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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自今夜始 (29-30)作者:duduuuuuuuuuuuu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9-17 11:33 长篇小说 8680 ℃

【一切自今夜始】(29-30)

作者:duduuuuuuuuuuuu

2025/09/16发表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11,260 字

             第二十九章:见家长

  冬天如期而至。

  冬天的江城,比不得北地那些辽阔却有暖气的城市。反而处处透着逼仄和阴冷。

  到了每年11月之后,绿洲集团也不强求员工们必须穿西装制服了;那实在太不御寒了,让公司发人手一套的毛呢大衣,陆逸洲还没那么大手笔。因此,冬天开始,公司进门时,大家就都穿的花花绿绿纷纷扰扰了,尤其是女同事们。  席吟整个冬天,几乎只会有三件外套。一件是长款过膝的纯白色羽绒服,还是哑光色的那种,显得胖乎乎圆滚滚的,颇为可爱;第二件是一件米色的呢子外套大衣,显得温柔;第三件是略略有点朋克风的短款黑色牛皮夹克,这一件不是很保暖,她也很少穿。

  Anyway,整个冬天,如果有人关注着这个妹子,就会发现,她其实就这三件

外套,翻来覆去地穿,或者搭配着不同的毛衣、裤子、套裙穿。都不是为了好看——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显得不要过于穷酸。

  但这个妹子的办公桌上,却每天每天都会有一束不同的鲜花。这个很神奇,因为冬天在江城,买鲜花是不便宜的。经济都下行这么久了,鲜花产业早已萎缩;但越萎缩,真要买,就越贵;尤其是每天不同,一周不重样的花,就更不便宜了。周一周二是玫瑰啊,百合啊这种;周三到周五就得买郁金香,风信子兰这种比较贵的;毕竟还得注意花语。

  每天,随着鲜花,席吟还能在办公位上发现一杯热乎乎的奶茶。这自然是极好的,因为早上进公司,手冻僵了,能捂捂手;喝两口,更是暖呼呼到胃里。  可是她偏偏不喜欢。

  她当然是知道谁送的。裴小易。

  裴小易以前不是这样的。席吟想。自己和他,两个人同居时,因为不想一起出现在公司惹人非议,都是席吟8点一刻出门,而裴小易那会儿一般还在睡觉。他闹钟设的是8点45,然后起床洗漱,保证9点半能到办公室就行——领导比小兵晚半个小时上班,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而现在,他似乎是每天比自己起得早?自己8点50分就到公司了,他几点到的?

  席吟狐疑。因此有几天她刻意来得更早了些。8点45分,8点40分,8点35分,

她就到了。但是依然地,鲜花和奶茶摆在桌子上。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裴小易转了性子了?后来,席吟就放弃了。算了,他想送就让他送吧。自己每天晚上和“怡宝”聊天到很晚,是真的起不来。

  “呼~”女孩靠在黑色网格的办公椅背上,打了个呵欠。8点56分,组里其他妹子几乎都还没有到。整个格子间乃至整层楼,几乎还是空荡荡的。10点之前,一般都不会特别忙。大家还可以摸摸鱼,聊聊天什么的。

  席吟一般很少和组里的妹子们聊天。她本身就不是话特别多的人。早上和怡宝聊聊天就行了吧。最近,怡宝又奇怪地回来了,几乎是随喊随到。

  “欸就我整天缺觉么?”席吟用白皙纤长的手指飞速地敲着字:“今天早上,P又给我送了一朵国泰郁金香。”

  “好看吗?好闻吗?”对面的网友问。

  “嗯。”席吟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国泰郁金香是浓郁的热烈的紫色,自然是极好看的。但实际上每年要到早春才开放。隆冬里,真不知道裴小易从哪儿买到的。

  “你说,”女孩想了想,“他为什么每天都比我早啊?我那天8点半起来,他都比我早。我明天要不然,8点就到试试。”

  对面的回复有点小心翼翼。“没……必要吧。8点,也太早了。你起得来吗?”  “也是。冻死了。”女孩说道。

  “嗯。再说了,明天不是周六了嘛。”

  哦,也对。明天是周六了。日子这一天一天过的,好快。席吟抬起头,陆陆续续苏姐、娟姐都到了,和大家打着招呼。席吟也微笑着回应,随即把手机悄悄地挪到了桌板底下发着消息。“欸烦死了,周六我妈还找我。”席吟说道。  “嗯?都周末了还烦?”

  “对呀。我妈,她要和严叔叔结婚了。她让我把男朋友带回去给她和严叔叔瞧一瞧。她说,妈妈结婚,女儿连个对象都没有,外人看了会说闲话的。让我无论如何这周末带男朋友回去给她瞧一瞧。离谱吧?”席吟甚至还添加了一个小熊流泪的表情包。

  “啊?她知道你和那个P先生在一起,但不知道你和P分手?”

  “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要不你再回去找下P先生,让他友情客串下咯?”

  “啊?不好吧。都分手了。”

  “这有什么的。我觉得他绝对会同意的。”怡宝很肯定地说。

  “我天天躲着他呢。烦死了,我超级不想见到他。”席吟回复道。

  “你不想见到他,是因为……你还有一点点喜欢他?”

  “可能吧。”

  “那不就结了。你去找他,这样扮演得像一点。否则你想找谁呢?”

  席吟脑子转了转,确实没法找其他人。随便找一个追自己的男生,这倒不难。但自己不喜欢对方,就很难装出Cp感;妈妈肯定能一眼看出自己是随便抓了个人来交差事的。

  “那……你说,P会不会瞎想啊?”女孩无不担心地问。

  “没关系,你摆到台面上,提前讲清楚就行呀!”怡宝很有自信地说。  ……

  虽然客服部和运营部同在3楼,但是席吟思忖来思忖去,愣是拖到了下午快下班时,才期期艾艾地去找裴小易。

  裴小易等了足足一天了。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兴奋和阴谋得逞的癫狂之中,甚至得意地把脚翘在了桌面上。

  “笃~笃~笃~”有人敲门。

  “进来!”他高声说道。

  门把手被轻轻旋开。席吟清丽无双的……半张脸探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男人高高翘在桌上,颇不雅观的腿,微微地蹙了下眉。

  “裴……小易……”她推开门进来。

  “好!”对面的男人突然嚎了一声。声音是如此之大,吓了席吟一大跳。  “好……什么?”女孩皱着眉,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裴小易尴尬地抓抓脑门,腿也从桌子上拿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坐着。“小吟,找我干嘛呀?”

  “别叫我小吟,人家听到不好。叫我席吟!”女孩认真地纠正到。“有个事情,要你帮忙。不过,我可说好了,只是演戏,不是真的。而且,就演这一次……”  ……

  周六是个冬日暖阳天。上午十点多,裴小易从网约车上下来,却一左一右拎着两个大袋子。席吟下楼来接他,看他送快递似的搬出了一大堆东西,微微蹙了下眉。

  “你……来就来嘛,还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席吟有点心疼他的钱。“我可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报销的哦。”

  “你看你,就没想周全吧。新女婿上门,哪有空手的。”裴小易笑吟吟地说,他左手拎着2瓶茅台和2条软中华,右手拎着Skii的神仙水套装和La Mer的海蓝之

谜套装。就这一左一右,小一万块钱出去了。

  “让你演一下而已……”席吟话说了一半,突然也说不下去了。演的像,确实是得带点东西,是她自己没想周全。

  “上去吧。”她说。裴小易却递给她一个袋子:“喏,一会儿这个你递给你妈,显得更有心意点儿。”

  席吟有点纳闷。这是什么思路?她接过袋子,两套化妆品她是知道的——这得小五千吧?她倒吸了口凉气。这个钱,怎么着也得补给裴小易吧?

  两人上了五楼。席姨家是那种老式的筒子楼,没有电梯。席吟每次都觉得爬起来超累,但身后的裴小易却兴高采烈。席吟也不知道他兴奋个啥劲儿。

  到了五楼,席吟敲门,席姨立马开了门,刚刚席吟下楼接人的时候,她就在门边等着了。她看到裴小易眼睛一亮:“这就是小裴吧?快进来!”严叔叔也迎出来,见了礼品袋忙说:“来就来,带东西干嘛!”

  裴小易把茅台、软中华递给严叔叔:“严叔叔,您偶尔用得上。”又对席吟使眼色,示意她把护肤品递给给她妈。

  席吟不情不愿地把化妆品递了过去:“妈,这是……小易给您买的一点东西。”心里却想:化妆品加烟酒,这得一万多了吧?还得还他,肉疼,烦死了!

  席姨笑不拢嘴,接礼物时手都软了,拉着裴小易往屋里走。裴小易换了鞋,进了屋,落坐在旧沙发上。席吟陪坐在他左手边。

  他打量着这屋子,不大,小小的一室一厅。装修也很老,几乎得有二十年……哦不,三十年前的那种装修风格,深红色的地板——不是现在常见的实木复合或强化地板,而是那种整块的实木板材,表面刷着厚厚的清漆,经年累月被踩得有些地方泛出温润的光泽,边角却还留着淡淡的木纹肌理,走在上面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是老房子独有的韵律。墙面和门框则是亮眼的明黄色,那是当年很流行的“丰收黄”,刷的是那种需要兑胶水的乳胶漆,干了之后表面有点哑光的质感,不像现在的涂料那么细腻。门框边缘还细心地贴了一圈浅棕色的木纹贴纸,有些地方因为受潮微微卷边。面前的茶几倒是擦得干净,摆着砂糖橘。  并不富裕,有点拮据。裴小易给两个老人的生活下了八字评语。

  裴小易悄悄打量着屋子,席姨却在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准女婿”。她的目光落在裴小易身上,那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个男子个子挺拔,面容帅气,穿的深色羊毛西装熨得平整,西裤笔挺,皮鞋擦得发亮,看着就清爽利落。

  “小裴今年多大?家里做什么的?”席姨剥了橘子,笑盈盈地递过去。  “阿姨,我今年三十二,我爸是大学教授,我妈是主任医师;我自己现在在公司管点事,跟小吟是同事。”裴小易声音温和,坐姿端正,说话不慌不忙。身旁的席吟呢,却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老妈最吃这种书香门第了。

  果然,席姨哈哈哈地笑出声:“啊呀,高干子弟啊!怪不得这么体面。”  席吟抬头,恨恨地瞥了妈妈一眼。这什么话?他体面,我就不体面?我怎么不体面了?

  她心里刚腾起一阵怒火,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背一暖。自己的手,被裴小易的手掌心覆盖住。紧接着,男人的拇指开始摩挲自己的手掌心,带着一股子久违的宠溺和温暖。

  “你干嘛?”席吟错愕,转脸对着裴小易,脱口而出。

  “啊?什么干嘛?”裴小易脸上依然挂着温润的自然的笑意,手却不老实,狠狠地掐了下席吟的手,手指甲都按进了女孩的肉里。

  席吟泄了气。他干啥?他就是趁机揩油来了。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乖女儿,他女友,只能……任由他揩油。

  这时候严叔叔又问:“小裴啊,你和小吟是怎么认识的?处多久了?”  “我们是同事,处了快半年了。说起来惭愧,一开始,是小吟先追的我。”裴小易说这话时,眼神温和地扫过席吟,语气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

  身旁的席吟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是我追的你?明明不是你在烧烤店给我表白的吗?

  她瞪了一眼裴小易。目光像刀,恨不得把男人劈成两半。裴小易却不接招,目光直直地盯着两位长辈,嘴却努了努,意思是:到你了,接着演啊。

  席吟心里长叹了口气,今天自己这个受气包是当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违心地说:“是啊……当时,是我先追的小易。”

  “呀?你还会主动追男孩子啊。可真是转了性子了。”席姨笑着,浑不知是又插了女儿一刀。“你当时看中了他啥啊?”

  我……我看中了他啥?我特么看中他不要脸。

  “他……帅啊,又高。”席吟非常勉强地凑出了一丝笑容,这几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她斜眼看裴小易,呵,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

  “好了,这个小门出去,就是大路。你自己叫滴滴走吧。我不送了。”说着话,席吟把从楼上拿下来的,没吃完的砂糖橘袋子递给裴小易,想推他赶紧走。  午饭是吃的主宾皆欢。裴小易打小耳濡目染,场面上的事见多了,拿捏小小的席姨和严叔,自然不在话下。他把两个老人哄得欢笑连连,恨不得当场就签字画押把席吟给交代出去。

  吃完饭,席姨非得女儿出去送送“男友”。席吟没办法,冷着脸把裴小易送到小区后门口,打发他自己走。

  裴小易却满脸红光。今天这个剧情,不就是比狗血还狗血?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既然自己演了她的“男友”,下一步不就是假戏真做,不就是求复合了吗?

  “小吟,要不,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我们复合好不好?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裴小易没有接那袋砂糖橘。他半只脚跨出了那道铁门,却又马上缩了回来,整个人转身面向席吟,立定着。

  女孩似乎很吃惊。她还沉浸在对裴小易使小聪明的恨意里。没曾想,裴小易这会儿给自己来了个表白。

  小区的这个后门,人很少。后门外的马路上,车也不多。

  裴小易出神地看着面前裹在纯白羽绒服里的女孩,睫毛长长的,眼睛大大的,冬日里粉色的脸颊更显得白(冻得),简直好看极了。

  他在等着,在期待着女孩的回答。一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女孩也在盯着他看。然后,席吟的嘴唇微动,刚挤出来半个字:“不……”  裴小易的吻就印了上来。带着痴,带着爱,带着不管不顾的霸道。一下子就堵住了女孩的拒绝。女孩“唔”了一声,接着就感到男人嘴唇的温暖湿润,紧接着,自己的牙关被他的舌头撬开;他的舌头贪婪地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和自己的舌头疯狂地搅和在了一起。

  裴小易的心跳得像要撞开胸膛。唇瓣贴上席吟樱唇的那一刻,他几乎要叹出声来——这触感,比他这一个月里无数次回想的还要真实,还要滚烫。分手的这近一个月里,他没一天不在熬,翻遍她的朋友圈,路过她工位时故意放慢脚步,就连每天送花送奶茶,也是想找个由头让她多注意自己几分。

  此刻舌尖抵开她牙关的瞬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她的味道还是熟悉的,带着点淡淡的薄荷香,是她惯用的那罐牙膏的味道。他忍不住更用力些,像是要把这一个月的想念、不安,都揉进这个吻里。

  冬天的寒气还裹在身上,可怀里的温度、唇齿间的纠缠,却让裴小易觉得暖得发烫。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席吟身体微微的颤抖,不是抗拒,更像是慌乱——这慌乱,让他心里的那点不确定瞬间散了。

  复合的念头在脑子里疯狂打转,比唇齿间的纠缠还要热烈。裴小易想,真好啊,比他无数次在梦里模拟的场景都好。没有冷战时的僵硬,没有分手时的难堪,只有此刻的贴近,只有她在怀里的真实。他舍不得停下,只想让这个吻再久一点,再久一点,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一个月的空白都补回来,就能让他们之间那些断了的线,重新缠上。

  突然,他嘴唇一松,席吟离它而去了;怀里的女孩奋力地推开了自己,然后梨花带雨地哭泣着跑回去了:“……裴小易,我恨你,我恨你……”

  裴小易心底一凉,紧接着下嘴唇是尖利的疼,充满腥味的鲜血泛了上来。  原来女孩把它咬破了。

         第三十章: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老婆……欸……对对对,就是这样。”同天的傍晚时分,储振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原来他是在和自己的老婆喻芝,白日宣淫。

  喻芝却不是光着的。高挑女警几乎是完全穿着深蓝色的制服,下身是竖格纹的黑色套裙——却短得出奇,显然不是真的制服。套裙下面,是穿着30D透明黑丝的修长双腿。这身打扮,出门可是冷的紧,但在屋子里,开着空调,喻芝觉得刚刚好。

  那双穿着黑色的大长腿,此刻却用腿弯子夹着老公的鸡巴;那鸡巴,不大,只能说勉强够用。喻芝的腿弯子夹紧它后,完全无法用手再摸到龟头——长度不够,肉棒完全地陷在了女人大腿和小腿内侧的软肉里。

  比起裴小易的,确实差了点意思。女人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嘟囔着说出来。她其实是有性瘾的,一天不做爱,就烦得慌。但老储不行,老储几乎要半个月才能给一次。剩余的时间里,她找裴小易,裴小易又死活不肯出来。她只能自己用手和假阳具解决。

  “你们单位那个……裴小易和那个谁?席吟,还没复合啊?”她微微喘着气,侧着身,一只手揉捏着老公的奶头,嘴唇凑在男人耳边,呵气如兰地说。

  “是……啊呀……”储振鹏刚说了一个字,却感觉耳垂被妻子含住了,过电般的酥麻感,暂时打断了他的话。“啊哟……好爽,好刺激……对,没复合呢……”  没复合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个死鬼!喻芝恨恨地想。不对啊,以前他和席吟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看他畏首畏尾啊?不小心地,她咬到了老公的耳垂,害得身子下面的男人一阵嚎叫。

  喻芝是真的喜欢和裴小易做爱。自打她被老头子调教完成了之后,她就对自己的性癖了若指掌。很少能有像裴小易那样,又M又S的男主了。可盐可甜,人还老实,又安全。简直完美。

  那八块腹肌……那公狗腰……那性感的喉结……哪像自己现在伺候的这一大团肥肉啊。而且……喻芝闭上眼睛幻想……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着,自己系着项圈被他牵着狗链地爬着,是多美多般配的一副景象啊?

  老头子做过自己的主人,那是因为自己初出茅庐不懂,被领导上司拿捏了。自己如果能选男主的话,不就应该是裴小易这种,外表霸道总裁,内心小奶狗的人设吗?既可以是冷酷的主人,也可以是可爱的年下弟弟……?

  如此出神地想着,喻芝却感觉到了身子下面的肉体抽搐了两下。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腿弯子那块黑丝上斑驳的白色,鄙夷地问:“欸?老储,你这就射啦?”  “嗯……”储振鹏做贼心虚地点点头。

  “妈的,真没用。”喻芝一边骂着老公,一边从他身下下来,飞快地脱下了那已经被精液玷污的黑丝,扔在了储振鹏的大肚皮上。

  “得了。晚上你自己拿这个撸吧。”她重新换上一条性感的带着印花的灰色棉制长筒袜,“一会儿有事,我出趟门。”

  ……

  “裴小易,你给我出来!”喻芝俏立在市中心某个商品房小区的门口,她身材高挑,打扮得极性感,这会儿讲电话的声音又很大声,浑然不注意周围来往行人的眼光。“我就在你家楼下。别装死!”

  过了十五分钟后,裴小易颓然地出来了。他甚至没有换衣服,只是抓起玄关衣架上那件最旧的、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深蓝色棉服,就那么套在了睡衣外面,趿拉着一双棉拖鞋冲下了楼。

  从席吟家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睡觉。直到被喻芝的电话吵醒。

  冬日傍晚的冷风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灌进他宽大的睡裤裤管里,裴小易的脚踝瞬间冻得发麻。他低着头,把自己缩在厚重但并不保暖的旧棉服里,像一只刚从冬眠中被惊醒不知所措的熊,在社区楼下那间装修得极具工业风、明亮又时髦的M-Stand咖啡馆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然后,他看到了喻芝。喻芝就坐在靠窗最显眼的位置,外套是脱着的,一件质感极佳的燕麦色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椅背上。身上是一件贴身的黑色高领针织长裙,勾勒出她虽然不算丰满、但异常紧致优美的身体曲线。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衬托她腿上的风景。

  在喻芝面前,任何男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向下滑去。那是一双清纯又性感的烟灰色雕花连裤袜,细腻的纯棉材质紧紧地包裹着她修长匀称的小腿和浑圆的膝盖,这双袜子,既带着冬日的暖意,又透着一种学生般的清纯,但这份清纯,却被她脚上那双鞋子彻底击得粉碎。

  那是一双裸色的Valentino铆钉高跟鞋。尖锐的鞋头充满了攻击性,鞋身上那

几圈标志性的、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铆钉,像一排排精致的獠牙,宣告着女人的危险与不好惹。裸色的鞋身与肌肤几乎融为一体,无限地拉长了她的腿部线条,而那包裹在灰色羊毛袜里的脚踝,却被那圈同样镶满铆钉的系带死死捆住。柔软与坚硬,温暖与冰冷,清纯与危险,这两种极致矛盾的风格,在她身上达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凌虐般的美感。

  她就那样交叠着双腿,一只穿着铆钉高跟鞋的脚尖,在空中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轻轻点着,像是在挑逗着。

  裴小易知道,这身打扮是为他而穿的。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光腿穿着过膝袜和单薄的高跟鞋,只为了让他看,为了让他知道,她可以为了美和主人,无视一切客观规律。

  裴小易顶着所有人的讶异目光,吭哧瘪肚地走到她对面坐下。他宽大臃肿的旧棉服,和她那一身仿佛艺术品般精准的装束,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反差。喻芝终于停止了晃动脚尖,她抬起眼,目光在他那身滑稽的装扮上逡巡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玩味的笑意。她端起面前那杯精致的燕麦拿铁,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才用那惯常的、清冷的声调开口,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你看起来,跟只胖企鹅似的。”

  “不用你管。”男人没好气地说道。“有事说事。”

  喻芝被怼了一道,但她浑然不在意。她往前凑了凑,浓郁的香水味钻进了对面男人的鼻腔。头香是清冽的柑橘味,尾香则是迷幻的檀木香。喻芝对自己选香水的水平很自信。“你故意躲着我。”她说。

  而裴小易只是在想,席吟从来都不喷香水的。“那又怎么样?”他说道。  喻芝又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凑得更近了。“啊呀,小易,不得了,你哭过啊?”她注意到了裴小易红肿的眼圈。

  “不用你管。”裴小易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

  “啧啧啧,纯爱战士。我是没看出来。”喻芝优雅地喝了一口拿铁,整个身子往后靠去:“我就是想来问问,你和你那个小女友,怎么样了。现在看来,不问也罢。”

  “你……”话没说出口,裴小易却突然觉得胯下一紧,他的下身,隔着棉裤秋裤和内裤,竟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给抵住了。他惊愕地低下头,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喻芝不知何时,已经踢掉了右脚那只惹眼的铆钉高跟鞋。此刻,她那只穿着灰色连裤袜的、36码的小巧玉足,正不偏不倚地,踩在他的胯间,踩在他的命根子上。

  那只脚被灰色的纯棉袜包裹着,形状小巧而完美,因为发力,尖俏的拇指几乎要破袜而出,在袜尖处顶出一个浅浅的、带着诱惑的肉色。隔着几层布料,那惊人的热度依然源源不断地传来。而且她踩得极准,力道也大得惊人,几乎是将他的下半身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果然,在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那原本还因为心碎而疲软的东西,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可耻地抬头挺立。

  她就不怕被人看见吗?!裴小易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猛地抬头看她,喻芝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山美人般冷淡的神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审视的轻蔑。但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却闪烁着一丝顽皮的、得逞的光芒,像一只正在戏弄老鼠的猫。

  接着,桌子底下的动作开始了。

  喻芝先是用足弓,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在他已经硬挺的轮廓上缓缓地、来回地按压、研磨。那感觉,像是在用一把柔软又带着韧性的刷子,反复搔刮着他最敏感的神经。裴小易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她更有力地踩住,动弹不得。

  随即,她的脚趾开始动作了。那五根小巧玲珑的脚趾,在他的裤子上灵巧地动作起来,像是在弹奏一架看不见的钢琴。她用那尖俏的大拇指和食指,隔着几层布料,竟然精准无比地找到了他顶端最敏感的那一点,然后,轻轻地、试探性地夹了一下。

  “唔……”裴小易的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闷哼。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将更多的呻吟压了回去,额角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反应显然取悦了她。女人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脚下的动作却变得更加大胆放肆。她不再满足于顶端的挑逗,而是用脚趾,一点一点地、沿着他那已经因为充血而变得极为明显的柱体轮廓,向上攀爬、揉捏。那感觉,仿佛有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正在为男人做着最色情的按摩。

  这番动作,让男人那宽松的棉质睡裤下,无可避免地、清晰无比地支起了一个显眼的帐篷。咖啡馆里明亮的灯光,让裴小易觉得自己的窘态无所遁形。他敢肯定,只要邻桌的人稍微转下头,就能看到这幅不堪入目的景象。他羞耻得想要当场消失,他伸出手想去按住她作乱的脚,可喻芝却仿佛预判了他的动作,脚下猛地一用力,脚尖死死抵住他的根部。他浑身一颤,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而桌子上方端坐的女人,却全然是另一副模样。她放下了咖啡杯,双手抱胸,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用一种近乎鄙夷和审视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因为极力忍耐而涨红的脸。那冰冷倨傲的神情,和她在桌子底下那只淫荡放肆的脚,形成了最极致、最惊心动魄的反差。她没有笑,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仿佛他此刻所有的欲望、挣扎和羞耻,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一场无聊又可笑的独角戏。  在裴小易快要被踩到射精的最后一刹那,女人却神奇地收回了脚,完全不顾对面男人涨红的脸,喘着的粗气。

  “怎么样?”她终于笑了。“忘了你的小女友吧?和我开房去?”

  裴小易的脑海里天人交战。天哪,如果说,半天之前拒绝了自己的席吟,是女神,是自己尘世里对爱情的所有幻想;此刻面前坐着的,就是个妖精,是蛊惑人心的魅魔,是完完全全的性和欲望代言人。

  女人有很多种玩法。而且,她的行为,也明明白白地宣告着,她的肉体,可以完完全全地(暂时)属于自己。任凭自己蹂躏,玩弄和践踏。

  裴小易犹豫了足足两分钟。而喻芝却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男人的喉结一动一动。

  “不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最后,裴小易说道。

  喻芝终于有点讶异了。“裴小易,你中了什么邪?”

  她再次凑近了身子。眉目之中,已有了三分愠怒,三分不解。“那会儿你和你那个小女友,叫什幺小薰来着,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喻芝知道小薰是席吟吗?她当然知道。可是,她偏偏不点破。

  她不想让裴小易知道自己知道。

  紧接着,她又说道:“怎么现在分手了,反而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咋啦?阳痿啦?”

  裴小易想了想,也很认真地说道:“喻芝,我觉得,之前我们的那种关系,是不对的。对你,对我,对老储,都是不对的。”

  “老储那边,你别管。至于我嘛,我是自愿的。对你怎么不对了,你是没爽到还是怎么的?”

  “我不想继续我们的关系了。”裴小易说道。

  “不想继续?我们什么关系呀?”喻芝心中怒极,却没表现出来。越是怒,她就越是笑着。

  好啊,好你个裴小易。玩了老娘几次,就想甩了老娘。

  老娘有这么不堪么?切莫说你现在被和席吟在一起;就算你和席吟谈着呢,难道我就不如席吟?

  老头子偏爱那个小婊子也就算了。你现在都被席吟甩了,怎么,为了向小婊子表忠心,我送炮上门你都不来一发?

  老娘连席吟的影子也比不过???

  “是姐姐和弟弟的关系呀?还是小母狗和男主人的关系呀?”喻芝似乎漫不经心地用塑料棒搅拌着咖啡,嘴里却不紧不慢地吐着极羞耻的话语。“也许,你把你和小女友的事情讲讲,我能帮你参谋参谋,看看她为什么不想和你复合。”  裴小易看着对面女人眯成细长了眼,犹豫了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絮絮叨叨讲起了自己和“小薰”这一个月以来的相爱相杀的故事。

  喻芝似乎是在认真听。许久,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听完了。

  “这么回事啊,不是很明显的情况嘛。”她说。

  裴小易震惊:“怎么明显了?”他忙不迭地追问:“快说,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我觉得……”喻芝狡黠地瞥了男人一眼。“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是姐姐和弟弟的关系呢?还是小母狗和男主人的关系呀?”

  “欸你又提这个干嘛。我是让你先说小薰的事情。”

  “有关系。”女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姐姐呢,我管你这啊那的。不开房,跟我屁关系没有。但如果是小母狗和男主人的关系呢~”

  她调皮地低下头,伸长脖子,用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对裴小易说道:“你~可以~命令我~”

  裴小易又是一惊。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都这情况了,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啊?

  “那我命令你。嗯,以……嗯主人的名义。”

  “呵,好。那小母狗就不得不说咯?”

  “你赶紧的吧。”

  喻芝冷哼了一声。“哼,凶死了。要我说呢,就是那个小薰,还很喜欢你。喜欢得死去活来吧。”

  “什么?”裴小易今天算是一次又一次地被Shock到:“她喜欢我,为什么最

近三番两次地拒绝我?”

  “这个嘛,我猜,她不想拖累你。”

  “不想拖累我?她怎么了,会拖累我?”

  这个问题,喻芝也在想;席吟的过去,裴小易多少已经知道了。他还愿意和席吟在一起,就说明他并不是那么在意。

  而老头子,老头子鲁冠雄早就病死了呀。也不会继续霸占着小姑娘,给裴小易戴绿帽子了呀。

  这么说,这两个人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完全过不去的鸿沟呀。那么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席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呢?

  钱的原因吗?裴小易家应该还行,席吟家也没听说欠了什么外债啊?而且,据说,老头子死的时候,是给小婊子留了很大一笔钱的啊。

  喻芝歪着头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呢,我觉得小薰那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所以不想拖累你。所以她选择放手。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这句话什么意思?”裴小易不解地问,  喻芝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文化?这句话没听说过?”

  “听是听说过。不就是告别的意思吗?我觉得用在我这个事情上,不对啊?”  “呵。那姐姐给你解释解释这个典故。庄子说,两个从鱼塘里提溜上来的鱼,晒在岸边,都快渴死了。只能靠对方吐口唾沫苟活着,活的奄奄一息。与其这样,不如快活地在江河湖海里自由自在,哪怕忘记了对方,也是好的。”

  喻芝漫不经心的解说,却是这个傍晚给予裴小易最重的一击。“呯”的一声,他砸了下桌面,害得周围人纷纷侧目看他。

  相濡以沫。席吟……已经快要渴死了?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不应该啊?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她究竟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

  所以她是爱自己,但是单纯地不想拖累自己。

  所以,相忘于江湖。

  喻芝依旧在对面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但是他已经听不见了。女人修长的身影幻化在已然垂落的夜色里,这些对于裴小易,都不重要了。

  “不行,我得走了。拜拜。”他简单地丢下一句话,就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推开咖啡厅的门,出去了。

  剩下喻芝一个人错愕。她刚刚还在讲着:“主人觉得小母狗分析得怎么样啊?”“要不要奖励我啊?”“走吧那我们开房去,我验验你最近变大了没有”……之类的骚话。对面的男人却似乎浑然没有听进去。

  居然……就这么没有礼貌地走了?

  又去找……席吟那个小婊子了?

  女人恨意大盛,“呯”的一声,她也砸了下桌子。害得周围人又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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