不知是故意逗她,还是真的不便趁人之危,居然走了!
她掩不住心头那簇燎原野火,烛影摇红间,斜倚绣榻,脑海中,那些妇人羞人的闺阁私语如潮水翻涌,教她呼吸渐乱,窗外竹影婆娑,沙沙作响,恍惚间化作陈老爷那双肥厚手掌,隔着轻罗小衣,粗鲁地揉捏她胸前饱满的雪团,掌心摩挲着那两点挺立的红梅,激起一阵酥麻。
“我这是怎么了……”她咬唇低喃,唇瓣被齿痕染得殷红。纤纤玉指再忍不住,顺着小衣边缘滑入,触到那早已硬挺的红梅,指尖轻捻,电流自乳尖窜遍全身,耳边竟响起十娘的娇喘:“老爷就爱用牙齿轻咬这儿……”
她突然剧烈颤抖,亵裤瞬间浸透。闭着眼睛幻想着他压在自已纤弱的身子上,喉间一声声娇喘:“老爷……不呢……老爷……”
那对修长玉腿不自觉绞紧锦衾,在丝缎上磨蹭,窸窣声响中,腿间隐秘处已然湿润,薄薄的亵裤勾勒出微微张开的花瓣轮廓,烛光下泛着细腻水光。
“我这是……”她羞耻地发现,自己正用十二娘教的姿势并拢双膝,指尖在腿心模仿传闻中“灵舌九转”的轨迹。当幻想中陈老爷的胡渣扎上大腿内侧时,她竟呜咽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一次巅峰!
后来她同我诉说时,眼波仍荡着未散的春水:“我自然瞧不上那脑满肠肥的土财主,可他的妻室中竟有四人练出凤引之啼……凝彤当然也想修成此技,让相公以后好好享受,可是,若不付出一片真心爱他,我和他只能白忙活一通!” 话到此处,她凑近我耳边低语:“当时又想到了你——若我真成了他后宅十二钗,与他白天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夜里不顾羞耻,跟着十娘、十二娘那些莺莺燕燕赤条条滚作一团,任他玩弄,你也必定觉得这种背叛极为刺激……我自已也是如此,像有蚂蚁在骨头缝里爬,越想越……越叫人痒得难熬!”
话音戛然而止,她垂着头羞得说不下去了。
我望着这枝探出墙头的红杏,半掩半露,似羞还怯,大张着嘴巴,献妻的欲望已经野火一般烧了起来!
三日后,神婴宫的人马追查至陈琪府上。那时凝彤腿伤虽已脱痂,却仍不良于行。三十多个白衣杀手闯入村中,寻常村中的壮丁岂是这些身怀真功夫的凶徒的对手?杀了数个庄丁之后,眼见他们直奔陈府而来,凝彤当即要逃,却被陈琪拦下。
“姑娘莫慌,”这个见惯风浪的老地主眯起那双藏在肥厚眼皮下的眼睛,低声道:“陈家世代谨慎,万斛仓、佛堂、藏书楼皆设密道,但最安全的却是长工院中,那里有间空置的灶房,内藏暗道,最是稳妥!”见凝彤犹疑,他拍了拍圆鼓鼓的肚腩笑道:“我挡在你前面!放心吧!”
那假墙做得极妙,烟熏痕迹与周围土墙浑然一体,墙角还堆着几捆干柴,任谁见了都只当是寻常灶房。
说到密室避险时,凝彤的声音忽然细若蚊蚋:“那暗格,小得仅容二人贴面相拥……”她羞红着脸贴在我胸前,细细诉说那香艳际遇:
搜查持续整整一个时辰。逼仄的暗格中,十八岁的凝彤被迫紧贴着这个比她年长近四十岁的老男人。
他肥硕的肚腩抵着她平坦的小腹,粗壮的双腿夹着她纤柔的玉足。起初他还虚扶着她的腰肢,渐渐地,那只肥嘟嘟的大手开始在她背脊游走,最后竟完全箍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奇怪,”凝彤咬着唇轻声道:“混着汗味的沉水香,还有陈年米酒的气息,让我当时就晕晕乎乎的……”两人的鼻息在狭小空间里交织,她忽然浑身一颤——一根滚烫的硬物正抵着她大腿内侧。即便隔着数层罗裙,仍能感受到那骇人的尺寸与脉动。
“躲什么?”老地主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凝彤抬眼望去,只见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上,浑浊的眼中翻涌着赤裸的欲望。他突然掐住她下巴,粗短的拇指碾过她微颤的唇瓣:“张嘴。”
不容她有半分拒绝,陈老爷已狠狠咬住她的朱唇,力道霸道得近乎惩戒,却在凝彤吃痛轻呼的刹那,骤然化作狂风骤雨般的侵袭。那肥厚的舌头如蛟龙入海,长驱直入,绝非凡夫俗子的笨拙粗蛮,而是如灵蛇探幽,精准而老辣地掠过她檀口内的每一寸敏感——舌尖轻点她的上颚,似拨弄古琴的妙手,激起一阵酥麻战栗;忽而又卷住她的丁香小舌,时而缠绵吮吸如品仙露,时而轻佻挑逗似戏春风,教她仿佛坠入一场令人心魂俱醉的迷梦。
凝彤越是后仰躲闪,他追得越是凶狠,那满是赘肉的手臂如铁箍般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他的舌头仿佛天生通灵,宛如游龙戏珠,灵动自如地在她唇齿间嬉戏流转,时而轻巧如羽,沿着她的齿列细细描摹,勾勒出每一丝隐秘的颤栗;时而又如疾风骤雨,狡黠地探至她喉间深处,轻轻一搔,便激得她娇躯一震,似有电流自脊椎窜至指尖。
最绝的是他竟能如乐师操琴般拿捏节奏——当凝彤气息紊乱、几欲失守时,他便放缓攻势,舌尖轻柔地绕着她的舌根打转,似安抚受惊的小鹿,温存中带着令人心痒的挑逗;待她稍稍松懈,以为能喘息片刻,他却骤然加深这吻,以那长舌卷住她的软舌,拖入自己口中,细细咂弄,吮吸间发出轻微的水声,仿佛要将她的三魂七魄尽数吞噬。
更令人心悸的是,他那舌头似有千百种变化,忽而如书法大家的狂草,恣意挥洒在她檀口中,勾、点、撩、拨,招招致命;忽而又似刺客的匕首,精准地寻到她最不堪撩拨的软处,轻轻一旋,便教她浑身酥软,连指尖都失了力气。 “唔……陈……”凝彤芳心大乱,原本推拒的柔荑不知何时已搂住了他臃肿的脖颈。
那肥厚的舌头搅动间,凝彤只觉檀口中津液横流,香甜的蜜唾被那灵舌翻搅成粘稠的丝线。最羞人的是陈老爷将她口中香涎尽数嘬去时,会故意发出“咕咚” 一声响动,让凝彤小腹之中莫名燥热。
更催动凝彤情欲之火的是他会随即渡回半口温热的琼浆,如斟酒般一滴一滴喂入她喉中,那涎液竟似掺了蜜,带着令人眩晕的甜腻,顺着她喉管滑下时,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被熨得发烫。她越是吞咽,那舌头便追得越紧,时而卷住她的小舌模仿交欢之态抽送,时而用舌腹压住她舌根,逼她咽下更多混合的蜜液。 “我当时想,到底他是豁出去性命救了我……”凝彤的声音带着颤抖:“便给他一些甜头,当作报恩……”她羞得把脸埋进我怀里。
陈老爷那根硬挺的阳物正一跳一跳顶在她最敏感的两腿根部。就在她意乱情迷时,他圆滚滚的拇指突然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乳晕画圈,却故意避开已然挺立的乳蕾。
“不要……陈老爷……痒……”她呜咽哀求,换来的是对方变本加厉的挑逗。 陈琪贴着她通红的耳垂低语:“叫老爷。”凝彤羞得脚趾蜷缩,在阵阵酥麻中努力抵抗着本能,颤声央求道:“不好呢……陈老爷……”声音却越来越没底气。
当那只肥嘟嘟的大手终于探入她的杏红绉纱裤时,凝彤的亵裤早已湿透。他掌心贴着她大腿内侧,粗短的指尖顺着腿缝往里探,精准蹭过微微张开的阴唇。 说到这里,凝彤已经羞赧难言。
“接着说。”我听得很兴奋,凝彤开始用手为我撸动起来。
她伏在我耳边,吐息如兰:“他手指头就在我肉芽上揉啊揉……”老地主的指法老练而强势,拇指抵着她湿漉漉的阴唇,食指和中指精准找到那颗充血挺立的肉芽。凝彤颤抖着夹紧双腿,却被他用肥胖的膝盖顶开。
“小娘子身子倒是诚实。”他轻声调笑着,突然加重力道,食指猛地捅入她紧致的甬道,在浅处快速抽插。凝彤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弓起,脚趾蜷缩着蹬在墙上。就在她即将攀上顶峰时,那肥厚的手指却故意放轻力道。
两人再一次激吻时,凝彤已经完全投入进去了,下面的致命快感不说,每次凝彤在吞咽他渡过来的津液时,每当喉间轻轻滚动,陈老爷便似得了什么趣,立即用鼻音发出满意的闷哼,随即变本加厉地加深这个吻。
他肥厚的双唇如吸盘般嘬住她檀口,将两人交融的津液啜饮得啧啧作响,偶尔故意漏出几缕银丝,任其垂落在凝彤衣襟上,在杏色罗衫洇开深色的水痕。凝彤双腿发软,整个人像抽了骨头似的挂在他臂弯里。
两人在外面安静下来又等了两个时辰,直到大房来通报,那伙白衣剑客已经离开了石桥村,两人才出来,陈老爷直接搂着她上了拔步床,将十八岁的处女剥得干干净净,美美地享用了一把。那五个夜晚,他肥硕的身躯每晚都压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有次竟将滚烫的阳精全数射在她微微开合的花穴口。
说到此处,凝彤突然失声痛哭。我正醋意翻涌,却见她哭得如此绝望,顿觉蹊跷:“怎么了?”我急问。
她渐渐止住了抽泣,纤细的肩膀仍微微颤抖着,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望向我,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没什么事……觉得对不起你……”
“不对!你说实话!”
我太熟悉她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呼吸的节奏,她分明知道,即便她已非完璧,我这个小绿奴也会将她捧在手心,可她刚才哭得那般撕心裂肺,绝不仅仅是因为和那个地主的淫戏。
她犹豫再三:“我说了你别难过——我小时泡过的那种' 玄阴轮根液' ,身子很敏感,与男子初次行房时,如果没有用' 三阳截情指' 提前解开' 海底轮'
的' 轮根锁' ,一旦阳精进入我的体内,阴阳融合之后,体内的玄阴之气就会结为玄阴冰魄,游走奇经八脉,十八年之后,经脉尽碎。师婆告诉我,这是无药可治的。我当时一看他的阳精流了进去,也慌了,可已经来不及了……”
我直觉她不是骗我,凝彤是一个很迷信的女孩子,一般涉及生死的事是不敢乱说的。
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抽噎间,那熟悉的哭嗝又来了——“嗝、嗝”地断着气,像小时候一样。以前我还给她取了个“嗝嗝精”的绰号,可此刻,每一声哽咽都像钝刀割着我的心,那断断续续的抽泣让我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起来。
“十八年……”凝彤当真只剩十八年寿命了?!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我脑中炸开,震得我浑身发颤。
烛光下,她哭红的眼角像抹了胭脂,鼻尖也红彤彤的,那总是含着笑意的樱唇此刻微微发抖,贝齿在下唇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我倒不怕只有十八年阳寿,能陪你十八年,每一天都快活似神仙,可老马明确说了,我这等颜色相貌,是要专门用来色诱重要目标的,不经允许破了身,否则就要处以家规。”
“所以,相公,”她突然紧紧抱住我的肩膀,“咱们离开青云门吧,凝彤此后十八年,一天都不离开你!”眼中泪光闪烁,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上次和你接风时,你为什么没提这个?!”
凝彤捧着我的脸,反反复复看不够的样子,眼中溢满无限的爱意:“十八年,每天和你在一起,还能给你生好几个宝宝——都是你的种,还不够吗?”说到“宝宝”二字时,她的脸颊飞起两片红云,羞怯地低下头,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那里散落着几根细软的绒毛,在烛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你……可曾问过四师叔?”
她轻轻点头:“四师叔说了,……他也无能为力。”说到此处,她竟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想这个了,十八年,六千八百五十二天,很多的啦!”
我只觉天旋地转。十八年后,她才三十六岁啊!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劈开混沌,我猛地抓住她的双肩:“宝贝别怕! 我有办法了!”
“当真?”她杏眸圆睁,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迫不及待地将“绿心溯忆玊”的玄妙之处一一道来,又跟她详细解释了“玉牝归真诀”的作用。随着我的讲述,她眼中的绝望渐渐被希望取代,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幼苗重新焕发生机。
“所以我们可以回到过去,”我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要么我及时阻止你,要么我先用' 三阳截情指' 解开你的轮根锁……”我捧起她泪痕未干的小脸,“无论如何,十八年后你都一定能平安无事!”
“凝彤都听相公的!”她拍着胸脯,破涕为笑,撒娇般地晃着我的胳膊,那娇憨的模样让我心头一热,“你对我又有了救命之恩了……我俩这般的情意,凝彤把元红给陈老爷,你可不许吃醋!刚才你都吓着我了!”
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突然涌上心头。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流连,喉结上下滚动:“这些年我无数次想过和你枕席之好……”
“这可不行!正夫不摘红!”凝彤看我误解了,慌忙素手按着我的嘴,神色变得异常严肃,“陈琪就是前车之鉴!到底是个土地主,笃信什么' 格物致知' ,
不信星图七宸大神,执意取了十一房娘子的元红,结果今年五月她娘子突然投井自尽!”
又是一例?!
“他十一房娘子……爱他吗?”我迟疑道。
“凤引九啼中从第一啼开始,就必须是心心相映的爱侣!她已经凤引六啼了,怎么可能不爱自家老爷呢!而且他俩结婚都两年了,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呢,说是去叫老爷吃饭,一转眼的功夫,就投井了!”
我的心猛地揪紧——这和邵春风案,还有通县那八对新婚夫妇的惨案如出一辙!而且,全都发生在这一年之内!
这些天我时不时地在想邵春风一家的悲剧,总觉得此事太荒诞不经。数百年来,新宋官家一直以仁慈爱民、宽厚包容为子民所爱戴,何至于在全国范围内有组织地残杀挂肉身布施的新婚夫妻——即便是为了恐吓,也应该有更好的法子! 新宋疆域辽阔,六亿子民散布于六百余郡县之中,以皇城司鱼龙混杂的情况,皇帝断不会委派此等机密要务给他们——可以说,普天之下再无任何衙门能严密调度、出此重手残害无辜百姓!
我神差鬼使地想到……帝国最精干的常备精锐警备,“狻猊军”!
狻猊军是在新宋各郡县均有百余名精兵驻守,俱是万里挑一的悍卒。这支劲旅不归枢密院统辖,而是由天子亲卫直接调遣,主要是镇压起义造反,俱是最心狠手辣的老兵,待遇最为丰厚。家室俱不在本地,皆是二十岁到四十岁精壮,又称“卸甲军”,平素只着便服。
要阻止这事,第一步还是要拿到证据……
凝彤见我骤然沉默,误以为我难以接受这般说法,忙将我搂得更紧。她温软的胸脯贴着我,吐气如兰:“妾身与芳华不是早早就同你说过么?待我二人与你成亲前,寻个看得过眼的野男人,让他摘了元红,浪个三四日后,便完完整整把身子交给你,一辈子被你玩!”
她纤纤玉指轻抚我面颊,眼中漾着柔情蜜意,“我们知你最爱吃醋,所以总唤你' 小绿奴' ,就是想着让你与其他男子一般不妒,我们俩都说好了,平婚期就几天,就是不舍得你苦等两个月呢!”
我扯动嘴角,强笑了一下:“我真的是绿奴!只是……”看着凝彤明艳无俦的绝代芳姿,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转而问道:“那陈老爷既不信星图七宸大神之说,有没有查探过在他娘子出事当日,村中有生人出入?他有没想过,可能是恶人……”
看凝彤撅起了嘴,似乎觉得我和他一样冥顽不化,只好换了个话题:“他信的那个格物之学,……他那些歪门邪道,他还跟你提过什么?
“老爷发明了一个' 风蚕连机灶' ,我觉得倒是挺实用的,”她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我描述着那个精巧的装置,“用庭院穿堂风来驱动的一种陶制温度控制,通过铜叶轮来调节蚕室的地火龙火门开合,让幼蚕成活率能提升四成。”
“他是怎么改进齐公犁的?”
“老爷带我看过,在犁铧左侧加了个月牙形侧刀,又将活动犁壁的木楔增至五枚,楔面刻有深浅纹路,调节时就跟拨弄琴弦一样,江南可耕出' 鱼鳞纹' ,中原能犁成' 棋盘格' ,解州三府则翻出' 波浪叠'.”
“当地百姓还是很钦佩他的,小儿都唱,' 齐犁陈改月牙刀,草根断尽苗自高。五楔犁出千重浪,铃铎声中万担挑' ……”
我还要再追问细节,却被凝彤伸出纤纤玉指抵住了嘴唇。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娇嗔道:“好啦好啦,我的好相公,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救救你爱妻的小命才是正经!”说着突然贴近我耳边,吐气如兰:“待我回去,就让我家老爷好好把我的身子‘犁’一遍,给你这个正夫松松土……”
她眯着月牙般弯弯的笑眼,挑逗着我,“我家老爷”这句话着实刺激到了我! “那次被他抵着射了之后,我还是不敢把元红给他,怕犯了家规被老马撵出去,那就没法子跟你成亲了。”
“但之后……便由着他抵在肉洞口射了,有一日,在他书房里,和八娘、十娘她们一起撅着屁股被他宠幸,晴天白日的,外面还有下人,我爽得都哭了……” 我凝视着凝彤泛着桃红的脸颊,那双眼眸里跳动着令我陌生的光彩。说来也怪,听她这般露骨地诉说着自已的欲望,我心头竟涌起同样亢奋的复杂情结:自已最爱的女子,甘心成为一个乡下老地主的一房妻室,宁可随时等候他的召唤,也不愿委身于我!
“总觉得混在那群莺莺燕燕中争宠,有种异样刺激的艳淫,……”
我忍无可忍,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就这么想当他的玩物?嗯?说说看,你想象他怎么对待你?”
此时,我们俩身子同时一颤,再次心意相连,生死契阔怜心豆将她的情潮毫无保留地渡来。
此刻,透过生死契阔怜心豆传来的记忆片段竟然无比香艳,看得我血脉贲张:十二娘和十娘早已酥软如泥地伏在紫檀案几上,罗裙半褪,露出雪白圆润的翘臀,数条浓精从她们的腿根处蜿蜒流下,而凝彤则被陈老爷按在窗边,薄衫被掀至腰间,粉嫩的臀瓣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陈琪那条油亮亮的阳具,在凝彤的下体间肆意进出,粗壮的柱身青筋凸显,宛如虬龙盘踞,顶端饱满的龟头胀得紫红,冠状沟处泛着湿亮的光泽,裹着一层黏稠的透明爱液——那是八娘与十娘的淫液,湿漉漉地挂在表面,与他方才射出的乳白浓精混杂,黏附在浓密的阴毛上,几滴浊白的精珠兀自悬垂,晃动间拉出细长的银丝。
每次他用力顶入,凝彤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前倾,纤细的腰肢弓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喉间溢出半是哭泣半是娇吟的低鸣。
我没想到她骨子里竟痴恋这般香艳的桎梏,尤其当征服她的矮胖豪绅处处皆不如我,可那副好色下流的嘴脸与厚颜无耻的霸道,却似乡下土法酿造的烈酒,别有一种呛辣生猛,将我素来温润的性子衬得寡淡如水——此刻她的花心发颤,竟是被个老地主烧得神魂俱醉!
那具在他人身下绽放的玉体,每一寸战栗都裹挟着矛盾的诗意——肌肤泛起朝霞般的红潮,是背叛烙下的印记;唇角迷离的笑意,是沉沦刻下的证词。可即将是战栗攀升至一泄如注的高潮时,我们的爱在毁天灭地的欲火中还是同样地坚不可摧——凝彤只想还有十八年可以与我做恩爱夫妻,便连死亡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兴奋得有些晕头晕脑的,哑着嗓子说:“好,我一定成全你!对了,五日之后,你是怎么离开他的?”
“皇城司的人正好找到我了,我爽了五日也差不多了。相公,这次若是穿越回去,他四个妻室都已经被他调教出凤引之啼了,我也想……”说罢羞得把脸埋进掌心,却从指缝中偷瞄我的反应,那模样娇憨得令人心颤。
“我也能让你……”我急不可耐地脱口而出。
凝彤捂着朱唇窃笑了一阵,凑到我耳畔:“好相公,我与陈老爷同床五日,虽说与你心连心,可有的时候,不是你懂得女人的心意就行了,而是你要会故意违背女人的想法……你那几日倒是可以跟他拜拜师,他那舌头、那双手,像是天生懂得女儿家的心思,若不然,谁家妻室能出这么多凤引之啼来!”
她说到最后,感觉到我身子一僵,似觉失言,急忙撒娇道:“不许生气!更不许嫉妒!”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却如刀般刺进我的小心脏。
心中顿时翻涌起难以名状的滋味——亢奋中夹杂着酸涩,嫉妒里又透着甜蜜。 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要主动将元红献给那个老地主,只因为我在床笫之事上不及他。凝彤的笑靥如花,曾为我绽放,即将专属于那肥丑老汉,七个日夜,几十次被其灌精爆浆……我浑身发烫,下腹更是绷得生疼,可绿帽情愫竟比往日更盛三分!
“二啼也太……时间是不是紧了点?”我声音发颤,“一啼就够了……” 凝彤伸手摸着我的下体,感受着那惊人的硬度,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说起另一个话题:“他们闽西很多男子都做海商,所以平婚佳期都比较长,多数都是两年,其实团聚时间也很有限。他不是明年年初要来京都献宝吗——就是他改进的那个齐公犁,他们那里的州官都不理他,他很惋惜,还想着明年自掏腰包,来京都献宝,相公,等他在京都那段时间,我继续做他妻子,非要练到凤引二啼不可!” 她顿了一顿:“如果只是凤引一啼,我一叫床,说不好你就交货了!” 确实如此,凤引一啼,闻者若心志不坚,则快感如潮自四肢百骸涌起,沿脊柱直冲天灵,精关摇摇欲失。若是二啼,则对凝彤莫大好处,在声线不变的情况下,即便是寻常言语,亦含撩拨之韵,意志薄弱者闻之,未睹芳容已生爱慕。 “那就七八个月佳期!”
想到这个又好色又肥胖的地主居然还有这样一番报效之心,我莫名觉得好笑——可能是这种认知上的反差让我有些错乱。
“凤引一啼,需得两人情意绵绵,在他家那些天,我可能会全心全意地爱他,而冷落了相公,你可不要吃醋……以后受用的可是你!”她贝齿轻咬下唇,含情杏眸望着我,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要是很伤心,记得和我诉说!”
行房之时如果能听到凤引三啼,我的阳物就会变成金刚至宝,坚挺逾恒而不泄。古谱称“金枪不倒听凤吟”。
我点点头:“咱们穿越回来以后,我就能要了你了吧?”
“当然了,一离开那里,谁理他呢!还有,那' 三阳截情指' ,也很考验你我……”
她跟我讲完这运指手法,我还真是倒吸一口凉气,看她似笑非笑地红着脸看我,一咬牙:“我也是好歹学了十年的《夫道》,' 不妒' 还是算及格的吧!” 她撇撇嘴,轻哼了一声,眼波里分明写着“不信”二字。我老脸一红。 她突然想起一起:“我们还没在户籍所注册订婚呢!还有,今天是除秽节,可是倒算五日的话,我和他合体是不是于礼不合?”
“傻丫头,命都快要没了还计较这些?我和长宁公主也没注册,她爹爹后来补办的,我就给她招了一个平夫,她那个平夫摘她的元红也不是除秽节。事急从权,等你和他平婚五日之后,我们还是会回到此时此刻的,明日就到户籍所补一下文书,塞点钱,把时间提前一下就行了!”
“还是有些舍不得你,凝彤……”
她吃吃笑了起来,玉手摸着我胯间鼓胀的下体,“女子慕强是天性,你这个软绵绵的小绿奴,跟他那种乡野霸王是不能比的,你当真不配得到我和芳华的头啖汤,嘻嘻!”
我又问她“三阳截情指”的手法要领,听完之后绿意大增,从行囊中掏出嫣儿给我的那块“绿心溯忆玊”,又再次提醒她:“你虽是再次体验那段经历,但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你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的,只我有记忆!一会儿,我俩含着这块玊石亲吻,你脑子里想着和他同睡的第一夜,我将以你能接受的合理原由出现在你俩身边,……”
我亲着她的头发,“你现在想什么场景?他抱着你上床之时?”
她抱着我亲了又亲,最终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我把“绿心溯忆玊”含在嘴里之前,又再次跟她确认了一下这三指手法。这“三阳截情指”中的第二指时机,还要她本人来确认。
在新宋房事学中,有玉楼六窍之说。女子潮吹之淫水多少和淫穴中的“六窍” 密切相关:其一、润玉之窍位于淫洞入口处,主司情动之初的润泽,其液清透似蜜,有引凤求凰之效。
其二、璇玑之窍位于宝穴上方,接近尿道口。在情潮狂澜之时,此窍会渗出甘甜之汁。
其三、蕊珠之窍深居子宫玄牝之门,女子精气所凝,元阴精华便是从此处分泌。
其四、灵泉之窍在肉洞内壁前侧,女子快感最强之处,虽不分泌淫水,却能令诸窍之水汇成银河倒悬之势。
其五、玉楼之窍遍布淫穴肉褶内壁,在肉体亢奋之时会因气血充盈而渗出液体,当其受元阳感召或灵泉窍传来的强烈刺激时,淫汁如潮。
其六、轮根之窍位于海底轮阴阳交界之地,此窍既能蓄精如渊,又可导气入髓,同时主管会阴肌群,它能使淫肉加速蠕动和震颤。
第一指和第三指都好说,唯有那第二指,必须掐准凝彤初次大泄的绝妙时机方可施为。单凭我肉眼观察她颤抖的腰肢、泛红的肌肤,或是聆听她愈发急促的喘息,都难以准确判断——
只有当她亲自感受到“灵泉之窍”销魂蚀骨的一瞬间,“润玉之窍”润津滋生,“璇玑之窍”蜜露泛滥,“玉楼之窍”淫汁如潮,“轮根之窍”启动震颤——六窍之中除了“蕊珠之窍”外,一起给她带来无上快感,那时她才会在肢体的抽搐和痉挛中向我檀口轻开:
“妾身要为老爷丢身子了……”,我则要强忍欲念,手指颤抖地点向她淫汁淋离的会阴穴,还要小心地避开他狰狞肆虐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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