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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玄幻之永堕魔途 (9-10)作者:普罗米修斯真人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1-24 13:23 长篇小说 1990 ℃

【黑暗玄幻之永堕魔途】(9-10)

作者:普罗米修斯真人

2025/10/30发表于第一会所

首发:pixiv、第一会所

字数:13,354字

              第九章暗潮将起

  一夜无事。天光才开了个口子,清泉商号的木格窗吱呀一声,院里清冷得能听见露珠从瓦脊滚落进青缸。

  同和药局的伙计按时送来一小匣定魄青砂结晶。晶面细,灰青里带一点湿润的光。梁正行没寒暄,先叫账房当面验了品,再把木匣递到叶澈手里:“叶公子,你看看,这都是按你说的规格,品相不错,路上也没耽搁。”

  叶澈合匣收好,点头:“多谢梁家主。昨晚那事大概还没完,近期尽量注意一些。”

  “叶公子请放心,这个我明白。”梁正行应得很快。

  一旁的梁行舟抱着个长匣,面带笑意,上前一步,把匣子托出来:“叶兄,实不相瞒,之前我一直抱着的箱子里面是我们商行的总章,如不是叶兄伸出援手,我们商行可能要出现大问题,昨晚我和家父商量过,我们家欠你一条命,总得拿点像样的谢礼。”

  梁行舟顿了顿,继续道“这有一把下品灵剑,名为《青筠》,是行里前辈留下的,极其锋利,这世间剑修太少了,之前一直吃灰在库里。叶兄你是剑修,落你手里它算找到主人了。”

  他把匣盖推开。青筠剑身如雨后青竹,脊线顺眼,灵光不炫但显得十分锋利。  叶澈见状,连忙摆手推迟,道:“太贵重了,梁兄,不必如此。”

  “叶兄,别推了。”梁行舟笑得坦率,“我是真心想给。你一路还得赶,带着它,总比凡剑硬抗强。”

  叶澈看了几息,才收上匣盖:“那我就收下了。后续我将苍铸宗修炼,你们要是有事可以联系我。”

  “苍铸宗?”梁行舟一怔,随即,连忙拱手示例,“没想到叶兄竟然是苍铸宗的人,在下路上多有得罪,请叶兄见谅。”

  “梁兄,我不是苍铸宗的人,我家长辈和他们有些渊源,借他们地方修炼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梁行舟点头,但敬意不减。

  随即,两人匆匆吃了早饭。日头越过屋脊,银杏叶被照得通亮。叶澈把青筠背好,又把青砂匣揣进怀里,向梁正行一抱拳:“告辞。”

  “叶兄慢走。”梁正行回礼,“叶兄后续有时间可以到我们商行,我们到时候不醉不归。”

  叶澈点头:“行。”随即转身离开。

  出了城,上主道。风把早市的喧闹甩在身后,天色是湿润的淡蓝。

  叶澈看四下无人,取出一枚定魄青砂结晶,按玉佩内指点贴放在胸前玉佩近侧。

  一缕凉意沉进心口,像清水没过热石。青砂的颜色迅速暗下成灰,随之散尽。识海之内,光点聚拢,一个着碧色道袍的清瘦身影坐定,鬓边微白,眼神清明。  “前辈。”叶澈把脚步放慢,“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玉德真人开口,声音依旧沉稳,“青砂能温和那枚异果的药效,我如今已能初步凝聚灵魂了,此次多谢你。”

  “那就好。”叶澈犹豫一下,还是开口,“前辈,你曾参与千年前那场大战,晚辈有几个疑问,前辈能否解惑。”。”

  “所谓的天魔,从何而来?”

  “不是本土所生。”玉德答,“外域有界,界外有潮。那潮里生出一类‘天魔’,形不定,意志如疫。它们靠吞噬心志与血气壮大本身,千年前,突破世界的薄弱处,强行坠临冥洲,冥洲在极短时间内,便陷落了,变成了人间地狱,后续离洲也跟着被攻破。

  “天魔竟然如此恐怖,那当时九洲怎么度过了这次劫难?”

  “各洲被迫联手。战线最前面是九位圣者,各持重器,统御诸修。前锋斩潮,后军结界,丹台与阵道一路补缺,这场战争,打得异常惨烈,能活回来的,十不存一。”

  “之前听前辈所说,前辈师兄被魔血感染变成半魔人,这魔血究竟是何物,能腐蚀人心智?”

  “魔血分普通和皇族魔血,普通魔血感染,常人会丧失意志,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修为到七境以上都能化解,但至纯魔血不同,它不是普通的毒与煞,它会能并联你与它的意志。”

  玉德顿了顿,措辞更谨慎,“被至纯魔血入体者,你的喜怒哀乐,会被那团恶意拉扯控制,你的生死,也可能被它拿来做牵引,最恐怖的是感染者被感染后,会潜移默化的修改自己的认知,觉得自己才是正常人,别人都是异类,而且被感染者还能再感染人,直接至纯魔血被稀释掉。”

  叶澈一惊,连忙问到:“这至纯魔血这么恐怖,是来自何种魔族,被感染者是否还有救?”

  玉德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了半分:“这天魔十分注重血统,至纯魔血只能来自他们皇族,但是皇族怎么诞生还是个谜团,至于能否有救。”

  玉德真人的声音更低了,还带着一丝沙哑:”我师兄感染的疑似也是至纯魔血,我们想尽了办法,依旧无药可救,我听闻九圣中,有两位圣者的子女也被感染,诸圣尽力,终究……还是净化不了,最终只能封印。”

  叶澈握拳,松开,又问:“那之后呢?”

  “之后九圣借助圣物,牺牲自己化为大阵,镇封两洲,其余的把能封的封,把能杀的杀。”玉德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现在修为太浅了,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叶澈收了心火,吐出一口长气:“谢谢前辈,晚辈记下了。”

  再走半日,远处山影起伏,雁石台的轮廓像大块砥石,压在云下。

  山影沉沉压下,炉场那边闷声低响,热浪裹挟着松脂与铁锈的气息,一阵阵扑面而来。

  苍铸宗的门楼并不张扬,铁木为梁,青石砌基,铜铆钉嵌得严实,透着股朴拙的坚韧。苍铸宗以体修和炼器闻名东荒洲,正是如此,苍铸宗的人都像一个模子出来的,风格如山,直来直去,火气逼人。

  守山弟子接过路牒与折帖,扫了一眼,微微点头,便小跑去通传。

  不多时,一名黑袍青年自门楼内跨步而出,肩背宽阔,眼神沉静如深潭,带着炉火淬烤出的隐隐热意。

  “叶师弟,你好,我是顾长庚,你要找的宗主正是家父。”他声音低沉,但是带着一丝笑意,看起来整个人和气了不少。

  “此人修为好强”叶澈看着来人,心中暗叹。

  顾长庚目光在叶澈身上略一停,随即道“炉上正忙,今天有一批铁器要出炉,家父抽不开身。但信已收到,让我安排好叶师弟。”

  “劳烦顾师兄了。”叶澈礼貌一礼顾长庚拜拜手,道:“刚刚来得急,还没细问,敢问叶兄你是来着书院哪一脉?”

  “圣心书院,望月剑阁,家师月无垢。”叶澈拱手答道,声音清朗,带着几分远途的倦色。

  顾长庚闻言微微一怔,眉梢一抬,像是意外又带点兴趣:“叶师弟竟是剑阁的人?那苏暮雪可是你师姐?”

  “是。”叶澈有些不解,“顾师兄和我师姐以前见过?。”

  “没见过。”顾长庚摇头,不过眼神里多了几分怪异,“叶师弟没听过东荒四大天骄吗?”

  叶澈苦笑一下:“我大多时间在书院闭门练功,很多事情没细问。”

  顾长庚点点头,道:“太清京定衡王府世子姜承凛、望月剑阁苏暮雪、太微道院谢璇玑,其中姜承凛修为最高,听闻已步入四境中期了。”

  “顾师兄,你方才说四大天骄,为何只说了三位?”

  顾长庚脸色更古怪了些,抬手指了指自己,道:“第四个就在你面前。”  叶澈一愣,随即失笑:“失敬了,顾师兄。”

  顾长庚摆摆手:“外头乱叫的名头,我也不爱听。该练什么就练什么,成不成,还是得看你骨头里能不能撑住。”

  他顿了顿,又回到正题,“行,那就按我方才说的,先进客舍歇一晚。明早我带你见家父,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父亲说就行。

  “多谢顾师兄。”叶澈微微一笑,抱拳致谢。

  “叶师弟,无需客气。”顾长庚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山势,语气平缓却带着几分宗门弟子的自豪,“那边是炉峰,平日里动静大,火光通天;绕过去是武台,淬骨之地。”

  话音方落,一名门下侍者端着托盘跟上,茶点摆得整齐。顾长庚瞥了眼叶澈背后的新剑,目光微凝,语气温和:“这剑不错,和你气息对得上。想活动手脚,可以去武台处切磋一下。”

  “会的,苍铸宗体修天下闻名,此次来,定要见识一番。”叶澈点头,神色郑重。

  客舍院落不大,收拾得干净利落,石桌木椅,尽是苍铸宗一贯的简朴。顾长庚将钥匙搁在门槛上,声音低缓:“有事敲东侧木鱼,侍者就会过来,缺什么就和他们讲,我就不多打扰了。”言罢,他转身走去,背影融入夜色,步履沉稳。  屋内火盆燃着,暖意渐浓,水汽袅袅升起。叶澈将青筠剑横置案几,闭目调息,把一路风尘的气息理顺。

  窗外天色渐暗,炉场的闷雷声在山后低回,似远似近。盥洗毕,他熄了半盏灯,静坐闭目,耳畔只余风声与远处火声,夜色如墨,山意沉沉。

  数个时辰前,太清京。

  午后的光铺在青石上,像一层薄金。苏暮雪着素色长裙,外披一袭浅青薄纱,面下覆着细纱面帕,只露一双清亮的眼。青丝半挽,用一支素银簪按住。她沿御道外缘慢慢走,边看边记。

  御道尽头是落轿石,再往里便是皇宫方向。她远远停住,细看一会后,转向里坊。市井气息扑面:南市的布行把色样挂满廊檐,镖局门口横着一杆红缨枪,盐行与铁作坊的旗号隔街相望,行会执事在坊口抄录货单,印章一落,票据就进账了。再往前,王府旧苑那片墙高树密,角门紧闭,只留两名府卫在阴影里换班。  她走得不快,遇上问路的脚夫,就指给对方落脚石与水巷拐弯;有小贩想兜售香囊,她便随手买了一个,顺口问了两句哪家铺子老成持重。

  申末微凉,她在一处酒楼门前站了下。二楼临街的窗半掩,里头几桌客人说话正起劲。

  “……我同屋那小子昨晚没回去,今儿也没影。”一个粗嗓门带着酒气,“从去年到现在,几乎每个月都丢好几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没吵没闹,人就没了。”

  “这事儿不是一两天了。”对面有人压低了声音,“城这么大,浪一拍就过去了。宗法院也查过,巡更也加了,可到底没个准信。”

  “你说是外来的恶修,还是哪路人下手?”又有人插嘴。

  “谁知道。”那人长叹一声,“只盼着别轮到自家头上。”

  苏暮雪把这些话默默记下。她没凑近,也没出声,只在心里默默思考:“无声失踪,目标多为年轻男子,频次稳定,范围散。”

  黄昏之后的学宫安静下来。她把白天所见按块理了一遍:御道与禁街的边界、行会势力面的大致分布、几处坊口的执事姓名,以及那条“每月失踪”的风声。  她想了想,再添一行字:“太清京,繁荣背后似有暗潮将起。”

  ……

  夜禁将近,门房更了一盏灯,风从廊下掠过去。苏暮雪站在檐下望向北天。随即,她收回视线,回房熄灯,盏火一暗,屋里只剩她平稳的呼吸。

  此刻,定衡王府的灯色偏暖,书房里一张棋案铺着墨玉,烛影在漆面上挪动。姜承凛手边放着几份薄册,封页写着“雁泉线回报”。

  “雁泉城那边没拿到总章。”暗卫躬身禀报,“护送的人像是书院出来的,柳行舟已经进城。”

  姜承凛眉头轻皱,指尖轻敲册角:“去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

  随即,他把“清泉账面”翻开,几条来往线路用朱笔标得很清楚。

  姜承凛声音继续响起:“雁泉城先撤,去盯清泉的其他支行。从税单和仓单下手,给他添点压力;北市银号这边,让两家关系铺子去占额度、占窗口,把他的周转拖紧。三个月后看他会不会喘不上气。”

  “是。”

  “行会那边再挑两家迟迟不表态的,给清泉商行来个杀鸡儆猴。手脚干净,别惊动宗法院。”他合上薄册,语气依旧不紧不慢,“一个清泉商行还不在我眼里,我要的是一条路,打通雁石坡的路。”

  “属下领命。”

  屋里静了一瞬。姜承凛闭了闭眼,心口的阳火略躁。他低声吩咐:“把香换了,把慕奴带过来,再去把外面的安排再过一遍,人手、接应都要清楚。”  “是。”

  人影退下,门扉合住。

  空气中重新燃起浓郁的檀香烟雾,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侧殿角落里焚烧的禁咒香料,刺鼻却又诡异地撩人。

  烛火摇曳,投下长长的影子,让他体内的躁意如热浪般隐隐涌动,皮肤下仿佛有细微的血线窜动。

  紧接着,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金属铰链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一名侍卫牵着一条银链走入,链子末端连着奴心锁。

  慕青岚四肢着地,像一条驯服的宠物般爬行而来,她的膝盖和手掌摩擦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丝刺痛,却又混杂着禁咒带来的麻痒快感。  她的衣裳不过是几缕薄如蝉翼的纱缎,若隐若现地遮掩着雪白的肌肤,胸前两点嫣红在烛光下隐约颤动,下身的两处隐秘穴道各插着一根玉制的器物,晶莹剔透,随着她的爬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湿润摩擦声响,仿佛水珠滑落的声音。  空气中飘散着她身上淡淡的麝香味,那是调教时抹上的媚药残留,甜腻而诱人。她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热气,口中隐隐有咸涩的泪水味,脸颊潮红,眼中是扭曲的顺从。

  侍卫将链子递给姜承凛,躬身退下时脚步声渐远。姜承凛接过链子,轻扯一下,那银链的拉拽声如丝绸撕裂般清脆,慕青岚立刻顺势爬到他脚边,抬起头,声音软糯而卑微:“主人……慕奴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被禁咒灼烧过的喉咙,热息喷洒在他膝盖上,让他小腿的皮肤微微发烫。

  姜承凛的呼吸微微一滞,眼中血丝浮现,目光触及她那被禁咒折磨得敏感的身体,躁动如野火般在胸中燃起,热血涌上头顶,让他耳中嗡嗡作响。

  他猛地拉起链子,将她拽到榻上,翻身压住。慕青岚娇喘一声,那喘息如泣如诉,任由他撕开那层薄纱,纱缎碎裂的声音刺耳而急促,露出她被器物填满的下身,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更浓烈的媚药香气。

  那粉嫩的蜜穴已被一根粗长的玉棒塞得满满当当,穴口四周红肿微绽,晶莹的蜜液顺着玉棒的缝隙缓缓渗出,泛着淫靡的光泽。

  后方的菊穴同样被另一根稍细的玉器占据,紧致的褶皱被撑开,隐隐颤动着,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更浓烈的媚药香气,混合着她体液的甜腥味,令人血脉偾张。  他粗暴地拔出蜜穴的玉器,慕青岚的身体顿时痉挛,口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却带着一丝满足的颤音,那玉器拔出时带出的湿滑液体滴落榻上,发出黏腻的声响。她体内的热浪如潮水般涌来,皮肤滚烫,触感如丝绸般光滑却又布满细密的汗珠。

  “两年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姜承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残忍的试探,手指探入她湿润的穴道,搅动着那禁咒加持下的敏感点,指尖感受到那紧致的收缩和灼热的湿滑,像是浸泡在温热的蜜液中。

  慕青岚摇头,泪眼婆娑,泪水滑落脸颊,咸涩的味道弥漫在唇边:“我是慕奴……主人的慕奴……”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如羽毛般撩拨他的感官。

  躁动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姜承凛脱去袍子,露出健硕的身躯,肌肉紧绷,皮肤下隐隐有灵力流动的热感。

  他将她双腿分开,猛地挺身而入,那进入的瞬间带来剧烈的摩擦声,肉体碰撞如鼓点般急促。

  慕青岚尖叫一声,声音尖锐而回荡在殿中,身体拱起,奴心锁上的禁咒亮起,放大她的快感,让她如狂风暴雨中的落叶般颤抖,每一次抽动都带来电流般的酥麻,从穴道蔓延到全身,指尖发麻,口中尝到血丝的铁锈味。

  他抽插得越来越猛烈,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灵力注入,刺激着她体内的敏感点,律印秘术早已发动,潜移默化的扭曲她的思想,另一处菊穴玉棒也散发出淡光,随之震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殿中回荡着肉体碰撞的湿润声响,混合着她的呻吟,那呻吟如野兽般低吼,却又甜美如蜜,和他的低吼,汗水滑落,滴在皮肤上凉凉的触感与他体内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慕青岚的指甲嵌入她的掌心,划出浅浅的血痕,那刺痛如针扎,血腥味激发他的野性。

  她扭曲的臣服让她主动迎合,腰肢扭动,口中喃喃:“主人……更深些……青岚是您的……”她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带着热气和淡淡的麝香味,皮肤相贴的触感黏腻而火热。

  姜承凛的动作越发狂野,汗水滑落额头,咸涩的味道渗入唇中,躁动如潮水般涌来,直到他感觉到她体内禁咒的回馈,那股力量让他几乎失控沉迷,耳中只剩心跳的轰鸣。

  终于,在一次深沉的释放后,姜承凛喘息着停下,眼中血丝逐渐消失,体内躁动渐渐平息,回稳成一种满足的平静,那释放的余韵如温热的余波在体内回荡。  他将慕青岚放在床上,手指抚过奴心锁,那金属的冰凉触感与他掌心的热量对比鲜明,轻声呢喃:“很好,你已是彻底属于我的器物了。”

  慕青岚蜷缩在床上,感受到狂风骤雨后的残余,眼中是无尽的顺从,殿中烛光摇曳,一切归于宁静,只剩檀香的余味萦绕。

  事后,水盏换新,衣襟理顺。他重新坐回书案,召人进来,逐条过人手、布局与退路。烛火稳了,棋盘上黑白两子在他指下轻轻一转,落在他要的位置。  雁石台。夜里风更硬,炉峰那头闷声起伏,像山腹里有巨兽在翻动。叶澈端坐客舍,青筠横在案上,呼吸细而长。

  太清京。更鼓三下,城屋的灯一盏盏熄下去。苏暮雪披衣立在廊下,看北天一线光在云里隐现,像有人在极远处拨动了一下弦。

  城另一头,定衡王府的窗棂映出一抹人影。姜承凛阖上眼,手指在棋盘边沿敲了两下,像在思考着什么。

  风过檐角,夜色更深了一寸。暗潮正缓缓起伏,没人说话,但每个人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好了要做的事。

             第十章玄钧镇骨鼎

  雁石台的山体像一座冷峻的铁匠铺。清晨的风顺着石阶一路推上来,带着铁锈和潮泥的味道。

  顾长庚领着叶澈拾级而上,远处主殿的屋脊压住一线云雾,铃铛寂然无声,院落里一片宁静。

  殿中光线幽暗,一名中年男子端坐于案后,高大的身形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宽阔的肩背如精钢浇铸的壁垒,身上磅礴的气势稳稳镇住了整座厅堂。  顾铁砺,苍铸宗宗主,七境体修,虽静坐不动,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势,宛若风暴中心,让所有步入厅堂之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他没有急着说话,先看叶澈,又看向案上搁着的一封信,封角还留着很淡的剑意痕,指腹在封口处轻拂一下,像在辨别这什么。

  “她的字还是老样子。”顾铁砺把信折好,停了两息,收入匣中。

  叶澈一怔,似乎没听到,随即拱手道:“拜见顾宗主。”

  顾铁砺点头,目光深沉:“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十年前你师父救过我,她的人情我一直记在心上,但是玄钧镇骨鼎因为因为十年前那次大战,帮我挡住了天魔一击,鼎身开裂甚至还有魔气进去腐蚀了器身,我们清过几次,现在还有一丝魔气残留,拔不干净。”

  顾长庚闻言,接过话:“叶师弟是打算进玄钧镇骨鼎吗,里面可不太安全,前几年有两位师兄进去,后面出来都发现有被魔气入体的迹象,幸亏父亲出手驱逐了魔气,保住了性命,后来就封鼎不让进了。”

  顾铁砺看向叶澈:“这次开鼎没有问题,但是小友你想清楚,玄钧镇骨鼎虽然能夯实根基,加快你修炼,但是里面的风险也同样不容小觑。”

  叶澈点头,语气诚恳:“晚辈明白,但是晚辈认为每一步都安稳落下,没有风险,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晚辈甘愿一试。”

  顾铁砺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扬之色,起身,沉声道:“长庚在外面守着,要是感觉不适就及时退出来。”

          顾长庚随着带着叶澈离开大殿。

  武台在青台之上。台边四根铜柱立着,底部阵纹缓缓流转。台心正有两人对练,拳脚落地,力透木钉,整台微微嗡响。四周十多名弟子观战,呼吸齐整,议论声压得很低。青台中央立着一口大鼎,鼎耳高过人头,鼎身暗沉。近看,腹部有一道细裂,从耳根斜贯到侧面,像被寒意沿纹路撕开,边缘收得很死,叫人下意识想避开。

  看着叶澈二人过来,人群里走出一人,抱拳,眼神锐利:“苍铸宗林昭。听说这位小兄弟来自书院,可否指点两招?”

  顾长庚皱眉:“林昭,不得无礼。”

  “顾师兄,请放心。”林昭没退,脚下已经进了台心:“就切磋,不伤人。”  叶澈见状,不愿耽搁,也想看看苍铸宗年轻一代的实力,点头登台:“圣心书院叶澈,请林师兄指点一二。”

  林昭看到叶澈上台后,低喝一声:“钧身锻骨法,开。”那一刻,他全身的气血像被铁水灌入,肌肉的线条亮出暗铜的色泽。空气里浮起一股厚重的气息,带着铁器受热的味道。

  “请。”林昭沉声出拳。

  拳势一出,整个人的气流带出闷响,像锤头砸在铁砧上。叶澈提气迎上,长剑未出鞘,鞘身抬起,腕骨微扣,硬生生把那股力挑偏。林昭的拳刚落空,第二拳已经顺势砸来,力量一连三重,像浪头叠上浪。

  叶澈脚步向后滑半寸,鞘脊挡住来拳,肩膀顺势一沉,手中鞘的弧度微转,气流从他侧边绕出,带出一股极细的寒意。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收紧,空气里似乎有一条极细的线划开,那是剑意的雏形。

  林昭察觉到了,心头一震,却没收拳。他左脚一踏,借力猛撞,拳劲暴起,铁声在体内回荡,整个人像一块燃烧的铜锭,气血震得空气生热浪。叶澈没有退,让那道无形的“线”迎上。鞘脊轻轻一挑,直接破开拳风,两人力道一碰,空气炸出沉闷一声。

  林昭闷哼一声,脚下的石砖被踩裂一道缝。他咬牙往前,肩膀一沉,再次压近,钧身锻骨法全开,肌肉鼓动如浪,拳脚一并上攻。

  叶澈右手一抬,鞘端顺势切入两拳之间,借力卸去三成劲头,再以左肘反顶,将林昭的气势硬生生卡断。鞘口轻点在林昭肩口,不重,却让他整条手臂一麻。  “你的劲太满了。”叶澈语气平静,“欠缺了灵动。”

  林昭喘了两口,眼神更亮:“行,那我收一点,你小心些。”

  “好。”

  他再度压身,拳到叶澈面前不到一寸时,叶澈眼底的那条“线”亮得更清。鞘身斜挑,那一瞬间风声锐利,仿佛一剑划空。

  林昭的拳被线切开一角,劲势被分解成两股。叶澈顺势进步,鞘口轻点林昭胸口,林昭胸膛一震,后退两步,跪膝稳住。

  林昭呼吸粗重,抬手按住肩口,勉强笑出声:“我输了,你那一线,是剑意吧?”

  叶澈收回鞘,呼吸仍稳:“不太算,只能说是剑意的雏形。”

  林昭点头:“真不愧为剑修,剑不出鞘也够人受的。等我钧身锻骨法有所精进,再找你试一次。”

  “好,随时。”叶澈道带着一丝笑意。

  顾长庚走上前,把丹药递给林昭,又看向叶澈:“都还好?没伤到筋骨?”  “没事。”叶澈擦了擦手上的汗,“他拳很厉害,而且还收得住。”

  林昭笑了一声:“还是不如叶师弟,下次我看能不能让你真拔剑。”

  顾长庚摇头:“拔了剑你就真得躺床上了,都散吧。”

  林昭抱拳退下,肩口仍在微微颤动。叶澈看着他离开,微微抬眼,天光正从台顶落下,光线在剑鞘上反出一条细白的痕。

  顾长庚看了眼叶澈,有些异色:“二境能摸到剑意边上了,叶师弟三境时,神桥承载剑道基本没问题了,到时候望月剑阁又要再出一名真正的剑修了。”  叶澈笑了一下:“借顾师兄吉言吉言。”

  顾长庚收起笑意,指向青台中央的大鼎:“休息一刻,咱们进鼎。有些事情我再说一遍,进去要是感觉身体撑不住或者鼎内有异常,记得退出来,切勿勉强,情况要是紧急,直接轰击一下鼎门,我进去救你。”

  “记住了。”叶澈把呼吸压稳,跟着顾长庚上前。

  青台中央,玄钧镇骨鼎静静立着。近处看,那条斜裂藏在暗色纹理中,像一道被寒意留下的白印。顾长庚抬手按在鼎门上,低声:“开。”

  鼎门露出复杂的纹路,随即轻轻一合一阖,泄出一口冷气。

  “进去吧。”顾长庚退到侧位,“我在外面守着。”

              叶澈跨步入内。

  鼎腹极阔,壁面并非单纯的金属冷光,而是层层叠叠的纹理与阵线。

  最外一层像被重锤反复压过,微起微伏;其下隐着一圈圈细密的符纹,从粗到细铺成“镇骨纹”,在暗处拖出淡金的幽光。

  更内里,三道环形阵带缓缓旋转,宛若齿轮,聚灵阵从四面八方牵拽天地灵气,入鼎即化成烟白的薄雾,束炁阵把雾气压成细流,沿壁走位,最内层鼎内自带纹路像一口无形的锚,把乱动的心神压回去。

  叶澈站定,胸口起伏先放平,盘膝坐下。四周的雾并非寻常灵雾,它进到鼎腹即被阵带炼过,化作更沉、更黏的“鼎气”,带着一丝铁锈与药香的混味。  鼎气在他周围团拢,像被看不见的手指捻成一股股细线,按某种固定的次序轻轻敲他的皮肉与经络。

  地面下方传来微不可闻的嗡声。重压开始落下,一层又一层,先压在肩背,再压在胸肋,最后落到四肢与指节。

  那不是要摧折他的重量,而是把肌肉、筋膜与骨缝一寸一寸压紧。叶澈不急着推劲,只把《清碧心诀》缓缓运起,先让散开的气意回到丹田,再让呼吸把鼎气带入经络。

  他做的很慢:吸入,纳鼎气三分;呼出,送杂气一分,再收。数次之后,皮下像被温热的潮水浸过,筋骨边缘有微小的刺痒,仿佛有人在骨线上磨了一层薄薄的砂。

  鼎身上方的聚灵阵顺势加速,雾海涌动,更多的鼎气被压到他周身,像一圈圈收紧的绷带,把形与气一并裹稳。

  胸前玉佩一阵凉意,这才有声音在心底慢慢响起。

  “这口鼎真不简单。”玉德的嗓音有点沙,带着满意,“它不只是帮你淬炼肉身,更是把灵气炼一遍再喂给你。你现在吃到的是‘鼎气’,比外头的灵气厚一层,最主要还能夯实你的根基。”

  “明白。”叶澈低声回应,心神不出外放。

  “还有一点。”玉德压低了些,“重压是好事,会把你的肌肉和骨边一寸一寸压实。按你的法子走就行,不要硬抗,还有别想着一次吸太多鼎气。”

  “知道。”

  叶澈放慢呼吸,继续纳入鼎气。每一次吸入,胸廓里线条就被压实一分;每一次呼出,心口的浮躁便退一线。

  时间在这里变厚,像被油慢慢浇住。他顺手把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意雏形”提到胸前,并不外放,只让它像一根细直的线,安安稳稳钉在中间。那条线像一把尺,量着他的出入之气,帮他把任何想要“走快”的念头压回去。

  阵带轻转。第二波重压落下,这一次带着更细的“点”。

  叶澈能感觉到之前淬体遗留下的隐患被逐个按到,温热与酸麻交替。他没有去追求“痛过即松”的快感,只把《清碧心诀》照规矩再走一遍,鼎气沿着臂、背、腰、腿四路缓缓铺开,最后再收束到丹田,像把散开的线一点点收入线轴。  玉德真人又出声:“这鼎有裂缝都还有这种威能,真不愧是上品宝器,要是完好,估计都能触摸到圣器边缘了。”

  “宝器?”叶澈有些迷茫。

  “你师父怎么什么都不跟你讲?”玉德真人有些无奈,没好气的道:“还有你有时间也要去了解一下基本的常识、”。

  叶澈闻言,苦笑了一下:“师父她性子冷,除了剑法很少和我说其他的事,而我那几年都因为修炼慢,很少外出,基本都在修炼和走步”

  玉德沉了一息,还是解释了:“世间器物共有有五阶。一是凡器,可以理解为趁手的铁,无其他威能,一般为凡夫俗子所用;二为灵器,开始有特殊的能力,例如增强修士的攻伐能力。

  玉德顿了顿,继续说:“宝器开始有灵,会初步拥有自己的意识,不过只是一些基本本能,例如此鼎,你进来坐定它就开始自动开展阵法给你修炼鼎气。再往下就是圣器了,圣器有‘魂’,有自己的意识可以交流,能主动护主。再上去是传说里的神器,我没见过也没听过。

  叶澈低声道:“懂了。”

  这时鼎压加强了,把他整个人往下压了半分。叶澈干脆换成更稳的坐姿,让脊柱像一条直木,从尾闾到后脑轻轻撑住。体内热意被聚成一团,小臂外侧泛起可控的麻,随后缓缓退去。他把注意力从疼痛与麻痹上移开,继续“吸三纳二、呼一收二”的序列,再走一圈。

  阵纹变得更亮些。鼎腹的雾像被风从下往上拂过,又被压回去。整座鼎像一座会呼吸的作坊:上层牵气、中层炼气、下层压身,三者彼此咬合,滴水不漏。  叶澈没有睁眼。他把思绪收至最小。

  又一轮吸纳开始。鼎气从鼻端入,沿喉而下,分流到两臂与两肋,再在腰间汇回,缓缓沉到丹田。重压跟着落下,像有人用宽阔的手掌把他从外到内抹顺。皮肉在压、骨缝在合、心神在沉。呼吸更长了一点,像把每一刻都拉直。

  “挺不错的。”玉德真人的声音再次从玉佩中传出,“我感觉到你根基比以往厚实了不少,灵识运转也快了一丝,但是鼎气不要过度吸收,过而不及的道理你要明白。”

  “前辈放心,晚辈明白。”叶澈低声道,随即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鼎腹安静下来,唯有阵带在极深处缓慢转动的轻响。

  ……

  同一天太清京清晨,清晨薄雾还挂在檐下。

  门被敲了两下,闻婉抱着宗卷进来,语气温和却干净利落:“暮雪师妹,我收到情报,外围守护阵法已经开始波动,秘境那边可能要提前开了。宗法院那边让我们先到场。”

  苏暮雪合上剑匣,抬眼一笑:“辛苦你了,我现在就动身。”

  闻婉把一个包裹塞到她怀里:“包里都是些丹药,药效和用法我都贴好标识了,你到那边后记得报个平安,别让我瞎担心。”

  “放心。”苏暮雪把包裹背好,披上斗篷,“我走了。”

  出城不久,官道两侧的林子渐稀,风里有点干草味。她低头理了理缰绳,余光里忽见前方尘土飞起,几道粗声粗气压住了鸟鸣。

  一处岔口,几名匪盗把路围死。被围的是个戴薄纱的女子,一袭渐变色的紫纱长裙随风轻曳,裙摆如烟似雾。她脸上覆着半张精致的银丝面纱,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眸,笑看时柔艳,凝神时却深得像水底。纱下隐约是一截玲珑的下颌和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手持阵盘,不慌不忙,一颦一笑,叫人不由自主跟着她的呼吸走。苏暮雪把马勒住,指背落在剑匣扣上。她看了两息,又把手收回去。那女子的神色和修为,倒霉的应该是这群匪盗。

  薄纱女子抬眼,隔着面纱朝这边扬声:“那位师姐,不打算英雄救美?”  苏暮雪语气温温的:“你看着不像需要我救。”

  女子在纱后笑了一下:“也是。”她把阵盘扣在掌心,指尖轻敲三下。  地面上若有若无的细纹忽然亮了一圈。四个匪徒脚下一绊,步子全乱。赤脸汉子大骂着冲前两步,鞋钉像被什么卡住,整个人扑跪在地。

  薄纱女子顺手抖出两张小符,一张贴在刀背,一张卷住他手腕,刀身“嗡”的一沉,手腕立刻发麻。

  “都躺下。”她脚尖点在他肩窝,像拨棋子。余下两人提棍冲来,刚落进她脚下那圈若隐若现的光纹,脚腕一勒,膝盖一软,齐齐栽倒。

  “别、别打了!饶命!”有人趴在地上求饶。

  “乖乖待着,等巡逻。”她语调不疾不徐,动作干净利落,不带半点血。三息内,匪盗尽数趴下。

  她绕开几步,紫纱裙摆轻烟一样收住,拍了拍袖口灰,回头朝苏暮雪挑眉:“戏散了,师姐。”

  苏暮雪下马,目光温润:“出手利落。”

  “托你这位‘不救美’的英雄,给我演完。”女子把阵盘收好,上前行礼,“太微道院,谢璇玑。”

  “圣心书院,苏暮雪。”苏暮雪回礼。

  谢璇玑微怔,随即轻笑,眼尾那抹微红像被灯光染开:“没想到在这碰见苏师姐。我还想着进秘境后再找机会。”

  苏暮雪也笑:“彼此,我也早听过谢师妹收到邀请要来秘境,一直想要拜访却没找到机会,结果机缘巧合还是在路上碰见了。”

  谢璇玑扬了扬阵盘:“那就不客气了。我这边有件正经事想谈。前面驿站旁有个小客栈,我们到那边说。”

  苏暮雪点头:“走吧。”

  她们顺路把匪盗捆在树下,投了两枚信号符,等巡逻队来收。一路无话,日头偏西时,驿站旗影从地上拖长到墙上。

  两人拴好马,进了旁边小客栈。靠窗坐下,店家上了热茶。谢璇玑把阵盘平放,笑意收了,桃花眼打量着苏暮雪,声音利落起来:“我知道秘境里面的情况,那处秘境出自一个叫灵阵子的法修,他最后出现在世人面前的修为是七境后期,擅长阵法。”

  “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这个秘境应该就是他自己选好墓地或者说是他的传承之地。”

  苏暮雪执杯,指尖白净,语气带着一丝柔意:“你怎么确定是传承?”  “我了解过秘境外围的阵法。”谢璇玑推来一张简图,“这个阵法挺有意思的,它会周期性的虚弱,虚弱之时能容许五境以下的人进入,可一但有五境以上的修士进入,这个法阵就会转为一个大杀阵,我估摸没有八境以上的别想着出来。”  “所以,这个灵阵子就是想找个传人?。”苏暮雪把话点明。

  “对。”谢璇玑桃花眼眨了眨,带着笑意:“不然他不会设定一个虚弱期,而且限制在五境以下这个设定就看出很多东西了,修炼途径一至三境都是通用的,只有三境入四境之时,才分为三个体系:法修、体修、剑修。”

  “那看来这个秘境是为谢师妹量身打造的了。”苏暮雪语调依旧温和。  “其实里面还有个东西挺适合苏师妹的。”谢璇玑把玩着茶杯,道:“我曾听说灵机子晚年数次被仇家杀上门,结果让他多次死里逃生,除了他的阵法,还有一物,就是是他身上的宝甲,品阶预计有上品宝器。”

  “宝甲我要了。”苏暮雪没有太多思索,点头答应,“传承归你。”

  “成交。”谢璇玑在纱后弯了下唇角,但很快收稳,“但还有个麻烦,我听闻定衡王府的姜承凛也要来,法修第四境中期,境界都高于我们一筹,而且这个人很复杂,我曾在远远看过他一眼,我看不透他。”

  “消息把握几成?”苏暮雪闻言,微微一怔。

  “七成。”谢璇玑摊手,“如果那位女皇帝要来观看的话,那就基本是十成。”  “女皇要来?”苏暮雪把茶杯放稳,指尖收在杯沿,眉心轻轻一蹙。

  谢璇玑微倾身,银丝面纱在唇侧轻拂,桃花眸亮了亮:“不敢说死,只是宗法院临时加了外勤和执笔官,现场搭高台,还拉了隔离阵,规格比平常大一档。多半有人要看,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她的人。”她指腹轻点茶盏,紫纱袖口像烟一样收住。

  “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苏暮雪抬睫,有些不解。

  “看看年轻一辈底子。”谢璇玑把阵盘旋到手心,眼尾那抹微红随笑意一敛,“太清皇城发现这个秘境,没有自己派人进去,反而邀请各大宗门年轻一辈过来参加,正好当场试一轮。”

  苏暮雪点头,道:“行,来就来吧,这么多宗门都在,她也不可能做些什么。”  “那就说最重要的。”谢璇玑略前倾,面纱下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若是我进核心拿传承时,姜承凛要抢,你替我挡一挡,不用硬拼,拖住就行。”

  “好。”苏暮雪应得干脆,素白指尖收回袖内,“我拖住他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谢谢苏师姐了。”谢璇玑指尖轻叩阵盘,发出一声清脆。

  “谢师妹届时拿到传承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苏暮雪看着她,目光温润。  “苏师姐请放心,书院和道院历来交好,而我谢璇玑也不是言而无信之辈。”谢璇玑起身,渐变紫纱长裙在窗下铺出一层薄烟,回身把阵盘扣回腰间,“我把注意点再理一份,傍晚送你门口。”

  苏暮雪也站起,整了整斗篷,发尾贴着颈侧轻轻一摆:“好,到时候见。”  谢璇玑抬眸看她一眼,桃花眸里掠过一丝兴致:“到时候见。”

  两人相对一礼,各自出门。傍晚时,门外轻响两下,一卷干净的图轴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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