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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自今夜始 (19-20)作者:duduuuuuuuuuuuu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18 10:26 长篇小说 9010 ℃

【一切自今夜始】(19-20)

作者:duduuuuuuuuuuuu

2025/08/17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3,986 字

              第十九章:口交

  江城的公交一过八点就显空荡,尤其往市区的郊区线,十点半的末班车里,除了司机只剩两个昏昏欲睡的老头。

  车门“嗤”地打开时,司机抬头扫了眼后视镜,差点踩错刹车。上来的女人穿一身挺括的浅蓝色制服,领口别着银色工牌,五官标致得像橱窗里的模特,只是脸红扑扑的,额前碎发湿成一绺绺,扶着扶手喘气时,胸脯起伏得厉害。  这个点,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搭车进市区呢?难道是……女鬼?

  司机捏了把方向盘,有点发怵。不是女鬼,绝对不是。虽然是冷白的肤色,但这个女人此刻的脸红扑扑,她脖颈沾着的汗珠是真的,攥着包带的手也没那么苍白。女人倒是没看司机,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下,车窗映出她的侧脸,目光盯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睫毛上像挂着水。

  她是席吟。而裴小易,终是没来接她。

  制服裙摆下的腿并得很紧,她下意识拽了拽裤腰,又触电似的松开。内裤贴着皮肤,凉丝丝的湿意顺着大腿往上爬,像有条冰冷的蛇。明明只是6颗冰块……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内裤都是湿哒哒的?席吟心里有点烦躁。她从窗外收回视线,从包里摸出来手机——手机的屏幕暗着——裴小易还是没回消息。

  小易……为什么你不回我?为什么你不来……救我?难道,你也出了什么事情?

  女孩的心揪紧了。她想尽快赶回同居的小屋去看看。

  刚刚刁俊铭居然真的信守了承诺,就这样放自己离开了。但席吟出了餐厅,却发现别墅区根本打不到车。她只能搭最后一班公交进市区。往常坐车只需要半小时的路,公交或短或长的站站停,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车碾过铁轨接缝,颠簸得她往座位里缩了缩,把脸埋进臂弯。制服上还留着刁俊铭那只脏手的温度,混着劣质古龙水的味道,比内裤上的湿冷更让人恶心。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女人肩膀在微微抖,倒像是哭了。他松了口气,踩油门的脚稳了些——总归不是女鬼就行。车窗外,江城的夜摊收了大半,只剩下零星几家亮着灯,把树影拉得老长。接着司机又往后看,看到那个好看的小姑娘,翻来覆去地刷着手机。

  是的,没有裴小易的消息。回复,留言,什么都没有。席吟心下焦躁,又点开寻寻。她想找那个暖男网友“怡宝”倾诉倾诉。

  但奇怪的是,怡宝的头像也是灰色的。说起来,怡宝也好几天没有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现了。

  席吟气苦,只能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看着深沉夜色下或浓或淡的点点色块。倏忽间,“滴”的一声,一条微信进来。

  女孩欣喜地翻开手机,然而兴奋的心情又马上沉入谷底。不是男友裴小易。而是妈妈席姨。

  穿着大红大绿的席姨和那个严叔叔,跟着一帮老年人,站在冰岛标志性的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门前。居然还是一段短视频。

  雷克雅未克大教堂像被冻住的雷暴。玄武岩柱般的塔尖刺破云层,六边形的几何棱角在极光余韵里泛着冷光,仿佛上帝用圆规在冰原上刻下的惊叹号。  席姨把玫红丝巾往肩头一掖,率先站到教堂正前方的广场砖上。六十岁的腰身挺得比教堂尖顶还直,嗓门亮得能穿透冰岛的寒风:“预备——”

  严叔叔举着褪色的导游旗打拍子,旗面上的长城图案在异国天空下抖了抖。二十多个银发脑袋跟着节奏起伏,《真心英雄》的旋律突然炸响在北欧的清冷空气里:“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

  席姨的声音劈了个岔,却更像带刺的野玫瑰往上蹿。严叔叔的手挥得比指挥家还用力;而教堂阴影里,团里剩余的几个穿冲锋衣的年轻人们缩着脖子刷手机。三三两两的围观着这群蹦跳着拍着手的中国老人团。风卷着歌声掠过他们冻红的耳朵,“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的调子撞在教堂冰冷的石墙上,碎成一地不知该属于谁的回响。

  欸~生机勃勃的老人,死气沉沉的年轻人。席吟叹了口气。这社会是怎么了?  还有,妈妈和严叔叔,花的是自己的那五万块钱啊。

  ……

  到家已近午夜。

  席吟轻手轻脚推开门,但换鞋时她动作急促,一心只想着赶紧换掉裙子里那条黏腻肮脏的内裤。穿过客厅,她径直走进卧室,“啪”地开灯——可下一秒又迅速关掉——原来她看到,男友裴小易四仰八叉趴在床上,鞋蹬在一边,衣服裤子没换,浑身酒气裹着鼾声,显然睡了好一阵。

  换内裤的事情,瞬间被席吟抛到脑后。她打开手机手电筒,蹑脚走到床尾,先小心褪下男人的袜子,指尖触到冰凉的脚面,心里泛起一丝疼惜。接着她去解裴小易的皮带。那皮带可不好解,男人趴着,扣子被男人压在肚皮底下。席吟手指使劲抠了半天,胳膊肘顶得发酸才解开;然而,往下拽牛仔裤时更费劲,男人沉得像块石头,她咬着牙拽到膝盖,又费力往上抬了抬腿才脱下来。

  上衣实在脱不动了,女孩放弃了。又见男友的半条腿耷拉在床外,席吟双手插进他膝弯,使劲把人往里推了推,生怕他待会儿一翻身就摔下去。最后席吟拉过羽绒薄被,轻轻盖到男友的胸口,掖了掖被角,像照顾孩子似的仔细。

  做完这些,女孩终于可以叉腰坐在床尾喘口气。但一瞥眼,席吟又见男人脚指甲长了,还带着点泥垢。于是她又悄悄起身拿了指甲剪,把他的脚搁在膝盖上,挨个剪起来。剪到小脚趾时,裴小易哼唧一声,她立刻停手,等他呼吸平稳了才继续,末了还对着趾甲吹了口气。这通忙下来,她额头微微见汗,多半是脱裤子时费的劲。

  窗外,远处十字街头中国银行的大钟“哐哐”敲响,十二声钝响过后,新的一天来了。席吟望着窗帘缝隙,这钟打她记事起就立在那儿,此刻听着倒觉得安心——过去这一天,总算做了点让自己踏实的事。

  她这才想起自己湿冷的内裤。她赶紧去洗手间,褪下内裤,脱光身子,抹上点沐浴露,草草冲了个澡。出来换睡衣时,席吟脸有点红,犹豫了下,决定还是不穿内裤,她心里揣着点小念头:万一裴小易夜里醒了想要自己呢?

  席吟重新回到床边,刚躺下,又觉得裴小易身上的酒气还很冲。女人都是嗅觉动物,席吟也不例外。她微微皱眉,又去洗手间拧了块温水毛巾,回来仔细擦他的脸、脖子、手脚,直到闻着味道淡了些才罢手。

  再次躺下,她右臂轻轻环住心上人的脖子,左臂往他颈后拱了拱,终于从脖子和枕头的间隙里伸过去。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她满足地眯起眼,心想:“睡吧。”  这一刻,周遭静得只剩下裴小易的呼吸声,席吟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安宁的时刻了。

  ……

  第二天到来了。

  窗帘没拉严,一缕阳光斜斜地钻进来,像根发亮的金丝,落在席吟的睫毛上。她动了动眼皮,那点暖意顺着睫毛爬进眼里,带着点痒。窗外的风好像裹着香樟树的味道飘进来,混着裴小易身上残留的淡淡酒精气息,多半还是那种清清爽爽的、属于早晨的味道。

  席吟想伸个懒腰,左臂却沉得像灌了铅,稍微动一下,骨头缝里就传来细细的麻意,从肩膀一直窜到指尖,像有无数根小针在轻轻扎。她这才慢慢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的,好一会儿才聚焦——裴小易就躺在她对面,离得那么近,她能看清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还有他眼睛里映着的那片晨光。

  他早就醒了。席吟心里咯噔一下,刚要扬起嘴角说句“早啊”,裴小易的目光突然沉了沉,像被云遮住的太阳。他没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不高,却带着点冰碴子:“昨晚你去哪儿了?”

  空气好像一下子凝住了,香樟树的味道淡了下去,只剩下那缕阳光,明明亮亮地照在两人中间,却显得有点刺眼。席吟的胳膊还在发麻,可她忽然觉得,那点麻意,远不如心口泛起的那阵凉。

  这句话,不是应该自己问他的吗?席吟心底里泛起了苦涩。

  你昨天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我?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知道我差点被人强奸了你知道吗?

  她张张嘴想说话,但却声音哑着说不出话来,像被人扔到岸上挣着翕动的鱼。  她实在是没什么恋爱的经验。昨天,自己差点被人玩弄,被人强奸了。这算是……我自己的错吗?

  过去的事,昨天的事,充塞着打压着她的自尊。这一刻,席吟突然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裴小易了。她有错。她该死。她实在是爱得很卑微。

  女孩抬起眼,睫毛微微颤着,可怜巴巴地望向爱人,心里纠结着怎么解释。  好在裴小易也没追问。男人此刻面无表情,只是努努嘴,然后抬手指着自己的胯下,那在羽绒被里挺出来的一个小帐篷,淡淡地对席吟说:

  “口我。”

  席茵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跪坐在床上,维持着刚才俯身想要解释的姿态,大脑却像被瞬间抽成了真空,一片空白。

  “用嘴……给我口出来。”裴小易生怕席吟听不懂,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生了锈的钉子,从裴小易的口中吐出,然后不偏不倚地、狠狠地钉进了席吟的脑子里。

  这不是我的裴小易。席吟心底凉成一片。

  她的裴小易,那个会因为她被人欺负背了一堆水而把书包抢过来背的男人;那个会给她打伞然后伞被吹跑却哈哈大笑着说“跑”的男人;那个在床上,连接吻都会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男人……他绝对不会用这种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近乎是命令的语气,对自己说出如此下流的话。

  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他的声音,又确确实实是裴小易。只是那双眼睛,那双曾经盛满了星光和温柔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结了冰的枯井。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昨晚的事情,小易已经知道了?

  席吟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而比这更让她感到恐慌的,是她的身体。她的身体,远比大脑要更诚实,也更下贱。在听到这句命令的瞬间,她的下体里,竟然可耻地、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爱液。

  她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她的身体记得,记得比她的大脑还要清楚。老头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他会捏着自己的下巴,强迫自己跪下,然后看着自己用那张他口中“最清纯的脸”,去做最淫荡的事。他会教她技巧,教她如何用舌头,用喉咙,去取悦一个男人。她的每一次笨拙,都会换来毫不留情的惩罚。久而久之,那种技巧,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条件反差般刻进了她的肌肉记忆里。

  可是,她不能让裴小易知道。

  在裴小易面前,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纯洁、羞涩的人设。那是她为自己编织的、唯一能让她感到自己还是个“好女孩”的、脆弱的梦。她怎么能……怎么能在他面前,展露出那个被老男人调教出来的、熟练的、下贱的席吟?  她犹豫了,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她想问“为什么”,想问“你怎么了”,可是在他那冰冷的、审视的目光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席吟看到男友脸上的不耐烦,看到他眉宇间那愈发浓重的阴霾。

  一股巨大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怕,怕他会因为自己的迟疑而更加生气,怕他会就此抛弃自己。

  昨天的事,是她对不起他。她脏了,她没有保护好自己。她是个坏女孩,她罪该万死。

  她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没有自我。

  所以,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她认了。

  席吟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破碎的扇子,在脸上投下凄楚的阴影。她缓缓地、带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悲壮,俯下身去。

  她的动作很慢,很生涩,仿佛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像个无措的学生,用嘴唇,轻轻地、试探性地碰了碰那个隔着布料依然坚硬的地方。

  然后,她听到了裴小易的一声冷哼。

  那声冷哼,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心上。

  那声轻哼,像一道无声的命令,也像一个开关,瞬间切断了席吟所有笨拙的伪装。

  女孩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那张清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是麻木的、熟练的妩媚。她不再犹豫,俯下身,伸出双手,熟门熟路地解开了男人的内裤。  那个因为一夜宿醉和晨间勃起而显得格外狰狞的肉棒,就这么毫无遮挡地弹了出来,带着一股男性的、具有侵略性的气息。

  席吟甚至没有抬眼去看它,而是微微张开嘴,像执行一个已经重复了千百遍的程序。她先是用舌尖,像蜻蜓点水一样,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青涩”,在那湿润的顶端轻轻打了个转。

  裴小易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精准无比地刺激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席吟能感觉到身下男人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自己伪装的青涩,能不能起效了。但她手中的鸡巴,却是眼见着越来越大,越来越炽热了。她没时间多想。于是,她开始进行下一步。她将整个龟头都含了进去,但并没有立刻开始吞吐,而是用温热的口腔内壁,紧紧地包裹住他,然后,开始用舌头,竖着一点一点蹭着男人的马眼,和马眼背部的青筋脉络——一如千百次给老头子和其他男人侍奉时那样。

  她的舌头时而像羽毛,轻柔地、一寸寸地扫过男人坚硬的肉棒柱身;时而又像灵巧的蛇,在他的根部和阴囊戴之间,用一种刁钻的角度,不轻不重地舔舐、顶弄。她甚至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呼吸,用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去烘烤那些被自己口水津液润湿的地方,制造出一种冰火交加的、奇异的快感。

  “啊!”裴小易快要疯了。他自以为是的冷静和惩罚,在这种看似“青涩”,实则技巧高超得令人发指的口舌服务下,被摧枯拉朽般地击溃。欲望像脱缰的野马,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连接吻都会脸红的女朋友,竟然……竟然会懂这么多!

  这极致的快感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但同时也炸开了他心中的嫉妒和愤怒。老头子……那个老男人?席吟的口交居然如此数量,究竟是被老头子调教,玩弄,凌辱过多少次?

  他恨席吟,恨这具温柔如梦,却实际上支离破碎,显然是被别的男人当做母狗性奴玩弄过的完美女体。

  他恨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席吟,为什么不能早点认识她?在她还真的是一个青涩小姑娘的时候?

  绿帽子的屈辱,女友的反差,心中的嫉妒愤怒,在这一瞬间夹杂着,互相催生着。偏偏他还不能斥责席吟,甚至不能和席吟摊牌——那些都是席吟遇到他之前的事情。他怎么能怪她呢?

  可是他又想复仇!虚无缥缈,不知敌人究竟是谁的复仇!但此刻他不管了,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只想更深,更粗暴地占有这个带给他无尽快感和无尽痛苦的女孩——这就是他的复仇方式。

  “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伸出双手,不再有任何温柔,而是用一种近乎是惩罚的力道,狠狠地按住了席吟的后脑勺,然后用力向下压去!

  “呜!!!”

  席吟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里面充满了惊恐和痛苦。

  太深了!

  那根滚烫的、尺寸惊人的鸡巴,毫无缓冲地、粗暴地捅进了她柔软的喉咙深处,瞬间堵住了她的气管。强烈的窒息感和恶心感涌了上来,她想咳嗽,想干呕,可她的头被死死地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能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无助地、剧烈地挣扎着,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疯狂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她喉咙里野蛮地冲撞、进出,每一次,都像是在凌迟她的灵魂。她好痛,好难受,快要死掉了。

  裴小易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痛苦。他被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只顾着自己发泄。他疯狂地挺动着腰,在女孩那温热紧致的喉咙里,享受着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包裹感。

  终于,在十几下狂风暴雨般的深喉撞击后,他发出一声满足而沙哑的咆哮,一股滚烫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浓稠精液,尽数、狠狠地射进了女孩的喉咙最深处。  他松开了手。

  席吟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了下去,趴在床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剧烈的咳嗽。

  然而,没等裴小易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更让他感到震惊和恐惧的一幕发生了。

  女孩没有吐掉,甚至没有犹豫。她强忍着咳嗽,喉咙滚动了几下,竟然就那么硬生生地、带着那种屈辱的、吞咽液体的声音,将那些东西,全部咽了下去。  然后,她像一条被训练了无数次的、温顺的小狗,重新跪直了身体,抬起那张还挂着泪痕的、楚楚可怜的脸,仰视着他,然后,微微张开嘴,主动地、讨好地,将粉嫩的舌头伸了出来。

  这是……让自己检查?

  裴小易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一瞬间,高潮的余韵,被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彻底取代。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个完美的性奴。一个被调教得炉火纯青的、卑微到骨子里的、连自己的精液都会下意识吞下去的、完美的母狗!

  她每一个看似“青涩”的动作,都是装出来的?

  她每一次讨好的吞咽,都是肌肉深处的记忆。

  她这副仰着头、吐着舌头让他检查的样子,是多么的熟练,多么的……下贱!  这一切,都是那个老男人干的好事!是他!是他把自己心爱的、纯洁如白纸的女神,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巨大的屈辱感和被戴了绿帽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在他胸中爆发。他恨席吟,恨她这副被别人调教过的、下贱的身体。

  可同时,看着席吟那张挂着泪痕、满眼都是讨好和畏惧的小脸,一股更巨大的、让他心碎的怜惜和爱意,又将裴小易的心死死地包裹住。

  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太可怜了。

  裴小易坐在床上,身体已经完全享受不到高潮后的舒爽。他像是被扔进了最痛苦的、爱恨交织的炼狱,感觉整个人又爱又恨,快要从中间分裂成两半了。              第二十章:捆绑

  那么,前一天晚上,当席吟正在经历那场炼狱般的饭局时,裴小易又在哪儿呢?

  他是在和喻芝在一起。

  原来,白天喻芝给他发了信息,说有些关于“老头子”和小薰的事,需要当面和他“沟通沟通”。约定的地点,是城西西门桥旁边一家毫不起眼的快捷酒店。  小薰自然就是席吟。裴小易没有多想,他满脑子都是席吟和那个神秘“老头子”的事,他迫切地想知道真相。

  然而,当他和喻芝一前一后地走进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快捷酒店。

  墙壁上贴着暧昧的暗红色壁纸,上面挂着各种他只在某些网站上见过的东西——皮鞭,手铐,口球,项圈……床是一张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巨大圆床,床头和床尾都安装着禁锢手脚的镣铐。床边的柜子上,更是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形状各异的按摩棒和跳蛋。

  墙壁明显加厚过,一看就是做了专业的隔音处理。

  这里,分明是一家专门为SM爱好者准备的情趣酒店。

  裴小易正惊疑不定,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身边的喻芝,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那张冷艳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然而,她抬起手,用一个极其缓慢而又充满仪式感的动作,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米色Burberry风衣的腰带。随着腰带的松开,风衣的衣襟向两侧滑落。  裴小易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风衣里面……空无一物。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被红绳以一种极其复杂又淫靡的方式,紧紧捆绑着的、白皙玲珑的裸体。

  那红色的绳子,像一条条毒蛇,在她光滑的、如同上好瓷器般的肌肤上,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暧昧的红痕。绳子巧妙地绕过了她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最终在她背后打成了一个繁复的、被称为“龟甲缚”的结。

  这绳缚,将她身体的优点,用最残忍也最诱惑的方式,凸显了出来。

  女警花那对不算巨大,但形状挺拔饱满的C罩杯乳房,被绳子从下方狠狠地托起、挤压,向上隆起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仿佛随时要从那红色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两颗小巧的乳头,因为刺激而坚硬地挺立着,像两颗熟透了的红樱桃。而最让人血脉贲张的,是那根从她小腹处一路向下、贯穿了她身体最核心区域的绳子。

  那根残忍的红绳,深深地、毫不留情地,勒进了喻芝那片神秘的、隐秘的缝隙之中,将两片娇嫩的阴唇挤压得向外翻开,暴露出里面那抹稚嫩的粉色。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上半身是优雅昂贵的风衣和线条冷硬的黑色长筒漆皮靴,内里,却是如此一副被绳索紧缚的、放荡下贱的、毫无保留的淫靡景象。这种极致的反差,像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裴小易的视觉神经,也彻底摧毁了他脑中最后一丝理性的堤坝。

  还没等裴小易从那极具冲击力的视觉震撼中回过神来,喻芝,又有了新的动作。

  她没有给男人留任何思考和反应的时间。

  这位在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冷艳警花,就那么膝盖一软,带着一种近乎是虔诚的、理所当然的姿态,跪在了他的面前。坚硬的漆皮长靴靴筒,在地毯上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然后,她伸出手,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她甚至没有去解他的皮带,而是直接从他西裤的拉链处,隔着布料,找到了那个已经因为震惊和兴奋而苏醒过来的肉棒,用两根手指,就轻巧地将它从内裤的束缚中勾了出来。

  那根还带着他体温和些许汗味的、未经清洗的阳具,就这么毫无准备地,暴露在了情趣酒店那暧昧的灯光下。

  裴小易甚至来不及感到一丝尴尬或不适,因为下一秒,喻芝已经低下头,微微张开她那涂着淡色唇膏的、形状优美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将那整根东西,一口吞了进去。

  她完全没有在意,那上面是否干净,是否还残留着男人刚刚上过厕所后的味道。

  在那一刻,她不像一个人,更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只为吞食和取悦而生的、最高级的性爱人偶。

  “唔……”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快感,瞬间从裴小易的下半身,直冲天灵盖。他忍不住向后仰起头,发出一声满足的、压抑的叹息。

  她的口腔,温热、湿滑、紧致。她的舌头,灵巧得不可思议。她的喉咙,仿佛没有尽头。欲望的火焰,彻底烧毁了他心中所有的挣扎和疑虑。他低下头,看着正跪在自己脚下,忘我地、卖力地吞吐着自己阳具的女人。看着她那张清冷的脸因为深喉而微微变形,看着她被绳子高高勒起的、随着她吞咽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饱满的乳房……

  他再也忍不住了。裴小易弯下腰,伸出双手,抓住了那两团因为绳缚而显得格外挺翘和饱满的乳肉。

  手感惊人地好。紧实,弹韧,像两团上好的面团。红色的绳子深深地勒在乳肉的根部,让它们显得更加鼓胀,也让那两颗早已硬挺如石的乳头,更加突出。  他开始玩弄起来。用指腹,轻轻地碾过那坚硬的乳尖;用手掌,包裹住整团乳肉,肆意地揉捏、挤压,让它们在他的掌心里,变幻出各种淫荡的形状。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静得只能听到两种声音。

  一种,是喻芝因为吞咽口水和男人精前液体而发出的、“咕啾、咕啾”的、黏腻的水声。

  另一种,是裴小易因为被伺候得太过舒服,而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满足的、野兽般的低沉喘息。

  没有一句对话,没有一丝言语。

  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在这间密闭的、充满了淫靡气息的房间里,无声地、疯狂地滋长、碰撞。

  就在裴小易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由视觉和触觉共同编织的快感中时,正跪在他身下卖力吞吐的喻芝,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将那根已经完全被她口水浸润得晶亮的东西吐出来,只是就那么含着,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句含混不清,却又字字诛心的话。  “老头子的女人……都要这样……伺候主人的……”

  她的声音因为含着东西而显得有些瓮声瓮气,但那冰冷的、陈述事实的语调,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破了裴小易被欲望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滚烫的大脑。  他手上的动作一僵。

  喻芝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又或者是故意为之,她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仿佛在背诵操作手册的语气说道:

  “他一进门,我们就要跪下……给他口。嗯~就连你的小薰,也不例外。”  轰——!!!

  裴小易的脑子里,仿佛有千万吨炸药被同时引爆。

  “你的小薰,也不例外。”

  这句话,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劈开了他眼前这幅淫靡香艳的画卷,露出了底下最肮脏、最残酷的真相。

  刚才那极致的快感,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耳光,狠狠地、反复地抽在他的脸上。他手下这具温香软玉的、被绳索捆绑着的美妙身体,她那熟练得令人发指的口技,她那卑微到骨子里的、奴隶般的姿态……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他。

  她只是在……重复一个早已被设定好的程序。

  而他,裴小易,根本不是什么掌控者,他只是一个暂时获得了使用权限的……体验用户。他现在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另一个男人,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老头子”,一手调教出来的结果。

  甚至,连他心中那片唯一的、纯洁的、神圣的净土——席吟,也和他身下这个女人一样,跪在那个老男人的脚下,同样用最纯净的小嘴,做着同样下贱的事?!  一股混杂着暴怒、嫉妒和极致屈辱的感觉,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从他心底猛地窜起,瞬间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烧成了灰烬。

  “操!”

  裴小易发出一声暴怒的低吼,猛地从喻芝的口中抽出了自己的阳具。黏腻的津液被带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晶亮的、淫靡的弧线。

  刚才还让他欲仙欲死的温软口腔,此刻在他看来,却像是一个肮脏的、被无数人使用过的公共厕所,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和屈辱。

  他怒火中烧,几乎要一拳砸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

  然而,喻芝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他的愤怒。她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妖媚而又得意的笑容。下一秒,还没等裴小易发作,跪在地上的女人忽然像一头敏捷的母豹,猛地发力,一把将他推倒在身后那张巨大的圆形黑床上。

  “想知道更多关于老头子,和你的小薰的事吗?”喻芝欺身而上,跨坐在他的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玩味,“那就……把姐姐伺候爽了。”

  “怎么才算爽?!”裴小易咬牙切齿地问,愤怒和不甘,以及那该死的、不受控制的欲望,在他胸中疯狂地冲撞。

  “把我绑起来,吊在天花板上。”喻芝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内容却让他如遭雷击,“像吊一匹马那样。”

  裴小易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此刻正燃烧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疯狂的渴望。好奇心,对女友过往的、病态的好奇心。以及对眼前这种闻所未闻的、变态淫欲的、无法抑制的向往。这两股力量,像两只魔鬼的手,死死地扼住了他的理智。

  最终,他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好。”

  得到应允,喻芝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从他身上下来,指了指天花板上那几个早已预备好的、结实的吊环。她身上的龟甲缚本就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捆绑,现在,她示意裴小易:只需要将她的四肢向后反绑,再用绳子吊起来即可。  然而,就在裴小易准备动手前,喻芝却忽然说:“先帮我把鞋脱了。”  裴小易依言照做。他蹲下身,握住她那穿着黑色长筒漆皮靴的脚踝。靴子的拉链拉开,他用力一褪,那只脚便从紧窄的靴筒里被抽了出来。

  一股混合着皮革、汗水和淡淡酸腐的气味,瞬间冲进了他的鼻腔。

  这双在外面闷了一整天的靴子里,竟然是真空的——女人没有穿任何袜子。  那只脚,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光洁,脚趾圆润可爱,足弓的线条优美得让人心颤。但这完美无瑕的玉足,此刻却和那股略带“不洁”的、真实的气味,形成了最强烈、最刺激的对比。

  喻芝仿佛很满意他的反应。她就那么坐在床沿,翘起二郎腿,将那只散发着复杂气味的、美丽的脚,高高地抬起,几乎要凑到裴小易的鼻尖前。

  “怎么样?好闻吗?”

  裴小易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像一条被主人召唤的、忠诚的猎犬,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低下头,伸出舌头,开始疯狂地、虔诚地舔舐起喻芝的脚来。从脚心到脚趾,再到每一根指缝,他舔得无比仔细,无比投入,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

  喻芝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女王般的轻笑。

  “怎么样?跟姐姐在一起,是不是很爽?”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裴小易的头发,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姐姐既能做你的女王,也能秒切你的女奴,是不是超级刺激?”

  她顿了顿,用一种宣判般的语气说道:

  “今晚,姐姐的身体和灵魂,就都交给你了。”

  裴小易听到这话,浑身一震,下身的欲望更是涨到了极致。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用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燃烧着欲望和占有欲的眼睛,看着她,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说做就做。

  裴小易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眼神空洞,动作却异常麻利。他找到房间里预备好的绳索,按照喻芝的指示,将她那早已被龟甲缚束缚住的身体,以一个四肢向后舒展的、极其羞耻的姿势,手腕和脚踝分别捆绑住。

  然后,他拉动天花板上滑轮的绳索。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吱”声,喻芝那具白皙玲珑的、被红绳勒得活色生香的身体,就那么被缓缓地吊离了地面,悬在了半空中。

  她像一匹待宰的、美丽的母马,又像一件被精心陈列的、充满了淫靡意味的艺术品。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每一寸肌肤,都毫无保留地、以一个完全不设防的姿态,暴露在裴小易的面前。

  “用你的皮带……抽我。”

  悬在半空中的喻芝,开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因为被吊起而产生的、轻微的喘息,但语气,却依旧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命令。

  裴小易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皮带。那是他上班时常系的一条,质地很好的牛皮,带着金属的搭扣。用这个……去抽一个女人?他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丝作为正常男人的迟疑。

  “怎么?不敢?”空中的喻芝似乎看穿了他的犹豫,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这点胆子都没有,还想知道老头子的事?”

  她顿了顿,用一种更加平静,也更加残忍的语气,悠悠地说道:“老头子可比你专业多了。他抽小薰的时候,用的是那种特制的、浸过油的九节鞭。鞭梢是散开的,打在身上,疼得钻心,但好处是,不会留下很明显的伤痕,就算夏天穿短裙,也看不出来。”

  “绑的时候,也比我现在这个姿势更讲究,”她仿佛在回忆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他会用一种叫‘菱绳缚’的方式,把小薰的胸部、腰、还有下面,都用细绳勒出菱形的格子……特别好看,就像一件艺术品……”

  “闭嘴!”

  裴小易终于爆发了。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猛地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皮带。牛皮的腰带在他手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嫉妒和愤怒,像两桶最高纯度的汽油,瞬间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欲望。  男人不再犹豫。他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皮带,抽在了那具悬在半空中的、白花花的、丰腴的屁股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到极点的声音,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炸响。

  一道鲜红的、清晰的檩子,瞬间在那雪白的臀肉上浮现出来。

  “啊——!”

  空中的喻芝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扭动、挣扎起来。但她的四肢被牢牢地固定住,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

  这一声惨叫,却像最猛烈的催情剂,彻底点燃了裴小易。

  他眼中的理智完全褪去,只剩下赤红的、疯狂的火焰。他像一个疯子一样,扬起皮带,一下、又一下地,疯狂地抽打着喻芝的身体。

  “啪!”“啪!”“啪!”

  皮带雨点般地落下。从她浑圆的臀部,到她光洁的后背,再到她紧实的大腿……每一记抽打,都用尽了全力,毫不留情。

  一道道红色的檩子,迅速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交错、重叠,像是有人用最野蛮的画笔,在她身上肆意地挥洒着红色的颜料。

  一开始,喻芝还在发出痛苦的、压抑的惨叫。

  “啊……疼……别……别打了……”

  但很快,她的声音就开始变调了。

  痛苦的惨叫,渐渐地,被一种奇异的、带着哭腔的、甜腻的呻吟所取代。  “嗯……啊……好棒……再……再用力一点……”

  她的身体不再是剧烈地挣扎,而是开始随着皮带抽打的节奏,在空中富有韵律地、淫荡地扭动起来。她那被红绳紧缚的私处,因为兴奋而流出了大量的爱液,晶亮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根,一路向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下方的黑色丝绸床单上。

  “啊哈……对……就是那里……用力抽我的屁股……把我的屁股抽烂……啊啊啊!”

  喻芝开始语无伦次地呻吟着,叫喊着。那声音,又痛苦,又欢愉,像在地狱里歌唱,充满了堕落的、让人血脉贲张的魔力。裴小易已经完全被这淫靡的景象所支配。他一边疯狂地抽打着,一边看着身下那具因为痛苦和快感而不断扭动的、美丽的身体,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身为施虐者的、绝对的掌控感和满足感。  “啪!啪!”

  皮带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喻芝那已经完全变了调的、甜腻的呻吟声,在房间里交织成一曲淫靡的乐章。

  裴小易已经杀红了眼,他机械地、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皮带,每一次落下,都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嫉妒。

  就在这时,那悬在空中的、美丽的“母马”,忽然在呻吟的间隙,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的轻笑。

  “呵呵……你这点力道,跟老头子比起来,还是差点意思……”喻芝见缝插针般地喘息着,用一种既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分享秘密的语气说道,“你知道吗?老头子最喜欢的,其实不是自己动手。”

  裴小易一愣,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小薰……你的小薰,才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也是他最喜欢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宝贝。”

  “分享”这两个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像两根淬了毒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裴小易的耳朵里。

  “他会把小薰用最漂亮的绳艺绑好,有时候是龟甲缚,有时候是后手缚……总之,会把她最美好的部分,全都展示出来。”喻芝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在悠悠地叙述着一幅画,“然后,他会给她戴上眼罩,塞上耳塞,再用口球堵住她的嘴,让她看不见,听不见,也喊不出来。”“她就像一个被蒙住了眼睛和耳朵的、精致的人偶,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却不知道身边到底有多少人,在欣赏着她。”

  裴小易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他握着皮带的手,青筋暴起。

  “然后,”喻芝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近乎于残忍的笑意,“老头子会把他那些官场上的伙伴,生意上的朋友,都请过来。他会把那根浸油的九节鞭,递到那些‘贵客’的手里,让他们轮流上前,去抽打他这件最心爱的‘艺术品’。”  “你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吗?”她问,语气里充满了恶毒的诱惑,“一群道貌岸然的男人,围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赤裸的、美丽的少女。他们一边喝着昂贵的红酒,一边欣赏着她在鞭打下瑟瑟发抖的身体,欣赏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哭泣……”  “小薰很坚强,但她也很怕疼。她会哭,哭得特别可怜,眼泪把眼罩都浸湿了。但很多时候,她从头到尾都以为,在场的只有老头子一个。她不知道,她的每一次哭泣,每一次颤抖,都成了那群肮脏的男人眼中,最下饭的、最刺激的表演。”

  “够了!你他妈的住口!!!”

  裴小易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绝望的嘶吼。

  他手中的皮带,不再是愤怒的宣泄,而是变成了一种自残般的、疯狂的毁灭。  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甚至超越了极限的力量,一下又一下地,将那根皮带,狠狠地砸向空中那具白皙的、不断扭动的身体。

  他抽打的,仿佛不再是喻芝。

  而是那个看不见的摸不着,庞大而又肮脏的,凌辱他最心爱女友的权贵群体。  是那个将他的爱情和尊严,都踩在脚下,碾得粉碎的,残酷的世界。

  更是他自己那可悲的、无能为力的、被戴了绿帽的、懦弱的灵魂!

  “啪!啪!啪!啪——!!!”

  皮带与肉体撞击的声音,变得愈发沉重和恐怖,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不休。  ……

  华灯初上,骑龙巷三楼雪姨的烧烤摊里,有一个沉默的男人喝着酒。

  雪姨在这里摆了二十多年的摊,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她记得裴小易,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上一次来,是陪小席来的。那次他们点了许多烤串啊,小姑娘吃得眉开眼笑,而这个男人,就那么宠溺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滴出来。

  可是今天,他却是一个人来的。

  他什么也没点,没有烤茄子,没有烤鸡翅,甚至连一串烤韭菜都不要。他只是默默地搬了张小马扎,在最角落的那张油腻腻的矮桌旁坐下,然后对雪姨说:  “先拿一打啤酒。”

  然后,他就开始喝。

  他喝酒的样子,不像是在品尝,更像是在灌药。玻璃杯满上,仰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然后重重地把空杯子磕在桌上,再倒满。周而复始。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冰镇的啤酒沫顺着杯壁流下,在他的手边积成一小滩水渍,就像他心里那些无法排遣的、冰冷的苦闷。

  周围是鼎沸的人声,是朋友间的嬉笑怒骂,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这一切的热闹,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与他所在的这个小小的、被孤独笼罩的角落,格格不入。中途,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短暂地亮了一下。

  是微信的提示。

  屏幕上方的预览框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可爱的头像,和一句带着略带急促的求助。

  裴小易的动作,停顿了。

  他拿起手机,目光落在那个亮起的屏幕上,眉头下意识地紧紧皱了起来,那双本就因为酒精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有厌恶,也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残留的温柔。

  然而,这丝挣扎,也就持续了两三秒。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或者是彻底放弃了什么。他直接按下了锁屏键,将那个亮着光的、还带着一丝希望和纠缠的屏幕,重新变回了一片漆黑。

  然后,他把手机屏幕朝下,重新扣在桌子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女孩,连同她背后那个肮脏、庞大、他无力抗衡的世界,一起隔绝在外。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桌上那瓶还剩下大半的啤酒,不再用杯子,而是直接对着瓶口,仰起头,狠狠地灌了下去。

  冰冷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一路灼烧到他的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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