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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 (28)作者:Broadsea42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08-27 10:35 长篇小说 3060 ℃

【转生,然后捡到冷眼女魔头】(28)

作者:Broadsea42

第二十八章:江岸玉宴打机锋

  “周公子。”堂屋里烛火明亮,圆桌一侧还坐着个男人,见我便站起来招呼。此人比戚我白显眼的多,一头黑而明亮的长发披散肩头,透着三分邪气,面容看不出年纪,只教人觉得阴冷。

  “这位是赫睦商会会长,铁楫。”戚我白随口介绍,也坐了下来。两人都颇为随意,面朝正门的主位还空着。我坐到下首,左右看看,两人似乎都不急着开口:

  “二位大人,不妨有话直说。”

  戚我白笑了笑:“公子可是南境人士?”

  “正儿八经衡川人。”

  “出门远行,令堂身体还好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是姚苍的儿子。”

  片刻之间气氛异常尴尬,直到铁楫忽然出声:“得了,姓戚的,人家不吃这套。”

  “公子是聪明人。”戚我白自失地笑了笑:“这样也好,姚苍毕竟是那么一个人。”

  “怎样一个人?”

  大约是没料到我会开口追问,戚我白愣了一下:“姚苍啊,他是姚家那代单传,又娶了个情投意合的妻子。按他的禀性,不太可能有私生子。”

  “天下奇人异事多了去,周公子就是恰巧丹田闭塞也算正常。”铁楫摇晃着茶杯,话倒是越说越怪。我不打算再做解释,扭头看向戚我白:“大人究竟有什么事?”

  “什么事……倒也很难说真有什么事。”戚我白若有所思,抬手拍了拍掌,立刻有仆役上前添茶:“公子这一路走来,我们还要道声谢谢——青亭的事,辛苦了。”

  “你们已经知道了。”

  “若非大雪,青亭本来不会遭此劫难。”戚我白停顿了一下:“还有,山脚下你们抢劫的商队,已经能确认与赫州城内潜伏的一伙妖人有关,具体图谋什么还不清楚。大批次的火药被拦在城外,也是公子的功劳。”

  “我有句话想问——公子为什么偏偏对那支商队感兴趣?”铁楫插嘴道。

  “他们恰好有匹赫骏。”我抿一口茶水。这个问题可太好掩饰了,我并不打算把汲幽也和盘托出。

  “这倒是。”铁楫失笑道:“那匹马甚至不在各商会记录之内,公子若愿意卖,我可以出个高价。”

  “哎,别把你那生意经带到桌上来。”戚我白摆摆手:“总之,周公子行得正坐得端。但怀璧其罪,有噬心功在身,江湖上的麻烦事恐怕不会少。”

  “大人今天不是专门来夸我的吧。”

  “不是。”戚我白站起身来,绕着圆桌慢慢踱步:“四天之前,北盈山出事了。”

  北盈山?据林远杨说阿莲的师父在那里。我没说什么,静静听着。

  “驻边将士遭遇袭击,几乎无人生还。朝中有人怀疑是玄玉出手,但她见首不见尾,压根无从求证。但其他驻军无端与当地的熊妖发生了冲突,几乎演变成一场战争。”戚我白的声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大批的人情绪骤然激动——这景象你见过的。”

  “妖术也能传这么广啊。”阿莲的师父叫做“玄玉”么?

  “其间关节,恐怕不是一两句说得清的。朝廷用几十年才堪堪维系的和平,转眼间又有些岌岌可危。”铁楫道:“如今奔雷大会举行在即,赫州经不起半点动荡。”

  “奔雷大会?”

  “你不知道?”铁楫的手一滞。

  “周公子是外乡人,不了解也正常。”戚我白道:“那是这帮子商贾举办的赛马,时间定在年节前。不过是为宣传赫骏的马力装腔作势罢了。”

  “你不爱看也不必这样诋毁。”铁楫笑道:“奔雷会声势浩大,今年的参比者可达五百,各家商会经营一年,就等着在会上好好出风头,成绩好了,来年才方便卖马。”

  “扯远了。”戚我白伸手拿起茶杯:“总之,赫州处处都如履薄冰,我代大家问一句:公子此去何求?”

  “原来如此。”我抿一口茶,轻声笑道:“只是路过罢了,我打算去北方,说不定还要到北盈。在赫州,绝无惹是生非的想法。”

  戚我白神色稍松,铁楫则唐突开口:“大家说不少了,能否让我二人见一眼‘铁仙’呢?”

  终于忍不住了么?我点点头,抬手击掌——这是本来说好的暗号,虽然阿莲不一定会相迎。

  院子里“叮当”一声响,紧接着风声呼啸。一条高大的黑影撞破了门,旋转着砸向圆桌。来人却是祝云,他在半空艰难调整身形,这才勉强没摔个狗吃屎。

  在上司面前出了个大丑,祝云满面通红:“大人……”

  “别在乎。铁仙若是使全力,只这一下你便死了。”戚我白挥挥手,扭头看向门口:“欢迎二位姑娘,我们可以上菜了。”

  阿莲与何情一前一后踏进门来,又一左一右坐到我身边,一点都不客气。上来搞了这一出,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介绍道:“这位是何情……”

  “嗯,我和姑娘见过的。”戚我白笑道。

  “见过?”何情瞪大了眼。

  “昔日沉冥府弟子大比,我就坐在姚府主身边。你那时还没有其他弟子胸口高,却一连接了六七个对手不倒。本来你年纪不够,姚府主破格收你进了内门,甚至亲自教导。”

  “原来是您。”何情闷闷回了一句,眼神一时有些暗淡。

  从阿莲进门开始,铁楫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阿莲坐了片刻,右手抚上剑柄。她裙上腰带只有一指粗细,没有剑鞘的位置,只能用手抓着,这会儿素白的手背上又浮现青筋。我从桌下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腕:“大人再盯着,今天恐怕不好收场。”

  “原来真的是损寰。”铁楫大笑道:“沈姑娘见谅,我没别的意思。”

  “别理他,这厮是个贱骨头。”菜已经一盘盘端了上来,戚我白拈起一粒花生米砸向铁楫,却被他轻易躲过。我左右看看这两个老不正经,一时无话可说。

  那边祝云已经退了出去,几个仆役轮番跨过破碎的门槛,短短片刻就上好了菜。菜式大多陌生,但也有几样食材颇为熟悉。随着米饭一同端上来的还有一碟灰白色的粉末,戚我白察觉到我的目光,将盘子往这边推了推:“这便是鹿尾鲜,当然没加别的东西。”

  “多谢戚大人款待。”一旁铁楫已经动筷,我也拿起筷子,夹了块不知什么肉,蘸蘸鹿尾鲜再放进嘴里。味道颇为奇妙,那调料有股类似味精的鲜香,相比起来却更加自然,换我小时候,可能会直接夹在馒头里吃。

  阿莲坐的笔直,何情则闷闷不乐。我拿起两双筷子,一人塞了一把:“你们两个有点礼貌吧。”

  何情点点头,在桌子下边拿脚尖凿我的小腿。阿莲更为僵硬,再也没了客栈里喝粥配酒的气概,大约实在没经历过这般场合。戚我白率先开口:

  “三位在青亭镇还碰到了十方剑宗的人?”

  “有这事。”我点点头。

  “还真是凑巧。他们一行人带着剑宗的宝剑‘碧落’,前些天在南境好一场恶斗。”

  “跟谁斗?”我顿时一愣。自从青亭出了事,我们便没了宋颜的消息,该找个时候给她写信才是——毕竟眼下还算是“宋侯使者”。

  “你们曾经杀死的人,陈无惊。”谈到此处,铁楫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她的遗体突发异变,几乎可以算是死而复生。幸好宋侯把她安置在城外野地,否则怕是要酿成大祸。”

  “这事……”我一时有些头皮发麻,陈无惊死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被阿莲——或者说是被师父玄玉一剑穿颅,过了这么多天,哪怕是冬天也该腐烂了,竟然又站起来伤人,实在有些可怖。

  “自仙人绝迹以来,谁都没见过这般场面了。”戚我白抬头饮茶:“谁也不知道十方剑宗为何能预知死人复生,他们行动之迅速无人可及。那柄宝剑‘碧落’折在了衡川,换来一具各方不得不重视的仙人遗体。朝廷已经下令,要剑宗与南境尽快将遗体转移,但说到底,遗体还是在剑宗手上。他们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也就是因为此事,赫州刺史前天应召北上,没十天半个月恐怕回不来。”铁楫道:“你们的文牒,恐怕不好办了。”

  “两位大人,我们恐怕不好在赫州久待。”林远杨挥舞九节鞭的身影历历在目,我感觉脸都要绿了。

  “我建议还是待一待。”戚我白笑笑:“在赫州城里,总好过被林指挥使千里追缉。”

  我已隐隐猜到他的意思:“大人要我做些什么呢?”

  “捉贼。”戚我白收敛笑容,丢出真正的条件:“我本无意争权夺利,但林指挥使生性要强,她在赫州一天,六扇门便不会安稳。如今人妖关系紧张,奔雷会举行在即,城里还有伙妖人不知作何企图。刺史不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宁衙和六扇门都难免束手束脚,若是出了事,谁都担不起朝廷问责。所以,赫州正需要公子这样的人才。”

  我顿时会意。今天这所谓饭局,恐怕一半在于噬心功和沈延秋,一半在于门外的赫骏——商队的人不会在原地停留,夹杂火药的鹿尾鲜也已被我毁掉,这匹马俨然成为唯一的线索。

  “沈延秋身体有恙,我们还是要北上治疗。”我沉声道。

  “周公子不必担心。”铁楫放下筷子:“刺史一到赫州,我和戚大人便会出面安排,保证三位北上无忧。到那时,案子查没查完都无所谓。”

  “沈姑娘,现在打起来于大家全无益处。”戚我白忽然说。我低头一看,原来一会儿没看阿莲又伸手摸剑。我只好把长剑连鞘抓过来自己收着:“那林指挥使怎么说?”

  “在赫州城里,我能保证她不会出手缉捕三位。”戚我白苦笑道:“不过沈姑娘身份特殊,还是少抛头露面为妙。”

  “多问一句,两位如何得知我们的去向?”

  “问他。”戚我白指指铁楫:“凤栖楼正是他赫睦商会的产业。”

  原来如此,何情正吃的开心,见我瞪她,又开始踢我的小腿。

  “我们该说的都说到了,公子意下如何啊?”铁楫笑道。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白了,撕破脸面已不值当。从城门争执来看,正宁衙门和六扇门的冲突的确存在,那么哪怕面前这手眼通天的两人另有图谋,也会与林远杨互为掣肘。何况马还在眼前,也算占了三分先机,大不了随便查个大概,刺史一回来,立刻拿出“宋侯使者”的身份讨要文牒,最坏也不过是被林远杨追个几千里——我就不信加上何情还是打不过她。

  能交涉到这个地步,对面的确给出了足够的诚意。那么——

  “成交。”我轻声说。

  饭吃的还算愉快,戚我白家里的厨子手艺不错,我和何情都吃得肚子溜圆。阿莲鲜少动筷,但好歹没再打算出手。后面的闲谈大多是我在应付,几乎挖光我来到此间积累下的常识。吃完饭天色已经不早,戚我白没费心留宿。

  对于住在凤栖楼,铁楫没什么意见,还给房费打了折。何情出的主意将我们暴露在正宁衙门和赫睦商会眼下,却也当真避开了林远杨——凤栖楼地处赫州宝地,周围落户的全是城中豪贵,六扇门鲜少涉足。

  赫州比起衡川繁华了不止一点,夜幕之下,灯火在水面上流动,仿佛彩色的琉璃——适才已经知道,穿城而过的河流名为泚水,其中鱼肉鲜美,是为一绝。我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沿河而行,途径一座苍白的石桥,桥面颇宽,容得下三四辆马车并行,上面游人如织,桥头悬挂的灯笼颇为精致。有身着红衣的舞娘在桥上卖艺,她袒露着白皙小腹,丝毫不顾寒风凛冽,雪白肩膀上汗水淋漓,面前金色的漆碗里已积起不少银钱。

  我多看了两眼,立刻引来何情大声的嘲笑。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不佳,她在戚我白家喝了两杯酒,面色泛着酡红。她穿着那条深绿直裾,这会儿也不顾忌鞍上的我,大大方方侧坐着。

  再也不愿驾马急行,我一时也放松了心思,信马由缰慢慢走着,一只手松开马缰,摸索着找到阿莲的手,在街边的灯火下十指相扣。她坐在我后边,呼吸那样轻柔,迎面的风都显得没那么冷了。


贴主:神隐之月于2025_08_26 6:54:37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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