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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羁绊-另一个故事 (1-4)作者:燃烧的天国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0-22 10:53 长篇小说 7720 ℃

【破碎的羁绊-另一个故事】(1-4)

作者:燃烧的天国

2025年9月12日发布于第一会所

首发

字数:13322

原来的破碎的羁绊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没写出来,所以决定重写一个,你们完全可以当作平行宇宙中发生的故事,人物关系是一样的,连人物背景也是差不多的,但是发生的故事却有了很大的调整,连文笔风格也进行了大改。主要是我很喜欢塞林格文笔中的那种宿命感,所以我也学着他的风格对我的故事进行了大量的修改。另外结合以前打的草稿和还未发出的版本,经过我二次修改,相信会让这个平行宇宙版的破碎的羁绊的人物会更加饱满,故事更加合理。           

           第一章八月桂花香(01)

  凌晨四点二十三分,窗户框子上那铁锈“簌簌”地往下掉渣,正好落在枕头边上,跟下他娘的头皮屑似的。

  刚落稳,隔壁那床又开始闹腾了,“咣当咣当”有节奏地撞墙,听得人心烦。  我正四仰八叉地躺床上,后脖颈子突然一凉,妈的,啥玩意儿?

  伸手一摸,冰冰凉凉的,是一个项链,坠着个戒指。

  这玩意儿第一次丢的时候,我那所谓的妹妹才两岁,办生日呢。

  我就蹲在儿童房里吭哧吭哧地拼城堡地基,结果被我那后妈给撵出来了,嫌我碍眼。

  我爹正握着我妹子的小爪子切蛋糕,奶油刀那亮晃晃的银光刺得我眼睛疼。  也是那时候,我猛然发现,他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枚戒指不见了,那戒指上头,还刻着我亲妈的名字呢。

  后来我才知道,搬家那天,我爹那狗日的,估计是觉着晦气,直接把戒指当垃圾扔在老房子里了。

  我就跟中了邪似的,在老房子里头翻箱倒柜,整整刨了三天,才给它又刨了出来,宝贝似的装进我的铁皮糖盒子里,一直藏到现在。

  我盯着天花板上那蜿蜒曲折的水渍,越看越他娘像我妈走那天,摔碎的那个青花瓷盘子上的裂纹。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秋日,桂花香都飘进屋子里了。

  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槛那儿,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米色的风衣下摆扫过我攥着裙角的右手。

  “照顾好自己。”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然后“咣”的一声,我被楼道里撞击声给带回了现实。

  胡明远带回来的女人,正在那儿鬼哭狼嚎呢。

  那种故意压着嗓子,又浪又骚的声音,一听就他娘的让人反胃。

  第二十五次了!

  我在手机备忘录里头,又添了个数字。

  自从三个月前,我就开始记录这邻居的动静了。

  每个月平均三十多次,真他妈的能折腾。

  手机收件箱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三条未读消息:两条是刘月那娘们儿发来的,又是加班的鬼话。

  我想起那天我提前回家,刘月那娘们儿正在浴室里头,压着嗓子,哼哼唧唧地说“吴朴别闹”,花洒的水声哗啦啦的,愣是没盖住那男人皮带扣子”啪”的一声脆响。

  还有一条是张悦琳生日宴会的电子请柬,花里胡哨的。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张悦琳的场景。

  公司年会,那追光灯“唰”的一下打在她身上,她跳《吉赛尔》,那足尖,就跟刀锋似的,划过奶油,脖颈子扬起的那个弧度,看得人魂儿都丢了,连宴会厅里头的水晶吊灯都变的黯然失色。

  而那时候呢?刘月那娘们儿,正他娘的不知道在哪个工位底下,撅着屁股给吴朴那王八蛋口活呢。

  有时候我犯贱,会怀疑自己选刘月,是不是就因为她侧脸某个角度,跟张悦琳有点子像,也就他娘的三分吧。

  又或者说,像我这种LOSER,就他妈的只配这种女人。

  我总是想,得喜欢上刘月,得喜欢上她,我也确实努力去喜欢她了。

  可大多数时候,我对她的感觉,就跟昨天在便利店一样。

  她叼着个棒棒糖,转过头跟我说“要草莓味”的时候,鼻翼上那颗因为他娘的纵欲过度,嘬出来的红痘痘,“啪”的一下,他妈的又把我所有的幻象,都给撕了个稀巴烂。

  胡明远有次带了个妹子回家,醉醺醺的悲伤的呢喃着:“睡不到女神,才找替身,是男人的诅咒。”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舌头都他娘的捋不直了,说完就把门“嘭”一声关上。

  隔间立马就炸锅了,乒乒乓乓,跟拆房子似的。

  真他妈跟地震了似的。先是柜子“咣”一声砸地上,震得地板都跟着哆嗦,墙皮都簌簌往下掉。

  然后就是那妹子嚎起来,尖着嗓子骂:“?求老娘的时候老娘是女神,被你上了就变成你替身了?胡明远你他么够贱的!”“哐啷”一声,像是玻璃瓶子炸了,碎片四溅。楼道里的防盗链子也跟着哗啦啦乱响,整栋楼都被吵醒了。  这他娘的嘈杂声,震得耳朵都嗡嗡的,突然就让老子想起,那张正在发浪一样抖个不停的破沙发。

  我记忆中那个正在抖动着的沙发,长腿在空中滑出一条条优美的线条。  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就在空中划拉,扭出些骚浪贱的线条,晃得人眼晕。真是他娘的讽刺,女神也好,替身也罢,最后都他妈成了某人身下的一滩烂肉。  监控里,张悦琳的双腿张开,分别挂在吴朴真皮座椅的左右扶手上,红色高跟鞋尖挑着紫色蕾丝内裤高挂在半空,随着吴朴胯下的摆动 的节奏,在屏幕上

一晃一晃地生动的跳跃着。

  现在想来,或许我们都在用另外一个人,熔铸那些永远够不到的月光吧。  我打算带着还未睡醒的脑子出个门,打开陈旧的卧室门时传来一阵“吱呀”门轴生锈的惨叫声,撕裂了整个走廊。

  胡明远探出半个汗津津的身子,灰色三角裤边缘结着可疑的污渍。

  “哥,顺便带盒冈本001?”

  随即传出”叮”的一声。

  弹出的硬币在空中转出银光,落在我掌心时,边缘的凹凸刻痕正抵着我掌中的生命线。

  这枚西元2000年前铸造的旧币,如今早已不在市面流通,大概有些纪念的意义,所以实际价值要超过它本身,这就是他赏我的跑路费?

           第二章八月桂花香(02)

  槐安路的秋风裹着柴油尾气刺入鼻腔。

  黑衣男人蹲在马路中央调整带刺路障,游标卡尺的金属反光在他脸上游走。  “鲜肉包子好了!”刀疤脸老板的吆喝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

  我接过豆浆碗时,瞥见他虎口的老茧,那些凹凸的角质层特别像工地上握钉枪的人手。

  忽然!

  一道拖着长尾音的刺耳急刹声传来,跟着,犹如在寂静的夜空中惊起一道闪电,传出“嘭!”的一声。

  黑色轿车撞上路障的瞬间,蒸笼里腾起的不是白雾而是枪火。

  M249的弹链像条被激怒的银蛇环绕在刀疤脸老板的手腕,随着火舌不断的照亮,让他的脸部显得更加生动,而那些弹出的弹壳如雨点般砸进了我脚边的积水坑。

  “嘭!嘭!嘭……”

  在刀疤脸老板第十三次点射击中黑色轿车的左前轮毂时,防弹玻璃上的裂纹像一层层碎冰,密密麻麻的布满在玻璃上的各个地方。

  “换!”

  黑衣男人熟练地跑到餐车前,从抽屉里取出枪支,抬枪射击时,将面前的半碗豆浆翻出。

  乳白液体在空中拉出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时,刀疤老板打光了弹链里所有的子弹,随手扔掉了手中的M249,回到餐车前从灶台下方抽出一把冲锋枪。  子弹在射穿黑色轿车的油箱盖的瞬间,我闻到了桂花糖芋头被烧焦的味道,然后我非常意外地看见了她……

  陈果!!!

  此时,她正从炸裂的车门里抬头,颈后的碎发和10年前同样的角度散开着。  这时,黑衣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手雷纹路,金属保险栓被咬下的脆响,刺破凝滞的空气。

  他屈膝的姿势像捕食前的猎豹,向前一挥,手雷贴着柏油路面滚动的轨迹划出死亡圆弧,悄无声息般钻入了车底,阴影瞬间就吞没了那个致命的圆球。  我紧咬着下嘴唇,甚至无法控制力度,一瞬间,血腥味在齿间漫开。

  陈果盘发间晃动的珍珠耳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悬在记忆深渊的萤火。  十年前在她转身时,耳垂上闪烁着的也是这对珠子。

  我的小腿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着,仿佛有无数钢针沿着神经游走,催促我冲进那片枪林弹雨。

  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让她知道,放弃你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接着,某个疯狂的声音在颅内回响,让这个抛弃你的女人跪在血泊里忏悔吧!!!

  一时间,我的脑袋里同时冒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指缝间漏进的光斑突然扭曲变形。

  我把前额重重抵在膝头,潮湿的呼吸在裤料上晕出深色圆斑。

  这时,物理学教授的冷笑声幽幽地出现在耳畔:”观测行为本身会改变量子态,蠢货。”

  此刻紧闭的眼睑成为最后屏障,只要不亲眼见证,陈果似乎就永远在生死叠加态中悬浮。

  时间的胶体开始变质。

  枪声化作潮湿洞穴里的滴水声,每声“嗒”都震得耳膜胀痛。

  不知第几次吞咽口水时,喉结摩擦着早已僵硬的领口,布料纤维在颈动脉处勒出经纬分明的红痕。

  有蚂蚁顺着脚踝爬进裤管,或许那只是神经末梢制造的幻觉。

  地壳深处突然传来远古巨兽的咆哮。

  声浪掀开头盖骨的瞬间,灼热气流卷着沙砾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像被千万个滚烫的吻同时噬咬。

  碎玻璃暴雨般砸落时,我蜷缩成躺在母亲子宫里的姿态,后颈感受到的冲击波却异常温柔——宛如记忆中的台风夜,她捂住我双耳的手掌温度。

  油箱爆燃的瞬间,火焰如同巨兽的舌头舔舐夜空。

  车架在高温中扭曲呻吟,防弹玻璃发出密集的爆裂声,每一块飞溅的晶状体都在柏油路面划出磷火轨迹,浓烟裹挟着汽油与某种焦糊的味道,在街道上空织成遮天蔽日的黑幡。

  我像条风干的咸鱼一样蜷在排水沟边上,指甲缝里糊满了黏糊糊的青苔,那感觉,就像刚从哪个臭水沟里捞出来的。

  马路对面的排水渠铸铁井盖突然崩开,战术手套抓住路缘发力,黑色身影如弹簧刀出鞘般弹射而出。

  借着火光,我眯缝着眼睛往浓烟里看,陈果的身影,跟鬼影似的忽隐忽现。  啧,说起来也真是见了鬼了,十年前,她在家门口消失的时候,我都没看清她的脸,现在倒好,被这火光给拓印在空气里了,看的倒是真切,真他妈讽刺。  喉咙里一股子铁锈味儿直往上涌,我呸了一声,才想起来是自己咬破了腮帮子。

  疼倒是疼,但这疼跟心里的那股子邪火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屁都不是。

  她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哒哒哒……”手持MP5的刀疤老连续朝着对面的身影点射,弹壳连续抛出,掉落在地面上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接着猛地传来“嘭!嘭!”两声枪响,子弹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贴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噗”的一声扎进了身后的广告牌子里,声音闷闷的,像是在放哑炮,蒸笼翻倒的声响未落,早餐摊子的刀疤脸老板,就那么直挺挺地栽倒在我眼前,红的白的糊了一地,脑浆子大概都跟豆腐脑似的。

  接着,一颗弹壳”当啷”一声滚到我脚边,热乎乎的,隔着鞋底子都烫脚。  倒是这一声响,把我骨头缝里那点子求生的本能给炸出来了。

  妈的,这个念头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在我脑子里头嗡嗡乱响,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搁浅的鱼,离开了水,就剩下抽抽了。

  就这么一下一下往前挪,还没挪出两步。

  MP5的枪机往复声带着德制精工的冷冽,9毫米子弹在消音器作用下发出类似气钉枪的闷响。

  子弹抛壳口,弹出的黄铜弹壳在朝阳下划出几道等距抛物线。

  目标位置的着弹点呈标准莫桑比克射击法分布。

  黑衣男子在第二射击序列结束时骤然屈膝,谨慎的瞄准着前方。

  这时在一处损毁的汽车后面,陈果屈膝发力,踝关节扭转带动身体往前窜出,完成了一个教科书式的战术翻滚。

  沾着露水的柏油路面上,三点式枪带在惯性作用下绷成笔直的斜线。

  陈果几乎在瞬间就完成了两次扣动扳机,击发的间隔仅为0。3秒,首发射断黑衣男子的腕骨神经,次发精确地击中扣扳机的食指。”啊!!!”随着黑衣男子的一声尖利的哀嚎,MP5在惯性下被甩出去三步之遥。

  几乎是瞬间,黑衣男子顺着摔地的姿势往前爬去,伸手想要抓住不远处的那把MP5。

  而陈果没给对方任何机会,她三步并作两步,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膝盖已经压住了对方的脖颈,格洛克17深邃的枪口稳稳地罩住了目标的太阳穴。  随后陈果俯身将对方的侧脸摆正面向自己,晨光穿透硝烟,在她防弹背心的边缘,镀出了一道冷硬的辉线。

  黑黝黝的枪管沿着黑衣男子颤抖的喉结滑动到脑门,问道:”是陈科长让你来杀我的?”

  紧接着陈果的眼睛朝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刀疤脸老板看了一下又问道:“还包括刘陆?”

  “上周三……下午三点……他开会安排的……”血水从黑衣男子牙缝里渗出,在他身边的柏油路上积成了各种大小不一的赤色水洼。

  “很好。”陈果换成左手持枪,右手从战术腰带抽出平板电脑,单手操作起来。

  指纹解锁后,她找出一个扫描件,她将屏幕转向刘武说道:“这是殡仪馆的焚化记录,上周三上午十点二十一分,陈新城的尸体在七号炉完成火化。骨灰盒编号HL- 097,需要我背悼词吗?情报科的刘武?还是叫你老五?”  刘武的瞳孔在屏幕中蓝光的映衬下,猛地缩小,身子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现在问题来了。”陈果的靴子碾碎了地板上凝结的血痂,”是陈新城借尸还魂给你们开会,还是你们在殡仪馆对着骨灰盒做的汇报?”她突然揪住刘武的头发,强迫他看向平板上的时间戳。

  刘武残缺的右手开始痉挛。陈果的指甲掐进他头皮:”伪造高层指令需要三级以上的生物密钥,整个国安保只有五个人有这权限。所以,是谁下发给你们的装备?”

  当枪口移向对方的额头时,刘武突然扯出癫狂的笑:”陈科长手上人命不少,倒不差我这……”

  忽然间,陈果发力,揪住对方衣领的指节泛白食指扣在扳机上,反复摩擦着……

  腕表秒针走过十格刻度。

  “你们在这里按装了多少个探头?”陈果忽然问道。

  “十七个……”刘武的双眼突然聚焦向我藏身的角落,“……哈……那果然是你亲生的……”

  “嘭!”陈果一拳砸在了对方的脸上,打断了刘武的说话,然后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

  刘武忽然一阵发懵,叫声撞在陈果冰冷的眼神中,只能变成了沉闷的呜咽。  “咳……你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这间便利店……偶遇你的儿子……”说着,刘武从陈果平静无波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狠厉。

  “嘭!”

  子弹斜着贯穿大腿内侧时,弹道刻意避开了大动脉,飞溅的肉沫沾在陈果的睫毛上。

  紧接着,陈果的枪管在刘武的伤口处用力旋转起来,这个动作能让神经束产生最大痛感,却不会昏厥。

  “她会杀了我…她是认真的…”刘武的心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刹那间,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一股彻底的寒意侵略上刘武的心头,他那双浑浊的眼珠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下。

  这时,格洛克17的枪口,已经冰冷地抵上了刘武的眉心,像一截冻僵的铁棍,闪着寒芒。

  他仔细地打量着陈果,那眼神里,像是在确认。

  确认一丝苟延残喘的生机。

  刘武喉结上下滑动,血沫在唇边泛着腥气。

  足足十个呼吸,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血。

  他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又像是吐出了压在心头多年的毒瘤,他的声带像是被撕裂般,沙哑的吼出一个名字:“彭家声!”

  接着,刘武像是确认般再次说道:“是彭局长!”

  随后他紧绷的身体像是丢了魂似的,忽然间垮了下来。

  过了半晌,他才继续说道:“我们每次任务前,都会从加密频段收到陈新城的声纹指令,然后才能解锁任务简报。而刺杀你的命令是彭局长的秘书转达的,连同陈新城的声纹指令。”

           第三章八月桂花香(03)

  彭家声!?

  陈新城!?

  秘书李知新!?

  这些人名在陈果舌尖被反复碾磨,她似乎尝到了阴谋的味道。

  国家安全保卫局的局长,情报科老大,还有所谓的安全保卫局的第一秘书,陈果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在脑海中将那些零散的疑点串联在一起,一瞬间,在她脑中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从被上级要求建立内务科开始,她就陷入了棋局。

  陈果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她是上级派来针对彭家声的,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对自己动杀心,这完全违背了政治博弈的底线。

  所以,她的上级早就知道这一点,因此对她的保护,从她进入国家安全保卫局第一天就开始了。

  要不然,她的防弹座驾和保镖为什么要绕过国安保?

  简单来说,今天要不是因为有这辆防弹轿车,她早就死了。

  现在细想想,上级空降她到国家安全保卫局,并重新建立一个新部门,目的性太强了。

  不对,这不是政治博弈,这是敌我关系!!

  一瞬间,这个念头犹如钢针般,扎进了陈果的脑袋。

  ……

  这时候,刘武忽然抽搐了一下,随后瞳孔猛地放大,喉结在陈果掌下疯狂滚动。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气管被挤压的嘶嘶声。

  紧接着,他胸内传来一声闷响。

  “噗!!”

  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砸开,又像是湿木头断裂。

  陈果只觉得掌心一热,黏腻的液体喷涌而出,带着一股子腥甜。、刘武的黑色工装服瞬间炸出一朵血花,肋骨向外凸起,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碎骨和血肉溅在陈果脸上,还带着体温,温热得像他娘的刚出炉的馒头。  “呃……”刘武的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呜咽,那双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果,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诅咒。

  随后,他的头颅犹如失力一般瞬间倒向一侧,四肢和身体软软地摊开在柏油路上,像一滩被抽干了骨头的烂泥。

  血腥味混着电路烧焦的刺鼻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呛得人嗓子眼发疼。

  陈果的手指微微发抖,不过还是将把脸上的血,抹了干净。

  她盯着刘武胸腔上那个被炸开的窟窿。

  一个微型装置的残片还在滋滋作响,冒着焦糊的青烟,像他娘的刚熄灭的烟头。

  很明显,这是控制人身体内生物炸弹的芯片,看样子,就等着这一刻。  此时,空气中,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飘了过来。

  陈果顺着味道看向早餐摊,上面还有半碗桂花圆子,当然,她也看到了躲在早餐摊边上的我。

  陈果低头看了看裤腿上沾的灰,她就那么不咸不淡地拍了两下,嫌弃的踢开了脚下的刘武,那家伙的身子骨“噗通”一声滚到了路边的排水渠里,跟袋没人要的烂土豆似的。

  接着,随手解了脖子后头的发髻,那头黑发“哗”地一下就泻下来,跟黑色的绸子似的。

  然后又从兜里摸出根圆珠笔,叼在嘴上。

  双手高举,一下子就把头发拢到了脑后,然后用左手攥着全部发根,右手握住头发绕了几圈,最后拿笔“噌”地一下穿过去,再一拧。

  简单的盘出了一个优雅的丸子头。

  干净利落的跟她刚才杀人一个德行。

  就在她盘头发的时候,眼皮子不时往我这边撩了好几下,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我日!

  赶紧把脑袋往胳膊肘里头一埋,装死狗。

  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在吼“就算她真是我妈,那也是个刚宰了两个人的活阎王!”

  随后我偷瞄着,她站在原地打了几个电话,约莫几分钟,她才又看向我这里,嘴角一翘,那脚步声就冲着我过来了。

  一下,一下,全他妈踩在了我心尖上。

  一时间,我的脑子跟炸了锅似的。

  这娘们儿是我妈?

  跟我记忆里的女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德性啊。

  或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还没等我回过神,她已经站在了我身边,跟看条死狗似的瞅了我半天。  看我没动静。

  她猛地冒出来一句家乡话,那调子,甜腻腻的:“蒋佐燃(姜卓然)”  我的身子不听使唤地哆嗦了一下!

  “日你姥姥,还真是她!”

  陈果见我这怂样,她笑着说道:“你就是姜卓然!快起来让我瞅瞅!”  我趴在地上,脑袋埋在双手间,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随口就回道:“你谁啊?”

  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接起来听了两句,那口气立马就变了,又冷又硬:“今天这儿发生的事全给我封了,一公里范围内挨家挨户地过,找个理由,上门说明情况。还有,网上网下那些舆情要处理,你们那几个人够干什么的?这不是内务科一家的事,让别的科都给我动起来。后勤要人,找地方上借。对了,让老马把媒体那帮苍蝇给我盯死了!”

  挂上电话,她看我还趴在地上,那张冷得像冰的脸,又变的柔和起来。  她轻轻的一笑,温言细语的说道:“姜卓然,我是你妈啊?”

  我趴在地上,头埋得更深,脑子里跟塞了团烂棉花似的,面对这突然而至的认亲,完全是懵的。

  可这不妨碍我内心在疯狂的吐槽:“这都多少年了?合着,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来认儿子,合适吗?”

  见我没反应,她笑得更欢了,抬脚就往我屁股上踹了一下,然后说道:“本事见长了啊?都敢不认妈了啊?”

  这一下不疼,但比抽我一耳光还让我臊得慌。

  她的风凉话,就像根烧红的铁钎子,“呲啦”一声就捅进了我耳朵里,直接把我脑子里那根弦给崩断了。

  操!是老子不想认你吗?

  要不是你一声招呼不打离开我,要不是你这么多年渺无音训,我能这样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娘们儿就是故意拱火,等着我炸毛,好他妈的拿捏我。  可他妈的理智顶个屁用。

  那股邪火还是“噌”地一下,从脚底板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我跟个弹簧似的从地上蹦起来,抬手往脸上一抹,满手都是湿的。

  妈的,又是眼泪,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又涩又哑的质问:“你……你还真好意思站在这儿?十年了,陈果。整整十年啊!!”

  我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她脸上那点恰到好处的微笑,就像被冻住的湖面,“咔”的一声裂开了。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跟着稀薄了,压得我胸口发闷。

  “一封信,哪怕一张写着你还活着的纸条都没有。你知道吗?我有时候做梦,都梦见你死了。要不是今天撞上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她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下颌线绷得死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靴子和水泥地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割裂声,像是在我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划了一刀。

  “你跟我爸离婚,行,你们过不下去。可我呢?我就像件旧家具,你们谁都不想要,就那么扔下了。你们当初但凡有一个人问过我一句呢?但凡关心我一下呢,也不至让我像个孤儿一样生活了10年,是吗?”

  说到这儿,我的声音都开始发颤,不是因为愤怒,是委屈,是那种烂在肚子里十年,已经发了霉的委屈。

  此时,就那么巧,一束光从远处的高楼中斜着插了进来,正好打在她身上。  空气里那些飞舞的尘埃,瞬间被照得清清楚楚,像一圈光晕勾勒出她的轮廓。  妈的,居然跟我记忆里头,她蹲下来给我擦鼻涕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  那瞬间的温暖,像根针,扎得我更疼了。

  我别过脸,不想看她,可嘴里的话却停不下来,像是要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  “我谈个恋爱,女朋友拿着我给的钱,转头就去给别的男人买礼物。就这样,我他妈还不敢跟她分,因为我知道,除了她,没人会要我这种窝囊废。我挣那点逼钱,交完房租,剩下的全得哄着她。可我自己呢?想吃个二十块的盒饭都得掂量半天,最后还是去买那个十块钱的,因为能省下十块钱,下个月的房租就又近了一点。”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没再看她,只是盯着地上那片被光照亮的水泥地。可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乱了。

  “我的老板,总是想着法儿地克扣我。我现在最大的盼头,就是每个月发工资那天。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一件能让我开心的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活着就像条狗……不,狗都比我有尊严。”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轻飘飘的,像是把最后一口气也吐了出去:“你就当我十年前就死了吧。咱们……就这么算了吧。”

  话一说完,那股子顶着我的劲儿“哗”一下就全泄了。

  这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压抑不住的抽噎声,和那束光里,还在不停打转的灰尘。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哭得跟个傻逼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的跟个破风箱一样。

  她就那么站在光里,一动不动。

  光照在她脸上,我看见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顺着她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划出一道亮晶晶的痕迹。

  那不是怜悯,也不是惊讶,是一种……被我的话砸得粉碎的痛苦。

  等我哭得快要断气,她才走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操,她怀里那股子木质调的香水味儿,跟十年前一模一样,钻进鼻子里,酸得我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把我抱得死紧,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她没讲那些屁用没有的大道理,只是贴在我耳边,声音抖得厉害,每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愧疚:“对不起……是妈妈的错……以后,妈妈补偿你,乖儿子,坏事都会过去的。”

  她的胳膊越收越紧,好像要把这十年亏欠我的所有拥抱,一次性全都还给我。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其实是她内心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边是她那个该死的使命,另一边是对我无法割舍的爱。

  而这场战争的硝烟,在我们相认后的每一个日子里,都他妈的阴魂不散,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主题。

              第四章争锋相对

  她抱得死紧,那股子劲儿,像是要把我揉回十年前那个只到她腰的小屁孩。  可我他妈的已经二十多了。

  我浑身僵着,使了点劲儿,从她怀里挣出来半步。

  这一下,我才算把她看了个清楚。

  她身上没半点多余的零碎,也没抹那些能刮下来一层灰的粉,就那么干干净净地站着,可那股子劲儿,比谁都足。

  那对眉毛,就是淡淡地描了一下,配着那双往上挑的丹凤眼,妈的,跟小时候在外婆家墙上挂着的那张仕女图里抠出来似的。

  她一笑,那双眼睛就弯成了月牙,眼角那几道细纹,脸上那几颗雀斑,还有嘴唇上干得起了几块皮,都他妈的看得一清二楚。

  可这些凑在一块儿,非但不招人烦,反而把我心里那股子盘算了十年的邪火,给浇灭了。

  操,我之前想好了一百种报复她的法子,就这么看着她的脸,全他妈的成了个屁。

  我还真是个颜值崇拜狗。

  没多会,一队黑得发亮的车到了现场,悄没声息,跟鬼似的。

  然后才是警车,呜哇呜哇地把整条街都给吵醒了。

  那帮穿皮的拉黄线,盘问路人,一套流程走得挺熟练。

  可他们也就干点这个,要真问出点什么,都得领到从黑车上下来的那帮人面前。

  那帮人接手现场,清理的清理,敲电脑的敲电脑,没一个闲着的,整个场子瞬间就被控制住了。

  看这阵仗,站在我身前的陈果,脸上的笑意“唰”地一下就没了,又变回了刚才杀人那副死人样。

  她甚至没再看我,眼神忽地飘到离我不远处的地面。

  刘武和刘陆都还在地上挺尸呢。

  空气里那股子血腥味儿,混着灰尘,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呛得人想吐。  陈果从兜里掏出个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溅到脸颊上的血点子,那动作,优雅得让人着迷,更是展现出她完美的侧脸。

  然后,她又从兜里摸出餐巾纸,塞到我手里说道:“把脸擦干净”。

  没等多久,她的眼神再次落回我身上,说:“跟我走。”

  那不是商量,是命令。

  我跟在陈果屁股后面。

  眼前出现了很多身着黑西装,还有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看见陈果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个的低头哈腰,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警车“呜哇”声由远及近,但没一辆敢开进这条街,都停在外围成了个半圆。一辆黑得发亮的车悄没声息地滑了进来,跟水里的王八似的,又静又沉。

  车门一开,下来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

  国字脸绷得像块花岗岩,眼神跟个扫描仪似的,先是把地上的两具尸体扫了一遍,然后又落到陈果身上。

  随即向前,来到陈果面前,跟一堵墙似的杵在了那儿。

  “彭局长。”陈果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跟冰碴子似的。

  “陈科长!”彭家声的声音又干又硬,像是生锈的铁门在转。

  “情报科的刘陆和刘武,死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你又在现场,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不愧是彭局啊。”陈果脸笑肉不笑答道。

  彭家声的脸皮抽了一下,官威“呼”地一下就压了过来,一副官腔官调的说道:“小陈啊!你怎么能乱扣帽子呢?什么叫倒打一耙?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可都是情报科的精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得有说法!”

  “说法?”陈果冷笑一声,“你的人,带着枪,来杀我。现在人死了,你倒找我要说法?彭局长,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不小啊!”

  这话又毒又脏,彭家声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小陈啊,事实还没调查清楚,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还有你看看,现在的阵仗,不光是内务科,连后勤,情报、特勤、和公安局都给你调来了?这超出你的职能范围了吧!”  “我怀疑我们内部有人威胁国家安全,所以,我当然可以调动。”陈果顶了回去,半点面子不给。

  彭家声发现他每句话都被对方完美的顶了回来,心里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只能死死地盯着陈果,那眼神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

  直到憋了半晌,才又说道:“你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就不怕把整个国安保都拖下水?陈果!你这是在玩火!还懂不懂点规矩了!?”他色厉内荏地吼道,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抖。

  “规矩?”陈果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彭局长,内务科独立办案,这也是规矩。”

  此时,彭家声那张花岗岩脸,终于裂开了一丝缝。

  他的视线越过陈果,像两根探针,直直地扎在我身上,跟着问道:“他又是谁?你身后这位,眼生得很那。”

  我操,关我屁事,你们两个神仙打架,找我干嘛?

  “我的线人。”陈果说得斩钉截铁。

  彭家声皱起了眉头,轻声重复着:“…你的…线人?”、可没过多久,他就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虚伪,听的使人后脖颈发凉。

  彭家声发难道:“陈果,你可别忘了,这不是你陈家的一言堂。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出现在凶案现场,按规矩,我得带回去问话。”

  陈果猛地往前跨了一步,把我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

  那动作,就像护崽的母狼。

  “彭家声”她的声音低了八度,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管好你自己那摊子事,我的人不劳你操心!!多管闲事的人容易早死……”

  空气瞬间就凝固了,这是赤裸裸的警告,赤裸裸的人身威胁啊。

  彭家声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陈果。

  那眼神里,有惊讶,有狠厉,更多的是一种抓到猎物弱点的兴奋。

  他笑了,那笑声跟漏风的破风箱似的。

  彭家声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接着往前逼近一步,几乎是贴着陈果的脸,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永军又怎么样?他保得了你,保得了你身后那个人吗?”

  说完,他退后半步,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了又看,才又笑着说道:“陈果,我会查清楚他是谁的。”

  “你找死!”陈果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死死扣住手枪,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怎么?想动手?”

  彭家声笑得更猖狂了:“哈哈哈……好,好得很那……哈哈……”他知道陈果不敢动手,从容的转身走向身后那辆黑得发亮的轿车,门被打开又关上,跟个铁棺材似的,把他吞了进去。

  随后,那辆黑车跟个乌龟似的驶进了车流,屁股后面那俩红灯,越看越像彭家声那双憋着火的狗眼。

  陈果没再看他,转身拉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她声音放软,带着一丝歉意:“姜卓然,我有很多事情要忙,这两天暂时没时间去看你了,等再找机会吧,妈妈一定好好补偿你。”

  失望是肯定的,可我他妈的能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嘴上却硬邦邦地冒出一句:“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

  可我还没迈开步子,陈果就瞪了我一眼,抬脚轻踢了我小腿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火:“什么叫你不在乎这些?你信不信我抽你,重新好好回答。”  我他妈的撇过头,避开她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嘴硬道:“哪有啊,我才不委屈呢。”

  陈果看着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可我他妈的嘴上不承认,心里头却跟猫抓似的,恨不得她能多留一秒。  但我知道她有她的狗屁使命,可我们他妈的分开了这么多年,我只是想跟她重新连上线,分享点儿鸡毛蒜皮。

  毕竟,她他妈的,是我妈。

  直到我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她关上车门,隔着车窗,那双眼又恢复了冰冷,问我:“回家?”

  虽然早上遭遇了街头枪战这样的刺激,可我没死啊,没死就得上班。

  水费、电费、煤气费、宽带费、房租,这些玩意儿可不会因为我不想上班就他妈的消失。

  我他妈的这辈子,大半时间都在跟这些账单死磕,得他妈的精打细算,才能保证月底不至于饿死街头。

  回家?回个屁的家!于是我很自然就把给胡明远那狗日的带避孕套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上班!!”我坚定的回答道。

  陈果挑了挑眉,没多问,转头冲着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小张,帮我送他去公司。”

  那叫小张的秘书,立刻点头应承道:“知道了,陈科长。”接着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而此刻,我那狗窝里头,此刻正闹翻了天。

  “有完没完啊,你都弄这么长时间了,我快被你搞得烦死了,要实在不行今天就这样吧!!!”

  胡明远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嗓子都他妈的哑了:“好妹妹,今儿个就别他妈的要套了嘛。我保证,绝对安全,不带出人命的!”

  “这事没得商量,要没有,今天就不做了。”说完,那娘们儿就他妈的从床上翻身下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胸罩和内裤,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穿戴起来。  胡明远真是急得他妈的要冒烟了。

  刚才两人前戏都做到位了,各种撩拨,互相口活,气氛烘托得跟他妈的演唱会似的。

  可左等右等,姜卓然迟迟没回来。那娘们儿又被撩得心急火燎,迟迟等不到最后那一下。

  时间一长,兴趣就了。

  而胡明远呢,性致却越来越高涨,让他停下来?

  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此时,胡明远急得,连内裤都顾不上穿,顶着那根一柱擎天,直接就从床上蹦了下来。

  一把抓住那娘们儿的手臂,声音都他妈的带着哭腔了:“我的好妹妹,你再等等,再等等嘛!我那朋友马上就回来了,真的。要不我给你按摩,我可以继续给你口啊。”

  那娘们儿白花花的手臂被胡明远捏得生疼,眉头都皱起来了,她用自己那慵懒中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软绵绵的回道:“就别了吧,你看……”

  她指着自己胯下的部分为说道:“都干了呢。”

  “我的好妹妹,我帮你舔舔?一会不就又有水了吗?”说着,胡明远一手撑在墙上,顺势就贴了过去。

  胡明远的身体一贴近,他那根肉棒也他妈的跟着顶了上去,跟那娘们儿的肚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只听见“呲溜”一声,那玩意儿跟着向上一滑,就夹在了两人之间。、像是三明治中间夹着的那根火腿肠。

  映像深刻啊!

  那娘们儿咬着下嘴唇,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也他妈的开始迷离了。

  “好妹妹,要不,今天就无套吧,我保证不内射!”胡明远趁机提议道。  那娘们儿听到这话,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斩钉截铁地回道:“不行!没套免谈。”

  此刻,胡明远那狗日的,心里头跟被猫挠似的,燥热难耐,恨不得他妈的把裤子都撕了。

  可面对这现状,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头,把姜卓然的八辈子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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