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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年滑 (14-20)作者:豆冰北乐蒂 - 长篇色情小说

[db:作者] 2025-12-09 11:33 长篇小说 10000 ℃

14、那什么是

但是姜意已经没有耐心去听,她毫不留情打断了许如:“别说了,我觉得没必要听,要回家就回家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强制从许如手里抢走了车钥匙下了车。

许如看着她的背影,没什么情绪地用手指用力摩挲了下嘴唇的伤处。

就这样走了啊……

冷漠还不如互相撕咬到头破血流。

讨厌冷暴力。

上楼的一路上两个人都相顾无言,许如还记着以前两个人牵手回家总会有的没的说点什么话,比较起来这么安静的空气真叫人害怕。

刚进家门许如就反手用力关上了门,准备和姜意继续刚才没结束的深吻,但是姜意用食指拦住了她,眉宇之间少见的染上了几丝落寞和沉默。

“你不想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怎么找你的吗?”听了这话许如安静下来,尽管下体已经泛滥,迫不及待想要与人温存。

但是……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内心一直期盼获得姜意的爱和关注,哪怕自己现在已经走上了偏激的道路。

回来之后就喋喋不休的许如罕见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用额头抵住姜意的额头,呼吸纠缠,许如说:“你说吧,我听着。”

回到了一点以前的影子,是让人很安心的话。

姜意沉着了一下,眼底的脆弱一点点表露出来,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许如不见的事情,只能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底,已经压了太久太久。

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刚离开的时候我很慌张,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哪里都找不到你,我非常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我感觉很崩溃,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走的。”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和我脱不了干系,我也会很后悔很愧疚害了你,我没办法想象更严重的后果,我觉得自己快崩塌了。”

所以姜意在许如走后在家里辗转往来,想要睹物思人,从许如留下的东西里面获得一定安慰,但是失败了,越看越觉得不安。

直到许如回来的那一刻,姜意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她那一刻的开心是难以形容的,但是没有想到许如已经大变样。

只有姜意一个人的时候她想:许如那么爱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做那么不恰当的事情伤许如的心,突然觉得习惯了睡觉枕边有人之后,她不见了,整个家里都变得空荡荡。

姜意只能躺在许如睡觉的位置汲取安全感,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点安心。然后就发现许如柔软的枕头里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像纸片。

姜意把它拿出来,上面果然是许如的字迹,写的是——

姜意,我真的很喜欢你,就算看到了真实的你代价是会让我伤心,我也是愿意的,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

看到你的前女友,看到你莫名其妙对我冷漠,我还是会觉得心痛,觉得难以承受。

我并不需要你像我爱你一样爱着我,我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感情并不能要求对方以同样的程度回馈给自己,但是。

你对我,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

看清楚纸条上写的内容之后姜意泪如雨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许如带来了过度的创伤,但是此时许如已经离开了。

姜意下定决定要在许如回来之后弥补之前给许如造成的伤害,但是没有想到回来之后的许如已经判若两人。

但是看到了许如回来之后的样子,姜意仿佛又明白了她当时突然消失的时候在想什么。

因为太自卑,因为太卑微,太善于自我反思,所以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魅力不够,是自己太不自信。

所以才不能吸引到姜意。

可怜的缺爱人。

所以许如选择去做危险系数这么大的不正规手术,注射了让人感到难过的药品,从而冒着患上性瘾的风险也要殊死一搏姜意虚无缥缈的爱。

姜意点了根烟:“值得吗?”许如毫不思考脱口而出:“值得。”因为本来就很空虚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所以这次想疯狂一下。

就当是从属于妈妈的人生里短暂又强烈地解脱一下,用自我毁灭的,被妈妈厌恶的方式找到属于自己的激情所在。哪怕后果已经达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

姜意垂着眼睛,那层笼罩在姜意心上的乌云还是没有散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姜意抬头主动吻住了许如的嘴唇,趁着许如怔愣的功夫侵入。

在许如的口腔里翻搅,似乎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激烈又矛盾的心情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而许如在一瞬间的措手不及之后很快反映了过来。

和姜意一起沉入了这个吻里,像是最后一次接吻那么激烈。

许如的吻技都是姜意教的,两个人在一起看视频学习,看了之后现场练习,那是黏腻又温馨的时光,许如永远怀念的。

还可以回到那样的时间和心情吗,许如不知道,但是她不想压抑了,姜意对她的可有可无,若即若离,许如都记在心里,她就是想不顾一切地自私一下。

所以才会因为一点小事去做了这样的举动,就当是迟来的叛逆在沉默中再也压制不了地爆发了吧,人总要做回自己的,哪怕是因外物已经太扭曲的自己。

一吻结束后,两个人都轻轻喘息,微弱描绘出一点虚假的温情,假的只要愿意相信也可以是真的,反正对许如来说她本来就生存在虚假的面具之下。

以前是自己戴着面具去欺骗别人,现在有其她人愿意和自己演戏互相欺骗,多一点谎言又能怎么样,何乐而不为呢?许如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想知道我在那个地方都学了些什么吗,姜意老师?”许如的语气突然变得诱惑,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样子。“你就不想知道我在那个地方都学了点什么吗?”

想。

但是害怕。

回来之后的许如确实变化很大,从味道,神态,还有,和她的相处方式,都彻头彻尾地变了,姜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相处,但是还是无法避免被这幅样子吸引。

悄悄咽了口唾沫,自己以为很隐蔽,但是哪里能逃过许如的眼睛,许如轻笑了一下,抬手摩挲了一下姜意的下巴和红唇,眼神是可以把人淹没的情深似海。

爱人的眼睛是第五大洋。许如她超爱。这样的动作哪怕是电视里的偶像剧男主做出来也会让人觉得油腻和猥琐,但是这是许如。

哪怕可能内心的天山雪莲变成了别的样子,但是像雪一样的清冷学姐底子还在,说实话很难不喜欢,很难不爱。许如握着姜意的手放到自己的下体,那里已经濡湿得不成样子。

许如眼底终年不化的冰雪在面对姜意时还是软化了,她看起来很温柔,轻声恳求着:“帮帮我好吗,我真的很难受。”不仅是因为性瘾药物,更因为太想太想和姜意亲近了。

许如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姜意近距离闻过,有一种很淡雅好闻的香气,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手液,总之看起来就是很好舔和很会扣的样子。

谁来了也没办法拒绝。

姜意发现许如其实真的很高,手也很大,可以完全把她的手包裹,身高也极具压迫感,但是许如在她面前总是一种近乎自我降位的姿态,从来不会让人感觉这个人其实强有力。

只会觉得许如很温柔,相当温柔。

如今她要释放自己的力量了,始作俑者是——她自己,姜意。这是为了自保迫不得已的释放,就算姜意感到不舒适,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除此之外怪不了任何人。

是的,怪不了任何人,所以两个人的湿吻纠缠在一起,许如看着她的眼神一贯有的那一层水雾消失了,因此也显得不怎么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像锁链一样密密麻麻的爱。

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过去的许如把这种过于炙热的爱隐藏在自己的温柔和自律之下,所以把她变成了一种温柔可以呼吸的空气。

许如的喘息看起来要激烈很多,她抚摸着姜意的脸颊,喘息漂浮在姜意的耳畔:“老师,姜意老师,学生在外面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你摸摸我,我这么湿润都是因为你啊,我的老师。”许如进入状态很快,姜意能看出来她在玩角色扮演。如果是以前的许如会感到羞涩,但是刚才的许如说了。

她要给她展示在那里都学到了什么。

姜意很快接上:“好骚的小骚货,几天没见老师就淫荡成这样,老师当然要好好满足你。”手在许如的下身狠狠揉搓了一下,许如立马喘了出来。

“嗯……好喜欢老师……好爱老师……老师想对母狗做什么都可以,母狗就是老师的按摩棒,请随意对待母狗使用母狗吧老师。”

姜意愣了一下,许如之前叫床都很少,更别提喘息如此清晰,还说这么大尺度的,姜意有些顾虑这个词背后代表的许如经历过的事情。

SM调教吗?她们会不会对许如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才让许如发生了这么明显又巨大的变化,和以前显而易见地截然不同。

“啊,老师摸得学生好舒服。”这句话姜意完全信,药剂的功效实在太可怕,许如不知道已经忍了多久,忍耐力是一如既往的惊人。

下体潮湿得不像样子,脱下裤子就下意识把下体往姜意的手里送,光是扒下内裤,下体的银丝就黏黏涟涟点缀在内裤和腿根之间,晶莹剔透。

是真正的冰肌玉骨,玉体横陈。

姜意摸了下那些银丝,然后伸手递到许如的嘴边,许如也相当上道,立马伸出舌头在姜意的手指上反复舔舐,眼神还直勾勾看着姜意,勾引人非常有一套。

她的舌头非常灵活,在姜意的手指上来回舔舐打转,把那一点银丝一丝不落全部吞入腹中,甚至还故意把舌头压低,让姜意看她红润的口腔。

“老师,学生真的吃得很认真呢,是不是真的全部吃掉了,母狗一直是这样的好学生,喜欢听老师的话。都是太喜欢老师的缘故,都怪老师。”

然后继续把手指含在嘴里,模仿性交抽插的姿势,不断深喉去含姜意的手指,她真的很会,当姜意的手指感受到许如喉道的软肉在伸缩包裹她,确实有一种前所未有的。

刺激。

这种感觉是难以形容的,姜意清楚地认识到许如在破坏自己取悦她。

虽然内心知道这样是不正确的,但是还是忍不住为了这样被接受的快感而感到疯癫一样的喜悦,姜意把自己的手指戳得更深,许如痛苦蹙眉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奇异的喜悦。

这是压抑的施暴欲得到满足之后的感觉吗……姜意想。

许如已经痛苦地开始流眼泪,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奇异的喜悦,那种痛苦和喜悦夹杂,但是依旧美艳的表情,姜意知道,她是为献祭自己而感到开心。

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事实又确实如此。

“啊……姜意老师操得母狗好舒服,没有见到母狗的时候是不是把老师饿坏了,不然看到母狗怎么像是忍不住要吃了母狗一样。”

“老师弄的母狗好舒服,真的好舒服,母狗痛,但是一想到是老师在这样对母狗,真的就会好开心好开心,求老师就一直这样折磨母狗吧。”

“只要是老师给的,母狗都会接受的,母狗……母狗就是这么爱老师,就是这么害怕被老师抛弃啊。”这就是姜意最深切的渴望,一个缺爱的可怜人。

她已经戴上锁链生活了太久,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了挣脱枷锁的能力,只能够渴望别人能给深渊里的她一点点温暖,许如甚至不希望不指望不渴望别人能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

她只是需要一点温暖,也只需要一点点温暖,仅此而已,她已经不敢渴求太多了,这对于许如来说很可耻,她就是自卑的,卑微的,被物化的。

从始至终只是母亲工具的一个木偶而已,并不是一个人。如果是别人可能会在长久的不被爱的压抑环境里崩溃或是完全解放天性放飞自我,过上奢靡混乱的生活。

但是可悲就可悲在许如从陌生人那里和姜意那里得到了期待和温暖,让她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的存在的,她在一次次被拿起又落空中期待又不祈祷着属于她的光和爱降临。

先混着吧,先苟活着吧,痛苦很多了,但是还可以再拖着鲜血淋漓的心脏再苟延残喘一会儿,再多看看这个没有被期待的人生会遇到什么吧。

然后就遇到了姜意,看到了最值得期待的,也被最沉重的打击了一次,所以许如在死了和疯了之间选择了后者,她彻彻底底为自己疯狂了一次。

就是现在的样子。

出于对许如报复的心情,姜意虽然自己也很想要了,但是还是挣扎着不给许如,手指在穴道里抠弄,眼看着许如呻吟着即将高潮,但是就是不给她。

“啊……啊……母狗真的要高潮了,老师不要惩罚母狗了,给母狗吧,母狗真的受不了了。”

姜意也要受不了撑不住了,但是她床下拿捏不了许如,非要在床上争这口气,硬是挺住了洪水一样的性欲。

“许如,你不要像今天那样对我了。”

姜意突然说。

敏感如许如当然察觉了悄悄变化的称谓,而这话也像冷水一样当头浇灭了她的沉迷,许如睁眼,看着垂头的姜意,眼里划过伤心,只觉得万分讽刺。

她可以随意对待自己,但是不允许自己伤她分毫,真是冷漠自私的人。

即便正在兴头上也突然没了兴致,许如冷漠地推开姜意,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留下姜意错愕停在原地,手上还带着新鲜的体液,那是属于许如的。

脸上的潮红尚未散去,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冷然,姜意目光寸寸冷却:“你今天敢从这个门出去,我们就分手。”

她威胁道。

而许如头也不回,只有最后的留言带着无尽的嘲讽:“姜意。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为所欲为吗,那我只能说你想错了。”

“我挽留你,迁就你,祈求你的次数已经太多了,这次,我不会回头了。”

“你想分手,就分手吧,随便你怎么威胁。我早该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但是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认识时间并不长的熟悉的陌生人。我早就知道。”

姜意颓唐地滑落在地,这一次,许如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如很感谢能麻痹神经稳定感觉的药品,否则她觉得自己一定连走出那个房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听到姜意说出分手两个字,估计本来就裂开的心会碎成一片一片的吧。

天上淅淅沥沥落下雨点,许如闭上眼睛用自己光滑的面颊去接细密的雨点,有些落在她眼角的泪痣上,但是许如却笑了,苍白又没有感情的笑脸。

过于疼痛的心情还是无法被药品完全压制,像损坏的车尾正在漏下的汽油,一点一点的,给她带来难耐又恶心的呕吐感。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是还是好讨厌自己啊……

15、我也不知道

对姜意坏也讨厌,那是最喜欢的人。对姜意好也讨厌,被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还没有自尊似的往上贴。

和姜意不说话也讨厌,那是渴望的人,现在近在咫尺,为什么要控制自己不靠近。

总之有一万零一个理由讨厌自己,自我厌恶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生命可能是公平的,天空也可能是公平的,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虽然身份地位悲欢并不平等,但是这场雨可以很平等地为每一个人带来阴霾。

它同样淋透了姜意。

夏天的雨永远闷热而无情,姜意只是站在窗边就觉得闷得喘不过来气,她不得不离开这个令人并不畅快的窗边,转头去冰箱拿出一大瓶冰水,全部自虐一样吞掉。

冰冷无味的液体从食道自由下坠到腹部,这样的冷让人清醒,比许如的手和话冷多了,姜意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

但是还是觉得和许如一起沉浸在性中肆无忌惮,放空头脑,只着迷当下的事情让人更舒服,毕竟难得糊涂。

同样的经历过坎坷,但是姜意变成了完美主义,利己又焦虑的高自尊,但是许如就变成了看似坚硬实际摇摇欲坠的讨好自卑的类型。

姜意叹了口气,那还是她比较幸运。

和母亲如出一辙的不站在她人立场思考的自我和强硬。

姜意知道,但是这藏在深层,不会十分影响那也就不会想着去改,直到亲密关系出现,缺点就一览无余。

锋利而轻易地伤害了许如。

自从许如失踪,姜意的焦虑症就开始频频发作,吵架之后发作更加严重,几乎让她坐立难安,她开始渴望许如的触碰,无论是出于肉体的角度还是出于情感的不安。

都让她极为剧烈渴望和许如的肉体接触,有时候恍惚间姜意甚至觉得许如的冰凉对她来说是解药一样的东西,只要一个拥抱就能够治愈她。

她开始意识到许如对她的重要性,人性好像是有点讽刺在身上的,只有失去了才能够懂得珍惜,只有被同样伤害了才能知道对方有多痛。

姜意不得不承认许如是对的,她确实十分了解她,哪怕在看到她身上并不好的一面之后也依然接受她,爱她,这极大地满足了姜意被无条件爱的需求。

她相信无论何时许如都会爱着她捧着她,毕竟她就是许如的精神支柱啊,相处的日日夜夜再迟钝的人都能从许如的眼睛里看出许如是把姜意当作神明对待的。

姜意就是许如毋庸置疑,从不背弃的神灵,支撑许如的最后一滴水一样的存在。

除了许如,大概再也没有人能够像许如这样爆裂地无私地爱着她。

所以许如离开带给彼此的伤害都是毁灭性的,姜意她明白的时候总是为时已晚,所以即便有公正的第三方来评判对错也只能叹气。

然后对姜意说你真是活该。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全心全意头发丝都在爱你的人然后等她离开了又开始后悔。

姜意总是这样,看似敏感实则迟钝,而许如看似迟钝却比谁都敏感,两个人都因为过去的经历给自己上了一层保护自己的面具,用假的去面对世界也减少伤害。

真正近距离观察过后才发现原来远看精致的面具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粗制滥造的裂纹,可笑得不像话。

真相和虚假之间总是隔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假面,撕开这张假面就能看到崎岖扭曲,满是鲜红的真面,所以这个时候你还会爱她吗,毕竟真的假的,华美的丑陋的都是她。

许如看透姜意的程度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但是这时候的姜意已经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了。

她增加了治疗焦虑症的药物使用量,但仍旧因许如的话许如的气味许如的痕迹坐立难安,于是重新投入安眠药的怀抱,在纷繁复杂的心绪中深深浅浅入眠。

人是复杂的。

在经历了几天的内心挣扎之后姜意终于鼓起勇气联系许如,打出去的那一刻手在颤抖,心也紧绷,但是许如的报复是那么彻底,她也让姜意尝到了失望的滋味。

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接通。许如没有拉黑姜意,姜意能想象到她只是冷漠地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标着自己名字的号码跳动。

然后从始至终都没有拿起,也没有想要接通的想法。

于是姜意只能用和曾经的许如感同身受的心情去一点点艰难打出一条短信:没有正式分手,我们还是朋友,就算不能成为朋友,当炮友也不可以吗,你也喜欢我的身体的对不对。

姜意突然想起来许如曾经话里告诉过她和性瘾有关的内容,那种伤害过许如的东西现在反倒成了姜意的救命稻草。

姜意说:你有性瘾,最近发作也很难受是不是,我可以帮你,帮你缓解,你会需要我的,我们熟悉彼此的身体。

可是许如收到信息之后只是冷冷一笑,呵了一声,然后扔掉手机并不理会。

姜意还是没有明白许如是什么意思,姜意想要挽回,但是连许如最在意的一句道歉都没有说。

所以两天之后姜意才收到了许如的回信,只有两个字——可以。然后是酒店的名称和房间号,以及一个时间:今晚九点。

姜意别无选择,她用她的行动把两个人送上了这条路,所以也只能咎由自取自己做的恶果,想要挽回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听从许如的安排。

滥用权力的后果就是最后权力并不属于自己,主动权这次掌握在了许如的手里,滥用权力者必定会受到权力的反噬。

姜意到酒店的时候还很早,她准备了一下想要道歉的说辞,以为需要等许如一会,所以刷开房卡之后完全没想到许如会坐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

姜意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僵化在肚子里,一点也吐不出来。许如坐在落地窗前,开着窗,晚风把她的发丝吹得凌乱,许如手里拿着一支烟,还是不吸,就只是拿在手里。

随着风漫无目的地用目光在窗外逡巡,然后闻着空气里香烟的味道。姜意也嗅到了。那一只烟是她常用的那个牌子,并不呛人的清淡味道。

霓虹灯的灯光横横竖竖打在许如的脸上,她就像是多彩的世界里虚拟的存在,随时都会随风飘走。许如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太无情又太落寞,以至于姜意看到她就无法吐出任何话语。

最后还是许如先开的口。她看了眼姜意,不甚在意地指了指落地窗的另一边:“来了?坐。”然后就不说话,任由气氛向着僵持的方向倾斜。

坐下了,然后呢。

板凳上像是长了钉子,姜意坐立难安,在难堪中开口:“你想继续上次的角色扮演吗,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说话伤了你,抱歉。”

许如这才不深不浅看了姜意一眼,朝她走过来。随着许如脚步声的靠近姜意觉得自己心都提了起来,只能勉力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许如走到姜意身边伏下身来,眼神深邃,她的味道又无孔不入地钻进姜意的呼吸道,沉重到喘不过气。相比之下姜意还是更喜欢许如之前的味道。

那种浅浅淡淡没有威胁性的味道似乎让人更容易接受,起码是惬意温馨的,而不是如同现在一样霸道到连空气都觉得窒息。

事后的后悔来的总是轻而易举。

太近了,这个距离可以看到许如脸上的绒毛,她的皮肤好到不可思议,并且可能因为姜意的眼神流露出了一点点痴迷,被许如敏锐地捕捉到了,所以姜意发现许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如和她一样,都在因为过于靠近的距离呼吸困难。

这么平静的局面,缱绻的对视还是第一次,更别提是在许如回来后剑拔弩张的对峙下如此缱绻对视,看久了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恋是爱的呕吐物,上床是止呕的药,氛围到了,激情就会一触即发。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姜意在刚才的对视里无比确信,许如一定还爱她。

许如摸了摸姜意耳边的发丝,把这几缕并不被主人在意的放松收进她的耳后。

本来只有一个得焦虑症的精神病,现在有了两个性瘾患者,还是一个偏执狂加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种感觉让人着迷,有点太刺激了,别人都体验不到。

姜意有点出神,觉得如果之后有时间一定要写一个帖子,名字就叫不要和精神病谈恋爱否则自己也容易变成精神病。

姜意突然意识到不仅是她焦虑症发作性欲抑制严重,许如也是一样的,她只会比她的难受更大。

许如看着姜意的眼神升起水雾,饶有兴味地说:“姜意老师,你上次是不是公职滥用,过度惩罚学生了呀,怎么当了老师还是这么任性。”

许如叹息:“这样可不行啊,亦师亦友才是正确的教育方式啊,让学生和老师多多互动吧,说不定我们的关系会更加亲密呢?”

许如歪了下头,像刚刚成了精的妖,妩媚带着点娇俏,偏偏五官又是冷的,杂糅复杂的气质是最诱人的毒果,光是看着外观就让人有一口吃掉的食欲。

姜意乖乖上钩了,她咬下了第一口,然后被毒素侵蚀:“好,所以许如同学,你想要做什么呢。老师会尽力配合你。”

她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人类对性总有无穷的好奇心。许如双膝跪地,在柔软的地毯上塌下腰,刚好能把整张脸埋在姜意的怀里。

这是一个相当依赖的姿势,可以在姜意的怀里暂时逃避一下并不想面对的世界,这样就很好,被她的气味包裹就会安心,许如甚至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怀抱,哪怕面前这个人是会伤害她的存在,但是她也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除了母亲以外自己爱的,熟悉的,可以亲近的人了。

离开了姜意,她还可以去哪里呢,去母亲那里吗?谁会收留一个已经废弃的生锈的工具呢?许如不想面对那样的情况,太狼狈了,与其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母亲厌恶和抛弃。

还不如在那之前就自我毁灭,干脆又寂寞地死掉。对于姜意也是一样的,在母亲那里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和失望之后许如只能把希望转移到姜意的身上。

可是她同样伤害了自己,虽然伤害的形式和动机与母亲并不一样,但是带来的疼痛都是相似的。

可是许如又能怎么样呢,比起被伤害的疼痛难忍,直接放弃这最后一根稻草更让人绝望。她只能安慰自己,试图忘掉不愉快,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地通过爱姜意来支撑自己活着。

在沉入姜意怀抱的那一刻许如突然觉得自己的痛苦都不算什么,这几天的难耐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连性瘾都好像在谈话和味道间得到了解药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是一种安慰,主动去爱是一种安慰,一种救赎,许如不懂得怎么去爱这个世界,她没有那么宽广的爱意,她只会具象地爱一个人,一个具象的人。

一个具象的姜意。

爱比恨更有力量,那么爱恨交织将是绝杀。许如没有错,她的自我厌恶和认为自己没有错并不冲突,是环境把她变成了这样,而她没有勇气自己去克服,外在的重压太沉了。

踽踽独行的许如抬不起来。

但是许如也并不想就这么被压垮,就这么死去,她把对姜意的爱当成最后的火种,而相遇点燃了微弱的火苗,想要被回应的心情疯狂生长。

她意识到如果姜意能够爱她那么她真的有机会能够彻底活过来,可是还是失败了,在人海中千百万的机会都指向她只能爱上一个不成熟的人。

许如希望有一个完美的精神对象来救赎她,爱她,可是却又被同样破碎的不完整的人身上的相似性吸引。

以至于有时候许如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想要发笑。

“老师啊,姜意老师,要和学生继续玩上次没结束的开腿游戏吗,如如最近为了你可是耽误了好多训练进度呢,恋爱脑真是要人命,工作都快没了。”

许如装作发愁的样子:“这可怎么啊,到时候没钱没工作流浪街头,只能真的变成老师的小狗依靠你生活了,只能每天坐在家门口的地毯上等着主人回来。”

“然后用舌头舔主人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最后被主人鞭挞,但是还是心甘情愿待在主人身边当主人的性奴母狗,谁让如如就是天生离不开主人呢,离开主人就会好轻易地死掉。”

越说到后面许如的神情就越来越痴迷,仿佛在看什么值得点三炷香拜一拜的信仰之神一样,让姜意感觉深深地不寒而栗,以前因为相处时间不久。

互相的了解也不够深,所以没有看出来,如今随着交往的更进一步,姜意常常觉得许如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是像是在看一个物体。

一个具象化的,承担了她所有情感的物体。

所以姜意时常也会感到有压力,她觉得许如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养母姜闻的爱情版本,姜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件事情维持不下去在许如心里的完美印象。

也不知道翻车之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许如又太爱她,以及爱情的荷尔蒙分泌又确实是甜蜜的,所以姜意纠结又混乱地放任这段关系发展下去。

直到变成今天这样。

许如躺在她的身下,黑色的柔软床单衬托得许如显得更加冰肌玉骨,肤白如雪,这种病态的肤色在这样的对比下反而显得像一种别样的情趣。

姜意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确实被蛊惑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好像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分别统属于不同的机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听她的管理。

姜意听到自己说:“你不是个努力的好学生。所以让老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柔软程度变成了什么样子吧。”

那个声音生涩曲折,不像是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带了太多的情欲。许如听了之后一百八十度眼睛亮了亮,然后用更加不设防的姿势把身体送进姜意的统治区域。

姜意就顺势打开了她的双腿,向外一百八十度展开,像是练习柔软度那样双手按压在许如的大腿内侧,然后用力向下压去,没有留情。

许如闷哼了一声,但是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努力调整呼吸,适应和跟随姜意的动作。

韧带重新展开的痛只是暂时的,更何况本身许如的柔韧性就很好,很快痛就很快消散,酥麻的快感一点一点从下体向外伸展,许如的呻吟也变了调。

裤子的拉链在拉扯之间早已经解开,裤子也在拉扯中掉落在了它不应该在的地方,露出了许如的内裤,内裤上那一团明显的湿润的痕迹立马一览无余。

16、高岭之花

情动来的肆无忌惮,也无法遮挡。

姜意干脆彻底扯掉了许如的裤子,把碍事的东西扔到了一边,床单冰凉又丝滑,有上好的触感,但是姜意觉得这样的床单远不及许如的皮肤来得光滑而清香。

她把鼻子凑到那片水痕处,深深呼吸了一口,自己的下体因为味道的吸引也渗出了水液,阴道内也空虚又瘙痒起来。

“你的味道好好闻啊,如果你有信息素的话,这样的味道一定会引发群体性的发狂吧。”姜意喃喃。

许如听了之后白皙的手反手抓住了床单,优越的手骨在激烈的情动下微微颤抖,这番话给她带来的影响好像比直接的性行为更加激进和强烈。

姜意抓住许如的手指,紧紧十指相扣,问她:“怎么只抓住床单不来抱住我,不是很渴望和我有近距离的肢体接触吗?”

许如一开始不愿意回答,可是姜意的手通过内裤边缘按压在了她的阴蒂上,开始揉捏按压,激得许如不得不开口:“因为……因为药效真的很厉害,我怕发作起来会抓伤你。”

姜意听了后愣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俯身趴在许如身上和她深吻一记,舌头交缠中水声啧啧作响,直到快要窒息两个人才分开,拥抱在一起听对方的喘息。

许如从一开始认识就是这样,永远对她有一百分的爱意,可是爱情的发展有一部分过程则是和对方情感持续升温中的互相感受。

许如对她的一切都如数家珍,可是对姜意来说,许如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过于狂热的粉丝,一个可以交往的对象。

许如带她直接来到了终点,而她在完全的安全感中没有患得患失的感情体验,自私和对许如关注不够的那一面就完全淋漓尽致地暴露出来。

对许如,她不够珍惜,不够重视,不够关爱,这些都不得不承认,明知道她敏感容易应激,很小的事情因为是自己做的对她而言都如同天塌了一样是灾难性的。

可是还是做出了不恰当的事情。

以前姜意希望有一个一见面就百分百爱她的完美恋人来到她身边,可是这个人真正出现之后姜意才发现自己面对亲密关系做得有多差劲。

简直差到了极致。

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做得比她更差劲的人了,姜意自暴自弃地想。

事实也确实如此,姜意在这件事上做的的确差劲,她明明知道什么是伤害,什么样是伤害,但是还是那样做了。

不过对于她来说如果许如离开了可能姜意也不会十分振动,因为姜意对许如的确是有喜欢的,不过也仅限于喜欢而已,远远达不到爱的程度。

许如是一个难得的床伴,也只是个床伴。如果别人站在姜意的位置上可能也就理解她的所作所为了。

她得到了太多夸奖,太多喜爱,在狂热又遥远的爱和奉承中人是会麻木的,她想要的基本都得到了,要么就是不可能得到了,所以很多时候会在她身上呈现出来一种漠视。

一种对旁人苦难的弱化和不在意,表现在行为举止上就是自私和利己,以及那种仅限于她自己的共情心理。

吻毕后进入正餐,以前没有亲近的人,所以姜意的这种问题隐藏了很久很久,直到遇到许如,这种性格缺陷彻底暴露出来。

姜意把手伸进许如的下体。得到了一手的淫液,清亮黏腻的,有淡淡的腥味,对于性爱里的人来说感受到对方的情动就是最好的助兴剂。

姜意喜欢许如的液体,哪里流出来的都喜欢,尤其是眼泪,把冷冷的高岭之花逼崩溃好像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和连环杀人犯杀人之后的兴奋有种不谋而合的感觉。

就是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把别人变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状。捏扁搓圆,全凭借自己的心意。当然滥用权力是没有好下场的。

姜意在许如身上四处抚摸,引来无尽情动,许如也不甘示弱,同样用唇舌舔舐姜意的锁骨。

在锁骨上吮吸,留下一个个红色的痕迹。浓烈的吻痕昭示浓烈的心动,应该没有人可以视若无睹。

姜意也逐渐被带得情动,她喜欢抚摸,当许如的手掌在温热的光裸的后背抚摸,姜意就会觉得心脏蹦跳得快要跳出来。

很难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谁来了都会很难不喜欢许如的眼神,心跳,亲吻和体温。

每一根垂落的头发丝在有情人眼里都是精心的,而蓬松的发丝一旦变成与汗水黏连在一起的汗湿模样时它就被赋予了无穷无尽的性魅力。

无法说这是好是坏,很难评判,就像以前许如坚定相信灵魂之爱高于肉体之爱,她像渴望圣母的垂怜一样渴望姜意,渴望爱,现在又不得不承认爱是做出来的。

她没有经历过床事的身体也会因姜意的抚摸而情动,因她下体变得湿漉漉,因她嫉妒愤恨,甚至像曾经自己最不耻的那样去进行身体改造,只为了留住姜意的视线。

更别提对视时候的心猿意马,无所适从。

一个人的生活只会孤单,两个人的生活会心乱,三个人的生活就会心烦意乱,尤利娅很好,但是她的出现给自卑的许如带来了过多的刺激。

她是那么洒脱,不管是在一起,追求心仪之人,还是分手,都十分干脆利索,永远不会让自己难受太久,许如无比羡慕她追求所爱又洒脱的样子。

那是许如怎么样都做不到的,所以只能任由对比出来的负面情绪在自己心里滋生。

当然,许如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原因,尤利娅很好,哪里都好。

如果抛开她是自己无法变成的那一种人,是姜意前女友这一层原因。

许如大概很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一点余晖,希望能够和她成为朋友,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仰视她快乐的秘密。

虽然是奢望就是了,许如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不敢靠近尤利娅这种人,一点也不,非常害怕她的光辉直接把自己灼伤到鲜血淋漓。

把自己内心的不堪照得一清二楚。

至于尤利娅姜意两个人为什么会分手,许如其实打听到了一些原因,姜意当时病得很严重,焦虑到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生活。当然也非常害怕尤利娅会离开。

所以表现出来就是控制欲非常强烈,到了尤利娅难以呼吸的程度。

尤利娅想救姜意,非常想,当然想,看着心爱的恋人被病痛如此折磨,尤利娅同样心急如焚,可是不管做什么,姜意都根本不领情。

只会赤裸双脚,披散头发,眼含泪水神情疯癫地让她滚开,把尤利娅的行李扔出去,顺手锁上门不让她进来,自我防御和复杂的焦虑机制到了极点。

尤利娅没办法,她已经尽力了,结果还是如此,她自己也落了个满身伤痕,只能如姜意所愿默默离开,把情侣对戒和分手信一起放在了姜意的门口。

并不甜蜜的吻痕星星点点落在姜意的脖颈,给她汗湿的皮肤点缀上一圈红色的吻痕。

吮吸,侵略,许如爱上了玩这种游戏,她像个色情狂魔,只觉得姜意的速度还不够快,无法满足自己,于是一只手探向姜意的裤底,另一只手抓住姜意的那一只。

加快姜意的速度和力度,在自己的身体里对着那一颗已经被揉的红肿的小豆豆再次加快蹂躏。

只想要……再快再重一点,哪怕变痛也无所谓……

“你想要我舔你吗?”姜意突然问。她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印在许如的眼里就是大屏幕上曾经看到并且深深喜欢的明亮眼睛。

许如突然意识到她这次回来之后姜意确实在一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她好像真的更喜欢她一点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许如内心升起一种炙热的狂喜,好像要把她冲垮,但是许如面上并不敢表现出一分,只有紧抿的嘴角暴露了一些不平凡的心情。

“要。”

许如按着姜意的头往自己的下体去,她也格外顺从,主动蹲下身,把碍事的衣物全部扒光,在刚刚的接吻中已经红润清亮的红唇向许如的阴道探寻。

她的神情第一次显得有些虔诚,许如从她的脸上刚好能看到过去的自己口姜意时候的一些影子,虽然并没有真切看到过自己口姜意时候完整的表情。

不过想来也是十分下贱的,只会比姜意虔诚无数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身体和心灵都赤身裸体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许如没办法拿出平时的面具来伪装。

任何伪装在那种时刻都是对姜意和对许如自己的亵渎,同时也太困难了,许如本身就是破碎的,姜意是把她黏连在一起的胶水。

她真的真的无法在她面前表现出完好无损的高自尊的样子,如果真的那样做想必也只会弄巧成拙把一切搞得十分滑稽。

任何时候都可以伪装,虽然已经太累太累了。

但是,真的想,在姜意面前,放纵一次,真实很多次。

在姜意的嘴唇贴上许如的下体那一刻,许如就舒服地叹息了一声,她的轻喘是对姜意最好的鼓励,她的舌头伸进了许如的阴道。

像接吻一样在她的阴道里湿漉漉滑行,不过之前是与上面的唇接吻,现在是满足下面的阴唇。

许如的阴唇很漂亮,大小适宜,像是教科书上那种标准的阴唇,很适合放在解剖书上供大家研究解读,但是现在解读这里是姜意一个人的权力。

不像姜意的阴唇,肥厚的,饱满到溢出来,甚至会在工作时给她带来一定的困扰,花滑时过度的摩擦会导致阴唇的肿胀,姜意犹豫过很多次要不要去做私处整形手术。

但是母亲不同意,她依然认为这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就这样作罢了。

怪不得经常有人说口比生殖器的接触更能带来真实的快感,哪怕就是完全干燥的情况下口腔的唾液也能很好起到润滑的作用,更不用提许如现在已经湿透了。

许如抬起脸,不敢让姜意看到她的表情,许如很清楚如果姜意发现她还是那么喜欢她离不开她,说不定就还是会对她用可有可无的态度任由她自己一个人在情绪的大海里漂泊。

所以许如连呻吟和喘息都是克制的。

但是上面克制起来相对容易,下面的动情也是真实的。

姜意的舌头很灵活,在她的波动下许如的阴道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收紧又放松,搞得姜意停下来抬头看她的表情。

带着那种暧昧的似有若无的调笑对她说:“舒服吗?好多水啊。”

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头,让许如看着从她下体流出的液体是怎么从自己的舌头上滴落,姜意眼里带着笑,看着许如潮红又迷蒙的脸。

她的下半张脸都是亮晶晶的,都是这个站在高处的上位者流出来的水,性感得一塌糊涂。

许如直接混乱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去管控自己的声音和心情,只随着姜意的动作无意识地向她靠近,不愿意让湿滑的舌头离开自己的下体。

声音也是不堪一击,已经被冲昏了神智,只能在接连不断的高潮中颤抖着回答姜意的问题:“好舒服啊——”

然后听到了姜意带着笑意的声音:“舒服就好。”

她的脸还在自己的身下,那种声音自下而上传递进许如的大脑里,她几乎腿软到站不住,只能死死靠着墙壁,让自己不至于丢人地坐到地上。

听到姜意的声音,许如的身体就已经吐出了又一汪清液,诚实回答了问题,给了姜意老师的问卷令人满意的回答。

作为奖励,姜意更卖力地拷问起好学生的身体,用舌尖顶住已经七零八乱的阴蒂,用力舔吻,犹嫌不够刺激,还加上了手指一起揉捏。

多重刺激来得过于强烈,许如很快就受不了,挺不住,再一次高潮了。

而姜意只是从容地用口舌和面部的其他地方接纳了这些春潮,然后继续用高挺的鼻梁和唇部继续摩擦许如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经满脸春水,对于她来说许如的春水何尝不是一种奖励和祝福?

姜意拉住许如的手,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然后定定地直视她,在她的手心舔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摸到了一手带有余温的水液,黏腻,腥香,她的表情比刚才口的时候还要认真,是从未有过的低姿态。

姜意说:“许如,舒服的话,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知道了我之前做的太过分,你回来住吧,以后我不会对你那样,你也不要对我那样好不好。”

“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如你所愿更喜欢你的。”

姜意真的很会找时间说出一击必中的话,她在这种时刻提出这些只会彻底打败许如。

她没有拒绝的狠意,拿不出一点强硬去对付姜意。至少在这个时刻。

没关系,许如安慰自己。

一直都是失败者,都是输家,老是输已经习惯了。

多这一次也没什么,多输一次也是理所应当的。

谁让自己喜欢她呢。

看到许如颓唐点头,姜意明媚地笑了,她歪头把脸放在许如的手心,亲吻了下许如的手指。

“你答应了就好,如果你喜欢我以后会一直让你这么舒服这么开心的。”

是,她又如愿了,留下许如双腿,手指,激情未消的阴唇,和心脏,在无人注视的地方颤抖。

如果能和保尔柯察金穿越时空对话,许如一定会问问他钢铁心是怎么样炼成的,学会了炼铁但是学不会造出钢铁心,太失败了。

许如急需一颗钢铁一样的心脏去对付姜意,起码把自己变得不像现在这样无孔不入,最好能刀枪不入,这是最理想的。

姜意继续埋头去继续刚才的事情,这次她换上了牙齿,用极其巧妙的力度去咬柔软的阴蒂,许如只能倒吸一口凉气,脊梁向前挺起。

天鹅颈扬出赴死的弧度,去承受过于强烈地性爱。

直到她抓住姜意的头发,忍无可忍想要告诉她轻一点慢一点,手机铃声突如其来地响了。

突兀,那叫一个相当突兀,没有人想在情到浓时好事将近的时候被打扰,被打断。

但是坏就坏在包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许如的手机很不巧掉在了外面,许如已经眼尖地看见了上面的名字。

是妈妈。

这就不得不接了。

许如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姜意已经很有眼力见地把手机捡起来递给她。

许如按下接听键的一瞬间姜意竟然猛地低下头去继续刚才的动作,惊得许如险些在接通的一瞬间就呻吟出声。

她抓紧姜意的头发,防止姜意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可是姜意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紧绷头皮也要去对许如的豆豆有所动作。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的程度。

那一小块带来快乐的敏感地被撩拨得已经相当坚硬,坚挺到只要动一下就会有强烈的感觉。

免责声明 备注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不是写炼铁的,这里只是开玩笑,如有冒犯立刻删除

17、许晨

许如勉强抑制住马上出口的呻吟,用尽全力把身体依靠在墙壁上,保持声音的平静。

“妈妈,怎么了吗?”

她消失了好几天,但是妈妈都没有发现,她忙于工作,每天吃饭睡觉都嫌弃浪费时间。

加上许如从小就比较独立自主,现在又是成年人,妈妈当然不会关心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只会觉得许如不会脱离掌控,一切都在按照她的安排来。

这是时间给妈妈的自信,许如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从来不会出格的乖女儿。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好像是刚刚开完一场会议。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对,何止是好久没见到了,更是好久没联系了,她强迫自己每天给她发送行程邮件,但是自己又不看,全部交给助理处置。

所以哪怕提前设置了定时发送也不会发现这是假的邮件信息,人根本没有去做。

妈妈对许如过于放心,导致助理也同样失去警惕,觉得不去核查偷个懒也无所谓,反正她一定会按部就班去做。

“听姜意说你好像和她没有联系上,看她那慌忙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许如看了看姜意跪坐在她身下舔得忘情的样子,浮现出一丝怪异的微笑。

“没什么,就是手机关机了,一时联系不上而已,我们很好。她是我的老师,比较负责,关心学生有点反应过度而已。”

妈妈果然毫不怀疑就相信了。

“嗯,那你好好练,小组赛快了你也知道吧。助理今天和我说了,你一定要进下一个赛程知道吗?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再不更进一步有点太可惜了,这种事情不用我多说吧。”

许如嘴角的微笑敛了下去,连那种怪异的半是讽刺的笑也撑不住。她看着对面挂掉电话,然后随意地把手机扔在了地毯上。

不像母亲对女儿说话,只像领导对下属。

许如一直以来都十分讨厌这种口气,但从来没有违抗过。

违抗了又能怎么样,母亲会为了她的喜好而改变吗?

不会的。

不会的。

打完电话姜意抬头看她,等着许如变成不一样的表情。但是许如只是淡淡的,既没有说yes,也没有说no,就好像突然什么兴致都没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如朝姜意点点头,自顾自捡起裤子穿好,用内裤重新包裹住湿润的小穴,尽管那个地方还在翕张颤抖,但是兴致已经完全冷却了,不想再做下去。

姜意的眼神也慢慢垂落,只是轻声问许如:“你饿不饿?”许如没有回答,只是收拾地上的东西,好像两个人是完全陌生的路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或者一段幻觉。

姜意就只好自己打开了外卖软件,点上印象里许如经常吃的东西。之前两个人在一起都是许如点外卖或者自己做饭给姜意吃,每一次点的东西也都是姜意爱吃的。

所以姜意没有特别关注过许如吃什么,她好像什么都吃,也好像只是单纯地被教育得很好不挑食。

这就造成了姜意现在只能凭借过往的印象点一些许如或许爱吃的东西。

妈妈的来电惊醒了许如,她的确很久很久没有训练了。一天不训练身体的肌肉记忆就会有变化,幸好现在重新捡起来还不算太晚。

否则被妈妈发现自己滑得一塌糊涂又僵硬到像个僵尸,还不知道要有什么后果。

妈妈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样,对待工作不认真比她做了其他的出格的事情会招致更多的愤怒,最后就会导致两个人恋爱的事情和自己旷课的事情一起暴露。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许如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还有一点老本在,不知道凭借这几天冲刺一下加上以前的老本结果会不会能好一点,这下是真的真的,笑不出来了。

连笑一下算了都算不出来了。

她的确想要疯狂一次,但是这个疯狂的程度还没有到想要因此和妈妈决裂失去一切直接可以去死的程度。

她皱着眉转头看向姜意,脸色阴沉到骇人:“电话是小组赛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组赛之后就是那个重要比赛了吧,这次也是淘汰制。

我耽误了太久,我妈那边我怕她发现,不吃了,现在就练吧,离小组赛出结果还有十几天,临时抱佛脚看看有没有用吧。”

姜意看起来倒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样子,提起工作又成了游刃有余。

“不用急,我这几天上班,各组的进度我都看在眼里,你的水平我心里也有数,现在急也没用,今天就当成最后一天休息吧,明天开始我给你一对一地狱强化训练。”

顺便暧昧地看了她一眼:“刚才检查了一下你身体的柔韧程度,还可以。”

许如脸上刚刚消失的红晕现在又重新升起。

她对于姜意的技术水平和眼光还是有信心的:“行吧,你说有把握就有把握。”

“不过你确定你现在能收心进入训练状态吗?”姜意联想到许如这两天多少有点癫疯的举动,多少有些怀疑。

人设崩塌只需要一瞬间,高冷莲花变成阴晴不定的病娇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刺激。

许如听了这话挑了下眉:“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妈把我的事业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妈要是狠心做点什么比地球爆炸还可怕。我还没准备迎接她的愤怒和她决裂。”

毕竟许如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而已,实际上不堪一击,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妈妈给的,有什么资格什么能力去和妈妈叫板反抗妈妈呢。

别的孩子能肆无忌惮叛逆做自己,那是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有父母的宠爱作为立身之本,不管怎么闹都有父母在背后撑腰,怎么闹赢得的爱都不会少掉一丝一毫。

但是许如不一样,她什么都有,物质上的,也什么都没有,首先没有爱,其次这些看起来光鲜的物质也不是平白无故奖励给她的。

都是一种贷款,需要用各种她有的东西去还的。

比如,灵魂。

“我会认真训练,努力去下一个阶段,你也不必留情,往死里训练我就可以。”

姜意并不意外她会这么说,所以也只是淡淡颔首,应下了她的要求:“好。”

那个外卖到最后许如也没吃上,接到那通电话之后她就眉头紧锁,能夹死一只苍蝇。

姜意只好自己美滋滋吃完了那一顿外卖,丝毫不在意许如就在她面前释放着低气压,也根本不在意许如的表情有多么让人难以下咽。

吃完饭她擦擦嘴,“走吧。”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许如发现自己的肌肉记忆确实变弱了,记忆动作和歌曲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些,普通教练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姜意肯定能看出来。

她非常欠揍地啧啧两声,连带着那张脸都看着接地气了很多。许如的脸色由晴转阴。

两天不练对手知道。姜意摸了摸许如的肌肉,许如的肌肉确实僵硬了一点,不过她有芭蕾基础,就算退步了这种程度的松弛也还是在及格线之上。

不过这种水平对于姜意来说反正是不够的。她本身技术可以但是歌曲领悟力实在差劲,就算之前开窍一样好了一点,但是也就那样了。

如果是姜闻的学生会因为进步太慢挨骂的程度,姜意自己收到过的那句榆木脑袋也应该送给此时的许如。再怎么天才的学生在姜闻这里都是榆木脑袋。

别管你许如姜意的,姜如来了都不行,姜茶来了也不行。

姜意就直接对榆木传人许如下了死手,反正她的身体限度姜意也了解了个大概,这么练习死不了人,邦硬在她这里是不可以的,大大的不可以。

肩膀开肩的时候,大腿韧带拉开的时候,许如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凄惨异常,姜意有点心疼但不多,更多的是想笑。

叫你不好好训练,叫你恋爱脑,叫你对我那么凶,落到我手里报应不爽了吧……

得意,很得意。

三天不练观众知道,陈绵绵在许如旷课之后也被三令五申不准说出去了,自此许如的关系户背景帷幕缓缓拉开,知道内情的观众又多了一名绵绵同学。

绵绵还是很单纯的,只觉得许如气质,修养,家庭背景,善良美丽的心灵,什么都有了。

天山雪莲的雪又厚了一点,绵绵落泪,虽然她的名字叫陈绵绵,但是现实是她根本没有和许如接触的机会。

好吧,保守秘密也算是一个关联的,许如旷课无所谓,关系户也无所谓,反正都到这一步谁背后没点关系呢,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区别而已。

陈绵绵很能想得开。

就是再见的时候,陈绵绵在许如训练的时候很仔细地上上下下把她汗流浃背也在努力训练的样子打量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许如旷课旷得很真诚,是真的一点没练,看起来很努力但是这状态真是连初选的时候都不如。

绵绵叹了口气,颇有点伤仲永的忧愁,如果她年龄再大一点可能会摸着下巴摇头,顺带着说一句:“多好的孩子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有些人天生就带有慈母慈父光环,一看就是幸福家庭出来的妈妈型朋友,说的就是陈绵绵。

总之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一个状态,许如自己也当然知道,她不是姜意那样练习起来不管不顾,除了她妈妈谁都不在乎的类型。

许如会很因为周围人的评价感到负担,会被影响得很严重,她只是一如既往地把一切埋在心里,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姜意发现她每次训练结束后手都会发抖。

许如会偷偷把手揣进休息里,哪怕她的颤抖别人根本不容易发现,她也连一丁点破绽都不愿意露出来。

所以姜意只能默默在结束后拉住她的手,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也不例外。

姜意身陷囹圄的时候是尤利娅大度地支持和帮助了她,所以面对许如,虽然两个人之间有摩擦,但是在这个时候姜意有义务去义不容辞帮助许如。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

还是熟悉的换衣室,许如第一次真正见到姜意的地方,这一次训练过后许如拉她的手格外紧,然后就一路拉住姜意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进门许如就紧紧抱住姜意,两个人交缠的双手在刚才的动作里已经汗湿,但是一路上许如都没有放手的打算,双手紧握之处滑了一点也没有关系。

许如会重新握紧姜意的手,姜意发现她真的颤抖得很厉害,姜意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怎么了?”

许如摇摇头,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姜意,很紧很紧,抱的时间也很久,久到有一个瞬间姜意觉得她们会一直在这里拥抱,直到姜意自己因为窒息死亡。

或者许如迎来了生命的终结。但是这两种都不是她们想要的。姜意突然发现许如埋在她肩颈时吐出的呼吸是灼热的,一种不寻常的温度。

比正常人的温度都要高一些,更别提许如平时的体温。姜意突然感到有水渍滴落在她光裸的皮肤上,她用力从许如的怀抱挣脱出来,抬头后惊讶发现许如的面部布满潮红。

不像是剧烈运动之后的红晕,更像是发情的情潮。

姜意猛地明白了些什么,她伸手去摸许如的裙底,那里已经水波泛滥,内裤湿透,剩下的这小片布料无法承受的淫水纷纷顺着光滑的大腿肆无忌惮流淌。

被姜意发现之后许如这才哼哼唧唧把隐忍许久的呻吟释放出来:“姜意,心心……我难受……”

姜意紧皱眉头,她显然不可能看着许如这么被情欲折磨,太影响训练进度了,更别提还和她有关。

姜意从许如的怀抱挣脱出来,仔细看着她的脸,光洁的额头上面已经布满水珠,眼神也已经迷离,来到换衣室这个相对密闭的空间之后许如好像彻底卸下了防备。

终于不用再去禁欲,去反抗这正常又不正常的生理反应。只知道哼哼唧唧一个劲往姜意身上蹭,如同沙漠的旅人渴求来之不易的生命水源。

姜意叹了口气,认命地脱下了许如的内裤,蹲下身一点一点舔干净大腿内侧的花液,带着一点汗液的味道,但是许如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

许如一直渴望那种不分彼此的爱,最好两个人在脏污的心灵的呕吐物里黏糊潮湿地不分彼此纠缠在一起,一起滚进地底的阴沟里。

许如一直渴望这样极致又极端的爱,和她相处久了姜意也慢慢接受了一点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情感,如果真的有一天让她成为许如身上的一部分或者许如成为她身上的一部分。

那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她和许如早就是彼此的掌中之物,这么复杂的因果关系,想分开也是相当不易。

大腿上的淫水被一点点落入姜意的腹中,许如舒服地绷紧腿部肌肉,脚尖点起,漂亮得不像话,天鹅一样的女人爱上了她,还无比期待她的爱抚。

靠着她的爱意与爱抚才能活下去,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多有两分爱怜,更何况是正和许如水乳交融的姜意。

用牙齿咬下许如的内裤,扔到无人在意的地方,相似的场景再次上演,只不过还是许如变成了真空司令。

手指拨开阴唇,刚才流连在外部的舌头终于进入了最终的目标地。姜意先是轻咬许如的阴唇,果然得到了从上方传来的令人满意的喘气声。

许如按耐不住地自己咬起衣服,伸手去揉搓胸部,她的动作比起平时要急切很多,能让人轻易窥见她的焦急,她的渴望。

动作也比对姜意时候激烈了很多,她总是对别人柔软,对自己心狠。

姜意在下面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手指也伸了进去,和舌头一起把花穴搅拌得一塌糊涂,许如只感觉那种激烈一阵又一阵冲击着她的大脑。

最后一道白光闪过,花穴咕咚一声吐出一大包花液,许如长长地呻吟了一声,身体也绷紧到极致,脑子里像是烟花炸开一样一瞬间绚烂到让人忘记了所有烦恼。

她高潮了。

抓在姜意头发上的手也不住地收紧,把她的头皮扯得很痛,两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对视,姜意仰视许如,许如低头俯视姜意,可是姜意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哪怕她的下巴湿漉漉,在换衣室的灯下反着让人心神不宁的光。头皮很痛,但是在许如高潮的一瞬间,姜意也同时达到了精神上的制高点。

颅内炸开的快感丝毫不比身体高潮时候要少。

就那样对视了一眼,许如突然扯着姜意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失控地把她按在更衣室的门板上亲吻,唇齿交缠,吻得太激烈,更像情绪的随意发泄。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两个人唇缝中滴落,银丝凌空,更多的顺着脖颈滑进领口,靠近心脏的位置,吻了很久很久。

姜意当然不甘示弱,在许如吻过来的一瞬间她就做好了势均力敌迎战的准备,她甚至故意把自己的口水往许如那边过渡,让她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一吻结束,两个人是真的都快窒息,交错的厚重喘气声里,姜意还是笑着直视许如,而许如垂下头认命地闭上眼躲开她的视线。

不管再怎么交锋,姜意她总是胜利者,总是。

18、副作用

“很难忍受吗?”事后姜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她带着一点让许如莫名其妙的愁思这样问她。

许如就坐在她的腿上,和她贴着,闻言转过头捏住姜意的手腕,姜意就从善如流把烟递给许如,她抽了口,然后笑了笑,冲着姜意把那一口烟吐了出来。

姜意没有直接看许如的表情,而是透过镜子看,正对面的镜子里许如的神色妩媚到不像话,而她此刻带着愁思的表情则与从前的许如有了几分神似。

“是呀,很影响呀。训练的时候觉得下体黏黏糊糊的,感觉怎么滑都不对劲,很影响动作。

后面跳跃的时候每一次落地身体都会颠一下,感觉下面的地方又往外流水,好多次都害怕就这样被人发现自己光天化日就发骚了呢。

后来看见你在身边就放心了点,还好你是我的教练,能给我打掩护,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为了不被我妈追杀就只能坦白姘头是你了。”

许如痴痴笑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诡异,姜意反倒是习惯了,并没有被她忽来乍到的笑给吓到。

姜意只是深思,原来早上远远地看见许如脸上难耐的表情并不是表演,或者她看错了,许如是真的很难受,只是一直忍着,直到训练结束。

她和另一个女孩绵绵身上有相似的品质,不过不同在于陈绵绵可以接受有意义的辛苦,许如只是单纯的逆来顺受。两个都是很好的姑娘。

前段时间许如失踪如果要说最大的受益者那还确实是陈绵绵,姜意除了去找许如之外另外的时间都用来辅导陈绵绵了。

姜意和陈绵绵已经说好,现在对她的时间分配多一点,等许如忙完手头的事情回来,就会相对应给许如更多的辅导训练时间,陈绵绵欣然同意。

现在虽然许如回来了,但是陈绵绵一点也没有掉以轻心,每天还是练够了时间,剩下的时间姜意指导许如的时候她也会在旁边看,手里还抱着平板记录。

一个相当认真的小姑娘,姜意看了也会带着笑意点点头说一句做得好,未来可期的程度。

但是时间久了姜意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陈绵绵好像不单纯是来蹭课的。她一心二用的本领很好,高超的藏匿真实意图的本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学校摸鱼了十多年。

上课眼睛睁着也能睡着,才练就了这一身的摸鱼水平。

她在看许如,姜意确信,陈绵绵看一看许如还会看一看姜意有没有注意到她在溜号,一身的古灵精怪的学生气。

看着许如的时候又会脸红心跳,顺便低着头眉目含情地用笔记本挡一挡自己的脸,有一天姜意真的很好奇陈绵绵到底在拿她那个平板涂涂写写什么。

所以趁着陈绵绵看得专注轻手轻脚来到了她身边,定睛一看,心头未解之谜终于被陈绵绵解答,不仅如此还有意外收获,因为她发现陈绵绵在平板上画的东西是许如的黄图。

许如光着身体裸体花滑的黄图。下身还在流水。

姜意的脸色立马变得有些怪异,因为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陈绵绵的画确实画对了,许如现在的确有这样的困扰。

关于性的巨大的困扰。

姜意从背后拍拍陈绵绵的肩膀:“难不成你真是天才?”陈绵绵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淫笑,下笔如有神,正是最投入最全神贯注的时候。

被姜意从背后兀地这么一拍,根本没时间缓过神来,色中饿鬼痴迷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表情根本来不及收回,只能堪堪停留在脸上。

回头看见拍她的人是姜意陈绵绵心跳都暂停了,那一瞬间她真的怀疑自己的口水是不是留了下去。听见姜意说话她一个激灵就想狡辩。

结果差点没把手上的平板拿稳,险些把平板手忙脚乱之中摔了个稀巴烂,还好最后姜意反应比较快,在平板落地之前接住了它。

防止了惨案的发生。

平板:你们想色色就色色,我没意见,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捡回来之后姜意还相当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陈绵绵的黄图同人图,只能说画技是很不错的,惟妙惟肖,把许如运动时脸上的薄红,滴落的汗珠,以及时不时皱眉的神情都勾画了出来。

修长的脖颈,微微颤抖的双手双腿,都像艺术品一般,姜意自己看了一眼就浑身发热,以前性爱的细节立马一丝不挂浮现在眼前。

怪不得陈绵绵过来蹭课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夹一夹腿,吞吞口水,这些小动作姜意都看在眼里,但是她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到陈绵绵是在画黄图这一层。

了解了之后姜意只想说:“陈绵绵你好大的胆子,真是big胆,但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画的相当不错,眼角的泪痣都勾勒得栩栩如生。”

让人看了真想上去亲一口,用舌头把那颗泪痣含在自己的心里,把流经那个地方的泪珠变成自己的体液。

陈绵绵接过平板的时候心在跳是烈火在燃烧,手在抖是灵魂在颤抖,她尴尬地接过平板,抖得活像是突发性帕金森综合症上身。

平板上的被咬了一口的苹果都像是在嘲笑她。平板交接仪式的最后一步,陈绵绵双手拿平板,眼睛直视脚尖不敢抬头一下,但是——

陈绵绵使了点劲儿,欸?这平板怎么抽不回来。

抬头一看才发现姜意双手捏着平板就是不放手,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陈绵绵能怎么办,她只能认栽,做出一副好学生认错的样子:“姜意老师我错了,姜意老师谢谢你帮我捡平板,我就是……

就是额,平时训练强度大压力也大,所以空闲时间放松一下,画画黄图过过瘾什么的。平时还是很认真听您传授经验讲解动作的。”

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陈绵绵十分明智闭上了自己的小嘴巴,但是事情是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哈,对于陈绵绵的“刑讯逼供”还在有序进行中。

“你喜欢她?”姜意问。

“是的,许如是黑天鹅,我是小芹菜,老师你要是方便帮我问问许如喜不喜欢小芹菜,小芹菜也很可口,只要喜欢吃。”陈绵绵觉得自己灵魂已经死亡了。

现在说任何的语言都变得如此苍白,陈绵绵觉得自己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如实回答了,只盼望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全部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有个好下场。

但是内心的小九九还在跳动,就像人不咽下最后一口气就会拼尽全力最后一搏以此获得可能存在的微弱生机,陈绵绵也决定为自己的小命殊死一搏最后努力一把。

“老师,好像没有规定过学员之间不能谈恋爱吧,虽然我们都还在学员阶段但是我保证我和许如都不会落下进度的,之前也听您说了许如缺乏对音乐和动作的理解和体验。

嘿嘿,我本人呢别的不多,就是情感体验多,许如这儿几天没来上课,我也可以帮她补习补习,所以……我可以追许如吗,可以的吧,您可不要阻挠我们啊。”

正巧此时,许如也练习完准备过来休息,她因为药物的作用精力要分出去一些给身体的生理反应,这样的强度已经让她很累了。

她带着一身香气和潮湿从冰上滑来,不似人间人物,陈绵绵眼睛都直了,迅速把自己的平板关上,冲许如挥手:“许如,累不累啊,出了这么多汗快休息吧。”

然后眼疾手快把旁边提前准备好的酸梅汤递给许如,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浅浅的一汪月亮。

姜意突然觉得她才是许如想要的那种满身光辉的人。

“如如,你滑累了呀,渴不渴,这是我自己做的酸梅汤,你尝尝,我不太清楚你喜欢什么,如果你喜欢绿豆汤的话也是可以的,可以来告诉我哦。

因为是第一次给你送喝的所以不太清楚到底要做成什么口味,不过你看起来总是很辛苦的样子应该喜欢甜一点的口感,所以我做的比较甜。

谢谢你上次给我的卫生巾,你滑得也好努力哦,知道你前段时间没有来,如果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出来,我已经把自己的曲子基本练好了,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你的动作标准不标准之类的。都是举手之劳啦,不用害怕麻烦我。我很乐意帮你看的。”

许如点点头,接过酸梅汁,脸上第一次同时出现了羞赧和不安,是对于突然而至的好意和善意不知所措的不安。

她喝了一口陈绵绵递过来的酸梅汁,常温的,一点点凉,甜滋滋,带着沁人心脾的滋味,就像陈绵绵给人的感觉一样。

一下子抚平了许如内心的燥热。

姜意看到她小声回答:“卫生巾的事情没事的,举手之劳,还有,酸梅汤很好喝,真的谢谢你。”

真的谢谢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姜意突然觉得这一幕太过刺眼。

不过比起这个,许如还是没忘了问自己想问的东西。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怎么气氛那么诡异?”姜意和陈绵绵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许如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狐疑地转了又转。

“这么不方便让我知道吗那我不问了,也不是不行。”

“不。”很奇怪,两个人又同时开口,然后再次这样。许如几乎满头黑线:“你们别这样子搞,真的很奇怪。”最后还是陈绵绵延续了一贯的big胆作风,率先开了口。

“嘿嘿,如如,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想问问你有对象吗,我之前看你学校的论坛有好多女生喜欢你哦,她们说你喜欢女孩子,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谈恋爱。

问了一圈她们说你可能是太忙了吧,又要忙着学业还要兼顾花滑,我想着也是。不过想问问你喜欢女生这是真的吗?”

许如点头:“是真的。”

陈绵绵的眼睛腾一下亮了,眼睛里面像是燃起了两簇小火苗。

“好巧哦如如,我也喜欢女生。所以你……”

有对象吗。

许如好像知道陈绵绵想问什么,率先开口:“没有。”看都没看姜意一眼,语气十分斩钉截铁。

姜意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如,心脏像是被狼牙棒突然重击了一下,血流得止都止不住。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也不相信许如会这样说,虽然隐藏恋情是两个人的共识,但是许如怎么可以,怎么能,对着一个有明显的对她有追求意图的人丝毫不避讳!

但是现实摆在这里,不相信也要相信了,必须相信。

陈绵绵眼神的火一下子剧烈烧起来,小火苗浇油,变成了大火苗。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红光满面,和姜意的面色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如心里颇有些嘲讽,姜意,你也有今天,自得又骄傲的将军是没有好下场的,我早就说过。

你在挫败些什么,给你挡刀你的热情也只是三分钟热度,把真心给你你又随便践踏,现在做出这一副深情满满情深不寿的样子又是给谁看?

但是许如的思路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她再次陷入抑郁情绪之前就被陈绵绵给打断了。

许如现在可算知道坛陈绵绵深吸那一口气是为了干什么了,只听她道:

“亲爱的许如小姐,请允许我称呼你为如如,这个伟大而丝滑的名字里包含了我对您深深的爱意与喜欢,今天,我们正式地和对方坦白了自己的心意。

那么,我也不会再掩饰我一直以来对您的爱慕之情。啊!亲爱的许如小姐,您根本不知道您在我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从第一次看见您,我就深深对您着迷。

您在我的心目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虽然我不是癞蛤蟆,但是您是天鹅,虽然我是小芹菜,但是我大胆猜想您也许会喜欢这个特别的口味。

我对您的爱,是一见钟情,更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长篇小说,虽然您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但是还允许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叫陈绵绵,和你一样大,滑冰还行,长相我自己挺满意,可爱类型,家庭良好,父母一个国企一个体制内,独生女,父母开明支持同性恋,额好了不能再说了。

总之请您允许我的追求。”

最后是怎么结束的许如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了好吧。不过姜意很生气是毋庸置疑的,她回家之后就把包扔在了沙发上,质问许如是什么意思。

许如冷笑:“你说是什么意思,就只准你不喜欢我,不允许我想着和其他人发展一下,不那么喜欢你吗。”

许如并没有说谎,她在这段关系里确实一直是弱势的一方,现在发疯也发疯过了,事实证明姜意对她是在意,但不多,只有一点点。

她的处理方式太冷漠了,冷得让许如心寒,她意识到两个人做情人可能确实不合适,也并没有利用陈绵绵的意思,许如还没有卑劣到这个程度。

没有卑劣到让一个不知情的第三者在这段感情里承担被无辜波及的对象。

眼前景象交织,陈绵绵那双清澈带笑的小鹿眼和姜意看着妩媚但是笑意从来不达眼底的表情在脑海里来回交替闪烁。

许如不是贱女,她是想死,但是不想那么没价值地死掉,姜意她很好,但是对待感情的态度太随意,许如有时候觉得她宁愿姜意出轨。

这样她就可以大吼大叫,疯疯癫癫抛下一切和她大闹一场,最后留下一地鸡毛收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软刀子割肉,没办法说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不好受。

但是身上又是实打实的生疼。

她躺在沙发上,拿手遮住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正说出来之后只有如释重负,她轻声道:“姜意,你可不能只准官洲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许如一直把自己禁锢在姜意身上,现在疯也疯狂过了,也是时候把自己解脱了,总不能一直让自己这样拧巴着。这很难,这么多年的情感不是假的。

但是总要试一试,这么多的沉没成本,但说实话这些都和姜意无关,不能因为自己过于充沛的感情,爱情得不到回应,就对姜意产生了过多的怨怼。

是时候试着解脱,试着解放,在也在一起过了,说到底心里对姜意还是有愧疚,她是被迫因为自己进入了空洞的爱情,现在自己又要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

但是姜意明显不愿意,她跪在许如的腿间,膝盖几乎抵住许如的阴部,她扣开许如遮住眼睛的手,逼迫许如直视她的眼睛,语气阴森森。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许如?我是你想扔就扔的垃圾吗?”

许如想回避姜意眼睛里蕴含的风暴,但是姜意不允许,她抓住许如的双手与之十指紧扣,按在许如头的两侧,带着怒气的吻就笼罩了下来。

19、挫败

近乎是啃咬一样的力度,不带一点温柔。

姜意故意用牙齿去碰许如的嘴唇,搞得两个人都很痛,津液混合许如嘴唇的血迹滑进她的脖颈,坠落到纯白的沙发里。

许如下意识想咬姜意,逼她退出去,这样粗粝的交缠实在让人难受,可是想到姜意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又把攻击性收回去,默默承受着。

嗯,只要消气,再怎么咬都无所谓。

暴风骤雨一样的体液交换终于得以暂时停歇,许如突然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滴在她的脖颈上,和之前的混合物融合在一起。

她抬头去看,是姜意在哭。

曾经眼底没有她的明亮眼眸如今终于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姜意说:“许如,你怎么能这样,你自己来招惹我,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了。

口水,血液和眼睛,谁知道融合在一起是诅咒还是赞歌。

又或者都不是,是第三类的奇怪的东西。

谁知道呢。

姜意红着眼睛,她说:“我已经退役了,本来也不准备滑了,滑了这么多年也很累,但是许如,我现在是真的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姜意知道自己的这点喜欢和许如的一定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但是她想看着许如变得越来越好,人心都是肉长的。

许如给了她百分之两百的喜爱,她在许如的爱的滋养里面吃饱了,感觉自己好的坏的,自己的全部都被人接受了,但是许如不一样。

姜意在满足之余也感到窒息。许如她的爱过于密不透风了,爱的尺度总是相当难以把握,多一点让人感到不适,少一点又会让人觉得不甘心。

可是许如的真诚又是刻在皮肤上的,日久天长,谁会不为之心动呢,姜意是凡人,根本不能免俗。

她有时候也会痛恨这样的自己,既不能彻底铁石心肠,又不能完全柔情似水,简单来说就是以自我为上,这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爱人就相当不舒服了。

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的,姜意已经习惯了凭着许如的偏爱为非作歹,折腾自己折腾她,窒息的爱又怎么样,前提是拥有了才能挑剔。

才能嫌弃。才能践踏。才毫无畏惧。

许如是为了完成妈妈给她的任务,姜意又何尝不是呢。姜意不知道除了滑冰她还能干什么,好像人活在世界上就必须要有点用,没用的人也不配活着。

姜意把头埋进许如的肩颈,就像之前许如对她做的那样,这个姿势十分有安全感。

“我已经不想滑冰了,可是你还有大好的未来在前方,你还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

姜意泪眼朦胧,语气也带着恳求,除了对姜闻。姜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无助和低声下气过了,这感觉很陌生。

她应该是现阶段最了解许如的人了,她也是从这个阶段一点点过来的,太明白许如在无助和迷茫些什么。

只有我最懂你啊,许如。姜意在内心默默呐喊。只有我最懂你,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她引诱,为了自己的私欲,也为了许如:“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不是吗,不如就先这样,起码这条路上还有我。

你不是一直希望世界上有更多优秀的女性吗,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变成一个全新的女性榜样,然后有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你想帮助的女人。”

姜意打开手机:“你看看,这些都是亟待帮助的女人们,我帮你,帮你站上更大的舞台,不好吗?

你当初也是看了我的表演才有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如果你和我变成了一样的,那你是不是也会不经意间帮助到别人呢。”

许如的眼神在她的循循善诱下慢慢从黯淡变得明亮,又一点点灰暗:“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如果当时就自杀就好了,就不用面对现在的这么多麻烦。”

姜意还能怎么办,她只能忍着酸涩:“你的工作是你的工作,与我无关。”

办公室恋情之核武器爆炸——恋情受阻,因为吵架暂时不想看见对方,导致工作也不干了。

姜意还是很聪明的,正面解决不了问题就从侧面解决问题,可能也是从和母亲的悲剧中吸取了教训,不再那么一根筋地倔强,该退让的时候也学着去退让。

她的分毫心软对于许如来说已经是难得,她已经做出如此姿态,许如更不可能咄咄逼人。

许如退让,眉宇间染上温和和困意:“好,我知道了。我要睡觉。”

姜意疑惑:“你的性瘾,不要紧吗?”

怎么可能不要紧,越是活动就越是难耐,全凭意志力在扛着,也不知道这份意志力什么时候会消耗殆尽。

可是此刻她已经不想和姜意再三辩驳,比起下身的痒意现在更想自己一个人独自待着,让一团乱麻的脑袋获得舒展。

话到此刻,姜意也只能退让,她从许如身上起来,低着头嘱咐了句:“那你休息吧。”随后独自拾级而上,直到背影完全淹没在二楼的转角处。

许如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把漂亮的剪刀拆开今天取回的快递,异常精美的包装,独属于女人才会有的心思。

里面是一根许如按照自己尺寸定制的按摩棒,用了最好的材料,听说有多种功能,能让人获得最享受的性体验,最璀璨的高潮。

是很漂亮的粉红色,做成了仿真阴茎的样子,看起来干净又漂亮,如果全世界的阴茎都长成这个样子想必男服务生的鸡巴价格也会上升很多。

水涨船高不外乎如此,可惜在许如的印象里男人的生殖器都非常的肮脏腥臭,不管是三级片还是周围直女朋友的嘴里,这都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

她也并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生殖的欲望吗,也许吧。

它甚至还有名字,店主说它叫艾伦,也可以是别的,是让女人不必有任何顾虑的好伙伴,一些用户喜欢在高潮时候想象是和真人在肌肤相亲,叫出一个名字会更有代入感。

表层材料下方是精细又软硬适中的凸起,有凸出和突刺两种形态,根据需求点击按钮调整,看起来很爽很诱惑。

许如在某个视频网站看到过博主使用这两种模式,她叫得真的很激烈,许如也有一点好奇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感觉。

她也想尝试一下是不是能通过这个东西得到单纯的快乐。

点开第一档普通模式,许如犹豫着把艾伦放进自己的下体,初次用这东西进行自我慰藉,许如有点难堪和害羞,她了解姜意的身体但是并不很了解自己的身体。

她在身下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入口,只能对着穿衣镜用手指扒开自己美丽的两片阴唇,对着那个小口一点点放进去。

许如启动按钮,按摩棒已经提前加好了润滑剂,现在正从表面一点点把晶莹的液体渗透出来,但实际上不用这些润滑剂许如的下体也黏腻异常了。

从国外回来之后下身没有一天是干燥的,到后来许如甚至不得不每天塞着卫生棉条去训练,但是还是免不了被突如其来的欲望打得七零八落。

练着练着就需要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厕所,去更衣室,为自己纾解。

按摩棒自动缩小再膨胀,善解人意地适应许如下体的大小,从小变大的过程也别有一番趣味可言。震动是绵密的,一点一滴带来酸爽,如说明书所说的一般。

让人在无忧无虑无痛中享受地登至极乐。

许如舒服地叹了一声,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里出现了久违的轻松和快乐,她看着自己大张着双腿,在穿衣镜前,在迷离的昏黄暖光下。

在加长版榻榻米上,在香水味诱人的试衣间里,就那么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一根颜色毫无威胁的按摩棒给她带来的快乐。

脸上爬上了晚霞,在灯光的照射下,镜子里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像不慎落入凡尘的妖精,又像灯光里的幻影。

许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对自己的爱意,原来一个人浸泡在快乐中会这么迷人。原来这就是真实的自己。

连大腿那条在自己眼里本来面目狰狞的伤痕,如今也变得可亲可爱起来。

第二档,许如昂起头,点点汗液从皮肤渗出,下体的体液把榻榻米浸湿了一大片。那片湿润的痕迹也是柔婉的,许如甚至忍不住去摸了摸那里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带着凉意。

体内的物什越涨越大,许如按住按摩棒抽插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她感觉自己快要到高潮了,就差最后一点。

差最后一点刺激。

所以许如点开了相对没有那么刺激的凸出模式,凸起的点点360°完美光临了每一个敏感点。

许如睁开眼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阴道被一根已经膨胀到巨大的按摩棒填充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与此同时也填满了她的所有空虚。

许如的阴道口被来回研磨的细小泡沫占领,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按摩棒的润滑液还是许如自己的体液。

不论是哪一个都足够荒靡了。

更何况使用者本身就是水晶一样的女人,晶莹剔透,坚定不易碎。

许如在穴口本身已经扩张到极致的情况下依然分了一根手指进去,对着镜子精准地按住了自己的阴蒂,熟练地揉捏,手法老道全仰赖于对姜意的练习。

在手指和按摩棒共同的动作里,许如达到了高潮。

她高高仰着脖颈,红唇微张,因为过于刺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细长的颈部流下。脖颈白皙得更看到青色的血管,血管就微弱又坚定地在这层皮下跳动,流动。

因为心脏过于激烈的跳动,永恒平静的血管之泽也被迫牵连。

黑发零散地落在胸前和后背,过于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嘴唇因为刚刚口津的润泽不复平日的浅淡,变得红艳妖娆。

似盛放红梅,点缀白雪之上。

眼睛是亮的,倒映着温暖又并不刺目的灯光,刚经历过的高潮给雪妖的白面染上生机的颜色,不复苍白易碎,这种难得的鲜活动人令人观之欣喜。

许如自己也不例外,她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自己格外美丽。

何时变得如此富有魅力呢?

好似就在今夜。

衣衫随意丢在四周的地面,是什么时候散漫丢弃的,许如已经没了印象,身外之物,在解放天性时理应自觉离开。

白日一丝不苟的名贵衣物,被踩在脚下,许如毫不在意,只一步一步走向照亮反射她全身的穿衣镜。

唯有地上衣物的褶皱昭示着是如何被主人暴力,蛮力,从身上迫不及待地撕扯下来。

许如浑身上下不着一物,甚至下体的透明液体还在顺着丰满的大腿向下流,但是这些她都不在意。

她站在穿衣镜前转了一圈,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虽浑身无一物,又好似满身盔甲,刀枪不入。

她眼里闪动着光芒,对自己感到惊艳,膝盖有摔伤的淤青,大腿有自己创造的伤痕,丹田处有淫秽色情的纹身,淫纹。

但是这些都没有阻挡她对自己爆发出前所未有,毁天灭地的爱意,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创造。

许如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属于自己,完全属于这个有魅力,光彩夺目的自己。

她一直是珍珠,明珠蒙尘,最先欺骗和骗得最深的居然是自己,许如突然想大笑,她看着镜子的自己,只想这样久久地永远看下去。

许如十分害怕这是自己的一场梦,一场华丽又绚烂的美梦。

如果真的是梦,只能但愿永远不会醒来。长睡不复醒,梦中人已醉。

刚才的情潮导致整个小空间的温度都升高了,包括空气中也到处弥漫着自慰过后的味道,腥甜的,一点点味道,一般人甚至无法发觉,可是许如对于味道一直如此敏锐。

如同她对身边任何的变化一样。

镜子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在底端,许如蹲下身,单膝跪地,用手指在上面写出了心中所想—— I LOVE

转身回到爱意承担者之一身边——这张榻榻米,好伙伴艾伦还在那里等候着爱人的归来,头部有亮晶晶的水渍。

哪怕是许如已经很用力地把她尽量放进自己的身体里,艾伦还有很长一部分是裸露在外面,她真的很大,很长。

也很体贴。

许如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眉目舒展,眼睛里透露出餍足的光芒,如果艾伦真的有感情,看到许如这幅满意的表情恐怕也会对她爱得死去活来。

许如拿起艾伦,又重新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白皙光滑的手心在按摩棒上抚摸,眼神温柔得仿佛真的是在抚慰自己事后的爱人。

她感受着那些凸起。

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过这么满意和意犹未尽的感觉呢?许如突然生出一些疑惑。

她又重新看向镜子,脑子里迅速搜寻这个问题的答案,唯一有过性缘关系的女人就是姜意。

而现在她镜中的脸庞妩媚多情,风流意气,恍惚间倒是像极了那个带她走进性的世界的女人,她的初恋情人,她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姜意。

从前许如没有为自己活过,也不懂自由自在的滋味,可是从遇见姜意开始她好像就慢慢开始实现了自己曾经的愿望。

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为自己疯狂地不计后果做一件事,答应一次别人的示好和表白,不因为自卑逃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再时刻受到妈妈的控制。

还有,正视自己的身体,不再因为恐惧和自卑无法对别人生气或者说出拒绝,以及,更加爱自己,一点点就好。

脑中灵光一现,许如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和妈妈产生距离之后,许如做了越来越多出于自己心意的事情。

她慢慢找到了为自己活着的感觉,并且不断在这个过程里累积对未来的自己的爱,并且潜移默化治愈过去的自己。

就包括今天的自慰,是以前的许如想都不敢想的,可是她现在真切地把这件事情落实了,并且获得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性经历,性体验。

完全是依靠她自己完成的。

过去累积的对自己压抑已久的爱也就随着自由的爆发一起排山倒海向她席卷而来,自慰就是那个打开自爱阀门的开口。

爱自己是终身幸福的开始,许如突然无比期待又无比恐惧地想到,以后还会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吗,这样的快乐只是惊鸿一瞬还是时常光顾。

自己能够留下她吗。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和身体都变成了冰火两重天,把她割裂成了两个人来承担突如其来的新鲜体验。恐惧的冰凉慢慢掩盖惊喜的燥热,一点一点把她完全渗透。

自慰后的贤者时间来临,许如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她甚至不堪重负地跪坐在地上,艾伦也失去了支撑,孤零零滚落到地板上无人在意的角落。

仿佛漂亮明亮的粉色也变得黯淡。

20、果茶

许如重新回到那个位置,她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怔愣了多久,这种发呆在以前经常出现,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自从遇见姜意之后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少,生活被各种各样的琐事挤占,要猜姜意的心思,应对自己的敏感。

所以不管能做点什么,做到什么程度,许如都觉得已经够了,很好了,毕竟大部分精力都用来内耗,走到哪一步都相当了不起。

也只有这样许如才不会对自己那么愧疚。

对自己充满歉意是无用功,甚至还不如行尸走肉活着。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真的是疯掉了。在角落里摸索到了按摩棒,发现它甚至还有自我清洁和事后清洁的功能。

许如还想再研究研究新玩具,姜意在外面开始敲门,她手里拿着外卖,里面有一杯颜色清亮可口的果茶,是许如之前提过一嘴的那个。

两个人刚相遇的时候许如提过一嘴,说之前为了不让上花滑课那么难受,就会每次在上课之前买一杯果茶,甜滋滋,看着姜意的相关视频资讯。

久而久之喜欢上了每次花滑课前这个偷渡的行为,平时的饮食都是被严格管控,一杯每个甜食喜爱者都会喜欢的饮品对许如来说也是禁忌。

而长久的花滑课会消耗掉这点热量,让体重和身体指标不至于出现异常而被妈妈发觉。

否则等待许如的就会是彻夜的罚站和加量的课程任务。

她不至于让自己自讨苦吃,只想多一点独处和发呆睡觉的时间。

以前姜意都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关系变化后她反倒是从记忆宫殿里找出了自己这为数不多的偏好。

许如抬眼和姜意对视,姜意耸了耸肩,“不一起去客厅吃东西吗,营养餐,我记得你不喜欢在卧室吃东西。”

许如摇头:“我也没有在晚上这个点吃饭的习惯,把果茶给我就好了,剩下的你吃吧。”

姜意伸手把漂亮饮品递给许如,可是许如伸手去拿才发现姜意牢牢拽着包装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姜意得逞一笑,顺着门之间的缝隙灵活钻进许如的房间,不等许如抗议就用爬上她的肩膀,把许如按在门上和她接吻。

门在碰撞中上了锁,情侣在亲吻,包装严实的盒饭随意扔在卧室门外,只有那杯果茶进入了房间,被随手放在了地板上。

许如不知道姜意想干什么,刚刚自己自力更生运动过,已经感到疲惫,不打算再有什么晚间运动,所以面对姜意的亲吻也只是接受。

没有去回应她。只是任由姜意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巴里黏着自己索要亲吻,不反对也不回应,性欲暂时填饱后的正常反应。

但是姜意并不知道许如干了什么,只知道眼下许如根本不理会她的吻,不由得很委屈,停下来抬头看许如的神色。

许如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起来相当不在意。姜意如遭雷劈地委屈起来,颇受打击。

十分怀疑自己的魅力已经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一个受药物控制的人都引诱不了。

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较劲念头不合时宜出现了,姜意咬咬牙,恼羞成怒撕开果茶的塑封,自己嘴里含了一口,捕捉许如的嘴唇。

手已经不老实去了许如的底裤,那里十分湿润情动,但是凭什么许如脸上只有对做爱的倦怠,没有一点渴望。

姜意以为许如忍了一天快忍不住了,这才“好心好意”来给许如“解馋”,结果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对方根本不领情。

不仅如此这身体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和自己接触的样子也让姜意受到了刺激,她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好吧,实话实说,姜意是自己馋了。一个小时之前,她被许如拒绝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根本脑子停不下来,一直在想许如在做什么。

刚才在沙发上姜意能感觉到许如的底裤都湿透了,憋了一天肯定难受得要命,又想到汗水滑过许如脖颈的绝美的画面,身体自然而然就有了反应。

但是刚被许如拒绝了,贸然求欢又觉得不好意思,这要怎么办呢,曾经和许如讨论过去的记忆灵光一闪,姜意准备用外卖撬开许如的逼门。

但是又失败了,一生要强的姜意直接霸王硬上弓,然后差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三次都失败了,她们都很清楚两个人的体型差在这里,许如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她。

按照许如的性格她也只有少到不可能的概率去强迫姜意,关于这个姜意表示根本不带担心的,就担心许如不和她做。

问题就是许如在果香味的吻里再次沦陷了,下体空虚而搔痒,希望有温暖的肉体进来填满,希望另一双手去撩拨豆豆把自己带上高潮。

所以本来没有这份心也被姜意撩起了火。

姜意刚一探进底裤就被里面的濡湿程度惊呆了,像发大水刚冲洗了一遍一样,姜意自觉地理解为是许如在白天一直忍到了现在,湿成这样很合理,相当合理。

所以情动到这样的许如居然拒绝她,这也是姜意的心火燃起来的原因之一。

受不了一点。

果茶顺着两个人纠缠不休的口舌进入双方的食管,带着彼此口腔的味道,美味极了,这是一个清爽香甜的湿吻,字面意义的湿。

来不及吞咽的饮品顺着许如的脖颈一点点流下,勾勒出许如漂亮的骨架走向,落入白色山峦,再下面是黑色森林。

许如长长的眼睫毛上下扇动,像黑色蝴蝶的翅膀,姜意在生物杂志上看到的那种非洲野生豹纹黑蝶,浓密的花纹,漂亮到让人心碎。

姜意忍不住去亲吻蝶翼,来试图渴求到蝴蝶的临幸,但是许如只是颤动着眼睑,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崩坏,但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姜意已经进入状态,她说服自己不去管许如的表情,只是专注地沿着果香的痕迹,舔舐,吮吸,如同历经干渴的沙漠旅人终于发现了水源,于是满怀感激不愿意放过一滴水源。

许如也来了感觉。她回拥住姜意,双手缠在她浓密的黑发里,低头把下巴垫在她的颈窝,这是一个最让她有安全感的动作。

两个人发丝纠缠,婆娑光影中影子打在窗上,是一对恩爱的结发人。

片面的总是美丽的,短暂的总是奢侈华丽的。

许如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了。姜意她爱自己,她受伤遭到暗算所以自私,她不会处理亲密关系所以让对面的人患得患失,她美丽动人,她天赋异禀。

许如可以为她找一千一万个理由,但是再也骗不了自己,也不想骗自己。等这样的姜意变成真正可以托付的人不知道还需要多久,她自己也伤痕累累,不懂爱人,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她不想等这样的姜意变好了,许如自己也不懂什么是正确地爱一个人,从小就没有见识过这样正常的爱。

正常的爱这种东西太奢侈了,不是她能够拥有的。

姜意是只能远观的绚烂的人。靠近了之后对许如就像面纱里说的那样,虽知你愚蠢自大,可我依然爱你。

但是这个依然爱你的分量有多少,许如不知道,总之她不得不逼自己明白一个事实就是和姜意这样纠缠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

放手,是时候放手了。放手才是最终的归宿。

才能让彼此进入安乐的花园。

许如慢慢理解一个破碎的人会被另一个破碎的人吸引,所有人都渴望理解,渴望被接纳,正常人不会完全理解破碎的镜子,因为镜子里照不到她的影子。

只有在水里同样光亮清辉又分崩离析的月亮才能明白它的心中所想,倒映出它的影子。

大约是姜意的缺点里也照出了自己吧,所以她才会对姜意的缺点也感到着迷,既被刺痛,也被吸引,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她的缺点在许如这里也变成了具有罗曼蒂克魅力的优点,爱一个人就是会盲目,原因也的确如此复杂,千头万绪,找不到出口。

想脱身?先穿越荆棘和乱麻。

许如心里在流泪,下的是滂沱的大雨,冷得要命,但是她不得不直面这一切,哪怕身下的姜意正在体贴地口,从前并不熟练的姜意已经把这种事情可以做得很好。

好到不可思议。

但是许如只觉得自己更想哭了,可不可以变得早一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为什么要,在自己决定之后才变化,让自己看到希望又感到绝望。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真的懂得爱我呢,姜意。

许如在心里默默念叨。

身体在纠缠,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我不想再等你了,想要和你分割真的好痛好痛啊。

性交还在继续。许如的心不想和姜意继续贴近,但是这具调教成熟的身体依然被女人的荷尔蒙引诱,嘴巴再怎么严实,身体的意动都是真切存在的。

许如想要把姜意推远,但是身体在叫嚣我好想要你。

胸前的两点红缨已经高高点缀,轻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任何风景,甚至还是刚刚为了给某人开门随意套上的。

直接一波狼入虎口完犊子了。

姜意抬头看了一眼许如,调笑道:“这就硬了呀,骚货。”

第一次看见走极端的女人,受刺激了就双面属性大爆发,直接变成另一个人,好了又冷清到一声不吭,就不能中和一下吗,姜意也纳闷。

中和一下就这么难吗,有那么难吗。

硬挺的乳头在胸口的温热雪山绽放开,相当鲜艳的颜色,一滴水珠点缀在顶端要掉不掉,就成为了最美味的甘泉。

姜意看得眼馋,直起身去品许如的滋味,刚沾上胸口的两点,牙关紧锁的许如就立马喘了出来,好听极了。

姜意眼前一亮,“这是你的敏感点啊?”

许如转过头,一脸被发现了但是我根本不承认也不能承认也不想承认的倔强的样子。

姜意看了一眼就笑了,觉得许如这装模作样狐假虎威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真生气假生气太好分辨,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卖力在她身上用唇舌取悦她,姜意不喜欢床上谁服务那个人就是性客体这种方法,在她眼里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和彼此上床。

那么取悦就是相互的,大家都是主体,不存在谁服务谁这种说法。

许如咬着嘴唇,除了最开始那一声喘息之外,再也不肯暴露过多的信息,呻吟成了一种认输,许如现在就是和姜意故意作对。

姜意想听她被欲望之海浮沉,想要许如叫出来,那她就偏偏不肯。

全身上下嘴最硬,许如今晚决定就做一个这样的女人。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

嘴上可以装模作样,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许如不怎么化妆,除了专业比赛,这时的眼尾却涂上了粉红的天然眼影,脸颊也染上腮红。

姜意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心猿意马。

调笑许如,你看看你这表情,睁开眼睛看看镜子,真好看,马上就去比赛都不会有人质疑你有没有化妆,这可是真正的天然天然再纯天然的化妆品了。

真实程度比什么都真。

许如还是不说话,劲劲儿的,不巧的是姜意不是知难而退的人,许如越是这样姜意就越是来劲。

这几天我主动了,我的骚母狗怎么反而不说话了吗,前几天不是骚得很吗,现在装什么清高,你看看我手上的水。

姜意把手伸到许如的眼前,这都是谁的水呀,这么多哦,笑眯眯接着说,身体都快被我玩得有肌肉反应了,再怎么嘴硬有什么用呢。

她把许如转身摁在门上,动手抚摸许如背后的淫纹。口中喃喃自语,真漂亮。

这么漂亮,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恶魔翅膀仿佛活了一样,在勾引姜意,粉色的小翅膀飞呀飞。很病态的颜色。巧就巧在许如也是病态的白,所以意外地很合适。

许如真的快装不下去了,这个地方做了特殊的药物处理,摸起来酥酥麻麻,许如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她一把抓住了姜意的手,转过身冲姜意的嘴唇泄愤。

姜意目的达成,但也不得不感叹许如实在是太能忍了,差点高潮了才反击。

许如怀着怒气去拉扯姜意的衣服,很暴力,但是姜意很喜欢,她甚至装模作样喊,就这,就这?

然后许如就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里带着两点单纯的疑惑。

许如投姜意僵硬地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演戏过头了,但真的很喜欢许如这样子对待她,姜意才不怕许如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根本不相信。

她就是喜欢许如粗暴的对待她,给她看起来粗暴的性爱。毕竟许如这么清风明月一样高洁的人粗暴也粗暴不到哪里去,一点反差才更加惊喜。

好久没有体验过许如的口活了,起码从许如回来是没有过的。姜意眼睛里甚至带上了些许期待,巴不得许如来点狠活让她这个单纯的女人见识见识。

见识一下国外的成人性爱训练,见识一点刺激的。

但是显然许如要让她失望了,暴力刺激的不是没有学没有体验,可是许如打心底里害怕把姜意弄痛了。

她只是看似很急切地扒下姜意的纯色内裤,忽略那片润湿的地方,然后直接用了两根手指进去,就这一下姜意直接就爽得叫了出来,显然已经期待已久。

许如脸上飘过一丝无奈,又是让姜意爽到了,姜意看起来心理焦虑导致的性瘾和她药物导致的性瘾一样严重。

许如她不再犹豫,直接用嘴唇贴上了姜意的阴部。

刚才为了不喘出声,许如用了很大的力气去自虐一样咬自己的嘴唇,把并不红润的嘴唇咬得得到了近似出血的颜色,嘴唇靠近深色的阴部这个过程是一个极为刺激的视觉体验。

姜意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许如的嘴唇也贴了上来,滑得像鱼一样的舌头开始搅弄褶皱的内壁,连同手指一起。

让姜意在此刻直接登至极乐。

姜意不会像许如一样忍耐,性爱本来就是用来享受的,她毫不在乎地喘出声,呻吟一声赛过一声。

许如的手指很长,可以进到很深的地方,揉捏阴蒂,这时候倒是使出了一点劲儿,那颗小豆豆被许如捏得又痛又酥又痒,想许如温柔一点也想许如重一点。

姜意觉得自己的魂现在都在许如手上了,她混乱地指挥许如,快一点,嗯,不,慢一点,是这样,啊,深,再深点用力点。

许如在那里接受了培训,口活果然大为进步,姜意觉得那根舌头在自己身体里的速度恐怕是无法看清的。

许如也被性爱的氛围感染,迷离起来,在手指抽动到几乎出现虚影的时候,姜意终于迎来了高潮,在她的水喷在许如脸上的时候,许如也紧紧抱着姜意的腿。

脸埋在她的阴部,同样迎来了高潮。神色破碎到像是献祭了自己。她几乎把姜意高潮时候的所有爱液都含入了自己的嘴里,一滴也不剩地吞了下去。

甚至最后还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才睁开眼睛去看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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