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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暴露
早上醒来之后许如深吸了一口气,关于昨晚的记忆陆续回到清醒的大脑,香艳的场景对于还有工作的人来说是一个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许如捂住脸,试图把那些画面全部清理掉,但是在姜意迷迷糊糊靠过来贴近的时候就全部破功了。
高情商,早上身边有一个活着的人暖洋洋感觉不错。
低情商,你真是老六昨晚这么整今天脑子里全是黄色了。
没情商,扒拉开姜意的手直接下床。
许如选最后一个。
事实证明高考冲刺阶段还是别谈恋爱,人对于自己总是容易高估,所有信誓旦旦说不会影响的最后都影响了,许如也不例外。
姜意试图挽留,没挽留住就算了,撇撇嘴继续睡觉。天地之大还是睡觉最重要,恋爱什么的睡醒了再说。
许如去洗漱,本来以为姜意会继续偷懒在床上眯着,她事后有时会有这样的习惯,但是大早上不知道是谁突然来了一通电话让姜意不得不清醒就工作。
许如在洗手间听到姜意心不甘情不愿抱怨了一声谁啊,然后认命地下床接电话。
然后姜意的口气就变得古怪了起来,总教练?
慈爱的总教练拆下了慈祥的面具,她口气生硬:姜意,来了之后直接到我办公室找我,你和许如恋爱的事情我知道了。
开的扬声器,两个人都能听到通话的内容。
电话接通后总教练很干脆直接就挂断了,没有给人一点拒绝的机会,虽说姜意也没权力拒绝。
伴随忙音的是小情侣事后的大眼瞪小眼。
许如:?
姜意:?
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疑问,怎么暴露的,明明和做特工一样处处小心谨慎,结果还是暴露了?不应该呀。
姜意时没空回想这个问题,挂了电话就急匆匆收拾了开车往那边赶,许如是头脑风暴了一整集都没想出来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车上的气氛前所未有沉闷,活像去阎王殿送命,不像去上班。
中年的总教练依然保持了每天早起的习惯,姜意怀抱满腔不安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总教练已经神采奕奕一丝不苟坐在那里处理公务了。
轻轻关上门,她才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动到进门的活人身上,雷达探测仪一样把姜意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然后就笑了。
还是以前那种慈爱的笑,但是姜意天灵盖都要炸开了,一股凉气从背后袭来,觉得黑白无常就在自己身后,下一秒就要送命了。
前有总教练她的目光就是尺,后有鬼来了,前有狼后有虎,姜意心里已经给自己上了香,觉得小命今天就要留在这里了。
活不了一点。
总教练摘下了眼镜,语气温和且阴森,来,坐。
还相当贴心地给姜意来了一杯热茶,姜意知道这叫先礼后兵,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风暴越剧烈。
空气陷入停滞,两个人都在等对面先开口,姜意知道,这叫心理战术,不能慌。
……慌死了都要。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能不能来的痛快点。太折磨了。
在姜意端起杯子的时候,总教练悠悠开口了,姜意,你好大的胆子,是我小瞧你了。
姜意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这一口差点咽不下去。
姜还是老的辣,姜意这时候不敢凭借宠爱撒娇卖乖装傻充愣了,她知道总教练最讨厌这一套,这么干了后果直接严重加倍。
总教练的原则就是公事公办,私事再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姜意低头,站起来,茶叶不敢喝了,板凳也不敢坐了,就站在一边低头等着挨训,看看这狂风暴雨能激烈到什么程度以及什么时候能暂停。
总教练不吃这一套,她看都不看姜意一眼。
这是干什么,活像我欺负了你,坐下吧。
姜意心想,我也想坐下但是我不敢,我怕你把我吃了。
总教练,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从知情人那里已经知道了你们从头到尾怎么搞的,你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己看着办。
姜意嘴硬,学许如,就最近才好上的,没多久。
总教练冷眼瞥她。老神在在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劝姜意投降:“别嘴硬了,嘴硬也没用,我有证据。真以为你那两下子能瞒得住多久。”
出于对总教练老谋深算的深信不疑和如同第二个妈妈一样的敬爱,姜意顶不住了,她老实招了:“从初选第一次见面就看对眼了。”
总教练冷笑一声,姜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冷笑:“姜意,你好大的胆子,倒是我小看你了,前冠军和现任教练同学员谈恋爱,你知道传出去了会有多少流言蜚语?”
姜意沉默,做不出任何反驳,是,不平等的关系注定许如在发酵之后会成为舆论主力攻击的对象,自己可以跑路,许如根本逃不了。
不仅如此,后门论,同性恋这种相关的词汇也会紧紧围绕在两个人身上,在网络舆论里可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支持,但是可想而知现实里遇到的大部分还是不怀好意。
姜意从一开始就想着玩玩就算了,许如心里也门清姜意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两个人都很随意,姜意也没想到拉拉扯扯到现在,不仅分不开还越缠越紧了。
甚至自己也动了真心。确实始料不及。
总教练真的发了火后果是很严重的。她不会大吼大叫,到了她这种程度已经很明白大吼大叫没有用,不是处理问题的成年人应该有的态度。
她只是给姜意下了最后通牒:“我不信你不知道许如是什么来历,她妈妈来的时候你也在场,知道是这样还要去和她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怎么骂你你才能醒来。”
很久没有像这样生过这么大气,总教练连喝了两杯凉茶都没把火气降下来,她当作下一任教练培养的亲女儿的姜意和背景深不可测的最大关系户搅合在了一起。
越想越气,总教练看着姜意就来气,又骂了一句:“平日里看着这么聪明,在这种事情上犯什么傻劲儿,真是愚不可及,出去!处理好了再来见我。”
总教练骂的内容虽然令人难堪,但姜意此刻最心乱如麻的根本不是这些浮于表面的词汇,她只是狠狠想着一句话。不能和许如分手……绝对不能和许如分手……
所以尽管被骂的头破血流,姜意还是拼着最后一点勇气问了一句:“所以您到底是怎么发现我们谈恋爱的。”
总教练闭着眼睛,连骂都不想骂了,只是觉得累,心累。她像是被熊孩子气得折寿了十年,连呼吸都觉得费力了,不想再和姜意计较。
“你们下次别在监控摄像头下面牵着手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和别人牵着手边说边笑这么好的脾气,不知道的人看不出来,我能不知道?”总教练颇有点狠狠的意思。
这下姜意知道自己确实配得上总教练嘴里愚不可及四个字了,她确实是,总教练只看到了一点马脚,但是她自己已经乖乖全部招了。
中计了。这一刻姜意和总教练的心情默契达成了一致,她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且不想说了,只是觉得无语。对自己无语。
姜意冲总教练道了一声再见,出门就去楼梯脚里蹲着缓解情绪了。也不知道在阴冷的角落坐了多久,只知道脚麻了,也还是没想出来这道题怎么解。
只是觉得很无力,虽然成年了,但是还是不可以为所欲为,还是有太多的东西需要顾虑,需要瞻前顾后缩头缩尾,哪怕看起来是大满贯了,还是不能够想做什么做什么。
自己无所谓,许如有所谓,哪怕告诉了她她一定会放下一切和她私奔到天涯海角,但这是以前的许如了,现在的许如,姜意也说不准,姜意甚至不懂现在的许如到底在想什么了。
在一起真不容易,任何一方有任何问题这个恋爱都谈不成。姜意想起来活动下脚腕去找许如,把这件事告诉许如,但是站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上楼的许如平静的眼眸。
姜意勉强笑了一下:“抱歉,等我太久了是吗。”许如摇头,红唇吐出的话让姜意毛骨悚然:“不,没有等很久,我收到了总教练和你的聊天音频,你在考虑的时候我也在想。”
没有一丝停顿,和姜意的纠结不同,许如的话平静得像是想了一万次,所以十分从善如流,不带一丝停顿就轻而易举说出来了:“姜意,我们分手吧。”
姜意瞳孔剧动,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最害怕的内容就这么措手不及到来,让人一点防备都来不及做,没有防备的下场就是被闸刀劈开了心脏。
被打得七零八落,满目疮痍。
一上午接收的强烈信息太多,姜意只觉得腿软,原地晃动了一下,差点晕倒,还好扶住了旁边的扶手。
她踉跄跑到了许如的跟前,死死抱住她,眼里带着哀求:“不要……不能分手……我会想办法……”
人在极致惊恐的时候流不出眼泪,只能依靠本能去挽救。但是许如眼里只有冷漠和平静,把姜意的手从自己身后一根一根掰开,不理会她的颤抖。
“我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就是通知一下,反正开始就是错的,早结束对大家都好。”
说完这句话许如的脊背好像一下子也佝偻了很多,是放松之后终于不用挺直腰的那种。姜意想,原来对她来说和我分手是解脱。
都是自己,把本来好好的事情一点点变成了现在这样……
许如的曲子已经练习得很好,陈绵绵每天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许如的状态就明显开始变好,之前的那些负担一下子从她身上全部消失了。
陈绵绵看在眼里,也由衷为她开心,不过姜意和许如之间不知道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最近的相处好像又变成了陌生人。
和许如相处的这段时间陈绵绵也对她有所改观,以前以为是冰山美人,现在发现是温柔体贴的小动物,收下她送的饮品也会回赠给绵绵同样是自己亲手做的。
好可爱……陈绵绵觉得自己本来就有滤镜,现在更要全部全部化掉了。还有就是她真的很努力,请假的那段时间一定有什么不得不做的急事,陈绵绵坚信。
每天除了正常的上课之外,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也一直在加练,明明每次结束腿都是软的看起来走不动,还是练了很久,但是不管再怎么累对于自己都是好声好气的。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怎么开了窍,许如对歌曲的理解好像立马到了标准线附近,不像以前跟块会动的木头一样了,美则美矣,毫无灵魂,简单来说动作优美但是让人不想看。
陈绵绵睁着黑白分明水灵灵的大眼睛扭头偷偷摸摸问许如的时候,许如被这可爱劲打动了,忍不住笑着摸了摸陈绵绵的脑袋,觉得她才是真的可爱小动物。
笑得冰雪融化,冬日暖阳,陈绵绵看愣了,手上许如给的果茶都忘了喝,意识到自己那样不太好,才掩耳盗铃一样不紧不慢开始喝,嘴里还在害羞咬吸管,耳垂已经红了。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许如的眼睛,许如哑然失笑,陈绵绵只好转移话题:“如如,你是怎么突然理解能力达到next level的,和你初选时候完全不一样,你最近真的好棒。”
得到热烈又真诚的夸奖没有人会不开心,许如也被陈绵绵感染,有了一点这个年纪一般来说轻而易举就有的雀跃。
“可能是以前总是把自己装在木偶戏壳子里面滑冰,戴着镣铐走路,现在把镣铐卸掉了一点吧。”
陈绵绵听了由衷开心起来,对她举起杯子:“那就——干杯!庆祝进步,庆祝自由!”许如拿着手里的绿豆粥,和陈绵绵的果茶碰了杯,虽然陈绵绵手里拿的是果茶。
但是谁说绿豆粥喝到嘴里不能是甜的呢?
黄图素材+1 。而且还是可以大方画的那种,当着正主的面可以画的那种。想想都开心不是说着玩的。
被拆穿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茶时间,虽然花滑运动员没有下午茶。
和许如相处这段时间没了被发现的顾虑和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陈绵绵直接一波灵感大爆发,每天训练起来格外得劲,就想着训练完了赶紧画黄图。
黄图稿子突飞猛涨,但是表面上陈绵绵还是做出了一幅相当纯情的样子,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准备时机到了用纯情天使勾引一下许如看看能不能成功。
谁说白切黄的样子没有人喜欢,我们白切黄也是有市场的好吗?陈绵绵下定决定要为白切黄证明。但是,人算赶不上天算,纸包不住火,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了鞋。
陈绵绵每天抱着一个平板神神秘秘脸上傻乐呵的样子除了她自己别人都觉得显眼,第二次被抓包的现场和第一次也是无比类似。
她画起来就发了狂,发了狠,眼睛里脑子里心里子宫里卵巢里阴道里十二指肠里都只剩下女人美妙的肉体,根本注意不到身边环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所以当她抬头想看看自己的缪斯在做什么的时候,抬眼就触碰到许如带笑的眼睛,她正环抱手臂专心看陈绵绵画画,也没有打扰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陈绵绵这次唯一的长进是淡定了一点,怀里紧紧抱住平板,手指比了一个1,嘴唇也哆嗦:“我自首,我坦白,我如实招来,我就画了这一次。”
许如也比了一个1,这个1晃了晃,是相当的否认意味,嘴唇一张一合就让陈绵绵凌乱:“我不信,你小子不老实。”
然后熟练地点开了陈绵绵画板的合集页面,里面是各色自己的黄图。
陈绵绵的纯情人设就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许如亲手干的,走的事后肩膀还在抖动,根本忍不住。许如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笑的很好下次不要笑了。知道你等着拆穿我等了很久了满意了吧,怎么能这样伤害一个喜欢你的小黄人,这合适吗,很明显不合适,合适不了一点。
陈绵绵觉得我尊嘟无语了,但是日子还要继续过,没想到的是许如去而复返,还给她买了最喜欢的甜味饮料。
陈绵绵心都活了,小狗眼亮晶晶,拿了饮品明显觉得自己受到了偏爱,很会选时机地得寸进尺:“那我以后还可以继续画画吗?”
“可以。”
所以许如同学收获了一个可爱的小尾巴,陈绵绵算是明白了只要黏着许如,她就不会拒绝,所以肆无忌惮。好吧,从小就不缺爱就是有勇气放肆去做所有事情。
许如很羡慕,这是她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并且一直渴望拥有。本来以为姜意会给她,但是等不到了。
话说回来,这个下午的阳光也很好,陈绵绵看到许如走在自己的前面,有点想拉她的手。
22、绵绵
可以的吧……可以的吧……
陈绵绵有点犹豫,她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吧
陈绵绵想了想,最后还是蹦跳了两下,上去勾住许如的小指头,然后歪头看许如的表情。
许如在笑欸,而且没有拒绝她的动作,好开心。
两个人就这样勾着指头走路,谁也没有更进一步,但是这样就很好了,空气都带着温馨的气息。许如看着陈绵绵,都有点不忍心打破这样的氛围。
最后还是开口了。绵绵,我可能会和总教练申请退出这一届,不管能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都会退出。陈绵绵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为什么啊。
许如说我和你实话实说吧,我和姜意老师谈恋爱,现在被总教练知道了,我们刚分手,虽说目前来说没什么影响了,但是我已经不想继续参加了。
赛程太长了,许如不想一直看见姜意,也不想应对后面的相处,花滑是妈妈的事情,不是她的事情,大不了主动往自己身上来一刀好了。
除了身体原因,许如并不觉得有其他的原因能让妈妈放弃逼她参赛,许如甚至怀疑为了比赛妈妈会不会让她没死就上,死在冰面上了刚好,也算是完成她愿望的一种方法。
相当于妈妈自己心血凝成的产物死在了赛场上,妈妈的一部分愿望完成了,用许如的生命作为代价。
妈妈说过最想的事情就是和许如互换一天人生,这时候死也值了,她虽然看上去事业有成,但是一直没能做自己想要的职业,可能愿望变久了就是执念。
许如见到过妈妈把脚塞进不合适的花滑鞋里,穿着许如的鞋子笨拙地向前,模仿着老师上课教的动作,脸上迸发着快乐和遗憾,显得耀眼夺目。
这属于典型的年少不可得之物了吧,她的身体衰老了,生育和工作带来的沧桑爬上了脸庞,就算拥有了足够的金钱买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和掌声,也不是她想要的那样的成就了。
忙碌是她的主旋律,不是没有去花滑的金钱和能力,而是没有那个精力和时间了,如果她没有工作待在家里学花滑也不是不行,毕竟她已经有了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但是她很清楚这么做了之后她很快就会被花滑带来的挫败感吞噬,从而想念起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样子。
所以妈妈选择了最稳赚不赔的一种办法,那就是倾尽全力把有限的资源全部投资在许如身上,近可实现自己的愿望,远的那一面,万一失败了也能把问题推倒许如的身上。
谁说不是稳赚不赔呢,同意请呼吸。许如不是可不可能进入下一个赛段的问题,而是只要她去了就一定会入选,妈妈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谁说体育界没有后门,许如就很不光荣的成了这个关系户。说出来会很矫情,被人仇恨,富二代也有烦恼,哪怕躺在家里数钱也会被情感绑架。
不过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贫富差距摆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痛苦不分高低这个事情。说出来就会被仇恨和不理解是一定的事情。
所以自己知道就好了。
陈绵绵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了半天。可是如如,就这么放弃真的不会很可惜吗,虽然我也能看出来你确实不喜欢花滑,但是再怎么说也练了这么久了。
许如摇头,不可惜的。陈绵绵只好妥协,好吧,尊重你的意见,就是好难过啊,之后都不能再见到你了呢。
许如微笑,想我的话我会来陪你的。绵绵又重新笑。但是这笑里多少带了点无奈。
那怎么好意思呢,绵绵想,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怎么可能随时随地让你随叫随到。
分手之后许如就把姜意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到家之后许如试图给妈妈发了个信息,提前给她打个退赛预防针。她比许如想象的还要敏锐,立马就察觉出来话里不对劲的信息。
问许如是不是想要退赛。许如没办法肯定也没办法直接否定,但是妈妈反倒没有像许如想的那样暴怒,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如知道妈妈不会这样罢休的。但是不知道她到底会想出个什么法子让自己妥协。
晚上的时候许如突然收到了一封陌生的信息,来自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但是许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信息是谁发来的了。
【别申请下一届,每一届机会都不一样,是我对不住你,不是你的原因,没必要为了我糟践自己,你是个好苗子,你最近的训练进度我看了,有机会的。
之前也已经说了,你可以给别的女孩做榜样,为了我不值得,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
许如看得心头梗痛,分手带来的那些硬生生压下去的心碎重新复苏,连淫纹都失去了性的魔力,成了单纯的阵痛。这是姜意,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姜意,骄傲的姜意。
她不应该低声下气哄自己,劝说这个一文不值的许如去干点什么从而放下自己的自尊,她就应该永远高高在上,不管别人的意见,等着许如这条贱狗去舔吻她的脚趾。
所有都错了,可能从一开始许如就不应该带着姜意去爱情的深渊,自己才是真正太自私的那个人,姜意是无辜的。
许如在地狱太冷,看见阳光就想不顾一切接近依靠,没有问过阳光的意见,她想活,不那么冷的活,就无意识抓了姜意过来陪葬,都错了。
自己做的一切都错了。姜意不应该这样,她应该把自己当做一条流浪狗一样随手抛弃,然后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但是不管姜意以前怎么说,许如都不相信她真的喜欢自己。
只觉得自私两个字就是印在姜意的骨子里,她不可能真的爱自己,所以她就可以不留情面决定去留,爱她恨她都轰轰烈烈。
祈求爱但是得不到,得到爱又不敢认,一个流浪多年的穷光蛋突然得到了一大笔巨款,首先会迷茫,然后无助,真到了这个时候狂喜和不敢置信反倒是最次要的。
许如就是爱的穷光蛋,有巨款也不会花,得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人就是这么复杂这么离谱,可是许如知道爱让人变卑微,就像她以前变着法子让姜意糟践自己。
这是许如亲身实践得出的结论,不信也得信,由不得她不信,所以许如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东西——
是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神明,她想方设法接近姜意,得到姜意,然后自己得到了一点点拯救和动力之后又非常恶心把姜意用完就扔。
她是抛弃主人的坏狗,是贱人,是背叛者,应该下地狱。
把姜意拉下神坛得到了她,她真的开始心动许如。许如又一点也不敢认,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么坏的人呢。
许如这一刻是崩坏的,不是崩溃,她崩溃不出来,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堂皇又无力地跌坐在地,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意爱上她了。
姜意爱上她了。
姜意爱上她了。
这个念头在许如的脑子里面转啊转,来回地飘,就是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想落在眼睛里吧,爱情使人盲目,想落在耳朵里,当事人掩耳盗铃。
想什么呢,想飘在心尖尖上,很不巧,心尖尖连同整个心脏都炸成了一幅血景画,落脚还有几个大字,你们都是大傻瓜。
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自处,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在哪里,包括这个念头也可怜得受到了牵连,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
也挺好的,所有人都混乱总比一个人苦苦挣扎来得好,起码听起来不那么狼狈,不那么楚楚可怜。生活在泥沼的人是这样,别人不仅如履平地还都快长了翅膀学小精灵飞起来了。
你还满身淤泥挣扎着呢。要真挣扎出来了也不算啥,起码有结果,怕就怕挣扎着挣扎着陷得越来越深了。
许如拿起一旁的小刀,哆嗦着伸向自己的手腕,眼尾红得像流血,眼前也是朦胧一片,全凭着感觉在行动。
噗呲。
血溅在地板上,血珠子顺着细白的手指往下滑,受伤的锐痛唤醒了许如的一点神智,她伸手把指尖的血舔掉,眼睁睁看着手掌咧开了一个鲜红的大嘴巴对她嘲笑。
划歪了。
手机响动,一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许如就无声盯着手机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看那个号码明了又灭,灭了再亮,手心的伤口都快结痂了,许如还是没有接电话,那边也不打了。
血小板真好,自己真没用,血小板好,人坏,自杀都杀不了自己,要是真用刚才情绪上来的那劲头自杀了现在就解脱了,没那么多事了。
两个人分手了,闹了那么多难看,然后发现爱上了,相互的。姜意爱上了许如但是许如已经不想爱姜意了,这个不想背后包含的又太多,不是说分开就能全部放下。
这要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许如觉得脑子生锈了。哦还有妈妈,事情有点太多了,压力好大啊……
许如闭了眼瞳孔又开始涣散,手上重新捏起了那把刀。
但是姜意的信息来了。
我爱你。
【我想做你手上最锋利的那把刀,我想做你的利剑,我想失去我自己的人格,我想做你的狗,我想失去自由,只有在你身边才会觉得心安。】
许如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前是这本书,自己被迫坐在桌子前面一遍又一遍看这首诗,许如想尖叫放开我,但是被固定在原地坐立不安。
睁开眼面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许如恢复了一下视线,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晕过去的最后一件事是打了120急救电话,挽留住了自己并不岌岌可危的小命。
还是很惜命的,手背的针管通过塑胶管子源源不断地给许如注射葡萄糖,维系许如的生命。
医生说你太瘦了,营养不良。妈妈的助理刘助理在旁边说,你醒了就好,不想去参加比赛可以和许总好好商量,把自己手割伤大家都会担心你。
许如不直接回答刘助理的问题,闭上眼睛专注休息自己。刘助理和妈妈是一条心的,许如觉得她姓许才合适,自己不太行。
现实忠犬,许总和她忠心耿耿的助理,教你二人一心几个字怎么写,包教包会,教不会打死,这么标准的模板在跟前都不懂看着抄,大笨蛋一个。
纯纯的笨蛋,许如觉得自己就是笨蛋,学得不太好,只学会了怎么当狗没学会怎么当好狗,忠心耿耿的狗,成了恶犬了,谁都想咬一口。
许如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姜意发来的那条信息还好好的在屏保上,未读。刘助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没有擅自看她的手机,这方面许如对刘助理还是有点信心的。
她和自己妈在这种事情上相当同步有原则,该控制的一个也不放过,不想控制的一点也不看,很怀疑骨头都是板正的刀切过的形状。
我妈呢,许如问。
许总在开会,在外地,所以让我过来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许如一点也不意外。
她极为难得的冷嘲热讽了一下,女儿都自残为代价不想参加比赛了,当妈的眼里还是会最重要。
刘助理不带感情回复,在当母亲之前她首先是自己,有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是无可质疑的,您作为女儿享受了许总创造的物质财富,理应多体谅她的不易。
许如翻身,不想理会刘助理说的屁话。
我不听,你也别念叨这些老生常谈的屁话,她知道了对吧,电话都打到姜意那里去了,总教练给她说了是吧,那就直接说关键的,这个比赛能不能不参加。
刘助理沉默了。
许如从她的沉默里闻到了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她懒洋洋回道,知道了,死也要死在冰上是吧,如她所愿,她想怎么样就那么样,谁还能反抗得了她。
许总说,让您不要无理取闹,谈恋爱的事情和分手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许总很生气,不过想着不要影响你的比赛状态,就说事后再算账。她已经对您很宽容了。
嗯嗯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她说的都对,你去给她当女儿得了,比我合适多了,我自愧不如。
许如真的生气,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么久不见一来就说这个东西,许如觉得自己再不反击心脏就要爆炸了,必须爆发一下才能继续正常生活。
什么叫做事后再算账,那就是把仇恨值愤怒值积累一下,本金算上利息一块算账呗,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为什么要事事听你们指挥?
为什么要被你们指责根本没有做错的事情,我谈个恋爱怎么了,谈恋爱有错吗,我甚至因为你们的意见都分手了,你们还想怎么样,还要怎么样。
我18了,和谁谈恋爱都正常,为什么要受你们管控,你说我享受物质?好,这些,那些,我全都不要了,以前欠你们的我慢慢还。
我进厂打工都行我不想再听你们胡言乱语胡乱指责了,我不是欠你们的,我不想再当奴隶了!
我不想滑冰有错吗?我不想学花滑,我不想去花滑!我不想再花滑更不想参加这些劳什子比赛,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许如是崩溃的,她拔下手上的针管就想往外走,不管站起来的一瞬间的剧烈眩晕,但是到了门口就发现自己真是蝼蚁挣扎,玩不过。
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太年轻太简单,门反锁了,外面还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练家子保镖,甚至都是熟人,刘助理的得力干将。考虑到许如喜欢女生还很贴心专门搞了男的。
许如都快气笑了,刘助理还是跟个松柏一样极为坚挺地往那里一站,不动如山,许如想发疯都不知道怎么疯。
手机被刘助理关了机,往怀里的文件夹一揣,路过许如的时候也很自在。
许如小姐,虽然不知道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说脏话的习惯,但是还是请尽量文明用语吧,许总知道了会不开心,还有您说的不对,您不是我们的洋娃娃。
您是许总十月怀胎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从小给您的就是最好的,这点毋庸置疑,许总很爱您,您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至于恋爱,许总的意思不是不能谈,和女生也无所谓,她又不指望您像过去几千年的封建女性一样把生育功能作为第一位,只不过现在谈恋爱的话……
经过我们的一致协商觉得是不合适的,毕竟对您有没有影响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特殊时间特殊对待吧,您还是以比赛为重。
手机的话,我先替您收起来,直到比赛结束,防止您有了太多不应该的心思,您也不要想着再次自残自杀或者不好好比赛,许总有成千上万个办法让姜意声名狼藉。
没办法再在体育界混下去,孑然一身的冠军和盘根错杂的资本大树没办法相提并论,这一点您也很明白吧,甚至可以让她的冠军奖杯冠军金牌也被墨水染黑。
往一个运动员身上泼脏水很简单,什么内幕,比赛作弊,兴奋剂……不用我多说吧,您都懂。
所以安心在这里待到比赛吧,小姐,不要不识好歹了,您拥有的已经够多了,应该知道感恩。
23、一口姜茶
哦对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会隔两天让您拥有两个小时的手机使用权,训练安排会全程监督,有专人负责,您好好把握使用时间,年轻人之间互相倾诉衷肠,什么比赛前压力缓解,都是很正常的,您随意。
许如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落入门口的保镖手里,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一口吃掉午餐:我被我妈妈囚禁了。
姜茶好喝:我知道,总教练和许总是说好的,一起做好了预防措施,我也沦陷了,总教练盯着我,除了吃饭睡觉不管我其他时间让我过一个小时汇报一次。
一口:真可怕。
姜茶:没办法,就是这样。特殊事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一口:不想这样。
姜茶:不想也不行,先混着吧,再看。
一口:你为什么心态这么好。
姜茶: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了起码。
一口:就这?
姜茶:不然还能怎么样?
一口:你心态别这么好,我感觉很焦虑,你不才是焦虑症患者吗?
姜茶:急也没用为啥要急,急急急吉吉国王是吧,人家会上树你会吗。
一口:……我想会。
姜茶:那你想着吧,你现在是你妈的金丝雀你逃她追你插翅难飞。
一口:我不是金丝雀我是马上就被吃的母鸡。
姜茶:那你这马上要熟了的母鸡待遇还挺高的,VIP单人病房,两个时薪500的保镖全程保护你这只鸡不被别人吃了。
一口:……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不是说要补偿我,怎么补偿都行。
姜茶:是这样没错,不过你不是还没提。
一口:你嘴太气人,我现在提……我真的不想听你说话了,赶紧提个要求堵住你的嘴。
姜茶:行吧我就在这里你随便提看你能提出什么花来。
一口:我要……
姜茶:你真讨厌,不想跟你玩了。
许如再发,姜意死活也不回复了。
不知道是不是危难时刻就容易旧情复燃的原因,许如这种情况决定了她也不能去和别人说自己的情况,说什么,说自己追星追成了犯人了。
还是说自己变成妈妈的待宰母鸡了。
除了姜意也没办法告诉别人自己正在面临的这种窘境,许如觉得自己再不说就真的疯了,必须找个人倾诉一下。
真的真的,不是假的,是假的现在就摇花手,大家都疯起来好了,一个人疯有什么意思。这时候别说新仇旧恨分手体面不体面了。
都囚徒困境了走一步是一步聊一句算一句吧,鸡仔只能和鸡仔说话,这时候有血海深仇灭门之仇都只能和她聊天了,管她呢。
不幸中的万幸,许女士还没有查到自己在身体上做了点小动作,不然就真的真的真的在劫难逃了,这两个保镖恐怕就不是来看守自己而是把自己吊起来打了。
然后在许女士的授意下给自己去做各种手术,洗刷刷洗刷刷噢噢,把自己从里到外一点不剩全部清洁干净,顺便把自己侮辱一通变成真正的玉女。
光是说到这里许如都忍不住了,什么玉女,装不了,别说装三天了,装一秒都够呛。
唉。
夜幕拉开,许如获得了短暂的手机自主使用权。她很小心地给对着外面的窗户和门口的透视窗都拉上了帘子,担心会露馅还贴了胶带。
不过不按时交手机门口两个保镖就会破门而入,许如也就想当然地屈服在许女士的淫威之下,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视频通话连通,那边的姜意很上道,把自己的两条大腿用黑色的丝带绕了几圈绑在了两边的床尾,很老实没有动手脚,就是根本挣脱不开,除非用手去解打的死结。
眼睛也用黑布蒙住了,是熟悉的绑带,室内开着暧昧的并不明亮的暖光,照在姜意的皮肤上就好像给她的皮肤上了一层蜜蜡,是极好看的。
这一次控制权落在了许如的手里,危急情况,自己的命由不得自己,但是可以把姜意当成玩偶摆弄,怎么可能不激动,如果某个人没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又或者是在某个方面受到了约束,那么她要么会把自己身体的最后一点控制权也完全交出去,化成强迫行为,变成一个m,要么会想方设法去控制别人,变成s,也就是压力外化。
通过控制别人来想象自己是那个高位的人,这种心理大的方面体现在有些领导总会有一点点权力就想作威作福,实际上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个蝼蚁,随时会被踩死。
所以手上有一点东西就迫不及待想拿出来显摆,实际上越是没有什么越是想要表现什么,就比如越是不民主的国家越是喜欢把民主两个字写在脸上。
这两种都是压力转移的方法,全看个人的喜好和周围环境的影响决定她最后走上哪一条路。
许如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吞咽唾沫,对于过于香艳的场景有一刻的手足无措,不过很快就找到了状态,许如深呼吸,逼迫自己的心脏冷静下来。
床上摆着一排情趣用品,从按摩棒小皮鞭到蜡油,应有尽有,许如说了连通视频之后的第一句话,把按摩棒拿起来。
姜意只能通过记忆去摸索摆放在床上的道具的位置,捏住了那根按摩棒,打开开关,想把按摩棒往自己的下身按,许如淡淡出声阻拦了姜意。
不要动。姜意停下手上的动作,等着许如的下一步吩咐,许如玩着自己的手指。不是说今天你当我的狗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姜意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她忍着羞耻开口,是这样的。
所以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姜意小声,主人。
许如满意一笑,没见过姜意这种羞耻的表情,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越看越好看,截图把姜意的表情保存在了这一刻。
好啊,许如不急不缓,好狗狗,你看你,几天没见主人怎么就饥渴成了这个样子,拿上按摩棒自慰吧,我不在身边,总不能让我的小狗饿坏了。
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转到她许如这边了。
把按摩棒放到你的小狗洞里吧。许如命令。姜意没有做事前的前戏,下体原本还是干燥的,不过她提前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等着和许如连通视频。
因为焦虑的缘故,总是喜欢把一切做到尽善尽美,但是还是觉得会搞砸。对待爱情也是一样的,虽然对面对自己已经好到没话说,但是还是觉得隐患下一秒就会出现。
两个人下一秒就会吵架到头破血流,会打架到满地狼藉,面前的一切再怎么美好都是假的,都是镜花水月,下一秒就会破碎。
所以姜意潜意识里有时候就会下意识把这件事情搞砸,来方便自己提前知道结果,从而不用为了未知的明天而焦虑。对于工作是如此,对于爱情,也是如此。
在之前的心理咨询里咨询师也和姜意提过这方面的相关内容,不过她当时听过之后没放在心上,毕竟一直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
直到遇到许如,姜意一开始也不相信她,可是时间确实能够证明一切,在时间的推移,药物的治疗,和姜意真切的表达下,姜意也渐渐敞开心扉接受了这些事实。
但是爱情需要时机,姜意和许如互相的爱是不互通的,并不在同一个时间点,这就导致只能互相伤害,不停受伤,直到迎来爱情的终点。
第一次坦诚相待,大家都太幼稚了,这么的鲁莽,这么的没有经验,受害只是在所难免,爱情在这种生存环境下成了公害和鸡肋,叫人拿不起放不下。
咬在嘴里会痛,消除费心,吐出来觉得可惜,舍不得那点沉默成本,拿不起放不下,两个人只能在泥沼里互相拉扯,反复拉扯,谁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时而想起过往的美好回忆,看着曾经的爱人那么狼狈,想要伸手拉一把,深夜想起来曾经有多么要好,直接痛哭流涕,把心事源源不断道来,想挽回。
时而想起狼狈的过去,对方那些丑陋的面孔,不堪的裂痕一样的记忆,怒上心头,只想把所有伤害都报复给对方,就这么拉拉扯扯,要断不断,把爱情当成游戏。
把自己当成演员,到最后一看谁也没有好果子吃,不过谁让人生宝贵的是经历不是结果呢,就这么痛快爱一场恨一场,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爱情冲昏头脑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也不必因此对自己过于责怪,自己的人生自己经历自己负责,做过了就做过了吧,如果因此对自己过于厌恶真是太得不偿失了。
可怜的为了爱情丧失自己的初学者们,这不是禁果,这是创世的女人给人赠送的宝贵礼物——一种情感,一种思想。
得到了就好好珍惜这份瑰宝吧,是礼物还是珍宝全由自己决定。
黑色的按摩棒和黑紫色的阴唇,粉色的穴口相得益彰,当按摩棒放在穴口的时候,世界和空气都暂停了,许如觉得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就这么想我吗,她歪了歪头,带了点幼童的天真,可是眼睛里闪烁着妩媚。混杂的,混乱的,杂乱的,蛊惑人心的,这是海妖的眼睛。
此刻无人敢于直视,包括许如自己。
她一直觉得姜意的身体很美丽,是一种超脱世俗和俗物的美丽,因为她打心底爱着这个女人,所以给关于她的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神明的光辉。
在这种光辉里躲避阴暗的不敢见人的自己,在阴影里撕碎自我,然后傻傻等待天使的光辉降临来把已经是满地碎片的她拼凑起来。
以此获得重生,获得涅槃,获得温柔与阳光,春天与肥沃土壤的滋养。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真实的面貌如何无人知晓,除非亲自去体验,去试错。
姜意本来是干燥的,在视频前为了缓解当着别人的面玩弄自己的紧张,她甚至连连喝了好几杯水,但是发现毫无用处,可是做好事前准备,真正打开视频的那一刻。
姜意发现,自己立马就湿了。快到不可思议。原来她已经成为了巴普洛夫的狗,许如的奴隶,只要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乃至于感受到她的呼吸。
就会发情,会湿透,会不由自主,会变成被雨淋过的动物,渴望与她更加亲密的接触。这具身体写上了许如的名字,狗听到铃铛的声音会流口水。
姜意触碰到许如的存在会发情。
所以在身体熟悉了她之后,作为对许如已经产生依赖的,被她治愈又被丢弃的,姜意产生了戒毒一样的严重又严重的戒断反应。
焦虑无助卷土重来,全身上下都在渴望许如,呼唤许如,呼唤那个可以让她放下戒备,安然入睡,让她自由放松,无条件爱着她的许如。
以前的药物再怎么吃都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只有许如,只有在许如身边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安宁与平静。但是这一切都被她毁掉了。
亲手毁掉,谁也怨不得,甚至重来一次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也还是会重蹈覆辙,仿佛命中注定一样,除了无奈只有无奈,除了叹息还剩叹息。
所以姜意把现在每一次每一秒和许如的相处都当成是最后一次,把湿润的因为她而欢欣雀跃敞开的穴口当成最后的对彼此的慰藉和礼物。
主人啊
姜意在心里轻声说,如果我真是你的狗就好了,那我就不会伤害你咬你一口又后悔,你也不会随意丢弃我,可惜一切不能重来,我们之间也没有如果。
你是如如,我是心心,如心,是,我们都随自己的心意来了,两个不同的栽种时间和方法得不出同一个果子。姜意流下一滴眼泪。
我们只是,只是有机会的时候还不懂,懂的时候又似乎不能够重来了。
按摩棒在穴口不断振动,引诱出更多的淫水,又引导她们顺着会阴流过后穴,最后流进纯色的床单上,在床单氤氲出一片湿痕。
灵魂之火在燃烧,爱情之魂在震荡,只要爱,只要这一刻在性与爱中得到极致的体验,后果断裂又如何呢,人追求的不就是,不就只是这极致的感觉。
这么想我啊,这几天有没有私下偷偷自慰?骚母狗听见主人的声音就发大水了啊,怎么会这么淫荡,真是想不到。姜意老师,姜意老师?
观众们知道你私下里是这种又骚又浪欲求不满的样子吗?你要不要对着镜子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谁看了都想来操你的吧?
如果不当花滑运动员了,去把你的裸照卖给粉丝也能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说不定呢。
许如很假地笑了一下,首先被自己的话勾起了怒火与欲火,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首先发疯的一定是许如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啊……姜意拿着按摩棒的手止不住地在抖动,可是按摩棒分明没有震动到引起手都在连颤,许如明明在羞辱自己,可是为什么下身的水却越流越多,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被这样羞辱吗?
还是仅仅因为对方是许如所以才引发了自己身体无休止的痒意。是后者吧,是后者,吧。
姜意把按摩棒往自己的身体里塞得更深,拿出了想要把自己贯穿的力气去用按摩棒止痒,把按摩棒当成许如的手指在用。她想起来许如曾经提过的那件事。
她说想试试两个人用下体互相摩擦是什么感觉,但是姜意拒绝了,当时只觉得心情很复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直接拒绝,现在明白了。
她只是因为害怕因为自己做了任何事情导致许如的离开,如果可以再来一次,哪怕担心会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了。
和许如阴道相贴,拼尽全力和对方再靠近一点以达到蒂蒂摩擦,光是想一下就快要高潮了。
许如的声音唤回了姜意的神智,把按摩棒往下一点,去玩你的后穴。许如命令道。
按摩棒拔出来的时候发出了啵的一声,紧随其后的是一大股花液没有了阻塞汩汩流出身体。
24、你在想着谁自慰
姜意。
许如突然开口,她的情绪混乱,急于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否则会把自己憋死。
你在想着谁自慰。
啊,母狗,母狗在想着主人自慰,主人就是母狗的唯一,是母狗的一切。
不合格的主人的混沌心事终于暂时被安抚。
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是你,许如,是你啊。”
按摩棒摩挲着从未被开发过的后穴,姜意整个人都在抖,“是你,我唯一的主人”,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生命之光,重新点燃我所有关于爱的神经。
可是许如还是不满意,面对姜意她只是步步紧逼,为什么不是尤利娅,尤利娅不好吗,偏偏是我。把按摩棒从后穴一点点放进去,骚母狗的这里还没有被人用过吧。
别告诉我这里已经被人用过了,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会把你洗干净,然后调教个彻底,让你完全变成真的属于我的,只属于我的狗。
姜意颤颤巍巍回答,没有,没有的主人,这里从来没有人用过,只有主人,只有主人想要骚母狗的这里,很脏,主人让骚母狗自己玩自己就好了,不用主人动手。
除了主人没有人想要动这里的,只有主人。
是吗……许如在心里揣摩着姜意的话,不急不缓开口,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啊姜意,什么冠军,母狗比赛的第一吗,你看看镜子里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把你放到大街上,恐怕会马上被人操死的吧。
姜意眼泪又出来了,按摩棒往里面越来越深,许如的话,她的羞辱像利剑,如同附着了实体,和按摩棒融为了一体,浓稠的腥臭的黑暗的屈辱,疼痛和快感一起贯穿了下体。
和按摩棒一起,真实的物什进入了身体,可是锋利的话语进入的是心脏,在阵痛里姜意想着许如的脸,脑子里面突然白光闪烁,一切都忘掉了,只剩下烟花炸开一般的感觉。
高潮了。
许如看到之后哂笑了下,今天的她真的相当令人难堪,刺痛的言辞不需要组织就可以脱口而出,整个人都像高高在上的神祇,冰冷又高不可攀。
可能说出来的话,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尾句的调调,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撕裂的快感,姜意不懂到底为什么,这样清冷又洁白的白莲花,可以轻易点燃人的欲望之火。
初次有异物进入的后穴表现出了并不强烈的抵触,一开始是疼的,姜意能感受到肠壁在抗拒按摩棒的进入,女性的后穴并不很能感受到性快感.
姜意也清楚许如这么做不是为了真的让她自慰,只是为了羞辱她,嗯,羞辱她。只要许如能开心,姜意可以给她玩,随她的便,怎么玩都可以,不要因为过去的事情记恨她就好。
姜意发现自己也进入了通过自虐来获得自我感动和赎罪的错误道路,这条路最终只会通向悬崖峭壁,可是在这里可以让摇摇欲坠的心获得暂时的安宁。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前面的阴道口在流水,黏连的水液湿润了后面的穴口,做了初步的润滑,姜意放进去得也很慢,因为痛。
姜意到底还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这和开舞蹈韧带似乎是一回事,只要有一次完全打开了,之后就会慢慢熟悉这种感觉,肌肉记忆留在了身体里。
她熟知自己的身体,所以只是慢慢地让后穴熟悉按摩棒的每一寸,以前那些小黄文里总是一下子贯穿,听起来就很痛的样子,还是自己动手是最好的。
真的害怕后面会撕裂,会痛好久吧,这么看的话,许如还是很温柔的,姜意偷偷想,如果不温柔的话,怎么没有阻止她软刀子一样的做法,而不是直接让她痛呢。
姜意后穴的痛感逐渐消失了,剩下的是缓慢而循序渐进的性快感,诚实地和中枢神经传递姜意已经屈服的信息。
屈服是一瞬间的,转瞬而逝的念头,但是屈服的原因是循序渐进,日久天长养成的,关于姜意所有的屈服都只和两个字相关,许如。
是的,许如。如如,她的如如。这个名字很好,许如给姜意带来了太多发自内心的如果,点亮了她沉睡已久的全部神经。
许如总说姜意是她的生命之光,可是同样的,许如也是姜意的心灵之火,真正像活死人一样活着的绝不只有许如一个人,还有她,这个世俗意义上已经人生巅峰的女人。
一个并不想滑冰的花滑运动员。
所以为什么不会想着尤利娅自慰呢,姜意缓过来之后,抹了润滑油的生锈大脑也开始自发转动,为什么不是她?在之前的恋爱,哦,不。
仅有两次的恋爱中,初恋的尤利娅用她的热带风情一样的魔力,裹挟湿润的地中海海风走进姜意的心里,她酷飒,洒脱,英气,活泼,爱玩,是人群永远的明星。
哪怕姜意本身已经相当优秀,不过在尤利娅的身边始终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是不如尤利娅的,是尤利娅善良又谦虚地伏下身拥抱了她,而自己如果沉迷在这样的怀抱只会万劫不复。
毕竟她那么光彩夺目,随时可以离开自己,找到下一个和她一样潮流,飒气的女人作为伴侣,姜意觉得自己对尤利娅而言只是可有可无。
也只能是可有可无。
所以当尤利娅提出和姜意一起在海边沙滩的汽车旅馆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时,姜意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还连夜慌不择路逃跑了,留下错愕的尤利娅在原地望着她落荒而逃背影。
也就是这个时候尤利娅开始慢慢了解姜意的病情,并试图帮助她,尤利娅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就像见过她的人评价的,尤利娅不仅仅长得像天使。
她是真的天使,由内而外,从上到下,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好人专用的金色,金黄灿烂的向日葵一样的长卷发,海洋一样永远盛满了地中海海水的眼睛,与嫣红大气的嘴唇。
正因为如此,因为尤利娅生来就是享福的,来人间享受的,所以姜意明白她爱自己,最爱自己,会一直把自己放在不可动摇的第一位,这是多年的良好家庭氛围给她带来的瑰宝。
可以惠泽尤利娅的一生。
自己这点小作会轻易得到尤利娅的原谅,可是一旦触碰到尤利娅的底线——也就是伤害到她自己本身,那么尤利娅就会立刻离开,姜意看得很明白。
现在还在一起只是因为尤利娅对自己还不熟悉,她还并不清楚自己扒开了皮骨子里到底是怎样的人,血管流的是什么样的红到发黑的诡异颜色的血,所以才会暂时和自己建立恋爱关系。
暂时待在她身边。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都是海市蜃楼,很快就会消失了,很快。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姜意更不愿意和尤利娅接触,尤其是上床,因为害怕自己沉沦到无法自拔,这样如果尤利娅因为她的缺点离开,那么姜意整个人就崩溃了。
姜意不断问自己如果我因此对尤利娅的身体上瘾了怎么办,对性上瘾了怎么办。没有怎么办,能怎么办,就这么办呗,自我毁灭一下,这就是万能的方法。
姜意的世界会因为分手这颗原子弹直接被炸成废墟,并且留下上百年才或许可以清除的核辐射。没被爱过的缺爱可怜人就是这样的,一直在追求爱和被爱的感觉。
但是仍旧无论如何都没有安全感,陷入一遍又一遍掉进同一个坑里的黑色循环,直到精疲力竭,也不知道换一条路走,然后就只能睁着干涩到流不出眼泪的眼睛。
在那个名为虚假的爱的深坑里再也爬不出来,放弃爬出来,然后变成一堆白骨,看着下一个人继续义无反顾往下跳。
这是一个lonely的问题,但是安分守己并不能解决,给上一万台iPhone手机让其发家致富或许还有可能解决,前提是忽略其中的伦理问题。
在从海边沙滩离开的那一刻结局其实就已经注定了,姜意已经独自给两个人的异国爱情故事写下了自己想要的结尾,然后催眠自己按照这个结尾的方法去做。
然后姜意就真的去做了,她把这个结尾一点一滴实践成现实,把尤利娅的心吊起来打,打完还串成烤羊肉串,对自己更狠,把自己的心吊起来凌迟,做成杀千刀的脆皮火腿肠。
对尤利娅万分拒绝,施以伤害,然后为了让自己的负罪感不那么重,看着尤利娅离开的背影又催眠自己。看吧,她就是迟早会离开,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而已。
看吧,早就知道会这样,她就是没那么爱自己,没那么在乎姜意这两个字和这个人,离开了又怎么样,不用为此烦心不是挺好的吗。
躲在窗帘后面像个幽魂一样张望曾经恋人远去的背影,想着再也不要见面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成为更加严重的神经病,更看透了自己的焦虑,同时成为了爱无能和性焦虑。
最后变成更严重的精神病,拖着一个空荡荡的行李箱回国,把和尤利娅的合照留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焚毁照片好像也就消除了记忆,让心脏的分手后遗症不再那么样的痛。
反正没什么用,这种一看就没什么意义的举动图的就是放火一时爽,回国火葬场。放火烧东西的是她姜意,永久回收删照片的也是姜意。
回国之后晚上抱着手机哭得稀里哗啦打开手机相册一看什么也没,连个念想都找不到的还是姜意。纯属自作自受。
那些夜晚都是冷到彻骨,冷到骨子里的,连骨头缝都渗着凛冽的霜雪,因为这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因为出于外界的环境等原因。
很多个夜晚姜意都在哆嗦着发抖,直到时间让她遗忘了一些这些疼痛,再然后许如就出现了,姜意就聪明地犯傻,清醒地掉进同样的坑。
再然后就沦落到流放自己的身体来博许如欢心的地步了。
有一位可能并不哲学的先人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个河流,姜意想说,爷,别下定论太早,人可能不能,但是爱无能能。
爷可能会回一句,lonely,Im so lonely,nobody cares me,然后双方辩手就可以投河自尽,不是,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一开始肠壁蠕动是为了抗拒和自卫,后来就是单纯为了欢迎新伙伴了。那幺小的一个口但是可以容纳下大型号的按摩棒,许如感叹人的身体柔韧性真是神奇的存在。
一开始以为阴道容纳两根手指都困难,后面发现远远不止,甚至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都可以扩张成人人亵玩的土地。
抽出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意觉得这次真的要被按摩棒震麻了手腕和胳膊,许如终于大发慈悲开口了,有了新的命令。
姜意把那根东西慢慢悠悠往外抽,麻擦之间又有了新奇的感觉,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光是想象就知道自己下面的洞肯定合不拢了。
没有那么快恢复。
唉。
因为高潮之后还有一点迷幻的意味在,姜意耳朵里许如的声音忽远忽近,不过好在不管怎么样还是可以听清的。你知道你下面的水流成什么样了吗,骚货。
真不要脸,玩后面前面都能激动成这样,去尝尝你自己的东西,告诉我味道怎么样,如果不是人体做不到,真想让你把自己流出来的全部舔干净。
姜意动作一滞,但是也只能按照许如的要求来做。她用食指勾了一点自己下面的水,缓缓放进自己嘴里。
什么味道,许如问,隔着屏幕她的声音有点哑哑的甜甜的奇怪的感觉,姜意想象着她看自己这幅样子一定会吞口水,那一块喉骨就会上下移动,性感到不可思议。
想着就来了感觉,姜意觉得自己对许如现在实在是太偏执了,光是想象她的样子她的动作都会发情,和她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偷偷想着以前和许如做爱的光景也来自慰。
但是这种自慰结束之后总会有一种深深的空虚感,想念许如在身边的样子,想念许如在身边的时光,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不会让姜意的贤者时间这么的严重。
许如会抱着姜意,缓缓抚摸她的后背,给姜意做最好的事后安抚,她只有18岁,但是体贴得根本不像一个刚成年的人,姜意明明比许如大了很多,但是还是许如更像姐姐。
不管在床上还是在生活里都安抚着她的方方面面,永远照顾姜意,永远善解人意。姜意知道许如爱她,不会离开她,所以就越来越放肆,把她当成空气。
而许如离开了之后也就抽走了姜意赖以生存的氧气,让这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尝到了难以呼吸的滋味。
两个人都慢慢把根茎扎在了对方的心脏里,谁离了谁也活不了,但是许如现在说不想再以鲜血供养彼此了,这么做太危险,她找到了一种新的提供养分的方法。
那就是在水里存活,依靠水资源,阳光和空气去存活,去生长,而不是对方的血肉。
可是姜意受不了,这两个人永远和对方不能够统一战线,一个想捆绑的时候另一个想要独立,想脱离,反过来的时候场面也就变得如此莫名其妙,让人不知道说点什么才是正确的。
是咸的,姜意的嗓子不知道为什么也被感染得有点哑哑的,咸的,甜的,腥甜……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味道很杂,哦我大概知道什么味道了,是性的味道。
对面没有回应,空气在平静里变得惴惴不安,姜意小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许如留下一句,这次就这样吧,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下次别这么干了,像个没经过训练的m,在SM过程里我是你的主人,你是什么不用我提醒吧?
姜意觉得像有一盆冰水从头上淋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狗怎么能称呼自己是我呢。
挂断的提示音传来,姜意一时觉得很茫然,缓了好一会她才解开眼睛的布条和脚上的缚带,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真失败,又惹她不开心了……
25、玩完
结束比赛后许如赴约了。按照姜意给到的地址。
地铁上她低着头戴着耳机听歌,直到姜意的视频通话请求打断了音乐。
许如没想到姜意送给她的会是这么一份特别的礼物,她靠在墙上挂着耳机,紧紧地贴着背后墙壁,想要去看手机屏幕里的风景,但是周围是人潮汹涌的地铁,她根本不敢那么放肆地去把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气里。
在比赛结束之后,因为妈妈对她的表现和训练程度感到很满意,所以对许如的监督也同样释放开来了。
这很合理,毕竟古代后宫被皇帝的打入冷宫的妃子都有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妈妈的亲女儿呢,凭什么比冷宫失宠的妃子待遇还要差?
这是很不公平的,如果妈妈是太后,她就是嫡系长公主级别的,如果妈妈是皇帝,她就是太平公主和长乐公主级别的,所以把许如放出来,让她恢复自由自在的自由小鸟一样的身份,这才是合理的,剩下的通通不合理。
姜意背后的背景看上去是酒店洁白的墙壁和欧式风格的背景,事实上也确实是酒店。
屏幕里色情的画面是姜意在拿着她们第一次见面的红色高跟鞋在进行着自慰,她眼神迷离,口中不断的呻吟,哪怕许如还戴着耳机都非常害怕。
害怕姜意呻吟的声音被别人听到,姜意她真的太美了。
许如光是这么听着,都感觉自己下身是濡湿的状态,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姜意,就像赛前两个人约好的那样,只不过许如没有想到姜意献上的是这样的一份大礼,她好像真的很懂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许如只不过和她提了一嘴初次见面对那双红色高跟鞋深刻的印象,她就真的满足了自己的愿望,用上了那双美丽的红色高跟鞋。
在这双高跟鞋的衬托下,她的女性魅力到达了极致。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充满色情、性张力、充满新意、真诚和诱惑的这么一份大礼。
确实是别出心裁、令人魂牵梦绕的礼物,姜意她真的很懂许如,这样的礼物许如根本没有办法去拒绝。
拒绝这两个字哪怕在脑袋里滚动了千百回,说到嘴边的时候,也总是会被她吞进肚子里。
为什么要去拒绝?许如她不是傻瓜。
这种感觉就像是中了三千万的中国福利彩票,谁说我不要那么明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所以许如按照姜意发来的地址,乘上了前往她订好的酒店的这一班地铁,许如以为这通视频电话是姜意要和她确认自己的位置,所以才会选择接听。
但是没有想到打开之后才发现是如此香艳、火辣、刺激的18禁的画面,叫人色令智昏。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的第一反应可能是要挂掉,可是这可是姜意……
面对这种香艳诱惑,勾引的人又是姜意,这不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下午茶么?明显不可能去说不。
送上门来的下午茶是一定要吃的,就是吃多吃少,偷偷吃还是光明正大吃的区别,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许如可以说是相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做贼心虚地来到了姜意所在的酒店房间号。
说实话许如十分怀疑妈妈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姜意之间的奸妇淫妇的行为,但是就是不放在心上,甚至纵容许如她去做这种事情。
这么怀疑并不是无缘无故,而是许如觉得凭借妈妈对自己的控制欲,如果她不是同意许如恋爱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阻拦她们之间的恋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是默认的态度。
不得不说,许如想的是十分的合理,因为英明神武的许总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你妈妈还是你妈妈,只能说还是母亲最懂自己的女儿,许总对许如的小九九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把她的这些小心思猜得一清二楚。
这可能也是基于这么多年,她们母女二人疯狂的控制与心甘情愿的被控制之间产生的默契吧。
要不然许如也不会变成和自己前女友出来开个房、玩个小情趣都要偷偷摸摸、做贼心虚,活像是在搞违法犯罪而不是什么正常的小情侣之间的情趣行为。
反正这么多年这样过来了。许如习惯了。
她不是没想过逃脱。但是逃脱这种事情是说说就可以的吗?
反正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挫折打击之后,许如已经不想再跑了,她觉得自己跑不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还有逃离的能力。
她就像虐文里面的那个受虐狂女主一样。在多次被虐之后,要么产生了ptsd,就完全屈服了,要么就死了疯了。
许如也一样,失去了逃走的能力和逃跑的勇气,总之她已经不再相信自己在经历这些之后还能够做自己。
把畸形的人格扭转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之一。
打开房间门,许如就看到了极为香艳的一幕——
姜意正在拿手指抚慰她们上一次刚刚一起开发过的后穴。
这个认知让许如口干舌燥,全身的血管都张开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姜意也会脆弱。她们是不是第一次尝试了不一样的回忆。
许如总是觉得自己比起人年龄小不是一个这么好的事情,因为这样就错过了想牵手的人人生里太多的第一次。
错过了和她一起第一次牵手,一起首次尝试一些新鲜事情和不曾看过的风景。
说起来她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做爱过了,许如如果说不想绝对是假的,身体已经被压抑到了一个极限,不过因为意志力一直在忍耐才没有发作。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应该感谢姜意。没有姜意,许如也不知道对自己的身体要怎么样才好了。
不能够让妈妈知道自己做了一些身体上的改动,做了这样的傻事。许女士绝对会疯掉。
所以为了保密,许如每天晚上只能自己夹着手或者抱着枕头安慰自己。第二天还要做贼心虚的自己去洗衣服。防止床单来有任何的马脚被妈妈发现。
许如先是站在门口看姜意自慰了一会儿。然后再不急不徐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衣服。动作是相当优雅的。看的姜意口干舌燥,恨不得许如下一秒就性欲大发。和她一起共赴云雨。
什么人呐,这样还能沉稳在门口解衣服。戒过毒吗?
许如修长白皙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上衣扣子。她今天穿了一身相当修身的黑色真丝上衣,配着姜意给买的那条黑色的休闲裤。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松柏俊俏挺拔。远看有一种美人如玉、温润无比的观感。
让人想再靠近,直到可以触摸。
她就像是一块儿上好的美玉,而这块美玉现在正在用她那双漂亮的手指解着自己的扣子,马上就会和她做一些18禁的事情。
从第一眼看到许如,姜意就觉得如果和她谈恋爱那么这个被她喜欢的人一定很幸福。
因为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和那些其她的富家女不太相似。
她看起来就像很会照顾人,很会爱人的样子,这让姜意感到稀奇。
资本主义风气主导下的社会似乎总是容易滋生更多的自我意识过剩的人,有太多太多以自我为中心的精致主义者,但是要怎么去形容许如呢?
姜意觉得许如的眼睛就在诉说着她是一只被雨淋透的小动物,等着人的抚摸,而许如她已经在日久天长的圈养下,丧失了自己的攻击性。做任何事都不用担心会受到来自于她的伤害。
就是这么一个不让人感到可怕,又让人感到可靠的女孩儿,姜意很幸运,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没有做的太好,就被许如选中了。也很不幸,被她选中之后依然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和避之不及失去了她原来的至纯至真的爱。
很难说这是不是天意弄人。导致她们折腾对方。
不过再怎么说床上合得来这点还是很正确的。
许如露出她那修长的脖颈,肌肤总是散发着冰凉的气息的人正在朝着这里走过来。
她把两根手指放进了姜意的后穴。凉凉爽爽的手指进入身体唤回了姜意的神智。算了,未来怎么样之后再说吧。
起码现在这个人的味道还只能属于她姜意。
她们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日日夜夜里和对面坦诚相见,太熟悉对方身上的味道。
没有任何的抗拒,只有无尽的想念。
姜意的情欲轻易觉醒了,在许如来之前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高潮的那样的情绪。达不到那个点。
可是许如进门的那一刻,只是简单看了她一下,姜意一下觉得自己的所有情感都有了寄托。
姜意的感情来的时候很猛烈,是荷尔蒙与激素共鸣的声音。她对许如会有这样的感觉。通俗一点来讲,这叫做——爱。
现在她们把手伸到对方的下体抚摸着,姜意在许如进来的时候下面已经湿透了。
许如这些日子过得很辛苦,既要承受沉重的压力,还有人际交往带来的相遇,再加上难耐的生理性冲动,在这些压力聚集下她竟然还能做到表面那么平静,让姜意感到难以置信。
那的确是一个多年压抑自己显而易见的欲望的人才能做到的。所以姜意一直觉得许如很可怜。
姜意之前和许如说过:“如果人要压抑自己的高级欲望,那就会一直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如果和你一样初级的欲望尚且得不到满足。那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姜意是幸运的,在最困难的时候有人没有放弃她,她从尤利娅那里得到了拯救。
而许如就显得很倒霉了。一开始就碰到了不懂爱的姜意。后面姜意醒悟,熟悉了许如的一切后就只觉得许如可怜。
专业的驯兽师会在一开始就把小象放在一个圈里,长此以往小象就觉得这个圈再也逃不出去,人在社会规范里也是一样的。
在许如身上母亲给她留下的痕迹太沉重了,像绳索一圈一圈缠在许如的脖子上,直到她喘不过气,无法承受。
许如她就像是虚假的线圈里面的从未逃出过的小象,在这个日积月累的过程中习惯了待在圈套,也失去了自己的所有。
可能一开始会被许如人人称赞又如冰山顽固的假面唬到,但仔细一看人人称赞的都是什么东西呀?根本不是许如,而是那个满足了她们期待的欲望承载体。
怪不得许如的博特里唯一转发的是某女团某次回归的概念——
我宁愿用真实的我被讨厌,也不想用虚假的我得到喜欢。
在磨合里,她们都变得更成熟,也多少看清了对方眼里欲望的本质和伤心的倒影。
“对不起。”
姜意哑着嗓子开口。
她想到了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互相摩擦对方的下体。
姜意以前觉得许如这种有强迫症的人,说不定嫌弃这种行为。
毕竟经常有科普说什么什么容易滋生细菌,姜意担心这样过度的亲密会让许如感到不适。
但是后来发现完全是自己杞人忧天,她根本不开口问许如到底想要什么,看起来倒是健谈,说的话根本没到地方。
许如其实想跟她做这样的事,一直想要跟她做。
许如对姜意的性欲望也是像一个出生的孩子一样,抱着好奇,宽容,想要和她探索各种各样。
但是被姜意无形的冷漠拒之门外了。
此刻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和许如体验这样行为的一个机会。
一想到这里,姜意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烧起来了,耳朵发烫。
她觉得自己几乎是完全难以承受这样强烈的性欲。
姜意的汗水顺着鬓角流入发间,她挣开眼睛望着许如,想开口。
但许如就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自然地换了一个体位和她侧着躺在了一起,两条水润光滑又因运动而富有肌肉的双腿就以一种巧妙的姿势依偎在一起。
充满力量,美到极致。
她们第一次用自己的阴部贴在了一起,和这个熟悉的人。
这个认知让两个人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许如是身体上的,姜意是心灵上的满足。
姜意在想,我的一切许如她都接受了,而我也接受她了。我们现在就是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这样的关系里面分不开了。
她们像恢复了原始的交媾欲望一般的情侣。
用自己的阴唇狠狠摩擦着对方的,因为心底波动的情绪,姜意的动作蛮横又用力,不顾自己和对方的疼痛也要用这种方式宣泄情绪。
许如看起来也十分兴奋,向来不怎么出汗的她光洁的额头也渗出了一层薄汗。
她们在这一刻发出了一个共同的共识,那就是想要进入对方的身体。
让对方的身体里留下更多的属于自己的味道,才能证明在这场激烈的性爱里两个人都无比投入。
身体听从了心灵的指引,姜意因身体的快感快要爽哭了,她知道这时候是不应该说一些煞风景的话。
但是情之所至,姜意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开口。
“许如,不要分手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听到声音脱口而出,姜意像是如释重负,同时在这一刻高潮了。
愧疚快感与委屈刺痛同时怀揣心底,贯穿了整场床事,这是最难以平复的一次高潮。
许如没有回答。
她摩挲自己下体的阴蒂,直到余韵过后眼睛恢复了清明。
她在床上给到了姜意充分亲密的待遇,眼神和动作都无可挑剔,不会让人痛,只是爽。
可亲密结束,这情人间的爱意就消散如烟,说出来的话也冷漠无情。让姜意几乎立马就被这话冻的冰凉入骨。
实在是不带任何情意的分手礼。
她说:“姜意,我们回不去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姜意怔怔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玩笑的意味,不过许如从不开玩笑,这次也一样。
她眼神笃定认真,不带一丝伤心和动摇。
在这种眼神中姜意瓦解了,被腐蚀了个彻底,再也无法阻拦心口的酸涩,眼泪从漂亮的眼睛里滚落。
姜意宁愿希望是自己听错了,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吗?我已经知道错了。”
许如没有再回答,只是给了她一个近乎带着缠绵的点头。
动作是点头,但是含义是否认。
姜意知道,许如想说的是,她们不可能了。
很平静,温柔到有点残忍的分手,彻底切割了姜意心里的最后一丝绮念。
温柔到像是在梦中一样的。姜意甚至不知道许如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觉得自己好像怔愣了很久很久。久到许如留下的体温都已经变凉了。
她留下的口腔里面的清香味道都消散了。
姜意很清楚这次大概是真的玩儿完了。没有争吵,没有口角的。
这样的分手也同样令人痛彻心扉。
无声的温柔和争吵。不知道哪一个更令人伤心一点。
痛苦不分高下,没有人能从中分辨出一二。
26、注意看
第二次国内选拔。是省与省之间的。
来得很快。
毕竟第一次选拔之后,对于学员的进步速度和基础技能的掌握程度教练心里都已经跟明镜似的了。
基本都知道哪些人可以进国家队,哪些人不能够。
就包括那些关系户也早早地打点好了——看谁的关系更硬。
说到底在资本和权力的复杂关系下国家队有实力的掌握时间的老前辈们已经很努力地在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了。
还是以实力为主,在实力面前你后门再硬也不行。
除非你想自己丢人丢到国际上,被所有人谩骂你是个走后门进来的。
许如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多事的性格。碰到的抓马事相对来说也并不多,就算真的碰到了一些抓马事,在强大的靠山许女士的保护下,也基本能逢凶化吉,不用担心受到威胁。
这点许如是无法否认的,她依靠许女士的关系的确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得到了保护。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总之是让许如相当记忆犹新的一句话。
那位女士说,你不会因为我是这所大学的教授而得到什么特殊的优待,但是你会因为是我的女儿而得到公平的竞选。
等所有不同省份的队员基本都到了训练的集中场地之后,许如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训练室。
这个点大家都在公共大厅,许如并不觉得会在训练室碰到什么人。
然后就看到了两个人,两个连体人,两个都长了鸡巴的男同连体人。
许如看到那两个人在练习室里光明正大地做爱、找刺激时,第一反应是真的很无语。
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小一些,躺在另一个丑丑的人身下。
趴着叫得很大声。
许如粗略看了一眼就无语住了,这么短还叫得这么欢,真的假的?
他被又短又黑的下体按着做活塞运动,装的还挺像的,明明没啥感觉,硬是不知道是靠憋气还是怎么样整的脸上通红通红的,活像是被操兴奋了。
上面那个男的趴在他身上做活塞运动,他对这套明显也很受用,嘴里说着小骚货一类的话。
然后下身不停地进行活塞运动。
许如觉得这个手机实在不行不要了算了。
集训人数太多,集体训练的时候场所有限。只能让每一个团队在不同的时间段去使用同一个练习室。很不巧姜意许如所在的首都队刚好和这个西南部省份的队伍需要合用一个练习室。
许如虽然一直对自己说要适当地原谅自己的缺点,不过到这个时候她也是真恨为什么自己没有多长点记性,把手机提前带上,这样也就不用在这里忍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强奸。
她听到那个年轻男生喘着说:“老公你真棒,这次的二选你也有办法让我过去的吧。”
身上的男的急着做活塞运动,这时候毫无疑问说什么都会应一声。
“老子当然能!”
他趾高气昂:“小骚货,这还用问吗,伺候好了我荣华富贵想要什么都给你。”
那个被按着做活塞运动的男生就很古怪地笑了一下,说什么教练真棒。
许如真的不想听下去了,她如果犯了什么错,可以让法律来惩罚她。
而不是在这里听男同的黄色笑话来折磨她。
许如也不想听,可是看了一眼走廊上的表,现在已经是11:50了。
伟大的许女士规定许如必须每天12点和下午6点给她准时打一个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防止她自己一个人偷摸地干坏事。
比起得罪妈妈,还是忍受对于艾滋病的传播过程之男同做爱吧。
许如告诉自己只能忍了。忍一下风平浪静,忍一下海阔天空。
三分钟后就裂开了——真的忍不了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哪怕不是和自己做,光是看和听,许如也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而且她没有什么看别人做爱的癖好。
尤其是偷窥男同的鸡鸡,今天也是确诊了讨厌男人的一天,这辈子不愿再看。
同样的,她也不理解那些男同之间的称谓和审美,明明很恶心。
这个零应该叫做猴,意思是男同里看起来瘦弱的。不知道怎么混上教练的那个是熊。
这是许如对男同积累的为数不多的经验。
许如想着算了算了今天就这样了,这个电话不打也罢,之后许女士兴师问罪起来也比在这里活受罪好。结果就在这时候迟迟没收到电话的许女士把电话打来了,手机就在许如站的这个玻璃门墙角。
暴露了。
男孩比较机警,拍了拍身上的人,对他指着许如的位置。
许如……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不是,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苟且怎么还敢做不敢当?
会被杀人灭口吗……
看似短短的时间内许如其实已经回顾了自己精彩的一生。
不过据说男同性恋不都很喜欢公开做让别人听见吗?就比如说这两个。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有所谓的羞耻之心的话,就不会在大家每天训练的练习室做这种事。
运动员累了还是要坐在地板上休息的,如果别人知道了,难道不会觉得恶心?
花滑也是为数不多看外貌的运动之一,许如实在不知道这个男教练怎么混上了,百思不得其解。
花滑在海选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因为外貌问题被没素质的选拔员羞辱辱骂一通。很少有长这么丑还被不计前嫌放进来的,难道这就是爱丁堡的世界吗,因为长得丑所以被认为实力突出。
也不是没有万分之一的特殊情况,那就是这货确实是一个花彩花滑领域万年不遇的天才,人家就是需要嗯……多吃一点。变得黑黑的,胖胖的,才有力气搞花滑。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反正许如搞了这么多年的花滑是没有听过一个这种例子的。
随着那个教练快速抽插了几下,终于射了出来之后。
两个直接无视了许如,又搂抱在一起说了一点骚骚的、脏脏的、人能想象的那种听了就恶心的话。
当事人表示乐在其中,许如一个小闪避躲在视线盲区两个人就真的以为许如走了。
互相许诺只要这个年轻男孩儿继续陪自己,那老八一号就会保送他进入世界赛,还夸夸其谈自己在国际上也有熟人可以给走后门。
听到这里许如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男的还真是什么时候都喜欢大言不惭地吹牛皮,也不怕牛都飞上天,牛皮都破成了一张烂牛皮。
真是一个敢吹一个敢信,那个男孩就很夸张地哇了一声。说了一句谢谢教练,并说什么教练真棒,教练操得我好爽,教练我会好好伺候您的,类似于这些话。
而搞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12:05。分秒必争的许总怎么可能放任她精心培养的洋娃娃对她敷衍,哪怕只有一点点,哪怕只有五分钟哪怕只有一个电话没接。
也是不行的,是不能够的,是许女士不能容忍的。
她立马一个电话打过来,许如开了震动的手机在鸦雀无声的练习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那两个刚做完活塞运动的人朝手机那边的逼动静看了过去。许如干脆破罐子破摔推开门把手机拿出来了,反正都被发现了。
真的是把人给笑晕了。
三双眼睛就集体陷入了沉默。
空气一时间安静地让人想要吃个烤乳猪。
两个人在里面面相觑。许如觉得自己真倒霉,窝了一肚子的火。不仅因为错过了许女士的电话挨了一顿骂。还被迫看了一场耳朵和眼睛都遭到强奸的活塞运动。
直接三重伤害,第三重最严重。
许如偷偷吃烤乳猪的时候还想了一下,虽说她不小心知道了这两个人的秘密,不知道会不会被怎么的。
但许如没在怕,非要问凭什么,凭的就是背后有强大的资本的力量,所以无所谓。
不过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要是坏了许女士的计划和好事,到最后遭了大罪的还是自己。这是多么痛的领悟,许如都想骂人,这两个臭贱货!
但最后只是恨恨吃了两口烤乳猪。
一想到可能导致自己蒙受雷霆之怒,许如是恨得牙都痒痒。但是现在许女士又不在她的身边。也不能告诉绵绵。
毕竟绵绵知道这件事,除了为她担心,她也做不了什么,绵绵自己也是要比赛的。不能因此去影响她。
这么思来想去的话,能商量这件事情的就只有姜意。
可许如实在是一点也不想联系。
和旧情人死灰复燃一次可以两次就是犯贱,三次就是猪脑过载,四次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她才不愿意成为女同博特里面那些为情所伤的恋爱脑。
许女士恶狠狠伤害,为姜意苦苦等候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活一辈子是来吃苦的吗?不!是来吃烤乳猪的。
但现实面前有时候该屈服那还是屈服,既然不想吃苦想吃烤乳猪,许如就——
抱着半分无奈半分滑稽的心情拿着手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算了,事到临头刷会儿抖音先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睡觉最大,休闲娱乐最大。还是对自己好一点吧。
哎,就应该自己好一点,不然都活的不像个人样了。
然后一开屏就看到了一个营销号。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他和另一个男人流落到了同一座荒岛上。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解决精虫上脑的生理问题呢?两个直男只好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了一些不可言说和少儿不宜的身体接触,比如……】
许如啪一下关上了抖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同性恋,哦不,自己是女同性恋这件事情都被大数据捕捉了。
但大数据直接智障加变异给自己推送这种一看就根本不喜欢的男同内容,许如想是在嘲讽她这颗已经饱受摧残的心灵吗?
现在的无良营销号真是太多了,看第一句以为是《鲁滨逊漂流记》的鲁滨逊和星期五。
看第二句,好家伙,原来把我骗进来是为了看两个精虫上脑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搞基。
嗯嗯,知道搞基有流量了,知道卖腐有流量了,知道你营销号也开始为了流量整这些了,但是能不能不要给我推送这些啊!
许如直接在心里土拨鼠尖叫,然后直接昏倒在了床上。
双目无神看天花板,毁灭吧!都毁灭吧。
信息差可以毁灭一些东西,同样也可以保护一些东西,就比如说许如深藏不露的背景保护了那两个男人的自信心,觉得能把许如掌握在手心之中。
他们把许如当成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来看待,觉得解决是分分钟的事情,让她闭嘴完全是不在话下。
那天之后,那个年轻的小男生就开始做一些看起来相当不入流的小手段。
还是那个身材肥得和猪一样的活塞运动爱好者明显就显得有一点聪明了,比如许如本来没去找姜意帮忙,但突然有一天被提醒男教练在姜意跟前上许如的眼药。
试图行贿姜意让做点手脚。
许如本来现在已经不想和姜意有接触,但是姜意还是抓住机会偷偷提醒了她,姜意的脸上带着疑惑。
“如如,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人?有一个教练过来打听你的个人信息,感觉不怀好意。”
姜意软刀子地怼了回去,没有告诉任何事情,那个人无功而返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气恼。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许如干脆告诉姜意她不小心碰到了注意看这个男人现实版本,老八乘二私相授受想要违反纪律。
姜意点点头:“我会帮你留意的,你自己也要当心。”
许如说好的时候姜意抓住了许如的手。
许如想拽回来但是拽不动。
姜意情绪外露,轻易就可以被发觉依依不舍的情绪。
她转而放开许如的手腕,捏住许如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许如是可以轻易抽走的。
但是因为夏天汗湿的原因,手指是光滑的,姜意只能看着因为湿滑,那只手指从自己的手中一点一点慢慢滑落。
她的心也在这个过程里渐渐的下雨了,感觉浑身上下都痛。
为了不被发现太狼狈,姜意最后留下一句比赛加油,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姜意这样子让许如不由自主地反思自己是不是的确也做得过分了一些,是不是哪怕出于陌生人和正常朋友之间的基本礼貌,也不应该这样去对待她。
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
要断不断,反受其害。
别离呀,总是让人伤感的事情,但又是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
始终是要分离的,长痛不如短痛,从前在一起是因为她给自己带来了力量,她们能够给彼此慰藉,如果这种慰藉变成了一种痛苦,一种折磨,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在苦海里面挣扎了,人都是要想着上岸的。
许如也不例外。姜意也不例外。
只是姜意比许如想得更执拗。连带着每一次想到姜意这个名字就会带来阴影,让许如对这个名字无处安放,这个是没有办法消除的。
再怎么说她们之前有过感情,这回忆毋庸置疑无法消除,它就是客观存在的,证明许如就是为了某一个人这样疯狂过。
之所以看起来离开得果断,是因为许如早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把自己翻来覆去纠结了千百万遍。
那每一个心绪浮沉,无法睡眠的夜晚,都是她在和自己拉扯。
就在这样一点点的阵痛中,她终于鼓足了全部的勇气。看起来是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实际上她已经花费了难以想象的经历去积攒分开的勇气。
这些天的时间里,绵绵每天都会抽空来看她。虽然比赛的时间安排进行的很紧张,很激烈,但是她还是会每一次来的时候都带点想不到的小东西。
比如训练场地周边的小野花,还带着夏日的芬芳。
又比如食堂里她觉得好吃的小东西。
每次看到她许如都会觉得安心很多,开心很多。
许如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照顾过,但是更惊喜的是不明白陈绵绵她怎么会这么懂怎么让人开心啊……
许如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27、真的想发疯
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许如也是加倍训练了。
虽然她知道妈妈有办法能让自己通过比赛,但是到了世界上走后门的程度就会困难加倍,更何况对于许如来说这件事实在是太屈辱了。
她不可能这辈子都要靠走妈妈后门,也害怕妈妈会通过这件事情来加强对她的控制,她已经受不了哪怕一点点的控制,她觉得自己每天都在疯狂的边缘来回地跳动。
当然她也害怕妈妈会借着自己没有好好训练的事情去威胁姜意,不管自己和她之间的情感纠葛怎么样,在职业选择这一方面,她是无辜的。
许如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她带来多余的负担,这对于她来说同样是一种耻辱。感情的事情就是感情的事情,工作的事情就是工作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她们之间确实会因为恋爱上了头,所以不分天高地厚,不分时间工作,不分公众私下地去任性进行爱情的纠缠。
但是现在不比之前了,既然已经分开,就没有必要因自己的原因而给对方带来一些无妄之灾。
她并不想成为世界闻名的关系户,虽说在实力面前关系也不是万能的,但是她也不想背负上任何关于这个的骂名。
自己的人格已经被损坏得不成样子了,起码留下名誉吧。
许如还是想要光明正大活着的。
活着啊……一个沉重的命题,这个命题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正因为基于这样或那样的种种原因,许如她非常拼命地在训练。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也知道自己的基础和对歌曲的理解都不够达标。
至于那些小丑在私底下对她做的那一些小手脚、小马脚,许如根本都不放在心上,她放在心上的始终只有自己所爱之人和所牵挂之人的喜怒哀乐。
而面对这些小丑的手段,如果她真的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的话可能会感到害怕。但是她可是许如,她上面有许女士这么一个强大的战神一般的存在。
不可否认,她确实给自己的女儿许如带来了深刻的庇护,这是不可否认的。
许如也确实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受到了她的荫蔽,尽管的确也受到她的控制,但是凡事都是有好有坏的,许女士也的确给她提供了庇护,提供了安稳。
让她可以衣食无忧地生活,尽管这种衣食无忧是建立在有代价的前提之上的。
许如只是因为这样过度的控制感到窒息,并不代表着她就是瞎了眼,聋了耳朵,以至于自己的母亲对她有多好都不知道,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如果有机会,她当然也想用尽全力去回报,去回馈许女士这么多年来在她身上所付出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能在媒体平台上或者国际上崭露头角。
没有钱,也没有权力。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的能力,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苦恼的来源。
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无忧无虑的人,只是人的烦恼各有不同而已。
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的许如同样也是无人知晓的饱受控制的可怜人。
那些针对她的闲言碎语,针对她的泼脏水。不管有什么都一起来吧,反正这么些天为了应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许如已经够焦头烂额了。
许如幼稚又负气地想,如果敢来,就把这些人当成出气筒。让她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就算有人要控制自己,那个人也不能是、也不应该是除了许女士之外的任何的人,只有许女士,只能是许女士、只可以是许女士。
这个赋予她生命又让她感到痛苦的,牵动她喜怒哀乐的女人,她们的母女关系如中国任何复杂的母女关系的承受者那样。
她们是脐带相连的血液的传输者,同时也是为彼此带来痛苦和束缚的人。
就算不为了她,为了姜意,为了别的什么人,仅仅是为了自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许如觉得自己肯定是要争一口气的。
就像姜意说的,自己成长是依赖无法计量的资源才到达这个地步。
受到那些话的启发,许如觉得如果她不能够在这些资源的加持下达到一个好的或者及格的结果,白白把成果送给性别为男的人,只能说明许如这个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废物。
她这辈子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懊恼和怨气。
这是毋庸置疑的、无可否认的。
不行,必须要做好这件事。
这是许如为数不多的充满斗志的时刻。
她无比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以及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这一次她不是为了任何人,而就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她自己。
她也想要看到自己在舞台上大放异彩的样子,就像姜意所说许如是个天赋并不次于她的优秀运动员,不管是从外形,从气质,还是从她本身的身体机能来说。
她从前所有被束缚的,所有在她身上施加枷锁的都只有她自己——
是,许如到现在必须要承认,要断不断的正是她自己。
她舍不得妈妈,舍不得荣华富贵的生活,舍不得离开这一切从负开始去工厂里拧螺丝,所以正因如此,想得太多,做的太少,想要离开,心存不舍。
优柔寡断,作茧自缚。
许如有很多条路,最开始也确实是母亲把铁链打造好,不过真正把铁链套在身上的只是许如。
这也是许如一直不敢面对的,承认自己是懦夫很难。
而这种增添她的心事的人正是她的母亲。不过只要是人,她的能动性就是无限的,只要她自己看清了这些里面的真面目,去伪存真。
那么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拦得了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她。
许如她就应该天生在赛场上大放异彩、睥睨四方,一次一次拿到属于她的骄傲,属于她的象征着荣誉的奖杯。
这是许如睡得很好的一次,想通这些之后她久违地睡了个好觉。早上推开窗的一刻,阳光打在许如身上,她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觉得从内到外都净化了个彻底。
现在领悟到很好,时间还并不算太晚。
在二选之后距离世界赛还有一段距离。
这段时间足够许如好好地在最专业的教练的帮助下增进她的技能,完善她的理解。
在二选上,平心而论许如的表现的确不错,她本身就是清冷系亭亭玉立如白莲一样的美人。在赛场上不管是出于哪种角度,都可以轻易吸引人的注意力。
更何况她现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属于自己的气势,她的眼神那么的自信,让人心悦诚服,只想一直注视着。
哪怕她的技巧还存在瑕疵,存在着不足的地方,但是瑕不掩瑜,这并不能遮挡她已经在一个优秀的花滑运动员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姜意并不知道许如母亲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内容。
姜意也只知道许如母亲提前给首都这方面打过招呼,其余的就并不清楚,各省的教练有不同的评分体系和注重的的方向,姜意在打分的时候也会偷偷看她们。
她们有的皱着眉头,有的面露赞许,具体怎么样并不公开。打分制都是在加了防窥屏的iPad上进行的,所以姜意心里也拿不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进了没有。
许如觉得在她表演的时候,一直有一道阴毒的视线看着她,每当她向着这道视线过去的时候,就能看到那个被她撞破了好事的男生阴毒的眼神。
总之并不让人觉得是怀抱善意的。
好在许如并不害怕就是了,什么样的困难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感到害怕,她有了自己的好朋友陈绵绵。
与此同时,有母亲在背后一直默默保驾护航。甚至还有姜意在光明正大的地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许如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就算想做些小马脚,又能怎么样?伤不了她一丝一毫。
这一次的演出终于是由许如自己来决定的了。她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仿佛可以呼吸的感觉,如鱼得水、如龙沉渊。
这种感觉实在是好得不得了。
许如想要久久地拥抱着这种感觉,想要在这种自由的环境里待得越来越久,越来越久……
这种自由的感觉令人着迷,许如觉得自己距离自由越来越近了。
她知道只要自己拥有了足够的能力,那么就可以远走高飞,不管是谁都再也没有办法控制她。
她可以拿着已经得到的钱、名利和权,在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人生,重塑自己的人格。
不用带着这个扭曲的灵魂一辈子这样纠缠下去。
以前也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不过遥远的期待总是比不过艰难的现实。
所以也只能是想想,她的念头每次只要出现了一点点就马上被呵斥指责打败掉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许如距离自己的梦最近的一次,她甚至不用踮起脚尖,就能看到本来遥不可及的美好未来正在朝自己招手。
实在是让人感到高兴,喜悦。
这是很激动的场面。
哪怕她的中间过程并不是非常光彩,但这个答案真的是许如想要的,梦寐以求的。
只要再让自己任性这么最后一次。她真的不会再做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了。
结果出来的时候许如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用最后一名的成绩进入了国家队,这个成绩一看就不是操作的结果,是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就任性这么最后一次吧。许如想。
她并不是有多么渴望那个冠军的奖杯,她只是渴望自由,渴望自己有一天能真的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天地。
而不是只能把她人作为自己的物质依靠、精神依靠。
那样太痛苦了,充满了紧张和痛苦的过程,一秒也让人待不下去。
如果这次没有入选许如真的会接受母亲的安排。
可是许如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险恶。
就在这个关头,网上突然爆出了关于许如是后门狂魔的相关报道。一切都是凭借妈妈,才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的相关通告。这一份通告来得猝不及防,连姜意都没有想到。她知道许如的性格一向不至于和人结仇,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是被许如撞破了阴谋的人,害怕因此会遭到她的曝光来踩着他上位,所以干出这事的是什么人就很明显了,那就是那一对男同。
姜意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显得相当得生气。包括母亲在内,大家都在寻找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的鬼。谁知道,但是她不敢说。姜意知道,但是她没有立场。说,要怎么说呢?
说自己因为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训练室,所以造成了这么一个结果,不可能的。
在对于这种事情上,许女士一直是吹毛求疵的。她只会觉得这是因为自己不够小心,如果再小心点就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遭受了如此之多的非议。
许如并不想在这个关头再受到来自妈妈的刺激,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把自己调整到了一个相对合适,相对平静的状态,在这个时候再受到刺激就真的是相当地得不偿失了。
她好不容易给自己积攒了一点力量,并不想这么快就因为别人的指责而把这些力量给消磨殆尽。
在此之前,许如还是有一点出息的。网上或多或少也流传了一些关于选手们的照片,毕竟她们日常出行也不可能随时随地蒙着面去保护自己的隐私。许如本来凭借靓丽的外形,在网络上积攒了很多路人缘的同时也获得了很多好评。
但是人红是非多,树大招风。尤其对于运动员来说,在比赛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在网上出名显然并不是一件好事。
关于她能力的质疑和对于她是否整容这一类相关的疑惑也是晨起喧嚣。那一篇篇推文图文结合,再配上众多营销号的转发,关于运动员走后门的事情在网络上的舆论首先就得到了发酵。
因为事情闹得特别大,许女士一时半会儿竟然还不能用金钱的力量去把它压下去。
反而因此激怒了一些网民,认定许如是关系户实锤,背后一定是有资本,妥妥的有资本。受人保护无疑了。
不能从外部入手就从内部入手,姜意火速联系花滑监察会发布了澄清,许晨也飞快疏通关系给许如走程序的绿色通道。
最终,监察会经过对于成绩的辩伪识真去针对性地开具了一份澄清,言明对她的保护。
这件事情终于落下了帷幕,而幕后的那两个始作俑者也被许女士想办法像对待蟑螂一样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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